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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堵得难受,拼命地深吸着气,怕自己会很去脸地大哭出来。

抓着被角的手微微用力,半晌,又睁了眼晴。

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不是累了的缘故。

我成了,废人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有人推开门的声音,才记起轻歌说,药熬好了,她再来。定了神,才想唤她,却听来人叫我:+,飞。”

原来,是不仁。

从我有意识以来,他还是头一次,白日里过来。

有人在我的床边坐了,却不是他。接着,听见云奴道:“鸾飞姑娘,喝药了。”我听见药碗搁在一旁的声音,她伸手扶我,小心地让我靠着背后的软垫,才又端了药碗,用勺子舀了吹凉了送过来。

我却道:“不仁…”

“嗯。”他应了声,从容地在我边上坐下。好似他一开始就知道我已经醒了一般,我听见他的折扇打开的声音,而后,阵阵凉风送来。

“不仁。”我又叫了他一声。

他终于收起了折扇,低声道:“你说。”

稳了稳心神,才缓缓开口:“不仁,我看不见了。”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却仿佛,也并不觉得特别的苦涩。

只听汤勺与碗璧发出清脆的一声碰撞,身边的云奴惊诧地轻呼了一声。

面前之人却是没有说话,我瞧不见,他的神色。

我亦,不再说话。

安放于被子上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收紧。

半晌之后,才听不仁开口:“云奴,你先出去一下。”

“小王爷…”云奴的话语里夹杂着困惑,听得出,她有些不放心。我忽然想起自己昏迷的那么多个夜里,不仁每次来,她皆哭。

她是否已经以为,只要不仁与我在一起,他就会受伤?不知怎的,这般想着,心中,顿感悲苦。

“云奴,你出去。”末了,他又道,“药碗给我。”

云奴终是拗不过他,说着:“那…奴碑就在外头等着,您有事,就喊奴碑。”听得出,她的话语里,还是有着诸多的不放心。

她起了身,踌躇了下,终于走出门去。

我听见不仁起了身,坐到了方才云奴坐的地方,汤勺被送至我的嘴边。他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释然了。

轻启了唇,将那汤勺中的药喝下去。

有些意外啊,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苦。

他似乎是猜中了我心中所想,低笑道:“你一天未吃东西了,御医说你身子虚弱,只能喝些汤汁。我想着,又要喝药,又要喝汤,也怪难受的。便呀咐下人索性做成了药膳。这样吃起来,也便不会那么难以下咽了。”

鼻子一酸,不仁啊,他总是那么细心。

强忍着没有让眼泪留下来。

他一勺一勺地喂我,我只听得见他低头吹凉那汤药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整个屋子也是静静的。

关于我失明的事情,他只字末提,仿佛是,我根本没有对他提起过一般。

他喂得很慢,等药喝完,都已经过了好久了。他转身将药碗搁在一旁,复而又转过来,伸手要扶我躺下。我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问:“你的身子…感觉怎么样?”

他似是怔了一下,随即轻笑:“你病得糊涂了?明明卧床的是你,怎的就问起我来了?”

他的话,总让我感动得想哭。吸着鼻子道:“你还想骗我么?你夜里来,我都知晓。”

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手微微一颤,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道:“来你床前也得排队啊,白日里,哪里轮得上我来2不过是今日,才厚了脸皮夺了璃妃手里的药碗,才能带了云奴过来探你的。”

我忍不住笑,其实,我与他的心里皆清楚。我说的什么,他自也是清楚。却又偏偏,编出这样的借口来征谎。

指腹,不经意间碰触到了他手腕处的伤。好多的伤疤,可是唯有一条,是新伤。

我有些惊讶,他定是怕杜亦擎发现,所以才会每次,割伤在同一处。

不仁,不仁,纵然他满身活染鲜血,可他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最千净的那个少年啊。

“不仁…”

低低地叫出那两个字,遂,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亦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

谢谢么2

呵,他定是不需要的。其实如果可以,我也与云奴一样,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他的。只是啊,可惜了,我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想着,不自觉地自潮起来。

隔了良久,听他幽幽一声叹:“笃飞,为何你总是不开心?”

“不是。”摇着头反驳,“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的。”是真的开心,和他在一起,会感动得想哭,开心地想哭。

他怜惜地饱了抱我,话语里夹杂着后怕:“你不知,看见那样的你,我真怕啊。我也恨,为何那时候要支持不住昏睡过去,否则,也必不会和你分开。我在你身边,你也定不会是这个样子。你别忘啊,我打架功夫不行,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的。”

他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都特别自豪。

“不仁。”我探索着捂住他的嘴,不想让他再说下去,怕他提起我为何回来边国,怕他说起那记忆中,万分不愿去提及的名字。

他亦明白我的意思,终于也不再说。

靠在他的身上,觉出了他消瘦而单薄的身躯,自从知道了他那笑靥背后的心酸,每每思及,总会心疼得难以复加。谁都会有自己的辛酸与无奈啊,可是有的人,会以此为借口去寻求一个突破口,而他,却始终以自己的微笑,坦然面对一切。

他轻楼住我的肩,突然又轻快地开口:“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你留下来陪我,我也不会很无聊啊。”

是啊,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

失明了,那便不会再瞧见那些会让我心碎的人。我在我自己黑暗的世界里,却寻求那一片安稳。

不仁啊,那样美好的少年,能在他的笑声下,是无比幸福与心安的。

他继而又笑了,话语里带着无比的释然:“你总算给丢我的脸啊,能活下来多好啊。”

微微怔住,活下来,那是很多人希望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希望的,只是,活着,有很多的痛苦与无奈,活着,又不能轻易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有时候,真的想死了,却又做不到。

“笃飞。”他轻声唤我,“谁活着都会觉得辛苦,可是越辛苦,越要努力地活着。我皇兄他,希望我活着,只要他希望,那么即便是一天,我都不会放弃自己。我离开边国的四年,每次血咒发作的时候,刃}‘种痛不欲生的感觉,都拆磨着我恨不得立马死去。可是每次,我都能坚持得下来。你还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说,要珍惜这一份亲情。我真的,已经很珍惜。我离开边国,是怕终有一天,我的生命将至,皇兄会受不了。皇兄为了我,不惜双手沽满鲜血啊。我虽不愿如此,却也不是要故意去寻死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可以活得更久。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一种磨难。让我生在皇室,让我拥有皇室里难得的手足之情,所以必

然,要我付出一定的代价。你可知道,听闻大宣内战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庆幸。我有皇兄那样宠爱我的兄长,那是什么都换不来了。”

我一言不发,默默地听他说话。

脑海里想起半年前初识他的时候,他说:你说真的有佛主么?是吗?那他就该保佑本少爷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原来,这便是他心中所想,最最简单的想法。然,于他,却是奢望。

他在我床边坐了好久,忽而又道:“不如,还搬回宵泉殿去住。你的屋子,还和那次走时一样,丝毫没有变动过。你在涟漪宫,我皇兄不时还是要来的,怕是多有不便。”

“好。”我没有迟疑,马上应了声,又道,“不仁,能不能…现在就带我走?”

我还没有勇气去面对轻歌,我}r}她会问起我离开边国的那些日子,我怕她说着说着,会说起那些我最不愿听到的话,怕她会提及我不愿面对的人。

尽管我知道,这些,始终是会要我去面对的。我只是,想短暂地逃避一段时间。

对现在的我来说,如果可以平静,哪怕一刻,也是好的。

我总说,不仁是我的恩人。

我亦不敢去想,如若有一日,不仁离我而去,当我回身的时候,再也找不到一个避风的港湾,我又当,怎么办拿

他淡声说“好”,起了身,过来抱我。

我忽然想起一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皱眉问他:“不仁,你可…饱得动我?”那晚,他虽还能笑着对云奴说他没有多少力气了。可我知道,他是最最老实的人。

他附于我的耳畔“咯咯”地笑:“你小看我了。”说着,已经将我横饱了起来。

“嗯…”月句口的伤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哼出声来。

“忍着点。”他低了头道。

我点点头,摸索着,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用力地抱住。企图来减轻他的负担。他轻笑一声,似乎很得意,才包了我朝外头走去,一面叫道:“云奴,把门打开

很快,便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云奴诧异地开口:“啊,王爷,您…

不仁没有说话,只抱了我出去。我听见云奴追上来的声音:“王爷,您带了鸾飞姑娘去哪里?王爷…”

不仁轻笑一声,道:“怎么,你以为我又要带了她出宫去?”

他的话,说得我一震,是了,那次,云奴执意要拦着,他却是不顾一切地要带我出宫。云奴说恨我,我知道,她是真的恨我。可是我不怪她,我深深地理解她。

云奴一下子不说话了,不仁才想开口,我却道:“云奴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拉着他出宫。”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笃飞姑娘o…””

云奴的话中,带着几分诧异,又带着几分愧疚。

呵,善良的丫头啊,她又何必如此。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么善良的不仁,所以连身边的丫头都这样仁心仁慈。纵然恨着,却又不忍心伤我的心。

我总以为,不仁是边国皇宫的一缕清泉,他的心清激见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与杜亦擎做兄弟啊,一个毫无心机,一个誓死相护。

我再不忍心往下想,怕一不小心,又要想起君家兄弟来。

又行了一段路,忽然听见有宫女的声音传来:“呀,王爷,您这是…奴碑去禀报娘娘。”她似乎转了身,不仁马上道:“不必了,待我送了笃飞回去,自会来和她说明。”

他绕过了那宫女,宫女定是担不起这个责任,又听见她追上来的脚步声:可是小王爷,王爷…啊,娘娘!娘娘您来了!”

我只觉得心头一震,宫女仿佛是瞧见了救星,急急地朝前跑去,大声道:娘娘,王爷说要带笃飞姑娘过育泉殿去!”

轻歌疾步过来,急道:“王爷这是做什么?八姐姐在本宫宫里,自有本宫照顾着,况且她身子太很虚弱,王爷这样抱着她,只怕…”

“轻歌。”我扶在不仁怀里,刻意将脸转向里面,不让她瞧见此刻的我。顿了下,才又道,“我没事。”

“八姐姐…”

我听见她上前的声音,不仁却是抱着我退了一步,嬉笑着:ffx}飞交给我照顾也是一样的,璃妃白日里要照顾她,晚上还要和我皇兄在一起,那多辛苦啊。我皇兄看了,也定心疼得不得了。”

“王爷…”轻歌的音色中带着一丝尴尬,仍然道,“但…这样总是不妥

不仁已经飞快地接过:“不碍事,回头我和皇上说一声,他必也不会为难我。若是没事,我先带笃飞回去了,她身子弱,让她早些休息。璃妃就等着我皇兄前来.也不必随我过育泉殿去了。”语毕.他又抱了我上前。

轻歌到底是没有追出来,我希望她能,明白我这样做的用意。

我实在,也不想把她征进去,我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单纯地嫁了杜亦擎的,我的九妹。即使她想通过杜亦擎报仇,我也只希望,仅仅只是这样。

手,抓得不仁的衣服微紧。

他从来,都说“回”,而不是“去”。他是想要我知道,宵泉殿是他的地方,而我,可以把那里当作,家。

家啊,心里头想着,嘴里说不出的苦涩。

他忽然低下头来,忧心地问我:“可是伤口又疼了?你忍l耐一下,很快,便到了。”

我摇头,不是伤口疼了,是他的话,让我感动得心疼了。

瞧不见,究竟走到了哪里。

仿佛这里只我与他二人,我有些奇怪,竟听不见云奴的脚步声。

又过了会儿,才听云奴的声音远远地,自前方传来:“王爷,奴碑叫了轿撵,您和笃飞姑娘俱上轿撵吧。”我才知,她定是趁着方才的机会,跑了出来。

我着实也担心,不仁他是否可以有力气抱着我走回宵泉殿。如此,也好。

他没有勉强,只轻“唔”了一声,走上前,小心地将我放在软榻上,开口道:“起轿。o,

他坐在我边上,忽而问我:“璃妃还不知道你失明的事,是么2”

他真聪明啊,只不过照了一面,便瞧出来了。退疑了下,终是点点头。

“为何不说2”他又问。

想了想,随口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了,她怕是又要想尽办法为我医治。可,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我宁愿看不见,也不想再伤神。

或许,等哪一天,我的耳朵也失了聪,我会活得更开心。

我很清廷,我不过是在逃避,还带着一些自暴自弃。可,我真的不知道不如此,我还能怎么样宁

到了宵泉殿了,他又将我抱下轿撵去,我扶在他的胸前,特别安心。三人回了那时我住过的房间,云奴帮忙推开了房门,他抱我进去。我虽然看不见,却依旧可以回到屋子里四处弥漫的淡淡熏香,而并没有长久不住人的霉味。

看来这屋子,还是经常会有人打扫的。

他小心地将我放在床上,份咐云奴道:“云奴,去把窗都打开,不要开得太大。既要透气,又不能让风吹着她的身子。”

“是,王爷。”云奴应了,不消片刻,便可以听见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他帮我盖了被子,细声问:“还痛么?可要宣御医来瞧瞧?”

我摇头。

他忽然高兴起来,话又是对着云奴说的:“一会儿派人去御药房,让他们将笃飞的药直接送来宵泉殿,不必过涟漪宫去了。”

“峨,还有,去问璃妃要几套替换的衣裳来。”

云奴一一应了。

感觉床前之人意欲离去,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害怕,忙伸手抓住了他。他的身子一震,随即又笑道:“没事,我不过去和皇兄说一声,很快就回来。一会儿,我份咐下去,这段时间你需静养,谁也不要来探视。你先休息下,我让云奴在这里陪着你。”语毕,轻轻拍拍我的手,让我安心。

迟疑了下,终是放开。

不仁他,想的真是周到。我想到的,想不到的,他都替我想到了。

他出去了,还不忘叮嘱云奴好好照顾我。

云奴上床前来,帮我掖了掖被角,安静地坐在我的床边。

隔了会儿,我终于开口唤她:“云奴。”

她好像是走了神,听闻我唤她,马上道:“姑娘有什么事?要喝水么?”

我摇头,她却主动又道:“对不起,云奴那日说恨您的话,是气话。云奴还是,感激您,肯让王爷回来。”

我哪里会记恨她的话?忙道:“你误会了,我并没有生气。不仁他,这些日子,还好么宁”

“嗯。”云奴细细地应声,“王爷回来后,也瞧不出哪里不开心。也不说要出宫的话。皇上是担心他再出去,对他严加看管。姑娘您现下瞧不见,如今宫里,夜里的时候,会有很多挂在高空的灯,皇上就是怕王爷再跑出去。”

我明白杜亦擎的苦心,地上看不住,他连天上都要防备着。

云奴忽然苦笑一声:“不过我们王爷他,也甚少会瞧见他不开心的。他就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也会藏起来。”

听她如此说,我便放心了。我曾还想,我用这样的方式送他回宫,他会否恨我。现在想起来,全是我想得太多。那么善良的人,是不会恨人的。

我忽然,想起他这次回来,身上的血咒该是有发作过一次的。

云奴好似知道我要问什么,只道:“那一次,皇上命人点了他的穴。待他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晌午了。手腕口的新伤,谁也不必说,王爷他心里更是清楚明了。云奴担心了他好久,囚为自公主去后,每次给他用药,他都是抵死相抗的。就是用过之后,也还是要I;卸。可那一次,他什么也没有说,看上去还和个没事人一样。”

抬手,拭去眼角不自觉滑出的眼泪。

云奴好似也哭了,她拼命地隐忍着,我动了动唇,终是绒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问我:“姑娘,王爷他,可与你说过他小时候的事情7公主还在时候的事?”

我o征住了,不明白云奴她为何突然如此说。不仁小时候的事情,他稍稍跟我提起过一些,不过却不多。只是那时候,说起亦馨的时候,稍带过了几句。

于是,我缓缓摇头。

云奴突然轻笑一声,开口道:“云奴知道为何王爷会这般重视姑娘您。”

我只觉得心头一动,她又继续:“云奴进宫的时候,不过八岁,那时候,王爷十二岁。在民间,八岁还能做个孩子,可是进了宫就不一样了,要伺候主子。

当年先皇要云奴伺候王爷。初见他的时候,呵,觉得王爷他,长得真好看啊。就像娃娃一样。”

不免嘴角牵笑.没想到.看见不仁的第一眼.有这种感觉的人.不只是我啊“那时的云奴,还不知道王爷是魁生者,不知道他的身上有血咒。云奴只是觉得,上天待人终是不萍的。王爷救了梨山数万百姓,而云奴进宫伺候他,那便是替梨山人民报恩了。直到那年三月的最后一日晚上,王爷病发,公公催着人去拿药,云奴因为担心,偷偷跟着去瞧。才知道,原来王爷的药竟然是oo,一是oo,…

她颓然地笑一声,之前的话再是不说下去,只转了口道,“当时奴碑吓坏了,回身的时候,瞧见先皇阴沉看脸站在后面。他问奴碑,怕么?云奴说,怕。可是,如果是为了救王爷的命,就是拿云奴做药,云奴也毫不迟疑。”

所以,先皇没有杀她,所以,她成了边国后宫甚少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之一。

“云奴没有将这个秘密外泄,因为先皇说,世人称呼魁生者为吸血鬼。那样可怕的称呼啊,怎么能用在王爷身上呢?当得知亦馨}u主和王爷是双生兄妹的时候,奴碑甚至还心狠地想着,为何不是公主得了那样的病?”

不知为何,听她提起亦馨,我的心又被揪起。

“可是王爷多疼爱公主啊,有什么好东西,皆要留给她。王爷私下跟我说,他小时候不懂事,囚为自己有病,故而总是抢着要妹妹的东西,总想让公主让着他。后来长大了,懂事了,他常常说他这个做哥哥的,不会照顾妹妹。所以,只要是公主要的东西,他都给。他说,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妹妹,如果可以,他要给她最好的。只是没想到,公主她竟然…竟然跟质子逃跑。云奴不过是个奴碑,是没有资格去评论主子的功过,可是云奴真的恨公主。那日王爷去墨室私放质子的时候,云奴囚为担心他,悄悄跟着去。质子和他说的话,云奴都听见了。只是怕王爷伤心,所以一直没有提及。”她哽咽起来,慢慢地,抽泣出声,王爷一直自责,若不是他,公主也许就不会死。他后悔,公主在世的时候,他给她的,不够多。姑娘,王爷将你当妹妹一样待。可是王爷对您有情,奴碑也不是看不出来。”

我知道啊,不仁对我的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云奴的话中,隐隐地,多了一种惆怅。

“看到王爷如今这般待您,奴碑又仿佛看见四年前王爷待公主的样子。”

我知道,她是既期望,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