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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愕然,她们都没发现那边有人偷听啊!

敛芳冷笑,大声道:“我们小姐可不像某些人无耻,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那边的人听好了,这次我饶了你们,下次再犯,我就戳瞎她的眼睛割了她的舌头,看她还敢不敢做这种事!哼…”

那边没动静了,敛芳这才转向翠娥她们,挥了挥手:“都去做事吧,杵着干嘛!绿荷,你去看小姐吧,我帮你守着她们!你…叫翠娥吧,你和她一起帮黄鹂打扫屋子…”

两人不敢再闹了,委屈地一瘸一拐地去帮黄鹂打扫。

绿荷摇摇头,回屋了,进门就见言铮坐在床上,绿荷有些心虚,低声道:“小姐,惊扰你了?”

言铮一笑,摇摇头,伸手道:“过来,我看看被打伤了没?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晚上还要继续装病,刚才就该出去给你出头!”

“不不…我没事,小姐你别道歉,是我处理…处理的不好,才惹…惹出来的!”

绿荷一急,又口吃了,内疚地看了言铮一眼,低头道:“小姐不出去是对…对的,我…我知道小姐嫁…嫁的委…委屈,不…不愿意和二爷…洞房才装…装病…,绿荷真的不…不怪小姐!”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别急,咱们慢慢说,别因为她们毁了你这些日子的努力!”

言铮怜爱地起身拉她在床边坐下,给她检查伤势,看到脸上只是抓开了两条伤痕,其他没什么损伤才放心,低声说:“下次要管她们,就拿出敛芳的狠劲,惹出什么祸都不怕,我给你撑腰!”

“嗯,我知道了!”绿荷感激地看了看言铮。

言铮笑了笑道:“那个黄鹂,人不坏,就是很单纯,留心点她别被翠娥她们利用就行了!”

“好的!”绿荷点点头轻声说:“小姐,你刚才都听到了,那边的人在偷听我们,你说以后我们该怎么做?”

“没事,她要偷听就让她们偷听去吧,我们又没做什么,不用怕她们!”

两人正说着,罗衣回来了,言铮拍拍绿荷的手:“出去吧,收拾一下,早点歇着。”

绿荷走了出去,言铮看向罗衣,罗衣摇摇头道:“我去看过了,书房那边没侍卫守卫,只有一个老婆子看着,我进去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

言铮点点头,她也不指望罗衣一出手就有收获,关王妃做事滴水不漏,要是这样就能查出什么,那也不是关王妃了。

“王妃那边我也去了,很多人在,我就没进去。小姐,那个郡主嘴很贱,在和二爷家的亲戚谈论你呢,我真恨不能去撕烂她的嘴!”罗衣一想到刚才听到邵翩若诽谤言铮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别放在心上,她要说就让她说吧!我又不会少块肉!”言铮无所谓地笑了笑,躺下了:“罗衣你去休息吧,夜还长着呢!”

“我就在这陪小姐吧,免得二爷又闯进来!”罗衣在床边坐下,合上了眼。

言铮也闭上了眼,却不如表面平静,关洛飞今晚会和濮娟洞房吗?他要敢这样做,以后别想近自己的身!

只是虽然这样想,脑子里还是无法平静,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真睡了过去。

***

罗衣听着言铮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就睁开

了眼,看了看言铮,忽地伸手就戳在她睡穴上,看到言铮头歪到一边,才起身给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外面还在热闹,等宾客纷纷离开,已经天晚了,等宾客全走,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敛芳回来禀告,说二爷喝多了,已经被太子他们闹着送到了濮娟那边。

罗衣冷冷一笑,听到那边的喧闹声就让绿荷她们关好门,准备休息。

她回到言铮屋里,看到言铮睡的很好,就叹了口气,小姐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我知道的你虽然不和二爷说话,心里还是有二爷的,听不到就不会烦躁了。

她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红烛一点点地燃短,眼神也迷茫起来,是不是世间的男人都会如此啊,龙九也会如此吗?

正想着,就听见拍门声,傍着关洛飞的大叫:“夫人开门,为夫来给你掀喜帕了!快开门,这帮***才,一个个都死到哪去了?”

罗衣皱了皱眉,起身走了出去,绿荷等也出来了,一起看着她。

“开吧,否则他又有借口赶我们走了!”罗衣吩咐道。

绿荷赶紧去开了门,门一开,就见关洛飞揽着濮娟摇摇晃晃走了进来,一脚就踹向绿荷,边吼道:“***才,爷还没睡你们关什么门啊!”

绿荷骤不及防被他一脚踹在地上,脸色就变了,罗衣绷了脸,上前拦在了绿荷前面,怒道:“二爷这是发什么疯,你不是在小夫人那边歇下了吗?跑这里闹什么?”

关洛飞斜了眼看她,冷笑道:“今日是我和言铮的大喜日子,爷还没给她掀喜帕呢!…不对,爷在哪歇你也管啊?凭什么爷不能今晚两个都睡…”

这话一出,罗衣脸色都变了,身后跟着闹新房的肖北等人也变了脸,绿荷她们则又羞又怒。

“二爷,夫人还没醒,你喝多了,还是去小夫人那边歇着吧!”罗衣按捺着怒气劝道,边庆幸自己点了言铮的穴,否则被言铮听到这些话,她一定会伤心的!

“我不去,我还没给言铮掀喜帕呢,都让开,谁拦着我,我杀了谁!”

关洛飞搂着濮娟往里走,罗衣跟了进去,只想赶紧打发他。

“言铮…醒醒,大喜的日子你睡什么啊,看看,为夫给你掀喜帕了!”关洛飞摇摇晃晃走到床边,粗鲁地推搡言铮。

“二爷,夫人她在生病,你别这样!”罗衣不耐烦地劝道。

“喜帕呢,我还没来掀喜帕怎么没了?”关洛飞大叫道。

“罗衣,你就把喜帕拿来让二爷掀吧!”濮娟也被关洛飞闹烦了,叫道。

罗衣只好找了喜帕盖在言铮脸上,关洛飞傻傻地笑了,可一转眼又变了脸:“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干嘛,我娘子就只许我一人看!都出去!”

他胡乱推搡着,把人都推了出去,罗衣也被赶了出去,关洛飞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站在原地嘿嘿傻笑:“这下好了,言儿,只有我们两人了!”

他摇摇晃晃走到床边,噗通一声跌在脚踏上,他也不急着站起来,就着这姿势爬在床上看着言铮。

言铮还穿着喜袍,关洛飞拉着她的袖子,喃喃地道:“言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言铮一动不动,关洛飞说着,只觉得自己满腹的委屈,忽地又大声笑起来:“我要给你掀喜帕了,你怎么能睡着呢,坐起来吧!”

他扯住言铮的袖子站了起来,让言铮靠着自己,边道:“大喜的日子你怎么病了呢?来,为夫给你掀喜帕…”

他小心翼翼地拉起喜帕一角,偷窥下面的言铮,只见言铮的唇发紫,脸色也是青的,全没一点做新嫁娘的喜气。

关洛飞突地就怒了,一把扯了喜帕,狠狠地将言铮摔到床上,嚷道:“你做这样的脸色给谁啊?你他妈不喜欢就别嫁过来啊,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逃啊?我关洛飞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你…”

罗衣在外面听到这番动静,眉头紧皱,肖北脸色也不好看,关洛飞闹的太过了。

里面,关洛飞见言铮软软地倒在床上,心又揪紧了,俯身半跪在床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心酸委屈全涌了上来,这不是他想要的新婚之夜,这不是他想要的和言铮的结局…

为什么就走到这一步呢?

“言儿…

…你好狠心…”他贴着她的脸耳语般地抱怨着,忽地捏住了她的下颚,唇狠狠地印在她唇上。

“我做了这些事,你不肯和我说话,你要醒着,也不肯让我再碰你吧?”他在心底怒叫着,唇舌更死命地纠缠着她的。

言铮毫无反应,那曾经吻过她的甜蜜感受关洛飞都没感受到,他觉得自己像在吻一具尸体,心头涌起的不是满足而是数不尽的凄凉,狠狠在言铮唇上咬了一口,感觉到她的血流进自己唇间,他才悻悻然退开,冷冷一笑,摇摇晃晃地起身开了门…

“真不吉利,才过门就生病,难道和爷八字不合吗?姣娘,还是你好,我们去你那吧?”关洛飞搂住濮娟,唇就贴到了她脸上,惹的看热闹的就哄叫起来。

罗衣脸都被气红了,下意识就看向床上,见言铮毫不动静地躺着,才稍稍放心。

“二爷,喜帕你的掀了,陪小夫人去休息吧!”她几乎是挤出这几个字。

关洛飞盯了她一眼,忽地伸手捏住了她的脸,坏笑道:“罗衣,你们小姐病了,你没病,要不,你代替你们小姐侍候爷吧?”

“二爷请自重!”罗衣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怒道:“二爷再乱说,罗衣今日拼着不要这条命也会让二爷付出代价的!”

“哈哈!还真当自己是什么玩意呢,不过就是一贱奴而已!你还真当爷看上你了?笑话…爷再饥渴也不会看上你的…还是我的姣娘好…姣娘,我们去安歇吧!”

关洛飞一把推开罗衣,搂着濮娟走了。

“罗衣,你们休息吧,二爷今晚喝多了,他的话别放在心上!”关鸣郤走在人后,摇摇头道:“今晚的事也别告诉你们小姐了,免得她伤心!”

“谢谢世子爷!”罗衣点点头,关上了门。

关鸣郤站在原地不动,听到对面又传来关洛飞的闹腾声,冷冷一笑,这个家以后热闹了。言铮,不管你嫁进白府有什么目的,我都要看看,你能忍受多久,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

言铮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早上才醒,言铮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罗衣站在床边,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埋怨道:“罗衣你点我睡穴?是不是昨晚出了什么事了?”

罗衣摇摇头:“没有,就是看小姐一直在做噩梦,睡的很不安分,我就点了你的穴,让你睡好一些!对了,今早要给王妃,王爷敬茶,你去不去?”

言铮坐了起来:“去,昨日就惹人笑了,要是今日再不去,以后王妃也不待见我了!给我换衣服吧!”

罗衣赶紧给她找了新衣服来,言铮穿衣服时感觉到唇边有些痛,走到镜子前一照,唇边破了一道口子,明显是被人咬开的,她蹙眉转向罗衣:“说吧,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这伤怎么来的?二爷来过?”

罗衣见瞒不过去,只好道:“是二爷做的,二爷喝多了,跑来闹腾了半宿,我怕打扰小姐睡觉,就点了你的睡穴,你的伤就是他闹时留下来的!”

197.我不喜欢她?

“哦,他咬我了?”言铮大方地问道。

罗衣苦笑:“是吧,他把我们赶出去,我不知道是吻你还是咬你!”

“他还做了什么事?”言铮可不相信关洛飞就只咬了自己。

“小姐别问了,梳洗好就走吧,我去看看二爷那边好了没!”罗衣不想再说,走了出去舴。

言铮淡淡一笑,罗衣这是在保护自己吗?好吧,这份情她领了!

她梳洗好,长发盘了妇人发髻,对着镜子一照,有些惆怅,就这样从少女过渡成了妇人,从此开始自己的婚姻生活了吗?

一会罗衣走了进来,沉了脸说:“濮娟那边的人说二爷还没醒,这可怎么办?一大家人等着你们去敬茶,你们要是不去会失礼的!”

言铮笑了笑道:“别急,二爷都不急我们急什么,那是他的父母,失礼也是他更丢脸!”

罗衣苦笑:“小姐,人家只会说你们让二爷恋床,那会怪二爷啊,这要是半天不去,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哦,既然这样,那你去和濮娟说一声,就说让她赶紧把二爷叫起来,我先过去请安稳住长辈们吧!”

罗衣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只好过去通知濮娟,回来就陪言铮先过去了。

言铮还不知道关家敬个茶这么多人,一走进去,就见除了二房的人全都在了,那些亲戚坐了一屋,她被吓了一跳,这是要挨个敬过来吗?

“哟,二大夫人来敬茶了?身体好了吗?昨日还以为你要昏睡几天呢,怎么今日就好了,你这病还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啊!”邵翩若一见言铮就嘲讽道。

二大夫人?这称呼还真别扭!

言铮微微一笑,欠了欠身:“见过大嫂,劳烦大嫂惦记了,言铮这病是老,毛病了,一时好不了,今日有点精神,又是才过门的第一天,撑着也该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大嫂就别取笑言铮了!”

邵翩若冷笑了一声道:“病了就在屋里躺着,这出来是不是想把病气过给父亲母亲啊!对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亲戚,都是为了你和二爷的婚礼来贺喜的,你要是把病传给他们,你让关家怎么过意的去!”

言铮一听就后退了几步,掩住了嘴道:“大嫂责怪的是,是言铮没想到这一点!父亲母亲,各位叔伯婶子,言铮对不起大家,就在此给大家行个礼算赔罪吧!”

她欠了欠身福了福,低眉顺眼:“父亲、母亲,那言铮就先告退了!”

关王妃都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言铮就带着罗衣走了,气得邵翩若大声骂道:“真是不懂规矩,有娘生没娘教啊!”

这话就让言铮站住了,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冷冷地看着邵翩若道:“郡主,请你说话注意点!我娘是早死了,那又怎么样,言铮也活的好好的,而且,言铮自觉从刚才进来就对郡主父母恭恭敬敬,郡主不许言铮给父亲、母亲敬茶,言铮也听从了,怕把病气过给各位叔婶才走的。郡主这样骂言铮,言铮想问问,言铮要如何做才能让郡主满意?”

邵翩若就叫起来:“你一点规矩都不懂吗?就算要走,你也该给父母,叔婶们磕头谢罪才对,这样福一下算什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言铮无辜地睁大眼:“磕头谢罪?郡主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想的不周,被你一骂就想着赶紧走别把病气过给大家,不知道还要磕头谢罪呢!母亲也不说声,我以为这也是母亲的想法…多谢郡主教导,以后言铮一定听郡主的话,郡主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决不敢违抗!”

“噗嗤…”关洛飞的表妹关轻尘再也忍不住了,笑了出来,掩口笑道:“姑母,轻尘还不知道郡主已经代替姑母管王府了,这王府原来已经不是姑母说了算了!哎呀,姑母,你以后可轻松了,有郡主嫂子帮你管家,你什么都不用做可以享清福了!哪像我母亲,我嫂嫂过门都几年了,什么忙也帮不上,还要我母亲劳累呢!”

“轻尘,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母亲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

关王妃脸色很难看,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她在王府已经没有说话的权利了吗?她淡淡看了一眼邵翩若,这才进门没几天,就想翻天了吗?

关鸣郤把这一幕看在眼中,却不动声色,只暗暗欣赏言铮几句话就把对自己不利的都转向了邵翩若。让自家亲戚都看到了邵翩若的霸道,这女人真是比邵翩若有头脑,且看邵翩若怎么应付吧!

邵翩若也不是笨蛋

,被言铮这么一说顿时就反应过来被言铮将了一军,她也不慌,冷笑道:“你这话说的对也不对。不对是因为母亲要忙着照顾父亲,我进门后母亲的确让我管王府的事,你们做的有什么不对,我说说也是应该的!对,就是我的确可以管你,俗话不是说长嫂如母吗?我是你嫂子,我代母亲教育你没错!”

“哦,原来是这样,言铮受教了!”言铮也不争,遥遥跪下说:“母亲,父亲,言铮给你们磕头谢罪了,求母亲、父亲原谅言铮不懂事,擅自出来给你们敬茶。既然郡主不允许,那言铮就先回去了!”

她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起身走了,这次邵翩若没有话能留下她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

关轻尘笑道:“郡主嫂嫂,你还真有本事,听说白言铮桀骜不驯,你两句话就让她低了头,看来以后这王府由你关家,姑母真的可以放心了!”

邵翩若可没有得意的感觉,言铮这慢慢是以退为进,她要是留下,跪的可不止这次,现在人家名正言顺地走了,自己还落了个欺负弟妹的名义,自己虽然表面赢了,实际却是输了!

关王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再也忍不住了,道:“翩若,二爷和濮姣还没来敬茶,你看这一屋子人都在等着,长嫂如母,你就代我去把他们叫来吧!”

邵翩若刚才说的理直气壮,这下傻眼了,她什么时候落到丫鬟的层次了,要去叫人起床?

“快去吧,一会就该早膳了,别让这一屋子的人都跟着挨饿!”关王妃见她杵着,不高兴地道。

邵翩若只好带了丫鬟出来,亲自到关洛飞院里请人。

丫鬟上去拍门,里面传来海棠的声音:“谁啊?”

邵翩若没好气地骂道:“是本郡主,二爷起床了吗?快让他和濮姣去给父母敬茶,一屋子人都等着呢!”

海棠赶紧拉开了门,陪笑道:“郡主,我们二爷喝多了,还没起床呢,郡主稍等,我再去催催!”

海棠跑了进去,可半天也没出来,邵翩若等不及了,在外面叫道:“好了没?这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海棠又跑了出来,陪笑道:“郡主,二爷怎么叫也叫不醒,想必是昨日喝过了头,郡主再等等,我们夫人在叫呢!”

这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邵翩若腿都站酸了,一狠心就往里冲,只是才到门口,就被海棠拦住了。

海棠尴尬地笑道:“郡主,二爷衣衫不整,你这样进去不适合,要是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的!”

“滚开,你们没本事叫我来叫!”邵翩若郡主身份,一向随心所欲,在家里也被母亲宠坏了,那在乎这些世俗礼节,猛地推开海棠就冲了进去。

只见屋里,濮姣已经穿戴好,正无奈地站在床边,看见她就惊慌地叫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你没本事叫你男人起来,我来!”邵翩若一把推开她,撩开帐帘就叫道:“关洛飞,你给我…”

‘起来’两字,在看到帐帘里面的情景时,就堵在了喉咙里。

邵翩若只见关洛飞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墨发散乱,脸颊因为熟睡呈桃花色,健壮的胸膛是麦色的,上面还带了鞭伤,十几条鞭伤本来应该是丑陋的,可是衬在这健壮的胸膛上,莫名地却充满了男子汉的气息,让人一见就感觉到了那种属于男人强势的气息…

邵翩若一见顿觉身体某个地方发生了变化,莫名地心跳加快,喉间一阵干咳,瞪直了眼盯着他的胸膛…

除了邵翩若和关鸣郤,就算邵翩若的母亲也不知道,邵翩若从嫁给关鸣郤还没圆过房。

关鸣郤对此的解释是,他的腿疾才好,大夫让他吃药继续治疗,暂时不能圆房,以免药物影响了孩子。

邵翩若也想生个健康的孩子,也知道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就没在意,还帮关鸣郤隐瞒了这事。

可是不在意不代表不渴望,她是女人,又是才成亲没多久的女人,天天晚上和一个异性睡在一起,出嫁前嬷嬷和母亲教她的东西都不能实现,她怎么能做到心静如水呢!

此时看到关洛飞这样子,想到教她的那些东西,再想到昨晚关洛飞就是和濮姣在这张床上做了自己不能和关鸣郤做的事,邵翩若除了心酸更多是妒忌…

她有些恍惚了,眼前出现了幻觉,幻想是自己和关洛飞躺在这张床上,这充满野性和力量的身体对自己

做那种事,她的身体莫名地就燃烧起来,手不自觉地就伸了出去,摸上了关洛飞的胸膛…

只是,还没摸到,关洛飞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也没看就一脚踢了过来,骂道:“滚…不是说不准打扰爷睡觉吗?爷头痛,你们一个个吵死了…”

邵翩若没防备,被关洛飞一脚就踢在肚子上,往后摔了下去。

“二爷,你踢到郡主了!”濮姣眼中闪过了幸灾乐祸,刚才邵翩若的失神她都看在眼中,她很恼怒,她也敢肖想关洛飞,活该!

也不知道是‘郡主’两字惊到了关洛飞还是关洛飞已经睡够了,他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看到还坐在地上的邵翩若,就蹙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邵翩若又心酸又委屈,看着关洛飞坐起来,暴露的更多了,那眼睛又移不开了,一边偷偷看一边抱怨道:“二爷贪睡不去给父母敬茶,两位老人让我来请你们呢!谁知道二爷不识好歹,还踢了我一脚,啊,好痛!”

她捂着小腹,幽怨地看着关洛飞。

关洛飞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感觉,不客气地道:“我哪知道是你…爷房里的人都知道爷没睡够脾气不好,爷起床前后都不敢惹爷,你自己跑来挨踢啊!”

“二爷这是怪我了?”邵翩若说着掉下了泪,这是真委屈。

“不敢!以后让下人来叫我就行了,挨踢也是下人的事!”关洛飞无情地说着就站起身,叫道:“姣娘,把我的衣服取来…算了,你先把郡主扶起来吧,一大早就跑我房里哭哭啼啼,晦气…”

关洛飞径直起身,双启赶紧取过他的衣服给他穿上,用身子遮掩了关洛飞的身体。

邵翩若盯着关洛飞,见他换上一袭蓝色的新袍,遮掩了那健壮的身体,她莫名地有些失望。虽然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不正常,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关洛飞被她盯的毛骨悚然,衣服没系好就不耐烦地推开双启说:“回我房里梳洗吧!”

他大步走了出去,邵翩若一直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回了神,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微笑着问:“姣娘,二爷昨晚和你圆房了?”

濮娟哭笑不得,这郡主这么快就吃醋了?

她哪有和关洛飞圆房啊,关洛飞回到自己屋里就往床上一倒,她想靠近他就发酒疯拳打脚踢,她都是委屈地在旁边的太妃椅上将就了一夜,哪能圆房呢!

可当着邵翩若,她自然不能说出这些,就假装含羞低下了头。

“哦,那帕子呢?”邵翩若妒忌地问道。

濮娟“羞怯”地问:“是娘让你来验的吗?嫂嫂等等,我这就给你取!”

她转身走到箱子前,从箱子里取出一条白巾,递给了邵翩若。

邵翩若一见白巾上有几点血迹,顿时脸色就变了,她自己得不到的幸福,这女人竟然得到了,这让她觉得自己似受了莫大的耻辱,只扫了一眼就掉开了头,气恼地说:“我就是随口问问,这东西你自己交给母亲吧!快收拾,我去外面等你们!”

她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濮姣狡黠地一笑,收好了白巾,关洛飞大大咧咧,就算自己说和他圆房了,他听见也不会声明的,她也准备好了解释,总不能让白府的人笑话自己吧!

邵翩若站在外面,越想越气恼,她第一次有些懊悔了,关洛飞是自己先看上的人,要不是出了那种事,她怎么会嫁给关鸣郤呢!

关鸣郤看着是有才华,可是相处时间长了,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邵翩若此时还不懂少了什么,也许人性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得到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关鸣郤温文尔雅,关洛飞野性难驯,看不对眼时对方的优点都是缺点,看对了眼缺点也是优点!

此时,邵翩若动了心,关鸣郤的优点就成了缺点,关鸣郤的好脾气变成了窝囊,关洛飞的霸道就成了有男人气息。

男人就该是关洛飞这样的,霸道强壮,要是能驯服他,那比关鸣郤中了状元还能让自己有满足感。

关鸣郤只怕做梦也想不到,就因为自己没出面帮邵翩若帮腔,这来了一趟关洛飞的院中,就让自己已经收在囊中的小猎物有了外心,日后他知道,只怕肠子都悔青了。

而言铮也没想到,已经嫁给关鸣郤的邵翩若就因

为这小插曲又对关洛飞虎视眈眈了,日后知道,她啼笑皆非,这算不算她和关洛飞的感情之路命中该有这一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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