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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铮拉着拓跋言往里走,走到中门,就见熙芙蓉和两个丫鬟走了出来,看见她,熙芙蓉怯怯地叫了声:“大姐姐…”

言铮冲着她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

“大姐姐…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熙芙蓉在后面急叫道。

言铮迟疑了一下才转过身来:“芙蓉,你想说什么?”

熙芙蓉看了看拓跋言,拉着言铮走到了一边,低声说:“大姐姐,以后我有难事我能来找你吗?”

言铮淡淡一笑:“熙将军不是比我能干吗?有他在,轮得到我帮忙吗?”

熙芙蓉急道:“大姐姐你是有本事的人,我不是奉承你,我真的这么想。你也知道我们家,有夫人和煕文媛在,我们都是不受宠的,要出了什么事,父亲怎么可能管我们!大姐姐,我也不是白让你帮忙…我告诉你…”

她说着就贴到言铮耳边悄悄说:“我知道你忘记了许多事,所以你也不记得云姑了吧!我告诉你,云姑当年和夫人去进香,夫人的马发狂,她为了救夫人连马车摔下了山崖,你以为她死了,还痛哭了一场。可是我知道,云姑没有死,我有天在街上看到了她…我没敢告诉任何人,我想你一定想找到她吧?”

言铮一愣,她没有熙言铮的记忆,对这云姑也没印象,只是熙芙蓉既然这样说,那云姑对熙言铮一定很重要。

“她在哪?”言铮问道。

熙芙蓉抿唇一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还活着,看样子是不记得你了,否则早来找你了,我们家她可是最疼你的。对了,我看到她嫁人了,过的挺好吧,还牵了一个小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生的!”

言铮看了看熙芙蓉,淡淡地说:“熙芙蓉,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模棱两可,你既然想让我帮忙,就别躲躲藏藏的,有什么就直说吧,算我欠你一个情,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帮忙!决不失言!”

熙芙蓉笑了,点点头说:“好,你记得你欠我的情,来日我要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诿,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说着凑近言铮道:“那天她撞到我没认出我,我就觉得奇怪,后来悄悄跟着她,见她上了一辆马车,我就悄悄跟着她,结果看到她进了应亲王府,我向人打听了一下,她原来做了应亲王的妾室,那孩子是她生的,是应亲王家最小的少爷。听说应亲王很宠她,连王妃都冷落了,王妃对她恨的要死,却动不了她…”

言铮愣了愣,应亲王,那不是飒芥家吗?难道飒芥背后的人就是云姑?

“大姐姐,我一直怀疑云姑当年死是老爷搞的鬼,云姑在家经常护着你,有她在老爷不敢动你…她一死,你就没人管了,所以才谁都敢欺你!大姐姐,你自己想吧,我不能久留,有机会再来看你吧!”

熙芙蓉说完匆匆走了,言铮怔了一下才走过去,拓跋言疑惑地看看她问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一些女人的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大哥我们进去吧!”言铮率先走了进去。

拓跋言看看她,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这丫头有事瞒着自己,刚才熙芙蓉一定说了什么…

***

最后一车东西装好,秋蚬就告辞了,言铮把解药交给他,顺手给了他一张银票。

秋蚬会意地收在袖笼里,躬身道:“大小姐保重,奴才告辞了!”

言铮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转身和拓跋言一起视察白府,熙乾明这次没搞破坏,白府原封不动地交给了她。

拓跋言边看边笑道:“赵罡有意思,把这白府给熙乾明住,也没改动多少,难道是想看看熙乾明住在这里会不会安心吗?我突然觉得我多事了,应该继续让他留在这,看看他住在白府,会不会有天遇到白夫人的鬼魂!”

言铮失笑:“我觉得我母亲做鬼也不会喜欢看见他的!”

拓跋言偏头看了看她,问道:“那你觉得她会喜欢看见谁?”

言铮想了想说;“自然是她关心放不下的人…我母亲是女中豪杰,当年能义无反顾地离开熙乾明,就不会藕断丝连,做鬼也不会想看他的!”

拓跋言摇了摇头道:“如果导致她死的,她会想亲手杀了他的…”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半就沉默了,言铮感觉到他情绪低落,就好奇地问道:“大哥怎么了?”

拓跋言直起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今天就这样吧,你让那些下人把白府打扫干净,把原来白家的祠堂也清理出来,我去让人做好牌位,明天和你一起去祠堂拜祭他们!”

“好,我这就让人去清理!”言铮答应着。

拓跋言点点头,留下郜镔帮忙,自己带着其他侍卫回去休息了。

言铮把潘妈叫来,给了她一张银票,让她带人去街上采购生活用品。胡秀瑛做的绝,把铺盖,锅碗瓢盆都搬空了,可以说除了房子,什么都没留下。

“我派人去吧,大小姐把要买的东西写下来,我交待他们去办!”郜镔主动说道。

言铮一想那么多东西潘妈她们也没本事带回来,就写了两张单子,大样的让郜镔的侍卫去买,细软让潘妈她们去买,各自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一天就在这样的忙碌中度过了,等天黑,该买的东西都买回来了,言铮又张罗着摆放好。

潘妈很能干,把一干下人的住处都安排好,还找了两个会做饭的给大家做了晚饭。

言铮身上还有伤,累了一天早饿了,见饭菜送上来,就招呼着郜镔他们留下来用膳。

郜镔出去叫侍卫们进来用膳,众人坐下就吃了起来,正吃着,就听外面有人惊叫起来:“不好了,大小姐,出人命了!”

言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郜镔立刻叫道:“都别吃,等一下…”

他迅速跑了出去,言铮也跟着跑了出去,就见一个婆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叫道:“大小姐,严家婶子口吐白沫在抽搐呢,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你快去看看!”

言铮叫道:“在哪?”

“厨房…我们刚吃了一半,她突然就晕倒了…啊…我肚子疼…”

那婆子说着眼一翻就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起来,言铮凑上前一看,心一凉,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熙乾明留下这些人给自己就没安好心,可恨她还想着熙乾明一时半会不会动手,自己还有时间找出眼线,哪想到熙乾明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动手了。

“郜镔,赶紧让人去兑盐水,给她灌水…”

言铮还没直起腰来,外面又有人叫道:“大小姐,不好了,大丫不行了!”

这人的声音还没落音,跟着又有人叫起来,一时似乎到处都是晕倒的人…

言铮也要晕了,一边深呼吸,一边想对策,可还没等她想好,郜镔的侍卫一个接一个地就在一边呕吐起来,就连绿荷,巧笑都跟着呕吐起来。

“shi.t…”言铮忍不住骂出声来,冲到厨房找了盐兑到桶里,提出来就先提到郜镔的侍卫面前,叫道:“你们自己来舀了喝,能喝多少是多少…我去看其他人!”

郜镔忍住心里的不适,拿出竹哨吹了求救的信号,才撑着叫道:“听大小姐的话,能爬起来的都自己来喝盐水…”

言铮见那些侍卫自己跌跌撞撞地过来喝就放下心来,提了盐水出去,看见倒在地上的人就猛灌盐水,她心很慌,只怕自己一双手救不了这么多人。

她倒不怕他们死在白府连累自己,怕的是因为自己和熙家的仇恨连累了他们。

这些人,都是选择相信她才留下的,他们身上还背负着血债,怎么能这样死了呢?

她把飒芥给自己的解毒药都加到了盐水里,只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

可是,忙乱中,那些叫声不知道何时都静了下来,整座白府寂静一片,言铮宛如置身人间地狱,寒意从心底一股股冒了出来。

虽然如此,她还是没停下救人,继续给身边的人灌着盐水,尽自己的能力去拯救他们。

不知道何时,听到一声叫:“言儿,出什么事了?”

拓跋言从半空中飞掠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

“大哥,他们都中毒了,我在救人,你赶紧帮我给他们灌盐水!”言铮见拓跋言到了,心就定了下来。

“怎么回事,谁下的毒?”拓跋言边说着边动手,抽空安慰言铮:“别急,我的人马上就到…”

“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不过这事我估计是熙乾明主使的…”言铮恨声道:“我就说他怎么那么好心,把对熙兴平不利的证人都留给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现在言铮和熙乾明没关系了,证人要是在白府出事,言铮就算不是凶手,也难逃其咎,熙乾明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拓跋言立刻就听懂了言铮的意思,冷笑道:“别急,人不是你杀的,说到皇上那我也能为你脱罪!妲”

拓跋言看了看周围倒地的人,叫过了一个侍卫,递给他一块腰牌,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侍卫会意,转身跑走了。

“言儿,别急,一会就有人来帮忙了!”拓跋言拍拍言铮的肩,指挥随后赶来的侍卫把中毒的人都抬到一起。

除了先前中毒的严家婶子和大丫因为吃的多,已经气绝身亡外,其余的人都还有气,虽然言铮已经用盐水稀释了毒药,可是还是有几人昏迷不醒窀。

言铮束手无策,她只是看过一些医书,从飒芥那知道一些毒药的用法,自己却没很深的研究过,还真不知道这是些什么毒药,要怎么解。

绿荷吃的少,吐了一会又灌了些盐水还是全身无力,撑着走到言铮面前,担心地叫道:“小姐…怎…怎么办?”

言铮看看地上躺着的人,一咬牙叫道:“大哥,派个人去官府报案吧!这么多人中毒瞒不过去的,我也要给他们一个交待!”

拓跋言想了想,叫了个侍卫去报案,官府还没来人,先前去办事的侍卫先跑回来了,拿了一个玉瓶递给拓跋言说:“朱小姐给的,说让你兑了酒给他们喝,如果没用,再去找她!”

拓跋言接过玉瓶,转手递给言铮说:“赶紧拿去喂他们…”

言铮不知道这朱小姐是谁,想着应该是拓跋言手下的能人,就赶紧把玉瓶里的药丸取出来去喂中毒者,转身的一瞬间,听到拓跋言问那侍卫:“她怎么不来?”

侍卫低声说:“朱小姐病了吧,给我玉瓶的是她的侍女,她说朱小姐过两天要回去了,听说殿下也要回拓跋,让我问殿下一声,殿下如果方便,她希望殿下能送她一段路!”

身后没声音,言铮也不知道拓跋言会不会送那位朱小姐,也没空好奇,赶紧拿了药去救人。

这些药丸一喂进去,说也奇怪,那些中毒的人一柱香时间就好转了,昏迷不醒的也清醒过来,言铮松了一口气,暗暗感激这位朱小姐。

这时,汪大人也带了仵作刘崔赶了过来,一进门看到这样的混乱他愣了愣,再看到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他摇了摇头,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言铮上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没说这是熙乾明给自己下的袢子,她相信以汪大人的聪明,自然会想到熙兴平身上的。

汪大人一听那么多人中毒,就狐疑地看了看言铮,问道:“你没吃吗?你怎么没事?”

言铮哪能说自己身体里有拓跋言的血,这些毒物对自己没用,只尴尬地说:“我吃的少,吐了就好多了!”

汪大人哪那么容易被骗,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言铮,道:“这府里的人都有下毒的嫌疑,熙小姐,本官要关门清查,熙小姐请配合,把府上下人的名单都呈上来让本宫审查。”

“行,我今天刚好登记了他们的名字…”言铮让绿荷把名单找出来呈给了汪大人。

汪大人让自己的下属一个个去核实,府上除了巧笑,倩兮,熙府留下的一共十二人,除了死了的严家婶子和大丫,十人一人不少,这就排除了他们中有人下毒逃跑的嫌疑。

汪大人把这些人都分别送回到他们的住处,让官兵一间间搜查。

言铮和绿荷,巧笑陪拓跋言坐在客厅等候,她低头沉思着,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这事自己逃不了了!她的院子里有不少毒药,本来都是飒芥给她防身用的,现在有可能成为她下毒的证据,她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呢!

“言儿,这事了结后跟我回拓跋吧,我在他们都敢这样设计你,我要走了,你怎么办?”拓跋言蹙眉说道。

言铮摇了摇头:“不,我不去,这里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大哥你放心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拓跋言已经领教了一次言铮的固执,见她不愿意跟自己回去,也不再劝,想了想说:“行,那我给你找几个能干的侍女来,你可以相信她们!”

言铮不置可否,她现在谁都不相信,想想熙言铮身上的秘密,她有种置身阴谋圈中的感觉,这世界,有不少人想她死,她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她怎么能轻易相信人呢!

汪大人走了进来,他脸色沉重,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他偏了偏头,一个侍卫拿了一包东西上前,言铮一见唇边就泛起了冷笑。

汪大人沉声说:“熙小姐,这都是从你院中搜出来的毒药,和那些下人中的毒是一样的,你怎么解释?”

言铮还没说话,拓跋言就冷笑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汪大人对拓跋言道:“言太子,这是沧焰的案子,本官在查案,希望言太子别干涉!”

拓跋言针锋相对:“本宫不是作为拓跋太子说话,而是作为言儿的大哥说话,难道汪大人审案,就不允许别人质疑吗?”

汪大人想了想道:“可以质疑,言太子和熙小姐,本官搜罗了很多证据,都证明是熙小姐投毒杀害这些下人,熙小姐,本官现在给你一个自证的机会,如果你找不到不是你投毒的证据,本官只能把你带回衙门了!”

拓跋言蹙眉:“汪大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言儿投毒呢?还有更正一下,她已经和熙家脱离了关系,不是熙小姐,她是白小姐!”

汪大人点点头:“白小姐,本官收集的证据,在没正式审案前不便向你透露,你要是不能自证,就随本官走一趟吧!”

言铮想了想站起身来,拓跋言猛地拉住她叫道:“汪大人,你既然有证据就在这审案吧,如果证明是言儿投毒,本宫二话不说同意你把她带走,否则,今天谁也别想把她带走!

汪大人沉下了脸:“言太子,你不能干涉本宫办案,你要不放心,可以随本官去衙门看本官审案!”

拓跋言冷笑道:“这不是干涉,有理说理,汪大人今天不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是言儿投毒,就别想把她带走!”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肯相让,这时,汪大人的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禀道:“大人,三殿下回府路过这,看到熙府门口都是官兵,就过问了这事,他说想进来看看,问大人同意不?”

汪大人正头疼不知道拿拓跋言怎么办,闻言就道:“请三殿下进来!”

一会,赵天楚和端木翊一起走了进来,两人身上都带了酒气,明显是才从酒楼里出来的。

汪大人给赵天楚看了座,就把白府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赵天楚。赵天楚一听,支了下颚嘿嘿笑起来:“汪大人,言太子说的话也有理啊,你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吧!”

汪大人迟疑了一下,让侍卫把毒药展示给赵天楚看,赵天楚懒懒地扫了一眼就道:“这不能算证据,谁都可以下了毒再放到白小姐院中陷害她,你凭这个不能服人!”

汪大人没办法,只好道:“三殿下,这里还有白府下人的口供…”

他拿出一叠状纸递了过去,赵天楚翻看着,端木翊则蹙眉看了看拓跋言,这么晚了,拓跋言还在这,孤男寡女,言铮就不懂避嫌吗?

“言铮…”赵天楚看完状纸,抽出最后一份抖了抖道:“熙将军把你告了,说你给他和熙兴平下毒,这里这些下人都证实了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言铮早料到了,熙乾明毒一解就会反击,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家丑还敢去告状。她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说:“这是家务事,言铮本来不想说的,只是既然熙将军把我告了,我就为自己辩解一下吧!三殿下,汪大人,你们都知道熙将军不待见我,才回来就对我要打要杀,我为了自保,就给他吃了一点子恒草,这子恒草可不是毒药,就是有点阴寒,熙将军只要喝过茶,半夜就会肚子痛,他以为是毒发,就没敢对我动手!请三殿下,汪大人明鉴,子不孝也是因为父不慈!”

汪大人愣了一下,没想到言铮对自己下毒的事供认不讳,虽然言铮这样做的确大逆不道,可是如果是因为自保才这样做,那也无可厚非。

更何况,如果按言铮说的,她只是给熙乾明吃了子恒草,那的确还够不上投毒杀父的罪行。

“那这些下人说你投毒是为了泄恨,以报昔日在熙家慢待你的怨气,你又怎么解释?”汪大人指了指那些状纸。

言铮淡淡一笑,问道:“汪大人,我能看看都是什么人告我的吗?”

汪大人迟疑了一下,赵天楚不以为然地说:“让她看吧,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汪大人只好把状纸递了过去,言铮翻看起来,她先挑出潘妈的,扫了几眼就笑了,她拍拍状纸对汪大人说:“汪大人,你还没审理熙兴平的案子吧?看来,我投毒的罪名一旦确认,熙兴平就会无罪释放吧!这真是有趣…我原本还以为她们留下来是感激我帮她们报仇呢,没想到是这样的…”

端木翊好奇地问道:“是为什么?”

言铮瞟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世上很多人的想法都不可思议!有人喜欢自由,有人则喜欢自虐…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我都不知道该同情她们还是该恨她们了!”

拓跋言也好奇,伸手说:“我看看她们都告你什么了?”

言铮把状纸递给他,汪大人来不及阻止,就见拓跋言看了状纸忽地就笑起来:“言儿,你说的对,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你今天真不该留下她们,还枉花了一笔钱…拿这笔钱去喂狗,狗还能对你摇摇尾巴!买下她们,真是浪费!”

言铮失笑,耸耸肩说:“那也未必,卖身契在我手上,大哥,我现在送给你,你想怎么发卖她们都可以!”

拓跋言也是聪明人,顿时哈哈笑起来,大声叫道:“来人,把那些下人都给本宫拖到这来,本宫就让她们看看卖主是什么下场!”

汪大人傻眼,那些下人都才从死亡线上挣扎出来,拓跋言这是想做什么?

可是卖身契在拓跋言手上,她们是奴,他就算是官府的人,也没权利阻止他把病人拖出来啊!

“汪大人别急,说我恶毒,我认了这些罪名,等我看看我大哥惩罚了这些恶奴,我会跟你去衙门的!”言铮好心地说道。

赵天楚摸了摸下颚,忽地冷笑道:“熙乾明智商不够用啊,这样陷害你根本就是白痴的举动,本宫现在怀疑他这大将军是怎么做上的!”

端木翊听的一头雾水,赵天楚不是不待见言铮吗?怎么帮言铮说话啊!

言铮莞尔:“三殿下,他不是智商不够用,他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比起他,我更恨的是这群人,愚昧到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哎,我都不知道说她们什么好了!”

说话间,那些下人都被拓跋言的侍卫拖了出来,这些人一进来就大叫道:“白小姐,你不能这么恶毒啊,我们中了毒还没好,汪大人都让我们好好休息,你怎么就把我们拖出来啊!”

言铮扫了一眼,见潘妈躲在人群后面,她淡淡笑了笑说:“你们别吵了,我把你们叫来是要告诉你们,我对你们下毒,马上就要被汪大人押到大牢里,我走前,把你们的卖身契给了我大哥,也就是拓跋的言太子,把你们叫来是和你们告别的,希望你们跟我大哥到拓跋以后,别太想念我!”

她话还没落音,一个少女就尖叫起来:“我才不去拓跋,你没权利把我们给他!”

有几个下人也跟着叫起来,言铮无情地冷笑道:“我怎么没权利?你们是我花了银子从熙乾明手上买下来的,我想把你们给谁就给谁!汪大人,你说我服罪之前有没有权利处置我的下人?”

汪大人头痛了,只本能地点了点头。

拓跋言配合地笑道:“言儿你放心去吧,这几个下人我会好好待她们的…不愿去拓跋的,就卖到风月楼去,本宫一定会交待妈妈多多给她们照顾客人…”

“啊…我不要去,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要回熙家,汪大人,你给熙将军带句话,他一定会来把我们买下的!”那少女冲上来抱住了汪大人的腿嚎叫起来。

汪大人皱眉,赵天楚却笑道:“汪大人,人家这么苦苦哀求,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依我说,还是派人去把熙将军请来吧,让他带了钱来,把人都买回去吧!”

汪大人只觉今晚的事不那么好收场,没办法,只好派人去请熙将军。

结果侍卫去了半天,回来说熙将军已经睡下了,下人不便打扰,让汪大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那些下人一听就傻眼了,拓跋言冷笑道:“汪大人,你的人可能没说清楚吧,再去请一次,就告诉他,他不来买这些下人,本宫可是要把这些下人带回拓跋的!到了我拓跋的地盘,可不是你们沧焰的规矩,本宫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背主的人,抽筋剥皮,挖心剐肺都是小儿科,本宫养了几只狼,最喜欢吃的就是油炸活人…像这丫鬟细皮嫩肉,它们一定很喜欢…”

“啊…我不要去,汪大人救命啊!”

那被拓跋言指到的丫鬟吓得毛骨悚然,冲上来又死死抱住汪大人的腿哭叫道:“大人你再派人去请熙将军,让他一定要救救我们,否则…他无情就别怪我们无义了!”

汪大人若有所思,也看出了端倪,挥手让那侍卫再去请人。

端木翊看了看言铮,也若有所思。

赵天楚则和言铮拉起家常来:“言铮,你说这次熙将军会不会来呢?”

言铮瞟了一眼那些下人,淡淡地说:“三殿下你真无情,这时候你该关心这些下人会不会被我大哥带走,而不是关心熙将军会不会来!”

赵天楚嗤笑地哼了一下:“在本宫眼中,她们已经是死人了,如果不是言铮你救了她们,她们还能在这咬你一口吗?言太子说的对,背主的人最可恨,要是她们落到我手中,我也不会给她们好脸色!”

那些下人面面相窥,互相看看,那个抱着汪大人腿的丫鬟愤愤不平地叫道:“三殿下,明明是熙言铮下毒害我们的,怎么是她救了我们的,你别乱说话!”

“给本宫掌嘴,本宫和白小姐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更别说诘问本宫!”

赵天楚一声令下,一个侍卫冲上来,一把揪住那丫鬟二话不说就刮了十几个耳光。

男人手重,停下来那丫鬟脸肿的老高,口中的血流了出来,瘫到了地上。

其他下人都被吓到了,谁也不敢说话,更别说去搀扶她。

“你…”那丫鬟泪流满面,爬在地上怯怯地看着赵天楚,再不敢出声。

“绿荷,她叫什么名字,我还没来得及一个个分清她们呢!”言铮问道。

绿荷上前低声说:“小…小姐,她是行香,以前是…是夫人身边的丫鬟!”

言铮点点头,无所顾忌地问道:“她也是熙兴平玷污过的丫鬟吧?”

绿荷红了脸,点了点头。

言铮伸手指了指其他几个丫鬟:“她们也都是吗?”

绿荷又点了点头,就垂下头不敢看那几人,她们都对她怒目而视。

言铮轮流一个个看了过去,看到潘妈身边的少女,那少女低垂了头,两滴泪掉了下来。

言铮却不为所动,对汪大人身边的仵作刘崔说:“刘大人,你已经检查过了,你说说,严婆子和大丫是中了什么毒,这种毒都有什么特性?”

刘崔看了一眼汪大人,见他点头才说:“她们是中了乌沙兰毒,这种毒无色无味,吃下后半个时辰没有解药就会要了性命。我检查过了,府上这些下人,中毒最深的就是严婆子和大丫,她们两应该是在厨房偷吃了东西,所以等众人毒发时,她们已经中毒很深,无药可救才暴毙了!”

生存规则

“那这些人为什么没死呢?”赵天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