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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握住了他的手,缓慢而清晰地说:“夏夕颜真的好开心能做郑墨寒的新娘。”说完,她依靠在他的身上,他也用全部的身体去承受她的依靠。

传说女人是用男人的一根肋骨做的,从两人进入轮回开始,就带着神的使命不断寻找对方。很多时候男人会犯错,把别人的肋骨当成自己的,很多时候女人也会犯错,把别人的身体当成自己的,所以他们在一起,总是疼痛,因为不适宜,唯有分离才能结束这个误会。

所以应该心平气和,应该彼此道歉,然后挥手告别,进入下一程的寻找之旅。

 可是寻找和辨认是需要一些记忆力的,他和她在前世的印记早已磨灭在奔赴今生的旅途中,可能会擦身而过,可能相见了又轻易地道别,并承诺永不回头。就这样几世几劫,都未能修成正果。

当郑墨寒这样拥住夏夕颜的时候,他对自己说:“我终于找到了我的肋骨。”

Chapter27 转换视角

桑可柔到达郑太的住处时,郑太才刚刚起床。桑可柔抱歉地说:“对不起,安娣,我这么早来打扰你休息了,因为马上还要去公司和Joe开会。”

“干吗说对不起啊,你难得来次上海,还知道来看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郑太笑吟吟地说。

“Joe有没有带你去哪里玩玩?”

“啊,没有,天天开会,没什么时间出去玩,而且现在我俩也不太适合单独出去。”

“为什么不适合?是不是因为他公司里的那个女人?你千万别介意啊,都是那个女人死缠着他,Joe跟我说了他一个人在上海无聊,所以顺便找个女人解闷,他们的这种关系不会很久的。反正你们现在都在一个公司上班,以后接触的机会多了,Joe的心自然也慢慢收回到你这里了。”

郑太急切地解释着。

桑可柔看着郑太平和地微笑道:“我不知道Joe在公司里有女人,也不会介意这点。我说不适合,是因为我马上要和别人订婚了。”

“什么?Mendy,你说的是真的吗?”郑太意外的同时也表现出了非常大的失望。

“真的,安娣你一向对我这么好,所以我想我订婚的事要第一个让你知道。”

“那个人一定是香港的富家子吧?他是谁啊?”

“他和你关系很近。”

“和我?到底是谁啊?”

“是ALEX。”

“郑墨雨?这不可能,Mendy,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郑太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桑可柔有些为难地避开了她的目光,神情悲伤。

“自从Joe提出和我分手后,我一直都陷在痛苦里,不能自拔。后来进了PMS,认识了ALEX,他对我很好,加上爹地非常希望我们家能和你们郑家联姻,所以我就答应了Alex的订婚要求。”

“等一下,Mendy,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桑可柔迷惑地望着她,表示等待她的解答。

“Alex对你很好,要你嫁给他,那都是有目的的。他是想通过和你的婚姻来加强自己在PMS里的地位,一旦这个目的达到了,他根本就不会再对你好。”郑太的语速越来越快,表现出想尽快说服对方的意图。

“我知道,安娣,可是我们这种生在富人家的孩子是没有自由选择婚姻的权力的。我是桑家的独生女,我有义务为爹地完成这个任务。”

“你爹地希望和我们郑家联姻,这和我以及元初的想法完全吻合。可是Mendy,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委曲求全地嫁给你不喜欢的人,在我们郑家明明就有你真正想嫁的人啊。”

桑可柔的目光更加黯淡,声音也越发悲伤。

“你说的是Joe吧?没错,他是我唯一自愿想嫁的人,可惜他不要我。”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回心转意,你是我唯一能够接受的儿媳妇,除了你,谁都别想进我这扇门。”

“安娣,谢谢你愿意帮我。”桑可柔泪流满面,郑太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

这是桑可柔和郑墨雨分手后的那个晚上想好要做的事和该说的话。桑可柔不是那种喜欢孤注一掷的人,更不会将自己的幸福掌握在别人的心意流转之间,所以她对郑墨雨的话有一半是假的。

她只将用自身来吸引郑墨寒的想法当作她的一个小筹码,而她最大的筹码并没有押在自己和郑墨寒的身上,那是件没有十足胜算的事,而且一旦失败连补救的时机都没有,所以在此同时她还必须做一件对结局更有影响力的事。

郑太一直想通过自己和她唯一的亲生儿子的婚姻来确保他们这一方的地位,而在目前郑墨寒的能力受到质疑的情况下,如果她加入了郑太设定的对立方,也就是郑墨雨的阵营,无疑会让郑太夜不能寐。

这就是桑可柔为什么要选择郑墨雨作为订婚对象的真正原因,只有郑墨雨能有这个力量让郑太倾尽全力地区设法让自己得到想要的。

郑太和郑墨雨都只是桑可柔的棋子而已,她要的只有郑墨寒。

郑墨寒为了完成那份述职报告,要在办公室里加班,夏夕颜坚持留下来陪他,她说:“熬夜很累的,我陪你说话,你的效率也会高一些。”他只好同意。

可是她并没有做到自己为他描述的那么好,很快他就发现她蜷缩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将自己的西装盖在她身上,然后一把抱起她,走出公司,把她放进自己的汽车里。

当夏夕颜被停车的声音惊醒时,发现已经在自己的家门口,她揉揉眼睛问他:“你做完了吗?”

“你不是说要陪我说话的吗?怎么自己先睡着了?你睡在我办公室里,我怎么有心思工作?所以先把你送回家,我再回办公室。”

“真对不起,我是真的想陪你的。”她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要你回家好好睡觉,明天早上不许找借口迟到。”

“那你也要早点儿回家休息,看你眼袋都出来了。”

“是不是我不帅了,我担心你再累病。”

“我哪有那么娇贵,再说我病了,你会帮我找药的。”

郑墨寒故意装出色迷迷的样子盯着她看,夏夕颜想起她的初夜,脸上泛起一片红晕,虽然她已经成为他的女人很久了,可是还是不习惯和他当面谈论这样的话题。她背过身去,很快地说:“不跟你说了,我睡觉去了。”就跳下了车。

郑墨寒微笑着目送夏夕颜走远,随后驾车离开。

夏夕颜回味着郑墨寒刚才的玩笑话,忍不住傻笑起来。走到自己那幢楼的下面,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汽车,在昏暗的夜色中,这种颜色的汽车显得醒目。夏夕颜刚想绕过车身往前走去,车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人从车里走出来,揽住了她。她吓了一跳,当抬头看清那个人是谁时,心中的惊吓没有平息,反而更盛,因为那个人是郑太。

夏夕颜知道郑太深夜在她家门口等她是为了什么,她开始暗暗整理自己的思路,以便可以更好地对应郑太的责难。

只是郑太对她的态度并不像上一次在郑墨寒公寓里遇到时那么傲慢,反而非常和善。她面色柔和地说:“夏小姐,我等你很久了。”

夏夕颜立刻恭敬地回答:“郑太,您找我的话可以先打个电话给我,我就不会让您等了。”

“没关系,等你一下也是应该的。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去你家里说话吗?我知道你是一个人住。”

夏夕颜心想,郑太果然已经将她的背景调查清楚了,她答应着领着郑太坐电梯来到了自己的那间单人居室。

夏夕颜的房间虽然不大,也没有像郑墨寒的御翠豪庭那一个你富丽堂皇,可是布置得很雅致,一走进来就知道是个女孩子的房间。

郑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夏夕颜给她泡了一杯铁观音。

郑太没有碰那个杯子,直接开始了她的谈话。

“夏小姐,我想你也明白为什么我会来找你吧,上次在Joe那里遇到你,我就很想和你单独谈一次的。”

“我明白的,您是希望我离开您的儿子,按照我从电视剧里得到的经验,您还会给我一笔钱。”

郑太笑得并不虚伪,像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看来你看过不少那种电视剧啊,可惜现实和电视里演的还是有些不同,我没有打算给你钱。”

夏夕颜面容郑重起来,已经准备好了对郑太说的话,于是按照在心里打的底稿开始了她这一部分的述说,她希望这能起到一些作用,但没有特别大的把握。

“郑太,我知道您是为了墨寒好才会这么严格挑选他要娶的女孩子、可是请您相信墨寒的选择,也相信我的人品,我不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我甚至因为知道墨寒的真实身份后感觉配不上他而主动提出过分手。可是分手后墨寒生活得很不开心,这是我决定重新回到他身边的唯一原因,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他,不忍心看他那么痛苦。我想您也是和我一样希望他能过的幸福吧,那么请您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我一定能慢慢融入你们的生活,努力去做墨寒合格的太太。”

郑太很认真地听着夏夕颜这段告白,甚至在她说话途中还时不时地表现出感动和赞同的神色。当夏夕颜说完后,郑太竟然还对她改了称呼,这让夏夕颜喜出望外。

郑太说:“我可以叫你夕颜吗?”

夏夕颜用力点着头。

郑太微微一笑,说:“夕颜,你不要把我想象成电视剧中那些苛刻的香港太太。我当年嫁给郑元初时,虽然那时候的元初还不像现在这么有名,但当时我们之间身份地位的差异也不算小,所以如果不是现在墨寒的处境这么危险,我是会比一般的富家婆婆更能接受灰姑娘式的儿媳妇的。”

夏夕颜一怔,问她:“您说墨寒遇到什么危险了?”

郑太叹了口气。..星靥.

“昨天Mendy哭着来找我,说她要和郑墨寒订婚了,这是她爸爸和郑墨雨一起逼她做的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郑墨雨取代墨寒成为中国区总裁,将来好继承整个PMS集团。你可能不了解我们家族内部的一些情况,可是我很清楚只要Mendy和郑墨寒结婚,墨寒必定就会处于困境,一旦墨寒被郑墨雨取代,他将会成为整个中国商界的笑柄,很难再抬起头来,而我和他以后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族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所以…”郑太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处于震惊中的夏夕颜,“夕颜,既然你说你是真心爱墨寒,希望他幸福和快乐,那么就请你接受我这个做妈妈的请求,请你离开墨寒,只要你离开他,他就一定会慢慢接受Mendy,那么我们的问题就全部解决了。”说完,郑太站起身来,在夏夕颜的面前缓缓跪了下去。

夏夕颜吓得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艰难地数:“郑太,您不要这样,我受不起这个。我根本不知道您刚才说的这些事,现在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您容我考虑一下再告诉您决定,好不好?”

郑太宰夏夕颜的扶持下站起身来,拉住夏夕颜的手,眼睛湿润起来。

“对不起,夕颜,我知道我的这个要求会让你承受很大的痛苦,不过看得出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忍一忍,一定能挺过去的,你只要想着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墨寒摆脱困境,你就什么痛苦都能忍受住的。”

夏夕颜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内心却正如郑太说的,有一种痛越来越清晰,她预感到她和郑墨寒计划的美好未来必定无法实现,她看到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幕生离死别衣襟开始重演。

夏夕颜一夜未睡,一个人在漆黑的房间里坐等天明,用这样的方式来经历和告别一段时间,对她来说是一种煎熬。可是一夜过去,她受煎熬的感觉却一点儿未消退,她突然成了一个毫无能力的人,分不清是非,辨不了防线,所以无法为自己做主。

她站起身,觉得无处可去,于是去了PMS,她到得太早,脸电梯都没有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物业的人,为她开了电梯,她一个人站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一路升上去。

夏夕颜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又下意识地来到郑墨寒的办公室门口,看见里面亮着灯,于是推门进去,发现郑墨寒居然工作了一夜,正趴在桌子上熟睡。

她轻轻走过去,拿起他挂在衣架上的西装盖在他的身上。郑墨寒却被她这个动作惊醒了,睡眼朦胧地看着她,含糊地问:“几点了?”

“快七点了。”

“还这么早,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微笑,对她的爱来无时无刻不在他的笑容里,所以他总是习惯微笑地对她,希望她能够轻易地明了,而不是无谓地猜测。

她一直都很明了,只是此刻在心中那个决定跃跃欲出时,这样清晰的明了让她产生了无望的情绪,泪水慢慢溢出眼睛。他奇怪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她无法抑制自己,走过去抱着他,在他的肩头轻声哭泣起来。郑墨寒将她的身体一下子扳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严肃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夏夕颜摇了摇头,依然在哭泣,所以无法说话。

“告诉我,夕颜。”

夏夕颜一个劲地摇头,努力让自己停止哭泣,终于她有能力对他说话了。

“我没事,只是看到你这么辛苦,一下子觉得很难过。”

他如释重负,站起来,将她再次搂在怀里,他的声音不再有紧张和关切,只是充满柔情,“你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昨晚我离开后发生什么事了呢。小傻瓜,哪有总裁不加班的,这也值得你哭?”

她离开他的怀抱,从他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擦干了眼泪,她说:“职员们快上班了,我回自己办公室去,你要不要回家睡会儿?”

“不用,我把报告做完,今天晚上会早点儿下班,你不用担心我。”

“好,那我走了。”

夏夕颜离开了总裁办公室,并轻轻关上门。

在这一天里,夏夕颜的工作效率很低,大部分时间是呆呆地坐在座位上,脑海里一片混乱,以至于桑可柔做到她面前都不知道。

桑可柔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来回摇摆乐两下,夏夕颜如梦初醒般看向她,桑可柔笑得很灿烂,说:“在想什么心事啊,我这么大个人在你面前都看不到?”

“哦,你找我什么事啊?”

“当然有事啦,我和墨雨决定订婚了,到时候你绕过墨寒带你来香港参加我们的订婚礼把,以后我们可能会做家人哦。”桑可柔态度很热情。

夏夕颜打了个激灵,然后完全清醒了,在经历了一夜的困顿,而对郑墨寒时又涌现出太多的不舍,但这一切在见到桑可柔时却通通消失,现在她完全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以及什么事应该最先做的,原来她并没有失去能力,只是她希望自己是无能的,但这样的愿望终究没能实现。她在这场爱情中总是被赋予责任,所以压力巨大,她有些明白什么叫做宿命,宿命的意思就是无论靠的多么近,最终还是会越走越远。

“Mendy,你是不是还爱着墨寒?”夏夕颜突然问了一个和桑可柔刚才的话题完全无关的问题,但桑可柔并没有差异,她很快地收起笑容,考虑作答,因为她知道这是一次至关重要的谈话,谈话结束时可能存在于她和夏夕颜两人之间的某种关系会被彻底改变,谁变成了谁,都是一种结果。

“是的。”桑可柔在沉默数秒后清楚地说了这两个字。

夏夕颜的目光变得飘移不定,没能让它停留在某个地方太久,她在不断转换自己的视角,期望看到她不能无视的未来。

“那么,如果我离开墨寒,并且让他永远找不到我,你又能力让他娶你吗?”这像是一种挑战,但她俩都浑然不觉。

桑可柔伸出手握住她的,目光恳切,略带着愁绪。

“夕颜,我知道安娣去找过你,她把对你说的话都告诉我了,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我不这么做墨寒就无法娶你,不是吗?”夏夕颜目光看向别处,似乎在说一句没有特定对象的话。桑可柔有些吃惊,不过她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有些不确定夏夕颜酒精是如何定义自己的,不过这一点对于结果来说并不重要,无论哪个结果对谁更有利,都不再重要。

“夕颜,你是不是在恨我,觉得是我在逼你放弃墨寒?”

“是。”夏夕颜依然没有看她,视线模糊,但语言清晰。

“不对,你不应该恨我,你并不了解嫁入豪门对于你这样的女孩子意味着什么。我敢保证那种婚姻绝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你现在还站在门外,就已经闻到了硝烟的气味,难道你还准备这样除了爱情什么都不带地跨进去吗?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对我说过,人可以白手起家,但不能手无寸铁,你要这样上了前线,注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的意思是你们在救我,而我得救的代价就是我必须失去墨寒?”夏夕颜这一次是看着她说的这句话。

桑可柔没有退让,迎着她的目光,反击了过去。

“没有人逼你,所有的决定最终都将由你来做出。你可以选择墨寒,但你和他都将因此付出很大的代价,到时候即使你们后悔了都挽回不了失去的东西,如果这样你还是要选择墨寒,那么最好现在就做好会后悔的心理准备。而对我来说,嫁给墨寒还是嫁给墨雨,虽然现在会有很大的差别,但将来可能这种差别就会变得很小。所以我们处于同一个游戏中,规则相同且公平,我和你,无论我们怎么做,都会得到一些,失去一些,我认为我们得到的和失去的都还算对等。”

夏夕颜终于做出了她有生以来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她知道这个决定就是桑可柔所说的失去和得到都对等的结果。

“那好,我会立即辞职,但是我不想让墨寒知道,我无法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分手场面,所以我想在他去香港的时候辞职,到时候请你帮助我尽快办理离职手续,让我顺利离开这里。”

“没有问题,昨天墨寒已经对我和墨雨说了,在他在香港的三天里我俩会是他的backup,代他处理公司内外一切事情,所以我们有权立刻批准你的辞职。”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夏夕颜的脑海中又恢复了那种困顿和混乱的状况,似乎她是个重症病人,只会有片刻的气力与人交谈,又或者她在陷入巨大痛苦的时候宁愿自己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刚到下班是假,夏夕颜就去敲郑墨寒办公室的门,听到郑墨寒在里面说:“进来”,她立即推门进去。

她说:“你说过今天要早点儿下班的,我是来提醒你的。”

“需要这么准时吗?”郑墨寒一边微笑一边开始关电脑。

“我乖乖听你的话下班了,可是我有什么奖励吗?”

“让我想想啊。我明天陪你去郊游吧。”夏夕颜提议道。

“不行啊,我还有一些数据要准备,我要来公司的。”

让Niki帮你准备把,你后天就要去香港了,明天一天你都是我的。“

“我才离开三天而已,明天我真的有事做,下个周末我再陪你去郊游好不好?”

“下个周末,恐怕来不及了。”夏夕颜喃喃地说道,内心酸楚。

“什么来不及?”郑墨寒抬起头奇怪地问她。

“我等不到下个周末了,我只有明天,我希望明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看到你。”

夏夕颜面带笑容,可是眼睛开始潮湿起来,尽全力让自己的笑容变得很强盛,她希望这样可以让他忽略掉她眼底的那些东西。

果然他只注意了她的提议,还有她的笑容他不知道一场真正的离别已经静静地从高她的笑容里生长出来。

他问:“那你想去哪里玩?”

“老实说,上海由哪里好玩的我都不清楚哎。”

“那你想玩什么?”

“我想,我想为你做饭。”她几乎掩饰不住内心的悲伤,幸好他只被她的话吸引,他笑的很开心。露出那个并不明显的酒窝。

“你就这么怀念做我女佣的日子啊?那好,我带你取个地方,让你为我做饭。”

“去哪里啊?”

“我香港一个朋友在上海郊区开了一个农家乐度假村,可以让我们当一天农家夫妻,而且没有人打扰。”

“好啊,那说定了,明天你不许想你工作的事,我买了你一天的时间,我会把它当成我的一辈子来度过的。”

夏夕颜的话语太过浓烈,浓得让郑墨寒无法忽略,他收起玩笑的表情,配合着她,认真地回答:“我知道了,明天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郑墨寒所说的那个地方叫幽兰山庄,位于上海的金山海滨,山庄里是一幢幢独立的两层楼房,站在二楼露台上,就可以看见远处的海滩,虽然打着农家乐的招牌,但无论外部环境还是房里的装潢都很西化,唯一和农家乐沾上边的是每幢楼房外有一片自留地,里面种着各种蔬菜和水果。

郑墨寒没有实现他的承诺,一早还是先去了公司,然后才来接夏夕颜,为此夏夕颜一脸的不高兴,郑墨寒不得不道歉了很多次。

等到了山庄已是下午,两人放下行李就去门外的农家地里采摘蔬果,住所的厨房冰箱里也装满了十五,显然是郑墨寒的那个朋友为了他们的到来而提前准备的。

夏夕颜为郑墨寒烧了慢慢一桌菜,郑墨寒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朋友,就不客气了?这些东西够十个人吃的,真浪费。”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吃。”

“嗯,我正好饿了,你做菜也累了吧,快点吃吧。”郑墨寒一边吃一边夸奖着夏夕颜的厨艺,他吃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夏夕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口饭都没有动过。

“你看着我干吗?怎么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