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瑛失笑,她留言了,再说她也才走了一个多时辰而已,齐修远把她当小孩子了。

“就走这一会,你不用急。”她笑着回握齐修远的手。

吃过饭洗漱后,齐修远郑重其事地叮嘱道:“瑛瑛,下回要出去,等我回来陪着你一起。”

洛云瑛略呆了呆,很快明白他是怕她一人在外行走,又发生了象信阳遇到皇帝那样的事。她笑道:“今天出去倒是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了。”

齐修远淡眸忧色一闪,握着她的大手一紧,又很快放松,微笑着把她抱到膝上坐下,问道:“怎么?遇到销售珠宝首饰的哪个商号的当家了?”

洛云瑛勾着他的脖子坐稳,摇头笑道:“若我猜的没错,我遇到的是靳大人的夫人。”

“靳夫人?”齐修远惊讶地看她:“你怎么会遇到她?又怎么知道是她?”

这个洛云瑛自己猜的,她看到街角停着的那辆轿子的轿夫在看着那位夫人,而那四个轿夫,腰板挺得笔直,不似寻常富户人家的下人,倒似是衙门差役的风貌。再看看那位夫人的装扮气质年龄,各方面都很吻合。她把自己的判断跟齐修远说了,又道:“我下午跟靳夫人说了一会话,也不知对她有帮助没帮助。”

下午洛云瑛与靳夫人攀谈时,开始靳夫人很矜持,也不怎么接话,后来听得洛云瑛说前来答谢大夫的,她嫂子来此处拿过药吃后,有了身孕又生下一个儿子了,表情一下子换了,迫不及待地问起洛云瑛她嫂子的情况。

在她问洛云瑛话的同时,洛云瑛也旁敲侧击了解了她的情况。原来靳夫人与靳老夫人的矛盾,却是靳夫人与靳海成亲十年一直无喜,靳老夫人要靳海纳妾,靳夫人一直死扛着不同意。

大凡夫妻恩爱,谁也不想再来个女子分去夫君的恩爱。洛云瑛想起前世网上看到的一些事,将靳夫人的话过滤了一遍后,她暗暗分析,靳海夫妻虽说成亲十年了,可开始几年,靳海在外面上任,靳夫人在原籍,聚少离多,也只是最近三年,靳海到乐州上任才团聚,可因为成亲已经好些年,老夫人抱孙心切,一直给他们施加压力。

洛云瑛猜测,靳海夫妻可能是压力太大,造成闺房不和谐,子嗣就更难了。她假托自己嫂子之名,表示她嫂子虽然也吃药了,但同时也放宽心,心情好,身体才好,儿女方面也就容易了。

“瑛瑛你懂得真多。”齐修远轻抚她的发鬓,赞道。

洛云瑛身体一僵,这许久了,两人关系如此亲密了,她却还没有告诉齐修远自己的来路。

她的脸埋在齐修远胸前,齐修远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身体那一瞬间的僵硬他感应到了,他有些无措抱紧洛云瑛,紧张地问道:“瑛瑛,好端端的,怎么又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洛云瑛闷声道。心中苦恼着,要不要告诉齐修远自己不是钟瑛瑛呢?这么长时间过去,钟瑛瑛没有再露头,是不是以后不会再出来捣乱了?

两人默默地依偎着,时间静静地流淌,许久后,齐修远蓦地开口:“瑛瑛,有一件事,我想我们还是说开来好。”

什么事?他这么郑重其事?洛云瑛心头一沉,齐修远知道商彦和羞辱她的事了么?

“瑛瑛。”齐修远扶起她的头,他捧着她的脸,淡眸温柔专注地看着她,柔声道:“云瑛,我一直想改口叫你云瑛,只是我想着,我心中分得清,无需改口,我不知你一直纠结着这件事。”

他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不是钟瑛瑛?

洛云瑛怔怔地看着齐修远。

“傻瓜。”齐修远浅笑,温热柔软的双唇在洛云瑛眼睑印下,然后来到她颈后,沿着脖颈轻轻往上吻,在她耳边停下,叹息般低语:“云瑛,我早知道你不是瑛瑛,你不用再纠结了,我很清楚,我爱的是你。”

“修远。”洛云瑛迷蒙地叫着他,声音因心头的极度震动而发颤。

齐修远低低地叹道:“是我不对,我以为,你明白我的心的,早知道你一直为此不开心,甚至是在担心,我该早些跟你挑明。”

他的眼睛里满是心痛的痕迹,嘴唇沿着洛云瑛的耳朵滑过,轻轻地吻过她的脸颊,来到红唇上,他的唇温热而清爽,带着清新的淡雅的让人安心的气息,他吸吮着她的嘴唇,浅浅的吻着。

洛云瑛揽着齐修远的脖子,滚烫的泪珠,源源不绝滴落。纠结她那么久的心事,其实是她不够信任齐修远。

“她有时还会出来控制自己的身体。”洛云瑛低声道。

“我发现了,有时你的言行不是你。等我们把杜飞扬的事情解决了,我想想找个办法,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洛云瑛低低地唔了一声,纠结了半晌,商彦和羞辱她的事,到底没有说出来,她想商彦和后来也没有来骚扰她,这件事也便这样让它过去罢。商彦和是男人,即使他喜欢齐修远,也不可能有结果的,况且齐修远平时对商彦和敬而远之,戒备之心很重,不会着他的套的,还是别说了。

“云瑛,以后我改口叫你云瑛?”齐修远含笑看她。

洛云瑛摇头,羞涩地钻进他怀里,低喃道:“名字不过一个代号,你心里是我就行了。”

“嗯。”齐修远将她抱紧,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解开心结的两人,两颗心更加贴近了。

洛云瑛想起他床-第间总是作弄她,不觉起了恶作剧之心,她下了地,张-开双-腿坐到他膝上,轻轻地摇晃着身体磨擦着他的物事挑-逗他,口里却一本正经地说起正事:“修远,我想,慧娘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还有,你知道吗?慧娘死后,他们就说钟瑛瑛不是钟昆山的女儿。”

这事齐修远竟是不知道,他惊讶地看洛云瑛。洛云瑛明白了,钟瑛瑛心里只记着钟昆山对她的关爱,她把一切都归结于齐修远害死她娘,自然不会跟齐修远说,而钟府上下,大概怕丢了脸面,因而没有声张。

“等事情忙完了,咱们查查真相。云瑛,钟伯伯恶心人的行为,也许真以为瑛瑛不是他的女儿,我记得,儿时他很疼瑛瑛的。”齐修远说不下去了,洛云瑛坐在他膝上挑引他,她的凹地在他的凸起上磨擦着,弄得他浑身僵硬,直想立刻将人就地正法。

满眼春光

“今天你在乐州城里,有没有联系上哪个商号……”洛云瑛又接着问,口里说着正事,臀部却轻轻一移,齐修远的物事,不偏不倚顶进凹地。

洛云瑛话未说完唇便被齐修远堵住了,他狠狠地吻住她,急切热烈的吻着。洛云瑛觉得身体身体开始热了起来,下面一阵麻痒,她秀美的双眉轻蹙,心中暗恼,想作弄人的,却不意是点火自焚。昨晚弄了四回,吃的太饱了,现在还撑着呢!她怯怯的低声求饶道;“修远,今晚不要了……”

她脸上泛着羞涩醉人的红晕,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花瓣一样的红唇微微张开,柔软的颤音与其说在求告,不如说是在挑-逗。

“好,你说不要就不要。”齐修远低笑,逮住她的唇继续挑-逗着,修-长的手指却忽然朝她腿间探去,快速地在她那处转动一圈后,在洛云瑛不满地扭-动身体抗议时抽了出来。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云瑛,你那里很湿了,你看……”

他把水光淋淋的手指伸到洛云瑛眼前让她看物证,洛云瑛气得粉靥急速晕红,一拳捶了过去,从他膝上跳了下来,嗔怪地骂道:“你这样摸它,不湿才怪……”

齐修远含笑看她,站起来开始解自己的衣物。洛云瑛着急了,指着他抖抖索索道:“修远,今晚真不要了……”

“今晚上,你不说要,我就不会要,放心好了。”他全身衣物都脱-光了,温淡的眸子沉了下去,欲-望一觅无余,胯-间脱了衣物囚禁的巨-兽昂-扬如-铁,硕-大似一条巨-鞭,蠢蠢欲动地弹-跳着,跟它的主人一样挑-逗着洛云瑛。

这情形让洛云瑛脸红耳赤,有什么在身体里面撩-动,掀起阵阵情-欲,她觉得下面更湿了,她伸出粉红的丁香小-舌轻舔了一下嘴唇,就好像,好像舔-着齐修远的那物-事。

“云瑛……”齐修远粗重的喘息,他搂住她的纤腰,坚-硬的巨-棒在她小腹上磨蹭。洛云瑛身体一软,头晕目眩,恍恍惚惚间身上的衣物被齐修远扒掉了。待得稍稍回神,已被齐修远抱着坐到椅子上,她的双-腿大张着,齐修远的巨物,正正对着她那处,洛云瑛只觉得下腹一紧,下面一阵抽-搐,水流开始大量涌出,湿淋淋的全洒在齐修远的物-事上。

齐修远微笑着看她,温淡的眸子充满原始的欲-念。

洛云瑛涨红着脸,一动也不敢动,他说她不说要就不会要,可是现在那一根火-热坚-硬有如烧红的铁棍一样的东西就顶着她那里,这种姿势太方便它的进-入了,只要她一动,那个巨-大的东西就会进-入她的身体,洛云瑛也不知自己是羞恼多些还是期待多些。

“云瑛,你看看它……它和你那里很亲密,它俩是天生一对。”齐修远恶劣地勾-引她。

洛云瑛羞涩地么了他一眼,有心不看,到底禁不住那根热棒子的诱惑,真个低头悄悄看去。

草丛中那头巨-兽,跟一开始芙园见到的大是不同,那时的颜色还粉嫩粉嫩的,经过这些日子战场上的磨砺,那巨-兽已脱胎换骨,紫-红紫-红的,青-筋缭-绕脉-络分明,狰-狞恐-怖,充满了侵略感。那上面沾着她流出的晶莹的液体,润湿闪亮。它感应到她在看着它一般,骄傲地挺了挺,往她那水-流漫-溢的地方靠近。

“不要脸……”洛云瑛羞涩地啐了一口,那声音软糯甜腻,不只不像在骂它,倒似是在表扬它。

齐修远心中一荡,柔声道:“它喜欢你,见了你,哪还顾得了要脸不要脸。”

甜蜜的情话人人爱听,何况,说着绵绵情话的人是那样的完美,完美到一言一行都透露着无边优雅,他柔和的眸子闪着淡淡的光华,极是好看,而他优雅和煦间,胯-下-巨-兽却又张扬着霸道强悍的男性力量美。这样完美到极致的男人,他亲吻着她,热烈的,略带野蛮的满是饥渴地吻着她。感应到他的渴求,他的爱慕,洛云瑛的心软绵绵的,她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勾着齐修远的脖子撒娇道:“只有它喜欢我,你不喜欢我吗?”

饶是齐修远淡定,也禁不住笑了,他调侃道:“云瑛,它的哥哥我如果不喜欢你,它能喜欢你吗?”

洛云瑛哑口无言,羞恼地弹了齐修远的物事一下,欺负它不会说话不能还击。

“云瑛,痛……你以后不想舒服了?”齐修远吸了口气,揽着洛云瑛细腰的手紧了紧。

“我不管,我生气了,就要弹它。”洛云瑛耍赖,身体贴到齐修远身上暧昧地磨蹭着。

齐修远身体一僵,本就粗重的喘息更重了,他把她搂紧,轻抚她的发丝,哑声道:“它是你的,你想弹就弹……”

“我真弹哦……”她抬头,媚眼如丝。

“嗯。”齐修远沉声道,温暖的双唇流连在她耳边,他轻轻地咬住她敏感的耳垂,吞-吐挑-弄,右手来到盛开的樱果,食指和中指夹-住樱果,拇指在上面轻轻打圈。

洛云瑛身体一颤,差一点软趴下去,要弹他小-弟-弟出气的心跑到九宵云外,一阵阵灼-热的气息喷进耳洞中,弄得她麻麻的,胸前的刺-激带起电流在身体间流窜,她娇喘不已,粉靥晕红,下面一波波的躁动起来,麻痹不堪的地方又溢出了许多水流出来。

他说她不说要就不要,洛云瑛恼得想哭,这算哪门子不要?他无休止地挑-逗,那根热棒子在门口一顶一顶地逗-弄她,胸前又不停地揉压捻-弄,把她弄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却一本正经地守着承诺等她主动。

齐修远其实忍得很难受,可是跟疯狂的插-弄带来的陶醉相比,他更愿意看着洛云瑛情-动难以自制的那抹娇羞难耐的表情,她甘甜诱人的反应是对他最好的表扬,这种成就感让他兴奋。他探索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隐秘的角落,看着她在他怀里瘫软如一江春水,他分外满足。

洛云瑛觉得很焦-渴,体内一阵空-虚迷茫,那根热棒子抵在她花瓣的入口处,更顶得她骚-痒难耐。她扭了扭腰,示意齐修远进去,可他恶劣地保持原状,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

上面山峰的酸-麻逼得她轻-喘呻-吟,空虚的甬-道极度需要粗-野的慰-籍,她的脑子成了浆糊,心头充满了渴望,她的细腰不由自主轻轻的扭动,什么也顾不得了,洛云瑛稍稍抬了抬身子,下面娇嫩的花瓣把棒子套住,顶端微微的包裹着,她往下一顿。

齐修远腰身一挺,棍棒狠狠朝她湿滑的甬道内最敏感的地方戳去,两人的连结处刹那间严丝合缝,毫无缝隙的紧密贴合。

“云瑛,喜欢吗?要不要?”

进都进去了,还问人家要不要,洛云瑛羞恼地捶他,扭动身体示意他动起来。

齐修远低笑,大手在她两团雪-白的山峰上狠揉了一下,然后握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半托着她让她旋-转摆-动,他自己胯-下一挺一送。

“云瑛,你睁开眼睛,看着它俩。”他吻着她,在她耳边爱怜地低语,声音嘶哑低沉。

洛云瑛羞怯地睁开眼,只看了一眼,羞得又赶紧闭上。

“云瑛,看着它!看着我爱你。”他咬着她的耳垂,柔声诱惑她。

“修远……”洛云瑛周身颤-抖,看着草丛间那硕大火热的棍棒在鲜红娇嫩的花瓣中摩-擦进-出,她的身体滚烫发热,绵软得坐也坐不住,那里被撑得满-满-涨-涨,快-感从水流漫溢的地方燃起,通过四肢百骸,传到到她的大脑中,那种滋味那样美妙销-魂,让她不由自主的缩-紧花-瓣扭摆,温暖滑-腻的内-壁不停蠕-动,紧紧地吸-吮齐修远的命-根子,那真是在这一刻死了也愿意的蚀-骨灭顶的感-官刺-激。

齐修远淡眸泛红,急促地喘息着,他扶着她的腰,带动着她的身体起伏,一次次的退出再深深击入,洛云瑛娇软无力的身体,沉醉着迷的眼神,还有蠕-动的肉-壁……都让他几欲疯狂……

“舒服吗?”抱着洛云瑛沉到木桶里,齐修远一边轻轻地给她按摩擦身,一边温柔地问她。

“你说呢?”洛云瑛斜了她一眼,娇嗔不已。

她星眸含着水雾,嘴唇嫣红,这一眼似嗔似喜,含羞带恼,勾得齐修远小腹一热,那物事又蠢蠢欲动了。

浴桶不大,两人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棒子才刚有反应,洛云瑛就感觉到了,想着那热棒子在体内的滋味,不觉身体一阵哆嗦颤抖,那里又开始发-痒。

齐修远对她的反应很清楚,他把手探了进去,轻轻地搅-动着,哑声问道:“云瑛,又想要了?”

高-潮的余韵尚未完全消退,齐修远修-长的手指略为挑-弄,快-感难以抑制地袭来,又散播到身体各处,洛云瑛全身发-麻,脑子里傻傻的没了思想。

齐修远这次没有再逗-弄洛云瑛,他把她抱了起来,踏出浴桶。

不来了吗?没有得到最终的慰籍,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洛云瑛不满地扭了扭身体,低低地呜咽道:“修远……”

“云瑛,怎么啦?”齐修远问她,淡眸暗沉,声音因欲-望而完低沉沙哑。

艳姿媚态

“云瑛,怎么啦?”他问她,淡眸暗沉,声音因欲-望而完低沉沙哑。

“我想要……”洛云瑛流着泪,颤声回答道。

“想要什么?”他紧紧地盯着她泪光盈盈的小脸低笑。

“想要下来自己走。”洛云瑛恼怒地捶了齐修远一拳,从他臂湾里挣脱,跳到地上时却因身体的虚软无力而一个趔趄。

一双有力的臂膀抄起她,也不过转眼间,她被齐修远压到房间中间的圆桌上,他站在她背后,扶着她的腰肢,狠狠地一下插-到她身体最深处。

“啊……”太深了,洛云瑛轻喊,攀着桌沿的双手支撑不住,整个人朝前扑去。圆桌因她的前倾而摇摇晃晃。

“到大床那边去。”齐修远嘶哑地低声道。

“唔,你先出来。”这样子连结着,怎么走路?

“它不想出来,就这样,慢慢挪动,嗯。”他扶着她,就那样半抱半搂着她,两人慢慢地往大床移动。洛云瑛全身紧?,体内的热棒子随着两人的移动不停地变换角度挑-逗她,那种不同的无上快-感,竟是前所未有的体味。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终于挪到床前了,洛云瑛软面条一般根本站不住,她想躺到床上去。齐修远柔声哄她道:“别,就在下面,你趴到床沿,这个姿势好像你更舒服。”

这个姿势进去得更深,感觉与平时不尽相同,洛云瑛软绵绵地趴到床沿。

齐修远稍稍抬起她的臀部,扶着她的腰,在她身体最深处律-动起来。

“嗯……啊……修远………”洛云瑛沉浸到极-乐的漩涡中,神志涣散,全身痉挛不已,失声地呻吟起来。

……

纵-欲的结果就是,洛云瑛又在床上睡到第二天下午,齐修远又是留了字条嘱咐她好好休息,他自己出去考察市场走访客户了。

洛云瑛洗漱吃过饭后,想起齐修远总担惊受怕,干脆放弃了出去走走的打算,又回到床上斜躺着补眠。

迷迷糊糊又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入夜,室内暗沉沉的,齐修远却还没回来。

“掌柜,跟我同来的公子,有没有派人回来传讯?”她穿戴好出了房间来到柜台找掌柜探问。

“没有,今天一整天我都没离开过,没有谁来报过什么讯。”掌柜的摇头。

如果没有意外,以齐修远平素待她的周到体贴,有什么事耽搁了不能回来,肯定会找人回来通知她的。

一股寒意从心口漫延,怎么办?乐州人生地不熟,齐修远昨天跟什么人接触了,昨晚两人忙着恩爱,他也没时间说起。

外面夜色黑沉,洛云瑛放弃了外出寻找的打算,如果她到外面找人,齐修远回来了不见她,只怕会急疯,况且她也不知上哪找寻。乐州上次与杜飞扬来过,各个首饰店都进去过,大约在什么地方她知道,不过这时是晚上,店面都关门了,到那些店面找人也不可能找得到。

洛云瑛在客栈大堂坐下,眼巴巴地看着大门,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约一个时辰过去,齐修远还没有回来。

担忧化成荆棘,带着无数尖刺,在她的心脏辗过,呼吸快窒息了,心脏越缩越紧,洛云瑛痛得再也坐不住了,齐修远有什么意外?他遇到什么麻烦?乐州他们谁也不认识,所以不可能有仇人,他这两天走访市场,接触的也只会是做首饰生意的商人,他们还没有打进乐州市场,竞争对手下绊子的事应该也还不会发生。

就在洛云瑛忧急欲狂时,大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跟掌柜的打听与浔阳齐修远同来的人。

“在下就是,请问你是?”洛云瑛几步疾走到柜台前。

“你就是齐公子的表弟?”来人问。

表弟?洛云瑛脑中疑问一闪,面上毫不犹豫地点头:“正是,请问你是?”

“在下闻府管家,我家夫人有请。”

闻府?默默地回想着上次与杜飞扬走过的首饰店,在心中理了理头绪,洛云瑛的两手不知不觉间攥紧。

“闻府?就是青瑶商号的东家闻家吗?”洛云瑛吸了口气,平息下心头突如其来的怨怒,平静而有礼地问道。

“正是。”来人傲慢地点头:“我就是闻府管家,齐公子在闻府做客,我家夫人有请邹公子,邹公子跟在下走吧。”

邹公子?齐修远竟然给她造了个假姓名,洛云瑛心中有数了。前年跟杜飞扬到乐州时,杜飞扬曾带着她进青瑶商号转过,当时他还当笑话说给她听,青瑶的东家闻青刚去世,遗孀李瑶是个厉害角色,欲坐产招夫,他笑言自己如果真个当不上杜氏家主,就来乐州城给李瑶当上门夫婿。其后话峰一转,又情意绵绵地表白他喜欢她,所以才不屑李瑶的千万身家。

看来,齐修远走了桃花运了。洛云瑛自失地摇头,齐修远哪时都在走桃花运,浔阳城里喜欢他的人还少么?只不过今晚他竟然脱不了身,还要假托自己是他表弟让人来带她去闻府解围,看来李瑶不是易与之人,他遇到大麻烦了。

轿子进了闻家大门,兜兜转转行进许久,来到一栋小楼前停下。

随着闻家管家上楼,见到房间里面的齐修远时,洛云瑛心口一痛,呼吸几乎停止了。

齐修远坐在圆桌边,右手手肘支在桌上,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淡然地握着酒杯,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可是,洛云瑛看到他微微抬眸看到她时,那双淡眸闪过能把人灼烧的火花,那种火焰她很熟悉,他们床-第枕-席之间欢-好时齐修远就是这样的眸色,但是在外面,齐修远是自制力极强的人,即使有时说话间有些情动,他也克制隐藏得很好。

现在,有外人在场,两人只远远地对望一眼,他却出现这样的神色。洛云瑛暗暗咬牙,心中明白怎么回事了。

“夫人,邹公子来了。”闻府管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