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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的时辰还没到,药铺大门紧关着,言铮和罗衣还有请的两个小伙计把药材放到药柜里。离开业还有两个时辰,骆太医带着给言铮请的坐诊大夫来了。

这两个老大夫都是骆太医的好友,两人已经退隐,是骆太医逼来的,只说让他们带言铮一年,一年后就不用管了。这两人欠了骆太医的人情,虽然不看好一个女子开的药铺,可是抹不过情面还是来了。

来到看到言铮的药铺像模像样,再看言铮对两人也是恭恭敬敬,这心里就多了几分好感。

两人为了不砸自己的招牌,来时各带了一个弟子负责抓药,言铮也没拒绝,把自己的两个小伙计派到后面跑腿。各就各位,就准备开业了。

门一开,伙计都被惊住了,只见外面已经站满了人,以太子为首,赵天楚,赵天敬都来了,还有陈胜屿,飒芥,石家兄妹,关洛飞,肖北…

各自都带了贺礼,挤的半条街都水泄不通。

伙计赶紧跑进去报告言铮,言铮和骆太医还有两位坐诊大夫出来一看都笑了。

言铮是欣慰自己还有人缘,骆太医则高兴自己的徒弟了得,试想一个小小的药铺开业就来了这么多贵人,这是何等天大的面子啊!

两位坐诊大夫是没想到言铮一个女子竟然有这么多贵人朋友,这有他们支持,这药铺的未来可想而知了。

“呵呵,太子殿下来的好啊,那这牌匾的彩绸就由殿下亲自揭下吧!”能利用的自然要利用,骆太医笑嘻嘻地说道。

赵天澜也不推辞,点点头说:“行,一会本宫亲自帮白老板揭下!”

赵天敬嘿嘿笑道:“铮姐姐,以后你就是白老板了,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啊!”

言铮揉了揉他的头笑道:“借你吉言,姐姐发财了,回头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祝贺言铮的药铺开张,正热闹,就听到有人笑道:“皇兄和两位皇弟都来了,我也来凑个热闹吧!”

言铮听到声音就身子一僵,慢慢转回头,就见赵天泽带了几个人,挑了一担贺礼站在人群后。

“二弟!”赵天澜也一怔,他是知道赵天泽回来了,进宫去见过父皇母后,只是还没公开出现,没想到这第一次露面却是来给言铮捧场,呃,他认识言铮?

和赵天澜一样想法的还有赵天楚,关洛飞,肖北。几人一起看向了言铮。

赵天泽上前拱手笑道:“白老板开业大吉啊!我是小敬子的二哥,听说小敬子和皇兄都和白老板交情不浅,今日白老板开业,我就过来凑个热闹,不请自来,勿怪!备了点薄礼,白老板可别嫌弃哦!”

“多谢二殿下,殿下赏脸,言铮受宠若惊,怎么会嫌弃呢!”言铮笑了笑,让罗衣收下了礼物,把众人请进去,只等时辰到了开业。

对面向记的向元泽看到这一幕,恨的牙痒,这几个殿下都来捧场,他想闹事就得掂量掂量了,别弄不好吃不到羊肉还惹的一身臊。

众人这边还没落座,外面关鸣郤和邵翩若也来了,言铮只好又迎了出去。

邵翩若笑着递上了贺礼,有意无意地道:“言铮,前天我还派人去你府上问过需要帮忙吗?你的下人说你去买药材了,怎么那么辛苦啊,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好了,何必自己亲自去做呢!一个女人,以后还要嫁人,抛头露面总是不好!”

言铮笑了笑说:“没办法,家里没顶梁柱,什么都要自己操心,能做好就行了,抛头露面就顾不上了!”

她不卑不亢,神态自若,邵翩若看不出什么端倪,心下暗恨,她一直怀疑自己在临河邨出事是言铮搞的鬼,当时就发誓不会让言铮好过,这才找上了弑神,没想到本来以为再也看不到言铮,昨晚却听说她回来了。

邵翩若顿时就气得摔了一套自己最爱的瓷器,让人去找弑神要个交待,没想到去的人回来禀告,说接他们生意的人失踪了。邵翩若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连在道上信誉最好的弑神也办砸了事,这让她不得不重新掂量言铮。

是这女人运气太好,还是她后面有自己不知道的力量在支持她呢?

不管是什么,邵翩若都决定以后不小看言铮,就算自己再怎么恨她,虚与委蛇也要和她搞好关系,知己知彼,再出手时才能不失手!

约法三章

二皇子第一次露面,却因为都是熟人,和关洛飞他们也不生疏,几人就交流起来。

关洛飞虽然很奇怪二皇子来给言铮捧场,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觉得二皇子比起前几年平易近人多了,以前很高傲的人也变得随和了。

言铮没空陪众人,张罗着准备开业,太子他们等开业完还要过去端木翊府上参加婚礼,不能久留,所以她也不用留他们用膳旆。

吉时到了,伙计们放了鞭炮,太子揭了牌匾上的绸缎,安溪药铺就正式开业了。

只是看热闹的人多,进店的却没几个,都围在外面看热闹窠。

言铮也不急,进来笑道:“几位殿下还要去端木将军府上贺喜,言铮就不留大家了,你们先过去吧!”

“嗯,那我们就先过去了!”赵天澜起身,带着赵天敬,赵天楚先走一步,关洛飞和肖北却不动,意外的,连赵天泽也不动。

言铮奇怪地挑眉:“你们不去参加婚礼?”

关洛飞淡淡一笑:“和他不熟,派双启送份贺礼过去意思意思就行了!”

赵天泽微笑:“我和他也不熟,去他那还不如留在你这,我也学学怎么做生意!”

言铮无语,欠了欠身说:“那你们随便吧,我出去招呼客人去!”

她走了出去,屋里的气氛就有些尴尬了,肖北微笑道:“二殿下这次学成归来,可喜可贺啊!等太子大婚后,皇上该给殿下说亲了,不知道二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赵天泽微微一笑:“我啊,也没什么特别要求,家世外貌都不重要,我喜欢就行!要是像白老板一样能干,独立,聪明就更好了!”

关洛飞一听心下一紧,赵天泽这是看上言铮了?

“洛飞,我们两都好几年没见了,有时间一起喝杯酒怎么样?”赵天泽看向关洛飞。

关洛飞勉强笑了笑:“当然可以!”

“选时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等白老板晚上关门,邀上她,肖北也来,大家热闹热闹!”

“言铮今天开业,忙一天也该累了,我们自己去吧,改天再请她!”关洛飞道。

赵天泽笑了:“洛飞你变了,很体贴人啊!也罢,那就我们自己去吧!”

三人在后面聊着,前面总算迎进了安溪药铺的第一个客人,只是这客人却是来者不善。

坐诊的李大夫一见这客人进来,脸色就变了,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小徒弟,那小徒弟就赶紧去找言铮。

言铮一听是来找茬的,就赶紧走了出来,只见病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个子很高,却很瘦,满嘴胡莿,穿了一件破衣服,上面黄黄白白,看上去像是脓水。

他往李大夫面前一坐,伸出腿来,卷起裤腿就沙哑着嗓子叫道:“大夫,我看腿…”

他腿一露出来,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惊叫起来,只见他腿上长满了脓包,露出来的腿都没一块好肌肤了。

男人挑衅地看着李大夫,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拍在桌上:“医好了爷的腿,这银子全是你的,否则你这药铺也不用开门了…”

言铮看到桌上的布包散开,露出了几锭银子,还有几张银票。

她扯了扯小徒弟,低声问道:“他是什么人?”

小徒弟附在她耳边说:“他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叫窦老五,以前就靠骗吃骗喝为生,哪家开业他都去讹诈一番,最喜欢的就是药铺,医馆之类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多了,他这条腿半年前生了一个瘤子,吃多少药都不见好,慢慢瘤子长开,整条腿都长满了,看遍了帝都的医馆也没人说的出是什么病。结果,本是魁梧的大汉,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言铮一听心里有数了,她走上前,站在李大夫身后,轻声说:“师父,他是我们的第一个客人,你就给他治吧!我来帮你检查!”

李大夫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埋怨言铮,都还没弄清情况就敢接下,这窦老五的腿全帝都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他听自己的徒弟说过,也好奇地研究过,可是也没对策,言铮让自己接下,这要是医不好,不是砸招牌吗?

“这位大哥,你可以进去内院,我帮你好好检查一下行不?这样我师父才好对症下药。”言铮耐心地问道。

窦老五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大夫不是靠问闻把脉治病吗?我的腿疾都让你们看了,还检查什么,能治不能治一句话!”

“话不是这样说,你只露出了一半,我们还不知道你的病发展到什么情况,不全部检查,怎么开药呢!要是你坚持开药,我们也可以开,可是这样如果治不好,你就不能怪我们了!”

言铮意味深长地说:“大哥我看你露出来的部分很严重了,你要是再拖着,别说大夫,就怕神仙也救不好了!我们不开药铺可以,你死了是你自己的损失,你自己选吧!”

窦老五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你们真能治好我的腿?”

言铮淡淡一笑:“如果检查的情况和露出来的差不多,没有恶化的话,我们能治好你的腿!”

“那就检查吧!”窦老五也爽快,起身还不怀好意地邪笑道:“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帮我检查,老子也不吃亏…”

周围看热闹的人就各怀心思地大笑起来,言铮皱了皱眉,拉了拉李大夫说:“师父,我们进去帮他检查吧!”

李大夫无奈,只好跟了进来,边埋怨地低声对言铮说:“你太心急了,想药铺站稳脚也不用非要接他这个病人,他摆明就是来闹事的,报官就行了!”

“报官有用吗?官府还能阻止人看病吗?”

言铮不以为然,她去过衙门,看到汪大人怎么处理这些人,衙门要是这样的事都管,那大牢里早就人满为患了,还不是训斥几句就放了人。

像窦老五这样的无赖,缠上自己就不会轻易放手,出来照样来,与其天天被他打扰不能正常做生意,还不如一次就绝了后患,还可以给药铺带来好的声誉。

李大夫也知道对窦老五这样的人报官不是良策,埋怨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低声道:“我没把握治好他的腿,要不去请你师父来?”

骆太医已经去参加端木翊的婚礼了,不在药铺。

言铮笑了笑说:“你先给他检查吧!看病变到什么程度!我们再商量怎么治!”

李大夫只好走进言铮特设的病房,和小徒弟一起给窦老五检查。

言铮倒不是顾忌男女有别,只是外面那么多人等着看热闹,窦老五这张嘴又讨厌,一会出去乱说对自己影响不好。

李大夫进去检查了一会就出来,一脸恶心的样子,小徒弟赶紧给他端了茶来,他喝了漱了口才道:“言铮,他的脓包都长满了整条腿,另外一条腿还有手上也有脓包了,我是没办法,你去找你师父想想办法吧!”

“嗯,李师父你先出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好了!”言铮带了一个伙计走进病房,窦老五一见她就叫道:“小娘子,怎么样,我的病能治吗?”

言铮笑了笑说:“当然能治,只是大哥你要在我们这住几天,完全听我的吩咐,我才能保证把你的腿医好,你同意的话我们立刻就可以开始治疗!”

“怎么要在这住呢!我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呢!”窦老五皱眉:“你到底会不会治啊!”

“你的孩子我可以派人接来这里照顾,我会不会治十天之内你就能看到效果,如果到时没有好转,你随时可以把我的药铺砸了,怎么样?”言铮自信地道。

窦老五想了想道:“如果我不听你的,我真的会死吗?”

言铮点点头:“你的身体你比我清楚,你觉得按目前的情况,如果再治不好,你能活吗?”

“好吧,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窦老五爽快地道。

“那好,我们先来约法三章,我这里女人比较多,有些可以做你女儿了,我对你第一个要求就是,不准***扰欺负她们,如果被我发现,我立刻将你撵出去,以后你就算跪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帮你医治,能做到吗?”

窦老五嘻嘻笑道:“能做到…你要是治好我,让我叫你娘都行!”

言铮瞪了他一眼,窦老五接触到她的目光被吓了一跳,赶紧收敛了笑,正经起来。

“第二条,我的治疗方法和别人不同,你要完全听我的,要是敢质疑我的方法,你也可以随时走,以后想回来也是不可能的,懂了吗?”

“知道知道,神医的方法总是与众不同的,我决不会说出去的!”窦老五讨好地笑道。

“第三条,我要是医好你,你要当众说出谁指使你来闹事的!”言铮冷冷一笑:“只要你说出来,你的诊金药钱可以全免,怎么样?”

她才不相信,一个已经落魄到这样程度的人,还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来治病,没人指使,怎么可能!

“没人指使我!”窦老五眼睛乱转,嘻嘻笑道:“我是听说你这开业,又请了名医,所以才来求治的!”

“是吗?那你听好了,我这约法三章,你有一条办不到我都不会帮你医的,你可以走了,你别以为可以要挟我,不怕告诉你,我要让你进大牢有的是方法,就看你进去能不能活过一个月了!”

言铮无情地叫道:“来人,把他赶出去!”

“小娘子…大小姐,我答应还不成吗?别赶我走啊!”伙计上前赶人,窦老五慌了,赶紧讨好地陪笑。

言铮见状才道:“好吧,空口无凭,立字为证,绿荷,给他签保证书!”

绿荷赶紧把已经准备好的文书拿出来,窦老五无奈,只好签字画押,弄好后,言铮才让伙计带窦老五去沐浴,换一身干净的病服就给他治疗。

这些都交给伙计去做,言铮现在觉得男伙计请的少了,回头对罗衣说,让她再去物色几个老实勤快的伙计来帮忙。

等交待好怎么给窦老五治疗,言铮才走出来,外面围观的人不见窦老五,有人就不安好心地叫道:“小娘子,你把窦老五藏在里面,是不是想招他为夫啊?”

言铮也不恼,微笑道:“窦老五的伤腿大家都看到了,一时半会治不好,我就收他住在后院,大家要是关心他,十天后来看,到时窦老五能不能治好大家有目共睹!”

“哟,你这药铺还留病人啊!不会是治不好糊弄我们吧?”

那人嘲讽道:“全帝都的大夫都说窦老五的腿无药可救,你还逞什么能啊,干脆说不能治就行了!我们也不会笑你的!”

言铮依然好脾气地说:“既然全帝都的大夫都说窦老五的腿无药可救,那我试试也没什么,医者父母心,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要治好了,也算做了件好事,对吧!好了,大家也别围着了,都散了吧,我们是药铺不是医馆,要买药的请进,不买的就别妨碍真正有需要的人…”

她都这样说了,围观的人也不散,那带头起哄的男人就走了进来,笑道:“我来看看你们药铺都卖些什么药,有好的给我娘带点!”

他大呼小叫让伙计把名贵的药材都搬出来,一样一样问价钱,言铮蹙眉,也不好说什么,她定的价是骆大夫和两位大夫都过目过的,按质量定价钱,比向记便宜,比一般的药铺又稍贵。

那人在质量上挑不出毛病,就在价钱上挑起毛病,每问一样就大叫道:“啊,怎么比其他家贵啊!”

言铮招手叫蝉儿来解释,她自己就坐到李大夫身边,听着。

蝉儿还是第一次面对客人,有些紧张,言铮冲她鼓励地一笑,蝉儿定下心来,耐心地向那人解释为什么比其他家贵了一点,她从药材的场地,质量一一道来,说的有理有据,竟让那人驳不倒。

那些外面围观的人听了,又看了蝉儿展示的药材,都觉得这价钱公道,本来药材就是弹性的价格,随气候时节市场还有药材的年限变化。

安溪药铺的卖的虽然比别家贵点,可是人家这成色,收的药材药龄都是三年以上的,定这价钱和其他药铺三年同期的相比已经很便宜了。

这些围观的人有些根本不懂药材,以前买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蝉儿这一番解释,无形中帮他们认识了药材年限长短和药性的区别,等于上了一堂药材科教普及课,这些人有些就反应过来以前吃亏了,拿买老药材的钱买了年限短的药材,都气恼地议论起来。

李大夫有些不赞同地低声对言铮说:“你这不是把其他药商都得罪了吗?”

这一行有以次充好的,有坑蒙拐骗的,业内人都知道,却默契地不管别人的事,有良心的是多少年限就说多少,只求心安。

言铮哪会不知道这事,笑了笑说:“没事,毕竟很多药商卖的都是真的,他们被这些假货冲击吃暗亏,这样下去,势必也会跟着作假。我这是想告诉他们,坚持真理永远不会吃亏!病人生病本来就很痛苦,不能因为假药材再蒙受经济身体的痛苦!大家认识了药材,再买的时候就不会计较价格的高低,这也是维护正直商人的利益!”

她说这话声音很大,围观的人都听到了,有些就点头:“对,出了钱总要买到真的,贵一点有药效就行,总比买了假药吃多少不见效好!”

蝉儿趁机高声道:“我家老板说要做有良心的商人,所以我们药铺可以向大家保证,我们药铺的药材决不掺假,你们买了可以去验,要是有假的,欢迎来砸我们的药铺!砸了我们老板还送十倍的药钱做赔偿!”

这话一出,那些围观的兴奋起来,三三两两就走了进来,要买药材。

有刚才蝉儿的一番普及知识,这些人都用刚学到的知识来验药材,有些拿不准的就请教两位大夫,毕竟两位大夫在帝都都是德高望重,这些人相信他们,得到了两位大夫的肯定,他们就大方地慷慨解囊,抢购起药材来。

先前闹事的人没想到自己一番挑剔没让这些人对药铺印象不好,反而让蝉儿有机会解说,带来这么多生意,脸色就变了,被挤到一边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阻止言铮做生意。

向元泽在对面看到这一幕,气得直骂蠢货,又寻思着怎么闹事,只是他的人说二皇子和关洛飞还有肖家的少爷都没走,他不敢做的太过分,就郁闷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到用午膳时,言铮药铺里已经卖了三分之一药材,买到好药材的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把消息传了出去,买药材的人络绎不绝地赶来,言铮看这架势,估计今天要卖了大半,就让绿荷赶紧去通知飒芥,再给自己购置一批药材。

这边,几人忙的连用午膳的时间都没,还好罗衣先前看不对,赶紧派人回白府告诉厨娘准备饭菜送过来。

几人换着用膳,关洛飞和赵天泽见言铮没准备他们的饭菜,三人只好去酒楼用膳。

等三人一走,向元泽得到消息就来了精神,立刻出击,让手下人执行第三套方案。

言铮这边正在陪两位大夫用膳,才开始吃,前面小徒弟匆匆跑进来叫道:“师父,来了个病人,直吐血,看着快不行了,非要在我们这医治,你赶紧出去看看吧!”

李大夫一听就头疼,对言铮无奈地说:“言铮啊,你这药铺真招风啊,别家开药铺怎么没这么多麻烦事,看来有人是盯着不想让你顺利地开下去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事我就不开了,李师父,我们先出去看看具体情况吧!”

言铮歉意地一笑:“连累你们连饭都不能吃好,这样吧,晚上打烊,我亲自下厨给两位师父做几道菜弥补一下!”

李大夫笑了:“弥补倒用不着,只是第一天就这样,我怕以后还有更多的麻烦事呢!好吧,先出去看看!”

三人赶了出去,才到前厅,就看到一个病人躺在地上,嘴中直往外冒血沫,旁边有三四个大汉凶神恶煞地瞪着蝉儿,蝉儿被吓得脸色苍白,刚才伶牙俐齿的样子全没了…

公开叫板

,你说只要能救你兄弟,出多少钱你也愿意!我是得了你的话才给你兄弟用好药的!”

“放屁,你就给他灌了一盆水,用了什么好药啊?”那大汉忍不住口爆粗言。

用膳回来的关洛飞和赵天泽看到药铺前围了不少人,就上前看,结果就看到这一幕,关洛飞脸色就沉了下去,肖北按住他,低笑道:“别冲动,看热闹吧,你家言铮决不会吃亏的!”

果然,言铮一听大汉的话就微笑道:“大哥,你这话可冤枉人了!你别看这简单的一盆水,里面可是融了我精心配制的丹药,这丹药你知道我用了多少药材才炼制出来吗?我师父说要是拿去市面上卖,那可是千金难求的,要不是看你兄弟命在旦夕,你就算给我两千两银子我也不卖!现在只收你成本价,工钱都不要了,你还冤枉人,这不是好心没好报吗?”

言铮转向围观的众人,叫道:“大家评评理,我这药材灵不灵大家都看到了,我再告诉你们…我这丹药里加了上百年的人参,灵芝,五十年以上的肉苁蓉,还有有钱也难求的解毒圣品天山雪莲,其他的我就不一一道来了,大家说说,这些药材加起来值不值一千两银子?”

这些人有些刚才已经在言铮药铺里买过药,自然知道药材的价值,有些就叫起来:“值…”

还有人骂道:“你这大汉真不讲理,刚才让人家救你兄弟,你兄弟救活了又想赖账,这不是好心没好报吗?”

大家都看到了这病人抬来时已经快没气了,此时活蹦乱跳,都觉得言铮医术高明,这人是存心想赖账,你一言我一语就纷纷指责起这大汉来。

飒芥看到这一幕就失笑,他是最知道言铮底细的人,她哪练过什么丹药啊,上百年的人参?他都没给她供过,她这是信口开河呢!

那大汉被众人挤兑的下不了台,脱口就骂道:“你们别听她胡说,我兄弟哪有那么危险,他不就吃了点闫静草…”

他这话一出,就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赶紧改了口骂道:“她说的那些药材谁知道有没有用在我兄弟身上,我们都没见到,只凭她说就要我付钱,当我冤大头啊!”

李大夫这时站了出来,笑道:“冤不冤咱们还是让众人评评理吧!诸位,今日是我这侄女第一天开业,她一个女娃儿想做点事养活家里的人不容易啊!大家来捧场,我们都很高兴,只是我们不欢迎来闹事的人…大家刚才可能没注意到这位爷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兄弟是吃了闫静草…各位可能不知道这闫静草是什么东西,那老夫就给各位讲解一下吧!”

他挥手,小徒弟就递上了一把干草,众人都静了下来,看着李大夫手中的药草。

那大汉一见气势就弱了下来,贼眼四处看,想找机会溜走。

“这闫静草是长在坟堆里的,常年受尸体的侵袭,有一定的毒性,正常人吃了,会口吐鲜血,陷入昏迷,随后会进入‘假死’状态,只是,这毒性还不足以让人死亡,三日后,闫静草的毒性挥发完,人又活了过来!各位,听到这,大家应该知道这大汉是什么意思了吧?”

李大夫厉声喝道:“他这是欺我侄女可能不知道这药草,把人抬来,说我们药铺医死人准备讹诈我侄女呢!可是他没想到,老夫知道这药草,因为老夫年轻时就亲眼见识过误食这药材的病人,当时他家人都以为他死了,收敛入棺,没想到三日后他自己从棺木里爬了出来,老夫这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药草!”

众人一片哗然,那大汉见势不妙就叫道:“你胡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闫静草,这都是你编出来的!”

飒芥笑起来:“我刚才可是清清楚楚听到你说了闫静草,你别想抵赖!”

有人也叫起来:“我也听听到了,他刚才说自己的兄弟是吃了闫静草,我可以替白姑娘作证!”

听到的人都纷纷嚷起来,异口同声都要帮言铮作证,还有人叫起来:“把他们送到官府去,人家好好做生意他来捣乱,欺人家孤儿寡母啊…”

有人就笑起来:“你这词用的不对,白姑娘还没嫁人生孩子呢,怎么能用孤儿寡母来形容呢!”

那人也反应过来说急了,就笑说:“我也没错的太离谱,白姑娘被熙将军断了父女之情,她母亲又没了,不是孤儿是什么!”

这话一出,勾起了很多人对白夫人一家的记忆,更是同情言铮,有人就叫道:“白夫人一家当年为我沧焰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她的遗孤如今落到要自谋生计的地步,本就可怜,尔等还要欺负她,这不是欺人太甚吗?打死他们,看还有谁敢欺负白姑娘!”

立刻就有人涌上前要打这几个大汉,这几个大汉见势不妙纷纷逃窜,飒芥,关洛飞哪容他们逃,一边一个,几人一起出手,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拿下了。

“说,谁指使你们来闹事的?”关洛飞早憋了一肚子气,一脚踢在带头的大汉腿弯上,众人只听咔擦一声,那大汉的腿骨就断了,惨叫着跪在地上。

“二爷…”言铮不赞成地摇摇头,这也太暴力了。

“说不说,不说爷还有的是方法折磨你!”关洛飞无视言铮的反对,手按在大汉的肩膀上,冷笑道:“来闹事也不打听打听这药铺是谁开的,爷的朋友也是你能讹诈的?”

大汉痛的说不出话,旁边被飒芥,赵天泽的侍卫按着跪下的几个大汉见势不妙,雇主怎么没告诉他们,这家店铺和关二爷,肖少爷有关啊,要告诉他们,打死他们也不敢来惹这两个霸王。

“二爷,肖爷饶命啊!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人家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让我们来吓唬吓唬这店铺的掌柜,小的想这钱好赚就来了,可真不知道是二爷的朋友啊!”一个大汉陪笑道。

“不知道是谁?”关洛飞手一紧,冷笑道:“敷衍谁呢!爷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再不说,我捏碎你的尾椎骨,让你一辈子瘫在床上用这一百两银子吧!”

“我说我说,是丐帮出来的吴师爷,二爷应该知道他吧,专门为人揽生意,这闫静草也是他给我们的,说办好事后再给我们一百两银子!我们想着也没什么风险,就答应了!”那大汉忍着痛招了。

“肖北,你派人去把吴师爷抓来…”关洛飞扭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