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觉吗,沐颜根本不认识她。”这才是轩辕冷最惊诧的地方,在见到那女子抬头的瞬间,连他都一脸的震惊,而一旁的扶着她的沐颜,竟然神色平静,如同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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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惨遭鞭打

听着轩辕冷的话,司徒绝一惊,神色里滑过错愕,喃喃开口道:“你不说我还不曾想到这一点,她竟然真的不认识她,可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看来事情真的很诡异。”轩辕冷沉声的开口,深邃的目光里闪烁着犀利,难道那一切真的只是穆忠天所为,而她根本就是被沐忠天要挟而被迫接受一切,否则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轩辕,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司徒绝看着轩辕冷深思的目光,缓缓的开口,其实他也察觉了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沐颜的改变,虽然依旧冷漠,却少了份厌恶。

“她和传言中有些的不一样。”轩辕冷点了点头,缓声的开口,“那一夜,也是偶然,有人闯进了王府,却是沐忠天派来的人,你不想到他派人来找她说了什么?”

“暗夜派人潜入王府,不会是因为沐忠天担心他宝贝女儿受你虐待吧?”司徒绝思虑着开口,毕竟沐忠天对这唯一的女儿可是宝贝的很,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整个皇翎王朝都知道沐丞相对女儿宠爱有佳。

摇了摇头,想起那一夜蒙面人的话,轩辕冷继续道:“他派人来会话,如果沐颜有任何忤逆,那么她在王府受了什么样的惩罚,她的姨娘,也就是沐忠天的二夫人将会受到双倍的责罚。”

“什么?”震惊的人石椅上站了起来,司徒绝摇了摇头,凝眉疑惑的开口,“你说沐忠天用他的妻子要挟自己的女儿,对你言听计从?”

“确实是这样,那一次沐颜受了鞭打,我派铁忠秘探了丞相府,果真二夫人遭受了双倍的惩罚,而当晚就那警告的人也再次潜入了王府。”轩辕冷低声的开口,神色里一片的复杂,他倒要看看沐忠天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你以为沐颜这一次为什么要跟来江南,同样是被沐忠天下了命令。”轩辕冷继续的开口,想起那日大雨下她脆弱无助的模样,愈加的疑惑沐忠天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纠葛。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司徒绝缓缓的开口,消化这震惊的消息,“所以当沐颜根本不认识刚刚那姑娘时,你怀疑雅悠的一切不是她做的,而是沐忠天在背后指使着。”

“目前看来,至少可以确定的是沐忠天根本不是宝贝这个女儿,甚至有着虐待她的倾向,我询问过那跟在她身边的小丫鬟,估计是受了威胁,一提起沐忠天,那小丫鬟就怕的厉害,可却一个劲的说沐忠天疼爱她家小姐。”

轩辕冷淡淡的开口,可以让一个少跟筋的小丫头有那样的表情,可以判断的出这些年来,丞相府邸并不如外界传言的父慈母爱,而她对沐忠天的那份抵触更是一扫而之,甚至有着愤恨。

“轩辕,你准备怎么做?”司徒绝回望了一眼屋子,这才低声的开口,原来他还奇怪轩辕为什么会带她一起来江南,原来还多了这样的一幕内情。

“如果是沐忠天害了雅悠,心他的势力,肯定知道我只是人和雅悠的幌子,那么他这样做,不就是故意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里来。”

因为轩辕冷身份尊贵,而且当他和雅悠相恋时,轩辕正被杀手组织盯上了,所以为了雅悠的安全,每一次都由他充当幌子,替他们牵桥搭线,却不曾想因为这样而传出他和雅悠互相爱慕的一幕。

为了好友,司徒绝也只好背起这个名分,给雅悠一个安全的环境,却不曾想出了沐颜那档子事,最终害了雅悠。

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了,如果真的是沐忠天插手进来,那么他的矛头就是直接指向轩辕,而不是因为雅悠和自己相恋的传言,那沐颜恼羞成怒,痛下毒手的传言就不攻自破。

“不管如何,暂不要暴露一切,我们也将她当成陌生人来看。”轩辕冷深思的开口,挥了挥手招来铁忠,“去查一下那姑娘的身份,是否有着可疑?”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长的一模一样,除了是巧合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刻意而为之,毕竟外界里雅悠已死,在这个时候忽然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容,确实让人不得不谨慎防范。

“我们先静观其变,按照既定的线路走下去,至于以后再从长计议。”轩辕冷平静的开口,丝毫不曾对她的出现而迷乱了心绪。

如果雅悠真的死了,他或许会对一张忽然出现的同样面容有着震惊和迷恋,可雅悠依旧活着,对于这突然遇到的同样一张面容,他却多了份戒备。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司徒绝低喃的说着,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沐颜屋子的方向,他不知道内幕竟然会是如此的震惊,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湖州府衙。

暗夜里,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的躲避开四周的护院,向着最奢华的一幢小楼急驰而去,烛火掩映下,屋子里的人影清晰可见。

“唉哟,轻点轻点。”痛苦的号叫着,马公子趴在床上愤恨的握紧拳头,那帮歹人,不但撕毁了契约不说,还一掌打在他身上,害的他撞到头,这个仇,他一定要报,一定要把那两个小美人一起夺回来,让她们生不如死。

“公子,只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大夫将药膏涂抹好,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合上门,摇了摇头,虽然有人终于教训了这个湖洲一霸,可到了明日,只怕那人会更惨吧,知府老爷的公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打的,所以整个湖洲,对这个小霸王,也只能忍气吞声,少惹他为妙。

直到四周的人都散了,屋子里的烛火熄灭了,一片黑暗下,片刻后传来沉睡的呼吸声,刚刚还依靠在树上的黑影瞬间跃了下来。

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拨开了房间,黑影向着屋子里走了去,看清楚了床上的人后,森冷一笑,手中毒针随即射了出去。

片刻的时间,只听见刚刚还睡的像死猪般的人在床上痛的扭动着身子,呻吟几下随即七窍流血死亡。

一大早,客栈里便热闹起来,沐颜懒洋洋的从温暖的被子里爬了起来,眯眼看着射进窗棱的眼光,一片温暖明亮下让睡醒的人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这才开始了梳洗。

“凌姑娘,坐这里吧。”轩辕水凝扶着柔弱的凌舞蝶坐了下来,温润的嗓音介绍着眼前的两个人,“这是我小叔,这是司徒公子,你叫我水凝就很了。”

感激的目光扫过眼前的几人,凌舞蝶站起身来,温柔的服礼,“舞蝶多谢几位相救,无以为报,只希望可以跟在公子小姐身边,做牛做马服侍几位。”

“凌姑娘不必多礼了,坐下吧。”轩辕冷目光落在那柔弱不堪的面容上,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温柔的色泽。

“是啊,坐下吧,你怎么会把卖身契约签给了那样的人?”喝着茶,司徒绝疑惑的开口,目光清朗的扫过眼前柔弱的凌舞蝶,虽然面容是一模一样,可性子却不像,雅悠虽然同样的温柔,却是柔中有刚,比起她看起来坚强多了。

不提还好,一提泪水便刷刷的从眼中落了下来,凌舞蝶凄楚的抹着眼角的泪水,几番开口,可因为心头的悲伤而抽噎着,话语怎么也不成调。

“一大早,怎么就哭了?”沐颜疑惑的看着坐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凌舞蝶,不解的目光扫过坐在桌前的众人。

“一大早,你看看四周,别人都用了早膳离开了,你还真能睡。”听着这明快的嗓音,司徒绝又忍不住的和沐颜唱起了反腔,“我们可都是在等你,否则早就吃完了。”

“起来那么早做什么。”嘀咕一声,看着那快要升在上方的太阳,沐颜不满的嘀咕一声,她向来是爱赖床,尤其是在天冷的时候,一睡就不知道醒。

“不要听阿绝说,他也刚起来不久。”一面安抚着眼前的凌舞蝶,轩辕水凝一面对着沐颜解释,“快坐下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看了一眼座位,沐颜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司徒绝的身旁,惹的他又是一阵号叫,“坐轩辕那边去,挤我做什么?”

“我高兴坐这里。”睡了个好觉,沐颜难得的好心情,斜睨了嚷嚷的司徒绝一眼,他以为她想和他坐一起啊,实在是没地方坐嘛。

临窗的桌子,一面抵到了墙边,所以只剩下三面可以坐人,轩辕水凝和凌舞蝶坐在了一起,而余下的两边,沐颜不用说也会选择在司徒绝身边坐下来。

“早膳来了。”一旁的掌柜的恭敬的开口,指挥着身后的小厮将食物都端了过来,“几位慢用。”

一边吃,凌舞蝶一边诉说着她的身世,原来她曾经也是个千金小姐,无奈父亲在生意途中遇害了,家产都由家族里的叔叔们霸占而去,她娘也因为噩耗而郁郁寡欢,最终剩下她一人孤苦伶仃。

叔叔和婶子怕她长大后夺家产,所以将她赶了出去,走投无路,她至少投靠了舅舅,可恨表哥觊觎她的容貌,几番侮辱,最终逃了出来,却被歹人卖进了青楼,尔后被马公子给买了回来。

听着凌舞蝶的诉说,一旁轩辕水凝悲痛的抹着泪,总感觉自己在宫里的日子身不由己,可如今听了她的身世,才知道自己已经幸运许多。

余光扫了一眼专注吃饭的沐颜,司徒绝手肘撞了过来,调侃的开口,“你还真冷血,这样也能吃的下。”

咳咳,拍着被呛到的胸口,沐颜懊恼的一瞪眼,桌子下,小脚高高的抬起,扫了一眼司徒绝,一脚重重的跺了下来,“她已经够幸运的了。”

“天那,你这疯女人。”脚上一痛,司徒绝俊朗的面容瞬间染上痛苦之色,哀号的揉着脚,深思的面容里滑过一丝犀利,对着轩辕冷抱怨的嚷起来,“轩辕,你也不管管你家的小丫鬟,竟然这样无礼。”

“阿绝活该。”轩辕水凝也温柔的笑了起来,拍了拍凌舞蝶的手,安抚道:“不要哭了,快吃吧,我们不会丢下你的。”

“我的脚估计被你踩肿了,果真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见没有人同情自己,司徒绝直摇头,一脸感伤的叹息:“世风日下,人心不蛊。”

不理会身边的杂音,沐颜低头头径自的吃着,不曾察觉到一旁的轩辕冷投射而来的目光里,有着一丝深思的韵味。

“为什么要我去买药?”放下手里的碗,沐颜没好气的瞪着一旁的司徒绝,他绝对是成心找她的麻烦!

“谁让你是小丫鬟呢,自然要你跑腿了,乖,银子给你。”得意的笑着,欣赏着她的怒火冲冲的明亮眼眸,司徒绝抓起沐颜的手,将银子放进了她的掌心里,笑的得意而张狂,“乖,快去快回。”

“司徒绝!”咬牙切齿的低咒着,沐颜懊恼的抽回手,看了一眼冷漠无语的轩辕冷,无奈的站起身来,谁让她是丫鬟的命呢!

“小丫鬟,早去早回,凌姑娘的咳嗽要早点喝药。”看着站败而去的沐颜,司徒绝只感到心情大好。

听了轩辕的一番话,撇开之前的抵触,他忽然觉得她确实很有趣,性子却是嚣张很,天下女子,谁不是对他爱慕有佳,唯独她,一见面和他就是针锋相对,斗嘴倒也是满有趣的。

“轩辕公子,喝茶。”因为被收留,凌舞蝶温顺的开口,替轩辕冷满上热茶后,随即安静的退到了一旁站好。

“凌姑娘,你风寒未好,回屋子休息吧。”接过杯子,轩辕冷沉声的开口,一贯总是冷峻无情的面容在面对她的软言软语时,却在不自觉中有着软化。

“是,舞蝶告退。”依旧是轻声轻语,凌舞蝶点了点头,随后退出了屋子,而一旁,司徒绝匝舌的摇头,调侃的笑道:“艳福不浅,话说那天动手的人还是我,怎么倒成了你服侍你的丫鬟了。”

“你没事做了吗?”轩辕冷放下手中的公文,扫了一眼笑的贼兮兮的司徒绝,“不用去查一查司徒绝被拦截的生意了?”

“已经传言下去,今晚会将详细的汇报送过来。”提起司徒家的生意,司徒绝明快的笑容里滑过一丝犹豫,不愿意查,他怕自己一查出来,同司徒家动手的却是大哥,那样的话,连他纵横商场多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

闲晃在大街上,出了客栈门口不久后,沐颜便察觉出身后有人在跟踪,精致的脸上随即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这个身份竟然会被人跟踪,实在是太奇怪了。

连续走了好几个巷子,沐颜以为甩掉了身后跟踪的人,可再走几步,却又感觉到了那被人盯上的诡异气息。

不管了,一瞪眼,沐颜直接进了一旁的药铺,抓好了药,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忽然一群人从暗处闪身而来,将一步一步逼回了巷子里。

“你们确定要抓的人是我,不会出错吧?”站在墙边,沐颜挑眉笑道,懒散的样子实在看不出她有多么害怕。

“带回去!”为首的黑衣人忽然冷声的下令,瞬间十多个黑衣人向着沐颜扑了过来,顾不得掩藏功夫了,沐颜丢在手中的药,化掌为拳,瞬间同攻击来的黑衣人打斗开来。

冥幽教的功夫果真大有用处,虽然只是学了简单的招式,可要沐颜灵巧的身影下,围攻她的黑衣人不但近不了身,还被她凌厉而迅速的攻击打的节节退败。

正当沐颜要脱身之时,忽然一掌由背后凌厉的偷袭而来,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沐颜随即一个转身迎了过去,双掌对决之下,内力的薄弱让她腾跃而起的身子猛的被黑衣人震飞,重重的撞击在墙壁上,一口鲜血也从胸口喧嚣的喷了出来,是沐忠天派来的黑衣人!

眼前一暗,体内的气流在刚刚的对掌之下乱蹿着,沐颜紧紧的盯着闪身而去的黑影,她不会看错,那个潜入进冷王府,替沐忠天传递口诀的黑衣人,为不及多想,随后便已经陷入了昏厥中。

下午时分,看着门口,轩辕水凝不安的向着轩辕冷的房间走了过去。“小叔,小叔。”

“怎么了?”司徒绝拉开门,看着门口焦虑的轩辕水凝,不解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沐颜都出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这客栈应在街中心,出去买药,再慢也该回来了。

“现在没有回来?”司徒绝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喃喃的开口,“不会跑哪里玩去吧?”毕竟一进城着后,她就是兴奋的到处看,所以趁机会溜出去瞎逛的可能性偏大。

直到了夜色落下,依旧没有见到沐颜归来,司徒绝的笑容也收敛了下来,看了一眼一旁的轩辕冷,“她不会趁机跑了吧?”毕竟轩辕可没有善待她,偷跑也是有可能的。

她去了哪里?轩辕冷冷眉思虑着,忽然想起在山野黑店被偷袭的一幕,难道遇见了危险,“阿绝,湖州有你的人,全部派出去找找看。铁忠,你留在这里保护水凝。”

“轩辕公子,都是舞蝶不好,否则姑娘也不会走失了。”不安的咬着唇,凌舞蝶愧疚的开口,纤瘦的面容里满是自责。

“不关你的事。”冷声的开口,轩辕冷随即同司徒绝一起向门外走去,跨出门的瞬间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玄然欲泣的凌舞蝶,安抚道:“不用担心,我们去去就回。”

“公子小心。”点了点头,目光柔和里满是温柔,凌舞蝶温顺的开口,娇弱婉约的姿态如同等待夫君归来的新嫁娘。

四周灯火明亮,偌大的湖州城,说在不大,就小却也不小,要找一个,却是难上加难,“司徒,我去北边,和西边,你去东边和南边,有消息发出信号。”

“这该死的小丫鬟,不过是让她买点药,不会赌气不回来吧。”懊恼的摇着头,司徒绝向着东边大街快速的走去,隐约的有着担心。

穿梭着人群里,目光快速的搜索着擦肩而过的行人,轩辕冷第一次对她感觉到了担忧,是他失策了,既然有人莫名的刺杀,他就该多加防范的,不该让她一个人出门。

一个时辰后,街上人烟渐渐的稀少,依旧不曾见到沐颜的身影,轩辕冷知道极有可能是出事了,有沐忠天的威胁在,她不可能独自离开的,势必会被什么人给抓去了。

“轩辕。”远远的喊着,司徒绝快速的向着轩辕跑了过来,夜色下,俊美的面容里有着担忧,“刚刚手下汇报,小丫鬟中午的时候去了药店白药。可随后就离开了,派出去的人都回报说,不曾找到她的踪迹,城门口那边也派人询问了,没有见到她一般的姑娘出城,怕是出事了。”

“会是什么人做的?”轩辕冷点了点头,既然药扑里她曾去抓过药,就不可能独自离开,而势必是被别人强行的掳走,“如此看来,只有联络冥幽,让他派手下四处找寻。”

“也只能如此了,赤焰门的人应该比地方府衙更快。”司徒绝点了点头,望了一眼月色,担忧之下有着愧疚,如果不是他故意的逗她,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从昏厥里转醒过来,沐颜睁开眼迷惘的看着四周,手腕一动,却是被铁链牢牢的锁在了钉在墙壁上的木头上,而她整个人也呈大字状被捆绑在十字木架上。

“喂,有人吗?”沐颜沙哑着声音高喊着,扭动着身子下铁链哗哗的生响,在阴暗的四周带来阴森恐怖的感觉。

“吵什么吵,活腻了你!”听到牢房里的咆哮,门外传来烦躁的低吼声,“快睡快睡,再过几天你就没得睡了。”

“这是哪里啊?”被禁锢住身子,沐颜迅速的看向四周,阴暗里散发和腐烂的臭味,似乎像是关押人的有牢,好歹她也是丞相府邸千金,冷王府的王妃,不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吧?

可惜再叫唤已经没有人回答,沐颜失败的耷拉下脑袋,看着墙壁上那一方小小的窗户,看来只有等天亮了再做打算。

司徒绝!再一次的诅咒这个害她被关押的莫名其妙地方的司徒绝,沐颜懊恼的闭上眼,她上辈子一定和他有仇,所以这辈子才会被他如此的陷害!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那一方小窗户上照进来之后,牢门终于在嘎吱声响下缓缓被推了开来,沐颜瞪大眼睛看着走起来的人。

面容具缟,一身丧服,让她惊诧的目光里除了疑惑外,多了一份诡异,吞了吞口水,沙哑着一天没有喝水的嗓音道:“你们是什么人,抓来我来做什么?”

“给我狠狠的打!”穿着丧服的中年男人忽然冷厉的开口,看向沐颜的视线里琮了份血腥的仇恨,话音刚落下,一旁的手下已经拿起了鞭子。

“喂,你们会不会抓错人了?”看着一脸凶恶走过来的壮汉,沐颜尖叫的喊着,可惜一鞭接着一鞭狠狠的打了下来。

“天杀的!司徒绝我和你不共戴天。”一鞭子下来,却是皮开肉绽的痛苦,沐颜吃痛的惨叫着,眼前却是鞭子影缭乱,那蘸着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除了脸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

痛的龇牙咧嘴,沐颜耷拉着脑袋。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每一鞭子落下后,身子本能的瑟缩着。

雪白的衣裳此刻已经是血迹斑斑,被鞭子抽打的身体上到处是翻开血肉的伤口,鲜血淋漓着,让沐颜惨白的脸上痛的纠结成一团,连诅咒司徒绝的力气都失去了。

“怎么,知道痛了,老夫的痛比这个痛上十倍百倍。”一身丧服的男人阴森着脸走了过来,一把掐住沐颜耷拉下的下颌,狠狠的用力着,暴凸而起的眼里满是暴虑的凶残。

“你这个疯子!”啐了一声,沐颜猛的别过头,懊恼的喘息着,她这辈子一定是犯了太岁,所以才会遇见一个又一个的疯子!

“嘴硬!”冷冷的开口,冰冷的语气从牙缝里蹦出来,男人阴冷的盯着沐颜的面容,“记得,给我狠狠的打,除了这张脸不要毁了,给我往死里打!”

“不要让我有机会出去!”沐颜眉头一挑,恶狠狠的开口,司徒绝,这一次,做了鬼,她也不会放过他!

“出去?”刚走了几步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森白的丧服下,一张脸阴沉的骇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寒声道:“你是没有机会出去了,就等着给我儿陪葬吧?”

“陪葬?陪葬?”沐颜一怔,一鞭又这接着抽在了身上,痛的她嗷嗷的叫了起来,“喂,你把话说清楚。”

“给我狠狠的打,七日之后,拉她去陪葬!”门再一次的关了起来,留下一段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牢房里,鞭子又更加的狠厉的抽打起来,片刻的时间,却已经是体无完肤。

沐颜痛的抽着气,意识也慢慢的飘远,忽然鞭子抽打声停了下来,刚喘息着,一桶冷水泼了过来,刚刚被鞭子抽打的伤口在盐水的腐蚀下,带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

“啊!你们这群疯子!”痛的扭曲了脸,沐颜紧紧的咬住双唇,抵制那啃噬肌肤的痛楚,被锁住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在痛苦之下狠狠的掐进了掌心里,却怎么也抵抗不了那盐水浸泡着伤口带来的痛。

一波的痛楚还不曾褪下,鞭子又接着抽打而来,每一次,因为多了盐水的缘故,都痛进了骨头里,似乎有着千万把匕首在划开肌肤,剔出血淋淋的骨头,让盐水浸泡到骨子里。

阳光下的一幢别居。

“公子,去查了一夜,却没有找到沐小姐的下落。”朱雀快速的走了过来,向着站在九曲回廊边的白衣男子沉声的开口。

“轩辕冷那里如何?”喂着鱼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接过一旁玄武递过来的布巾,白衣男子低声询问,平和的面容里有着一丝隐约的担忧,那莫名的情绪困绕下,让他此刻竟然心绪波动着。

“已经派出所有的人,在到处寻沐姑娘的下落,可惜一天一夜了,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复。”朱雀朗然回到,冰冷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继续盯着。”点了点头,白衣男子目光沉静的落在池水中游动的鱼群上,一天一夜,她会去了哪里?

“是,朱雀立刻就去。”点头应下话,朱雀黑色的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轻功只微妙让人不由的感赞叹。

心头有差烦扰,白衣男子向着园子外慢慢的走去,白色的长衫随风摇曳着,丝毫不曾沾染到时四周的尘土,“玄武,不用跟过来。”修长的手指挥了挥,白色的身影已然出了门。

随意的走着,阳光下,俊美而优雅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她失踪的消息,竟然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

似乎有什么牵扯着内心,而这股莫名的感觉,他太熟悉了,这么多年来,虽然颜儿音信全无,可他一直有着感觉,她没有死,一定在什么地方等着他。

所以他不惜人力物力,十三年来,不曾放弃过找寻颜儿的下落,而如今,颜儿已去,可他心头却再一次的有了牵挂的感觉。

“朱师傅,劳烦你了。”后门的管家低声的开口,将一锭银子塞进了一老者的掌心里。压低声音道:“这事还请保密。”

“马管家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提着手中的木盒,老人肯定的直点头,揣着口袋里的银子笑呵呵的向一旁走去。

察觉到四周有跟踪的人,白衣男子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老者,不出意外,那刚刚离开收了银子离开的老者必定要血溅三尺了,对有些人而言,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的。

脚步依旧不急不缓的走着,白衣男子打了个手势,暗处保护他的白虎随即向着老者的方向赶了过去。

片刻后,湖畔。

“公子,迟了,一箭穿心已经没救了。”赶回来的白虎低声的开口,其实即使这一次公子救了他,等明日会有更多的杀手过去要他的命。

“是什么人?”似乎已经料到这样的结果,白衣男子低声的开口,目光悠远的看着碧波荡漾的湖水,烦扰的心绪依旧困绕着。

“是个殡仪者,看木盒里的工具,似乎刚给死人整理过遗容。”

“那户别院装置的很奢华,是什么人的家?”走过的时候,白衣男子随意的看了一眼院落,却是装饰的美仑美焕的院子。

“是湖州知府马敬德的别庄。”白虎将打听到的消息回禀,跟在公子身后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只要公子吩咐下的事情,都是尽善尽美的完成。

如同此刻而言,他根本不需要打听的如此详细,却还是问了清楚明白,如此的谨慎细致也是他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来,不曾被别人顶换下的原因。

“湖洲知府马敬德?”白衣男子低喃着,忽然神色一凛然,“随我去探探那别庄。”朱雀的消息回报,那夜唯一和他们发生冲突的人似乎也姓马?不会是这样的巧合!

一进了院子,立刻就感觉到了诡异,四周部署了多名的高手,戒备森严下,白衣男子目光犀利的扫过四周的地形,“你去前院,我去后院。”

“是,公子。”看着是一个彪形大汉,可白虎的身手却是异常的敏捷,几个纵跃已然上了前院的屋顶,谨慎的观察着四周。

后院,身影凌厉的躲避开四周的护院,白衣男子栖身在一旁的树枝上,看着从密道里走出来的几人后,嘴角露出隐约的笑容,随即纵身跃了过去。

“什么人?”还没来及开口,护院只感觉眼前白色的身影一晃,人已经昏厥过去,如入无人之境,白衣男子快速向着一旁的地牢走了去,阴暗的地下,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隐约的鞭打声传了过来,白衣男子一怔,身影快速的走了过去,透过大门的缝隙看了过去,牢房里的一幕让他瞬间血液冻结。

一掌劈开了木门,森冷的面容在片刻间褪去了那优雅,转而是冷厉的高傲,“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