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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洛飞看着她的背影离开,眼睛眯了起来,孤男寡女?以前单独和自己在一起时,怎么她不这样说!郡主和关鸣郤一定有问题!

关洛飞站了一会,正要走,就见巧笑飞跑过来,他心一紧,难道言铮出事了?

“二爷,倩兮刚飞鸽传书回来,说小姐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劫走了,罗衣也受了伤,她还没写完后面的就断了,二爷,怎么办?”巧笑急了,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情况,倩兮怎么会不写完呢!

“你去找肖北,让他带人到临河邨找我,我先去看看!”关洛飞匆忙跑回府,拉了自己的马就飞奔出门。

关洛飞没注意到在暗处的角落,已经回府的邵翩若冷冷地看着他离开,才面无表情地走了。

邵翩若走后,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出现在她站的角落,歪头想了一下,就朝关洛飞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

“你们是什么人?要抓我去哪里?”言铮被绑在马车上,看着对面蒙面的黑衣人,气恼地叫道。

她没想到,这临河邨藏龙卧虎到这样的地步,竟然有人能一照面就把罗衣打伤,看来自己几次来临河邨没出事大意了。

对面的黑衣人开始不出声,后来被她问烦了,才粗哑着嗓子说:“当然是你该去的地方,白小姐,至于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问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要怪就怪你得罪的人太多了,很多人要你的命呢!只是给钱最多的那位却不想你死的很痛快,指定要送你去一个地方…至于你会不会死,就看你的运气了!”

“他给你多少钱,我付双倍!”言铮冷笑道。

“嘿嘿,白小姐,你付十倍也不行,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们收人钱财就要守信用!”黑衣人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白小姐,你别再说话了,留点力气一会才能活下去!”

言铮见他不想说,又感觉马车往山里狂奔,她就闭了眼,思索着怎么自救或者给罗衣留下追踪的线索。

可是,她双手被绑,身上带的香囊又挂在前面,否则只要把香囊散开,里面纳兰青给的追踪七里香的米分末就能让罗衣追踪到,现在够不到香囊怎么办呢!

马车很快就到了山脚下,黑衣人听到马车停了,就一把抓起言铮飞了下去:“你们先回去交差,我办完事会去和你们汇合!把这个带去给雇主!”

黑衣人一把摘下言铮的发簪丢了过去,就抱起言铮往山里掠去。

言铮只感觉到风声在耳边掠过,冷风刮的脸生疼,山里很黑,只有天上的星星照出的一点光亮,黑衣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一路飞掠如屡平地般轻松。

很快,就到了一个山谷,黑衣人呵呵一笑,道:“听说白小姐医术高明,我是真心不想你死,说不定以后还要你帮忙呢!可是我收了钱,也不好徇私,就祝白小姐运气好了!…下去…”

他随手一抛,言铮就感觉自己直坠下去。

黑衣人看着她落了下去,听到“砰”的一声,才笑了笑,从另一个方向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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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关洛飞赶到临河邨,半路就遇到了罗衣和倩兮,两人都挂了彩,罗衣伤得更重一些,手耷拉着,半边衣服上都是血。

“言铮呢,往那边去了?”关洛飞追问道。

倩兮摇摇头:“他们一共来了五辆马车,一模一样,我们只看到小姐被带上了一辆马车,等追去时五辆马车分头走了,我们追错了,再回来就不见其他马车了!”

“都是些什么人?”关洛飞蹙眉问道。

倩兮苦笑:“不清楚,都是一色的黑衣,十个人,武功都比我们高,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三人正说话,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关洛飞警觉地回头,罗衣却放高声音叫道:“龙九,我在这…”

一会,一匹马抢先冲了过来,马上年轻的男子叫道:“罗衣,小姐出什么事了?”

“被人掳走了,你吩咐他们,立刻分头去找,注意有五辆马车,还有十个黑衣人!”罗衣叫道:“姑姑来了吗?”

“我来了…你说,他们的武功路子是什么?”纳兰青的马随后出现了。

“惭愧,我分辨不出来,好像很杂,又好像他刻意掩饰,我没看清就受伤了!”罗衣讪讪地说。

“知道了,龙九你先去找人!我去找个故人问问这附近有什么藏身之地!”纳兰青说完就打马走了。

听马蹄声,关洛飞估计这行人不下五十人,他震惊的同时心里更不是滋味,拓跋言留了这些人给言铮,自然不是普通的侍卫,一定全是精英。

如果皇上知道有这批人的存在,言铮就危险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罗衣和绿荷一样的语气,横了一眼关洛飞,就骑马去追纳兰青了。

“你在这等着,肖北来了让他帮着找人,我去看看!”关洛飞不放心,追了过来。

到了临河邨,就见罗衣停在村头,旁边还有一匹马,马上已经不见纳兰青了。

“姑姑去找谁了?”明知道罗衣不会回答,关洛飞还是忍不住问道。

罗衣果然没回答他,坐下来给自己重新包扎伤口,关洛飞看她手臂上一大条伤口,就讨好地问道:“我帮你吧?”

罗衣给了他个白眼,冷冷地丢出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

关洛飞见她肯说话,就道:“我也是担心你们小姐,你就多告诉我一点线索吧,赶紧找到人才是好的!”

“想帮忙你不会自己去找吗?呆在这难道就能找到小姐了?”罗衣白了他一眼,自己裹好伤口就探头往邨里看。

过了好一会,纳兰青来了,身后没人,罗衣一见就赶紧上前问:“姑姑,没找到人吗?”

“找到了!”纳兰青看了一眼关洛飞,走过来沉声问:“关小子,你在帝都,知道弑神的总舵在哪里吗?”

关洛飞眸光一沉:“言儿是被他们的人抓走的?”

“别废话,知道还是不知道?”纳兰青沉下脸问道。

“知道,只是我一向很少和他们打交道,不知道他们肯不肯把人交出来!”

关洛飞头疼,这个杀手组织因为上次他插手刺杀太子的事对他很不满,这次求上他们,他们会肯交出人吗?

“废话,谁靠你救人了,你只要把我带去就行了!”纳兰青回头交待罗衣:“让龙九他们先散开,在这待命,我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好,姑姑你小心点!”罗衣见人有着落了,就舒了一口气,赶紧去找龙九。

关洛飞和纳兰青上马又回城,城里已经关门了,两人也没惊动守卫,弃马掠了进去。

纳兰青一路飞奔,关洛飞提气紧追不舍,纳兰青偶然回头,看关洛飞紧紧跟着自己,眼里闪过了一抹赞赏,随口问道:“关小子轻功还行啊,跟谁学的?”

关洛飞受宠若惊,他已经看出纳兰青的武功比自己高了不止几倍,能得到她一声赞赏他觉得可以骄傲了,就老老实实地说:“我师父,他不让我说是他徒弟,教了我三年就走了,要是再多教几年,我一定更厉害!”

“哦,他叫什么名字?”纳兰青问道。

关洛飞讪讪地说:“他就让我叫他九叔,没告诉我名字!我问过几次,他只说他做了对不起先人的事,不配那名字,所以自此就以九为姓!”

纳兰青也没放在心上,江湖上藏龙卧虎,一定是哪家被逐出师门的弟子看关洛飞是可造之才指点了一番,实不足为虑。

死人是不会告状的

“姑姑,有机会你可以指点我一下吗?”关洛飞打蛇随棍上,一心想打败拓跋言,见能人就想拜师学艺。

纳兰青却不买账,刻薄地说:“你这资质还不配我指点,如果不是铮儿…”

她发现自己失言就及时住了口,转了话题:“到了吗?旆”

“不远了!”关洛飞伸手一指,只见前面有个大宅院,看似其貌不扬,外面挂了两盏灯笼,两个看门人靠在门前闲聊。

这宅院和周围的宅院区别不大,如果不是知情人带路找来,看见的都想不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弑神组织的总舵竟然是如此普通窠。

纳兰青一看就抛下关洛飞急跑过去,看门人一见立刻站直了身子,戒备地看着她接近。

“两位兄弟,请帮我通报一声,我要见你们舵主,就说姑苏纳兰家的人求见!”纳兰青对两人拱了拱手。

两个看门人互相看了看,一人就道:“等着!”

关洛飞听到姑苏纳兰家的名号就怔住了,他没想到纳兰青竟然是姑苏纳兰家的人。这纳兰家可是四百年前的皇族,改朝换代后慢慢没落了,可是一提起纳兰氏,没人敢小窥。

一来这纳兰家全盛时期是实力最强的望族,二来数百年纳兰家出了好些人才,如果说陈家是以富裕出名,纳兰家就是以学识出名。纳兰家几代都是大儒之才,博文广记,辅助皇上做了许多造福百姓的事。

数百年过去,一提起纳兰家,不但朝廷,就是民间都交口称赞。

只是随着一百年前纳兰家被当时的皇上听信谗言削去了官职,没收了田地后,纳兰家就全家搬到了僻静的乡下,再不闻世事。前朝皇上曾经多次去请纳兰家的人出来任职,纳兰家都不为所动。

赵罡即位后不信邪,带着几位重臣亲自去请,纳兰家主都避而不见,赵罡又请当地乡坤,名门望族陪同一起前往,纳兰家主也避而不见,只让小孙子带了口信出来说,不是不肯为皇上效力,而是纳兰家已经无人可用,皇上要是体恤,等孙子长大再为皇上效力吧!

赵罡看那孙子才五岁,生的倒是聪明伶俐,可是他哪等得聊啊,以为是纳兰家主推脱之词,当时就要翻脸。

后来是当时的朱相爷向附近的老人打听了,才知道纳兰家的确没人了,家里就只有家主和这个小孙子。

赵罡回来还半信半疑,就派人去调查,结果派去调查的人回来禀告,二十年前,纳兰家不知道惹上了谁,一夜之间死了许多人,事后纳兰家也没声张,葬了这些人就搬了家,之后每搬一次就少一些人,到现在家里只有老家主和孙子,才安定下来。

赵罡这才知道家主不是推脱,也放了心,从此没再提过纳兰家。

现在听到纳兰青竟然是纳兰家的人,关洛飞吃惊之余忍不住想,难道纳兰家的人不是死了,是分家了吗?

看门的进去了半天,才和一个男人一起走了出来。

出来的男人长得很高,却很瘦,颚骨下一双眼睛漆黑,几乎是飞跑着出来,老远看到纳兰青就叫道:“七妹,真是你?”

纳兰青一看到那男人,脸色顿时就变了,转身就走。

那男人飞掠过来想抓住她,纳兰青腾地拔出剑怒道:“别碰我,否则刀剑无眼!”

男人顿住了,苦笑道:“都十年没见你了,怎么脾气还那么大?行,行,我不碰你,你来这里肯定也不是来找我的,先进去说话吧!”

“你就是弑神的舵主?”纳兰青冷冷地问道。

男人笑道:“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连来意都不说转身就要走?”

纳兰青冷哼一声,默认了。

关洛飞在一边干着急,却不敢插话。

“舵主有事出去了,我虽然不是舵主,这里还能做主,七妹有事就进去说吧!”男人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纳兰青转头就走:“那等那么舵主回来我再来吧!”

“姑姑,你能等言儿不能等啊…”关洛飞顾不上惹她生气,一把抓住她陪笑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慢慢解决,现在先把人找到行不?姑姑你也不想言儿出事吧?”

纳兰青迟疑了,男人趁机笑道:“这位是你侄子吗?都长大了…你们要找谁啊,先进去再说吧!别耽误了正事!”

纳兰青狠狠瞪了一眼他,权衡了一下轻重,才大步走了进去。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叫我四爷就行了!”男人和关洛飞尾随在后,边走边问道。

“我叫关洛飞,我不是姑姑的侄子,我未来的媳妇是姑姑的徒弟,所以我随她称呼…”关洛飞乐得和他拉近距离。

这四叔自称四,那他一定是弑神有名的军师右使了,传说这位右使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弑神里最神秘的人,据说他亦正亦邪,狠起来六亲不认,善起来堪比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江湖上的人说他虚伪,都送他一个笑面虎的绰号,他也不以为耻,还专门刻了一个笑面虎的玉佩,杀人做善事都留一个印章,以昭示自己对这绰号的认可。

江湖上对这人褒贬不一,关洛飞本来对他也没好感,可是见到本人,却没有那种讨厌的感觉,只觉得这人很顺眼,豁达直率不像江湖传言的那么不堪。

这就是人和人的缘分吧?有些人的风评好,可是见到人却觉得不是那样,心里生不起亲近之意。

听到关洛飞的名字,四爷微怔,就爽快地笑道:“我知道你,最近很有名啊!”

关洛飞也不虚伪,直率地说:“臭名远扬吧!四爷不用顾忌,想骂就骂吧!”

四爷呵呵笑起来:“骂什么?我这人最恨的就是道听途说地看人,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子,爷看你不是那种人,爷相信自己识人的眼光!”

“谢谢!”关洛飞这几天牢狱生活已经见识了人情冷暖,难得遇到一个对自己不带成见,问都不问就相信了自己的人,他是真心地感谢。

“虚伪!”前面的纳兰青冷冷地抛出这话,也不知道是讽刺关洛飞还是讽刺四爷。

四爷也不在意,等三人走进屋,才道:“既然你是关洛飞,我想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了?是不是要找白言铮?”

纳兰青一听就破口骂道:“我的人你们也敢动,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还不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我警告你,要是铮儿少了一根汗毛,你们弑神组织就等着被夷为平地吧!”

四爷笑道:“十年不见,七妹还是一样火辣的性格,先坐下喝杯茶吧!这生意不是我的人接的,待我问一下情况再说!”

他招呼人上茶,自己就走了出去。

这一去半天都不回来,关洛飞心提了起来,以前就听说过弑神里面分了三派,一派以舵主为首,另一派以左使为首,最后一派是些元老,谁也不偏,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四爷说不是他的人,难道是左使那边的?这两边要是有利益冲突,他们会交出言铮吗?

纳兰青也坐不住,起身走来走去,大概也想到了这问题,秀眉紧蹙。

“姑姑,这四爷叫什么名字啊?”关洛飞好奇地问道,江湖上都以四爷称呼,他的名字鲜少有人知道。

纳兰青斜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不该你打听的事别乱打听!知道的越少越好!”

关洛飞无辜地咧了咧嘴,十年不见,他们又以兄妹相称,以前一定有什么关系。

又等了一会,四爷还没回来,关洛飞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门边看,见外面有几个护卫把守着,他不愿去想,却还是忍不住求心安地问道:“姑姑,你说言儿还活着吗?”

纳兰青瞪了他一眼:“乌鸦嘴!他们要她死当场就可以杀了她,何必那么费事掳走她呢!”

关洛飞也想过这问题,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掳走言铮的人有什么用意呢?

正想着,见四爷大步走了过来,近了,关洛飞看他脸色不是很好,心又提了起来:“四爷,问到了吗?”

四爷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的男人,听到关洛飞问,其中一个男人就道:“左使不肯说,只说要三天后才能告诉我们白小姐的下落,否则就是对顾客失信!他还说,白小姐会不会死要看她的运气了,撑得过这三天,那是她的福气,撑不过去,是她的命!”

关洛飞一听就怒了:“左使在哪里?我去找他!”

“行了,你们两先出去吧,我来和他们说!”四爷挥手让两人先出去,才对纳兰青说:“七妹,我已经尽力了,他不肯说我也没办法!要不这样吧,你们把事情经过都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关洛飞忍不住挤兑道:“四爷难道还怕了那左使,不肯说不会逼他说吗?”

四爷好脾气地说:“小子,如果动手能解决问题,那天下就没问题了!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就是你的借口…十年前你喜欢说这话,十年后你还是喜欢说这话…我已经听够了…关洛飞,我们走,不用求他!”

纳兰青怒骂了一声,拔脚就走。

关洛飞赶紧追了出去,却见纳兰青站在院里大叫:“那个什么狗屁的左使,给老娘滚出来,今天不交出我徒弟,我杀平你们弑神…”

“七妹…”四爷脸色一变赶紧冲了出来。

可是晚了,一个院里已经走过来几人,为首的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是谁在这大呼小叫,真当我们弑神没人了吗?”

纳兰青掠了过去,看到一个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嘴唇上下留了胡子,突出的前额很宽大,头发全剃了,露出光光的脑袋,鼻梁高挺,眼睛细长,结实的身材如铁铸一般。

“你就是那个什么左使?我徒弟就是你的人抓走的?”纳兰青用手一指,冷笑道:“要打还是要钱,爽快点,开个条件!”

左使下颚一扬,眯着眼看向四爷:“四哥,你朋友?没混过江湖吗?知不知道规矩?”

四爷淡淡一笑:“老唐,你就卖我个面子,把她徒弟的下落告诉她吧!你的损失我加倍赔偿!”

左使摇头:“四哥,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做生意要讲信用,我今天要是失信于人,以后兄弟们还怎么做事呢!这行的规矩你知道,你不能让我为难啊!”

“废话少说,道上也讲规矩,你划出道来,要怎么才肯放人,你说,我一定奉陪!”纳兰青不客气地叫道。

左使又看了看她,问道:“夫人姓甚名谁,先报上号来,我掂量掂量你配不配和我谈条件!”

“她是姑苏纳兰家的人,我七妹!”四爷替纳兰青回答。

左使傲慢地一扬头:“姑苏纳兰,没听过!”

纳兰青脸色一变,四爷及时拦在她前面,平静地说:“就看我的面子,你就照规矩来吧!”

“好,既然四哥这样说,那我就看在四哥的面子上给她一次机会吧!”

他一挥手,后面走上来六个黑衣人,左使冷笑道:“夫人听好了,这是我们左堂的六剑客,如果你能打败他们,再打败我,我就告诉你,你徒弟的下落!你要是被他们杀了,也不用问你徒弟的下落了!你敢应战吗?不敢的话就走吧,看四哥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你闯弑神的事了!”

“我代她挑战吧!”四爷抢先说道。

“滚开,谁要你帮忙!”纳兰青不客气地把他推到一边,拔出剑冷笑:“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你直接上吧!”

她足尖一点,就跃起,想从那六个剑客头上飞过攻向左使,没想到那六人一起拔出了剑,身形迅速移动,瞬间就把她包围在中间。

纳兰青一见六人的身形,眉心一动:“六玄琵琶阵?”

左使闻言一笑:“夫人挺识货的,没错,这就是六玄琵琶阵,当世能破此阵的没几人,夫人现在还可以选择走还是留!否则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纳兰青挑眉:“我纳兰家的人没有临阵退缩的,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六玄琵琶阵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看招…”

她一个凌空翻,剑分花拂柳地刺向其中一人,那人不慌不忙,吟道:“明朝…”

身形一滑就转到了另一人旁边,那人接着念道:“车马…”转到了另一人身边,那人接着念“各西东…”

关洛飞在旁边看着,没有停顿,三人瞬间的移动就完成了一句诗“明朝车门各西东…”

而这看似简单的移动,却都和纳兰青各过了十招,

剑光交错,竟看的人眼花缭乱,快的根本看不清他们怎么出招。

“就这点本事?”纳兰青话还没落音,后面三人首尾相应,重复着上面的动作念出后面那句“惆怅话画桥风与月…”

叮叮当当,剑碰剑的敲击如琵琶奏出的旋律,此起彼伏,从容承接,首尾呼应,只看得关洛飞睁大了眼,想看清他们怎么打斗。

可是他这局外人哪知局中的险峻,这此起彼伏,瞬间已经翻过了三波。

而局内人的纳兰青已经招架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她小看了这六玄琵琶阵…

以前听师父说过这六玄琵琶阵是一个浪漫的诗人创造出来的,六玄起初是琵琶舞曲,被他融合了波涛的变化改编成阵法。一玄就有十八种变化,六玄就有一百零八种变化。而据说这一百零八种变化又分十顷,十顷波平,意味着十顷天下无人能敌。

她才走了三波一玄没过就已经如此吃力,怎么走完这六玄十顷呢!

“老唐,至今还没有人挑战过你的六玄琵琶阵,你不觉得拿这个来设局过了点吗?”

四爷的话钻进了纳兰青耳朵里,她心一动,认真看向这六个剑客,想起了师父以前说过的话:“你们师兄妹几人如果齐心,倒可以学学这六玄琵琶阵法,以后就天下无敌了,可惜,人心不齐,又怎么凝聚成波倾天下呢!”

当年自己师兄妹几人感情还好,最后却落得各分东西的命运,这六人难道还比自己师兄妹几人感情好吗?

而且一百零八种变化,每人都要学会,还要和其他人达成默契,没有时间的磨练,又怎么可能默契的毫无破绽呢!

看这几人年纪不大,他们怎么可能把一百零八种变化都掌握的炉火纯青呢!四爷这是暗示自己呢!

虽然对墨修没好感,纳兰青还是接受了他这份好意,静下心来寻找破绽。

那边,左使脸色就变了,冷冷一笑:“四哥这是帮外人吗?”

“老唐不是外人,我七妹也不是外人,何必非要分出亲疏呢!”墨修不卑不亢地说。

关洛飞一边看场中激斗,一边竖直了耳朵听两人争辩,隐隐感觉到其中的火药味,不禁自私地想最好两人闹翻,这样四爷就能帮着找到言铮了。

“言儿,你一定要撑下去,等我们来救你!”他在心里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