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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墨寒和夏夕颜从古北店买了很多食物回家。

郑墨寒说:“总算把你解决了,我现在肚子好饿哦,你要帮我做晚饭。”

“郑墨寒先生,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女佣了,你不可以那样命令我做事。”她微笑着抗议。

“说了不准你那么叫我。虽然不是我的女佣,但我已经升你做我女朋友了,把女朋友当女佣来用,是每个男人都有的嗜好。”

她用力打他,他大笑着抓住她的手。

“快放开我,否则怎么做饭啊?从昨天见到你开始,我都没怎么吃东西,我现在可以吃下十盘番茄炒蛋。”她挣脱出来。

“傻瓜,以后有问题就直接问我,不许这样虐待自己,记住了没有?” 他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宠溺。

“知道了。”她低下头,心底有柔情蜜意轻轻荡漾。

吃完饭,她在厨房洗碗,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说:“夕颜,我回来只是想看看你,我正在公司接受培训,所以还是要马上回香港,不过你放心,这次我决不会让你找不到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答应你,很快我们就会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她回过头看他。

“墨寒。”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那两个字一说出口,脸上就泛起一片红晕。

“怎么了?”他很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脸。

她羞的低下了头:“没什么,只是不习惯这么叫你。”

他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可是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这说明你已经放下了心里的疑惑,准备好做我女朋友了,对吗?”

“对,虽然不知道你会爱我多久,也不知道如果你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可是不管你以后要不要我,现在我都只想跟你在一起,因为经过这一次,我发现,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她勇敢地看着他,大胆地说出了内心里的感受。

夏夕颜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而她也不屑于去寻找让自己更安全的方式。曾经有一些东西从她面前消失,不知去向,她假装不在意,其实是无能为力,她早已习惯在颠簸中获取平衡,象个常年漂泊的船夫。

可是郑墨寒,虽然他经常失踪,但又总是突然出现,他曾让她绝望,但又一直生出盼望。她在两极来回奔波,不知疲倦,因为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能获得从未有过的安定,他让她变的乐观,变的更容易相信,虽然路途遥远,却好象他真的可以陪她到最后。

“这就对了,心里想什么就要这样告诉我,不可以隐瞒,更不可以骗我,这样我们才不会有误会,我不允许我们之间有误会。”

郑墨寒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宁静象是覆盖在溪水上的浮萍,指向不断流动的路径。

“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除非你不要我。”他平静又热烈地低语,面容郑重,象是说一句誓言。

他突然吻上她,静静的,浅浅的,然后越来越深入,他的舌尖突破她微合的齿缝,寻找着某一处相逢。她用手紧紧抱着他,他太高大,让她觉得即使用尽全力,也无法完成这个拥抱,这成了她心中的一丝缺憾。但她依然可以感受到完整的他,他体内血液的流动,脉搏均匀震颤,有绵密的情感缱捲其间,这让他的身体变的温暖而带着侵略性。

她再次叫他的名字:“墨寒。”他微微战栗,紧贴着她的某一处身体突然坚硬,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额头有零星的汗珠渗出。

他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斜放在床上,然后躺在她的身边继续吻她。

她将手从他的后领中伸进他的背部,轻轻触摸他的皮肤,她的手很快被他的汗水弄的很潮湿。他的战栗越来越频繁,他翻转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体下,他的吻变的狂热而没有目的,潮汐一般的呼吸象急待抚慰的小兽。她让他的头埋进她的颈窝,他炽热的唇顺势贴上她光滑的肌肤,将她整个人烧的火烫。

他伸出一只手在颈后握住了她的,他将它放到胸口,并带着它慢慢往下移动,她有些知道他想干什么,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他感觉到她的怯意,但没有放弃,他的霸道让她不得不顺从。

他带着她到了他想去的地方,他停下来,侧过脸看着她。她看到他目光迷乱,但依然热烈,在她脸上随意游走,带着渴求。她被他抱了太久,只觉得身体里有无法忍受的热量正喷薄而出,她就那样带着自己的体温慢慢抓住了那个直挺的部位。

他低声呻吟,全身颤抖,大量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下来,落到她的脸上,她用另一只手紧紧抱住他,直到他停止颤动。

她被他慢慢侵蚀,步入幻境,她看到自己化成水,没有固定的形状,澄清,透明,若有若无。

他虚脱般地侧身躺倒在她身旁。她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把纸巾擦干净身体,又帮他擦干脸上和身上的汗水。

片刻后她听到他低声地说:“对不起,我一下子情不自禁,你没有生气吧?”

她摇摇头,抚摸他脸上那些精致的五官,深邃的眼睛,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她知道他其实已经尽全力控制住了自己。

“你累了,睡一会吧,我帮你倒杯水。”她走到厨房,从净水龙头上为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回到房间。

他从她手中接过杯子,放回桌上。

“夕颜,今天留在这里好吗?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什么了,我只是希望明天一醒来就可以看到你。”

“嗯。”她点点头,他拉起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她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那一刻月正明,夜已深,一切清凉如水。时光象一座不容亵渎的雕塑,让人观赏,或者膜拜,心怀敬意。

职场秘宝:要和老板多谈私人事情

这是汾阳路上人气最旺的一个酒吧,叫宝莱纳,那里的黑啤很出名。苏淡云要了一杯慢慢喝了一口,然后点燃了一支紫罗兰。

台上一个菲律宾乐队正在唱“茉莉花”,有醉酒的男人跑上台去边扭边唱,被服务人员架着赶下了台。

“苏小姐,这么巧啊?”苏淡云抬起头,看见房少卿,还有身后站着的耿子航。她慌忙站起身来。

“是啊,房律师,老板,你们也来这里啊?”

耿子航走上一步,对她微笑着点点头,又低头看了看她桌上的酒杯,问:“你一个人吗?”

“哦,本来是约了一个朋友的,可她刚刚打电话来说路上撞了车,正在警察局做笔录,不能来了。我想来都来了,就听会歌吧。”

房少卿说:“既然都是认识的,就一起吧。KEN,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耿子航拉开一把椅子,紧挨着苏淡云坐下,房少卿也在苏淡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苏淡云转头看着耿子航问:“老板和房律师看上去关系很好啊,经常两个人来喝酒吗?”

“对啊,我们常来这里。只是不知道你也喜欢泡吧,下次我可以约你一起来吗?”他神情自然,嘴角有隐约的笑容,象是在说一个允许反悔的小玩笑。他的目光是一条直线,注视着她颈上的水晶挂件,米色,不规则的几何形状,悬挂处镶着几粒碎钻,和她身上淡粉色的长款吊带衫很配。

“当然了,你是老板,你说了算。CHESS.”侍者送上一扎黑啤,苏淡云为他们俩分别倒了一杯后,举起面前的酒杯,三只杯子相互碰撞,苏淡云举起来一饮而尽。

耿子航一边饮着,一边从□在杯子上方的镜片后看着苏淡云,目光深远。

三个人一直在宝莱纳呆到深夜,乐队结束了他们的演出时间,苏淡云看看表,说:“很晚了,我该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们再玩会吧。”

耿子航说:“我们不用上班吗?一起走吧。”

苏淡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酒吧区门外街边停满了出租车,一见有人过来,就招呼着他们上车。

苏淡云停下来对他们说:“我打车走了,老板,房律师再见了。”

“你今天没开车吗?”房少卿问。

“在4S店修呢。”

“我和KEN都有车的,我们送你就是了。你住哪啊?”

“天山。”

“哦,那和KEN是一个方向的,KEN,你送一下苏小姐没问题吧?”

“当然。”耿子航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麻烦老板了。”苏淡云跟着他们来到停车场,她上了耿子航的车,两辆车一起开出地下室,在第一个路口处分开驶上不同的道路。

耿子航打开车内的CD,问:“你一个人这么晚回家,老公没意见吗?”

“我离婚了,没有老公。”

“哦,对不起。”

“没关系,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只要老板不觉得我的婚姻状况会影响工作就行了。”

耿子航呵呵一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当然不会,你的工作能力我都看的到。不过,你能不能不叫我老板,和公司里的那些经理一样叫我KEN。”

“好的。”苏淡云微笑着答应。

苏淡云的手机在包中响起来,她取出来打开,看到屏幕上是房少卿发的短信,上面只有四个字:“注意安全。”

她按了删除键,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耿子航,然后悄悄地将手机放到身后的座位上。

“麻烦您在前面小区门口停就行了。”苏淡云指着前方说道。耿子航的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苏淡云下车,站在车窗外和他道别。她目送着耿子航的车走远后,走上停在小区门口的一辆空的出租车,她对司机说:“请去浦东。”

苏淡云回到浦东的家时已是凌晨两点,一进家门,她立刻给耿子航打了个电话。她说:“KEN,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给你。我想问一下我的手机有没有掉在你车上?”

“在的,你放心好了,明天来我办公室拿吧。”

“噢,那我就放心了。你已经安全到家了吗?”

耿子航笑了起来,说:“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我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安全的,象你这样的美女深夜回家才让人担心呢。”

苏淡云也笑着回答:“老板在讽刺我啊,我哪里算得上美女。”

“怎么不算,所以我才奇怪你为什么会离婚。啊,不好意思,我收回刚才的话。”

苏淡云连忙说:“不用收回。老板能和我聊这些事,我很高兴呢。一直谈工作,弄的我一见到你就紧张。”

耿子航哈哈大笑起来。

“我接受你的意见,以后我们谈话就先聊私事,再谈工作,这样你就不会看到我紧张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时间很晚了,老板明天还有很多工作,我不打扰你休息。明天见。”

苏淡云和耿子航道别后挂上了电话。她看着那部黑色的电话机,忍不住微笑起来。电话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然铃声大作,在安静的房间里显的有些恐怖。

苏淡云接起了电话,听到房少卿的声音在问:“到家了吗?”

“是的,今天的事谢谢你。”

“谢什么,你能主动来找我帮忙让我很高兴,本来我还真担心案子结束后,就再没借口见你了。”

“房律师,你不要这么说。”苏淡云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知道她的初衷,她的改变是因为耿子航,这些他都心知肚明。这样的游戏,没有角色,只有规则,他是她的棋子,而她不知道是谁的?

苏淡云一早走进耿子航的办公室,看到人事经理TOM正坐在他对面,她返身想退出,耿子航叫住了她。

“DAPHINE, 等一下,你是来拿你手机的吧,喏,给你。”他的手上拿着一个三星手机,粉红色皮套,很女性的设计。

苏淡云走过去接过手机,转头看了一眼TOM,TOM低头看着眼前的笔记本,脸上没有任何不恰当的表情。

苏淡了声“谢谢。”正想离开,只听到耿子航又说:“对了,我的N95总是自动关机,麻烦帮我找供应商看一下能不能修。”

“好,我等一下就给你回音。”苏淡云从区总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找出手机供应商的名片,她在电话中说道:“王总,我是苏淡云,我想买个N95,多少钱啊?”

王总笑着回答:“跟我还客气什么,马上叫快递给你送过去。”

“那谢谢你了。”

“谢什么,你能想到我是我的荣幸。苏经理这个星期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那就明天晚上吧。”

“太好了,到时候我给你电话。”

午饭前,苏淡云拿着崭新的N95走进耿子航办公室,她对他说:“KEN,供应商说修起来很麻烦,帮你换了个新的,旧的我问他先要过来了,我想你的资料还没备份吧?”

“哦,对的。”耿子航接过两个手机放到办公桌上,站起来说:“我请你吃午饭吧,就算是表示我的感谢。”

“老板干吗这么客气,为老板做事是我的职责啊。”

“怎么又叫我老板,正好要找你商量新的人事架构问题,边吃边聊吧。”

职场秘宝:让老板以为你在加班(附入V通告)

江若水在家电部入口处迎面遇到TOM, 她拦住他说:“怪不得都说你是PMS的风向标,谁走红,你就往谁办公室钻啊。”

Tom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女人啊最要不得的就是嫉妒,这样容易老。”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哎,正想问你呢,我听说Soulet这次培训完就会调到香港集团总部工作,是不是真的?”

“你哪里听来的消息?”

“深圳总部的纺织经理告诉我的。”

“传的还挺快。”

“那就是真的了。那他这个位置会外面招吗?”

“PMS文化很特别,外人来不一定能胜任,以前几任采购总监都是内部升的,所以我看这次也是内部升的可能性多。”

“那Ken有没有跟你商量过人选啊?”江若水压低了声音说。

Tom看了看她,又转头向里面苏淡云的办公室扫了一眼,江若水的目光也跟着他向前看去。

“你说Daphine?她来了才半年,不会那么快吧?”

“那你说以前Soulet休假都是由你代理他的位置,这次为什么要换成Daphine?这种时候坐上代理位置,代个三个月,只要没有大的失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扶正了。”

“这是你自己的猜测,还是Ken已经对你流露过这种意思?”江若水紧张地看着Tom。

“看来你对这个位置也很有想法啊,谁让你在这种时候休了个长假,白白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女人啊,事业和家庭只能选一样,你已经有了美满的家庭,就不要再跟人家单亲女人抢了。”江若水脸上变色,楞楞地看着Tom,一时说不出话来。Tom看到前方有人走过来,急忙住了口,对着江若水嘿嘿一笑,向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江若水看着Tom的背影,凝神站了一会,才向苏淡云的位置走去。

苏淡云看到江若水,笑着说:“Ada,你来上班了,孩子好吗?”

江若水神情木然,目光停在苏淡云的衣领位置。

“我是来谈公事的。”江若水的话语里带着一种不容靠近的冷漠。

苏淡云收起笑容,看了她一眼,也调整了语气说:“你对新的人事架构有意见,认为纺织品部的编制比家电少不合理。你是要谈这件事吗?”

“你怎么知道?是Ken告诉你的?”江若水变的咄咄逼人起来。

“是的。他告诉我的目的是希望我找你谈一下,他不希望采购经理一个个地都直接去找他谈话,而我什么事都不知道。”

江若水心中一凛,苏淡云的话明显在提醒她不要越级汇报,并且暗指Ken在背后支持着她。

“不好意思,我刚休假回来,还不习惯把代理总监当总监看,这点我会去向Ken说明的。”

苏淡云露出一个微笑,她不喜欢被挑战,但也不讨厌被挑战,那说明自己还有价值。只是这个江若水,显然是那种喜欢宣扬强权的人,这样的人对任何的失去都很敏感,并且拼死护卫,和这样的人作战会很危险。但PMS早已是战场,回到这里也意味着必须随时参战。

“你忘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Ken不喜欢采购经理直接去找他,我虽然不是你的老板,但目前这段时间我会负责整个采购部的工作,所以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先来和我讨论。至于你有疑问的编制问题,是因为总裁很重视家电,把家电的Budget(预算)又提高了几个点,几家新店的Layout(陈列图)也已按照总裁的意思将家电改到了入口处,所以我增加了家电的采购名额,希望他们管的东西可以更细一些。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按照新的编制我必须裁掉一名采购,既然家电要招人,能不能将这个名额从纺织转过来呢?”

“这个没问题,你尽快确认人选就是了。”

“那就Vera好了,她在进PMS之前的卖场里做过小家电采购。”

“可以啊,小家电部门正好缺个助理采购,你通知她过来见一下我,然后我安排她去Tom那里办转部门手续。”

江若水说声好后离开了家电办公室。苏淡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隐约地有些不安,象预感,又好象不是。那种感觉似曾相识,是某一年的夏天她在推开自己卧室门前的犹豫,她以为她是在对无知未来做着探寻,却不料答案早已写在自己的手上。她看到自己的男人和他怀里的女人,他们四目相对,微笑私语,象任何一对不忍分离的情侣。她在对面惊慌的目光中慢慢关上门,走出了房间,她为自己介入了一个无聊的戏目并且沦为配角感到羞耻,所以急于脱身。

她在门前的那一刻预感也让她羞耻,她后悔自己因为那个人而耗费心力,她连挽留的意愿都没有,只是觉得羞耻,好象自己已不再洁白。

而此刻那样的情绪又在内心升腾,让她觉得羞耻和不再洁白的预感来自于已看不见身影的江若水。

江若水站在总台的复印机前,手中拿着一叠待印的白纸,那时离规定的下班时间已过去了三个小时。

她从出纸口拿起一张纸,放到眼前,但并没有去看,她眼角的光芒全部集中到肩膀的右侧,并凝神听着身后的脚步声。

她知道他已到达她身后,于是转身,他们的距离恰到好处。

她微笑,她知道在走道内昏暗的灯光下这样的微笑会让自己看上去很美。

“Ada,怎么这么晚还不下班?”

“老板不是也这么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