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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起来,心头都觉得,有些酸酸的。

那是嫉妒吧?

呵,原来对着他,我还会嫉妒。

他倒是不再说有关边国的事情,竟是笔锋一转,开口道:“其实我与云澜,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咬着唇,好端端的,居然和我说起这个。既然没有关系,何苦那时候,夜夜留宿在云澜的房里,做给我看么?他想做什么?气我,还是想看我吃醋,抑或是,想要我更加地,去恨他拿

紧紧地,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有点冷了,会抖。

我不说话,他也沉默了。

过了好久好久,让我几乎要以为他又睡着的时候,他竟又开了口:鸾飞,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今日都只与你说一甸话,凤府的事情,我只想要凤耳服罪。我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句话,惊得我近乎从床上跳起来,他说,他只是想要我爹服罪o,一

那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他要杀他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握住床沿的手紧张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依旧背对着我,并未转身,我忽然觉得,那背影,悠的这般苍凉悲哀?

犹记得昨晚,我与他怒眼相对,我说风家的血案,怎叫我忘记的时候,他原本想解释什么。他就是,想说这句话么?

我只觉得疯狂跳动的心在顷刻间就要蹦出来一般,深深地,吸了口气,定定地看看男子消瘦的背影,咬牙开口:“那么,为何变成了这样5 .,

他的身子没有动,连着抱在怀里的长剑都末见移动半分,隔了好久好久,才幽幽地出声“当日我找到风府的管家连云之时,得知风耳利用他的女儿牵制住他。对风岸的恨意,也愈发的深了。你爹,真是心计颇深的一个人。可是,我只是想他获罪,设计将云澜带出来,好让连云没有顾及,也只是为了惩罚凤耳一人。只是我怎想到,当父皇得知此事的时候,他龙颜大怒,下旨,谋害皇妃,株连九族。”

是先皇…

我只觉得一口气换不上来,当日他把我当作雅妃的时候,多可笑呢,我还怜悯他的爱情!原来竟是他,不肯放过凤府这么.多人!

我忽然觉得脊背阵阵发凉,那种阴唆的感觉一下子涌上身来,猛地扑上前,死死地抓住他,哭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求情?为何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场悲剧发生!”

他吃痛地眉头,却没有逃,垂下眼睑自嘲一笑:“我求了,你可会信?皇后与七皇兄也求了。不然,何以来的老弱妇孺发配边疆?”

我没忘,他先前说的是株连九族,可是oo一

哽咽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咬着牙冷声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们风家对大宣忠心了这么多年,纵然我爹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可,难道功不能抵过么?先皇他竟然可以狠心到赶尽杀绝!”我爹是一时糊涂,帮了姑母,妄想要君彦登上皇位的。可是,不管如何,那始终都是君家的江山不是么?

先皇可以为了一个已故十多年的妃子,杀光满门的忠臣!

伴君如伴虎,真的竟是这样么9

有些颓然地松了手,跌坐在床上,谁说不是这样呢?后来君临登基是如何对待君彦母子的,不是更好的解释了这一切么7

身在其位,身不由己。

他们是想这样解释么?

所以,我才不一喜皇家,总想,离得那些钩心斗角的权术,远一点。

哪怕,只是一点。

“笃飞。”底下之人低低地唤着我,我不应声,他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我,语气中带着悲凉,“我知道,纵然事实如此,你也依然不肯原谅我。是,我回大宣,一心想看为母报仇,也是因为这个信念,才支撑着我在边国的十年可以活得下来。我纵然不想如此,事情也已经发生。你要恨,就恨吧。”

痛苦地闭上眼睛,拼命地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半晌,才又狠声道:“既然你的仇已报,那么你还娶我作何,还那般…”

那段日子,是我最不愿提及的痛。每每,记起的,只有他冰冷的神色,还有永远让人恨极的背影。

他俯身过来,伸手将我圈住,我挣扎着,他却是不放手,紧紧地将我拉入怀。呼吸沉痛:“如果那个时候,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再笑着说爱你,你会接受么?’少

不会!

我怎么可能接受那时的他!害了我全家的十三皇子!

“我明知你不会,还要笑着将你留在身边,那时的你,会不去死么2可是我又不能,让你去边疆苦寒之地。我也好挣}L,我恨你爹,纵然我不想凤家灭门,我也,依然恨着你全家!”他顿了下,抱着我的手却没有松懈,过了须臾,他才又轻声道,鸾飞,我也恨你。”

这是他第一次,说恨我。

那般轻而淡的语气,却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痛廷。

“若不是当年风耳害得我母妃惨死,那么我依旧是,大宣身份金贵的皇子,我也,可以拥有诸多的欢声笑语。也不必独自一人,去往边国,做那十年的质子!”他说这话的事,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他的呼吸渐渐变得不再平稳。

抬手,狠狠地掀住他胸前的衣襟。

时下正值五月底了,天气已经很热,隔着簿簿的衣衫,我分明触到了他胸口的那点细小的伤疤。那还是在皇宫的时候,我用发簪刺的。如今伤口好了,而这疤痕却将永远存留着,用不消去。

我与他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啊,剪不断,理还乱。

“那时我想到要娶你,也是亦真亦假。”

他的话,听得我耳里,徒然生出悲来。

我知道,是实话。

只囚他也恨着我,可是他又不愿我死去。是啊,当日轻歌落水,我纵然可以再抓得住,恐怕也会放弄吧?我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我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抱住我的手臂越来越紧,他仿佛是凝起了好大的力气,才又吐出一句话:你以为我想折磨你么?”这甸话里,满满的,皆是恨。

我不知他是因为说着恨我,还是恨着他自己。

伏在他的怀里.止不住地颤抖着.仿佛身子已经不是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了“想哭,就哭出来。”

男子的声音忽然也带了哽咽,那双抚在我后背的手,连掌心都慢慢变得冰冷。

两个,互相带着恨的人,却又要狠狠地,相爱。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加可悲?

从风府出事到现在,我从来没有,也不敢正视自己对他的感觉。我不敢再大胆地对着君彦说,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他人。

只因一切,都是那么可笑皆可悲。

一夜,他只紧紧地抱着我,这样的怀抱,是我留恋,且又不敢去贪恋的。几次欲挣脱,却每每,失了勇气。

面对这样的他,我真的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在客栈住了两天了,我与他之间好似又像回到了从前,只是,少了冷眼相对,亦不需要相见便是恨意。我和他之间无所顾忌的时刻,只能是在生死挣}L的时候啊。

所以他说死的时候,才会越发的坦然。

终于,到了第三日清晨,他将我拉至窗口。我忽然害怕得不敢往前,他有些用力地将我拉过去,他的目光远眺下去。

我终雩瞧见.房王府的车队从大街的尽头,缓缓地过来。拾夏骑马走在车队的前头,隔得太远,我瞧不清他脸上的神色,我看见,薛木央和他一道,骑了马跟在他的身侧。

什么也不必说,我已然知道君彦要去哪里。

回京啊。

“我们走吧。”他朝我低声说着。

我忽然觉得可笑,直面看他,讽刺道:“早知如此,当初又为何非要那皇位不可? "既然要了,如今倒是有可以这么大方地,交出来。

他没有逃避我的目光,微微拧起眉头,开口道:“我当初那样做,只是为了活下来。倘若失去皇位,我死,还有舅舅,皇后也不会放过他。”他凝视着我,又道,“还有你。”

眼前闪过那时候姑母要我看的她手上的遗诏,评然闭了眼,那熟悉的字句,依然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头。他说的没错,当初登上的帝位若不是他,那么这么多人,都会死。

可是,才灸了他登上帝位,又怎么样呢?

还不是一样的,一场杀戮,终有人栖牲。不同的只是,死的人不一样了而已。

他取了搁在桌上的长剑,将我拉住房门去,一面说着:“我不过只是,选择了活下来,我希望,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你的手上。而后,将原本,属于七皇兄的一切,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我哽咽着,不说话。

可是,我并没有杀了他,他却将我从我和君彦的婚宴上,将我带走,用大宣的皇位与之交换。可是他想过没有,真的可以全都,还给他么7

那么当年风仪宫的流尽的那些血呢?又该怎么算?

小二见我们下楼,忙热情地迎上来:“哟,公子这是要走了么宁”

君临点了头,朝他道:“要你备的马车准备好了么?”

“好了好了,公子您吩咐的,小的自然会给您办得妥妥贴贴的!”他绕至我们前面道,“两位这边请。”

小二带我们去了后院的马厩,那里完好地停了一辆马车。我有些疑惑,并不曾瞧见车夫。他却已经拉了我上前,扶了我上去,说着:“我们要去的地方还远着,所以没有叫车夫。”

我心下一动,是了,我甚至都没问过他,要带我去哪里。

马车已经缓缓动了起来,我靠着身后的软垫而坐。眼前的车帘随风飘动,我只能,隐约瞧见车外男子扬起的衣袂的一角。

车行了一段路,听他忽然道:“我知道你心中多有不甘,我承认,我给他开出的条件,除了皇位,的确还有其他。”

心头一震,他终究还是,承认了。

起了身,行至车外,在他的身边坐下,而我的心,已经不再平静。我曾经无数次地去猜侧,除了皇位,他究竟还给了君彦什么。可是每每想来,均无果。

我其实有些惊讶,他会主动与我说起这个。

才想开了口问他,他却是抢先出声道:“你不必问是什么,我现在…不会告诉你。”我愕然,他甚至都没有转过脸来,只专注地,看着前方,接着道,总之我,不会害他。”

“既然如此,为何又不能,让我知道7”急急地问着他。

他却是轻笑一声,继而开口:“即便如此,对他来说,依旧是用了卑劣的手段,将你夺回来,不是么7”

我无言,用皇位交换的卑劣手段啊,可是君彦既能接受,那么便也不能称之为卑劣了。我真正不解的,还是那除了皇位之外的东西。

那究竟,是什么7

“我们,去江南。”他顿了下,朝我道。

一时间,我}r}住了。

那个,我一直想去的地方,我梦想中的地方啊。

江南。

携了爱人的人,乘一叶扁舟,泛流而下。

那是,我曾经的美好。

囚为“江南”二字,将我与他,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这二字,让我爱上他,并且,怨恨他。

而如今,他却说,要带我去江南。

呵,笑了,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我不知道这究竟算讽刺还是其他。

他空出的另一手伸过来,轻握住我的,嘴角衔笑:“等我们到那里,过了六月,恰逢江南的l季。那时候的江南,到处都好干净啊,连屋项上黑色的瓦砾都是。待你推开窗户的时候,便可瞧见后窗口流淌而过的小河,清激见底。凌骂千一面河边的阁楼上,还能瞧见垂挂下去的盆景,一直,延伸到水里。有风的时候,搅起的微小水花会一圈圈地荡漾开去…”

他的话,匀勒出江南烟雨里那绝美的景色。我终究,诧异了,为何他说起来,像是亲身到过那里一般呢?

继而,又觉得可笑,去边国之前,他一直身在皇宫,又哪里会去过江南呢?

他洞悉我的心事,浅笑着说:“是书研告诉我的,他的家乡,在江南。我们可以在他的老家落脚,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书研是江南人士啊?多让我惊讶,可是他很小的时候进宫做了君临的随从,而后,又跟着去了边国,算算,那也有十多年木住人了啊。事事近迁,如今又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光景了。

可,我终究,还是期待的。

那内心深处,总觉得江南,是个可以让人生活平静的地方。而我,十六年的平静生活,却被这后一年动荡不堪的打破,支离破碎了一场啊。

终是不知,还能不能拾得起来?

他一手将我拉过去,让我靠着他的身子,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靠着他,我依旧觉得好不真实,这样的平静,来得太快,快得令人觉得紧张。

赶了一路了,天色渐晚,他勒停了马车在路边休息。取了置于车内的干根递给我:“一路上,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我接了,他才过来在我身边坐丁,打开水壶自己喝了一口,又递给我。

我摇头,他浅笑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盖紧了盖子搁在一旁。

我注意到了,一路上,他的左手几乎都没什么用力,对着这样的他,还是忍不住要心软。咽下了口中的千根,小声地问他:见上的伤还痛么?”

他微微怔住,深邃的眸子里缓缓地溢出光亮来,摇头道:“我没事了,你一路上都甚少讲话,我以为。。。。。”他顿了下,继而又笑,鸾飞,我真开心。”

我觉得有些尴尬,低头咬了几口手上的千根,微微侧身不去看他。

晚上的时候,他在面前生了火,才包住我坐在火堆旁。见他闭了眼睛睡去,而那长剑却是搁在马车上并未曾拿下来过。我到底还是吃了一惊,虽然出来了,可他不该这般不谨慎啊。

动了身子,他睁开眼问:“怎么了?”

我站起来:“我去将剑取过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带着剑在身边,心里便不会那么没底。

“不必了。”他却是伸手拉住了我。

我微微皱眉,他却笑:“留在陡阳城的三日都无人找来,日后,便都不会有人了。”

心头一动,当日他说他想试试…

就是试有没有刺客会来找他么2

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说明什么a说明了什么!

刺客,真的是君彦的人!如今他将皇位交了出去,所以就没有刺客上门,是么?

我亲耳听到的话,再加上君}1}的验证,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君彦才是那次行刺事件的主谋啊!我始终不愿意去相信的事实,可如今,却摆在了我的眼前。

回想起在云州行宫的那一夜,那刺客,我几度排徊在信与不信之间,没想到最后,竟还是他的人!他真的,是想要行刺先皇么?

虽然先皇害我全家,我也恨他,可是他到底是君彦的父皇啊!

“鸾飞。”君临轻唤着我,大掌包裹住我的手,皱眉道,“你怎么了?为何手突然这么冰?是冷么?”他问着,复又拉了我坐下,心疼地将我拥入怀中。

“别怕,不会再有人来了,不会了。”他安慰着我,语气轻柔。

他哪里知道,我连心都凉了,还狠狠地,疼着。

表哥啊,你现在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你真的,开心么?

倏然阖了双目,蜷缩进君临的怀里。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袍上了马车,此刻天已经大亮了。马车缓缓地行驶着,醒了,却不愿起身,我知道,他定是怕马车颠簸吵醒了我。

睁着眼睛躺在马车内,我忽然,想起不仁。那永远身穿华丽锦服,手握着金边折扇的少年。真是羡慕啊,他永远可以活得那般光鲜和快乐。

忽然坐了起来,双手抱住膝盖,朝他的背影道:“我不想去江南了。”

他吃惊地回头,猛地勒停了马车,启唇问我:“怎么了?”

我起身,行至车外,跳下马车去,径直朝前走去。他也跳下来,追过来抓住我的手:“笃飞,你去哪里a”

缓缓摇头:“无论是你,还是他,我都不知道该去相信谁。你们…心思太深,我忽然觉得好怕了。我真的不适合,生活在你们的世界里,真的。我亦是不知,日后若是和你一起,我又当如何去面对你我之间的一切。这一路,我想了太多,我…我无法接受。”

他的手一颤,而我,已经顺利地见手抽出来。忍住没有去看他,转身朝前走去。

隔了许久,听见他跟在后面的声音,他只是跟着,却并不叫我。

走了几步,忍不住小跑起来。身后之人,也跟着跑起来。他一直,和我保持着当初的距离,再不多往前一步,却是牢牢地跟着我。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沉,远处的半边天已经染起了五彩的晚霞。不远处,可以清晰地看见有一间废弃的寺庙。我没有迟疑,朝那寺庙走去,今晚便是我的落脚处。寺庙的外头树下还检着几匹马,想来已经先头人进去歇脚了。

果然,进去的时候,见里面坐了几个男子,看样子也是赶路的。我进去的时候,其中一个男子瞧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探究。我没有去理会,独自寻了个角落坐了,又累又饿了,也只有忍着。

君临没有跟进来,我不知道他的走了,还是停留在了外面。

日后去哪里,我还没有想好。

又一想,不自觉地想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究竟…还能去哪里?

走了神,抬眸的时候,发现方才看了我一眼的男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下身来笑道:“姑娘怎的只有一个人么?不如过来陪我们一起坐坐。”说着,伸手拉住了我的手。

对面几个看着我,一个个都笑起来。

拉我的男人手上的力道渐渐加大,他们是看我孤身一人,起了歹意。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拔下头上的替子狠狠地朝他的手背扎了下去。殷红的血顷刻间便迸出来。“啊!”他没想我会突然如此,捂住受伤的手痛呼出来。

对面几人见此,忙都起了身。

我拔出了替子,双手握住,狠狠地看着他们。

我看见君君临惊慌地冲进来,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眼底染起一丝庆气,将我护着身后,厉声道:“你们想千什么!”

那被我刺伤了手的男人一个劲地大骂着,倒是他身后又一人上来,怒气冲冲地开口:“小子,几事还有个先来后到,你想享受,得跟在我们兄弟几个后面。再说,这小妞伤了我兄弟,过来好好伺候了我们,就放了她!”

君临额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发狠地开口:“谁敢试试!”

那人哼了一声,一挥手道:“给老子教训教训他,好让他长长记性!”

他身后几个立马冲了上来,却都是连君临的衣袂都未曾碰到,便已经被他快速撂倒在地。他怒道:“没有王法了!”

地上的人利索地起了身,吃痛着抚着被打痛的地方,其中一人大叫道:“这世道还有王法么?大宣的天下都快乱了!王法还管得了谁啊?”

我只觉得浑身一震,他说什么?什么乱了?

君临脸色一变,冲上去揪住那人的衣领,怒道:“你说什么2”

那人终于露出害怕的神色来,双手轻轻碰碰君临的手,陪笑了几声道:“哎,这位兄弟你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