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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老侯爷一巴掌拍在桌上,吼道:“李德全,就算赵罡在这,老夫也能为天澜做主,你一个***才凭什么阻止白小姐给天澜治病?你这是不把老夫放在眼中吗?”

李德全陪笑:“老侯爷,奴才没这意思,只是这白小姐治病不按常理,奴才是怕她伤害了殿下,还是看着把稳点!”

“混账,皇上要是不相信白小姐,会许老夫带天澜来看病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夫也相信白小姐…白小姐,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谁要再敢阻拦,老夫就杀了他!”老侯爷抽出剑,啪地一声就拍在桌上。

言铮笑了,过去牵住赵天澜的手,柔声道:“殿下,你跟我来!”

赵天澜还是目光呆滞,没任何反应。

“罗衣,来帮下忙!”言铮叫道。

罗衣走了过来,和言铮一边一个又推又拉地把赵天澜弄了出去,李德全眼睛往她们身上瞟了瞟,又看向桌上的剑,终是不敢再阻拦,眼睁睁地看着言铮把赵天澜带走了。

等到了隔壁房间,言铮取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赵天澜,赵天澜边擦口水边尴尬地笑了笑。

言铮低声笑道:“扮傻不容易吧?”

赵天澜摇摇头:“不,很容易,比起死容易太多了!”

言铮看他瘦了很多,就知道他的不容易,轻声问道:“殿下有什么打算?”

赵天澜手放在胸口上,忽地拉开衣服,道:“你看!”

言铮就看到他胸口上一条狰狞的刀伤,很深,新长出的肉都翻卷出来,从伤口就可以看出受伤的时候很惨烈。

“如果不是你教了封靖缝合处理伤口的方法,我这条命早没了!”赵天澜拢好衣服,冷冷一笑说:“如果没有这伤,我宁愿一辈子装傻躲在永州过一生算了。可是就因为这伤口,所以我不能放弃!”

言铮默然,赵天澜不能放弃的是皇位,是复仇,她却知道,这两者都需要很多鲜血来铺就。

“言铮,我不能放弃,我不能让我母亲死不瞑目,她是为了我才死的!”

赵天澜眉目间都是伤痛,他突然走过来拉住言铮的手道:“我知道你的事了,我也知道是关王妃向父皇求的赐婚圣旨,言铮,我本来不该说洛飞的坏话,可是我还是想说,他不值得你委屈自己。你跟我走吧!我娶你,我外祖已经做主让我和关洛蕴和离了,以后到了永州,你做我的王妃。我发誓,这辈子就只娶你一人,决不会有什么侧妃妾室的!”

“殿下!”言铮不安地抽出了自己的手,退后两步才道:“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你别担心,只要外祖向皇上要你照顾我,皇上会撤回赐婚圣旨的!言铮,我是真心的…我喜欢你…以前是顾忌洛飞…我不能和他抢女人才没有对你表白。

现在洛飞忘了你,又让你受委屈,我不能再看着不管!言铮,答应我吧,跟我走!”赵天澜不管不顾地上前想抱言铮。

言铮已经退到了桌前,无路可退就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沉声说:“殿下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是洛飞的人了!我不能跟你走,也不想跟你走!请自重!”

“为什么?”赵天澜顿住了,沮丧地看着她,脱口道:“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傻子?”

“洛飞不是傻子,他只是忘记了以前!”言铮纠正道:“殿下,我一直都很敬重你,你待人真诚,对百姓宽厚,这是你的优点,也是赵天泽不能比的!你只是一时失利而已,给你机会,你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殿下,你要做的事很多,你需要一个贤内助,只是这人不是我!我这人懒散,也没野心,不适合你…”

“不,你适合的,你聪明睿智,如果有你帮我,我很快就能回到帝都的!言铮,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帝都最尊贵的女人…你跟我走吧!”

言铮有些想笑,这赵家三兄弟,怎么都说一样的话啊!都把她当什么了?难道都以为娶了她就能旺夫吗?

“殿下,我对成为最尊贵的女人没什么兴趣!请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我把你当朋友,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朋友是一辈子的。洛飞是你最好的兄弟,我相信他会恢复记忆的,到时你也需要他的帮忙,所以,以后这些话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装在你心里吧,永远别说出来,否则我们就无法做朋友了!”

言铮的严肃让赵天澜有些黯然,他毕竟也有自己的自尊,见言铮不像以退为进,就不敢再说了。

“殿下见我还有事吗?没事我们该出去了,否则李德全会怀疑的!”言铮问道。

赵天澜苦笑:“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只是看来都没说的必要了。言铮,恭喜你要成亲了,我可能等不了参加你们的婚礼,不过我会给你们送贺礼的。你保重,如果帝都呆不下去,永州会欢迎你的!”

“谢谢!”言铮真心地说:“回永州的路可能不安全,殿下一路也要多保重!”

就算是傻子,言铮相信以赵天泽的性格也不会放过斩草除根的机会的,她不好说春风楼打听到的消息,只能委婉地提醒赵天澜。

赵天澜淡淡一笑:“死过一次就足够我成熟了,我不会再犯轻敌的错误的!你放心,我们还会再见的!我希望,不会让你等太久!”

“嗯,祝你好运!加油!”言铮对他鼓励地一笑。

赵天澜点点头,又恢复了目光呆滞的样子。

言铮牵着他走回去,摇头对老侯爷说:“殿下这情况和关洛飞不同,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没办法治,侯爷别见怪,也许别的大夫能治呢!”

老侯爷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帝都的御医都给他看过了,谁也没办法,到你这也是碰碰运气,你治不好我怎么会怪你呢!是他的命吧!”

李德全暗舒了一口气,陪笑道:“既然白小姐没办法,那侯爷我们就走吧,别打扰白小姐了!”

“嗯,那我们告辞了!白小姐,后天我们就启程回永州了,白小姐以后有机会到永州记得来拜访我,我一定会好好招待白小姐的!”老侯爷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带着赵天澜走了。

言铮目送着他们走远,才转身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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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赵天澜在老侯爷的护送下离开了帝都,肖北送走老侯爷就以送贺礼的名义来见言铮。

一见言铮肖北就抱怨道:“太子变了,他不相信我和洛飞了!我本来想跟他去永州,他不要我去!”

言铮丝毫不意外,赵天澜现在只怕更相信老侯爷,对老侯爷唯命是从,想想也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还敢轻易相信人呢!

“他不要你去自然有他的用意,帝都如今是赵天泽的天下,留下你们,也有用不是吗?放心吧,他还会找你的!”

等赵天澜反应过来,他怎么可能不利用这些旧部关系呢!

言铮有些为肖北他们悲哀,和皇子做朋友从来就不是那么单纯,只有他们这些古人才相信共患难的纯友谊。

言铮只希望,这个赵天澜别在复仇夺位的路上走的太远,这样,肖北他们的付出也不至于助纣为虐!

“言铮,你总是这么淡然,我真怀疑,有没有什么能让你变色?”

肖北也知道了言铮的事,更知道帝都对言铮那些难听的传言,他无法想象言铮是如何做到不理会的,要是换了自己,早发狂了!

“当然有,我不是也有无奈的时候吗?否则又怎么会被人设计了几次呢!”言铮淡淡一笑,看向肖北:“你去见过关洛飞了?”

“嗯,那家伙也变了,老觉得我为你说话是看上了你,言铮,我怎么觉得我突然之间兄弟朋友都没了!”肖北委屈。

“你没和他说春风楼的事吧?”言铮问道。

“没说,我记得你的吩咐呢!那家伙现在被濮娟左右着,我怎么敢告诉他,不被他害死才怪!”肖北苦了脸:“还好有你帮管着,否则靠我一人不累死我才怪!”

“不告诉他是正确的,濮娟心怀不轨,她身边那个岩卫也很可怕,春风楼的人都无法靠近她,弄的我们很被动!”

言铮蹙眉:“看来我们要另想办法才是!”

肖北也皱眉,忽地想起一件事就道:“那个飒芥已经好久没在帝都出现了,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言铮从出了大牢就没见过飒芥,闻言又想起云姑的死,就烦躁起来,冷笑道:“这帝都是不是太平多了,也该给他们找点事了!”

熙乾明敢和关王妃一起威胁自己,他是不是嫌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言铮决定给他送份大礼,看皇上这次是护他还是抛弃他。

肖北看见言铮笑的有些阴沉,不自觉就打了个冷噤,嘀咕道:“你怎么笑的这么阴险,不会是想害人的事吧?你还真不适合这样笑!”

言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白…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我叫肖北,不是小白!”肖北抗议地叫道,才撇撇嘴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我只知道你想整谁那人一定逃不过!”

言铮呵呵笑起来:“我本来觉得自己是好人,被你这一说感觉自己有些像坏人…好吧,为了不让你失望,我就做点坏人做的事!”

“是什么?”肖北眼巴巴地看着她。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言铮话还没落音,就听到外面有吵闹声,她蹙眉,正想出去看,就见绿荷和罗衣气冲冲地抓着两个少年走进来。

“怎么啦?”言铮看那两个少年衣衫褴褛,走近了一身的臭气就蹙眉问道。

“坏女人,贱女人,我们就是要给你泼粪,你有本事杀了我们啊,你要敢杀我们,明天还有更多的人个你泼粪,你上街就等着挨泼吧!”个子较高的少年边挣扎边叫道。

“小姐,这两个小畜生还有他们的人给我们白府大门泼粪呢,其他人都跑了,我们就抓到这两个!”绿荷气恼地道。

“哦…”言铮笑了,自己还没找别人的麻烦,别人倒来找自己的麻烦了,有意思,只是不知道是谁呢?

“谁派你们来的?”她和颜悦色地问道。

“就不告诉你,坏女人,贱女人,你不要脸,还没成亲就不洁,就该吃粪,呸…”

瘦小的少年见自己的兄弟骂,也学着骂起来。

“小畜生,你再骂,信不信我给你吃粪!周喆,拿铲子去铲点粪来,今天就让他吃个够!”罗衣叫道。

“好嘞!”小周喆兴冲冲地真跑去铲粪了。

两个少年骂的更凶,言铮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肖北都听不下去了,上前一人一下,点了两人的哑穴,两个少年估计不知道还有武功这回事,发现自己不能说话就急得眼泪都滚了出来,扣着喉咙脸都憋红了。

言铮这才慢悠悠地起身,走到两个少年面前微笑道:“刚才这位大哥在和我讨论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告诉他我本来以为我是好人,可是我发现做好人没好报,所以我决定做坏人了,你们正好送上门来,就怨不得我了!我和你们素不相识,念在第一次见面的份上,给你们一次机会,要吃粪还是说出指使你们的人?不愿意就摇摇头,愿意就点点头!”

两个少年互相看看,即不摇头也不点头,言铮一见就笑了:“哟,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那你们也太小看我了,你们既然叫我坏女人,那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让你们失望了!来,罗衣,把你的剑给我!”

罗衣不知道言铮想做什么,还是拔出了剑递给言铮。

言铮举着剑一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随即贴近两人的头,刷刷地舞起来,两个少年被吓的动也不敢动,瞪直了眼只见剑光飞舞。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言铮已经收了剑,得意地回头对罗衣他们说:“我的剑法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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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从精神上打击她

罗衣一看,哭笑不得,言铮竟然把两人的头发削成了两个字,个子高的少年头顶着“王”,个子小的少年头上是个“八”,合起来就是“王八。”

肖北看清字就捧腹哈哈笑起来,指着两人叫道:“好一对王八啊!燔”

“天气慢慢变热了,理个短发凉快,绿荷,去取铜镜来,让他们看看我帮他们设计的发型!”

绿荷忍着笑,小跑着去取了铜镜来,给两个少年一照,两个少年先是傻眼,随即无声地就大哭起来。

言铮嘲讽地一笑道:“怎么?这就受不了啦?你们给我家大门泼粪时就没想过会受惩罚吗?”

这时,周喆兴冲冲地铲了粪来,是被弄稀的牛粪,黑乎乎的窠。

“喂…”言铮退到了一边,无情地说道。

周喆放下粪,找了根木棒挑起来就要往高个的少年口中塞。

肖北傻眼,这还真喂啊?

高个少年眼看臭烘烘的粪就要喂到口中,急得猛摇头。

绿荷忍着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想吃粪,还是不想说啊?”

那少年又猛点头,苦于说不出话,急得眼泪直流。

“你是想说吗?”绿荷逗他。

肖北赶紧上前解了他的穴道,那少年哇地一声往后一退,脱口就骂道:“坏女人,我就不说,你把我的头发弄成这样,我和你拼了…”

他说着冲向言铮,言铮一挑眉,冷冷一笑,足尖勾起一颗石子就踢到了少年膝盖上,少年腿一弯跪了下去。

周喆怒道:“你不说就算,难道我们还能拿你没办法吗?”

他说着冲上前,一手抓住少年的后领,一边就把粪塞向了少年口中,少年怒目圆睁瞪着他,紧紧闭着嘴。

言铮一见终是有些于心不忍,这少年看上去很有骨气,被弄成这样也不出卖雇主,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自己拿他开刀会不会太过分了?

看少年的年纪,也才十二三岁,自己倚强凌弱,虽然能震慑他们,却有可能影响这少年一生。

“等一下!”她还是决定听从自己的心,制止道。

周喆停住了,臭烘烘的粪还凑在少年嘴边。

言铮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想弄的府上臭烘烘的,罗衣,你把他们两人押出去,看着他们把门口冲洗干净就放他们走吧!你们两人听好了,这次我饶了你们,再有下次…你们看…”

她猛地劈出一剑,只见少年身后的一棵树被拦腰斩断,言铮冷冷地说:“你们要是觉得你们的膝盖比这树强硬,尽管来,下次我会让你们爬着走出这道门…”

两个少年被她这一手惊得目瞪口呆,眼中都是羡慕的神色。

罗衣揪着两人出去冲洗府门,周围过路的人看着指指点点,那两个少年也老实了,乖乖地冲洗着,最后冲完,衣服都湿了,身上臭烘烘的。

罗衣检查完,觉得干净了才放两人走,两人走远就飞跑起来,跑了一段路回头看看罗衣还在原地就放了心,这才相信言铮是真的放他们走。

矮个少年拉着高个少年道:“东哥,我们去找那个小姐要报酬吧!”

“先去找明仔他们吧!”越冬毕竟比矮个少年有经验,怕言铮派人跟踪他们,回头看看就拉着少年跑起来。

等两人找到自己的同伴,才知道他们已经去找过雇他们的人了,那位小姐的丫鬟说他们没办好事,说好了粪要泼在言铮身上,他们只泼在府门口,不算,不能给报酬。

越冬一听就怒了,言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已经等了一天都没泼到她,泼在门口不一样吗?凭什么他们冒着危险去做事却不给报酬。

“走,找她们去!”越冬是这群少年的小头领,几人都是在逃难的过程中结识的,以前家道还可以,不屑和乞丐为生,靠打零工维持生活,饥一顿饱一顿还勉强可以维持生活。

这次也是因为其中一个兄弟生病,几人没钱给小兄弟抓药才接了这活。虽然那位小姐没有表明身份,可是越冬已经在帝都混了一段时间,对于帝都这些贵户人家都知道一些内幕,看那位小姐的马车就知道是哪个府上的。

他带着这帮兄弟冲到忠勇将军府,众人排开就一起叫道:“端木小姐给钱,欠债还钱,欠

债还钱…”

端木翊家的下人立刻赶紧去禀告端木纤云,纤云没想到这群小乞丐竟然会找上门,又羞又怒,怕事情闹大了被赵天泽和哥哥知道,就赶紧让下人把他们撵走。

这些下人得了令,提了棍棒出来,不由分说上来就打。

越冬见势不妙,赶紧带着兄弟们跑,可是这群下人还紧追不舍,一直把几人暴打了一顿才放过了他们。

越冬和兄弟们浑身是伤,互相搀扶着回到破庙,几个少年都是血气方刚,吃了这样的大亏哪会甘心,就凑在一起大骂端木纤云。

可是骂归骂,看到病人还躺着,几人受了伤也没钱买药,又沮丧了,互相看看,都不知道怎么办。

言铮和罗衣把他们被打还有回到破庙这一幕全看在了眼中,刚才罗衣就想冲出去帮忙,是言铮阻止了。

言铮说:“人教人难教会,事教人就容易多了,让他们经历一次,以后就不会再轻易被人利用了!”

看几个少年情绪低落,言铮觉得时机成熟了,才和罗衣一起走了进去。

越冬一看言铮来了,吓得猛地站了起来,叫道:“你来做什么?”

“怎么不叫坏女人了?”言铮微笑。

越冬被打了一顿,也学聪明了不少,刚才就看到言铮的剑术那么厉害,他要再逞能岂不是自讨苦吃。

“你叫什么名字?”言铮边问边打量这破庙,实在太破了,唯一能栖身的就是病人躺的那个角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越冬警惕地看着她。

“你可以不告诉我啊,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言铮停在病人前面,见是个年幼的孩子,脸烧的通红,就摇摇头说:“你这兄弟该看大夫了,再不看会被烧成傻子的!”

“要你管!”越冬气哼哼地道。

矮个少年嘟囔道:“我们要有钱早就请大夫了…”

“没钱啊,难怪你们被端木纤云雇佣去我府上泼粪!怎么,做了事她没给你们报酬吗?”言铮揶揄道。

几个少年都默然了,一身的伤也藏不住。

言铮却毫不同情地继续嘲讽:“她不是好人吗?怎么让你们做事不给钱呢?你们没去要吗?她可是忠勇将军的妹妹,未来的太子侧妃,不会赖你们这点钱吧!”

越冬忍不住了,气恼地叫道:“你是来看我们的笑话吗?好了,你都看到了,你可以滚了!”

言铮微笑:“滚的该是你吧,看样子,你像是他们的大哥,可你看看你这个大哥都带着他们过什么日子啊!做事拿不到钱,弟弟有病看不了,你什么本事都没有,凭什么给人做大哥啊?”

越冬脸红了,看看自己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兄弟们,内疚地说不出话来。

矮个少年帮腔道:“你别乱说,东哥对我们很好的!我们愿意认他做大哥,我们怎么样不用你管!”

“哦,是吗?那我倒想看看,你们东哥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言铮停在越冬面前,掏出一锭银子在越冬眼前晃了晃:“这锭银子够你请大夫了吧?”

越冬警惕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言铮耸了耸肩:“端木纤云雇你们给我府上泼粪,又打了你们一顿,这口气你咽不下去吧!我给你这锭银子,让你帮我做件事,即可以让你出了这口气,又能拿钱,你做还是不做?”

“做什么事?”越冬吃了一次亏,不敢再乱答应了。

“剃头…这个会吧?”言铮问道。

“给谁剃头?”越冬觉得莫名其妙。

“自然是端木纤云了!”言铮坏笑着揉了揉越冬头上的“王”字:“她害你头上顶了个‘王’字,你就不想让她头上也多个字吗?”

越冬气恼地往后退了几步,远离言铮,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又看向言铮手上的银子,才道:“端木府上的人很凶,我没本事进去给她剃头!”

“这次学聪明了?还知道自己和人家的差距啊!”言铮嘲讽地扬唇:“去我府上闹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问题呢!你以为只有端木府上的人很凶吗?那是你还没见过罗衣和我姑姑的武功!”

越冬看了看言铮

身后面无表情的罗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下次我会问清楚的!”

“这小子还真聪明!”言铮笑了,上前把银子塞到了越冬手中,道:“这银子我先给你,你先去请大夫给你弟弟看病,等晚上罗衣会来带你去端木府上做事!当然,你可以拿了银子逃跑,不过我告诉你,机会我只给你一次,你如果没本事从此消失在帝都,那就别做逃跑的事!明白吗?”

越冬默默地看着她,不说话。

言铮却感觉到这少年内敛的叛逆,她笑了笑,和罗衣一起走了。

人的一生有很多机遇,有好的有坏的,能抓住什么机遇就看个人的选择了,她给了越冬机会,怎么选择是他的事。

一路往回走,罗衣忍不住问道:“小姐,你真要让他把端木纤云的头发剃了?”

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就是头发,何况端木纤云是快做新娘的人,这样会不会残忍了点?让她怎么嫁人啊?

言铮反问道:“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妥?”

罗衣担忧地道:“她给我们府上泼粪羞辱我们,我们报复也没什么,只是这样一来就得罪了端木翊和赵天泽,小姐就不怕他们联手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