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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熙兴平又跪了下去,胡秀瑛气急败坏,只好和秋蚬一人一边把熙兴平拉回去,胡秀瑛走远了还威胁道:“要是解药没用,熙言铮,我一定会剥了你的皮…”

“哈哈…”言铮笑的前俯后仰,一想到熙兴平这个丢人的活宝一副听话的奴才样,她就觉得这样轻易地解去他的毒太便宜他了,不过她可不会告诉胡秀瑛,熙兴平是中了毒,却不是听话下跪的毒药,这只不过是她第一次给他下毒时顺便用催眠术暗示了他窀。

而这种暗示,除了她的声音,别人怎么叫都不起作用的。

至于马尿是整他的,其实有没有都可以,但言铮打赌熙兴平一定会吃的。

熙兴平心理上已经对她产生了畏惧,以后想为难她多少都要顾忌,所以就算没有毒药,她也能控制他。

“小…小姐…谢谢你…”绿荷把卖身契递给言铮。

言铮没接,含笑道:“你不想亲手毁了它吗?没有它,以后再没人能把你卖来卖去了!”

“我…我可以吗?”绿荷眼睛一亮。

言铮失笑:“我要来难道你以为是想用来控制你吗?当然是交给你自己处理了!好了,没有卖身契的束缚,你今天就可以出府,你自便吧,我头痛,再去睡一下!”

言铮自顾走进了自己的房中,绿荷呆呆地站了一会,才跪了下来,一下一下地把卖身契撕成碎纸,全部塞到了自己口中,嚼的稀烂咽了下去。

她泪流满面地对着言铮的房间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往自己房里走去。

言铮没空去看绿荷走了没,她帮了自己,自己也还了她的情,要走她也留不住,还是先关心自己吧。

她找出从熙乾明房里偷来的还没来得及查看的油纸包,小心地打开,就看到里面有两本小册子,封面上什么都没写,她小心地翻开,见上面全是数字,第一本全是这样,密密麻麻的数字看的她特无语,没想到熙乾明这么狡猾,竟然知道用密码记载秘密的方法。

如果没有编密码的原本,这册子就是废物。

言铮无奈地放下这本册子,打开了另一本,这本就好多了,记了一些账目,她看了就有些惊讶,这些账目来往金额很大,交易的双方都是用数字代替,这些数字自然也是密码。

言铮看了半天,隐约觉得这不是很正常,熙乾明和什么人打交道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经济往来。

而且熙乾明还是一个食朝廷俸禄的将军,他哪来这么多钱呢?

她看不懂,随便翻了一下,最后几张纸里面夹了一张纸,纸上也有几个人名,上面两个被墨汁涂抹了,看不清写的是谁,下面三个言铮只知道一个…石毅。

这人是言铮还在瑞王府时听关洛飞提起过他的名字,以前是甘州总兵,最近被赵罡调到帝都任兵部尚书,关洛飞对他评价很高,说石毅是续白将军后一代名将,能文能武,而且最难得的是耿直。

石毅的名字为什么出现在这呢?

言铮想起飒芥说的话,熙乾明回帝都就不安分,似乎在进行什么阴谋,难道和石毅还有上面这几人有关系吗?

她记下了名字,打算把这张纸给飒芥交差,至于这两本册子,她在没弄清飒芥的真正目的前不会给她。

言铮藏好册子,就躺在床上休息,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绿荷在外面叫道:“姐,你…你醒了吗?我给你熬…熬了点粥,吃了再…再睡吧!”

言铮睁开眼,看到天都黑了,她拥被坐了起来,今晚特别冷,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进来吧!”

绿荷端了粥走进来,先点了灯,言铮看看她笑了笑,绿荷没走,那是决定留下来了吗?

“要…要过年了…我…我想等姐…过…过了这难关…再…再去找弟弟!”绿荷见言铮看着她,仓促地说。

“谢谢!”言铮起身走了过去,拉绿荷坐下两人一起喝粥。

绿荷也不多话,安静地陪着她喝。

“又要下雪了!”言铮听到窗子被风吹的哗哗作响,再过十几天就过年了,这是她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年,不知道会怎么过呢!

“姐…明天…能给我十…十两银子吗?我…我想给…姐…做…做件过年的新衣!”绿荷鼓足勇气问道。

言铮笑了,起身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她说:“多买两块布料,给你自己和潘妈,还有潘妈她儿子也做件,咱们都穿新衣过年!”

“姐…”绿荷拿着银票,眼泪忽地就掉了出来,言铮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抱住她哽咽道:“姐…你…你这么善良…你…白夫人一定…一定会保佑你的!”

言铮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还为她担心呢!

她抱住她安慰道:“一定会的!”

“姐…今晚…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绿荷期待地问道。

“当然可以,这么冷,我们一起睡暖和!”言铮和她一起收拾了桌子,洗漱后一起躺在了床上闲聊。

绿荷结结巴巴地给言铮讲自己的弟弟,讲两人小时候的趣事,言铮安静地听着,更深地了解了绿荷对弟弟的感情,她暗暗想,等明天的事解决后,她一定帮绿荷去找弟弟。

这世代虽然可能没有私家侦探,却应该有类似的情报组织,他们的信息网比官府发达,想找一个人也比官府容易的多。以前没想过和这些人打交道,为了绿荷,她决定了解一下这些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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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两人都睡的很好,等天亮,果然,雪飘飘扬扬地下来了,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雪。

言铮和绿荷梳洗好,换了棉袍打算出门。

潘妈站在门口,看见言铮出来就上前叫道:“小姐…这是我们几个下人的一点心意,可能帮不了什么忙,你拿着吧!”

她塞了一个布包在言铮手中,转头就跑走了,边跑还边用手抹眼睛,分明是不想让言铮看到她掉泪。

言铮愣了一下,打开一看,里面零零碎碎几十两银子,分明是凑出来的,她怔住了,一瞬间鼻子酸酸的,她们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她啊!

虽然这几十两银子根本帮不上忙,可是有这份心已经无疑雪中送炭。

“姐…我也凑…凑份心意…”绿荷从腰间掏了一块碎银,放在了布包里,红了眼:“我…我没多少积蓄…姐…别嫌少!”

“好妹妹…”言铮包好银子全塞到她怀中:“你帮我保管,等回来,帮我还给她们!…我们走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她决不会让赵天楚把自己送到军营的,冲着这些默默支持她的人,她就不会让他为所欲为。

两人走到门口,就见熙兴平等在了门口,他虚假地笑道:“大妹,听说今天是你招夫的最后一天,哥特意请了假去给你助威,走吧!”

言铮冷冷瞥了他一眼,助威…落井下石吧!

她懒得理他,拉着绿荷出门了,两人本想逛逛绣庄买几块布料,可是下雪的缘故,秀庄还没开门,两人只好直接走到了酒楼。

一进去,就看到今日酒楼客人更多了,估计大家都是想看热闹来的。

言铮眼一扫就看到有很多新面孔,她也不在意,带着绿荷上楼,到了自己包的雅间,要了两份早膳。

一会,掌柜的亲自把早膳端了上来,陪笑道:“熙小姐,今日有很多贵客啊,托你的福我们这酒楼最近生意都很好,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言铮失笑:“掌柜的,你说这话可不对,一直这样下去,我不是一直嫁不出去吗?想生意好还有其他办法,多动动脑筋就行了!”

掌柜的一脸媚笑:“熙小姐聪明睿智,小的愚昧想不出办法,求熙小姐指点!”

言铮狡黠地一笑:“我今天有事不想谈这事,等改天我心情好,再和你们老板谈吧!”

“那是,那是,熙小姐终身大事要紧,小的不该打扰,先告退了!”掌柜的陪笑着退了出去。

他刚走,赵天敬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赵天澜,赵天敬一进门就叫道:“铮姐姐,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言铮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铮姐姐就那么没种吗?愿赌服输,我输得起!”

赵天敬笑道:“这才是我铮姐姐的风格,你放心,就算没人应聘我也不会让皇兄把你送到军营的,你看,我把太子哥哥请来给你撑腰了!”

赵天澜礼貌地冲言铮一颌首,既不承认,也不反对赵天敬的说法。

言铮招呼两人坐下,刚给两人倒了茶外面就有个声音叫道:“熙言铮,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没招到夫婿,是不是该对我皇兄磕头赔罪,履行诺言了?”

赵晓绺…言铮皱了皱眉,还没开口,赵晓绺已经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女,见太子在座,几个侍女施了礼就退出去了。

赵天敬不满地冲赵晓绺叫道:“四姐姐,今天虽然是最后一天,可还早呢,三皇兄都不急,你急什么!”

赵晓绺见太子在,稍微收敛了一点,仍嘲讽道:“早一刻晚一刻有什么区别,难道还会出现奇迹吗?”

言铮对她视而不见,给太子和赵天敬倒了茶,就和绿荷用早膳。

绿荷战战兢兢的,吃了几口就说饱了,收了自己的碗筷就跑了出去。

赵晓绺轻蔑地一笑:“你的丫鬟真上不了台面,和你这个主子一样!”

言铮实在不喜欢赵晓绺嚣张的性格,冷冷一笑,也不怕得罪她地说道:“四公主,你不过生在皇家,这一条比她强而已,要是你和她换换,不见得会比她强!”

赵晓绺顿时怒了,叫道:“你说什么,我会没一个丫鬟强,她算什么,一个贱奴,哪配和我比!”

“人无贵贱之分,贫穷也不是谁的错,换个环境,四公主又拿什么和她比呢?多学了点东西吗?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绿荷要是在你的环境中,她也能学到你学到的,甚至比你学的好!”

言铮不客气地冷笑道:“除此之外,四公主还找的到什么比她优越的?”

赵晓绺急了:“熙言铮,我什么都比她强,我警告你,你别再拿我和她比,否则我生气了!”

言铮失笑:“你为什么生气,我只是说出了事实,你可以不服,却不能否认。不信我们可以比试一下…”

“怎么比试!”赵晓绺不服气地叫道。

言铮转向太子,道:“殿下,四公主是你妹妹,我不是诚心想羞辱她,只是想让她知道人外有人,殿下不反对吧?”

赵天澜微笑:“小绺的确该长大了,熙小姐能帮忙让她长大,本宫自然不会反对,就由本宫做个见证吧!她要输了,本宫可以保证不会让她胡来!”

言铮笑了,她要的就是太子这话,免得一会赵晓绺恼羞成怒迁怒绿荷。

“绿荷,进来!”言铮叫道。

绿荷走了进来:“小…小姐有何吩咐?”

“我想让你和四公主比试一下,你别怕,就当一个游戏,你只要尽力去做就行了!你不会给我丢脸的,对不?”言铮鼓励地一笑。

绿荷怯怯地看了一眼赵晓绺,赵晓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绿荷咬了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言铮就冲赵天敬道:“小敬,你拿两文钱出来。”

赵天敬不知道言铮要做什么,他哪有两文钱啊,就叫道:“应天,去找两文钱来!”

应天摸了两枚铜板出来,送了进来。

言铮把两枚铜板分别递给赵晓绺和绿荷,道:“你们一人一个铜板,拿上去街上,半个时辰内,看谁买到的东西最多!记住,这可是你们身上唯一的钱,你们买到的东西,要维持到你们能赚到下笔钱,懂了吗?”

赵晓绺顿时叫道:“熙言铮,你这算什么比试,一个铜板能买什么,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言铮转头看向赵天澜:“殿下,你说我是为难人吗?”

赵天澜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赵晓绺手中的铜板,又看了看言铮,微笑:“熙小姐这样做不是为难人,小绺你要做不到就认输吧!”

赵晓绺一听太子说不是为难人,立刻扬起头说:“我才不会认输,熙言铮你说,要是我比你的丫鬟买的多,你怎么办?既然赌就要有彩头!”

言铮无语,这兄妹几人都嗜赌吗?动不动就赌。

“你想要什么彩头?”言铮问道。

赵晓绺趾高气扬地说:“你要输了,就出去外面当众给我磕三个头,再大叫三声‘我是蠢猪’,怎么样?”

言铮再次无语,她还没说什么,赵天敬就唯恐天下不乱地叫道:“那四姐姐你要输了,你怎么办?”

赵晓绺立刻叫道:“我给她磕头,自己叫自己蠢猪!这不算欺负她吧!”

言铮失笑,看向太子说:“殿下,游戏而已,言铮不想折辱皇家,这下跪就免了,四公主要输了,就让她给绿荷斟杯茶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不对绿荷轻言谩骂,这样行不?”

赵天澜知道这是言铮给赵晓绺留了面子,哪会不同意呢,一边颌首,一边在心里欣赏言铮的进退有度,这女子实在聪慧,不能为自己所用很可惜。

“好了,都拿上钱,准备出去!”言铮让赵天澜派了四个侍卫跟着两人出去,其余的人就在酒楼等着。

两人走了,赵天敬好奇地问道:“铮姐姐,你说一文钱能买什么啊?”

言铮撇了撇嘴:“小敬你这么好奇,为什么不自己也拿一文钱出去,看看你能买到什么呢?”

赵天敬偏头想了想,真的跑出去让庄石给自己一文钱,就带着两个侍卫出去了。

赵天澜微笑:“熙小姐这题出的好,只怕这一番体验后,以后小绺和小敬对银子的概念会强很多!”

言铮淡然一笑:“殿下,俗话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同样的体验,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收获,四公主会怎么样我不关心,我只希望小敬能有所收获!”

赵天澜挑眉:“熙小姐对小绺成见很深啊,你很不喜欢她?”

言铮微笑:“我一向不喜欢娇纵过度又自私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如果心里还有一丝善念还有救,如果没有,那就一无是处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作为姣娘时,在庆王府被推下冰湖的事,对一个丫鬟都能如此残忍,赵晓绺的自私已经无药可救了。

赵天澜怔了怔,随即失笑:“熙小姐这语气很成熟,可是你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啊!”

她也只比赵晓绺大两,三岁吧,以这样的语气评说赵晓绺,赵天澜听着有些怪怪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言铮调皮地一笑。

赵天澜看她笑的无邪,心下似被什么撞了一下,痒痒的,只觉得言铮比自己认识的那些女子都有趣。

他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要是这女子能做自己的妃子,以她的聪明来帮助自己,而且时常能带给自己新鲜的东西,那样的生活一定很有趣…

这念头起初只是一闪而过,可是却以滚雪球的速度越滚越大,让赵天澜都被自己心中的***吓到了,他怎么能对一个女子这样感兴趣呢,他已经定了婚,过了年就要和关洛蕴成亲,关洛蕴才是他该想的人啊!

***

赵天澜不知道,他和言铮在雅间谈笑风生,隔壁雅间里的关洛蕴都快气炸了,手紧紧揪着自己的帕子撕扯着,似乎这是熙言铮,如果可以,她更愿意把那狐狸精的脸撕烂。

愿赌服输

天澜揉了揉他的头,低声说:“你先回去向父皇解释一下,我稍后回来!”

赵天敬懂事地点了点头,四公主的母妃是个厉害角色,要是知道赵晓绺被太子打,说不定就跑到父皇那乱说了,他要赶紧回去向父皇呈明事实真相!

这一番动静惊动了外面的看客,众人交头接耳,都在悄悄议论这事,却碍于太子在没人敢大声说。

这时,赵天楚陪着拓跋言一起上楼,看到赵天澜脸色难看地站在雅间门口,赵天楚愣了一下才上前问道:“皇兄,发生什么事了?”

当了拓跋言的面,赵天澜不方便说,只摇摇头说:“一点小事,都过去了,别提了!”

赵天楚狐疑,拓跋言俊眉微蹙,上前,就要走进去。

赵天澜慌忙拦了一下:“言太子等一下,熙小姐在里面…”

拓跋言目光凌厉地看向他,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熙小姐,你还好吧?”

言铮在里面听到拓跋言的声音,只好道:“我没事,多谢殿下关心!”

这时,庄石带了御医赶到,赵天楚一见御医就皱起了眉,看向赵天澜。

“把客人们都请下去吧,今天的酒水吃食全算在本宫帐上!”赵天澜挥手让侍卫们把客人们请下去。

那些客人虽然想看热闹,可也不敢违逆太子,就走了下去。

侍卫去请雅间里的客人时,进去看到关洛蕴,都怔了怔,他们都是太子的侍卫,自然认识这未来的太子妃。

一时面面相窥,不知道该不该赶她。

关洛蕴巍然不动,似乎没看到他们似的径自喝着茶。

一个侍卫就跑出来附在赵天澜耳边禀告了这事,赵天澜愣了一下,关洛蕴到这里做什么呢?

“她不用下去!”赵天澜挥了挥手,先把拓跋言和赵天楚请坐下来,让一个侍卫对两人解释熙言铮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走到了关洛蕴的雅间。

进去,赵天澜看到除了关洛蕴,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

璇璇的狐裘毛领竖得很高,赵天澜只看到一双明亮如秋水般的眼睛,他微微一笑招呼道:“洛蕴,你怎么来了?”

关洛蕴语气有些冲,嘲讽地挑眉:“我怎么不能来呢?我不来岂不错过这些好戏了?”

赵天澜好脾气地说:“酒楼人多口杂,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要不回去,你是不是像对小绺一样让人把我扭送回去呢?”关洛蕴挑衅地问道。

赵天澜眉头微蹙:“你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只是没想到皇兄会合着外人欺负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难怪小绺伤心。”关洛蕴嘲讽道。

赵天澜苦笑:“你都听到了就该知道是小绺的错,怎么能怪我呢!”

“我哪敢怪皇兄啊,熙言铮人见人爱,皇兄疼她也是应该的!”关洛蕴语气里无法掩饰酸味。

赵天澜总算反应过来,尴尬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哦,这位小姐是?以前没见过啊!”

他转了话题,关洛蕴却不买账,也不介绍璇璇,只道:“皇兄有事就出去办吧,不嫌我们碍事我们就在这再坐一会。要是嫌我们碍事,就让人把我们押送回去!”

赵天澜被她一再挤兑,好脾气地没和她计较,点点头:“那我先去招呼拓跋太子了,你要走就让侍卫送你回去吧!”

他微微颌首,转身走了出去。

我娶你

隔壁。

关洛蕴气恼地啪地把茶盅放在桌上,大声骂道:“四公主没说错,熙言铮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到处勾三搭四…”

关洛蕴的声音这么大,不止言铮听到了,正给她处理伤口的骆太医还有隔壁的赵天楚和拓跋言也听到了窀。

拓跋言顿时脸色就沉了下去,盯着刚进门的赵天澜冷笑道:“是谁在骂熙小姐?妲”

赵天澜尴尬,总不能说是自己未来的太子妃骂的吧。

“龙四,去看看!”拓跋言才不管他为难,命令道。

“殿下,一点误会,她是本宫没过门的妻子…”赵天澜怕节外生枝,只好解释道。

“未来的太子妃?瑞亲王的千金…”拓跋言眸光微闪,点了点头,似乎记住了这个人。

赵天楚挑眉,关洛蕴来做什么,难道也是来看戏的?

他今天来收账,这一个个都来看戏,让他怎么下台呢!

拓跋言目光扫过赵天楚和赵天澜,不喜不怒地说:“熙小姐有意思啊,三殿下想把她送到军营,四公主刺杀她,未来的太子妃不喜欢她,熙家不待见她,端木家恨她入骨…本宫真的觉得很有意思,熙小姐要怎么活下去呢!”

赵天楚身后的端木翊冷冷地看着拓跋言,他脸上的伤还包裹着,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谁给自己的这个耻辱,他一定会找机会还回去的。

赵天澜也不知道该怎么接拓跋言的话,他隐隐觉得,虽然拓跋言的语气没有波澜,可是这下面却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敌意,想到拓跋言昨天去熙府,听说在熙言铮院子里呆了半个时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