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天泽次日起床刚回了自己房间,邹卫氏就来了。

“泽儿,这,怎么办?”邹卫氏搓手,着急地问儿子。

“有什么怎么办?成亲。”邹天泽气定神闲地洗手洗脸。

人都吃了,不成亲似乎也不行。邹卫氏想起露珠儿娇贵的沈佳敏,苦笑着摇头,道:“娘在时还能替你打理着家事,娘去了,只怕这位沈小姐压不住人管不了事。”

邹天泽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淡淡道:“娘你愁得太多了,沈家不比我们家人口少,她在沈家能过得这么滋润,自然有原因的,她不能理家,可她身边不是有那颗小辣椒吗?”

“小姐,这?你打算怎么办?”小辣椒翠羽昨天担心沈佳敏,一早过来了,在门外听了她家小姐一天的呻-吟声。

“我也不知道。”沈佳敏苦恼。

“小姐,你不能太老实了,要让那个卑鄙小人负责。走,我陪你去找他理论。”

“你打算怎么办?”翠羽拉了沈佳敏进了邹天泽的房间,也不称呼,也不行礼,凶巴巴地喝问。

“我能怎么办?你家小姐吃了我,又不肯负责。”邹天泽凉凉道。

“啊?小姐?”

“我……”沈佳敏红着脸低头。

“我家小姐愿意负责。”翠羽挺胸叉腰,很牛逼地替沈佳敏作了选择。

“哦,你家小姐愿意负责,那你应该叫我什么?”邹天泽板脸,心中暗暗偷笑,这小辣椒,其实跟沈佳敏一样傻傻的。

“姑爷。”翠羽很上道。

“嗯。”邹天泽满意地点头。接着道:“虽说还没正式成亲,可……我打算,让你家小姐现在就与邹家的

下人见个面,这以后,在成亲前,你家小姐就一直住这边,不要回齐府了。”邹天泽想造大声势,让沈佳敏再没有退路。

“理当如此。”翠羽十二万分赞成。“姑爷,小姐过来了,那我们也要跟着过来,嫁妆还在那府里,你派人跟我过去抬过来吧,等东西都抬过来了,再跟家下人见面,这见面礼我要替小姐准备准备。”

“嫁妆不要也罢,邹家不缺那些。”

“不行,那都是皇上赐的,很贵重的。有……有……”翠羽列举了很多东西。

“是不少,你家小姐的嫁妆有多少?”

“……”翠羽念了半个时辰。

这小辣椒的脑袋里帐目记得很清,邹天泽无声地笑了笑,看向邹卫氏,邹卫氏微微点头,终于明白沈佳敏为什么能那么单纯了,有这么一只出头鸟在她身边,她实在没什么可发愁的。

等到嫁妆抬了过来,与邹家的下人见面,邹卫氏也跟着开了眼界,暗赞大家出身就是不一样。沈佳敏看着单纯活泼,可下人上前拜见时,她的架子拿捏得那叫一个好,那头该半点时绝不全点,该温柔一笑是绝不板脸,要板脸时那脸色也很阴沉。

邹天泽的通房,府里的管事,大丫鬟,二等三等丫环……各种人上前拜见时,要给什么脸色,说什么话,她毫不含糊,而翠羽在一旁示意沈家的婆子递赏赐,那叫一个清楚分明,那礼,厚薄得当,妥当得紧。

邹天泽也暗暗点头,跟邹卫氏对望了一眼,干脆当场宣布,以后这个家,就由少奶奶当家了,有事请示少奶奶。

沈佳敏有些意外,看了邹天泽一眼,很快镇定地对眼前黑压压的邹府众下人道:“我平时事多,还要陪着你们少爷,大事小事,你们跟翠羽说,翠羽决定不了的,会来找我。”

她这是把权当众交给翠羽,却又保留了自己最终处理的权力,邹卫氏与邹天泽终于放下最后一点担忧,沈佳敏看着单纯,但大宅里该怎么处事,却是清清楚楚。

只是,沈佳敏再怎么会来事,总比不上洛云瑛的,儿子要娶沈佳敏,邹卫氏心中,是无限失落惆怅的。转念一想,眼前的局面看来,洛云瑛与齐修远是分不开的。儿子又不想娶别的人,既然如此,沈佳敏也不失一个极好的儿媳妇人选。她这样稍稍开解了自己一下,这时才想到,洛云瑛这两天都不见人。

“泽儿,云瑛呢?”

“她那天晚上就去找修远了。”邹天泽憋了一口气,闷怒地问邹卫氏:“娘,你怎么能下药?这要是云瑛没走,我……我这样做了,她又是不情愿的,我以后怎么见修远?你……”

邹天泽以为邹卫氏为了成全他,给洛云瑛下药,而洛云瑛却走了,那药沈佳敏中了。

“下药?”邹卫

氏奇怪地问他,脑子一转明白邹天泽的意思,气得身体颤抖,一指指到邹天泽额头,骂道:“娘就是糊涂猪油蒙了心,也不会在云瑛不愿意的情况下给她下药。”

邹卫氏话说了一半顿住了,邹天泽看看他娘,也呆了。

“是谁下的药?洛云瑛中没中?娘,我跟洛云瑛说过让她早些回来的,这两天了,还没回来,别是出什么事吧?” 

邹平把人送到就走了,也不知有没有事,邹天泽着急地往桃花家赶。

艳姿媚态

洛云瑛与齐修远没出什么大事,只不过与邹天泽和沈佳敏一样,在床上过了两夜一天。

那晚商彦和扇出的药,洛云瑛汤碗里的量比沈佳敏的还多,马车似乎走得特别慢,洛云瑛死命咬唇,想叫邹平驾快些,心中却明白这时夜色暗沉,山路崎岖,想快也快不了的。她忍不下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她自己抓了靠垫堵进嘴里,难受得几欲翻滚。

在她痛不欲生神智不清时,一只手拿开她紧咬的靠垫。

“怎么啦?瑛瑛。”齐修远欣喜而惊异地低声问,着急地把她抱了起来。

洛云瑛有瞬间的清醒,张口想叫,话没有说出来,泪水却先流了下来。到了,苦难的折磨结束了。

灯光透过碎花窗帘,黑暗的夜空那如豆的光亮耀眼闪亮。

“瑛瑛……”齐修远抱着她往房间走去,洛云瑛紧紧地緾着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呼吸急促得像在拉风箱。

把她放在床上,不用问怎么回事了,齐修远急急地扯开她的衣服,他站起来要脱自己衣裳时,陷入混乱迷茫的洛云瑛用力地抓住他,呜咽着道:“快点进来……修远……要我……”

“好,给你,要你。”他柔声道。扒了裤子,上衣来不及脱了。

她的身体被完全打开,他温柔地进去,緾绵而狂热地占有。

热棒子顶住最敏感的那点,洛云瑛身体一抽,满足的叹了口气。

“云瑛,怎么中了药物?没有拜堂吗?”

洛云瑛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她紧紧地緾了上去,放-荡地索要着。

经过这许多日子的锻炼,齐修远的经验越来越丰富,他挑-逗着她,抚-弄着她,一下又一下,时快时慢地撞-击着,激得洛云瑛大口大口喘息,躺在他身下迎合扭动,捕捉那一个接一个短暂又灿烂的极-致欢愉……

“喜欢吗?”云-收雨-散,齐修远替洛云瑛擦拭干净了,温柔地揽过她。

“喜欢……”洛云瑛闭着眼小声哼哼,刚才换了很多个姿势,做了小半个时辰,她很想睡了,亦且,今晚又中了春-药,这药,稍一联想,便知是商彦和下的。她不知该如何跟齐修远提起。

可是,商彦和又出手了,他的目的是什么?再隐瞒已是不行且不智的,眼下没有办法,她没有办法逃,亦无处可逃。

然而,怎么跟齐修远开口,虽然他体贴关心她,也曾在以为她失去清白的情况下表示不在意……

“云瑛,怎么回事?天泽和卫姨不会下药的,今天喜宴杜飞扬也不可能得到邀请出席。”

洛云瑛咬了咬唇,偎进齐修远怀里低声道:“修远,我想睡觉,这事明天再说,好吗?”

“好,睡吧。”齐修远从来都

是温柔体贴的,他揽紧洛云瑛,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两人只睡了一个时辰不到,洛云瑛就被体内的欲-火烧醒了,这一次发作,比上一次更强烈,那下面如万千蚁咬,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齐修远迷迷糊糊中将洛云瑛搂紧,拍了拍她的背,又突地睁开眼,摇曳的灯光下,洛云瑛脸色晕红,眼睛紧闭,长长的细密浓黑的睫毛不停地眨动,胸膛起伏不平,白腻腻的双腿弯曲着繃得紧紧,她在竭力克制,可看样子即知又是情动。

“云瑛,想要了?”

洛云瑛羞涩地嘤咛了一声,低声问:“你累不累?我忍忍就过去了。”

齐修远浅笑,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慢慢往下,含住红樱,大腿屈起顶开她紧拢着的腿,靠在她湿滑的地方磨-擦撩-拨着,洛云瑛小脸更红,喘息粗重不畅。她想说别撩了,却又有些说不出口,这时让齐修远别撩-拨了,不就是在跟他说快些进来吗?

齐修远看她眉头微皱,了解地低低一笑,将她的双腿分开架在肩上,抬起她的腰肢,慢慢地捅入。

那铁杵很-大很-硬,洛云瑛身体一颤,微微后退,嘟着嘴小声埋怨道:“怎么越来越大了?”

齐修远喘息着戏虐一笑,道:“云瑛,咱们好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能适应它么?”

说的啥呢!洛云瑛羞恼地捶他。

她满面红晕,眉眼间尽是春色,齐修远微笑着把两个枕头垫在一起,一手扶着洛云瑛的腋下,一手撑着床板往上推。

“干嘛?”

“让你看着它们。”齐修远恶劣地笑着道:“云瑛,睁开眼睛,看着它俩。”

“我不!”洛云瑛哼了一声。

“你不看着,它就没有干劲了。”齐修远很委屈地说着话,胯-下一送,顶在洛云瑛最敏感的地方后停止不动了。

把人弄到半空中就不来了,洛云瑛恼怒地掐了掐他的两臂。

“云瑛,看着它干活,鼓励它。”齐修远开始顶弄,慢慢地抽-插。

洛云瑛难过地喘息着,双颊通红,眉头紧紧蹙着,眸子半开半闭呻吟不已。脸上的表情虽是无限沉醉,却不是最高峰时的激狂,齐修远慢条斯理地作弄了百余下后,见她没达到最高峰,遂不再捉弄她,握住她的腰身,开始发力驰骋……

事毕两人皆既满足又十分疲累,齐修远趴在洛云瑛身上,一动不能动。

“让它出来,好好休息一下。”洛云瑛低声哼了哼。薄薄的花布帘子遮不住耀眼的霞彩,天光大亮。

“不想出来了,出来还要进去,多麻烦,我感觉你又想要了。”齐修远低笑道。

这说的什么话?这还是人前那个温雅的齐公子吗?洛云瑛羞得狠捶了他几下,口中恼怒地道:“不累么?下来睡觉

了。”

齐修远却突然沉默了,把头埋到洛云瑛肩窝处不言语,洛云瑛开始有些怨恼,霎地又呆住了,她感到,齐修远的心跳有些不同,鼻息粗嘎而沉闷。

他在哭泣!

“修远……”洛云瑛木木地揽着齐修远,心口堵得厉害,齐修远惯常的云淡风清,胸雨成竹地应对一切,这么长时间过去,她竟慢慢地忘了,他也是个凡人,也会忧虑,也会凄惶,面对无措的不能控制的未来时,也是会焦灼不安的。

“云瑛,我昨天在想,如果圣意不能改变,我们就一起死。可我舍不得你死。”

“……”洛云瑛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她将他紧紧的抱住,脸紧贴着他的脸,摩挲着。如果不能在一起,她也想与齐修远一起死。

“云瑛……”沙哑低沉的呼唤,齐修远在洛云瑛的眉梢眼睑唇瓣印上绵绵不绝的轻吻。

以后会怎么样,沉迷在柔-情中的两人暂时丢开了,洛云瑛如溺水的人抓住身边的浮木般,紧紧地抓着齐修远,任凭他带着痴迷爱恋的抚摸亲吻落在自己身上各个敏感的地方,任凭他在身体里燃起熊熊的火焰!

“修远,我爱你……”她低吟,双手在他背上游走。

“我也爱你……”齐修远回应着她,他含住她胸前小小的樱红,用舌-尖轻轻的撩-拨,当那柔柔的一粒渐渐地战栗着挺立时,他放开了她,柔软的舌头向下探寻着……然后,贲张的坚-硬将洛云瑛湿润的地方温柔地充实填满,洛云瑛周身一震,上身不由自主地弓起,喉咙中带出一声似悲似喜的呻-吟。

这身体,这声音,媚入骨髓的神情,所有的一切让他迷醉,齐修远喘息着,探寻,刺激,掠夺,占有……点燃了彼此的身体……

“云瑛,我的云瑛。”齐修远喃喃地道,痴痴地看着洛云瑛晕红的小脸,长睫下雾光朦胧的眼睛,还有因为激情而微微痉挛的身体……

身下柔软而温热的娇躯属于他,他仍然拥有,没有失去,齐修远流下幸福的泪水。

太阳已经升到空中,红彤彤的阳光射进来,他们沐浴在阳光里,沉溺在爱情中,他温柔地前进退出,狂野而热烈地占有。

“看着它俩好,云瑛。”他嘶哑地低喊。

“好。”她柔顺地答应,弓起身,与他一起,看着自己的嫣红如何吞没他的紫黑,他的粗-壮狂-热地入侵她的娇弱,湿-热柔-嫩的花-瓣朝他绽放,尽情地全面展开容纳他的粗-大,坚硬的热棒丝毫不容她喘息,在她那紧窄的通道里面摩擦刮擦嫩-肉的庞然巨物,给她带来一个个天长地久的灭顶激-情。

……

炽烈地吻着,索取,给予,交付……那种温暖的让人迷醉的浓浓爱意溢满空间

,他们得到彼此美丽的身体,也得到彼此真挚的心。快-感,象浪潮一样将两人掩埋吞噬……

肩并肩躺在一起,齐修远低低地叹道:“云瑛,如果真不能在一起……”

“我们一起死。”洛云瑛笑着接口。

“云瑛……”齐修远撑起身体,呆呆看她。

洛云瑛微笑着看他。

“好,一起死。”

艳姿媚态

洛云瑛与齐修远再想不到,事情竟是一路朝竟想不到的好的方向进展。邹天泽竟然与沈佳敏做了夫妻之事。

高兴了一阵以后,洛云瑛又有些担心起沈佳敏,不知邹天泽能不能好好待她,不知邹天泽通房那么多,沈佳敏嫁给邹天泽能幸福吗?

“邹天泽,敏儿纯真无瑕,你要好好待她,你府里的那几个通房,为人怎么样?”

敏儿敏儿,邹天泽腹诽,那个沈佳敏与你才认识多久,叫得这么亲热,只会关心沈佳敏,也不关心关心我。

娶个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妻子,邹天泽心头无限纠结,再听洛云瑛意思,竟怕他的通房欺负沈佳敏,由不得伤心气恼,他喘了几下粗气,暗道回去我就把她们都遣走,总行了吧?

洛云瑛也就白关心几句,想想沈佳敏的身份摆在那里,邹天泽的通房总不至于太岁头上动土,而他两人已经这样那样,反对也无效了,邹天泽虽然不会关心人,说话呛人,可为人不坏,沈佳敏嫁给他,也不会很差。她话锋一转又问齐修远眼前困境的解决之道。

“皇上那边,由沈佳敏去陈情,更容易解决,就怕,没有沈佳敏,皇上借口要补偿我,给我赐别的女子成婚。”齐修远沉思了一会道。“圣旨限我两个月内回家成亲,那我就暂时不出现,天泽,你那里暂时也不用报什么讯给沈家,这事情,特殊处理吧。等一个多月后,如果……嗯,都有了孩子,就以孩子为由吧,沈佳敏的事都解决了,皇上总不能还逼我做负心人。”

邹天泽看了洛云瑛一眼,心口一阵绞痛,齐修远言下之意他听明白了,洛云瑛不避孕了,要冒险怀孕生子了。直到此时,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与洛云瑛再没有可能了。

“天泽,还有一件事,云瑛这次和沈佳敏中了药物,我估计是商彦和动的手脚,你提防着他,不要给他接近商号和工坊,府里最好也别给他进去,等我能现身时,我去找他把话说清楚。”齐修远又叮嘱邹天泽。洛云瑛昨天到后来,还是把商彦和羞辱她的事说了。

“彦和人还不错啊!你怎么总是这么排斥他?”邹天泽不解,上次商彦和帮他搞定严仕达的批文,他对商彦和的印象改观了许多。

齐修远皱了皱眉,有些难以启齿,被一个男人喜欢,爱人又被人羞辱过,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洛云瑛见邹天泽不以为然,怕邹天泽大意上当,她咬了咬牙,开口道:“那一次,就是那晚,我是从商府出来的。”

“哪一次?”邹天泽愣了一下顿悟,那张棺材脸气得扭曲,他腾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那晚那人,是商彦和?你怎么不早说,我去找他算帐。”

“回来,天泽,商彦和

应该是女人。””齐修远拉住他,说出了心中的怀疑。洛云瑛跟他说了商彦和羞辱她的事后,他开始气愤不已,后来心念一动,很快想通,与商彦和同窗许多年,商彦和对他很好,他却总是觉得商彦和捉摸不定,内中因由是,商彦和对自己好得有些过份和莫名其妙,洛云瑛一说商彦和可能喜欢他,他马上想到,商彦和可能是女人。

“女人?”

“嗯,你想想,我们同窗的那些年,她是不是从来都与人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