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的时侯,你手里有银子,也没有办法送得出去!

王子钦等三人在仓库门口等得着急,花子虚正私底下和红红打商量,要她把海马丸的解药给他,大家散伙!

有外敌在场,红红又不好揍他,忍得很是幸苦。

王子钦则担心他这个妹妹不知道吃亏了没有…转头一想,也不知道她让人吃亏了没有,如果闹得太过份了,这处地儿遮挡不住,李迥没地方可去,可就麻烦了!

几人正在着急,便见李朝奉与王芷儿勾肩搭背谈笑风生地回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

王子钦特地拍了拍胸口…妹妹没让人吃亏啊!

李朝奉让人放了陶成,王芷儿把陶成拉到一边,向他说了几句,他连连点头,也不问那姓朱的去哪儿了,只回去准备银票,他在玉石上赚了好几十万两,送给李朝奉十万两,等于买了个保险,何乐而不为?

李朝奉得了银子,知道这颜七有些门路,倒对他心心相惜起来,有了李朝奉的暗中默许,陶成胆子大了,把那剩下来的玉石也全换了下来了,三人坐地分赃,又赚了几十万两。

李朝奉赚足了,就常常拉王芷儿去喝酒,一喝酒,就向她述苦,说娶的这个夫人多么凶恶,在家里边指手划脚,处处压他一个头。

还是胡青青好,胡青青温柔体贴,以他为天。

王芷儿便随身附和,说他娇妻美妾尽享齐人之福,何其乐哉。

王芷儿身处王府,有陈留长公主的前车之鉴,自是知道男人处于这种境况的苦楚,于是说话句句投合他的心意,两人倒渐渐成了知已了。

王芷儿自是从他那儿探听到不少消息回来。

这一日,王芷儿从李朝奉那儿喝了酒回来,才回到仓库,红红就迎了上来,道:“郡主,你小心一些,王爷醒了…”

王芷儿一机灵,酒醒了些,瞪着红红道:“你又向你家王爷说了什么?”

红红眼神鬼崇,闪闪躲躲,避开她的视线,直摇头,“没,没说什么,奴婢只把您机智地将李朝奉化敌为友之事向王爷禀报清楚了。”

王芷儿冷冷瞪着她。

红红便吞了口唾沫道:“只是增了点儿油,加了点儿醋…奴婢又不知您是怎么哄得李朝奉不追究了…就说李朝奉一见您,就被您的风采吸引,对您一见倾心,所以…就不追究了!”

☆、238.第238章 包养小妾

红红很是后悔,为了向李迥汇报王芷儿的行踪,她绞尽脑汁过头了,太追求文辞上的华美了…无端端地,就用了一见倾心这个词儿…王爷听了这个词儿,那脸色刷地一下黑了下来。

方园几十米之处,瞬间便冷气森森。

见到李迥黑了的脸,她现在双腿还在打颤。

红红怕王芷儿责怪,对她道:“您快进去吧,奴婢去买药了…”

说完,脚尖一点,就不见了踪影。

她,溜得可真快!

王芷儿没有办法,只好忐忑不安地往里边走,走到里边才发现…里面除了李迥,其余人等全都回避了,不知躲到了哪里。

王芷儿暗骂这几人不地道,连她那兄长见了李迥,都把兄妹之情摆在了脑后!

她站在李迥的木棚前,很有几分犹豫,进去好呢,还是不进去好?

想了半晌,尼玛的,她怕什么啊,李迥一头病虎,还得她赚银子养着,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她用银子包出来的!

他就是她包下来的!

王芷儿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他是她包养的,她可花了老大价钱包养了,几十万两银子啊!

到现在为此,她就是他的主人!

于是,她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进去了。

进去之后,见李迥端端正正地坐在木椅之上,便冷声冷气,很有气势,“怎么,醒了啊,缺什么吗?不用担心银子,银子现在爷有的是,你要什么,爷给你买。”

这语气,这气势…活脱脱一个包养小妾的大财主啊!

王芷儿对自己很满意。

“噢…”李迥拉长了声音。

王芷儿的腿一软,扶着身边木材站稳了。

怎么回事儿,他还没出声呢,腿就怎么软了?

她的气势呢,她才是出银子的那个人好不好?

“说吧,那李朝奉,是怎么放过咱们的?”李迥冷冰冰地道。

王芷儿只觉,在此时此刻的李迥面前,什么巧言狡辨都没有什么用处。

有的人天生就有让人惧怕让人敬畏的本领。

李迥便是这样的人。

王芷儿老老实实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给了他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贩卖玉石,你到底赚了多少?”李迥目注于她,见她顶了张颜七的脸,不耐烦地道,“把脸上的皮揭下来!”

王芷儿初一开始,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见他瞪着她,才明白他说的是颜七这张脸。

颜七的这张脸贴得有点儿紧,她撕了半晌也撕不下来,正想使用蛮力将它扯了下来,手腕就被李迥握住了,“慢慢来,你想被毁了自己这张脸么?”

李迥用手指轻轻替她揉搓边缘之处,王芷儿只觉他的手指在她额边微微发热,他身上的药香慢慢悠悠渗进了她的鼻端,让她的脸热哄哄的,象是要燃烧了起来。

他的掌心带着热力抚过她的脸,让她脸上那层皮顺利剥落,却舍不得离开,只在她脸上留恋。

王芷儿怒了,“揭完了吧,揭完了赶快放手,老摸什么摸?”

李迥皱眉道:“原本就丑,只有皮肤略好些,戴上了这层皮之后,皮肤越发地粗糙了,还不好好注意保养…”

王芷儿心头一股火腾腾直往上冒,顶了回去,“我丑怎么了?我就是要变丑…”

见他一脸嫌弃,她理智便抛到了脑后了,“丑了也嫁给你,让你娶个丑婆娘,每天气不死你,也要噎死你!”

李迥脸上的笑容忽地似在缓缓盛开的花儿一般绽放,却只注目于她,一言不发。

王芷儿省起自己说了什么,有点儿脸没地方放,见他笑得可恶,咬着牙道:“说错了,丑了也不嫁给你!”

如果说刚刚李迥脸上的笑容似缓缓盛开的花朵,现在便是全部开了,他伸了手去,一把揽住了她,“好,不嫁就不嫁。”

王芷儿听到了他的闷笑在胸膛之中共鸣,越发感觉丢脸,不假思索便咬了下去,“不准笑!”

听到他一声闷哼,王芷儿才发觉自己仿佛咬错了地方…她专捡那他胸前凸出之处咬了下去…

李迥身子一僵,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是想诱惑我么?”

王芷儿讪讪地松了嘴,“不,不是!”

“由不得你了…”

他把她后脑托起,对准了她的嘴唇便吻了下去。

王芷儿气恨恨地抬起了脚,趁他吻得意犹未尽,一脚就踢了去,可脚尖到处,却踢得自己脚痛。

他松开了她,抬眼深深地望着她,“聚鹿台之事,幸苦你了。”

王芷儿哼了一声,“别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为你!”

李迥只是将她鬓边的秀发拨到脑后,道:“以后戴人皮面具,脸上多擦点儿护肤油,花子虚这东西制得虽好,但那胶水却损肌肤。”

王芷儿牙直酸。

李迥再道:“你看你,这些日子出来,又肥了,想必吃烧烤太多。”

王芷儿呲牙咧嘴。

他再道:“等我好了一些之后,做些好吃的给你!”

王芷儿浑身一哆嗦,跑了出去,转了一个圈儿,找到了花子虚,一拳向他鼻子上打了去,利喝,“花肾虚,你又跟里面的那位说了什么?”

花子虚眼泪鼻涕长流,直叫冤枉,“主子,姑奶奶,我都好久没有接触里面那位了,上次被他捉住审讯,打得我皮开肉绽,我只能将我的独门秘方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了…从那以后,我知道他是用来对付您的,哪还敢说什么?”

花子虚看清了王芷儿忽红忽白的脸,决定在两人之间挑拨。

他上前直眨眼睛,“主子,这男人么,忽然间对女人温柔体贴了起来,肯定有所求,想着从这女人身上得到好处…”他拿自己作例子,“比如说小的,采花之后想逃离处罚,让那女人不告官,就想尽了千方百计地对她小意儿温存,让她离不开我,以为小人对她有意,情不自禁才采了她…所以,小人采花这么多年,由于善后工作做得好,从来没被人捉住过。”

王芷儿眨着眼沉思。

☆、239.第239章 皮痒

花子虚一见有戏,添油加醋,“郡主,您看,小的如今在您手下办事,怎么能不事事以您为先?替您考虑着?李迥虽然落魄,但您想想,这事儿恐怕蹊跷,我就怎么也不相信,李迥手下众多,权势倾天,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了,要这么躲着避着的?”

王芷儿看了他半晌,点了点头,“花子虚,想不到你还有点儿头脑!”

花子虚见挑拨起了效果,高兴起来,“郡主,您也不瞧瞧我是谁,我如果没头脑,能采花多年还没被抓住么…”他再拍巴屁,“当然,我再有头脑,遇上了郡主您,还是不成的!”

王芷儿显见着被拍得高兴了,眼毛眉舒展,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花子虚,你说得有道理…”

花子虚哈腰站着,思摸着是不是趁机向王芷儿要些海马丸解药来,让他以后办事方便些。

才想着,便见王芷儿又一拳揍了过来,直中他的鼻梁,让他再次鼻涕眼泪直流。

“哼,想在我们之间挑拨,花肾虚,你真是一日不打皮就痒!”王芷儿甩着手,以后这揍人的活儿还是让红红来做算了。

花子虚后悔莫及,心想他还真是皮痒,死心不改,全忘了王芷儿的特殊能力…无论什么时侯,王芷儿眼睛一扫,就知道了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李迥看着王芷儿跑出去的背影半晌,凝眸不动,敲了敲身边木材板子,道:“出来吧。”

顾海从暗处闪了出来,来到李迥身前,向他拱手,“主子。”

李迥道:“怎么样,查出了些什么没有?”

顾海道:“主子,您遭逢大难的消息传了出去之后,九王府的人倒真的失踪了几个,那几个人,属下都派人跟着,其它一些有异动的官员,属下派人暗暗盯着,这一次,咱们一定能一网打尽!查出真正的幕后来!”

李迥沉吟不语。

顾海便道:“只是主子,您这般自身涉险,到底危险了些…”

李迥笑了笑,“我们查了这么多年,每次查到了穆倾城身上线索便断了,可见此人隐藏极深,,好不容易有了些线索,自不能放过。”

顾海便道:“主子,您还是放不下贵妃娘娘之死?”

李迥面色变冷,“怎么能忘记?”

从他亲眼看到母妃去世之时开始,他便一直要查找着害死丽贵妃的真凶,只可惜这么多年了,那凶手一直隐藏不露,他查了这么多年,也只能查到穆倾城身上,便再也查不下去了。

他只知道,有一股隐藏的势力在隐隐操纵着大韩王朝,操纵着皇宫内院。

这么多年,为查出真相,他按照皇帝喜欢的模式长大,获取皇帝的欢心,却只能和穆倾城分庭抗礼,反倒将自己送入了宗人府了,既是如此,何不将计就计?

果然,去了宗人府,他便被人下毒。

那毒药,还是专门替他配制的!

他的一言一行,都有人在暗处监看,那暗处之人,对他了如指掌!

顾海道:“主子,您的身子尚受得了么?原是只需用药十日便可康复,现在让您用药三个月…”

李迥笑道:“这药虽没有什么治疗效果了,但总算是珍贵药材,天天泡着,总能强身健体。”

顾海想想刚刚王芷儿跑出去的模样,也笑了…王爷恶心起人来的水平也挺高的,和王芷儿有得一拼,“让平乐郡主给你赚取医药费,倒也难为了她。”

李迥脸上的笑意收了,低声道:“她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怪本王?”

顾海心底叹气,劝道:“王爷,平乐郡主是个豁达之人…您想想啊,她连兄长的衣衫就敢设计人剥了,您这事,她不会放在心上,日后哄一哄,便好了。”

哼,王芷儿能不嫁咱们王爷,那更好!

九王府的主母,怎么能是这么一个胆大包天设计兄长被人剥衣服的女人?

顾海很怕以后自家王爷也被她祸害了。

李迥冷冷瞧了他一眼,“顾海,她的事,就不用你理了。”

顾海垂头应了,道:“王爷,属下都安排好了…”

他拍了拍手,从木材堆积之处转出来一个人,那人身上也穿白色中衣,高矮与李迥一样,连头发都梳得和李迥一样,来到李迥身边,向他行礼,“属下伍兵,见过王爷。”

李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他便拿出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躺在了木板搭着的床上。

李迥从顾海手里拿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把面容挡住,脚尖一点,便和顾海从窗户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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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儿在外面转了一圈,心底便烦燥了起来,偷偷溜回到李迥歇身之处,在木材当中打量着他,见他又昏睡在了床板之上,无来由的便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