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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荀,你还有什么伏兵,就一起叫出来吧!哀家倒要看看,你怎么夺你皇兄的江山?”

太后出现在后面,赵荀叫道:“这些人都是你养的?”

皇上的实力他清楚,要不也不会针对皇上养了这些伏兵!

太后冷冷一笑:“哀家的儿子,难道哀家就不能为他做点事吗?你眼睛就只盯住他,怎么知道我这病恹恹的死老太婆还有这一手呢?”

“不,我的人怎么会听你的话…你一定还有什么诡计!”赵荀不甘地叫道。

“你说的没错,在后宫能生存下来的女人谁也不是简单的,只是哀家有什么计谋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告诉你的!”太后一语双关,目光扫过了赵天泽,赵天楚,还有熙乾明一等人。

被她扫过的人都心下一突,都有种心虚懊恼的感觉,似乎为自己以前小看了太后而羞愧。

赵天楚是这些人中最能感受太后警告的人,他羞愧地自叹了一句,姜是老的辣,自己还是太过年轻,识人目光太短浅。

“你这老妖婆…”眼见自己又功亏一篑,赵荀再不心存侥幸,一声吼:“走…”就带着自己的人杀了出去。

“给哀家拦住他们!生死不论!”太后一声令下,那些弓箭手就纷纷举弓射来。

赵荀这次真没人用了,唯一庆幸的是手边这些人都是死士,护着他们杀出重围就冲到了皇宫门口。

那些士兵纷纷追了上来,一瞬间皇宫似乎少了很多护卫。

赵天楚跟着追到门口,站在门口又迟疑了一下,这时如果自己想拿下皇宫,轻而易举,该不该动呢?

偶然回头,看到太后站在宫中最高的地方,那副傲视群雄的霸气样让他一看之下就打消了这主意,来日方长,何必做没有十全把握的事呢,等弄清楚这老太婆的实力后再做打算吧!

他带着人去追捕赵天泽,没注意太后见人都走了,才微微地缩了下身子,吐出了一口气。

身边的钱公公赶紧搀住了她,太后又站直了,轻声对钱公公说:“这是哀家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等他醒了,告诉他,以后,好自为之。哀家管不了他,也帮不了他了!”

太后说完,回头看到满皇宫的疮痍,自言自语道:“这位置就那么吸引人吗?父子相残,兄弟反目,坐在这鲜血铺就的位置上,他们会心安吗?”

钱公公不敢接话,当年赵罡不也是踏着别人的鲜血走上这位置的吗?他夺得,别人就夺不得吗?

太后不再说话,几个侍女上前扶住她,太后疲惫地往回走,撑着给木将军等人分工,一部分去追捕赵天泽,一部分准备办丧事。

石毅听完试探地问道:“太后,那是不是先立五皇子为帝?”

太后想了想让石毅把赵天敬带过来,石毅去找赵天敬,就见肖北苦着脸和肖相董相把赵天敬带了过来,石毅一见心就凉了,只见赵天敬眼歪口斜,口水直往下流,目光呆滞,竟然和当时赵天澜一样,傻了。

“太后…臣该死,没能护五殿下周全,五殿下被吓傻了!”肖相、董相一起跪下向太后请罪。

太后一见赵天敬的模样,心也凉了,撇开侍女冲过来拉着赵天敬叫道:“敬儿,你怎么啦?”

这一激动,没等赵天敬有所反应,太后骤然倒在了地上。

“来人,快请御医!”石毅急的大叫起来。

董相心中一动,转头对肖北说:“快去把三殿下追回来!”

肖北心下一凛,撑着受伤的身体赶紧让下属去追人,太后昏倒,即将即位的五殿下又傻了,这沧焰的江山此时无主,就怕有心人又起事端啊!

两位相爷赶紧让人把太后送回寝宫,钱公公见势不妙,冲回了皇上的宫殿,骆太医还在看护皇上的‘尸体’,钱公公冲进来,不顾还有官员在一旁就往龙榻前一跪哭叫道:“皇上,你去的不是时候啊,太后病倒了,五殿下又傻了,如今群龙无主,你在天有灵可要保佑我沧焰江山啊!”

骆太医一听心下一突,太后昏倒,皇上的计策执行不下去了,看来要把皇上‘唤醒’了,他不动声色地移了过去,假装劝解钱公公,用大袖遮住手,把一个瓶子在皇上鼻下晃了晃,才拉着钱公公的手道:“钱公公,不是

还有三皇子吗?让三皇子来主持大局吧!”

“已经有人去找了…”钱公公见骆太医懂自己的暗示,放了心,拉着骆太医的手哭道:“皇上真殁了吗?你们不会诊断意外吧?我沧焰的江山不能没有皇上啊!”

其他几个太医都无言地摇摇头,皇上没气是大家都看到的,怎么可能诊断意外呢?

钱公公一见就冒出一句:“老奴家乡有个传言,说人如果心愿没了,会徘徊在阴阳之间,只要有福气过人的人指引,魂魄会返回人间。皇上是真龙护体,又正直壮年,他一定有很多心愿未了,不如我们找个有福气的人来把皇上的魂魄引回来吧!”

这说法让在场的官员和太医都面面相窥,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啊!

钱公公突然冲到皇上面前,伸手一摸就叫道:“皇上的龙体还温热,他一定是死不瞑目,魂魄一定还没走,这方法一定行的!我们快去找有福之人!”

一个官员见钱公公如疯魔般越说越不像话,忍不住何尝道:“胡说八道,哪有这样的事,如果都像你说的,那世间不都乱了吗?”

向郧西默默地在旁边看着,他不像别人一样以为钱公公说胡话,而是以他精明的头脑分析今晚发生的事,皇上的遗诏出其不意地传位五皇子,逼出了赵天泽和应亲王还有意图不轨之人。

太后又埋下伏兵,他侍候太后多年,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太后早苟延残喘了,说她有精力去管那些伏兵,笑话,她能保住自己多活两年就算不错了,哪有那精神呢!

这些细节联系起来,又听钱公公一直咬着要为皇上招魂,向郧西想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可能,那就是皇上装死…

只有这样,这一切才说的通,皇上以“死”试出了对自己真心与否的臣子,又逼走对自己皇位有威胁的赵天泽,传位五皇子是一箭双雕,即可以让几个皇子内讧,又能以自己的遗诏重立太子…

向郧西来不及细想下去,一得出结论就顺着钱公公的话道:“我家乡也有类似的传言,现在群龙无首,就照钱公公的话试试吧!也没损失不是吗?”

那些官员和太医,一见一向老奸巨猾的向太医都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就沉默了,各自掂量其中的意思。

“对吧,向太医家乡也有这样的传言,那老奴也不算胡说,我们还是快去找有福之人吧!”

正说着,赵天楚在董相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钱公公冲上去,往赵天楚面前一跪,把刚才所说全说了出来,最后磕头道:“三殿下,行不行你让人试试吧!我沧焰不能没有皇上啊!”

一时,赵天楚心里有想掐死钱公公的冲动,可一见四周的官员都在看着他,赵天楚又迅速冷静下来,今晚发生的事一桩接一桩都很意外,他怎么知道,这不是太后装晕倒试探自己呢?

只怕如果他敢说出不许的话,下一刻又有无数的弓箭手对准自己…

208.血染帝都

只怕如果他敢说出不许的话,下一刻又有无数的弓箭手对准自己。

赵天楚今晚说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了,闻言故作沉吟:“父皇英年早逝,的确是我沧焰的损失,既然钱公公和大家都觉得这方法能行,那本宫也支持,钱公公,这有福之人你可有眉目,该找谁呢?”

钱公公为难道:“按理这帝都除了太后,谁也不配称有福之人,可是现在太后昏倒了…”

“那还是去请太后吧,来,传本宫的命令,去请太后,让柯太医他们怎么也要把太后赶紧救醒了抬过来,我沧焰不能没皇上,就看太后力挽狂澜了!”赵天楚说的意味深长窠。

钱公公没办法,只好赶紧去请太后。

太后被抬了进来,全身无力,强撑着问:“需要哀家怎么做?”

钱公公还没说话,向郧西就殷勤地道:“太后不需要怎么做,就在这里带领大家为皇上祈祷祝福吧!三殿下,你命人烧纸钱,为皇上烧买路钱,打通阴阳之道,皇上如果阳寿未尽,会起死回生的!”

事到如今,赵天楚就算觉得这些事都荒谬之极,也不能不陪着演下去,命人抬来纸钱烧了起来。

太后被扶着跪了下去,在场的官员都跟着跪了下去,各怀心事地陪着演。

此时,已经有很多官员都反应过来了,今晚这事根本就是皇上亲自导演的闹剧,这些官员有些在为自己庆幸自己没在关键的时候站错队,有些则对皇上这举动非常不齿,为了验证大臣对自己忠心,不惜拿自己的儿子江山开玩笑,这是一个皇上该有的作为吗?

看来这沧焰有这样的皇上也没多大的前途了,一个只知道把聪明才智用在保住自己皇位的皇上,他能有多大的作为呢!

赵天楚跟着跪着,表面看他是在替皇上祈祷,私下他却是在反省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皇上装死的打算呢,差点像赵天泽一样弄得全军覆没,这已经不是用年轻就可以推辞的,在这场争夺皇位的战争中,稍有不慎就再没翻身的机会,以后,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混混沌沌地自以为是了。

纸钱烧的整个大殿里烟雾缭绕,大家都有些受不了,却忍气吞声地跪着。

太后本来就有病,被烟火一熏,猛咳起来,最后两眼一翻,拼着大叫一声:“我儿,你快回来…”就昏了过去。

“太后昏倒了!”侍候太后的宫女叫了起来。

向郧西一机灵,跳上前去拿银针往皇上手上的穴位上一扎,跟着叫起来:“皇上,魂兮归来…”

赵罡已经醒了,闭了眼听着动静,一被扎,心下虽然有些恼怒,却也很感激这一扎帮自己下台,腾地就坐了起来,大叫道:“谁叫朕…”

“皇上归来了,这是苍天保佑我沧焰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向郧西喜极而泣,高呼着跪拜下去,众官员也跟着高呼起来,这场景就像缺了皇上沧焰就停止了转动似的。

赵罡一见就暗暗得意,面上却假装懵懂无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众爱卿怎么都在这?”

“皇上,老奴差点见不到你了!”钱公公做戏做全套,边哭边抽泣着把皇上昏迷,随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皇上。

众官员听着却暗暗佩服,以前怎么没发现钱公公口才这么好啊,哭着还能把事情条理分明,事无巨细地转告皇上,看来自己以前以为钱公公老实的观念是错误的。

赵罡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死’会引起惊变,所以对那些官员背叛自己也不奇怪,听完脸色微沉,久久沉默不语。

那些官员谁也不敢说话,大殿里就安静到了极点。

许久,赵罡才道:“诸位爱卿都平身吧!经过这一事,朕已经知道诸位爱卿的忠心,朕宣布,今日没有跟赵荀走的,不管官居何位,都加俸禄***,职位的话稍缓一步,待董相他们整理出空缺之位,朕再论功封赏。着石将军,江将军继续追捕赵天泽和赵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朕一定要彻底铲除这几颗毒瘤,还我沧焰安宁!”

他说到这转向赵天楚,赞赏地颌首:“天楚在大是大非面前,有皇子的担当,没有像赵天泽一样心狠手辣不顾兄弟之情,这让朕很欣慰。天楚,你没有怪父皇没有把皇位传给你,而是传给小敬吧?”

赵天楚心里恨的磨牙,面上却很平静,淡淡地道:“父皇睿智,自有考虑,传位赵天敬一定有你的原因。天楚是父皇的儿子,自然以父为天

,哪能有怨言呢!”

“很好!其实父皇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你和赵天泽都能独挡一面,小敬还小,朕是想借此激励他,有尔等忠心沧焰的臣子辅佐,小敬会很快地成长起来,没想到弄成这样!”

赵罡有些自责地摇头,沉吟了一会道:“听说小敬被吓到了,这事也是朕的不是,这样吧,朕既然已经有遗诏传位于他,朕又活了过来,算起来也算抢了他的皇位,总不能再让他一无所有。天楚,这太子之位暂时就让小敬坐吧,希望上天看在太子的尊贵上,像惠泽朕一样保佑他。朕答应你,五年后,不管小敬能不能康复,这太子之位都给你,行吗?”

赵天楚心里气得要死,五年,沧焰都要尊个傻子为太子,赵罡这是戏弄他还是戏弄天下人啊?

面上却微笑道:“父皇这话错了,天楚无心争什么太子之位。小敬是我兄弟,如果坐太子之位能得到上天的保佑,天楚高兴呢!父皇别说什么五年之约,小敬要是康复了,那天楚会尽心尽力地辅佐小敬。小敬要是不能康复,到时父皇可以立其他皇子为太子,天楚也会像效忠父皇一样效忠他们,决不会有二心!”

这话说的坦然,赵罡虽然不信,可很多官员却点头暗赞三皇子大度,他虽然没有赵天泽武功高强,在诸皇子中也算出类拔萃,这样的人怎么也比一个傻子强。赵罡不立他做太子,却努力把一个傻子推到太子这位上,所为何?

联想到今晚发生的事,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一笔帐,对赵罡的为人更是不齿。

赵罡估计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导演的这一出戏,虽然说清除了异己,却让拥护自己的人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而生了外心。

这是不是就验证了言铮说的典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赵天楚此时还不知道这些官员生出的外心,等日后发现自己无形中多出了很多支持者,才深刻地领悟了言铮这一典故的寓意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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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闹剧到天亮基本落幕了,除了追捕赵天泽的两位将军带兵在外,木将军带人清理皇宫,那些嫔妃都被赵罡勒令钱公公审查,看有多少人和赵天泽有染,连宫女都没放过,全被带到一个大殿里分别查问,让她们交待各自主子的动向。

这一来弄出多少冤假错案除了她们自己人没人关心,反正皇上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连亲生儿子都设计,设计几个嫔妃又有什么奇怪的!

赵晓绺最倒霉,华妃被赵天泽带走了,皇上无端被戴了绿帽更是连她都恨上了,本来是想一杯毒酒赐死她,还是熙乾明拜托钱公公帮忙求情,说她肚里怀了熙家的子嗣,让皇上不念别的,就念这个孩子的份上饶了赵晓绺,让他带回家好好管教就行。

赵罡掂量了一下,这次熙乾明竟然没反自己让他很意外,在没拿到熙乾明更多心怀不轨的证据前,不易和他翻脸。

他转念一想,熙乾明这么看重这个孙子,也许这个孩子以后还能成为熙乾明的软肋受他所制…

这样一想,赵罡点头了,让熙兴平当天就把赵晓绺领走,之前答应的婚礼取消,陪嫁减了三分之二。

本来按赵罡的意思,什么都不陪嫁,是顾忌熙乾明的脸面才给了陪嫁。

赵晓绺就一顶小轿,连同自己宫里的宫女都被委委屈屈地打发到了熙家,熙家哪有这么多房间安置宫女,由熙乾明做主,熙兴平留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宫女侍候她,其他都被发卖了。

而当晚,熙兴平就以赵晓绺身子不便钻到了一个宫女房里,赵晓绺气得要死,还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打过去,没想到熙兴平早受够了她的霸道,门都没让她进,还冷笑道:“怎么啦?你要爷到你房间,那你能侍候爷吗?你侍候不了爷难道还不许爷找别人?赵晓绺,别以为你现在还是千人宠的公主,要不是你肚里的孩子,你早被赐死了!我劝你好好守住这个孩子吧,这样你还有点地位,否则你和外面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要是以前,赵晓绺早摔袖走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不被皇上太后待见,离开了熙家自己连自己都养不活,认清了自己的处境,赵晓绺说不出话了。

眼睁睁地看着熙兴平在她面前摔上了门,一会屋里就响起欢笑声,她泪都流不出来,站在外面听着,后来都不知道怎么回到了自己的新房…

熙家在这个夜晚也不安宁,已经抬过去给赵天泽做妾的熙芙蓉,赵天泽跑了,太子府被抄,她和赵天泽的其他侍妾都被关押,还是她母亲跪在熙乾明脚前,求他去把人领回来。

熙乾明才移动了双脚把人领了回来,却不准熙芙蓉进家,让她母亲收拾东西,连夜送她回老家避避风头,熙乾明交待她母亲,如果有孩子,就把孩子滑了,免得惹祸上身。

她母亲无奈,只好收拾东西送熙芙蓉走。熙芙蓉却不肯走,老家那么荒凉,哪有帝都的繁华啊,她想起言铮还欠自己一个情,就想去见言铮,让言铮为自己出个主意。

只是一打听,听说言铮在瘟疫区,就没胆去找,在帝都郊外租了个小杂院等着。

煕文媛已经订好这个月就嫁过去,赵天泽出了事,婚事自然没了。熙乾明安慰她说会给她重新寻门适合的婚事。

可是熙乾明哪知道,煕文媛已经私下和赵天泽做了那事,听到赵天泽这些丑事,煕文媛不怨自己不洁身自好,反而怪父亲误了她一生,在家里寻死觅活,非要熙乾明给自己一个交待。

熙乾明被她闹的头昏,赌气就到军营里过夜,几天都不回家。

和赵天泽有染的两个侍妾,胡秀瑛早见不惯,一听这两人竟然和女儿的未婚夫婿做了那等丑事,二话不说,让家丁堵上口,活生生地打死了。

这一晚,帝都就充满了杀戮,那些被熙乾明,端木翊的奏折点到名的官员,回家都以大同小异的方式处置了和赵天泽有染的女人,一夜之间‘暴死’、‘病死’、等的女人让棺材店的老板赚了不少钱,也让帝都成为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夜。

江魏家,那被赵天泽玷污的儿媳,没等江魏回到家,一条白绫就吊死在自己房中,江魏闻讯,老泪纵横,去信去交待夫人寻个好棺木,还是把她葬到自家祖坟,说这不是她的错,是自己昏庸,引狼入室才害了她。

***

帝都一片混乱,除了这些女人,那些跟随赵天泽逃走的官员将领家也没能幸免,有些在出城时带走了自己的家人,还有更多的人因为仓促,根本无法通知自己的家人逃走,这些留下的家人就全被押到了天牢里。

赵罡禀着杀一儆百的宗旨,匆匆让官员审理了就签了斩立决,次日,几百号人被拉到郊外,全部处斩,哭声叫声一片,血流成河,让被勒令来看斩的文武官员都不忍地垂下了头。

触目惊心的鲜红以这样残忍的方式烙在他们脑中,有很多官员得到的不是警惕,而是被赵罡的残暴激起了反感。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们想的是,如果自己一步走错,那此时死的就是他们的妻儿亲人,这样一个设计了别人,还迁怒于手无寸铁的妇人孩童的暴君真值得他们效忠吗?

这么多人死了,他们的亲人都没了,谁为他们收尸呢?

赵天楚此时就做了一件得民心的事,他让自己的士兵挖了一个大坑,把这些人都合葬在一起,在周围都种上了青松。

他是这样说的:“他们的命运不是自己选择的,他们只是身不由己被卷进了这个漩涡里,我想他们之中一定有人不甘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能为他们做的事就是安抚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去的安心,也算为沧焰积德…”

赵天楚还找来了几个高僧,高调地为这些人诵经超度,既然皇上都能以招魂复活,赵天楚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他可是名正言顺地为沧焰积德呢,否则这么多冤魂飘在沧焰上空,那不大乱吗?

皇上知道后也没不悦,人都杀了,做点表面工作也是应该的,瘟疫还没消除,又这样大规模的杀戮,他自己也心虚,怕被上天惩罚。

赵罡装模作样,还拨了不少银子给赵天楚,让他好好安抚百姓。

****

瑞亲王宫变当天,是昏迷着被抬回家的,关鸣郤科考还没结果,当日进宫也没他的份,等听到出事时,他和邵翩若并肩躺在床上,两人听着府上的动静,许久都是安宁一片。

两人对视了一眼,邵翩若忽地一笑道:“王妃倒挺沉得住气!”

关鸣郤点点头:“她城府很深,一定是知道大势已去,想保存实力!”

邵翩若微笑:“那就看她能沉到什么时候吧!”

关鸣郤笑了:“这次宫变,朝中一定会空出不少职位,你说我坐什么职位比较好呢?”

邵翩若娇嗔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怎么不说二爷这次估计又立了大功,他会坐什么职位呢?你一个书生,就算中了状元,能超过他吗?”

“那可不

一定,皇上驱除了内患,短时间里面不会再给自己找威胁了,文官没兵权,威胁少,他一定会扶持文官!”关鸣郤自信地说。

邵翩若想了想道:“按你的才华,做个相爷也是可以的,只是董相和肖相在,你没机会!应亲王出事,你们关家又有关洛飞是武将,皇上也不会再对你委以要职,依我说,不如做个府伊吧,去江南两三年,又能出政绩,还能累积自己的实力,等过两年董相、肖相退了,再回来做相爷!”

关鸣郤拉住她的手,温柔地说:“你分析的对,我听你的!那你…和我一起去吗?”

邵翩若笑了笑:“我就不去了,我留在帝都有用处呢!关王妃这边我帮你看着,皇上那边我还能找机会为你说话,还有你父亲,我也要帮你照顾不是吗?所以我就留在帝都好了!”

“那你就放心我一人走吗?”关鸣郤委屈地说:“我们才新婚不久,就要分别,我舍不得你呢!”

“我也舍不得你,可为了大局着想,我只能留下…呵呵,我身边的丫鬟,你看中谁就带走吧,我不吃醋!”邵翩若笑道。

“我才不要,我不是那种人!”关鸣郤怎么可能为自己找个监视的人跟在身边啊!虽然邵翩若不说,可是他很敏感,已经察觉到她对自己的迷恋已经不像才嫁进来时。

邵翩若这颗棋子还不能废,关鸣郤沉思着,最安全的方法是让她怀孕,这样她才不会有外心,可是自己练的武功还不能破纯阳,怎么办呢?

关鸣郤想了一会就有主意了,反正邵翩若对自己只是一枚棋子,随时可弃,自己让她怀孕和别人让她怀孕有什么区别呢!只要让她以为这孩子是自己的,她决定会一条心地跟着自己。

“翩若,我想我这病已经好多了,改天我们找机会,还是先圆房吧!我不能让你嫁进来跟着我就像独守空房!”他安抚地摸摸她的脸。

邵翩若身子一僵,她现在心已经在关洛飞身上,哪会想和关鸣郤做这事,就强笑道:“还是再等等吧,我不是那种只图一时欢快的女人,我希望你能完全康复!这样我们才能有长长久久的以后!”

她越这样,关鸣郤就越坚定,这女人不能放任不管了,在走之前,一定要把她变成自己的人!

两人各怀心思,互相说着敷衍的话,貌合神离地熬过了这一夜…

而两人以为很沉的住气的关王妃,却没有两人想象的平静,她一人在屋里坐了一夜,应亲王和赵天泽还没出事她就从自己的渠道得到了皇上假死的阴谋,只是已经来不及送信给两人了…

209.谁手段高明

关王妃一直坐到天亮,听到下人走动才起身出门,管家迎了上来,讨好地道:“王妃,昨晚城里闹了一夜,按你的吩咐,大家都守着值夜,官兵都没***扰我们!”

“嗯,都做的好,继续关紧大门,等王爷回来吧!”

关王妃话才说话,有个下人匆匆跑来叫道:“王妃,王爷被送回来了!”

关王妃和管家,还有闻讯赶来的关鸣郤夫妻赶紧迎了出去,看到是宫里的王太医把王爷送回来,关王妃先让人把瑞亲王送进去,才拉着王太医问道:“宫里情况怎么样?”

王太医微微一笑,往东一拱手说:“蒙圣天恩泽,皇上已无大碍,是皇上让臣把老王爷送回来的。皇上说了,老王爷身体不好,以后多在家休息,没什么大事王爷就不用进宫请安了!”

“多谢王太医,请王太医代我向皇上问好,就说淑岚会好好照顾王爷的!”

关王妃送走王太医,回头看看关鸣郤夫妻,淡淡地道:“这两天帝都有点乱,你们没事就在家歇着吧,别出去了!窠”

“是,母亲!”关鸣郤点头,目送着关王妃去交待府上的下人,才对邵翩若说:“你去歇着吧,我去看看父亲!”

关鸣郤走进瑞亲王的房间,屋里有两个老奴,两人都是侍候了瑞亲王多年的老人,一人叫永立,一人叫永寿。

见关鸣郤走进来,永立借口去给瑞亲王熬药,永寿默默地就走到了院门口放哨。

关鸣郤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按在了瑞亲王手背上,低声道:“父亲,昨晚受累了!”

本是昏迷的瑞亲王慢慢睁开了眼睛,在外人面前昏昏沉沉,总是一副睡不醒的眸子射出了两道凌厉的光芒,随即又合了下来,从口中挤出一句话:“那贱人没什么异常?”

“她挺沉得住气,府上就两个下人出入过,我已经打听了,一个是去给应亲王送信,可惜他去时,应亲王已经入宫了!”关鸣郤道。

“哼,赵荀走了,也没带上她,那贱人难道还想留下来助他回来!”瑞亲王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完全闭上了眼,似在沉思什么。

“父亲,你为何不借昨晚之事,让赵罡对付她呢?凭我们掌握的那些,想她死轻而易举!”关鸣郤问道。

“你不懂,她还有个秘密,在没弄清楚这个秘密之前,我只能留着她,否则弄不好死的是我们!”

瑞亲王有些疲惫:“那女人和赵罡一样,诡计多端,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扳倒她前,还是先沉住气!”

“父亲,这次宫变,皇上肯定要换一批大臣,你觉得我去江南任职怎么样?”关鸣郤道。

瑞亲王想了想道:“离开一段时间也好,这样既可以让赵罡放心,也能让那贱人放心!”

关鸣郤垂眸又轻轻抚摸瑞亲王的手:“鸣郤走了,谁照顾父亲呢?留你在那贱人身边,鸣郤只怕父亲会有什么不测!”

瑞亲王睁开了眼,反手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没事,有永立、永寿照顾我,我不会有事的!那贱人要动手早就动了,她留着我还有用!”

关鸣郤有些伤感:“父亲,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一家人好好在一起,不用防备外人,我给你添几个孙子,让你也享享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