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必定找一个像轩辕冷那样的男人,不爱则已,爱上了就是海枯石烂的深刻,”柳安阳一脸花痴地笑了起来,从一个杀手,到一个网络写手,虽然只差一个字,可却是天壤之别的生活。

当年,被同伴出卖,她差一点死在了爆炸里,侥幸逃脱的她在大海上漂泊了一天,被出游的风编捡到,休养的日子里,沉闷的柳安阳一本一本的言情小说打发着时间。

再后来,切入了组织的网络里,才知道她已经成了一个死人,从组织除了名了,关于她的一切资料也被销毁,世界上再没有影子杀手这号人物。

五年了,到如今,已经二十六风的柳安阳完全适应了宅女的生活,网络小说成了她经济的来源,闲暇时,才会出去逛逛,泡泡酒吧,寻找点灵感。

而轩辕冷是她正在连载小说里的人物,可惜一段情,却这样毁在了自己的笔下,那个悔啊,直接想找颗子弹把自己给毙了。

“不管如何,记得明天早上五点,陪我去画新娘妆。”风编下着命令,恶狠狠地威胁着电话另一头的柳安阳,“否则明天你的小说就会被送入到网监部门,直接拉上黄色小说的黑名单,彻底删除封文,让你的轩辕冷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

“最毒妇人心,你不要落在我的手时在。”听着那威胁的声,柳安阳气得咬牙切齿,幸好 不是五年前的自己,否则一颗子弹奉送回去,欺人太甚。

可惜那粗线条的女人,根本不曾相信她就是一个杀手,否则为什么这几的网络小说,都是以杀手为背景来写的,因为那才是她最真实的生活。

轰隆一声,忽然暗沉的夜里传来一阵巨大的扎雷声,明亮的闪电滑过天际。

“我的电脑,我的稿子。”哀号着,看着忽然冒烟的手提电脑,柳安阳尖锐的叫喊着,向着电脑插头扑了过去,机子毁了不要紧,她的稿子绝对不能毁。

忽然电脑发出了尖锐而刺耳的叫声,啪的一下,卧室里的灯灭了,一声女人的叫声响了起来。

“安阳,安阳,你怎么了?”被丢在床上的手机里发出担忧的喊叫声,可惜再一次恢复电力的卧室里却空无一人,打了一半的稿子依旧完好的在电脑文档上,可惜刚刚打字的女人柳安阳却这样离奇地消失了。

四方城,轩辕邵的攻打以失败结束,可惜大军却依旧驻扎在四方城外,等候着齐鸣大军的到来。

“如今要担心的是齐鸣怕是会相信轩辕邵的话,到时候就麻烦了,”南亦风看着眼前的地形图,向着一旁的轩辕朗月和司徒绝沉声地开口。

“齐鸣是轩辕一手培养出来的将军,轩辕对他恩重如山,这一战的关键就落在他的身上。”司徒绝点头应下声,他也曾经和轩辕冷一起去过边关一次,知道那个威武而粗鲁的大将军对轩辕冷有着如何的崇拜。

这边书房里,三个男人依旧在谋划着,而另一边厢房里,昏厥在床铺上的人缓缓的睁开眼。

雕花大床,白色纱帐,眼角慢慢地抽搐着,柳安阳继续地转过头看向灯火明亮的另一边,不是日光灯,而是那样微弱而昏黄的蜡烛。

这是?翻着白眼,心忽然砰砰的跳了起来,柳安阳的职业习惯告诉她,她似乎遇到了最俗不耐的情况。

“公主,你醒了。”听到屋子里细微的声音,守在外面的丫鬟快速地走了过来,轻声地向着床上的人询问着,“公主,可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那发育不良的小丫头,对着自己恭敬的行礼,柳安阳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炸开来,她难道穿越了。

“公主。”

再一次的听到床边小丫鬟的喊叫声,柳安阳翻着白眼彻底地定住,还好不是穿越到什么龙床上和某个男人在嘿咻。

还好不是穿越到青楼卖身卖笑,没有像沐颜那样灵魂穿了,直接被洞房强暴了,然后暴虐的让她当时恨不能敲醒轩辕冷的榆木脑袋,让他明白他报复错了人了。

公主,默默地低喃着自己的现在的身份,柳安阳坐了起来,却发现额头痛的厉害,“我怎么了。”

“公主和皇上争执得时候跌倒了额头,颜小姐看过了,说没有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小丫头立即一字一字,清晰的向着柳安阳回禀。

和皇上争吵撞到头,可她记得好像是拔电脑插头的时候被电打到了,柳安阳急忙的抬起手,手腕内侧有一个月牙型的疤痕,那是当初在炸弹里被碎片炸到留下的痕迹,那么说,这是她原来的身子。

疑惑着,柳安阳快速地下了床,看向铜镜里的面容,是自己的,虽然一身的古装,长发披肩,但还是她原来的面容,可这里好像不是皇宫。

柳安阳放眼看了一下四周,虽然华丽优雅,但比起她笔下的小说,这里显得寒酸多了。

“我这是在哪里?”懒懒得开口,柳安阳摸了摸了憋下的肚子,先弄清楚状况再说。

“回公主我们还在四方城。”虽然感觉公主的问题很奇怪,可小丫头还是一字一句的回禀。

“四方城。”尖锐的嗓音拔高的响了起来,柳安阳如同屁股被椅子咬到一般,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错愕地看向眼前的小丫鬟,一双眼瞪得如同暴突的金鱼眼睛,“你说我们有皇翎王朝的四方城。”

“是。”小丫鬟惶恐地瞄了一眼站起身的公主。依旧安静地回答。

“天啊。这在搞什么?”站起的身子如同泄气的皮球,柳安阳跌坐在椅子上,她竟然穿越到她的小说里,而且穿越成了轩辕水凝,皇翎王朝的八公主,这是什么乌龙的状况。

“水凝,怎么了?”远远的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叫声,沐颜端着食物快速地走了过来。

看着眼前精致面容的女人,柳安阳倏地瞪直了眼光,在四方城,可以叫她名字的只有沐颜,而且她的面容,和自己写小说时的描写一模一样。

雪白的肤色,灵动深邃的眼眸下,挺翘的鼻子,一张樱红的嘴唇,配上她清朗的嗓音,那根本就是她小说里的女主角。

“水凝,头还在痛吗?”沐颜担忧地看了过来,将托盘上的食物放在了桌子上,抬手探向柳安阳的脉搏。

“沐颜?”柳安阳吞了吞口水,确认的再次开口,不会错的,四方城是她杜撰的,皇翎王朝还是她征求读者的名字得来的,她竟然穿越到了小说里的。

“还好,脉搏很正常,那你刚刚鬼叫什么,方圆几里估计都能听到了。”确认没有任何的异常,沐颜脆声地笑了起来,指着桌上的食物,“饿了吧,可是阿绝亲手做的。”

司徒绝也出现了,这次她可以肯定自己真的穿越到自己写的小说里来了。

柳安阳看向端着碗走过来的沐颜,脑海里倏的蹦出一女侍二夫的概念,心痛轩辕冷的孤独,可如今她这个本尊都来了,就可以给沐颜洗衣洗衣脑,告诉她一女配两个男人这样惊世骇俗的概念。

眼眸里绽放出诡谲的光芒,柳安阳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小说中来了,看来就是为了拯救痴情而可怜的轩辕冷。

“沐颜。”沉稳而低沉的嗓音,从屋子外传了过来,伴随而来的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那嗓音,忽然将目光从沐颜的身上转了过去,柳安阳紧紧地盯向门口,是南亦风要过来了。

门在等待里推了开来,一身黑的衣裳下,南亦风目光自发地掠过柳安阳,停在一旁的沐颜身上,深邃的眸光也在瞬间化为温柔。

真是是南亦风,吞了吞口水,柳安阳呆滞地看向眼前这个俊朗而内敛的美男子。

黑色似乎将他的冷漠发挥到了极致,飞扬的眉宇,完美的五官上流淌出淡漠的神色,薄唇紧抿,似乎无形里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和清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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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悉数被擒(结局一)

“水凝?”察觉到柳安阳失神的目光,沐颜疑惑的一怔,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身后的南亦风,到如今,水凝对师哥还不能忘情吗?

“沐颜,是不是姐妹,是姐妹就借南亦风给我抱一下。”色女本质啊,激动之下,柳安阳也忘记了自己刚刚说的惊世骇俗之论,快速地向着南亦风颀长的身影扑了过去。

俊眉倏地蹙起,南亦风在柳安阳扑过来的瞬间,身影快速地一闪,躲避开她莫名其妙的动作。

太过于激动下,柳安阳完全地扑了个空,“啊!”惊恐一叫,纤瘦的身子笔直地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水凝,你在做什么?”轩辕朗月快速地接住差一点跌倒的柳安阳,抱歉地看了一眼沐颜,怎么到如今,她还是放不下南亦风,明知道他的眼里只有沐颜一人,却还是放不下对他的感情。

温润如水的嗓音如同涓涓清泉,听在耳中带来舒适的清新,有着可以感知到的温暖,柳安阳缓缓地回过身,看向身后的轩辕朗月。

战袍已经脱下,却是一身雪白的长衫,黑发用玉簪束起,晴朗的面容俊美里有着高雅,无形之中透露出一代帝王的高贵和尊严。

“朗月哥哥。”顺着一贯的称呼,柳安阳喃喃地开口,被亲人拥在怀抱里的感觉很亲切,虽然她是一个冒牌的人。

“水凝,你怎么看起来很奇怪,不会是撞坏脑袋了吧?”依靠在门口,湖蓝色衣裳下,却是一张勾人魂魄的邪魅面容,尤其那唇角处的淡淡笑容,七分妖魅,三分调侃,看得柳安阳眼睛一愣一愣,司徒绝果然是俊美如潘安。

“我没事,只是饿了而已。”脑子里是千丝百转的情绪,可柳安阳却也只是静静地开口,闲情的模样同轩辕水凝如出一辙。

“你从中午到晚上都没吃东西了。”听到柳安阳的解释,沐颜打趣地笑了起来,拉过她的手,按坐在桌子边,“快吃吧,可是阿绝亲手做的。”

“就是,水凝,难得你能吃到京城贵公子给你洗手做的羹汤,可要吃完,不准浪费啊。”附和着沐颜的话,司徒绝懒散地笑着,眸光带着调侃看向柳安阳。

司徒绝果真无时无刻不忘记自恋一番,柳安阳无奈地笑了起来,一切像是梦一般,柳安阳忽然想,是不是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她就可以回到现代去了。

吃完东西,柳安阳倒在床上,翘着脚,想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幕,居然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发生,到现在,如果不是见到了她熟悉不过的一群人,她肯定以为自己是南柯一梦。

忽然,屋子外响起了嘹亮的军号,战鼓随即响了起来,一声一声,漫长地回荡在暗沉的夜里。

柳安阳一怔,身影利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窗户外,整装的士兵已经快速地想着广场聚集着。

“太子殿下,敌军开始偷袭,正在攻城。”士兵快速地向着走过来的轩辕朗月回禀着。

“立刻出发去城楼上。”沉声的命令,俊朗的面容之上却已经不见之前的温和,而是染上了疆场的肃杀和清冷。

柳安阳远远地看着快速随着将士一同离开的轩辕朗月,也快速地推开门向外走了去。

却意外地同老皇帝不期而遇上,“水凝,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屋子里去。”看着走过来的柳安阳,老皇帝冷声地命令着。

“我的事不用你管。”懒散地看了一眼老皇帝,柳安阳一脸仇视地开口,她可没有忘记是他下的命令要杀轩辕冷,可转念一想,似乎是她写的小说,安排的情节,这事到底要如何算?

甩了甩头,柳安阳不理会错愕的老皇帝,快速地向着远处的城口跑去。

暗夜之下,战火如同白昼一般照亮了整个城楼,高耸的城墙之下,杀喊声如同惊天的战鼓,让柳安阳第一次感觉到了战事的残酷,远远不是笔下所写的那样。

“弓箭手射击。”

“守住城门。”

“东面城楼立刻派一百人去支援。”

各式的喊声混合在一起,行色匆匆,士兵们手握武器,如同威严的石像般守卫在自己的疆土之上。

而城楼之下,攻城的士兵在羽箭的射击下,一次又一次地退了下来,高耸的云梯也被城楼之上的士兵砍断,惨叫声伴随着高空坠落的身体掉下地,瞬间被马蹄无情地践踏,鲜血流成了血河,同无数的尸体堆积在一起。

“不许退!继续攻城!”轩辕邵大声地喊着,疯狂地命令着身前的士兵一遍又一遍地对这四方城发起了攻击,浑然不理会因为忙碌指挥,而死在城楼之下的士兵。

“太子殿下!”看着城楼之下似乎没有退兵意图的士兵,守成将军向着轩辕朗月请示着,这样对方根本就是在送死!

沉痛的视线看着城门之下堆积土山的尸体,轩辕冷月沉痛地开口,握紧身侧的佩剑,“继续守成!”

“是,属下立刻下命令。”守成将军大声应下命令,随后向着一旁疾步地跑了过去。

“师哥,轩辕邵为什么要做无谓的牺牲。”看着楼下悲惨的一幕,沐颜冰冷的手握紧南亦风的手,明知道是不可能功成成功的,却还是让无辜的将士来送死。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如此。”低沉的嗓音凝重地响了起来,南亦风轻柔地拥抱住沐颜的身体。

四方城易守难攻,而且城内物资丰盈,接连的几个城池同样如此,即使没有齐鸣的外援力量,三年之内,轩辕邵也不能攻克四方城,更何况,如沐颜所说,如果轩辕冷只是炸死,轩辕邵要不了多久就会和穆忠天功败垂成。

远远的,看着城楼拐角处的两个人,柳安阳不由想起形单影只的轩辕冷,不知道一女嫁两夫,到时候会是什么状况,不过相信沐颜对轩辕冷也是有感觉的。

向着轩辕冷的冷厉,而南亦风的淡漠,到时候,恐怕这一家子会是热闹非凡,天天都要上演全武行,贼兮兮地笑着,柳安阳愈加得意地眯起眼睛,等事情一过后,她绝对不会让轩辕冷孤单离开的。

“水凝,你想什么,笑得这么贼?”司徒绝疑惑地眯起桃花眼,看向笑得贼兮兮的轩辕水凝,她一贯都是端庄贤淑的,很少见她笑得如此诡异,像个狐狸般。

“我在看沐颜和南公子啊。”隐匿起眼眸里的狡猾,柳安阳一本正经地开口,似乎不见刚刚狐狸般的笑容。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谋划什么?”虽然看得不够真切,可是司徒绝感觉她分明就是笑得很诡异。

“我能谋划什么?”反问地驳回,柳安阳看向身后一身白色玄衫的司徒绝,忽然眼珠一转,暧昧地调侃道:“倒是你,现在沐颜可是你大嫂,你不会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你胡说什么。”一语命中要害,司徒绝神色一阵尴尬,慌乱掩饰地开口,“我怎么可能对沐颜有想法,你多心了。”

“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客气,谁知道你会不会来一个饿狼扑羊。”闲散地开口,依靠在城墙之上,柳安阳斜眯着目光,一脸怀疑地看向司徒绝,他对沐颜的感情虽然还没有到刻骨铭心的地步,那也是因为抽身的及时,知道沐颜爱的不是他,否则今日,他必定如同轩辕冷一般痛苦。

“水凝,什么叫朋友妻,不客气?”震惊之后,司徒绝一脸见鬼般的扭曲着俊朗的面容,不敢相信地看向柳安阳,如果不是同一张面容,他甚至不敢相信,水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有,她在哪里听到这样荒谬的话来。

说漏嘴了,一把捂住嘴巴,柳安阳献媚地笑着,掩饰地打哈哈,“在街上听那些百姓随便扯的,你听过就行,可千万别一时冲动,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这又是在街上听来的?”司徒绝皱着眉头,怀疑地看向柳安阳,难道他最近太忙碌,所以才会如此的孤陋寡闻。

“当然了。”说得极其的肯定,柳安阳瞄了一眼一脸不相信的司徒绝,表情愈加的坚定,司徒绝也只有在遇到沐颜的事情才会偶然间变笨。

“师哥,水凝看起来和阿绝很配啊。”远远的,看着站在一旁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沐颜眼一转,诡异地笑了起来,当然了,她可不是担心水凝依旧纠缠着师哥,而是未了解决水凝的终身大事。

“阿绝?”嗓音里有着不确信,南亦风看向一身白色衣裳,显得浪荡不羁的司徒绝,让他这个浪子收心娶八公主的可能性不大。

“干嘛一脸的怀疑?”感觉到南亦风脸上不赞同的神色,沐颜眉头一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师哥,你是不是舍不得啊,好歹那曾经也是你娶进门的妻子?”

“胡说什么!”眉头一皱,南亦风没好气地看向恶狠狠笑着的沐颜:“我只是感觉阿绝不适合成亲。”

“谁说的,我记得刚嫁给爷的时候,阿绝对水凝可维护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娘子呢。”想起之前的一切,沐颜贼兮兮地笑了起来,看来当红娘也不错。

而另一边,柳安阳同样打着沐颜的主意,想着如何给她洗脑,让她接受一女二夫这个惊世骇俗的言论。

如同有着默契一般,两个女人同时抬起眼,远远地对望着彼此,扬唇一笑,各自有着诡异的算计掩埋在心头。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忽然,远处传来士兵慌乱的叫喊声。

“出什么事了?”城楼之上,轩辕朗月快速地走了过来,询问地看向跑过来的士兵。

“太子殿下!”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士兵诚惶诚恐地开口道:“皇上不行了,口吐鲜血。”

“什么?”轩辕朗月神色一变,惊恐的一愣,随即收敛了心绪,对着身后的守城将军命令道:“继续守住城楼。”

“是,末将遵命!”守城将军大声地领下命令,目送着轩辕朗月疾步离开的身影。

“水凝,跟我来。”快步跑着,轩辕朗月拉过轩辕水凝的手,压抑着心头的不安,忽然视线落在走过来的沐颜身上,急切地开口道:“穆言,父皇口吐鲜血,你随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不用让我去,他中毒已经三个月有余,如今毒发,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抱歉地看了一眼轩辕朗月,沐颜拒绝地开口,不用说道如今老皇帝依旧不知悔改,日后,知道爷若没有死,他必定会再次地狙杀爷,她不能用爷的性命来冒险,她赌不起。

“穆言?”轩辕朗月一怔,震惊地看向神情冷漠的沐颜,她是在责怪父皇杀了小皇叔,所以才不愿意为父皇解毒。

“不用看我,已经中毒太深来不及了。”叹息一声,沐颜淡漠地别开目光,如果没有吐血,她还能有办法,一吐血,毒性攻心回天乏术。

僵持着,忽然远处又有士兵跑了过来,沉痛地开口,“太子殿下,皇上驾崩了。”

一下子,脑海里如同炸开了一样,轩辕朗月身子一个踉跄,扶住身侧的轩辕水凝,喃喃地开口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扑通一下,报丧的士兵跪在地上,重复地开口道:“太子殿下,皇上驾崩了。”

“不会的。”脸色苍白得骇人,轩辕朗月深深地看了一眼沐颜,快速地向着府衙的方向跑了过去。

被拉着的柳安阳也只能跟着轩辕朗月的步子,向着府衙的方向奔跑了去。

“父皇!”四周已经是哭声响成了一片,轩辕朗月脚步沉重地走向了床边,鲜艳的血迹沾染在白色的被子之上,死前的狰狞让老皇帝连走也是怒着一张脸,似乎有着不甘心有着愤恨。

“水凝。”悲恸从心头来,轩辕朗月昂起头,一把抱紧身侧的柳安阳,压抑着悲痛的心绪。

茫然地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死去的老皇帝,柳安阳淡然地转过目光,见过太多的死人,当初她手上也沾满过鲜血,所以她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更何况一开始她就已经知道老皇帝会死,只是为什么会提前了?看来自己的小说构思和实际的情况还是有着不同。

“朗月,你节哀。”随后赶过来的司徒绝看着悲痛不能自己的轩辕朗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余光瞄到目无表情的柳安阳,沉声地劝慰道:“水凝,你也节哀。”

她很庆幸坏人终于死了,柳安阳实在想点两串炮竹,如果不被当成疯子的话。

点了点头,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扭曲了她原本美丽的脸庞,看起来,竟然如同压抑着和许愿朗月一样的痛苦。

第二天,四周一片的素白,灵堂之上供奉着皇翎王朝驾崩的皇帝,上好的楠木棺材上挽着白色的花圈,带来一股阴森的感觉。

锤着膝盖,柳安阳懊恼地对着眼前的灵位翻着白眼,为什么她要来守灵?又不是她亲爹,再说了,她虽然和水凝长得像,好吧,坦白从宽,当初塑造轩辕水凝的时候,她是按照她自己的样子写的,谁让风编那个疯女人,说她没有女人味,所以一时怒火攻心,她就小说里最端庄贤淑的八公主按照自己的面容来写的,可如今,她才知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悔得肠子都绿了,柳安阳耷拉着脑袋,腹诽着已经归西的老皇帝,连死都不放过她,果真是坏到了极致!

灵堂外。

“为什么要让我去送饭?”司徒绝瞪大眼,疑惑地看向沐颜,按理说,她和水凝的关系更好。

笨那,这可是在给他和水凝制造机会都不知道,沐颜隐忍着低咒,牵强一笑,复杂地开口道:“你也知道是我没有告诉水凝老皇帝的中毒的事情,所以现在水凝怕是不愿意见到我。”

“算了,本来就该死。”没有任何大逆不道的顾忌,司徒绝懒散地开口,瞄了一眼灵堂前跪下的纤瘦身子,接过沐颜手里的托盘,“好了,我送过去。”

看着司徒绝走进去的身影,沐颜咯咯地掩嘴笑了起来,怎么看水凝和阿绝也挺配的。

回头,视线略过司徒绝,瞄了一眼不远处笑得诡异的沐颜,柳安阳警觉地皱起眉头,沐颜笑得很奸诈,那笑容似乎很熟悉,像极了她要撮合轩辕冷和沐颜在一起的奸诈笑容。

难道她?猛地惊觉,柳安阳看着走近的司徒绝,在瞬间明白过来,沐颜竟然想撮合她和司徒绝,奸诈的女人,这样一来不仅让司徒绝对她不再抱有幻想,也让自己不再对南亦风抱有幻想,果真最毒妇人心,和风编有的拼!

“水凝,人死不能复生,吃点东西吧。”丝毫没有察觉身前这个女人,和身后不远处那个女人在互相算计着,司徒绝轻声地开口,将手中托盘里的食物端放在桌子上。

“谢谢。”知礼地道谢着,柳安阳暗自一笑,沐颜,等着接招,不过要先吃饱了,才有力气。

撑起手臂,柳安阳跪着的身子慢慢地站了起来,可是跪得太久,膝盖一麻,整个人踉跄地跌向一旁。

“小心!”眼明手快,司徒绝快速地伸过手,扶住柳安阳的身体,“小心一点。”

看着屋子里的一幕,沐颜咯咯地抿嘴偷笑着,她的眼光绝对不会错,看来水凝和阿绝很合拍。

再一次得意自己的算计,沐颜探寻地向着屋子看了过去,却不曾想到柳安阳同样投射过诡异的视线。

水凝发现了?猛地捂住嘴巴,沐颜快速地收敛下笑容,她怎么感觉水凝笑得很诡异,似乎在算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