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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铮冷笑道:“熙将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可以用绿荷威胁我!我的软肋就只是她,你的可不止这一条,熙将军,你想惹我,最好掂量一下你输不输得起!”

她傲慢地抬起下颚:“后天…这府祗就是我的,熙将军你想带走什么东西都可以,房子你最好别做什么毁坏,否则,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们走!”

她扭头就往外走,熙乾明一剑就劈在了桌子上,咬牙吼道:“熙言铮,我没你这个女儿,明天我就上奏皇上,剥夺你的熙姓,你以后再不是我熙家的人!”

言铮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正好,我还嫌这姓玷污了我呢,以后我就姓白,麻烦熙将军在奏折上说明,以后没有熙言铮,只有白言铮!”

以后我不缠着你了

次日,是陈坤明的葬礼,一早陈家就乱哄哄的,陈家几个叔叔婶婶都吵着要选出族长来主持葬礼。

陈胜屿被乱的头昏,跑来找言铮,让她帮出个主意。

葬礼是在午时举行,陈胜屿的三叔公和六叔还没赶到,陈胜屿有些压不住阵脚了妲。

言铮怕陈夫人听到又心急,让骆太医看着,自己就拉了陈胜屿出来说话。

“你是陈伯父的长子,就算没有族长,你也有权指派人主持葬礼!别急…我想想谁适合!”言铮安抚道窀。

陈胜屿也跟着想,两人正想着,陈胜屿的二叔,四叔和几个婶婶过来了,二叔叫道;“胜屿,你做不了主就让我们和你娘说吧!她不是醒了吗?自己的夫君要出殡了,她躲着不出来像什么话!”

陈胜屿恼怒地叫道:“二叔,不是我娘不出来,太医都说了她不能受刺激,否则就没命了!二叔这样相逼,难道是希望我娘送命吗?”

二婶叫起来:“陈胜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好心来帮忙,她躲着不出来招呼已经没理了,谁知道她是真病还是假病啊!”

四婶阴阳怪气地说:“就是,说不定就是舍不得交出家族令,才装病推诿呢!”

言铮无语,这就是陈坤明一直护着的亲戚吗?他尸骨未寒,这些人不伤心,却上赶着欺人家孤儿寡母,真是无良!

“谁装病推诿?我娘是真的病了,不信你问熙小姐,这两天都是她在侍候我娘,我娘的情况她最清楚!”陈胜屿被逼急了,把言铮推了出去。

言铮淡淡地说:“我可以证明,陈夫人的确不能下床,也听不得吵闹,诸位要是还有点良知,就别打扰她!”

“你是谁?”二叔皱眉问道。

“白言铮,白芷是我母亲。”言铮自豪地回答。

“你就是那个被人在额头上刻了奴字的贱奴啊!”二婶叫起来:“陈胜屿,她怎么在陈家,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呢!”

陈胜屿怒道:“二婶说话注意点,言铮妹妹救了我娘,又帮我们抓到了杀害我爹的凶手,她是我们陈家的恩人,二婶要是再侮辱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胜屿,你怎么和你二婶说话的,你爹就是这样教你不尊长辈的吗?”二叔不悦地骂道。

“我尊重你们,还请你们也尊重我家的恩人!否则就别怪我无礼!”陈胜屿固执地说。

“哟,陈胜屿这么护着这位姑娘,难不成你看上她了?这可不行啊,陈胜屿,你爹尸骨未寒,你还在热孝中,可不能做出惹人笑话的事啊!”四婶嘲讽道。

陈胜屿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脸都急红了,吼道:“四婶你污蔑我可以,不能污蔑言铮妹妹,她已经许配了人家,由不得你胡说八道!”

“怎么了,敢做就不许人说啊?你们孤男寡女躲在你母亲的院子里,谁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啊…”

四婶突然捂住了嘴惨叫起来,众人只见她指缝中流出了血,都怔住了。

“谁在污蔑我娘子啊?”对面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身白衣的关洛飞,他不怀好意地盯着陈胜屿的四婶。

言铮这才注意到他来了,失笑,刚才出手打四婶的就是他吧,只是不知道关洛飞拿什么打的,这么多人,竟然没人注意到他出手。

“我的牙…”四婶放开手,手中有一颗带血的牙齿。

陈胜屿根本无暇注意,高兴地迎着那几人跑了去:“三叔公,你来了,怎么现在才到啊!”

跟在关洛飞旁边的一个老人掳了掳胡须,意味深长地盯了一眼二叔他们,才道:“路上遇到了点事耽误了,还好赶到了,这事以后再说,外面已经来了不少客人,胜屿你不出去招待在这做什么?”

“是二叔他们太过分,非逼着我把家族令交出来,我也是没办法才来请示我娘…现在好了,三叔公你来了,你来主持葬礼吧!等葬礼结束,我们再商量立族长的事!”

陈胜屿说完对关洛飞身后的一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叫道:“六叔,你同意吗?”

言铮听到他的称呼,就下意识地看向那年轻人,见他和陈坤明长的很像,一袭孝服,浓眉入鬓,下面一双眼睛狭长,看人似笑非笑,清浅的褐色眸子似水凉薄,薄唇微勾,带了几分肆意,几分洒脱不羁…

他对陈胜屿微微颌首:“当然同意,死者为大,争权夺利的事都往后推吧!”

他的声音低沉,带了磁性的喉音,言铮一直对这样的喉音没有抵抗力,一听不自觉地对他有了好感!

关洛飞见她盯着陈慕云一直看,就上前遮住了她的视线,不悦地低声嗔道:“看什么,他有我好看吗?”

言铮对他翻了翻白眼,关二爷,你能少自恋点,少自卑点吗?我看个男人你就以为我对人家有想法吗?

有三叔公在,二叔他们不敢再提立族长的话,这三叔公是他们的长辈,也是族里仅剩的老一辈,陈家能有今天,他可是立下了很多汗马功劳的,他要说自己做族长,他们谁都不敢反对,讨好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得罪他呢!

四婶却不干,捂住嘴叫道:“三叔公,你要给我做主啊,刚才谁动的手,打掉了我一颗牙…呜呜…”

她把手掌伸给三叔公看,上面的牙齿还带着血呢!

关洛飞握着言铮的手,冷冷地说:“我没看见谁动手,慕云,肖北你们看见谁动手了吗?”

陈慕云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和言铮相牵的手,把头扭到了一边。

肖北咳了一声,摇摇头说:“没看到…只是我听说言铮在陈府做法抓过凶手,言铮,会不会你道行不深,把其他的鬼也招来了…这莫名其妙地,就取了这位夫人的牙齿!”

言铮眨了眨眼,忍着笑意说:“啊…那陈大哥你一会把念经的法师他们留下,念几卷超度经,保佑陈府阖家平安啊!”

陈胜屿人老实,不知道两人是开玩笑调侃四婶,还老实地点头:“好的,也该念念经了,从我父亲死后,这家里就不太顺,念念也好!”

三叔公看看言铮,过来拉住陈胜屿说:“你先去招呼客人,我和你二叔他们安排一下出殡的事,别误了出殡的时辰!”

“好的!”陈胜屿迟疑了一下问道:“六叔,你和我一起去招呼客人吗?”

陈慕云皱眉,三叔公看了他一眼,只拍拍他的肩,他才勉强地点点头,跟着陈胜屿走了。

三叔公带着二叔他们离开,言铮才转向关洛飞:“病好了吗?”

“没发热了,不信你摸摸!”

关洛飞嬉皮笑脸地拉着言铮的手去摸自己的额头,肖北在旁边撇嘴笑骂道:“知道你们恩爱了,少在这打情骂俏,好歹这是人家的葬礼,关洛飞你也收敛点!”

关洛飞就笑道:“你是羡慕还是妒忌啊,有本事你去找个人来让我妒忌一下!”

肖北斜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是怕没时间和言铮恩爱,才抓紧时间,我不羡慕,我去看看胜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他径直走了,关洛飞这才收敛了笑意,拖着言铮的手说:“过两天我可能要出门一趟,你和我一起去吗?”

“去哪?”言铮疑惑地问道。

“皇上今日一早把我叫进宫,说让我和肖北去接安远郡主回来过年,我推脱不了,只好应下了!”

关洛飞扁了嘴说:“我舍不得你,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们也好多点时间相处!”

“哪里的安远郡主?”言铮还真不知道这号人物。

关洛飞大概给言铮说了,言铮也没想远,道:“等言大哥走了没事我就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出去转转!”

关洛飞皱眉:“拓跋言不是说要迟几天再走吗?我这边必须尽快出发,否则赶不及回来过年啊!本来皇上的意思是让我们今天就出发,因为陈大人的葬礼,我们就拖了两天,不能再拖了!”

“可是我答应了言大哥走前请他在白府吃顿饭,再让他住一晚,我不能对他失言啊!”

拓跋言对自己照顾有加,言铮真的做不出抛下他出去玩的事。

关洛飞不高兴了:“怎么要请他吃饭还要留他住,你不知道以后白府就你一人,孤男寡女会被人说闲话的!再说我不喜欢拓跋言,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不值得相信,你认他做义兄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必那么认真!”

言铮也不高兴了,挣开他的手说:“关洛飞,也许你做人的原则什么都可以敷衍,我不是,他对我好我自不会负他,你能等就等,等不了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她说完扭身走向院子,关洛飞烦躁地一把拉住她,低声叫道:“你怎么那么护着他?我这也是为你好!他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为你做那么多事呢?他对你有目的的,你留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就算你们什么都没做,也会有人说闲话的,我不想以后我们成亲被人说闲话!”

“关洛飞,你到底是怕人说闲话还是不相信我?”言铮心烦地挣开他的手,古人怎么这么多顾虑啊,要是在现代,这根本没人管。

“反正我不许你留他住,你今天就去告诉他,你要和我去建州,先和他辞行!”关洛飞霸道地说。

“你是在命令我吗?”言铮盯着他问道。

“就算是吧!我以你未来夫君的名义命令你!不许请他吃饭,不许留他住!”关洛飞理所当然地说道。

“呵呵,关二爷,那我也再和你重申一次,我不喜欢有人命令我做什么,就算是我夫君也不行!”

言铮嘲讽地一笑:“上次我就和你说过,要做我夫君必须尊重我,看来关二爷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做夫妻,还是趁早散了算了!关二爷去找听你话的女人做娘子吧!以后别再叫我娘子什么的…我是认真的…”

她摸出怀中因为做事怕碰坏的手镯塞到关洛飞手中,关洛飞本能地一缩,镯子就掉到了地上。

只听“铛”地一声,手镯碎成了几截,两人一起看了下去,都怔住了…

“我…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言铮早知道这手镯价值不菲,一见摔成这样,心就虚了,赶紧弯腰去捡。

站起来,见关洛飞脸色发青,面色不善地盯着她,言铮心虚地捧着断玉:“对不起…我…我会赔你的…”

关洛飞腾地伸手,一把就将她手上的断玉打飞了,他冲着她大叫道:“熙言铮,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嫁我对不?什么尊重你,不适合都是借口,你根本就是看上了拓跋言才一次次挑剔我…好,以后我不缠着你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我再不会管你了!”

他说完转身就飞奔而去,言铮膛目结舌,半天回过神来才自嘲地一笑,这才是关二爷的性格,就如初见一般自大坏脾气,这些日子对自己百般纵容,也只是因为从没遇到过像自己一样的女子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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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太子有一点动心

陈坤明的葬礼按时举行了,棺木出殡时,陈夫人躺在床上不能出去,直央求言铮:“铮儿,你让我出去送送他吧,我已经好多了,我能撑的住!妲”

言铮无奈:“伯母,这不是你撑不撑的住的问题,骆太医也说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宜出门,你就听我们的话,好好养病吧!陈伯父在天有灵,不会怪你的!”

陈夫人泪流满面,言铮边给她擦脸边劝道:“伯母,你别激动,身体要紧,等过了这几天危险区,你再去看伯父吧!”

陈家新任的管家娘子也劝道:“夫人,熙小姐说的对,身体要紧,这一大家人还指望你呢,你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啊!”

“嗯,我听你们的!…老头子,你走后,别惦记着,我一定会照顾好胜屿他们的!”陈夫人喃喃自语道。

见陈夫人情绪稳定了,言铮才出去给她端药,绿荷负责熬药,言铮看到她就问道:“身体好点了没?窀”

她身上的鞭伤言铮看过了,打的很重,言铮本来让她休息,她说睡不住就起来做事。

听到言铮问,绿荷赶紧点头:“姐,我…我好多了,你…别担心我!”

言铮边帮她扇火,边内疚地说:“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姐…别…别这样说,是我…连…连累了你…”绿荷一想到言铮为了她交出了账本,就不安地问道:“姐…那…那东西很重要吧?”

“没事,对我没什么用!”言铮笑了笑,忽地发现一件事,高兴地说:“绿荷,你注意到了没,你的口吃好多了?”

绿荷脸红了:“我…我一急就…就说…说不清楚!”

“别急,你就按我教你的方法,说话别注意对方的态度,只要在心里想好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就行了。咱们不心急,一天只要进步一点就行!”言铮安慰道。

“谢谢…姐…”绿荷感激地冲她笑了笑,看药好了就倒出来。

言铮看看四周,不见巧笑、倩兮就问道:“她们两人呢?”

“她…她们看到你和关…关二爷吵架,之…之后就不见了!”绿荷道。

“也许回去了!”言铮摇了摇头,巧笑、倩兮是关洛飞的人,估计两人见自己和关洛飞吵翻就回去了吧!算了,既然要在这时代生活下去,自己还是培养自己的人算了。

言铮想着把药端了进去,给陈夫人吃了药,又哄着她睡下,言铮才拿起医书到隔壁房间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葬礼怎么样了,估计宾客很多吧!言铮很同情陈胜屿,第一次担这样的大场面,可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她想着陈胜屿的六叔,那男人看着捉摸不透,不知道私下是不是像飒芥一样也做着自己的事啊!

乱世出英雄,言铮想着身边这几个男人都是不安分的,就替赵天澜捏了一把汗,想坐稳太子的位置,他要面对的很多啊!

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就见巧笑冲了进来,一见她就叫道:“言姐姐,你快去看看二爷,他和拓跋太子在葬礼上遇到,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现在约着去比试了,我们没追上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

呃,言铮猛地站了起来,她从来没见过拓跋言出手过,可是从郜镔和龙四的身手来看,他也不会差到哪里!拓跋言和关洛飞比试,一定是因为自己,他们两一见面就针锋相对,这一架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言铮问道。

“往皇陵后山去了,倩兮去追了,我怕出事,赶紧回来告诉你!”巧笑急道。

赵罡为了笼络群臣,特意在皇陵附近划出了一个山头,有功之臣死后都可以葬在这个山上,共享皇陵的龙脉。陈坤明就是被送到这个山头埋葬的,离皇陵不远。

言铮和巧笑跑了出来,和陈府的下人借了马就赶向皇陵。等到了皇陵山下,看到太子,赵天楚,端木翊,肖北他们都没走,全站在山下看着。

言铮眼一扫就看到了郜镔和龙四也站在一边,就放下了心,只要不是群殴,拓跋言和关洛飞一对一,关洛飞不会有性命危险的。她相信拓跋言武功再高也不会杀了关洛飞。

“太子殿下,他们往哪去了?”言铮没下马,匆匆问道。

赵天澜指了指一条山道:“往那边去了,两人都交待任何人不能打扰他们,熙小姐,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去看看!”言铮打马就往那边跑。

龙四飞跃过来,拦住了马吼道:“我们殿下说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你也不例外!”

“闪开,我不是任何人,大哥不会怪我的!”言铮猛地抽出一鞭,本意只是想吓吓龙四,可是龙四固执地站在原地伸着手。

言铮见鞭子快甩到她头上她也不动,只好往边上空抽了一下,一边勒转马头从另一边掠了过去。

“可恶…”龙四不假思索,一支飞镖就射向马屁股。

郜镔眉一皱,紧跟着甩出一支飞镖打落了龙四的飞镖,摇摇头说:“让她去吧,你要伤了她,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说话间,言铮已经消失在弯道那边,龙四眯了眯眼,冷冷地一笑,悄悄握紧了手,郜镔离的远没看到,她甩出飞镖的时候,同时也甩出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这银针上沾了迷幻剂,射进马腿里一时半会不会发现,等马跑急了,药进入全身血液,马就会发狂。熙言铮没武功,怎么控制发狂的马呢?

这次不死算她命大,摔得断手断脚也是她自找的!

龙四阴阴地一笑,掩去笑容,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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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一块平地上,拓跋言背手站着,银色的面具对着阳光,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衬着他一身白衣,宛如神祗。

关洛飞站在他对面,缓缓抽出自己的蛇腹剑,边道:“言太子,可别忘记了我们的赌约,你要输了,今晚就离开沧焰,终生不能再踏入沧焰一步!”

拓跋言冷笑:“你逼着本宫走,是不是不愿意本宫去白府做客啊?可惜,本宫在沧焰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看来本宫今天非打败你不可了!关二爷,希望你也遵守赌约,输了以后就别再缠着我家言儿,你根本配不上她!”

“我输了就把言铮让给你!我关洛飞说到做到!”关洛飞豪气地吼道。

“那来吧!”拓跋言傲慢地说:“虽然是你发起的挑衅,可是为了让言儿不怪罪我,本宫让你三招…”

“呸,谁要你让!拔剑…”关洛飞气得脸发红,大声吼道:“我关洛飞输得起…你不出手,我就算你输了!”

他叫着冲了过来,一剑直指拓跋言喉咙,两人身高相仿,拓跋言如果不拔剑,还真有点难应付。

“本宫说让你三招就是三招!绝不失言…”

关洛飞还没看清拓跋言怎么动,这一剑就刺空了,他怒从心起,还没站稳剑又刺向了拓跋言的面具。

拓跋言这次没动,只伸出了两指就夹住了关洛飞的剑尖,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抹嘲讽:“关二爷,你以前的兵器不是蛇腹剑吧!这蛇腹剑你都没弄懂它的奥秘就敢拿来用,就不怕伤不到人反伤了自己吗?”

关洛飞只感觉蛇腹剑完全不听自己使唤,竟然抽不出宝剑来,他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拔剑…是男人你就拔剑和我好好打一场…啊…”

他还没骂完,拓跋言突然就放了手,关洛飞骤然失去重心,就往后跌去,一连退出几步才赶紧站稳。

“本宫是不是男人不需要向你证明…小子,本宫上战场打仗时你还跟在你娘屁股后面要糖吃呢!你以为激将法对本宫会有用吗?”

拓跋言嘲讽地一笑,勾了勾手指:“还有一招,来吧,小子,本宫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

关洛飞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冲了过来,这次半途丢了蛇腹剑,一弯腰拔出靴上的短剑就斜刺向拓跋言的下盘。

拓跋言脚下像是长了眼睛,关洛飞都还没看清他怎么动,那人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

“三招满了,小子,本宫出手了!”拓跋言在他身后叫道,关洛飞匆忙间回头,就见他一掌拍了过来。

关洛飞慌忙去挡,却在一瞬间怔住,拓跋言双掌齐飞,一瞬间竟似有十几只手在自己面前晃动,竟然分不清哪两只是实的。

只一愣神的功夫,胸口就挨了一掌,倒飞了出去,哇地就吐出了一口血。

“小子,现在知道本宫的实力了?认输还是继续打?”拓跋言收掌,又高贵如翩翩公子一般负手而立。

“打…怎么不打!我还能站起来就没输!”关洛飞一跃而起,擦了擦唇角的血丝,冲了上来。

拓跋言冷笑:“不自量力…可惜本宫可没那个时间陪你玩,关洛飞,你倒地三次你就输了,可别像无赖一样非逼着本宫杀你…”

“好,三次就三次!我就不信你真能打到我三次!”关洛飞吃了一次亏,这次学聪明了,看他又出掌,把短剑在自己胸前舞得严严实实,下盘也护的周密,暗想这次拓跋言没办法攻破了吧!

“关洛飞,金钟罩都还有弱点呢,你以为这样本宫就没办法了吗?这想法真是幼稚可笑…”

拓跋言的声音回荡在关洛飞四周,竟似有数人同时说一般。

别上当…关洛飞才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拓跋言竟然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他身后,一掌击出,关洛飞反应过来刺向身后,可是拓跋言的掌已经击中了他,他往前猛冲,想稳住身形,可是脚弯又被一阵掌风击中,不由自主地就扑了下去。

“第二次!还有一次,关洛飞,你就这点本事也敢说娶我家言儿吗?”拓跋言摇摇头挤兑道。

关洛飞胸口一阵翻涌,他硬生生地把到喉头的血咽了下去,起身瞪向拓跋言:“你对言儿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喜欢她却不娶她,认她做义妹又是为什么呢?你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拓跋言不屑地说:“本宫做什么用不着向你解释!关洛飞,你要是男人就别因为输在本宫手上去找言儿的麻烦,否则…本宫知道后定会取你首级!”

“拓跋言,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无耻,我也可以告诉你,就算我输了…把言儿让给你…”

关洛飞说到这感觉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被自己剥离了身体,一瞬间懊悔不已,为什么那么猖狂,拿言铮打赌,输了真的要把她让给拓跋言吗?

这痛比刚才言铮摔断了自己的手镯还痛几十倍,让他一瞬间无法呼吸,竟然连拿剑的力气都没了…

言儿…我能说我错了吗?

“再来!”拓跋言听到了远处有马蹄声响,眉间一动,能不顾龙四,郜镔阻挡赶来的只有言铮,他一定要赶在言铮来到之前打败关洛飞。

关洛飞也听到了马蹄声,精神一振,随即又羞愧不已,难道让言铮来看着自己怎么把她输出去吗?

“来!”他直起腰,深吸一口气,猛扑了上去。

这次关洛飞调整了战术,不护自己任何地方,不要命地直冲拓跋言,宛如一只困兽想寻找突破口,一瞬间就刺出十几剑。

“这样打才有点意思!”拓跋言眼中掠过了一抹欣赏,手下却没留情,边阻挡关洛飞边说:“小子,要不你归顺本宫算了,本宫调教你两年,保证你是沧焰第一高手,你要是再能获得本宫赏识,本宫再把言铮嫁给你也行…”

“去你娘的…”关洛飞怒喝着,一剑刺向自认为是拓跋言虚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