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里出去你就不会再迷路了!我就送到这里里!”朱璇站住,指了指外面。

男人舒了一口气,点点头:“那我走了!”

“这灯笼送给你吧!”朱璇往前一步,把灯笼把手交到他手上,手擦过他的手时,他感觉到她的手冰冷。

“我不用,你回去还要找路呢!”男人想把灯笼还给朱璇。

朱璇往后退出了几步:“我不用灯笼也能回去!你自己保重!你的毒要是别人没办法,就来找我!记住,下一次我可不会免费再给你看!带我想要的东西来吧!”

朱璇说完就转头走了,男人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许久才想起什么似地叫道:“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拓跋言…你有事需要帮忙尽管去找我!”

黑暗中没声音,拓跋言也不知道少女走远了没,有些遗憾,自己忘记问她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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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的更新太晚了,汗一个,今天是风的生日,和朋友出去吃饭了!嘿嘿,这已经是风在乐文度过的第几个生日了,风都记不清了,反正很欣慰,每年生日都有亲们的陪伴,谢谢!看在我生日还码字的份上,大家就原谅风这么晚更新吧!(*__*)嘻嘻…

337.番外 为自己的命运而战

第二场雪下,距第一场隔了半个月,不用出门,朱璇这次可以在自己家里舒舒服服地烤着炉子看书了。

无叶给她炖了补品,一边喝着,一边翻着书,这日子过的都让朱璇有些懒散了。

那叫拓跋言的男人似乎已经被她遗忘,无极也变的很遥远,朱璇都懒散地觉得,他要是死在某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自己就能彻底忘记过去犬。

这夜,朱璇正想睡觉,无叶走了进来,沉声道:“小姐,入谷处设的阵法有人闯了进来,我去看了,是上次那个男人,还带了两个侍卫,他好像又病了,小姐你看怎么办?”

朱璇想了想平静地道:“去把他们接进来吧!说不定他是给我们送诊金的!踺”

无叶迟疑道:“小姐,那人消失了半月也没送诊金来,这次来求医,分明是有求于你才来的,我觉得这人不地道,要不撵出去算了!”

朱璇微笑着摇摇头:“不,他不是想耍赖,他是没时间…大雪封山,我们不能采药,他能替我们办到,带他进来吧!”

无叶拗不过朱璇,只好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无叶带着三人走了进来,拓跋言被两个侍卫搀扶着,他的脸色很差,进来看见朱璇就撑着道:“你赢了…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做诊金?”

朱璇瞟了一眼无叶,无叶对两个侍卫道:“请你们先出去,我们小姐要给你们主人看病!”

两个侍卫对无忧的话宛如未闻,还是拓跋言挥了挥手:“龙一,龙三,你们先出去!”

“是!”两个侍卫异口同声地答道,转身走了出去。

“手伸出来!”朱璇走到拓跋言面前,伸出了手。

拓跋言不动:“先说条件,要是我不能接受,那就算了!”

“呵呵,你这半个月都找了许多大夫,还不愿意接受事实吗?”

朱璇不在意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微微一笑:“生命是你的,不是我的,我不需要告诉你什么最重要,你自己掂量吧!”

拓跋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真的能帮我?”

朱璇微笑:“我已经说了,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可是我敢向你保证,如果我有八成把握能救你,世上那些大夫只有一成,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才多大?以为侥幸救过我一次就让我相信你,怎么可能!”拓跋言蹙眉。

“这和年龄没关系,这世上有很多老掉牙的大夫,他们庸庸碌碌,你不找他们来找我,就证明你已经相信了我,不是吗?”朱璇自信地道。

拓跋言再次蹙眉,许久才道:“说你的条件!”

朱璇见他如此防备,忍不住笑了,摇摇头说:“看来不让你知道我们就谈不下去…算了,我就对你说吧!你每次来找我,都是一万两银子的诊费,药费另算。我尽力给你医治,等你完全康复的那一天,你要一次性付给我十万两黄金,当然,如果你先用另一种方式付诊费也行!”

“另一种方法是什么?”拓跋言不敢小看这柔弱的丫头了,敢开口要这么多诊费,这丫头一定是对自己的医术相当自信。

“另一种方法就是你不用给我黄金,算你欠我一个情,以后我需要你还的时候,你必须无条件的答应偿还我!”朱璇慢慢道。

拓跋言冷笑出声:“那我情愿选第一种付诊费的方式!”

这在朱璇的预料中,她早看出这男人戒心很重,他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方式的。

“那你是答应愿意付十万黄金做诊费了?”她反问道。

“你不觉得你要的太多了吗?”拓跋言再次冷笑。

朱璇微笑:“不多,公子是要做大事的人,拓跋也很富强,公子的命何止十万两黄金呢,几百个十万两都不止吧!公子觉得我要的太多,难道是觉得自己不值这些金子?”

拓跋言感觉自己被这丫头看透了,沉吟了好一会才道:“我怎么知道,你会尽力给我治病呢?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被我的敌人收买来害我呢?”

“公子多疑了!”朱璇呵呵一笑:“这半个月来,公子做的事不止是找大夫这么简单吧?想必公子早已经把我调查的清清楚楚,那你就该知道,除了你,我和拓跋言任何官员甚至皇子们都没任何联系!我就是一个被爷爷捡来的孤儿,我没什么能威胁你!

拓跋言被她的直白弄得有些尴尬,的确,他早已经把她的来历调查的清清楚楚,甚至挖出了真正的朱璇的历史。

那就是一个杀父弑母的丫头,被世人遗以为死在那场大火中的孽种。

那家人之前和拓跋皇族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一个平凡的家庭而已。

唯一让他调查不出来的就是这山谷的原主人,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老人,收留了一帮弃儿,就在这山谷里落脚。

他不和人交往,甚至没人知道他会医术,还是朱璇这小神医出名后,世人才知道这山谷里曾经有这样一位老人!

“你爷爷是什么人?”拓跋言忍不住问道。

朱璇一笑:“公子,他已经死了,人死恩怨消,我想他不希望有人再提起他!”

这是明摆着不愿回答,拓跋言不再追问,掂量了一下才道:“给我治病吧,这次不知道你要这么多诊费,没带那么多银票,下次来给你补上!”

朱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淡淡来了一句:“上次我就说了,下次来不会轻易出手,公子要是没准备,可以出谷去拿,我不急!”

“你怕我赖账?”拓跋言浓眉挑起。

“不,这是规矩,我不欠人,也不愿意别人欠我!”朱璇冷冷地道。

“行了,这玉佩价值几万,先押你这,算上上次的,下次我来带银票来换,你放心了吧!”拓跋言恼怒地摘下一块玉佩往桌上一放。

朱璇眼一扫就知道这男人说的是实话,这的确是一块价值几万的玉佩,她知道要是再为难拓跋言的话,这男人一定会翻脸的,还是见好就收吧!

“嗯,那我就先帮你收着了!”朱璇把玉佩收起来,放到了一个罐子里,转身去洗了手,把自己的治疗箱拿了出来。

“脱衣服!”转头看到拓跋言还坐着,朱璇命令道。

“什么…看病要脱衣服?”拓跋言愣了愣。上次自己没知觉才被她换了衣服,看了个光,现在清醒着,做这样的事,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我要给你扎银针啊,有衣服总有点累赘,你要不愿意脱也行,效果不好别怪我!”

朱璇给了他个白眼,自己这身体在他面前还是孩子吧,他还担心自己对他做什么吗?

拓跋言吃了她一个白眼,想想自己的确想多了,这丫头虽然是女的,毛都还没长齐,哪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嫌疑呢,何况,她是大夫,自己是病人,忌讳什么呢!

他大方地把衣服脱了,露出强悍的身体。

“裤子不用脱!”朱璇在他手碰到腰带时赶紧道,她还真没想到拓跋言大方到真要和她裸成相见。

拓跋言回过头对她突然顽劣地一笑:“我没想脱…丫头你别害怕!”

被戏弄了,朱璇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下却狂跳了几下,没想到这冷冰冰的男人还会开玩笑啊!

她转到他身后,看见他背上的伤,眉头皱了一下,嘴上下意识就把想的话问了出来:“怎么又受伤了?”

这伤是新的,上次没有。

“我受伤是正常的,不受伤才不正常…不过…现在能让我受伤的人越来越少了!”拓跋言本能地回答。

朱璇听到他前面的话心里一酸,受伤是正常的?这男人身上那么多伤都是正常的?他到底有多招人恨啊!这么多人想让他受伤。

“我先给你处理下伤口吧!”她看那伤都是随便裹的,还有血丝渗出,就拿了棉球先给他清理伤口。

拓跋言动也不动,朱璇下手很轻,看着就能想象是何等痛苦,可是拓跋言却似没感觉似的。

朱璇的心又狂跳了几下,这男人是要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痛苦,才能练成这样的功力啊!

“丫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似乎为了分神,拓跋言主动问道。

“朱璇…别叫我丫头,我不是孩子了!”朱璇冷声道。

“那叫你什么…阿朱妹妹,阿璇…我和你不熟,以后叫你阿朱算了,不喜欢什么小姐妹妹的称呼!”拓跋言道。

“随你!”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她不在

乎怎么称呼自己。

处理好伤口,朱璇给拓跋言把脉,这次拓跋言不再抗拒,乖乖把手伸了出来。

冰凉的手放到拓跋言的手上时,他微微一缩,有些异样地看看朱璇,这屋里的炉子都热的让他受不了,这丫头还冷吗?

朱璇没注意拓跋言的表情,她的眉头随着给拓跋言把脉越皱越紧,还以为上次已经压制住拓跋言体内的毒,没想到这毒这么霸道,又有了蔓延的倾向。

这很不妙,她无法每次都这么做,迟早有一天,这毒素会蔓延他的全身,到时,别说她,就算是神仙也无能为力。

“怎么样?”

拓跋言一直留意朱璇的表情,见她小脸皱成一团,忍不住就问道。

朱璇被惊醒,抬眼看着拓跋言年轻的脸,想起自己前世的命运,一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男人一定有很多想做的事吧,如果早逝,一定会留下很多遗憾的!

“公子…你是想我对你说真话呢?还是假话?”她问道。

“真话!”拓跋言斩钉截铁地说:“别骗我!”

“我可能拿不到你的十万黄金了!”朱璇后退几步,苦笑:“你身体里的毒素太霸道了,我高估了自己…我和你说实话,我能给你压制毒性,可是总有一天我无法压制,到时你还是会毒发身亡…除非有奇迹发生!”

拓跋言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着她:“你能压制多久?我还有多长时间?”

朱璇抿了抿唇,低头说:“让我算一算…”

拓跋言耐心地等着,许久朱璇道:“按毒菌的生长速度,你还有近五年的时间…这其中不能排除有意外,比如它生长的更快…如果这样,你可能只有两年了!”

拓跋言的眸子黯然了一下:“这么短…”

“对不起…我也许是说夸张了点…”向一个人宣布他的死期,这很残忍,朱璇想改口。

“你不用安慰我,我活着已经是赚了…”拓跋言自嘲地一笑,扬起眉:“五年就五年吧,够我做想做的事了!阿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就让我活够五年吧!”

“嗯,我一定尽力!”朱璇用力点头,莫名地,第一次有了和拓跋言的默契,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她知道面前这个拒人千里的男人相信自己,依赖自己…

而她,从这一刻开始,也把自己的命运绑在了他身上,五年,他们都会为自己的命运而战…

338.番外 启明之星

冬去春来,山谷里的日子还是如水般静静流逝,朱璇还是照旧每月出谷一趟,只是时间由五天变为了七天。

无叶和索索都不知道朱璇最喜欢做的事是给病人看完病后,去王城最大的茶楼里听人闲聊。

她静静地坐在包间里,倾听那些在她们是很无聊的聊天踺。

无叶和索索从不打扰她,她们觉得一定是山谷里太烦闷了,所以朱璇才想感受一下热闹的气氛。

她们不知道,朱璇从这些客人的聊天中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消息,只是还没确定…

一年过去了,拓跋言和她又熬过了一年,除了来求医,拓跋言从来不去神医谷。

她生辰时,拓跋言派龙一给她送了两件礼物,一件是一块同样价值不菲的暖玉,揣在怀中,身上都会跟着暖和。

这虽然不能对朱璇的病有根本的帮助,可有总比没有好。

第二件礼物是十个侍女,这十个侍女都是死士,龙一送来时意味深长地说:“你可以命令她们做任何事,只要你想,杀人也没关系!”

朱璇一眼就看出这十人武功都很高,她接受了,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还是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吧!

拓跋言再来时,她没再收他的诊费,拓跋言也没提,似乎两人的关系已经近了一步,不再是金钱交易,他们是朋友。

可以信任彼此,却不一定要为彼此两肋插刀。

让无叶和素素不满的是,这年冬天,拓跋言再来时带了重伤,加上发作的毒已经命在旦夕,为了救他,朱璇把老爷子给自己留下的所剩无几的涎汁丸取了一粒给拓跋言服下了。

无叶和索索差点被她气死,两人焦急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责备起来。

朱璇淡淡地说:“别急,反正神兽过两年就出现了,到时我们再去取就行了!”

“小姐,你想的太天真了,神兽不出现,濮族都难进,等神兽出现的时候,只怕进濮族就如同登天,我们能不能找到还是另一回事呢?你怎么就把自己救命的药给了他呢!”

“就是,小姐,你…不会是喜欢上他吧?”白素索直白地问道。

朱璇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道:“不是,言太子帮了我们很多,我救他只是想还他的情而已!”

“哼,小姐,你就别骗我们了,要真算起来,是言太子欠你的…你已经救了他多少次了,就算报恩,他也该娶你!”

“行了,这事别说了,我这辈子不会嫁人的!”朱璇被说的心情很不好,不悦地走了出去。

无叶和白素素面面相窥,两人都知道朱璇是认真的,对她是又怜悯又痛惜,两人跟了出去。

病床上昏睡着的拓跋言在听到脚步声走远后睁开了眼睛。

濮族的神兽?那是什么?取那个什么涎汁很危险吗?

拓跋言沉吟着,如果有需要,他会帮她的!

他何尝不知道是自己欠她的更多,如果不是这世上真的只有她能帮自己,他是真的不愿意一次次烦她。

说不清为什么,以前没注意,可是这几次来,每次来都见她似乎又瘦了,那纤弱的身体在他眼中就像根羽毛,一阵大风来就能将她吹的无影无踪。

想象着世上再也没这个丫头,拓跋言的心总会有些空空的。

似乎她不见了,自己也不会活在这世上了,所以他希望她活的好好的。

之后,拓跋言又给谷里送来了大堆的礼物,有上好极品的药材,有无数好吃的,远远超过了朱璇要的诊费。

朱璇坦然地接下,无叶和素素暗喜,觉得撮合两人也不是难事。

可是,之后几月,也不知道是涎汁的功劳还是拓跋言又有了什么奇遇,他没再来过山谷。

就算朱璇去王城住的那几天,看见拓跋言的马从自己身边过,也没想过和他打招呼。

无叶和索索看不懂了,这两人就像隔了银河的两颗星,遥遥相对,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山谷宁静,外面杀戮和争夺依旧不断,拓跋言以强悍的手段,超群的智慧很快让拓跋成了强国。

他再来山谷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

,朱璇让无叶去引他进来,看到他脸上的银色面具时,她也不意外。

这男人除了进山谷,在外面都是以这面具示人,这是第一次进山谷带了面具。

“你们先出去吧!”她挥了挥手,无叶和索索已经习惯,默默地走了出去。

朱璇看着拓跋言,他站在门口,似乎在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毒菌长大了?还是扩散了?你和我没什么不能说的…进来吧,让我看看!”朱璇轻声道,像一个招呼迷路孩子进家的母亲。

“我还是别打扰你了!我走了!”拓跋言闷闷地说了声,转身就走。

“你的事做完了吗?这样死了没有遗憾吗?”朱璇淡淡地问道。

“你不欠我的,你没有必要一次次帮我!”拓跋言站住,以背对她:“我不可能娶你…给不了你想要的!”

“哦…”朱璇恍然,一定是上次无叶和素素说的话吓到他了。

她微微一笑:“我也不可能嫁你!我这身子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别去害人了!我们是朋友…不管能活几年,我希望朋友可以做到死那天!”

“阿朱…”拓跋言长长叹了口气,终于慢慢走了回来,进门,伸手取下了自己的面具:“你看看我,我还有多长时间?”

朱璇看到他的脸,脸色都呈青色了,上面长出了毒瘤疙瘩,她心一跳,猛地对他叫道:“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不知道,你随时都可能死?”

“再帮我赢点时间,不用多,一年就够!”拓跋言诚恳地道。

“先坐下,我看看!”朱璇将他拖到椅子上,按下了他。

她的手有些急躁地抓住他的手腕,指甲不小心在他手上画出了长长的红痕,她都没发现,平静了一下呼吸,给他把脉。

他的情况很严峻了,朱璇从脉象就能感觉出情况超过了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她不顾男女之嫌,摸上了他的腰间,触摸到那拱起的一团,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退后了几步才站稳。

这近半年多,拓跋言没来找自己施针控制,毒菌就飞速地成长起来,一时她气的不知道该打自己几下还是踢拓跋言几脚,才能让这毒菌恢复以前的样子。

“没办法了吗?”似乎看出她的懊恼,拓跋言轻轻问道。

“你说呢?”朱璇冷笑,挤出两个字声音都有些颤抖。

“对不起,让你困扰了!我走了!”拓跋言拿起面具往头上戴。

朱璇一见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怎么来了,猛地伸手一掌就把面具打落在地,就对着他吼道:“你给我躺到床上,把衣服脱了!”

面具掉到拓跋言脚下,他愕然地看向朱璇,被她这一嗓子吼的有些不知所措,认识了朱璇这么长时间,这是第一次见她发这样大的火。

那小小的身躯,是怎么吼出这样震耳欲聋的声音的?

“你真的不必为我担心!”拓跋言话还没说完,就见朱璇两颗眼泪滚了下来,他又被吓的住口了,这女人从来没在他面前哭过。

“我不是为你哭…我是为自己!我一直觉得,我能医好你,我也医好自己!我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你要死了,那是不是告诉我,我也活不了?”朱璇边掉泪边叫道。

“不…我没这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太累…”拓跋言慌乱地说,他怎么不知道,这丫头每次给自己施针后都要在床上躺几天,她是真的为了自己心力憔悴啊!

“我不累,我只要我们都活着…你明白吗?”朱璇吼道。

“我知道了,阿朱,我听话!”铁血大男人实在不知道拿她的眼泪怎么办,笨拙地抓抓头,上前几步,伸手将她拥进了怀中。

“别哭了!”他拍着她的背,就像见过妇人拍孩子一般,她瘦小的身体在自己怀中颤抖着,才到自己胸部的头也压抑地轻颤着,最后,似乎妥协般轻轻靠在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