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允了,云妃深深的看了眼擂台上的人,心下微微地动,面上却看似平淡,让人看不出心里的想法,这才低头告退。

冷映寒有些动摇一开始的必赢信念,这个少年若是他来对战都需要费一番功夫,而牧怀青不仅体力消耗大,还不肯下重手,拖下去不妙。

第二百二十六章:羞辱

正如冷映寒所想,牧怀青的气息是有些喘,这么迅猛的攻击进度,对方好似一个傀儡不知道痛也不会累。

他专注的看着眼前这个冷冰冰的少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隐隐有短笛声传来,对面的少年如鬼魅般出击,容不得牧怀青多想,便只能开始防御。

刀剑相交的脆响充斥着耳膜,太后对此场面很是看好,喝着茗茶面带微笑看擂台。

冷映寒似不在意的看着,手指不自觉的叩上桌面,姬如雪扫了在场的人一眼,他们的目光都在擂台上。

这场精彩的打斗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姬如雪还是没有看见陶然的身影。

黑影躲在远处树上,兜里有一堆糕点,还有一只烧鸡,他也看着擂台目不转睛。

牧怀青和无名势均力敌,他一身玄衣不知有无受伤,无名白衣上的伤痕却很显眼。他可以肯定这个少年是要置他于死地!每个攻势都朝着人的死穴下手。

因为太快,姬如雪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能听见那兵器的摩擦声。所以她的注意力都在朝北国那个吹短笛的使者身上,她暗自猜测,朝北国手中的短笛难道是为了操控台上那个无名?

如果是真的,这也太下得去手了,把这么一个美人变成傀儡。

随着短笛的**,擂台上越发的精彩,姬如雪看的触目惊心,牧怀青似乎被逼的只能防守,台下的人都为无名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吓愣。

哪怕为牧怀青擦把汗,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止。擂台的规矩,哪怕一开始说是切磋,实则就是个肆意杀人的场地。

牧怀青迫不得已刺伤了无名好几次,而对方没有反应,在比斗一秒的迟疑都能带来致命的伤害,从一开始到现在牧怀青已经犹犹豫豫不敢下重手好几次。而无名遵从最快杀对方的方式,他冷冰冰的眼神只盯着牧怀青一个人。

就在牧怀青没有办法开始调整距离准备进攻,那把泛着银光的剑刺向无名,无名免面无表情拿起断剑寒光泛起,他站在原地在等着对方送上门。

当牧怀青没有手下留情刺向无名越来越近,当无名提起断剑内力涌动。

一道不和谐的箫声突然传来,朝北国的使者面色大怒,放下了短笛。

台上无名的内力突然散去,面色茫然的望向箫声的方向。

'卟'一声,剑刺入体。

牧怀青惊讶的看向安静站着的无名,他以为这招他能很轻易的躲开。

剑穿过了无名的肩胛骨,鲜血很快的染红了他的半边衣裳。他低头看身上的剑,再迷茫的看着牧怀青,他张开嘴想说话却吐出一口血。

刚才被箫声干扰,他受了内伤。

牧怀青没有拔出剑,这种情况下拔出剑只会让无名伤势加重。可无名皱着眉,他一掌震在自己的肩上,将那把剑震出自己的体内,他面色苍白了几分,嘴角残留着刚才吐出的血渍。

牧怀青在战场杀敌无数并非是心肠软的人,而是这个少年从上场就很诡异,让他总是没法下重手。

如今看他受伤忍不住收剑上前一步道:"快点穴止血。"

无名还是那副迷茫的神色,他看着牧怀青嘴唇一张一合,很小声。牧怀青听见了有些怔愣,他在叫姐姐。

这么一耽搁,无名已经面无血色,牧怀青上前给他点了止血穴。

想让他去找个太医看看,天下的朝北国使者忽然喊道:"无名,回来。"

随后假笑着跟牧怀青和冷映寒恭手道:"南柩国的牧大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啊,在下甘拜下风。"

冷映寒敷衍的笑笑,继续端着酒饮着。

牧怀青看向那个一步步走下擂台,散发浓重血腥味的无名,脸上一向的温和隐去,换上一幅不太满意的神情。他跟在无名的身后走下擂台。

台下的少年们开始欢呼,冷映寒顶多算是面容平和。太后和皇后挂着笑脸似乎在说着什么高兴的话,姬如梅肆无忌惮追随着牧怀青的身影,贤妃挂着浅笑还能从她的眉宇间看出不耐。

而云妃不知何时回来,一个劲的喝果酒,情绪有些不对。

姬如雪观察完这些之后,最后落在站在朝北国使者身后五步远半隐入黑暗的无名身上。若他不上擂台,大家都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个总是低着头的侍从。

可朝北国的使者就不给他治伤吗?姬如雪嫌恶的扫了那个朝北国使者一眼。

云妃是朝北国的公主,方才突然离场很有古怪。朝北国使者看着她的目光也很恶心。

她现在是心疼那个无名,被人操控不知疼痛,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人怎么可以做到那个地步。

牧怀青从朝北国的桌前路过忍不住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站着不会动的无名,跟朝北国的使者道:"使者不给这个少年治伤?如不通医理,可让南柩国的太医瞧瞧,失血过多恐会危及生命。"

朝北国的使者抬起酒杯朝牧怀青敬道:"不劳牧将军担心,就是一个低贱的下人,命硬的很死不了。"

牧怀青皱眉,最后还是颌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个强劲的对手被人说成低贱的下人,心情如何都不会好。

冷映寒眯着眼睛将远处别人听不见的谈话内容,听个透彻,他跟回到桌子上的牧怀青点头,再不动声色的冷眼打量朝北国使者。

朝北国近几年换了个君王,处理事情雷厉风行,治国打仗都推翻了以前的手法。是什么给了这个国家高傲的资本?

而让那个女人和牧怀青都不开心的使者?呵呵,很有趣。包括那个少年以及失常的云妃。

姬如雪闷闷不乐的喝着茶水,时而看向皇上时而担忧无名,那个眼神空洞神情木然的少年。

比斗完了。

歌舞升华,喝酒言谈。

牧怀青偶尔看向隐入黑暗的少年,神情疲倦,其他官员权当牧将军累了,很识趣的没有过多打扰。

姬如雪没了呆在这里的兴趣,可比武完了,还有得比。

朝北国似乎这四个国家中最有说话权利。他完全不管不顾身后无名的生死,再次起身说道:"禀皇上,武斗比完了,还未尽兴,不如我等开始文斗吧?"

牧怀青似乎轻哼了一声,又似没有,但是冷映寒是绝对的发觉了,他鲜少见过这同窗好友这般直接的讨厌一个人。

冷映寒勾起嘴角道:"不急,今年不比文斗,论这些诗经内容,南柩国的文化只怕是最渊博的。"

言下之意,你们四国输了武斗就不用再输文斗了。

太后笑的更加欢心了,她看着冷映寒,脸上是遮盖不住的骄傲。

姬如雪见朝北国的使者吃瘪,心情很是愉快。她再看了一眼云妃,发现她总是抬头全看朝北国使者。难道是既见到家乡人亲切?可这个忍辱的眼神不像是见着亲人反倒是见着仇人。

朝北国的脸皮果然够厚,被冷映寒嘲讽后,仍然挂着微笑接过后面侍卫递上来的盒子道:"既然皇上没有兴致,文斗不比就不比了,只是我国的王记挂端木公主,特地给端木公主准备了一份礼物,还望皇上恩准,让在下亲自送到端木公主的手里。"

冷映寒淡淡抓出他的语病道:"这里没有端木公主,只有云妃。"

朝北国使者呆愣,片刻隐了笑脸,再次道:"我国的王给云妃带了一份家乡的礼物,望皇上恩准小使亲自给云妃送去。"

冷映寒瞥了眼云妃,点头应了。

朝北国的使者拿着锦盒一步步微笑着朝云妃走去,最后单膝下跪将锦盒奉给端木薇道;"参见云妃娘娘,王特地给娘娘带的家乡礼物,不知娘娘对此可欢喜?这是第一次,如果娘娘欢喜,第二次也会带来给娘娘。如今娘娘看了第一个,王希望娘娘在南柩国能好好照顾自己别太想家。"

端木薇颤抖着手,勉强挤出一抹僵笑看着使者道:"本宫可以…可以不要这个礼物否?"

他们这是要把阿非弃掉,特地将阿非带到南柩国给她警告。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接近皇后,接近皇上。他这是恼怒她动作慢了?他当真能如此狠心,比把她送到南柩宫还狠心。

朝北国使者将锦盒轻轻的放在她桌子上,一脸舍不得道:"娘娘一人在南柩国有个伴还是好的,虽然这礼物是死物,也能让缓解娘娘思乡之情。"

死物,他们要杀死阿非,呵呵,那人果真是物尽所用,想让阿非以死相博,借此杀死牧将军。

如今失败,阿非也会死…

端木薇咬着嘴唇,止不住泪如雨下。

贤妃不耐的看着这朝北国人说的生涩南柩话,姬如雪看着云妃哭泣的脸,不禁沉思,云妃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端木薇哭,众人权当她念家了,毕竟是下嫁到南柩国。

朝北国使者安慰着提高声音道:"娘娘可别哭了,嫁给皇上就是南柩国的人,怎可想家让皇上看了笑话。"

说完歉意的看向皇上,又看了一眼姬如雪,勾起嘴角。

姬如雪背脊生寒,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云妃默默流泪不出声,缓缓抱起那个锦盒。

很快这个插曲就过去。

只有姬如雪一直看着哭泣的端木薇,她真的想家吗?这么悲痛的泪水,抱着那锦盒的手指都泛了白,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而那个无名…依旧伫立在黑暗里,一动不动,不仔细看都快看不到他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公主

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死吗?

时间从指缝间划过,姬如雪不知不觉喝完一壶茶水,人有三急,她惆怅的让巧月跟皇后禀告一声。

巧月暗道早知就不给娘娘喝那么多茶水了,但还是迅速去跟皇后说。

牧怀柔听见巧月的禀报侧头打量姬如雪,片刻才颌首放人。

姬如雪离场有好几个人注意到,比如冷映寒,姬如梅,牧怀青,朝北国的使者。

朝北国使者勾起一个微笑,拿起短笛放在嘴边吹了吹,没有任何声音,像似在吹走一些尘土。

端木薇再抬头时,看见无名不见了,她立马一脸错愕,再看见在座的只有姬如雪的位置空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宴席还是很热闹,文武百官互相敬酒,端木薇咬唇悄然离场。退出众人视线后,她慌乱从茅房的方向赶去,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茅房外,见巧月正候在一旁,赶紧上前抓着她的肩膀问道:"如贵妃在何处?快说啊!"

巧月吃痛,连礼都顾不上直接应道:"回娘娘,主子在茅,茅房啊。"

端木薇一把放开,看着五米外的茅房就打算上前确认。

巧月看出不对劲,张开手拦住她道:"娘娘,主子在上茅房呢,有什么事,还是等会再说吧。"

端木薇想着这么近的距离,如果阿非过来她应该也看得见,只好忍住冲动,点头站在原地。

巧月之前见端木薇和自家主子的感情挺好,可是后来就对端木薇挺失望的。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处张望的端木薇,肩膀上的疼痛在清晰的提醒她在,云妃刚才的手劲有多大。

姬如雪刚解下裤子就听见端木薇的声音,本想出去的,听见巧月挡下了就专注解决需求。

不到一会,她便从打开茅房的门,用旁边的清水净了手。这才浅笑看向端木薇,在茅房见面还真特别。

端木薇看见她毫发无伤后,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才放下。他还以为那人派阿非要做什么。现在发现自己太紧张了,即便那人要派阿非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找不上姬如雪啊。

姬如雪朝她走去,将她松气的神情收入眼底,寻思她这是在担心她?她担心什么?

只是待看见站在端木薇身后五米远的无名时,姬如雪瞪大了眼睛,他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找错茅房了?要不要上前告诉他男子的茅房在相反的方向?

端木薇见她神情惊愕,缓缓转身,无名站在那里,面无血色目光冰冷,那身白衣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半,这明明是重伤的模样。

他却站在她们的面前。

端木薇颤抖着上前两步,她捂住嘴,哽咽道:"阿非,阿非,阿非。"

无名?阿非?

姬如雪被这一出整的有些懵,这个无名叫阿非?端木薇认识他,糟糕!这个不会是以前端木薇说够那个很重要的朋友吧?

这…若是被人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想靠近端木薇却被巧月抱住:"主子危险,这个人武功这么厉害,我们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端木薇挣扎着想再靠近那个阿非,却见阿非后退两步,只见他面露茫然,看着端木薇唇瓣动了动,似乎在重复姐姐两个字。

端木薇身边的贴身婢女彩蝶早已跪在地上,跪的方向正是那个阿非。

端木薇止忍不住,她上前一把抓住阿非的手臂,摇了摇道:"是的,我是姐姐,你快醒醒。阿非记住姐姐说的,找机会逃走,不能留在那人身边,逃走,逃走,逃走,一定要逃走!"

她握着那只又瘦又白的手,却听身边的彩蝶提醒道:"娘娘,快下命令!"

端木薇抬头对上那双毫无波动只剩下迷茫的幽深眸子,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只短萧,短促的吹了两个音符。

一听这箫声,阿非的目光连迷茫都不剩下,变回一片空洞。

姬如雪看的是目瞪口呆,端木薇她在作甚!

端木薇将短萧放回怀里,重新拉着少年的手道:"听姐姐命令,回去后逃离那人身边,今晚就逃走!"

阿非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就消失在黑暗中。

姬如雪久久不能回神,她站在原地,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个哭的不能自已的端木薇,那种天塌了的绝望从何而来?

端木薇蹲下抱膝耸动着,不顾妆容不顾旁人在场,她哭阿非危在旦夕她却无能为力,她哭那人竟狠心如此不顾多年情谊。

姬如雪上前蹲下,见她这般模样不忍的掏出娟帕给她,"擦擦吧,宴席还没有结束呢。"

端木薇泪眼婆娑的望着姬如雪,声音沙哑道:"我可以,抱抱你吗?"

姬如雪下意识点头,拉着端木薇站起来,后者靠在她的肩膀上悲泣着。

过了好一会,端木薇才平静下来。歉意的看着姬如雪被泪水浸湿的肩膀。

姬如雪拍拍她肩道:"作为封住我嘴的代价,你要告诉我那个阿非的事情。"

端木薇愣了愣,抿嘴低下头,伤心道:"她叫端木非,是我同胞妹妹。今晚,她就会被抛弃。"

姬如雪盯着来路没有发现其他人,不解道:"抛弃?"

"抹杀。"端木薇抬头,神情悲戚轻声吐出两个字。

姬如雪恍恍惚惚,"为何?"

"没有为何,她今晚和将军比武失败,就代表没用了。"端木薇垂下头,她不能说出阿非是那人特意带给她看,给她的警告。

姬如雪要掉下巴了,竟然只因为比武失败就杀掉。怪不得朝北国的使者并不给她治伤。

等等,她好像忽略一个很可怕的事。"你说她是你同胞妹妹?无名是女的?那不是公主吗?公主怎么会被这样对待!"

这是要杀死多少个脑细胞!皇宫的水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很深。

这时,彩蝶扶着端木薇,神情悲伤跟姬如雪道:"回娘娘,因为九公主从小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好苗子,所以皇上下令要将九公主培养成…"

姬如雪已经脑补出端木非因为武功太高不受控制,所以便有了如此下场。

那个冰冷少年换上红妆的不知又是何等风采,只可惜却被如此对待。

姬如雪上前拍拍端木薇的背,担忧道:"她现在是被你们控制着,你要她从使者那里逃走,她会逃走吗?你可曾想过她若真的逃走了,能去哪里?"

端木薇握紧拳头道,"我不知道阿非离开那人后能去哪里,但他回去那人身边就只剩下死路一条,逃开后如果遇到好心人还能捡出一条命,没有朝北国的短笛控制,阿非不会伤人的。"

"可你忘了她伤重。"姬如雪叹口气忍不住点名。

端木薇想起刚才握住端木非的手,那上面传来的冰凉,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现象。

可是她没有选择了,怪只怪她自己如此弱小没有本事保护亲人。

姬如雪和端木薇一前一后人的入座,刚一入座就收到冷映寒警告的眼神,大概意思是离开那么久做什么!

她讨好的笑笑。忍不住去看朝北国使者的身后,端木非不在!还未来得及思索她是不是已经开始逃了,就对上朝北国使者的眼神,真是怎么看怎么恶心。

姬如雪的手腕泛起一圈黑光,幸好是在晚上,没有什么人注意,只有朝北国使者的眼神更贪婪了。

看了一会,姬如雪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两口,惊奇竟然变成了果酒。估摸着之前那壶茶是宫女拿错了吧,正好遇见端木薇这事,心情挺郁闷的,她不是圣母啊,只是见端木非那个如同傀儡的样子,有些心寒。

想到自己,她又有什么自保的能力?文不成武不就,就跟蝼蚁一样。心情失落喝果酒果然能解愁。

冷映寒冷眼瞥见姬如雪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茶水,宴席已经吃到差不多,他便下令撤掉。

丝毫没有在意四国使者的感受,众臣子起身跟皇上太后行告退礼。

太后含笑点头,跟皇上说了两句话后,便在众多宫女的陪同下离场。

这个太后很安静,却没有人敢造次。所有妃嫔都福身恭送太后,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方才起身。

皇上大手一挥,皇后带头再次行礼,妃嫔依次离场。

姬如雪喝了大概七八杯的果酒,感觉脸上有些热,巧月扶着她一步步的离开,直到了分岔道,皇后下令各回各宫。

姬如梅瞧着姬如雪脸色酡红的模样,得意一笑,表面关心道:"妹妹你没事吧?这宴席怎可喝这么多酒,回去路上要多加小心啊,长信宫那么远。"

姬如雪只是脑子有些昏,但是还是很清醒,乖巧的谢过姐姐关心,头也不回由巧月初兰扶着回去,江年邵生也紧跟在后。

姬如梅在她走远一些后,冷哼一声,今晚有她好受的!

姬如雪越走脚越无力,全身都有些发软,她嘀咕道:"这酒喝着挺甜,后劲怎么这么大!"

巧月和初兰一人一边扶着主子,听见她嘀咕哭笑不得解释:"是主子您的酒量太浅。"

姬如雪嘟着嘴巴不满,"你胡说。"

"好,奴婢胡说奴婢胡说,主子您倒是站起来啊,我们回长信宫。"

江年和邵生连忙上前帮忙,这两人接手这才扶稳姬如雪。只是他们又不能背主子,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软轿,这可怎么回去?

巧月咬唇跺脚,跟他们三人道:"我去禀告江公公,你们候在这里不要走,一定要看好主子!"

第二百二十八章: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