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风波又起

杜飞扬娶了三个老婆后,自己建了宅子搬离了杜家,洛云瑛到来时,看门的见了她,忙不迭进去通报。

这具身体,名义上与钟瑛瑛是姐妹,她现在在浔阳商界的地位,也足够了让杜府的家人不敢怠慢了。

钟媛媛的皮囊,怎么说也曾入选浔阳四美,也是极美的。当下洛云瑛见了,却大吃一惊,终于明白齐修远为什么昨晚一晚不能入睡了,眼前的人,才二十几岁,却如枝头快凋谢的花儿般枯萎无光。

“修远哥哥要你来的?”钟瑛瑛冷着脸问道。

洛云瑛深吸了口气,抑制住心头的极度震惊,摇了摇头道:“我自己来的,钟瑛瑛,杜飞扬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你也明白了吧?不用我说什么,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好,你跟我走吧,或是独居得平静,或是有合适的良人再嫁,总比郁郁而终好。你娘是钟媛媛母女害死的,你也知道了,跟修远无关,然而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他当你是亲妹妹,你跟我回去吧。”

“我知道。”钟瑛瑛茫然地看着前方,凄凄地道:“嫁给他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修远哥哥疼我了,他是故意接近我的,然后又假装才发现我跟修远哥哥的关系。洛云瑛,我昨天跟修远哥哥说,我愿意给他作妾,他拒绝我了,以前,他可是一直说一辈子疼我宠我只娶我一人的。你跟修远哥哥说说,让他纳我作妾,可以吗?”

洛云瑛暗叹,钟瑛瑛的悲剧,不仅在于识人不清,更在于,她总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个不可能,你另做别的打算,我说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言尽于此,钟瑛瑛如果不想离开杜飞扬,或者她离开杜飞扬的条件,是要齐修远娶她,他们也没有办法了。

商号里和工坊中事情不少,洛云瑛每日要处理的事务很多,钟瑛瑛没有给她回话,她也没有再去找钟瑛瑛,不久,沈佳敏緾着她说女儿都五岁了,要跟她再接着生孩子,两人又同时怀上了。

洛云瑛这一胎怀得很辛苦,吃什么吐什么,把齐修远急坏了,每天留在家里照顾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商号与工坊的事全部压到邹天泽肩上,幸而宋杰经过这些年的锻炼,基本能独当一面了,市场销售方面全是他在打点处理。

前年在洛云瑛的牵线下,宋杰娶了桃花。

苍弥山被朝廷的军队围起来开采黄金了,洛云瑛给牛老汉一家人在浔阳城里建了一座宅子,宋杰与桃花成亲时,洛云瑛本来要给他们另建宅子的,宋杰说不用了,他经常外出,也照顾不了家庭,牛家新宅子面积极大,他们成亲后一直住在牛家。

牛家为了洛云瑛与齐修远的婚事,献出到手的金矿,又是洛云瑛的救命恩

人,邹天泽与齐修远都很感激,虽然买山地的银子是齐修远送的,但是他们商量后,决定将云天的股份重新规划,邹家与齐家各占四成,牛家两成。牛老汉推辞不掉,只得接受,只是分红银子从来不拿,说是放商号里周转。

也不只牛家没有拿分红出去,邹齐两家一样没拿,两家人一起居住,开销一块支出,儿女互许,这经济帐根本分不清亦无需分清。

十月怀胎,沈佳敏生了一个儿子,洛云瑛这次生的也是儿子,不过是双胞胎,一胎两个儿子。

两家的孩子只差了五天出生的,满月酒是一起摆的,刚摆完满月酒,沈佳敏又计划着要怀孕生子了。

“洛姐姐,我再生两个闺女嫁你的儿子,你再生一个女儿嫁给我儿子吧。”

洛云瑛未及答言,齐修远笑道:“敏儿,你姐姐这次生孩子太辛苦了,我们决定不生了。”

“啊!”沈佳敏失望不已,无精打采道:“姐夫,那我儿子没媳妇了怎么办?”

洛云瑛憋得周身颤抖,沈佳敏被邹天泽拉走后,她终于忍不住曝笑出来。她笑得喘不过气来,齐修远微笑着给她抚背顺气,那手抚着抚着,渐渐地变了味。

“云瑛,嗯?可以了吗?”他忽然双手一紧,将洛云瑛的腰紧紧箍住,半是欲-望半含挑-逗地问她。

憋了三个多月了,之前虽然也有亲热,可小心翼翼不敢尽兴,洛云瑛眼波如水,含羞看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齐修远温淡的眸子瞬间着火般炙热,他轻轻地拔下她的发钗,揉弄着她如云般的青丝,缓缓地用牙齿咬着拉开她的衣襟,衣裳下细腻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粉色的抹胸遮不住饱满的双峰。白-皙的山峰半遮半露极是诱人。齐修远着迷地揉搓着,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挑-逗的动作……

婚后这些年,他行事越来越沉稳,床-事却越来越像得不到魇足的少年。

“修远,进来……”洛云瑛的欲-望已被撩拨到顶点,多年的经验下来,她知道不开口要,这前戏,便会无休无止地一直做下去,她也早放开手脚,想要时便索要了。

……

“修远……”邹天泽冲了进来,他是急奔进来的,脚步一下子没收住,差点撞到房间中间圆桌边赤-条-条正在恩爱的两人。“我……我到外面等你。”他冲了出去。

被这么一吓,齐修远的坚-硬也一下子软了,看洛云瑛羞窘难堪,眼睛红红的都快掉泪了,忙亲吻安慰她。

“你在我身底下,天泽没看到你,没事的。”

这事也怪不得人,谁叫他们大白天的门也不上闩就胡来了,刚才情火上来,烧糊涂了。洛云瑛羞愧地推了推齐修远,低声道:“我没事,你快穿好衣服出去吧,许是

有什么事。”

确实有事,出大事了。

齐修远从门外回来时,有些怔怔忡忡的。

“出什么事了?”洛云瑛急了。

“瑛瑛被下大牢了。”

“怎么回事?”洛云瑛有些着恼,这个钟瑛瑛怎么事儿那么多?施月湄跟她吃醋吃到用她爹来压人了?

“详情不知道,天泽打听了一下,说是李瑶被毒死了,现在施月湄和瑛瑛都在县衙牢里。”

县衙的大牢洛云瑛呆过,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这时与她进大牢那时一样也是夏天,炎热的天气却没有改变在牢里的冰冷,闪烁的火把在阴测测地看着一切,过道里的凉飕飕的阵风从脸庞掠过去,远远地卷起尘灰在阴影里打转。

“冷吗?云瑛,你刚出月子,这里面太冷了,我先送你回去,我自己去看瑛瑛吧。”齐修远见洛云瑛打寒颤,心疼地拢了拢她的衣领,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

洛云瑛摇了摇头,齐修远对钟瑛瑛没有什么责任,然多年的守护,也不是说不理就能不理的,她不能坐视不管。

钟瑛瑛没有被用刑,可跟一年前见到的人相比,又憔悴苍老了许多。才进大牢一天,也不知怎么回事,身上竟隐着一股极难闻的气味。

“钟瑛瑛,凡事想开些,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下毒?如果没有,我跟修远会想法给你洗去冤屈的。”洛云瑛看着钟瑛瑛万念俱灰的模样,既恼又无耐地劝道:“坐牢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坐过,还被用刑了呢!虽然施月湄与你是情敌,施大人看来不糊涂,你放心好了。”

“不糊涂?”钟瑛瑛冷冷一笑,尖利的声音像是金属相磨擦产生的声响,刺耳而又刺心,洛云瑛心里一阵不舒服。钟瑛瑛恨恨道:“他以为外孙是我害死的,想把我凌迟呢。可他没那个胆,洛云瑛,你忘了你可是我妹妹,你和修远哥哥现在是什么人?他敢惹吗?”

洛云瑛摇头叹息,这个时候,还去计较这些做什么?

“瑛瑛,把事情的经过跟我们说说。”齐修远深吸了口气,勉强抑下心中难言的焦灼和无奈,有些急切地敦促。大牢里太冷,洛云瑛刚出月子,他怕洛云瑛受了凉回去不舒服。

钟瑛瑛扫了洛云瑛一眼,嘤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边叨念道:“洛云瑛,你的一切本来是我的,你夺了属于我的。”

这个糊涂虫,洛云瑛不知跟她说什么,她没有珍惜齐修远的付出,失去了,却又回头来指责自己。坐牢也不是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人生面临着一个又一个的莫测变故,每一个打击背后,也许也是命运的巨大转变。

自己刚接收她的身体时,何曾不是贫穷拮据艰难地生活着,现在的一切,财富,权势,地位,又有哪样

是从天而降的?

齐修远也有些生气了,淡眸闪过一丝清冷,他淡淡道:“瑛瑛,我和云瑛是好意,你如果不想说案情,那我们走了。”

“修远哥哥……”钟瑛瑛楚楚可怜地抬头,泪眼朦胧看着齐修远,恰如一个小丑在卖弄风情。

洛云瑛几欲作呕,齐修远亦有了不耐,他伸手揽过洛云瑛,含情脉脉看她,柔声道:“云瑛,牢里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修远哥哥,你别走,我说……”两人的脚踏出牢房,背后响起钟瑛瑛凄惶的叫

番外之杀人嫁祸

“修远,怎么回事?”洛云瑛和齐修远回到家里,邹天泽没去工坊在家中等着,见他们回来,迎了上来着急地问。他对钟瑛瑛的生死浑不在意,然而齐修远在意,他也便在意了。

齐修远扶了洛云瑛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洛云瑛,方缓缓道:“这事不好办,恐怕施阳为了救自己的女儿,会把不利证据引向瑛瑛……”

李瑶当日嫁给杜飞扬,自侍家财万贯,自己美貌能干。不将施月湄与钟瑛瑛放在眼里,然而嫁给杜飞扬后,因为她经常要上乐州处理商号事务,杜府里的管家大权,杜飞扬便交给施月湄,施月湄率先给杜飞扬生下儿子,父亲又是当地父母官,她本人惯会和柔温顺,待下宽和,对杜飞扬百依百顺,对苏氏孝敬恭顺,所以杜府里面,上上下下竟是将她奉为当家主母,李瑶不服,与施月湄一直明争暗斗着。

施月湄的儿子死了,杜飞扬惩治钟瑛瑛后,钟瑛瑛竟是落胎了,他便怀疑儿子之死是李瑶所为,对李瑶的态度渐次差了,钟瑛瑛说,李瑶死之前,府里的下人传言,杜飞扬与她多次争吵,似是李瑶在外面有别的男人,给杜飞扬戴了绿帽子。

“李瑶有可能是杜飞扬自己毒杀的。”邹天泽沉吟了一会道。

“是的,其实瑛瑛的嫌疑最小,她这几年失宠于杜飞扬,性情又孤僻,天天呆在她住的院子里不外出,饮食一应日常所需,都是施月湄安排了下人给她送去。施月湄当家,她的嫌疑最大,但是施阳为了保她,也许会找出一些莫须有的对瑛瑛不利的证据。”齐修远摇头叹息。

“杜飞扬自己呢?”

“李瑶死去的前一天,他上乐州去了。”

“这么说,李瑶的死应该是杜飞扬自己干的,为了洗脱自己,故意离开浔阳。”

真相看起来是如此,估计杜飞扬想休妻,可李瑶不是当年任他作贱的钟瑛瑛,他如果休妻,扬威商号就分崩离析,他要分拆大笔家产给李瑶,于是毒杀了李瑶,他要杀李瑶,他自己不在浔阳也一样能安排。只是,他们进不了杜府,要查清真相很困难。

三人计议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好方法。

沈佳敏带着乳娘抱着三个刚满月的孩子过来了

“洛姐姐,姐夫,相公,用膳了。”

逗弄了孩子一会后来到膳厅,齐睿等四个孩子已在圆桌边坐定,邹天泽一把抱起齐梦恬心疼地问:“梦恬肚子饿不饿?有没有先吃点什么?”

齐梦恬还没开口,邹雨盈先嘟嘴告状了:“饿,我想吃烧乳猪腿,哥不给我吃,说要等你们过来。”

邹梓哲瞪了她一眼,凶巴巴道:“梦恬都没要先吃,就你饿。”

“睿哥哥,哥又凶我。”邹雨盈伸出小手擦泪。

“盈盈乖。”齐睿又担起关水龙头的重任,放软声音哄她,又问道:“我下午不是让人先送了酥合回来给你吃吗?”

齐睿在跟商彦和学武,白天不在家,刚回来的。

不说还好,一说邹雨盈哭得更大声了:“哥把你给梦恬那一份给梦恬送去时掉地上了,他就回来抢了我的拿去给梦恬吃。”

“盈盈,对不起哦,我不知道梓哲哥哥给我的是你的,我明天补一份还给你。”齐梦恬不安地道。

洛云瑛暗暗叹气,正想开口说说邹梓哲,邹天泽已一拍桌子,比邹梓哲更狠地凶邹雨盈:“不就一份酥合吗?梦恬比你小,你哥不跟你要,你也要主动让给梦恬,闹什么闹?”

齐梦恬也只比邹雨盈小得一个月,邹天泽训女儿,洛云瑛不好说什么,她有些儿无奈地看向沈佳敏,期望沈佳敏说一说邹天泽,却见沈佳敏视若无睹,什么也没听到似的。

齐睿也会疼老婆,邹天泽凶邹雨盈他不方便顶嘴,摸了摸邹雨盈的头安抚她,又转头对齐修远道:“爹,娘,下回你们到了膳时早些过来。”

他在含蓄地遣责大人们来迟了,饿着他老婆了。齐修远和洛云瑛点头没说什么,沈佳敏却得意地笑了,冲邹天泽撅嘴挤眼睛。

邹天泽身体一繃,齐梦恬就坐在邹天泽膝上,感到气氛不对,她年纪小,心思却活,遂软软地开口打破僵局。

“邹叔叔,你们来晚了,有事吗?”

“是有事,杜家的那位阿姨……”邹天泽很有耐心,将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他从来都把齐梦恬当大人看待,只要齐梦恬有问他事情,再复杂的事,他也会仔细说了。洛云瑛有时想,齐梦恬没给他惯坏了,可能也跟他在处理事情上将齐梦恬当大人看待有关系。

“邹叔叔,好奇怪,那位姨夫如果想除掉他不喜欢的那位夫人,可以做得隐蔽些啊!让他那位夫人看起来是自杀,或者就算是被人害死的,也可以做得跟他府里的人没有关系。”齐梦恬摇头不赞同地说道。

齐睿接口道:“这事不是死一个人这么简单,肯定另有别情,邹叔叔,你不是也说了吗?那位夫人经常上乐州,杜家姨夫干嘛不让人在乐州害死他那位夫人呢?这样不就可以把他府里的人都撇清关系了?”

洛云瑛一震,齐修远与邹天泽也同时变色。

“敏儿,你照顾孩子,我跟你姐夫他们去商量一下事。”洛云瑛站了起来。

邹天泽也放下怀里的齐梦恬,对邹梓哲道:“你照顾梦恬吃饭。”

李瑶的死没那么简单,可以肯定,杜飞扬在算计着什么。

他在算计谁?

他自然不会是要算计施月湄与钟瑛瑛,李瑶死了,他需要一个女人帮他管着内宅,并且施月湄还是施阳的女儿

,对他也是一个助力,而钟瑛瑛虽然不得他欢心,然而多年深居简出,也不碍着他什么,他们先前以为李瑶被毒杀一事败露,是杜飞扬行事不周密所致,现在看来不是的,他是有意为之,他的目的是?

平静了几年,危险在悄无声息地降临,杜飞扬这头按捺不住凶性的恶狼又开始对他们发动新一轮的侵袭。

“修远,杜飞扬的目标是你和洛云瑛。”邹天泽平板无波的脸惨白,声音发颤,言语也不利索了。

洛云瑛和齐修远相视一眼,沉重地点了点头。他们跟杜飞扬是死敌,商场上争斗不休,但是,抛开齐修远与钟瑛瑛的纠葛不提,洛云瑛的这具身体,与穿越成钟媛媛的钟瑛瑛,却是亲姐妹。

杜飞扬的目标是他们,无非是杀人嫁祸,经过这许多年的较量,他这次这个局,肯定是极周密的让他们无从分辩的难以脱身的棋局。洛云瑛觉得周身发寒,眼前浓雾重重,这些年双方一次又一次的过招在脑海里闪过,杜飞扬会怎么设局?她心头乱糟糟一团,根本就找不到拆开那团乱麻的线头。

笃笃……传来敲门声,齐睿过来了。

“睿儿,怎么还不睡?妹妹她们睡着了吗?”洛云瑛收起忧色,笑着问儿子。

“娘,晚膳时邹叔叔说的那件事,我刚才与梓哲在分析,我们觉得,这个杀人案,有可能杀人凶手是要嫁祸给什么人。”齐睿平静地说,稚气已遮掩不了他眉宇间与生俱来的睿智和高华,他有着齐修远的雅致出尘,因为自糼练武的关系,温雅中却又隐藏着勃勃英气。

“睿儿,那你和梓哲认为,杀人凶手会怎么嫁祸于人?”洛云瑛问。没有再把儿子当八岁孩童看待。

“嫁祸于人,不外乎人证物证。”

齐睿去睡觉了。邹天泽稍微松了口气,安慰洛云瑛道:“不用担心许多,杜飞扬至多能利用钟瑛瑛倒打一耙,说是你这个姐妹为替她报失子之仇,故杀了李瑶,咱们从来不进杜府,他能怎么赖?”

“我去过杜府的……”洛云瑛皱眉,一年前,她去过杜府劝钟瑛瑛离开杜飞扬。

“一年了,这他能怎么赖?别想太多了,放宽心,就算钟瑛瑛糊涂脂油蒙了心,还来指证你和修远,咱们再想招应付他就是。”邹天泽看夜深了,安慰了洛云瑛几句,起身准备回房。

洛云瑛还有些怔忡,邹天泽抬起脚了又有些不放心,对齐修远道:“修远,洛云瑛心思太重,你把我上回拿给你的大夫开的安神方子找出来,我吩咐厨下炖盎安神汤送过来。”

“那方子给孩子们折玩意儿弄坏了,配方我记得,我另写一张,你等一下。”

齐修远走到书案前研墨提笔,坐在椅子上失神的洛云瑛看到他写字,突然尖

锐地叫了一声“修远”,两眼发直傻了一样僵着身体动弹不得了。

“云瑛……”

“洛云瑛……”

她这副模样吓坏了齐修远与邹天泽,齐修远把她抱坐在自己膝上,轻轻地揉捏手脚脸颊,邹天泽急急倒了开水吹凉了递给齐修远喂她。

“修远……”回过神来,洛云瑛放声大哭。

“怎么啦?别哭,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商量。”齐修远把人搂紧,柔声哄道。

“修远,咱们有物证落在李瑶那里,不是的,是咱们有物证在李瑶那里,现在可能在杜飞扬手里了。”洛云瑛凄惶地哭着,那年,乐州,她为了让齐修远能安然脱身,曾要求齐修远假冒邹天泽的笔迹,写信给李瑶,隐隐晦晦地对李瑶倾吐爱慕之情。

番外之报应不爽

钟瑛瑛说李瑶生前,杜府的家人都在传李瑶外面有男人,此时细想,杜飞扬为人阴冷,下人哪敢这么议论主子的事,应是杜飞扬作了暗示,为今日的嫁祸埋伏笔。

“你是说那封信?”洛云瑛一提,齐修远也想起来了。

“是。邹天泽,对不起……”

“没事的,不是什么大事。”邹天泽安慰她,板着脸又说起冷笑话:“我现在可是皇帝的连襟,有护身符的。”

正因为他们身份比之以前天差地别,杜飞扬还用杀人来嫁祸,可想而知这个局极难破解或者根本无法破解,洛云瑛越思越想越难过。如果这事牵连到邹天泽,她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