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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芥要走前想起一件事,又回身低声说:“听说拓跋的太子带人来沧焰了,说是想和沧焰修好,这次是来求亲的,这个太子很有意思,据说他常年都戴了一副银色的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武功很高,为人狠辣,听说都二十六了还没娶亲,有人说他不能人道,也有人说凡是上了他的床的女人都被他杀了,反正这人不简单,你要是见到小心点!”

飒芥走了,言铮想着他最后说的话觉得莫名其妙,拓跋的太子来求亲和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沧焰的皇上还想把自己弄去和亲吗?

这事言铮只想想就丢在了脑后,打开飒芥给的纸看了起来。虽然早已经知道熙乾明能有今天靠的不只是运气,可是在看到纸条上的信息后,言铮还是有些心惊,为自己能制住熙乾明捏了一把冷汗。

熙乾明手下有四个干将,海门,北流,孙莽,孙铸兄弟两,这四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孙莽,孙志曾经是草寇之王,占山为王,杀人无数,熙乾明剿匪时收服了两人,两人就一直在熙乾明手下效力。

熙乾明给两人的待遇也很特殊,不但把自己家族的表妹嫁给两人为妻,打仗收缴的战利品都是两人先挑了才分给众人。这次回来,熙乾明更以两人在郕夏立了大功为由向皇上举荐了两人,推荐孙志任职大理寺府伊。

而海门,北流也不是简单的人,据说海门曾经是杀手,当年落网被送到了断头台,是熙乾明‘慧眼识人’从刀下将他救下,上奏朝廷准许他立功赎罪。

海门上了战场就展示出杀手的本质,连连立下战功,就靠着这一绝技一步步爬了上来,如今在熙乾明手下任右军校尉,据说熙兴平的武功就是他教的,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也算海门的徒弟。

北流和这几人相比就更高一筹,他的来历无人知晓,在熙乾明手下,他不但是干将还是谋士,熙乾明什么事都不瞒他,对他也是言听计从。

言铮看了这几人的资料,对这几人都不敢小窥,琢磨着熙乾明手下有这几人,为什么还容忍自己制住他呢!

她一边思索,一边随手烧了这几张纸,屋里有烟味,她起身打开门透透空气,只是一开门,就看到对面柱子旁靠了一个人,抱了手斜倚在柱子上看着她。

那幽暗的眸子,优雅的身形…言铮愣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嘲讽道:“大冷的天,二爷不睡觉,又来我这里站岗想做什么啊?难道我就那么吸引你?”

关洛飞懒懒地伸直了腰,一步步走过来,唇角微勾:“熙小姐大冷的天还私会情郎,那日间招夫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一个男人还不能满足熙小姐吗?”

言铮一愣,他难道是飒芥来时就在了,这么说他都听到飒芥和自己的对话了?

“怎么,说不出话了?”关洛飞嘲讽着,语气里隐隐带了些连自己都无法觉察的怒气,身形一闪已经站到了言铮面前。

言铮才感觉危险,本能地想往后退,关洛飞伸手就搂住她的腰,俊脸贴到了她眼前,呼出的气带着冰冷的寒意袭到言铮脸上,让她下意识地往后仰头…

“小铮铮…叫的那么亲热…他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关洛飞咄咄逼人地问道。

言铮看着他,关洛飞的眼睛里跳动着两簇火焰,似被隐含的怒气逼出来的,他生气了…

言铮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就笑起来:“二爷…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关洛飞怔了一下,虽然不是很懂言铮这个词用在这里的意思,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颚,瞪她:“你招夫到底是做戏还是真的?私会男人还招夫,谁敢娶你啊!”

“不是人人都无聊的像二爷一样不睡觉跑来偷窥别人的!”言铮打开他的手想挣脱他。

关洛飞却手一紧,把她更紧地抱进怀中,郁闷地低吼道:“我才没那么无聊,都是你的错…”

他说不下去了,总不能告诉她,他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却梦到了她嫁人了,那看不见脸的男人拉着她越走越远,他眼睁睁地看着,想叫却叫不出来。

一转眼,却发现自己站在乱坟岗,旁边是座新垒起的坟,言铮埋在了土里,他再也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梦中时常对他笑的人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

不…他浑身冷汗地醒了过来,再睡不着,就跑了过来…

此时,抱着言铮,感觉到她身上的温暖,感觉到她的呼吸,他却依然无法心安。

他已经失去姣娘了,难道还要失去言铮吗?

“言铮…”关洛飞抱着她一转身就关上了门,言铮被压到了门上,还没反应过来,关洛飞的唇就覆上她的…

带了莫名的怒气,矛盾,灼热的唇狠狠压在她唇上,熟络地撬开她的贝齿,他狠狠地吻她…

疯了…言铮用力挣扎,关洛飞却紧紧抱着她,把她整个身体都禁锢在自己怀中,一直吻的她晕头转向,只觉得肺里的空气被他抽空了,关洛飞才将头埋在她颈间喘息。

言铮大张着嘴呼吸,等缓过气来还觉得全身无力,嘶哑了声音无奈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疯了吗?”

“疯了…你把我折磨疯了…”关洛飞一手拥着她,一手抚摸上她的脸,声音里带了丝迷茫:“你到底哪里吸引了我?”

言铮脑海里闪出了现代流行的那句话,就脱口而出:“我也想知道哪里吸引了你,我改…”

“言铮…”关洛飞叹息似地叫着她的名字,低哑的喉音磁性诱人,他的长腿贴着她,整个人半压在她身上,手从她脸上移到了她的领口,耳语般地说道:“你为什么不像对熙兴平一样,把我刺晕呢?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对不?”

言铮怔住了,她身上的确有可以迷晕他的银针,可是为什么从他吻自己到现在,她都没想起来用它对付关洛飞呢?

“你招夫为的就是钓我这条大鱼吧?你都知道我什么?”关洛飞的唇若即若离地在她唇上方,吐出的话让言铮又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听说你在端木家挨了不少打,现在还有伤痕吧…”

关洛飞突然拉住她的领口一拉,脖颈中猛然钻进的冷风让言铮一惊,清醒过来,伸手就压住了他的手,怒视他:“关二爷,请自重…”

“让我看看…我会娶你的…”关洛飞虽然这样说,手上却没用多大力气,只眯了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言铮。

言铮一手暗暗地伸到腰间,一边冷笑:“怎么娶?和三殿下一样纳我为妾吗?二爷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三殿下我都没答应,凭什么答应你?”

“凭我吻过你,赵天楚没吻过,就这一条足够了…”关洛飞嚣张地说道。

“二爷吻过的女人那么多,每个都要纳的话,二爷岂不累死!”言铮暗中积攒着力气,刚要用力推开关洛飞,突然肘间一麻,手就软软地垂了下去。

关洛飞笑了,伸手过来,接住了她指尖的银针,瞟了一眼就淡淡地说:“用银针还是我提醒你的,难道你觉得我那么笨,不懂防备吗?”

别和我做敌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言铮有些害怕了,关洛飞今晚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担心他真的会用强撕开自己的衣服。

“你希望我做什么吗?”关洛飞低低一笑,一把抱起她就走到床边,把她轻轻放了下来。

“关洛飞,别和我做敌人,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言铮身子不能动,只能拿眼瞪他妲。

关洛飞在床边坐下,俯身看着她,勾唇一笑:“有人说一个女子的第一次给了哪个男人,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那个男人…做妾也好,做妻也好,言铮,你觉得这话有理吗?窀”

他说着手就放到了言铮衣襟前,手指挑上了她的系带。

言铮肠子都悔青了,到底是什么让她把关洛飞想成君子,刚才没一来就动手,反而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危险中,如果再来一次,她决不会手软的。

“小铮铮,怎么不说话了?你真的在期待我对你做什么吗?”关洛飞一脸邪魅的笑,头俯的更紧,唇若即若离地亲过她的脸,蜻蜓点水般地配了碰她的唇…

言铮浑身僵硬,嘶哑着声音吐出一句狠辣的话:“你要真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会杀了你!”

“是吗?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威胁我,我倒想尝尝被追杀的滋味了…”

关洛飞挑开带子,明亮的双眼却盯着言铮,微笑:“我有和你说过吗?我这辈子就吻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的丫鬟姣娘…对了,姣娘和你性格很像呢,我吻了她说会负责,她却说不要我负责…我看光了她的身体,她也说可以当没这回事…熙言铮,我吻了你,再看光你的身体,你也会像姣娘一样洒脱吗?”

“关洛飞,我不是她,你要敢对我这么做,我会杀了你…”

言铮咬牙切齿,感觉自己的衣襟都散开了,还好里面还有一件里衣,还可以再为自己赢得点说服他的时间。

“你不会杀我的,否则就是谋杀亲夫了,到时你也要给我陪葬…”关洛飞手不停,又伸到了里衣上。

言铮浑身发抖,被气的,关洛飞他怎么可以这样。

感觉到他已经挑开带子,言铮一想到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就又羞又恼,还伴了一份巨大的委屈,没有征兆,眼泪就滑了出来…

一直在观察她的关洛飞看见她的眼泪就怔住了,从认识熙言铮,见过她卑微的一面,也见过她嚣张的样子,可是独独没有见过她流泪的样子。

那又委屈又憋屈的模样落到眼中,他只觉得心被狠狠地一撞,呼吸都顿住了,只觉得心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揉搓着,又疼又懊恼…

言铮的泪一掉下来就止不住了,前世从父母离开后就没哭过的她,还没成家就死了。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变成另一个人,带了一身伤,还要应付这些莫名其妙的人…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家人关怀,情人疼爱的女人,凭什么一个个都来欺负她啊?

她越想越委屈,也不知道怎么,这泪就是止不住,索性什么也不管了,放声大哭起来。

关洛飞更吓到了,他不是担心被人发现,而是束手无策,只觉得言铮的哭声让自己心疼的要窒息似的。

他小声哄道:“你别哭啊…别哭了…我什么都不做行了吧!”

他真的住了手,把她的衣襟拉拢,笨手笨脚地给她整理好衣服。

言铮还是哭,关洛飞无奈,一把将她抱到怀中,解了她的穴道,像见过女人哄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别哭了,我只是吓吓你,决不会做什么的!你别哭了行不?”

言铮气恼地一口咬在他肩上,咬的很重,关洛飞身子都僵了,也没推开她,依然抱着她轻拍着。

感觉肩上的衣服湿了,也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她的泪弄湿的,关洛飞也没动,一下下轻抚着她的背,低声说:“飒芥神秘莫测,我是担心你被他利用…帝都的朝政很复杂…谁也不是简单的人,你一个女子要是卷进了这些事里面,再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你虽然聪明,可是防不胜防啊!”

言铮听着,感觉到他的真诚,哭声慢慢小了。

关洛飞的怀抱很温暖,一下下轻抚她的背让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爷爷把她抱回家也这样哄过她。

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对她了?

言铮有些恍惚,她一向要强,从父母走后就学会不再依赖别人,她学跆拳道,学柔道,那种狠劲就连教练都佩服。

可谁知道,她拼命学这些只是想自己保护自己,不让人欺负。

和赵天楚同居几年,她都没想过结婚的事,一来两人的工作性质让她觉得有个家是累赘,二来赵天楚的野心也让她没安全感,两人就这样一直拖着。

她知道赵天楚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能跻身于国际特警队,做特警精英。

而她,没那么大的野心,做好本职工作,身边再有一群好朋友长相厮守就够了,也许过几年有个家,就退休生一个女儿,相夫教子,这辈子就圆满了…

可是这些梦想却被一颗炸弹掐断了,她的过去都终结了,她熟悉的世界也回不去了…

孤零零一个人留在这莫名其妙的世界,她再能干也被这具身体的恩怨情仇束缚着,每天都在提防身边的人,还要绞尽脑汁生存下去…

她也会累的啊!

言铮抽噎着,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抵挡不住睡意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关洛飞一直抱着她,开始还小声和她说着话,等发现她没哭了,想推开她时才发现她睡着了。

他无语地一笑,想放下她,想了想却抱着她躺下了,他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时,丫头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他的腰不动了。

关洛飞嗅着她秀发的香味,心慢慢安定下来,低头,下颚贴着她的额头,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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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言铮醒过来时,关洛飞已经不见了。

她怔怔地瞪着帐顶,想起昨晚的事就猛地坐了起来,一番检查,发现身上的衣服都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

关洛飞还算君子,否则自己睡的不省人事,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言铮勾了勾唇角,隐约记得自己迷迷糊糊时,那人吻过自己的额头,低声说了句你放心什么的,后面想不起来他到底说了什么,她估计经过昨晚的事后,关洛飞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了。

言铮重新躺了回去,对招夫的事有些意兴阑珊,今天就不去了吧!

她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绿荷在外面叫道:“小姐,你不舒服吗?今天还去酒楼吗?”

言铮刚想答应她不去了,又想到飒芥的事,就道:“去,你等我一会,我这就起来!”

她起身,换衣服时看到里裤上有些血迹,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来大姨妈了,只好苦着脸开门让绿荷给自己找些棉条来。

等弄好,两人才出门,到门口遇到熙兴平一身铠甲也正要出门,看见她熙兴平狠狠瞪了她一眼扭头就上了马,小厮们前呼后拥地跟着走了。

言铮也没放在心上,这场闹剧还有两天就结束了,不管结果如何,她和熙乾明,熙兴平都不可能‘和平相处’,所以她也不必在乎他什么态度。

绿荷却很担心,一路跟着她心事重重,等快到酒楼时才拉住言铮低声说:“小…小姐,今天要…要是还…还没人应聘,你…你今晚…逃…逃走吧!”

言铮怔了一下,这丫头难道是担心自己还不出钱来被赵天楚送到军营吗?

逃?能逃去哪呢?

言铮冷冷地往后一看,这两天出门身后的尾巴一天比一天多,赵天楚早防到了这招,这次决不会让自己轻易逃掉的。

只是他们都小看了自己,她既然敢光明正大地回来,就不会再逃的。

昨晚的脆弱只是来大姨妈的情绪波动,为了熙言铮和白芷,她也不会逃的。

言铮深吸了一口气,拉着绿荷走了进去。

一进酒楼,言铮就发现今日酒楼的气氛有些不一样,眼一扫,她就知道原因了。

前些天挤满了酒楼的客人少了大半,却多出了一些身着异国服饰的侍卫,从楼梯而上,每隔十步就站了两个带刀侍卫,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言铮想起飒芥说拓跋的太子到帝都的事,原本还以为要几天后才会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言铮迟疑了一下,抬眼看上去,只见中空的楼拦旁也站了几个侍卫,楼上的几张桌子都没人坐,明显客人全被赶下来了。

言铮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绿荷往楼梯走去,只是才到楼梯口,就被一个侍卫拦住了,那侍卫面无表情地说:“小姐,楼上我们太子爷全包了,小姐要用早膳就在楼下吧!”

言铮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这个侍卫,拓跋一族和沧焰语言不通吧,可是这侍卫却说的是沧焰语,而且还没异国人说沧焰语的怪腔怪调,这侍卫不是简单的侍卫吧?

按理,她不是喜欢惹事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是有些烦躁,所以她也没想自己的坚持会惹什么麻烦,冷冷地说:“包也要讲先来后到吧,楼上我早包了个雅间,你们后来凭什么不准我去自己的雅间呢?”

那侍卫浓眉微挑,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一下言铮,才冷冷地说:“小姐的损失我会赔偿,来人,给她银子!”

立刻后面有个侍卫上前,掏出一锭银子就丢到言铮脚前,嚣张地说:“拿上银子走吧!”

言铮瞟了一眼脚下的银子,不发一语就抬脚上楼,丢银子的侍卫一惊,伸手就去拔剑,言铮更快,抢上一步就按住了他的手,随即一扭就勒住了他的脖子。

先前的侍卫怔住了,他是懂行的人,这一眼就看出了言铮这一举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已经掌握了手中人的生死,只要她一扭,他敢保证,自己的下属马上就会被扭断脖子。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郜镔沉下了脸,面色不善地盯着言铮。

“做什么?你问他做什么?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侮辱人吗?”言铮冷冷地说。

郜镔看看她脚下的样银子,还没说话,言铮后面就有个人冷笑:“装什么清高,你不是缺钱吗?人家给你钱拿上就快滚吧!别在这惹事了!”

言铮抬眼,看到赵晓绺和赵天楚站在楼梯下,说话的正是赵晓绺。

言铮勾唇:“四公主,我是缺钱,可还不缺这几个钱,四公主要是想要,就送你了!”

赵晓绺顿时怒了,叫道:“熙言铮,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宫堂堂沧焰四公主,会缺这锭银子吗?我让你滚回去是不想你丢人丢到拓跋太子面前,你还不识好歹。你看看,你招夫都多少天了,连只苍蝇都不感兴趣,你还有脸来酒楼,换了我,早跳河寻死算了!”

“四公主那么刚烈啊,那要不换你来招夫试试,看有没有苍蝇感兴趣…要是十天也没人问津,我看看四公主有没有求死的勇气!”言铮揶揄道。

“我才没你那么下贱,给自己贴上价码出卖!”赵晓绺骂道。

郜镔看两人唇枪舌战,自己的下属却还在言铮手中受罪,忍不住插嘴道:“两位小姐要吵出去吵吧,别打扰我们殿下喝茶!”

言铮这才转向郜镔,冷笑道:“你的下属侮辱我,还没给我道歉呢!我看你也是明理的人,你自己说,换了你被人这样对待你会怎么做!”

郜镔看到自己的下属白了脸,迟疑了一下才道:“小姐,他不是故意的,我代他向你道歉行了吧?”

言铮挑眉不依不饶地问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问你,换了你被人这样对待你会怎么做?难道也这样忍气吞声就算了?”

郜镔咬牙,挤出几个字:“换了我,我会砍了他扔银子的手,再让他把银子捡起来!”

言铮笑了,一把将那侍卫推到郜镔面前,无情地道:“那照做吧!”

那侍卫哆嗦了一下,求饶地看向郜镔。

郜镔见他没危险了,眉头稍展,看向言铮道:“我会这样做不代表你也有资格这样做,小姐,他对你是无礼,就让他给你磕个头赔罪了,行不?”

郜镔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机警地立刻跪倒磕了个头:“小姐,小的给你赔礼了!”

众人都看向言铮,按理她应该见好就收了,只是不知道她会怎么做呢!

赵天楚也饶有趣味地看着言铮,眸光炯炯,似乎在期待一个有趣的结果。

言铮看了看郜镔,忽地对绿荷招了招手,绿荷怯怯地走了过来。

“绿荷,把那天卖烤肉的三万两银票拿来!”言铮伸手。

绿荷迟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了银票递给言铮,言铮挑出了一张,一弹,银票就飘飘地落在了还跪着的侍卫面前。

言铮莞尔一笑:“这银票赏你了!”

那侍卫怔了怔,低头一看,是张一万两的银票,他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捡。

“别动…”郜镔直觉不对,才一喝,言铮已经迅速抢过去,抽出他腰间的剑,一挥手,只听一声惨叫,那侍卫就抱着断手滚到了一边,银票旁跌了一只手掌…

“你…”郜镔气得眼都红了,二话不说,拔出自己的剑就往言铮砍去。

言铮却灵巧地拉着绿荷闪到了赵天楚身后,赵天楚见剑刺过来,本能地抽剑抵抗,他身后的侍卫也纷纷拔出了刀剑迎了上来。

郜镔怒吼道:“闪开,不关你们的事,我今天一定要杀了她…”

赵天楚的侍卫叫道:“大胆,这是我们沧焰国的三殿下,有他在此,岂容你放肆!”

站在楼梯上的拓跋氏侍卫都冲了下来,赵晓绺见言铮躲在赵天楚身后,就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叫道:“你们要杀的是她…”

言铮骤不及防她来这一手,就跌了出去,郜镔的一个侍卫冲上来,一剑就刺向她。

言铮还没站稳,眼看这一剑就要刺中她,这时一只茶盅飞了过来,“铛”地一声击中了那侍卫的手腕,侍卫手一疼,剑就掉到了地上。

言铮仓促间抬头,看到中空的楼上站了一个紫衣男子,他戴了银色的面具,森然地看着他们。

“都住手!”一个女音怒喝了一声,随即,言铮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铠甲,扎了一束马尾的女子站到了那紫衣男子的身边。

那女子英姿飒爽,长得很有性格,浓眉大眼,只是皮肤有点黝黑,却不影响她的气质。

这一声令下,本是剑拔弩张的拓跋侍卫行动一致地往后退了几步,言铮就突兀地暴露在那男子的视线下。

言铮感觉他两道凌厉的目光把自己全身罩的密不透风,这让她感觉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压力。

“郜镔,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子喝道。

“殿下…”郜镔上前,三言两语地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女子秀眉紧蹙,狠狠地瞪向言铮,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恶毒,他都给你赔礼了你还砍了他一只手,你这是不把我们拓跋放在眼中吗?”

言铮无辜地一笑说:“是这位侍卫长大人说的,如果有人这样对他,他会砍下那人的手。小女子以为这是拓跋的规矩,所以照做了!这一万两银票就算我给他的医药费吧,你看看,我可比侍卫长大人还大方呢!”

“混账,那我给你十万砍你一双手吧!”那女子一跃,竟然从楼上跳了下来,双手从腰间抽出一双宝剑,就要砍向言铮。

“龙四…”那银面男人冷冷地叫了一声。

龙四就顿住了,仰头:“殿下有什么指示?”

银面男人慢慢踱步过来,走到楼栏面前,低头看着言铮,久久都不说话。

龙四疑惑,拓跋的侍卫们也满腹不解,太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想怎么惩罚这女人吗?

赵天楚则为言铮提起了心,拓跋太子为人狠辣,他多少也了解一些。据说他这太子之位都是靠双手沾满血腥爬上来的,他的兄弟们他都可以下狠手,又怎么会对一个女人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