乔笛觉得,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意思,她全部的心思都在肚子里的宝宝上面。

在娘家住了三天,乔笛每天都享受着女皇般的待遇。乔金福每天都守着女儿,给她买各种胎教的教材,乔笛不能阻止,同时心里也暖暖的。

郝婧吃醋,她当初怀儿子的时候,乔金福也没这样过。难道真是人越老越稀罕孩子,不过她这个年纪也不可能再生一个了!

轻轻叹了口气,郝婧慢慢调整心情。怎么说乔笛都是元宝的姐姐,大家都是一家人,那么乔笛肚子里的宝宝以后也要叫自己一声外婆。虽然她这个年纪当外婆确实太太太年轻,可却是不争的事实。将这个孩子当作自己的晚辈来想,心情平复不少。

这三天里,薛恒剑每晚下班都会来到乔家,体贴入微的照顾乔笛,完全是个模范丈夫。乔笛对于他的行为挑不出什么问题,却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亲眼看到薛恒剑对于女儿的照顾,乔金福总算放下心来。坦白说这次乔笛住院,他总觉得是薛恒剑对女儿照顾不好才会这样,所以要把乔笛接回家来住,一方面是想念乔笛,还有一层意思也是给薛恒剑些压力。要是他不能照顾好乔笛,乔家也不是没人的!

毕竟是亲父女,父亲的心意乔笛能猜到。用过晚饭,乔笛送走薛恒剑,直接来到父亲房间,郝婧主动给他们父女聊天的机会,转去隔壁陪儿子。

乔笛坐在沙发里,低声道:“薛恒剑挺好的,对我和孩子都好。”

乔金福坐在女儿对面,目光盯着她挺起的肚子,眼神有片刻的黯淡,“好就行,那爸爸就放心了。”

蓦然抬起头,乔笛似乎看到爸爸眼底担忧的神情,可等她细看过去,父亲眼中便只剩下温柔的笑意。

心底的某处揪了下,乔笛咬着唇,总觉得爸爸似乎察觉到什么,或者他根本就知道什么!

“我想回家住了。”乔笛别开视线,直言道。

乔金福起身走到女儿身边,“再多住些日子,这里有人伺候你不好吗?”

有人伺候当然好,可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毕竟这里已经不是她自己的家,她想要回到自己那个小窝,不需要每天强颜欢笑。

看到乔笛低着头不说话,乔金福也不在难为她,只是不放心的叮嘱她,“你们单独住在外面,爸爸总是不放心,以后再有任何问题,都不许瞒着我!”

“好。”乔笛答应,经过这次的事情,她知道爸爸很紧张自己。

“明天让佣人给你收拾东西,你不要挺着大肚子自己动手。”

乔笛再度点点头,起身往外走,“爸爸晚安。”

“宝贝闺女晚安。”乔金福送走女儿,脸色依旧担忧。

回到卧室,乔笛躺在床上并无睡意,她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把行李收拾好后,再度躺回被窝里,还是没有睡意。

床头柜上摆放的手机一直没响,乔笛瞪着黑黑的屏幕,神色低落。自从那天把她送去医院,钱响一次都没来过,甚至电话都没打过。

乔笛背靠着床头,黑亮的眼眸沉寂。

清早起来,乔笛吃过早餐就让司机把她送回家。她事先没有告诉薛恒剑,司机提着行李把她送到楼上,家里整洁如新。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乔笛摇头,“没了,你回去吧。”

司机没有多耽搁,很快离开雅豪名居。

关上大门,乔笛把行李箱拿回卧室,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重新挂入衣柜里。虽然这里不如家里的别墅好,但这所房子里…有那段她不能忘记的过去。

乔笛慢慢弯下腰,凸起的肚子并没影响她的动作。她伸手拉开衣柜的最下面那层抽屉,里面有两件男士衬衫,一条领带,还有一双袜子。这些都是上次钱响遗留下来的衣物,后来乔笛发现想要还给他,又觉得这几件旧衣服他肯定不稀罕。原是应该丢掉的,可不知道为何她留下来,还藏在最下面的抽屉里。

乔笛轻笑了声,自己这行为不就是掩耳盗铃吗?!

须臾,乔笛将抽屉合上,起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满满的食材依旧是薛恒剑的作风。摒弃心底的杂念,她不愿意再多想,既然已经选择今天的路,她怎么都要坚持下去,不能回头!

午饭吃的有些多,沐良睡的很沉。等她睡醒下楼时,已经临近傍晚。

“四少奶奶。”管家快步过来,沐良挑起眉,顺着管家的手指方向看到钱响。

“四嫂。”

茶几上放着两个空掉的咖啡杯,沐良怔了怔,走过来问他:“你在等我?”

“对呀。”钱响回答的无害,但那表情怎么都不对。

沐良心下一沉。

“坐吧。”沐良敛起异色,在钱响对面坐下。佣人端来鲜榨果汁,每天沐良午睡醒后都要喝的,也是傅晋臣特别吩咐过的。他说多吃水果,生出的女儿尤其漂亮。

“有话说?”沐良试探的问。

钱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没什么事,好久没见了,过来看看你。”

这话听起来倒是没问题,不过沐良总觉得奇怪。她捧着果汁,仔细观察钱响的表情,却始终看不出什么起伏。

“四嫂!”

钱响双手搭在沙发背上,上半身往后靠进去,“我那天看到乔笛了。”

沐良点头,她自然知道乔笛被困电梯是被钱响送去医院的,“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钱响仰着头,目光逐渐变得锐利,“可是我看乔笛的肚子,比四嫂要大很多,难道她怀的双胞胎?!”

“咳咳——”沐良被呛的咳嗽起来。

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沐良,钱响抿唇笑了笑,道:“你是我四哥的老婆,他可以为了老婆孩子不顾一切,什么都做,我也一样可以!”

“…”沐良动作僵硬接过钱响递来的纸巾,俏脸再无笑意。钱小贱发现什么了吗?

庭院里响起汽车声,钱响沉着脸往外走,恰好与傅晋臣对脸,“四哥,我在外面等你。”

傅晋臣看到他的神色,蹙眉走到沐良身边,“怎么了?”

沐良喝了口果汁,没有说话。眼见他们的表情,傅晋臣立刻猜到什么,他掌心落在娇妻肩头,“我去看看,晚上别等我吃饭。”

沐良拉住傅晋臣的胳膊,闷声道:“他的表情…有些可怕。”

“现在知道怕了?”傅晋臣撇撇嘴,“早说让你们别这么玩他,迟早玩出事来!”

沐良缩了缩脖子,傅晋臣好笑的在她脸颊亲了下,哄她,“放心吧,我们家钱小贱有分寸的,他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傅晋臣开车离开别墅,钱响的车跟着一起开走。不多时候,沐果果从幼儿园回来,沐良陪着儿子在楼上画画。

沐果果画了一幅新作,献宝似的捧给沐良看。儿子的作品多是天马行空,创造力无限,不过今天的画倒是很容易看懂。

“这是干妈,那这个是谁?”沐良指着画里那个穿着纱裙的公主。

沐果果抬起小屁屁磨蹭在沐良怀里,羞涩道:“果果的媳妇儿。”

“哈哈哈…”沐良大笑不止。

望着画中那个穿着纱裙的小姑娘,沐良眼神闪了闪,低头问儿子,“果果,你喜欢干妈肚子里的小妹妹?”

“喜欢。”沐果果肯定的答,“只要是干妈生的,果果都喜欢。”

儿子这话听起来有些古怪,但是孩子真心想要表达的含义。沐良叹了口气,鼓励儿子把这幅画继续画完,下周送给乔笛。

拿起桌上的手机,沐良犹豫良久,最后并没有给乔笛打。算了吧,就当是为了她儿子,也要给钱小贱一个机会!否则以后果果的小媳妇攥在钱响手里,他还指不定出什么难题呢!

来到倾城,酒吧还没到营业时间。不过那些钻石级客人,完全可以不分时段进来。

二楼包厢里,钱响手中夹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项北夺过他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看你那点出息!”

钱响抬脚踹了茶几,吼道:“是四哥阴我!”

那边沙发里,傅晋臣放下手里的柠檬水,挽起袖子朝钱响走过来,“你他妈活腻歪了!”

钱响脸色很难看,起身就要迎上去。这种时候动手,傅晋臣必然不敢用尽全力,毕竟这事情他理亏,可钱响心情不好,铁定需要发泄!

项北赶快在中间拦住,怒声道:“都他妈安分点,别惹我动手!”

傅晋臣掌心落在钱响肩头,笑道:“钱钱。”

钱响再度炸毛,不过三人却都抿唇笑出声。

“行了。”

项北拿了瓶矿泉水递给钱响,也不让他此时喝酒,“有话慢慢说。”

“说屁——”

钱响颓然倒在沙发里,“你们都看我笑话!”

“咳咳!”项北笑着跟傅晋臣对视一眼,两个男人默默幸灾乐祸。他们的笑话钱小贱也没少看啊,一人看一次,不是很公平?!

“说正事吧。”

傅晋臣收了笑,低头盯着钱响问,“你打算怎么做?”

钱响拧开瓶盖喝了口水,神色凛冽。他没说话,傅晋臣也没继续追问。

“别说我们不帮你,”项北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钱响看,“这是老四上次让我帮你查的,全部资料都在这里。”

钱响原本不买账,接过去看过后,脸色才算缓和。到底是兄弟,傅晋臣还是会站在钱响这边,虽然他家心肝嘴上说帮着乔笛,但傅晋臣心里明白,沐良也希望乔笛最终能够幸福的。

乔笛这幸福,别人给不了。亦如钱响的幸福,同样是别人不能给的。

开车离开酒吧,钱响脸色阴霾的将车开到雅豪名居。他把车停在自己专属的车位上,抿着唇坐电梯上来。

乔笛听到门铃声,狐疑走到门边。她正要开门,但门已经从外面被人打开。她觉得奇怪,心想薛恒剑为什么进门前还要按门铃。

“你…”看清走进来的人,乔笛顿时怔住。这男人怎么会有钥匙?

钱响大刺刺站在乔笛面前,目光肆无忌惮打量她鼓起的肚子,“乔笛,我就问你一遍,你肚子里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乔笛咬着唇,脸色发白。

21 他不止要抢回孩子,更要抢回老婆!

“你又来发神经!”乔笛绷着脸,努力按耐住心底的慌乱。

钱响并不恼怒,一手撑住门板,黑沉的眸子紧紧落在乔笛脸上,一瞬不瞬注视着她的表情,不肯放过每一个细节,“别想这么敷衍我,你要是不回答,我就站在这里不走。”

不走?

乔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要脸了!

深吸口气,乔笛双手轻轻攥成拳,语气平静道:“钱响,你要是听力有毛病,那我再告诉你一遍,我肚子里怀的是我老公的孩子!”

“你老公的孩子?”

钱响俊脸微扬,眼底渐渐染上几许笑意。他手指轻抬,掌心落在乔笛肩头轻按,薄唇勾起的弧度邪魅,“你确定你老公在床上行吗?”

“…”乔笛顿时无语。

面颊拂过一阵热气,钱响身上淡淡的清冽味道窜入鼻息。乔笛不知道是因为与他距离过近而紧张,还是因为他的话太过口无遮拦而愤怒,总之她的双颊如同火烧。

“钱响——”乔笛气的不轻。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滑过她的额前,指尖触碰的细腻感觉只让钱响心尖发颤。他抿着唇,脸色阴霾下来,“你现在嘴硬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什么意思?”乔笛瞬间警觉。

钱响眯了眯眼,锐利的眸子盯着乔笛凸起的腹部,吓得她一个劲往后躲闪。见到她抗拒保护的那副架势,他心底的怒火越来越高涨,“等孩子生下来,我要验DNA。”

乔笛整颗心揪紧,吼道:“滚!你凭什么验DNA,跟你有毛关系?!”

“爷说有关系就有关系。”钱响俯下脸,深邃的眼睛盯着乔笛不住发抖,“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

乔笛五指紧攥,用力到指尖泛白,“钱响,我真没骗你。”

顿了下,她又道:“你没有任何权利要求我的孩子做DNA检测。”

钱响耸耸肩,嘴角勾起的弧度高扬,“没有权利又怎么样?你不让我满意,我就天天缠着你,有本事你比我厉害!”

乔笛心尖狠狠颤抖起来,整个人差点跌坐在地。等她回过神后,钱响早已离开,她望着空荡荡的走廊,眼前一片酸涩。

“人渣!”乔笛骂了声,转手将门重重关上。

大门刚关上不久,门锁再次响起来。乔笛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直接冲向门前。

薛恒剑推门进来就看到刀尖一闪,吓得连忙后退。

“对不起啊!”眼见被吓着的男人,乔笛急忙道歉,并且将刀子放到边上。

“出了什么事?”薛恒剑觉得乔笛脸色不对。

乔笛摇头,歉疚得到前后直接回到自己的卧室,被气的完全不想开口。虽然乔笛一言不发,但薛恒剑还是能猜到些什么。

卧室里亮着一盏床头灯,乔笛靠坐在窗前,双手牢牢护住凸起的腹部,眼眶不住发酸。钱响这个混蛋,他究竟知道了什么吗?

反复回想几遍,乔笛都没觉得哪里出现纰漏。不过那个混蛋的手段她也是知道的,在名海市他们那群人都惹不起,虽然乔家不缺钱,但没势,难免会被欺负!

心口沉甸甸的压抑,乔笛咬着唇,神情慌乱不已。刚刚钱响那个眼神很可怕,她跟了他五年,平时见他都是嬉笑不正经的模样,虽然欠抽,却都没有如此强势过!

卧室门响,乔笛无精打采的开口,“进来。”

门打开,立刻有香气扑鼻。不过乔笛心事重重,纵然美味在前,也是毫无食欲。

“肚子不饿吗?”薛恒剑将餐盘放下,微有惊讶。平时乔笛就算遇见再大的事情,都不会不吃饭。

“不想吃。”乔笛摇头。

拉过边上的椅子,薛恒剑径自坐在乔笛的面前,问她:“有话不能告诉我吗?”

乔笛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出来。这件事原本就跟人家薛恒剑关系不大,如今因为她,硬是把薛恒剑拉下水已经很让她过意不去。乔笛不能再让薛恒剑跟钱响之间,产生任何冲突!

“我想出国。”乔笛低着头,声音低沉。

“出国?”薛恒剑剑眉轻蹙,眼神滑过乔笛黯然无光的脸庞,语气沉下来,“现在出国手续不好办,而且…”

薛恒剑叹了口气,道:“你的家你的亲人朋友都在这里,逃避不是办法。”

听到他的话,乔笛眼角酸了酸,认同薛恒剑的话。是啊,她的家她的亲人朋友都在这里,难道就因为钱响那个混蛋她就要逃避离开吗?这一走,她又要逃避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乔笛不知道答案。

可如果她不离开,那她肚子里的宝宝又要怎么办?钱响刚才撂下狠话,他要做DNA检测,如果让他拿到证据,乔笛铁定钱家人回来抢孩子的!

想到此,乔笛全身都在发抖,那种寒意是渗透到骨子里的。

“我想睡觉。”

薛恒剑点点头,起身走出去。乔笛掀开被子上床,整个人还在发抖。她心底的恐惧感逐渐强烈,甚至让她方寸大乱。

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这次薛恒剑端着一杯牛奶进来,同时又把乔笛每晚都要吃的维生素片给他,“喝点牛奶再睡,你肚子里的宝宝肯定会饿。”

乔笛怔了怔,随后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谢谢。”

“不客气。”

薛恒剑坐在床边,望着乔笛的眼神复杂,“乔笛,日子总要过得,无论我们能不能过去自己心里那一关,但时间绝不会为我们停留片刻。”

他掌心轻拍在乔笛肩头,安慰她,“虽然你不肯告诉我,但我也能大概猜到。这件事我也有份参与,所以我们应该共同面对。”

“薛恒剑…”乔笛动了动嘴,心头感慨不已。

“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薛恒剑勾起唇,嘴角那抹温柔的笑意让乔笛稍稍安心些,“你想要保护的,我必定帮你保护。”

“…谢谢。”乔笛哽咽着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早点睡,不要想那么多,会对宝宝不好的。”薛恒剑很会安慰人,并且安抚乔笛的理由,都是她不能拒绝的。

“晚安。”乔笛喝掉整杯牛奶,薛恒剑见她躺下合上眼睛,随后才起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乔笛慢慢撑着床垫坐起身。她拿过抱枕垫在腰下,摸出手机给沐良打电话。今晚钱响真的吓到她了,她只能找沐良求助。

电话接通后,乔笛先是跟沐良一顿骂,骂完了心底也舒服不少。

“娇滴滴,你注意点胎教好不好?冷静点!”沐良握着手机劝道。

乔笛呼哧呼哧喘大气,“那个混蛋想要把你儿媳妇抢走,你能冷静吗?!”

“呃…,”沐良忍住笑,配合乔笛的语调,“当然不能!”

这还差不多。乔笛顺了口气,先前的嚣张去掉,满满都是担忧,“良良啊,那个混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如果真的来和我想孩子,我会跟他拼命的,呜呜呜…”

乔笛又开始长篇大论的絮叨,沐良索性打开免提,先剥了两颗葡萄吃,等着乔笛说的差不多了,她才开口,“你害怕吗?”

“拍死了!”乔笛白着脸,只要想到以后她有可能跟自己的孩子分开,手脚俱都寒冷如冰。

隔着话筒,沐良轻轻叹了口气,柔声安抚乔笛,“放心吧,你肚子里的是我儿媳妇,别说一个钱小贱,就是十个钱小贱,也休想碰我儿媳妇一根毫毛!”

似乎害怕乔笛不放心,沐良又补充道:“还有我老公呢,他可以很中意你肚子里的儿媳妇。”

“那…如果我怀的是儿子呢?”乔笛突然冒出一句,霎时把沐良噎住。

几秒钟后,沐良暴怒的声音传来,“娇、滴、滴!”

“嘿嘿…”乔笛急忙缓和,“人家开个玩笑嘛。”

与沐良聊过后,乔笛似乎没有那么担忧了。钱响那个混蛋素来说风就是雨,他肯定觉得自己被她甩了,心里难受。又见到她先嫁人,所以更加心里不平衡。

没关系,按照那个混蛋的心性,从来都是三分钟热度的。也许他今天说过的话,后天就忘记了呢!

这样算计着,乔笛豁然开朗起来。是啊,她要打起精神来,绝对不能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