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便注定了慕容白这般的结局。”脸色突然的一僵,语气也随即改了,也许是时候让她知道一切,否则以他这般倔强的性子,只会把自己推入最大的危险中。

叶千凡一惊,身躯也不由和僵住,双眸猛然的一沉,冷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声音中,却是愈加的多了几分冰冷,难道说,慕容白的死,与他也有关系?

“呵?”似笑却非笑轻声,带着一种无奈的受伤,眸子中,也再次的黯然,唇不由的轻启,低声道:“你在怀疑我?”

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将他那足以唤醒世上万物生灵的声音掩住,再怎么样,他都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怀疑他?

怀疑他伤害了慕容白,从来,对她,他连半点的勉强都没有,这次,也是因为,知道她一个留下实在是太危险,所以才…

“你不曾救他,不是吗?”因着他声音中的异样,叶千凡微愣,但是却仍就一字一字地清楚地说道,就算他没有真的参与,但是他却是亲眼看到慕容白被人打下悬崖的,所以…

“呵…”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略带自嘲的轻笑,却仍就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说过,我的责任是保护你。其它的人与我无关。”近乎无情的话,却也的确是他的做事风格,与他无关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却没有去解释,当时的他,正在为着族人,与那强大的敌人对抗,那时的他,随时都会有着生命危险。

“那么,你现在可以省省了,因为,他死了,我便也死了,不需要你那口口声声的守护了。”叶千凡的双眸微微的眯起,他的话,对她而言,便是一种肯定,眸子间的怒火愈加的升腾。

他的身躯瞬间的僵如冰石,她说,慕容白死了,她便死了,这样的话,她竟然是对别的男人说的?

“而且,我从来就不需要你的守护。”微微停顿了一下,再次的冷冷地说道:“现在马上离开,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叶千凡的话,无情而绝梨,一想到,他真的是本来可以救慕容白,却偏偏又真的没有救,她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再也做不到平日的冷静。

明明刚刚还告诉自己,她没有资格要求他做任何事,但是现在,怒火却不受控制的升腾着。

身躯再次的颤了一下,揽着她的腰的手臂慢慢的松开,他太了解她的个性,所以,她明白,此刻她现在的表情,代表着什么,这也是他一直都不去勉强他的原由。

只不过这次事情太过危险,让他也不由的有些乱了,触犯了她的禁忌。

“好,随你。”唇微微的轻动,一字一字地说道,望向她的眸子慢慢的变的深邃。

话一说完,便快速的转身,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但是,只是刚刚迈出了两步,却又突然的停了下来,不过却不曾转过身,也并没有说什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片刻,他的声音才慢慢的响起,“有你一传言,娶你,便得天下,所以便有了慕容白的结局。”

他现在,必须要回去,而这儿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去处理,所以,他应该让她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正的原因,要不然,她只怕会稀里糊涂的被人伤了。

叶千凡的身躯明显的一僵,双眸猛然的圆睁,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的背影,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你说什么?”怎么会有这般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娶了她,就可以得天下,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而已,不过就是聪明了一点,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怎么可能??

惊愕之后,脑中却陆续的闪过太多的片段,似乎有很多的问题都找到了答案。

比如,像她这般平凡的面孔,皇甫昊睿竟然会娶她,做了正牌的王妃,再比如说,皇甫昊睿为何会在她与慕容白成亲的这一天绑架了她,还有就是为何,太子,二王爷与皇甫昊睿为何会合力除去了慕容白。

两个一直势不两立的人,为了他们的共同的敌人,选择了合作。

只是,有一点,她却仍就有些疑惑,竟然如此,那为何皇甫昊睿还要休了她呢?

脑中突然的一闪,那应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皇甫昊睿休她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后来才知道的,想到,太子与二王爷第一次见到她时,都是一脸的嫌恶。但是她第二次进宫时,却对她一脸的期待。

也就是,第一次,他们都不知道那个传言,可是只不过隔了几天,就都知道了?

而听说,当初皇甫昊睿娶谢依曼,是皇后强逼的,看来,先前知情的应该只有皇后,只是,现在,却传开了,有着更多的人知道了那个传言。

不管那个传言是真是假,对于他们那些雄心勃勃,一直都想要做皇上的人而言,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么慕容白呢?慕容白知不知道?慕容白对她…

不,慕容白是真的爱她的,她怎么可以怀疑慕容白,但是嘴巴却如同不受控制般的轻启,“慕容知道吗?”疑感的话也不由的脱口而出,直到问出了,她才猛然的惊觉,隐隐的有些后悔,遂急急的改口道:“你可以走了。

他的眸子微微的一沉,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的她的心思,别说她问出,就算她不问,他都可以很清楚的猜到她的心中在想着什么。

“慕容白,不知。”脸上,是那种面无表情的僵硬,微微的停顿后,他一字一字的说道,只是双眸中却微微的闪过什么。

似乎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她的慕容,是真的爱她,没有一点的虚假与利用,她就知道,慕容白是不可能会骗她的。只是想到慕容白已经死了,心下猛然的一紧,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刻猛然的刺入了她的心脏,硬生生的痛着。

不用转身,他都知道她脸上现在的表情,他知道,他此刻无论怎么回答,都会伤到她,但是他却更清楚,她更想要这个的一个答案,所以,他满足她。

“为何,为何不早点告诉我。”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身躯微微的轻颤,声音中,亦是无法压抑的沉痛,他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告诉,若是他早些告诉她,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有差别吗?”淡淡地声音,慢慢的传来,带着点点的疑惑,难道说,他早些告诉她,她就不会答应嫁给慕容白了吗?

“当然有差别。”喃喃的声音,一字一字的慢慢的溢出,无力而伤痛,喃喃的声音,似乎是对他说的,却更似在自言自语,“若是我早些知道,我就不会嫁给慕容,不会与他成亲。”

双眸快速的一闪,闪过明显的意外,这样的回答,的确是让他意外,甚至还让他惊愕,他了解她的个性,只要是她的认定的,就绝对不会有半点的犹豫,所以…

正在疑惑间,却听到她喃喃地声音再次的传来,“我可以不嫁他,我可以只做她的情人,可以做一辈子的情人。”只要不成亲,那些人,也就不会对慕容白下些狠手了。

眸子再次的微沉,却更多了几分错愕,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是一个女人,却说不求名份的跟着慕容白一辈子。

她对慕容白的感情,真的那么深吗?深的让他都开始害怕了。

直直的身躯就那样僵在了黑暗中,似乎要化身为黑暗的使者,久久的,久久的””直到看到天色微微的泛出白

然后脚步这才再次的迈出,快速的离开,那快速的速度,似乎没有一点,的留恋,但是,却偏偏带着几分让人无法忽略的僵滞。

叶千凡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叶千凡双眸呆滞,久久的没有反应,撕裂着的心,看不到血痕,却已经快要无法呼吸了。

是她,是她害死了慕容白,这一切,都走因为她?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一切,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她发誓一定要为慕容白报仇,但走,却没有想到,慕容白却是因她而死的。

不过,却也明白了,太子与皇甫昊睿的目的,接下来,她也便可以对症下药,想到应付他们的办法。

这件事,是因她而起,所以慕容白的这个仇,一定要她亲自来报。她发誓,会让他们一个一个的…

双眸中,闪过嗜血般的狠绝,而微微垂在两侧的手也不断的收紧,收紧…

外面已经慢慢的亮了起来,夏日的阳光,一回来就带着毒辣,刺的人睁不开眼,叶千凡猛然的转身,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很清楚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所以,她必须要让自己坚强,要让自己冷静。

“夫人,你怎么在这儿?”刚刚踏出房间,一脸着急的小提便快速的迎了上来,不过看到叶千凡,倒是松了一口气。

“公子呢?”没有去看他,也自动忽略掉了他那一脸的关心,叶千凡一脸冷淡地问道、

小提微愣,对上叶千凡的表情,眸子间闪过几分疑惑,微微思索了片刻,才小声地说道:“流云吩咐,将公子送去了新宅,主要是怕夫人看到了,会伤心。”

双眸微眯,一字一字冰冷而清楚地说道:“让人去带回来。”伤心,是注定的,也是无法控制,不管看都,还不是看不到,都是一样。

是谁说,只要不看到,就不会想起,那是因为,记忆不够深刻,她对慕容白的感情,岂是避开了,就可以忘记的。

“这”…”小提有些犹豫,“可是流云吩咐,不可以…”他本来也不想听流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流云的那双眸子时,他却不能拒绝。

“这个慕容府,还是由我说了算吧。”双眸微闭,果断的说道,微微闭起的眸子中,隐去了所有的情绪,她当然也知道,流云这么做是为了她好,但是,这么做,对她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是,我现在马上让人去把公子抬回来。”小提一惊,快速的应着,第一次见识到一个女人也可以有这般的魄力,一点都不比公子差。

没过了多久,几个人便抬着一个棺材走进了大厅,叶千凡的心再次狠狠的被刺着,身躯也再次的忍不住发着抖,但是她却不敢向前,她怕,怕看到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的慕容白,更有着一种无言的愧疚,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

“夫人。”流云快速的走了进来,看到大厅内摆着的棺材时微微一愣,眸子间快速的闪过了什么,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的走到了叶千凡的面前,将一碟厚厚的文件递到了叶千凡的面前,“夫人,都按你的吩咐,办好了。”

叶千凡抬眸,微愣,突然间,隐隐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时,但是却又偏偏说不出是什么具体不时的地方,随手接过那递文件,略略的翻看了一下。特别留意了一下,下面的时间,她昨天故意的将时间写成了六月十五,也就是他与慕容白成闪的前一天,当时,她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因为她知道流云会明白她的意思,果然上面的飞赢盟下面跟着的日期也都是与她一样的日期。

“流云,是夫人特意吩咐将公子抬回来的。”小捉的心中,隐隐的还有着几分害怕,看着略略呆愣在站在大厅的流云,不由的向前解释着。

“嗯?”流云微愣,微微的扫了小提一眼,“哦。”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声的应着。

小提微微愕然,流云这是什么意思呀?

叶千凡也微微愕然,双眸微微的望向流云,看到他那略略呆愣的表情,一时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其它的手续都办好了吗?飞鹰盟那边的都办好了吗?”叶千凡低声问道,是为了确保万一,却也是为了打断流云此刻的思索。

流云快速的回神,略带恭敬地说道:“夫人放心,都已经办好了。”

“嗯,那就好口…叶千凡微微点头,将那些文件递到了小提的手中,轻声吩咐道:“将这些文件放到书房的保险拒中。”

“保险拒?”小提错愕地望着她,“夫人,没有保险拒的钥匙呀。”保

险柜的钥匙一直都在公子的身上。

但是昨天,公子的身上,却没有发现任何他平日带的东西,想必是被江水冲走了,只是这样的话,小提此刻却不敢说出来,怕叶千凡会更加的伤心。

“你按我的话去做就可以了。”叶千凡一脸冷静地说道,她已经将保险柜开了,像这古代,这样的一把锁,随随便便就可以开了,根本就算不上是保险柜。

不过,这些文件只有放在那里面,才最合适,才不会让那些人们怀疑。

流云的双眸再次的微微一闪,这个女人,不会连这个都会吧,他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以难的住这个女人,而看到她此刻完全的冷静,更是惊愕。

他很清楚,她的心底又多痛,但是,此刻的她,却可以做到这般的冷静,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

“流云,吩咐下去,办理公子的丧事。”咋干凡的眸子,这才望向摆在大厅正中间的棺材,沉声吩咐着,而此刻,好强装出来的坚强,终于瓦解,眸子间,漫过深深的伤痛。

但是,现在是夏日,而且这古代可没有火化一说,所以,不可能一直都摆在这儿,只能先让他入土为安了。

只是这原本的喜事却变成了丧事,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承受。

而且,她也很清楚,这个丧事也绝对顺利不了。

果然,没过了多久,慕容玉便一脸嚣张地闯了进来,对着身后的几个官差说道:“就是她,害死本太子妃的大哥,你们几个,带她去刑部。”

“是。”几个官差恭敬的应着,然后纷纷向着叶千走去。

“谁敢乱动?若是不想要头上的脑袋,可以试试。”流云的剑快速的横了他们几人的面前,一张脸,就如同冰石,又冷又硬,而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惊滞。

而小提也快速的拦在了叶千凡的面前,一脸凛然,“谁也别想带走我家夫人。”

几个官差纷纷的惊滞,身躯也因为害怕,微微的发着抖。

“你做什么?是她害死了我大哥,你们竟然还护着她,你们几个是不是也被这个女人迷住了,你们现在应该除去这个女人,帮我大哥报仇。”慕容玉愤愤地吼道。

“公子是谁害死,大家心知肚明,不必你在这儿假悻悻。”小提微微的扫了她一眼,眸子间闪过明显的狠绝,难怪公子一向不喜欢她,这样的女人,谁会喜欢。

现在公子尸骨未寒,她竟然…

“反了,反了,你们几个都反了、。”慕容玉的脸微微的僵了一下,然后愤愤地吼道:“哼,怎么着,难道你们几个还敢跟官府做对,跟朝廷做对?”愤愤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威胁,只是,对在场的所有的,都没有一点的用处,所有的人,都只把她当做是在一个发疯。

“官府?”流云的脸色猛然的一沉,。眸子间也随即闪过一道嘟血般的暴戾,让慕容玉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在我心中,就只有公子。”几秒钟后,隐下了眸子间那骇人的暴戾,他沉声说道:“所以,今天,谁要想带走夫人,先要问过我的剑,管他是什么官府,还是王爷,都无例外。”

叶千凡冷冷的望向她,一字一字地说道:“现在我在处理慕容的后事,没有时间陪着你玩那些游戏,太子妃,请吧。“

叶千凡不想让这个女人再在这儿多待上一刻,慕容白生前,不想看到她,现在,只怕更不想看到她。

“好”好,叶千凡,你给我等着。”慕容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气的半死,却又对她无可耐何,因为她也知道慕容白就算死了,那些人,也绝对不是好惹的。所以只能先回去再说。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叶千凡的眸子中闪过一道明显的寒光,慕容玉,这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

她知道,慕容玉绝对不会这般的善罢甘休,因为,她知道,慕容玉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要拿到慕容家的财产,想要在太子的面前,威风一次。

哼,只可惜,她什么都拿不到,这连这慕容府,她都已经偷偷的过了户,一丝一毫都没有留给她。

那个女人,明知道是太子杀了慕容白,竟然还帮着太子,而且脸上都没有一点悲伤的表情,再怎么说,慕容白也是她的哥哥,她竟然…

所以没有杀她,已经算是对她的仁慈了。

她若再在慕容白的丧事来捣乱,她不介意送她一程,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女人

还好,接下来的三天,倒还算安静,没有一个人来捣乱口慕容玉也没有再出现吧。

叶千凡心下暗暗冷笑,这个慕容玉,怎么说,慕容白都是她的大哥,她就算做做样子,都要回来哭上几声吧,但是她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叶千凡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脑子里装的什么,就这个样子,还想的夺慕容家的财产?

不过,在此其间,很多朝中的大臣都来过,包括太子,也包括皇甫昊睿。

丧礼之中,来者是客,就算再大的仇恨,叶千凡也中能暂时的忍了,只是,看到皇甫昊睿行礼时,她狠不得自己手中有一把剑,狠狠的刺中他的心脏。

处理完了慕容白的丧事,叶千凡知道,慕容玉只怕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果然,便看到慕容玉再次的闯了进来,这次带了更多的人,明显的是宫中的武功高强的侍卫。

流云的身躯微微一僵,刚欲拦到面前,叶千凡却轻声喊住了他,“流云。”

她现在,也是时候去了解一下了,而且知道了那些人伤害慕容白的目的,便也明白,他们不会真正的伤害她,因为,他们现在,可是每一个,都想要娶她呢?

“走吧,我跟你去。”还不等慕容玉开口,叶千凡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一个人独自向外走去。

慕容玉愣住,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叶千凡,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叶千凡走出很远了,才带着人,急急地跟了上去。

而流云也是一脸的疑感,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竟然跟着慕容玉,那个女人走,她就不怕,那个女人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叶千凡出了慕容府,微微的顿住脚步,慢慢地转身,深深的望了一眼,眸子间,有着几分留恋,这次走了,只怕短时间内就无法回来了。

望到急急的走出来的墓容玉,眸子间的伤痛快速的隐去,然后快速的转身,径直向着官府走去。

刑部内,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仍就是上次的那位尚书大人,看到走进来的叶千凡时、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什么。

而叶千凡抬眸时,便恰恰对上他眸子间,那隐隐的一闪,心下暗暗冷笑,上次,在皇宫中时,他似乎每次都是按着皇甫昊睿的意思做的,可见,他是皇甫昊睿的人,所以这次一定是…

而尚书大人的一边,坐着的却只有太子,这一点,却是让她有点意外。

“尚书大人,犯人我已经带来了。”慕容玉的脸上再次的闪过得意的轻笑,然后微微的望向叶千凡,狠声道:“就是她。”

“嗯。”尚书大人轻声的应着,然后脸色一僵,沉声问道,“太子妃说她谋害你大哥,可有何证据。”

不管此刻,面对的是谁,他断案要的就是证据。

慕容玉微微的一愣,眸子间闪过几分意外,也隐过几分薄怒,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太子妃,他一个小小的尚书,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哼…

而太手的脸色也微微的沉了一下,不过这个时候,却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回太子,我大哥明明是在六月十六,也就是在他们成亲的那一天遇害的,我得到消息,因为担心大哥,回府中询问,但走这个女人,却说我大哥六月十七的早上一大早出了门,她这分明是在说谎,她若不是心中有鬼,何必说谎。”慕容玉快速的说道,说话间,还不忘狠狠的瞪向叶千凡几眼。

尚书大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转向叶干几,同时的沉声问道:“可有此事。”他感觉,这个女人是个聪明的女人,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大人,我的确说过那样的话。”叶千凡没有丝毫的争辩,甚至没有丝毫的解释,随声回道。

她自然不会傻到在公堂之上,将太子,二王爷,还有四王爷说出来。

这可是皇甫家的天下,不要说,她没有充足的证据,就是有充足的证据,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而且只怕会落得一个污蔑的罪名。

何况,现在,她也不会让他们知道,她已经知道是他们害了慕容白,这个仇只能由她自己去报,而报仇的办法,她也已经有了,她相信,会是一个绝美的计划。

而现在,她还真的有些感谢慕容玉,要不是推这一步,她的计划还没有那么顺利呢。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纷纷的惊住,都是一脸错愕地望向叶千凡。

太子那慢慢端起茶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一脸错愕的望着叶千凡,眸子间,是难以置信的疑感,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慕容玉微愣,脸上的得意却是愈加的明显,再次对着尚书大人说道,“看吧,大人,她自己都亲口承认了。”

尚书大人的脸色明显的一僵,眸子间快速的闪过几分为难,只是,却不得不继续问道:“你为何要说谎?”

“这还用问吗?她肯定是杀死了我的大哥,所以才…”慕容玉再次急急的说道。

“太子妃,是你在判案,还是本官在判案?”尚书大人的眸子冷冷的望向她,一字一字地说道,虽然口中称她一声太子妃,但是,却没有半点的尊重之意,反而带着明显的怒意。

“你…你敢如此跟本太子妃说话。”慕容玉终于忍不住了,愤愤的吼道:“你不就是朝廷的一个小小的…“

“玉儿…”太子的声音,亦冷冷的响起,望向慕容玉的眸子中,也带着明显的严厉。

慕容玉的身躯下意识的一颤,随即禁声,看得出,她是十分的害怕太子。

“说说你说谎的苦衷。”尚书大人再次的转向叶千凡,说出的话,让叶千凡暗暗好笑。

唇角微扯,叶千凡不紧不慢地说道:“说谎还需要苦衷吗?”他这么做也太明显了吧?

她很清楚,这个尚书大人,一定是受了皇甫昊睿的指使,虽然她不明白,皇甫昊睿这么做的原因。

“尚书大人,你这是审犯人吗?”慕容玉双眸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尚书大人,“哼,她现在已经亲口承认了,尚书大人还有什么话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