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突然开口问道:"你送我走真的只是因为让我养身子吗?"

冷映寒一向不喜说谎,当她再问的时候,竟然有几分迟疑。就着几分迟疑姬如雪已经明白什么意思。

当冷映寒点头的时候,姬如雪已经不相信了。

见皇上和贵妃没有再说话,程天风缰绳一打,马蹄声起,车轱辘开始滚动朝前行进。

姬如雪一直靠在窗台上看着冷映寒,眼看着他站在原地不动,她离他越来越远,想说点什么还是忍住了。

比如,我走了你保重身子吧。

比如,我要走了,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比如,你还会来接我么。

这些问题都是废话,姬如雪闭上眼睛假寐着。

语巧和巧月都看出了姬如雪的心情不好,江友安示意她们不要去打扰姬如雪。巧月便轻轻的在她身上盖了张毯子,至此只有马蹄的声音在马车里飘荡着。

两个皇上的贴身侍卫沦为驾马车的马夫,程天风和姚雁山没有丝毫的怨言,只要是皇上命令,他们都会誓死完成,何况如贵妃在皇上的心里是特殊的。

程天风束起的长发被寒风吹着呼呼往后飘,出了宫门后,他们低调的默默赶车。

为了防止被有心人惦记,姬如雪的马车表面普通,内里奢华。

直到出了京都城门,姚雁山还是板着一张脸。若是平时他们一定好好说笑一番,毕竟出宫门去江南游玩,这么好的差事怎么都要乐呵乐呵才成。

可是他们在江南安全呆着的时候,皇上却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姚雁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程天风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干嘛板着一张脸?去江南呢你不喜欢?"

姚雁山看了他多年的搭档一眼,这人脑袋怎么就少了担忧这根弦呢?"你一点都不担心皇上?"

程天风一打缰绳应道:"皇上的本事你我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将军也在,简直无敌。更主要的是,如贵妃还在咱这,皇上无论如何答应了来接娘娘,就一定会来接。别瞎担心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护娘娘,这就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程天风说的倒是在理,姚雁山调整了面部神情,心里放松不少,皇上的身手比牧将军还好,一定不会有事。

程天风看见他不在扳着脸,欣慰的笑笑,往后看了一眼道:"这就对了,老扳着脸,让娘娘生疑了看你怎么解释。"

姚雁山也往后看了一眼,啧啧两声,开始继续赶车。

马车里面都铺上了毛毯,能减少震动,马车平稳又快,姬如雪就这么陷入了梦乡。

巧月和语巧看向江友安,江友安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她们看好这个娘娘,自己打开马车门问道:"小程小姚,中午看在哪找个地方落脚?给小姐弄点粥喝,。"

程天风侧头似笑非笑的看了江友安一眼,"老管家,估计这还有一个时辰才会到下一个城镇,先拿出干粮垫垫?"

江友安看着这荒郊野外的,点了头钻回马车。

正对上陶然的眼睛,小声问道:"小姐没事吧?还得一个时辰才能到城镇。"

陶然摇了摇头,看向姬如雪略显苍白的面容,心里叹了口气。想起陶秦旋即又升起了快些到江南的**。

奈何皇上说了,路上不要太赶,尽量不颠簸折腾到姬如雪。所以这一个上午的马车虽然不慢,但也谈不上快。

这个马车上的人除了陶然,其他人都心里压了块石头。

语巧和巧月担忧姬如雪的身体,已经严重到要离开皇宫疗养的地步,皇上曾吩咐让她们好生照顾娘娘,要是出了什么闪失提头去见。

江友安担忧皇上的安危,没有办法高兴起来,百里东看着江公公那么忧愁,自然也不敢大声喘气。

一路上都这么静悄悄着,许是马车驾驶的太平稳,时间久了他们都有些昏昏欲睡,陶然靠在木板上阖着眼睛。

语巧和巧月靠在姬如雪的榻边小憩。

第二百九十五章:出行(下)

江友安年纪大了,靠在马车角落闭着眼睛,估计也睡着了。百里东见所有人都闭上眼睛,自动担起了看护的责任。

程天风和姚雁山一路上架着马车,讨论着周围的环境,精神饱满。

终于从泥土里到了石板路,意味着就马上就要进入镇子了。

姚雁山驾着马车估了估道:"按照这个速度,我们最快也得五天才到达江南。"

程天风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五天有点勉强,估计要**天,晚上我们又不赶路。"

姚雁山无语的望着蔚蓝的天,想当初他们骑马加急的时候,一天一夜就可以到江南。

随着马车滚动,他们进了镇子。喧闹吵杂的声音,足以将马车里的所有人吵醒。睡了一觉,大家都伸伸懒腰表示精神头好。

姬如雪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马车顶愣了愣,侧头看见语巧巧月陶然江友安都在,才反应过来已经离开皇宫了。

"主子,您醒了,渴吗?马上就能用午膳了。"巧月扒拉在榻边,殷殷的看着姬如雪。

姬如雪顿了顿才道:"我们走了多远?"

巧月也不知道,看向江友安,江友安回答:"娘娘,不远,这是京都去江南的第一个小镇。"

姬如雪点头,"那要多久才能到江南。"

这个问题,江友安也没有把握回答,敲了敲马车门道:"小姐问,还要多久才到江南。"

程天风看了一眼姚雁山,应道:"晚上不赶路,按照这个速度得**天。"

马车里的人一听,都在心里喊这么远!姬如雪听了也是皱了皱眉头,不想再躺着,语巧扶着她坐起来,她便打开窗户的细缝往外。

这次坐马车跟上次朝北国抓着她赶路,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马车门被敲响,"老管家,小姐想吃什么?你们又要吃什么?"

姬如雪收回窗外的目光,看着江友安道:"我想吃包子,下车吃吗?"

江友安和笑,"小姐,您这样不方便下车,还是程侍卫给您买上来吧。"

姬如雪幽幽的看着江友安,现在她确实还没恢复好,不急不急,等她有力气了,看她怎么下去游玩街镇。

于是他们这顿午饭是吃包子度过的,包子不顶饱,饿了就继续吃包子。

皇宫里。

清真手里拿着冷映寒的亲笔信,皱起眉头。

冷映寒在信中说,边关因为兵力的差距告危,需要他和牧怀青合作,他上战场和士兵们并肩作战,朝中的事物就占由皇兄代管,灭了朝北国他就会回来。

对于冷映寒的任性,清真确实有些生气,一个一国之君人突然跑去边关,不知道国不可如一日无君吗!

"荒唐!"清真淡漠的神情变得冷冽。对前来送信的侍卫道:"皇上现在在何处?"

侍卫恭着手,欺骗他道:"皇上在义和殿。"

清真刚想甩袖去义和殿,一道咳嗽声从后面传来,清真回头去看,只见单薄的黑影正捂着胸口站在门边看着他。

黑影看了看他手里的信件,再看看侍卫,最终视线落在清真的脸上。一言不发。

清真略带歉意的看着黑影道:"吵醒你了?你先回去歇息,我去找皇上,一会儿回来。"

黑影听见他一会回来之后,眼神亮了亮,转过身进了殿内。

清真拿着信件去义和殿,当他来到殿门外的时候,清晰的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争执声。

姬丞相道:"若我们不着急去攻打朝北国,现在也不会陷入此等困境啊!"

牧太师担忧回道:"我们不攻打,朝北国主动上门攻打也是一样的,原本以为兵力差距四十万,我那小儿能想法设法的缩短差距,怎成想刚攻克朝北国第一座城池,对方一半的兵力用来反扑,现在围城之困,我那唯一的儿子…"

姬丞相似乎叹了一口气,安慰道:"牧将军福大命大,皇上此番赶去营救,正是因为得知军心不能散道理,如果牧将军出事,整个士气就垮了。"

牧太师惆怅,"但愿皇上平安归来,只是皇上出征的事决计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恐会引起慌乱。"

姬丞相也很赞同,他看了一眼桌子上奏折,无奈:"这个当然,只是这些奏折,一两个月不处理,我们瞒也瞒不住啊。皇上已经在路上快马加鞭的赶去边关。"

听完这些,清真刚想推门的手收缩了下,这些事情都需要有人扛。然而他逃避的时间是不是够久了,一气之下将丢下皇位推给了映寒,剥夺了对方本该在外肆意的人生,此番收到他的亲笔信还想拒绝他,却没有想到这已经是万不得已的事。

殿里牧太师的声音又响起,"皇上收到消息写了封书信就策马离开,说会有人来暂时处理奏折,一个随从都没有带走,万一有了闪失,我们南柩国该如何是好?"

姬丞相摇头,"至少表面还是一派平和。"

就在这时,清真推门而入,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两个大臣的眼里。

他们都是老狐狸,很会演戏,远远的看见一道身影出现,因为逆光看不清面容,但是他们心里都在期待着,是太子是太子!

牧太师咳嗽了一声,提醒姬丞相,朝清真呵斥道:"你是何人!这是义和殿,岂是尔等随意闯的!"

清真平静的走到他们面前站定,"丞相,太师。"

姬丞相和牧太师同时露出诧异的表情道:"你…你是太子!"

清真苦笑,"两位大臣说笑了,现在南柩国可是一个子嗣都没出,哪里来的太子。"

姬丞相和牧太师的尴尬起来,只是看见前太子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是免不得激动,当年冷宫里的太妃被大火烧死后,太子就跟放言不再当这个太子。

先皇也因为此事震怒从而流放太子,以至于后面就再也没有音信。而太妃和小皇子都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诚然,这一切都是小皇子自己做的孽,却被太子一力承担下来。

现在太子终于回来了!

清真给他们时间平复,才拿出冷映寒写给他的亲笔信给这两位大臣看,"这是皇上给在下写的亲笔信,从今天开始到他从边关回来之前,朝政都暂由在下处理,只不过出面的事就要两位大臣了。"

姬丞相和牧太师欣喜应下,这本就是之前跟皇上说好的,事情发展的很顺利!

七天后,冷映寒也安全的抵达军营。

军营被牧怀青布局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冷映寒亲自来也被门口的士兵拦下。说要通报将军才可以确认放不放行。

冷映寒没有异议,让守门的士兵跑着去通报。环顾整个军营,高处有人盯梢,地面的岗哨也很多,没有看出有什么漏洞。

牧怀青攻下第一座城后,正在和将士们商量用什么方法,可以守住攻下来的城市。

攻城是难事没错,守城更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

一般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营帐外都不会有人打扰,而今天,有士兵在外面大喊禀报将军。

将士们对视一眼,他们穿着冰冷的盔甲,满是肃杀之气。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脏污,个别的还沾了血迹。统一跟在牧怀青的后面出去。

牧怀青撩起帐帘出去,冰冷的表情看着跪在地上士兵问道:"何事。"

士兵抬起头道:"启禀将军,皇上来了!"

在场不包括牧怀青的三位将士,都带上了讶异。其中军师看着牧怀青小声问道:"将军,皇上来这里做什么?"

他们几个将士对于皇上都不怎么看好,因为这些年,皇上竟然不让将军回京都!除非特别的日子,或者需要的时候才会让将军回去。

若非皇上治国有道,铲除贪官污吏让人大快人心,他们指不定会大逆不道的煽动的将军造反。

牧怀青也皱了眉头,没有想到冷映寒还是来了,临走之前已经跟冷映寒说了,他一个人可以搞定,虽然现在还没有头绪。

一个君王在有将领的情况下,怎可上战场,万一有了闪失国家怎么办!

来不及多想,牧怀青也没有回答军师的问题,只是脚步匆匆往外赶道:"还是不要让皇上久等了。"

一行人跟随着牧怀青去见皇上。

冷映寒站在马边负手而立,扫视着四周,他在那里随意一站,气场就散开来。

牧怀青有些无奈,穿着盔甲原本冷酷好战的他,不自觉的收起气势,来到冷映寒的面前,抱拳拱手:"末将参见皇上。"

他说完,其余的将领士兵皆齐齐跪下高呼参见皇上。

冷映寒让他们起身,牵着马匹进去军营,"听说你首战告捷,夺下了一座城池,打铁趁热,可惜兵力的差距会让你有些伸展不开来,即使有想法也因为没有人高度配合,从而不得实施。"

牧怀青笑了,让士兵把马匹牵下去,带着冷映寒进营帐道:"不愧是皇上,没有到战场都猜到了末将现在的苦恼。"

冷映寒奔波这么多年,眉宇间残留着些许疲惫,接过牧怀青给他倒的茶水,一饮而尽问道:"现在我们兵力还有多少万?第一次交战损了对方多少?"

牧怀青皱眉,"已方还剩五十九万七千人,全灭对方一万兵力。"

冷映寒看了眼周围简陋的摆设,"一座城只损了三千兵力,干掉对方一万兵,说你是用兵奇才,名至实归。"

牧怀青摇头,"因为是夜里突袭,占了先机,皇上昧着良心夸人,莫非忘了你战术比末将还高一等的事实?现在城中万名百姓安在,我们只夺城不杀人。"

第二百九十六章:纸条

冷映寒对此没有意见,他的目的也只是推翻朝北国,无辜的百姓他不屑去费劲杀掉。

牧怀青随意收拾了一下自己床铺道:"日夜奔波来的吧,先休息一下吧,现在正是两国休整期间。"

冷映寒没有异议,也没有嫌弃,坐在床边躺下道:"给我九万七千的兵力。"

牧怀青皱眉,"你拿那么少的兵力,二十万不能吗?"

冷映寒闭上眼睛,转了个身,"九万七千够了,用晚膳叫我。"

牧怀青嗯了一声走出营帐,吩咐周围的士兵把守,并禁止喧闹,这才离开去那几个将领聚集的地方。

刚一去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他的身上,无声的询问着什么。

牧怀青看了他们一眼,沉着道:"看来我们要改变作战方案了。"

举着长枪的左前锋第一个不赞同了,"凭什么啊,将军你说,是不是皇上威胁你什么了?他一个皇帝不在皇宫里处理天下大事,跑来这里做什么啊!"

他言语中满满的抱怨,右前锋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有眼睛都可以看出将军的心情不好。

牧怀青淡淡的看了左前锋一样:"以后再有质疑皇上的话,自己下去领取军罚。"

左前锋看起来很是不服,但有因为敬重牧怀青不敢跟他顶嘴说不是。

牧怀青环顾了四五个弟兄一眼,知道这几个人的心里对皇上不满,他不会替冷映寒解释,因为最后的结果会让他们都心服口服。

那个十三岁就护稳南柩国江山的人,一旦出手怎么不会让人惊叹。这几个将领对十三岁的冷映寒有的崇拜有的赞赏,却没人知道那个少年是谁。

如果告诉他们,以他们现在嫌弃的心理在得知真相后,脸上的表情定然很有趣。

所以牧怀青开口道:"这样吧,等征服朝北国后,本将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那是一个你们都很感兴趣的事。"

两名主锋,左前锋右前锋,一个后锋,外加军师,他们都看着将军卖关子。

左前锋又忍不住了,憨笑道:"将军,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啥事啊。"

"一件会让你们掉下巴的事,好了,先去练兵,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跟皇上商量战略的事情。"牧怀青刚说完,一道身影从后方飞来落在他背后。

在场的将领没看清就想出击,却立刻被牧怀青阻止,"别冲动!"

"无名?"牧怀青回头看脸上蒙着黑面巾的无名。

无名穿着黑衣服,除了有一两道被割破的痕迹,看不出哪里受伤。

她犹如一个刺客,浑身上下全黑,只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当听到牧怀青喊她名字的时候,才会泛起一点光彩看向他。

她默默的伸出手,将一张纸条递给他。

牧怀青看着她有些薄茧的手掌上放着的纸条,没有疑心的接过,打开一看,立刻摆正神色,抬头问无名:"这纸条你从哪里得来的?"

无名目光笔直的看着他却不回答,其他将领看见将军这般神色,连忙上前询问:"将军,发生什么事,无名给你什么了?"

牧怀青来到这里时,是带着无名跟他们见过面的,不过此刻无名蒙着脸,认不出来是正常,转而听见将军喊无名才恍然大悟。

这个无名从跟着将军出现之后,平常就一直跟在将军身边,迥然是一幅保护的姿态。

从来不管他们在讨论什么,他合不合适在场,只有将军开口让他下去,他才会下去。

没错,他们全部都认为无名是个男子。

牧怀青没有隐瞒,将纸条递给他们。军师第一个看到,纸条上说了今夜四更天的时候,朝北国要来突袭,并要烧了他们的粮草。

顿时所有人都看着无名,左前锋道:"我滴娘诶,将军您这护卫从哪得来的这消息?看这纸条下面的印子,是真的啊。"

牧怀青心情有些复杂,无名为他出生入死,做了许多事情,已然被他归入自己人一块。但由于她身份的特殊,不能百分百的相信她,这种不信不是指无名会叛变,而是被控制。

他看着无名,无名还是不会说除了姐姐以外的字,开过口也就那么两次而已。他得不到回答,其余的将领都还在等着解释。

牧怀青揉了揉眉头跟弟兄们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秘密吩咐下去准备。"随后拉着无名走,"你跟我来。"

军师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上的纸条,又看着被将军拉走的无名。呢喃道:"这个无名的来历是不是太神秘了点,武功那么高强,要是让他上战场跟将军一起岂不是所向无敌?"

右前锋沉思着,很是赞同,"不过看将军的态度,这个无名可能不是简单的护卫那么简单。"

中锋啧啧两声,"你们是没有见过死士吗?无名就跟一个死士一样,只会执行命令,让他上战场除非将军下令让他杀。"

后锋很是沉稳的摇头,"将军不会让他上战场,城池那一战,无明一直跟着将军,可是将军命令他不准跟着,他就没有跟着。而且如果他真是死士,那么将军也太过于关心他了。"

军师呵呵两声,眸光有些犀利闪过,"你们没有察觉一个奇怪的现象吗?"

众人一愣齐刷刷的看向军师,"神算子,你就别跟将军一样卖关子了,说什么现象?"

"城池之战,将军周身的敌军比以往少了一半不止,每当有人举起刀剑向将军砍去的时候,都会有一个身手奇特的士兵将人杀死,在下不才看见敌方有人给将军放暗箭,然而半路就给人截了。"

军师眯着眼睛,笑的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