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欢颜眼神动了动,盯着项北看。他们走过了一个七年,又走过一个五年,确实已经习惯。但以前的傅欢颜并不担心什么,左右是个时间问题,只要他们坚持,总能在一起的。

傅欢颜低下头,现在的她,已经失去坚持的机会!如今的傅欢颜,还能用什么去坚持呢?用她那个残破不堪的家,还是用她一无所有的名声?

傅欢颜声音很低,项北深邃的眼眸沉了下,皱眉望向她。

“我们分开吧。”

时隔五年,傅欢颜又一次主动开口。当年她答应过,这话她不会再说,即使再生气再脾气她也没有说过。但今天,她不得不说。

项北震怒,“你再敢说一遍试试?”

“不要生气。”傅欢颜扬起头,拉住他的手攥紧,“这话我说出来,比你说出来好。”

忍住心底那抹揪疼,傅欢颜勾起唇,尽量放平语气,“你宠了我这么多年,也让我宠你一次吧!项北,我们分手。”

项北额头的青筋紧绷,眼底写满失落,“傅欢颜,我以为这么多年过来,我跟你至少应该有一点默契的。”

他黑眸里染着寒意,蓦然笑起来,“哪怕一点点也好。”

傅欢颜垂下头,贝齿紧紧咬着唇瓣。项北你知道吗,不是我们没有默契,而是我没有了同你有默契的资格。不是我不想坚持,而是我不想让你为了跟我坚持,给自己永远留下遗憾。

那种再也找不回来的感觉,她一个人尝过就好了。

离开名海市的那天,傅欢颜只告诉了傅晋臣。终究不想自己走的太过凄凉,她搂着傅晋臣的肩膀哭出声。

“姐,早点回来。”

傅晋臣抹掉她的眼泪,并没过多的劝阻,“我们等你回家。”

这一声姐包含着千言万语,傅欢颜哭着转过身,消失在这座熟悉的城市中。

法国,曾是她梦寐以求的国度。她喜欢这里的浪漫,更喜欢这里的艺术气息。

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傅欢颜总算安顿好自己。她租了一套有尖屋顶的房子,满意的把不大的屋子收拾干净,摆满她的画作。

每天清晨起床,傅欢颜先去河边写生,回来的路上回去一家小咖啡店喝杯咖啡,点上一份三明治。这家店的金枪鱼三明治特别好吃,她吃完一份早餐,还会打包一份回去,留作晚餐。

这样的日子是她从没生活过得,虽然拮据,但很简单快乐。

远离纷扰的尘世,傅欢颜正慢慢从那场劫难中挣扎出来。这里给予她一片宁静,能够让她暂时忘记一切,全身心投入到画画中。

阳光透过古老的街道倾斜下来,傅欢颜沐浴在这片晨光里,整颗心都被填满。

只除了…除了思念那个在远方的男人。

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傅欢颜付了钱,提着打包的三明治往回走。她背后背着画板,边走边欣赏周围那些古老的建筑。

这些建筑仿佛带着生命般,傅欢颜能感受到另外一种文化与历史。她走走看看,不时的停下来把看到的画在画板上。

擦身而过的瞬间,已经走远的男人又转身跑回来。

“颜?!”

耳边这声音一点也不陌生,傅欢颜惊讶的转过头,“你怎么在这里?”

宋邓恩喜出望外,不敢置信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真的是你?”

“是我。”异国他乡遇故人,心底总有几分欢喜。

“我今年有巡回画展,这里正好有一站。”宋邓恩扫了眼她又简短的发,不期然闪过什么。

巡回画展?傅欢颜难掩羡慕,人家这五年又是飞速前进,可她还是停在原地。不过她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宋邓恩,惊喜之余不禁苦笑。

怎么他们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娇妻难养之老公太霸道 20 爱情,一个傻子一个疯子名海市的秋天特别美,按照四季来比较,项北最喜欢深秋。湛蓝的天空,雪白的云,随处可见的金黄落叶,莫名打动他的心。

“你喜欢音乐剧吗?”对面的女子细语温声,可惜对面的男人却心不在焉。

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子挑起柳叶眉,又鼓足勇气问了一遍,“项先生,你喜欢音乐剧吗?”

“什么?”项北终于回过神来。

“音乐剧。”

男人修长的手指抵在下颚,深邃的双眸转了转,落在对面的人身上。女子柔顺的长发垂在肩头,典型的娃娃脸,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全身到处充斥着青春活力。

“音乐剧?”项北剑眉蹙了蹙,似乎正在询问。

那女子欣喜的点点头,“今晚有一场。”

说话间,她打开包拿出两张票,推到项北面前,“你有时间吗?”

“对不起。”项北微微直起身,对着远方的服务生招了招手,“我不喜欢音乐剧。”

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账单,项北利落结好,拿起车钥匙离开。他没理会那个女孩子满脸的尴尬,脚步坚定的离开。

车子开出停车场,项北打开车窗,任由瑟瑟秋风拂过面颊。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内敛目光直视前方,紧绷的俊脸弧度凛冽。

其实他可以表现的更有风度一些,至少不应该让人家难堪。但怪只怪那抹蓝色碍眼,那么多颜色不选,为什么偏偏是蓝色?!

别墅大门一开一合,项北停好车进门。客厅里光线豁亮,项母眼见儿子回来,不禁叹了口气,“还是不满意?”

项北转身坐在沙发里,拿起一本杂志翻开。

项母无奈的蹙起眉,“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项北耸耸肩,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要不然你们替我选吧,只要你们喜欢就行。”

儿子这副样子,项母无计可施,“你真是要等我跟你爸死的那天,都让我们合不上眼吗?”

项北丢开手里的杂志,黑沉的眼底一片清明,“你跟我爸要只想看我结婚生子,那我很早前就能让你们如愿,还需要等到今天吗?!”

“傅欢颜已经走了。”项母先堵他的话茬,不想因为这个跟儿子吵架,“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儿子,你别傻了。”

“傻吗?”

项北低低笑了声,抬起的目光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妈,如果让你跟我爸分开,你们能把彼此当作陌生人吗?”

项母怔了怔,下意识反驳,“瞎说,我跟你爸怎么会分开?”

她抬起手摸了摸儿子的脸,眼底的神情温柔,“我们有你,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项北当然知道他的父母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他点了点头,抬手拥住母亲的肩膀,语气温和下来,“无论你们相信还是不相信,我跟傅欢颜也不会分开!哪怕现在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这话彻底吓坏了项母,她紧张拉住儿子的手,却见项北安抚性拍拍她的肩,道:“我知道你疼我,可如果真疼我,就不要逼我!我想跟你和爸一样,只想找一个人白头到老!只想跟一个人一辈子不分开!”

这些日子以来,项北有意接受父母的安排,不是他没有尝试过,而是这种尝试没有任何效果。他笑着别过头,薄唇不自觉的勾起,“妈,我早就选定了傅欢颜,没人能改变,就连我自己都改变不了!”

“…”项母心尖颤了颤,眼眶瞬间红起来。

开车离开别墅,项北回到他自己的公寓。他多数时间自己住,平时工作忙起来作息时间不固定。

他喜欢自己收拾自己的东西,钟点工来打扫也不会碰他卧室的东西。项北推开卧室的门,望着床上那抹淡蓝色,低头走进浴室。

洗好澡出来,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沉。男人穿着白色浴袍,边擦头发边往外走,手机嗡嗡振动几下,他滑开屏幕看了看,眉头蹙的更紧。

那些发小们基本都已经成家立业,就连钱响都变身成为奶爸,傅晋臣更是升级为两个孩子的爹。这些人天天炫耀显摆,虽然很幼稚,可项北很生气。

他妈的这帮混蛋,明知道他现在耍单,还敢往他眼前凑合?!

手机还在振动,但项北不愿意再看了。他皱眉把手机丢到床上,从酒柜里拿出瓶红酒,倒了杯轻抿一口,总算舒了口气。

卧室里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项北拿起电视遥控器把电视打开,随着闪现的图像,背景音乐一片欢笑。

他端着酒杯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饶有兴味的看起来。这档综艺节目收视率挺高,每期节目都邀请明星来当嘉宾,主持人犀利的问题常常让明星们也招架不住,甚至经常爆出令人惊讶的内幕。

电视机里不时传出观众的嬉笑声,项北眼睛盯着电视屏幕,紧蹙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以前他总觉得这种节目没营养,不过耐心看下来,倒也觉得有些意思。难怪收视率不错,看过这些果真能让人心情变好!

以前每次傅欢颜看,他都会抢过她手里的遥控器调到体育节目。气的傅欢颜跳下床,蹬蹬蹬跑到客厅去看,而且一定会把音量调大,盖过他的节目声音。

指尖摩挲着酒杯外沿,项北勾了勾唇,仰头把杯中的红酒干掉。他抿唇走到桌前,打开第一个抽屉取出里面的黑色丝绒盒子。

拇指轻压在盒面,项北沉着脸把盒子打开,却在看清里面的东西后,紧绷的俊脸忽然泛起笑来。他伸手捏起盒子里闪闪发光的钻石,哭笑不得!

那粒石子变成了钻石,傅欢颜什么时候把石子换走的?

项北撇撇嘴,把钻石扣在掌心走到窗边。

远处灯火辉煌,那一盏盏亮起的街灯蜿蜒无尽,项北侧身倚在窗前,掌心里那颗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焕发出无限光彩。

一粒石子换来一颗钻石,项北并没任何损失,倒是赚到不少。他定定望着前方,不住的摇头失笑。

如果他想要钻石,不同克数不同净度的都能拥有。可能打动他心的,偏偏只是那粒石子,也许她在任何人眼底都毫不起眼,但在他心底,她却是举世无双!

法国。

宋邓恩的个人作品巡展,已经走遍十几个国家。因为所到之处反响良好,许多城市争相对他们发出邀请,希望他能够再次举办画展。

这一年的时间里,傅欢颜跟着团队到处走。各个国家的不同风景,带给她许多灵感,这种边走边画的生活,曾是她渴望许久都不能拥有的生活。如今身处其中,让她每天的生活都变得充实激情。

那些掩藏在心底的悲伤,终于都被时间冲淡。这次巴黎再次邀请宋邓恩前来巡展,傅欢颜作为这个团队的核心,自然出面负责画展的筹划工作。

傅欢颜从最初的打杂,逐渐成为团队的骨干人物。她一直都没发觉自己还有策划才能,原本是被逼接手的工作,但却渐渐爱上。

原来除了画画,她还能做其他事情。这份工作,能够让她得到更多的认可与自信,并且还能学到不少东西,全被她吸收运用到画画里面。

傅欢颜进步神速,宋邓恩为她开心。尤其看到她发自心底绽放出来的笑容,他觉得,她似乎又回到那年的傍晚,又是那个天真浪漫的傅欢颜。

“Dunn。”

傅欢颜捧着电子记事本,走进画室找当事人确认,“这次的画展我们定在中心广场的展厅,我昨天去看过了,大厅面积将近两千平米,后面还有片空地,可以给我们用来自助酒会。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别的要求吗?”

“你说好就没问题。”宋邓恩握着笔,明显对这些事情兴趣不大。

“NO!”

傅欢颜沉着脸收起他的画笔,不悦道:“这次的展厅你要亲自去看看。”

摊开电子记事本给他看,傅欢颜沉声道,“这是你的第一百场巡展,不能马虎!”

“一百场了?”宋邓恩耸耸肩,还是无所谓的表情。

早就知道他对除了画画以外的事情都不关心,所以傅欢颜也没抱太多希望。不过这次的画展,整个团队足足筹备一个多月,最后场地的布置总要他给点意见。

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傅欢颜拽着宋邓恩站起身,道:“走吧,我们去看场地,顺便吃午饭。”

听到吃午饭三个字,宋邓恩眼神动了动。整个上午傅欢颜都在研究方案,好像一直没吃过东西。他拿起外套,转身往外走,“走吧。”

傅欢颜出门前简单交代了句,拿着包跟上宋邓恩的脚步。

场地看的十分顺利,正如傅欢颜之前所说,展厅面积很大,足够同时容纳几百人。展厅后面有处环境优雅的空地,用来作自助酒会的场地正好。

离开展厅前,傅欢颜已然跟负责人谈拢,双方约定明早签合同。宋邓恩站在远处,眼见傅欢颜主动拉过对方负责人握手,他抿唇笑了笑。

“又杀了多少价?”宋邓恩问跑过来的人。

傅欢颜笑眯眯的比了比,得意道:“我厉害吧?!”

宋邓恩无奈的摇摇头,“颜,你用不着这样的。”

“怎么用不着?”傅欢颜不高兴的皱眉,有理有据的反驳他:“你是不当家不知道钱不禁花啊!我们人多开销又大,画展门票定价低,根本都不够一次开画展的费用,其他的钱我们自然要省啊,能省下来多少是多少,你可别忘了,还有几十号人跟你混饭吃呢!”

“好吧。”宋邓恩毫无反驳余地,这些事情他真是不懂,平时都是傅欢颜帮他管理,他放心的从不会去多问什么。

“去吃饭吧,肚子饿了。”傅欢颜谈妥展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下。

巴黎街头处处透着浪漫气息,傅欢颜虽然在这里住过一阵,但很多地方没有去过。后来她跟着宋邓恩到处跑,很久都没回来过。

“哎呀!”傅欢颜瞅着前方当街拥吻的情侣,叹息着笑了笑,“我觉得我真老了。”

宋邓恩撇撇嘴,“你哪里老?”

“哪里都老了。”傅欢颜鼓着腮帮子,神色有些黯然。

身边的男人还要开口,傅欢颜却不知道看到什么,尖叫着跑过去,站在玻璃橱窗前大叫,“Dunn,这件裙子美不美?”

宋邓恩走过去看了看,狐疑道:“你要穿?”

“不是。”傅欢颜翻了个白眼,这男人眼睛有问题吗?那裙子明明是儿童款好吗!

眼见他满眼疑惑,傅欢颜笑着解释道:“给我侄女的。”

说话间,她掏出手机得意的伸出去,指给他看,“看我们家宝宝,她要是穿上这件裙子肯定美死了!”

宋邓恩看了眼,也跟着她一起笑起来。傅欢颜平时总把侄子侄女挂在嘴边,几乎所有团队的人都知道傅家那对出名的兄妹。谁平时看到好看的男童装或者女童装,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我去把它买下来。”傅欢颜看中的东西,从来都等不及。她拿着包推开店铺的门,想到什么后又转过头,“你先去餐厅等我,我已经订好位置了。”

“好。”宋邓恩点头,餐厅就在前面街口,他们平时经常光顾。

进店买下裙子,傅欢颜暗暗庆幸不已。幸好她下手快,这件裙子每个尺码只有一件,她想象着傅宝宝穿上的美艳画面,真想飞奔回家。

提着袋子走出店铺,傅欢颜嘴角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

回家吗?

她真的很想回家了,但是为了项北,还是再忍忍吧!

伸手摸到颈间佩戴的项链坠子,傅欢颜勾出来放在唇边亲了亲。她转过身面向玻璃橱窗,努力让自己微笑起来。

那粒石子她离开名海市前偷偷从项北那里带走,后来担心丢掉她就让人作成项链坠子,一直戴在身上。

关于项北,关于他们,她似乎都尘封起来,不让自己去触动。但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捧着这粒石子,还是会热泪盈眶。

很早前傅欢颜看过一本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就是因为家庭的阻力,最终不得不分手。可是分手之后,那位痴情的男主角守着曾经美丽的回忆,终生没有结婚。

回忆吗?她也拥有很多回忆,开心的、美好的、浪漫的、争吵的…

握紧手中那粒石子,傅欢颜轻笑了声。希望她的回忆足够用,足够陪伴她走完剩下的岁月时光。

街道对面那抹斜阳刺眼,傅欢颜挑眉看过去,那张熟悉的脸庞令她错愕。

大脑一片空白,等她回过神时,那个男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近在咫尺。

“你——”傅欢颜彻底怔住。

项北双手插兜,颀长身形使他身处在异国也丝毫不弱,他定定望着面前的人,笑道:“天气不错。”

许久,傅欢颜咬着唇,眼泪夺眶而出。

其实不想催泪,但我真是忍不住啊!一个傻子+一个疯子的爱情,算不得波澜壮阔,却深深打动我的心~~娇妻难养之老公太霸道 21 无法说再见

巴黎气候宜人,保持原风貌的古老街道干净整洁。三三两两的行人穿梭而过,为这份平静安逸凭添几许绚烂的色彩。

傅欢颜收起最后一笔,往后推开半步仔细看了看,而后满意的勾起唇。她兴冲冲抱着画板走到隔壁房间,高声叫道:“Dunn,看我画的怎么样?”

正在调色的男人转过头,内敛的双眸眯了眯,“真是你画的?”

“对啊!”傅欢颜整个人都陷在兴奋中,回过神才沉下脸,“宋邓恩,你什么意思?!”

男人急忙勾起唇,起身走过去缓和道:“这幅画是你这一年来,状态最好的一副。”

“最好的吗?”

傅欢颜顾不上计较他的说辞,自己低头又看了看,赞同的笑起来,“是啊,我也觉得是。”

对面人满面神采,宋邓恩抿起唇,眼角闪过的落寞很快收敛。他伸手接过这副画,挑眉看向傅欢颜,“这次的画展,把这幅画也展出来吧。”

宋邓恩的话令傅欢颜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要让我的画跟你的画一起展览?”

“嗯。”宋邓恩点头,目光丝毫不见玩笑,“如果是你其他那些作品,我肯定不会给你留位置,但这幅画有资格!”

要不要说的这么毫不留情?!

傅欢颜咂咂嘴,被他说的有些脸红。别看宋邓恩这人平时一副很温和的模样,但只要牵扯到画画上面的事情,他半点都不会马虎。哪怕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但傅欢颜画的水平达不到宋邓恩的标准,他也一概不给面子!

“有问题?”宋邓恩见她盯着看,轻声问她。

“没有没有。”傅欢颜摆摆手,语气明显带着感激,“Dunn,谢谢你给我机会。”

“不是我给你机会,”宋邓恩目光落在手中的画板上,“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机会!”

顿了下,宋邓恩抬头望着傅欢颜,沉声道:“颜,我早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成功!”

傅欢颜心尖酸了酸,“还没最后成功,你先别给我定心丸吃。”

男人抿唇笑了笑,“放心吧,我说你行,你就肯定不会让我失望。”

哪一个热爱画画的人,都渴望自己的作品能够得到更多人的喜爱与认可。那是对他们自己坚持与执着的最大回报。傅欢颜自然也不例外,她的梦想就是希望有一天,她自己的作品能够挂在全世界任何的角落。

为了这个看似可笑的梦,她兢兢业业努力十几年,如今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傅欢颜没有想过结果是什么,也许因为失败过太多次,她心底深处反倒很平静,很淡然。

有人敲门进来,“傅姐,咱们送去装裱的那批画取回来了,您去检查一下吧。”

“好的。”傅欢颜工作时,态度认真。

她取出白手套带上,回身问身边的男人,“要不要去看看?”

“你去看就行了。”宋邓恩总是这个态度,万事都交给傅欢颜打理。傅欢颜也没多说,他心思不在这些琐事上面,也无需勉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