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好吧好吧,那就选上这一盆,小乖,你别生气,我听你的还不成?”

元娘见小乖一副浑身抽搐的样子,非常担心,怕它得了什么病。于是很善良的同意了小乖的意见,把那盆没有开花的青草也搬到自己身边。

“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再把我刚才呆着的那丛‘红花’也搬进去。”

灵气虽然不如那盆兰草的旺盛,可比普通的花草强多了。小乖有气无力的指了指身后的那丛玫瑰,吩咐道。

“哦,好吧”

小丫为了不让小乖再‘犯病’,忙听话的摸起一旁的花铲,用力的把那丛高度达一米五的玫瑰挖了出来。

第二天清晨,赵天白像往常一样,一早便来到玫瑰暖房给老太太请安,只是当他进了暖房,却发现那株老太太亲手种下的重瓣玫瑰突然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挖的凌乱的土坑,和四周散落的花瓣、叶子。

“这、这是谁干的?难道她也知道了这丛玫瑰的秘密?”

平康坊,九公主府。

“听说,你也接到静薇公主的花笺了?”

九公主穿着一身家常的夹棉襦裙,手里捧着个白瓷茶杯,轻啜了一口茶水,问道。

“回九公主,正是。”王绮芳偏着半个身子坐在下首,听到九公主的话,忙站起来恭敬的回道。

“呵呵,她的动作倒也快,”九公主冷笑两声,不屑的说:“这两年本宫身子不好在南边的庄子养病,不长在京里呆着,没想到好端端一个京城却让那些阿猫阿狗搅得乌烟瘴气。

哼,一个身份低贱的狐媚子也成了公主,倘或是个守本分的倒也罢了,皇兄向来仁厚,封个民女当公主,不过是养只猫狗,权当是图个乐子。

可谁承想,这些人牙还没长齐呢,就想着在京城里横行‘咬人’,手都伸到我们姐妹家里了,她真当我们这些武家的女儿们是好欺负的不成?”

“…”王绮芳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根本不敢接九公主的话茬。

九公主也不指望王绮芳有回应,不过见她谨慎的样子,还是放松了语气,道:“你是个懂规矩的,不论是三姐姐那里,还是我这里,你都能守着本分尽心尽力的办事,这点很好。你放心,我武九娘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且不管三姐姐对你是否有封赏,单是我就要好好褒奖你。”

“妾身也没有做什么,哪敢要什么赏赐。”王绮芳闻言,连忙屈膝推辞。

“怎么什么都没有做?这些药材不是你送来的?”九公主用下巴点了点桌子上放着的几样上好药材,里面有何首乌、人参和三七花,成色好、且年份足,就是不懂行的也值得价值不菲。

当然,作为今上最宠爱的御妹,九公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只是,再好的东西也抵不过有用的东西。九公主自从服用了上次王绮芳送来的人形何首乌之后,感觉小腹中的隐痛好了许多,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她特意让宫里的太医令瞧了瞧,太医令见了那何首乌,直说这是最最上乘的药材,年份绝对超过百年,药效是普通何首乌的十几倍呢,还直说这样的好东西,就是有银子也买不来呢。

更让九公主感到舒心的则是,人家王绮芳送来这么珍贵的药材,却没有求她任何事,更没有借着她的名头做些欺人的恶事。

紧接着,九公主又从杨家大*奶的嘴里听说了静薇公主的花笺宴,以及王绮芳面对静薇时的拒绝态度,这让九公主更加满意,下意识的,将王绮芳纳入了自己人的行列。

知道了静薇公主的种种手段,九公主也就推测出,静薇绝对不会放过敢反对她的人,可偏巧这个人又是她九公主的‘自己人’,九公主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所以,本宫赏你,那是你应得的。对了,本宫听说你的温泉庄子快修好了?等哪天开业了,就叫上本宫,咱们一起去瞧瞧…哼,有本宫在,静薇那个丫头不敢把你怎么样”

“妾身叩谢九公主”

王绮芳等的就是九公主的这番话,终于听到九公主的承诺,她连忙跪下叩谢不止。

其实,前些日子王绮芳派人把空间的物资转移到陵县的时候,便听留守庄子的娘子军提到过,说是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整天在庄子附近转悠,夜里还会溜进庄子查看什么。连赵大郎那般老实的人都察觉到了,让人捎口信来说,每天都有陌生人向他们父子三人打听庄内农田的事,有的人还直白的问他,庄子里是否种了药材。

或许,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及目的,但王绮芳听了这些回禀后,便立刻猜出了是谁的手笔——居心叵测的静薇公主。

不过,让王绮芳感到无奈的是,受身份的限制,即使她猜出了是谁想窥探自己的隐私,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一个是没有诰封的民妇,一个是有品秩的公主,两个人PK,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结果如何。

她自己不行,那换个有身份的人呢?比如同是公主的九公主?

有了这种想法,王绮芳对九公主和三公主留守京城的下人们愈加关切,为得就是能得到九公主这些特权人士的庇护。她背后若是有九公主支撑,不但能顺利躲过静薇公主的算计,而且也是为日后她自立门户过日子找到了最有利的靠山。

如今,目标总算达成,王绮芳心中悬挂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儒商业协会的入场券已经有了眉目,日后的靠山也找到了,王绮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也开始有闲心去看郑三娘子如何处理家务。

扫尘、准备年节器具、迎门神、收放年礼…一路忙活到了除夕,待元日子时交年时刻,院里的鞭炮噼里啪啦直响,赵永年、赵太太身着正装神情肃穆,领着儿子儿媳孙子一起焚香致礼祭拜赵氏列祖列宗,至此,在众人的笑语中辞去了旧岁、迎来了新年。

正文 第018章 神奇植物(一)

过完大年初一,王绮芳便关上了牡丹园的大门,带着孩子窝起了冬。

至于外面那些纷纷扰扰的春宴和赏花宴,相熟的人家,她还勉强过去露露面,那些不熟或者赶上来巴结的人家,则一概不去。

王绮芳的这种避而不见的做法,倒也没有引起京城贵妇们的反感。京城无秘密,赵家二少爷两口气分产别居的事,虽然没有公开,但这件事早就在京城的上流社会流传来开。各大宅院的太太、少奶奶们,也知道了王绮芳年后就要分出赵家的事,自然也不会觉得王绮芳不肯顶着赵府的名义出头露面有什么不妥。

唯一受该事件影响的,则是郑三娘子。

王绮芳不肯出门访客,赵太太又不想带着大儿媳去结交贵妇,便想到了郑三娘处理家务时的能干模样,心里就盘算了,左右郑三娘将是赵家的人,虽然只是个贵妾,但好在家世清贵,带出去也不算辱没了那些太太少奶奶们。

于是,京城的贵妇们发现,赵太太每次赴宴的时候,身边总会带着个姑娘装扮的小娘子。起初大家还以为是赵太太的远方亲戚,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竟是赵二郎未来的妾室。

听到这个消息,京城的贵妇们很是不屑,也有一些为王绮芳打抱不平——看了吧,这就是赵家的做派,刚倒了一个没规矩的妾,大妇还没下堂呢,又巴巴的扶植起了第二个。顺带着,还有不少人也鄙视起郑氏来,荥阳郑氏又怎么了,还不是上赶着把家里的女儿送给人家当妾,白白糟蹋了五姓七望的清誉。

而京里那些富商家里的当家主母们则没有这种想法,仔细打探了情报的准确性后,个个开始巴结起郑三娘来。原因很简单呀,日后赵二少奶奶离了赵家,赵家的中馈将有郑三娘子主持,她们若能和赵家内院的掌管人打好交道,对自家的生意都有好处咧。至于郑三娘是妻是妾就不是很重要了,想当初苏姨娘得宠的时候,不也是代替主母出来交际、打理家务嘛。

尤其是,今年春天是儒商业协会三年一度的认证大会,好些个外地富商早早的便入了京,四处找门路的要和赵家牵上关系。可惜,赵永年和赵天青身份太高,他们根本就摸不上边。偏巧这时冒出一个郑三娘子,又恰巧打听到郑三娘子将是赵家未来的女主人,她们岂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认识的不认识的,老乡也好、同姓也罢,各路人马想尽办法和郑三娘子套关系,各种贵重的礼物,仿佛不要钱一般哗哗流入郑三娘子的卧房。

“哎呀,三娘子,您瞧瞧,这白玉观音多好呀,玉质通透、雕工精巧,连观音那慈悲的神态都雕刻得栩栩如生,真真是个宝贝呀”

李嬷嬷是郑三娘的奶娘,也是跟着她进京的几个最亲近的人之一,只见她有些消瘦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小心的伸着同样干瘦的手,爱惜的抚摸着桌上那尊白玉观音。

“恩,是不错,”郑三娘子淡淡的点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难怪姑姑费尽心机的要让她进赵府呢,原来这赵家在商人中竟有如此的地位。以前没有见识过,只是听别人说起赵家如何如何,郑三娘只是好奇、羡慕,却没有更多的想头。如今亲身经历了,才知道这种被人巴结、被人吹捧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这种感觉,恐怕姑姑也未能体验到吧?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还不是赵家的人呢,众人便如此巴结,若她真正嫁入赵家,成了赵府内院的女主人,那外人又将是怎样的奉承?

想到自己高高在上的接受众人艳羡、敬慕的目光,郑三娘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嘴角更是高高的挑起,眉眼间的得意之色掩都掩不住。

“启禀三娘子,牡丹园里有情况”

正在郑三娘沉浸在未来成功的美妙场景中时,一个不相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牡丹园?王七娘不是早就闭门谢客了吗,她那里能有什么情况?”

郑三娘的美梦突然被人打破,心情顿时变得很差,没好气的问道。

“回三娘子,不是王七娘,而是住在牡丹园跨院的紫苏。”

小丫头见郑三娘脸色有些阴沉,心里一紧,忙解释道:“留守在牡丹园的钉子说,紫苏好像怀孕了”

“什么?紫苏那个贱婢怀孕了?”

郑三娘觉得突然被浇了一盆凉水,将她的美梦冲得一干二净。

“什么?紫苏那个贱婢怀孕了?”

同样的问题,在赵府最偏僻的竹园响起。只见苏姨娘冷着一张脸,不停的在潮湿阴冷的屋子里走来走去,手中的帕子险些被她绞碎。

“没错,小的亲耳听到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跪在地上,双膝受不了地上的湿潮,不安的挪动了挪动,然后恭敬的说道:“这会儿二少爷已经知道了,正请了太医去瞧呢,想必太医已经诊断完了。”

怀孕,怀孕,怎么又有人怀孕了?若紫苏顺利的生下儿子,肯定被抬做姨娘,和自己平起平坐。而且更重要的,紫苏那丫头绝不是省油的灯,想当初她一个陪嫁丫头不但顺利的爬上了姑爷的床,还挟制住了王绮芳,伙同王家的陪房贪墨了不少王绮芳的嫁妆。

如今紫苏要是有了儿子傍身,还指不定办出什么事呢。

到那时,二少爷身边既有能干的郑三娘做贤内助,又有生养儿子的美妾做解语花,后院更有玉珠那些贱人虎视眈眈的关注着,他哪里还能想到被发配竹园的自己?

等等,郑三娘?

苏姨娘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转过身子问道:“那郑三娘知道这件事了吗?她有什么反应?”

“回苏姨娘,三娘子也听说这件事了,听咱们安插在慈心园厢房的钉子说,郑三娘听到紫苏怀孕的消息后,当场便摔碎了一个琉璃花瓶,然后就急匆匆的去了牡丹园。”

站在一旁的明珠听到苏姨娘的问话后,连忙出声应道。

“呵呵,好,既然三娘子出马了,那咱们也不用着急,好生坐在竹园里看她们斗,”顺便她也要验证验证秀珠的话,如果自己的孩子真是被郑三娘弄掉的,那以郑三娘的心机,想必紫苏的孩子也保不住吧?

嘿嘿,这才是“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牡丹园,正房。

王绮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有些无奈的看着地上匍匐的人影,“紫苏,你现在怀着身子,就不要跪了,万一孩子有个什么差池,太太和二少爷还以为是我故意想害你们母子呢。有什么话,还是起来说吧”

“不,姑娘,您听我说,”紫苏摇摇头,坚定的跪在当地,“奴婢过去犯了那么多的错,若不是姑娘宽容、仁慈,奴婢死一百次都不够赎罪的。如今更是得了姑娘您的庇护,时不时的请二少爷去我们几个人的院子留宿,这才让奴婢怀上了二少爷的孩子…

姑娘您放心,这个孩子生下来便是您的孩儿,若是他是个郎君,日后便是孙少爷的帮手;若她是个小娘子,日后便是孝敬您的女儿——”

“哼,这还用你说,咱们姑娘是二少奶奶,当然是二少爷所有孩子的母亲”

紫晶见到素日的仇敌,眼中满是愤恨,语气不屑的说道。

“紫晶妹妹说的是,是奴婢说错话了,”紫苏一听这话,连连磕了几个头,语气无比谦卑的说,“奴婢只是想说,不管奴婢肚子里怀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会影响到孙少爷的嫡长孙的地位,奴婢更不敢借着孩子做出僭越的事,还请二少奶奶明鉴。”

“好,我明鉴了,然后呢?”

王绮芳可不相信紫苏巴巴的跑到自己这里来,只为表个态。如今她说得这么恭敬,后面肯定有所求。

“奴、奴婢想跟在二少奶奶身边伺候”

紫苏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目的。她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后,府里不定有多少人想要她们母子的性命呢。苏姨娘那么小心,孩子护到六七个月了,还能小产,这就是前车之鉴。

纵观阖府,紫苏觉得只有二少奶奶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第一,她和二少奶奶没有直接利益冲突;第二,二少奶奶是念旧的人,否则自己早就死了;第三,二少奶奶毕竟是二少爷名正言顺的妻子,有些人就是想动杀手,也要忌惮几分。

“呵呵,紫苏姑娘好算计呀,伺候?你这样子能伺候二少奶奶什么?不过是想找个避难所罢了,还真当咱们都是傻的不成?”

赵嬷嬷闻言,怒极反笑。

“不,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紫苏被赵嬷嬷当面揭穿,也不好发作,只能连连叩头。

“紫苏,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有心无力。”王绮芳对紫苏到没有像赵嬷嬷那般记恨,她淡淡的说了一个事实:“下个月我就要搬出赵府,到时怎么安排你?难不成你也要跟着我与二少爷分产别居?”

分产别居?当然不想,紫苏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如今被王绮芳这么刻意一说,她若是还跟着,没准儿真让人以为她也想跟二少爷决裂咧。

打发走一脸失落的紫苏,王绮芳和赵嬷嬷闲话了几句,然后回卧室睡午觉。

偏小丫吵着要去空间看花花,王绮芳只好将众人打发出去,带着小丫闪进了空间。

一进空间,王绮芳就瞧出了不对劲,好像、好像空间又变大了?

正文 第019章 神奇植物(二)

一、二、三、四…王绮芳强忍着心头的狂喜,一步一步数着步子。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进空间测量的南北距离为四十三步,也就是二十一米半。这一次,这一次竟然变成了四十九步空间非但没有继续缩减,反而比上次足足扩大的近四米?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绮芳望着空荡荡的空间发呆,她真是有些搞不懂了,难道这空间还是变形金刚?一会变大,一会变小,然后再变大?

“好漂亮的花,娘,我的花花都开花了呢”

小丫兴奋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着。

“哦,什么花?”

因为空间一直在变小,王绮芳担心哪天进去出不来了,便在将所有物资转移出去后,就再也没有进去过,所以,当女儿提到花花时,她有短时间的愣神儿。

“哎呀,就是年前我和小乖千辛万苦从暖房里挑出来的花花呀,”小丫气喘吁吁的跑到娘亲跟前,小手拽着王绮芳的裙摆,欢快的说道:“当时有一株青草根本就没有开花,可小乖说这盆花是我所有花里最好的一株,一定要我挪进来…咯咯,没想到几天不见,那株青草果然开花了呢,而且开的花儿特别好看,特别香。娘,您跟我去看看啦”

说着,小丫头用力的拉着王绮芳的裙子,试图拉她去看那株花草。

“好好,别急别急,娘跟你去”

王绮芳见小丫如此急切的样子,暂时将心底的疑惑丢在一旁,牵起女儿的手,和她一起去院子的花圃里看那株‘好看’的花儿。

“娘,您看,就是这株花儿,好看吧?”小丫拽着王绮芳来到花圃的一角,对着一株清雅的兰花蹲了下来,小胖手指着清幽淡雅的乳白色的花朵,得意的说道:“而且味道也特别好闻哦,几乎和以前空间里的味道一样呢”

“恩,真好看,味道也、也——”蓦地,王绮芳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株盛开的兰草,吸着鼻子仔细的闻了闻,一股熟悉的味道萦绕鼻端,使她脸上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没错,味道也和空间里的一模一样小丫,你先在这里看花,娘去看看其他的东西”

说着,王绮芳拎起裙摆,快速的朝空间入口跑去。边跑脑子里边回想着,上次在新宅看到的那株莫名的植物,她放在哪儿来着?唔,记得当时她实在不想进空间,便随手把花盆收了进去,想必应该就是在入口的地方吧?

呼哧呼哧跑到入口,王绮芳顾不得平复紊乱的气息,低头在入口出的杂草从里仔细寻找着。

不一会儿,她终于找到了那株不知名的植物。小心的从杂草从里把花盆抱出来,然后来到一旁的空地上,王绮芳将花盆放到地上,仔细端详着这株已经长出嫩叶的植物。

只是,王绮芳左看右看的瞧了半天,还是没有认出这株植物是啥。她并不气馁,而是眯上眼睛静下心来体味感受着。恩恩,好像有一股暖融融的热流从身边滑过,仔细一闻,似乎这股热流里还有淡淡的清香,而这股清香是王绮芳最为熟悉的——空间的灵气。

“娘,娘,玫瑰花也开花了呢,好大的花朵呀,您快来瞧瞧”

王绮芳刚要去温泉池看看,身后又传来小丫的惊呼声。玫瑰花?空间原本不久种着玫瑰花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受那株异常清雅的兰花影响,王绮芳多少对小丫的惊呼存了些期翼,没准儿孩子还真又发现了什么奇花吧。

抱着那株神奇的植物,王绮芳又重新走回花圃,只见小丫已经转移了阵地,来到靠近小院木栅栏的一侧,仰头望着一丛异常繁茂的花朵出神,小嘴长得溜圆,胖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惊喜和不解。

“娘,您看这还是玫瑰花吗,怎么看着这么奇怪?”

感觉到身边来了人,小丫头也没有回,便喃喃自语道。

“我瞧瞧,”王绮芳将花盆放在花田一旁的空地上,转身来到小丫身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面前是一丛足足有一米多高的玫瑰花,长满尖刺的花茎上盛开着碗口大的花朵,而且这些花朵颜色并不相同,有的鲜红、有的浅红,还有的接近粉红。

“小丫,这丛玫瑰也是你挪进来的?”

王绮芳瞧了半天,除了看出这丛花的品种来之外,什么问题都没有看出来。

“恩,这丛花也是小乖让我挪进来的,它原本是暖房里种的,估计是老太太当年种下的吧,反正年数很久了。当时,只开了些红花,没想到挪进来后,它又开出了其他颜色的花。娘,这是玫瑰吗?好奇怪哦”

小丫个头太矮,根本就够不到花朵,只好指着胖嘟嘟的小爪子,告诉娘亲当时都是那些花儿盛开的。

“恩?又是小乖?”

王绮芳楞了下,低头看到小丫满脸的渴望后,便弯腰抱起孩子,让她亲手掐了一朵粉红色的玫瑰花。

“对呀,小乖的眼光真不错,它挑的这几盆花,每一盆都好看,而且一直都没有凋谢哦”

小丫抱着碗口大的花朵,圆滚滚的大眼笑成了小月牙儿,就像只满足的小猫咪。

“好,那小丫再找找,看看是不是还有更好的花儿呢?”

王绮芳心里有了疑惑,便亲了亲小丫头嫩呼呼的脸蛋儿,然后将她放在花田里。

“恩,好”

或许是瞧见自己的花花都盛开了,小丫心里别提多高兴,听了娘亲的建议后,便兴冲冲的穿梭在花田里,试图找出更好看的花儿让娘亲看。

王绮芳笑着看了眼花蝴蝶般满院子飞舞的女儿,然后朝温泉池走去。

来到池边,她下意识的瞥了眼平静的水面,噫?没有翻肚的小银鱼那是不是意味着,空间已经稳定下来,小银鱼不再无端死去?

“喂,你对着温泉池傻笑什么呀?”

王绮芳正高兴的揣测着,身边却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小乖,温泉池里还有小银鱼吗?水面上多少是不是好久都没有死鱼了?”

王绮芳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在说话,这种懒洋洋的声音可不是正常人能发出来的,只有那只披着龙子外衣的懒兽才会用如此声调说话。

“池子里当然有小银鱼啦,要不然我怎么洗澡呀,”小乖仍是用半死不活的声音说着,只是声调比刚才大了许多,“至于什么时候没有死鱼的,唔,我想想,好像有二十来天了吧,从上次挪完花草后,就很少有死鱼了。”

“说道挪花,”王绮芳终于扭过头,目光对准那只趴在大青石上发懒的某趴蝮,“你怎么知道那盆兰草是最好的花,还有,为什么劝小丫把那丛奇异的玫瑰花也挪进来?”

“切,当然是灵气,”小乖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小弱,它无聊的大了呵欠,不屑的说道:“别说你感受不到灵气,否则,你那天干嘛丢一盆枯花进来,丢就丢吧,也不打声招呼,险些砸到本龙子咧”

“果然是灵气,”王绮芳自动屏蔽了某趴蝮的抱怨,而是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是不是这些灵气阻止了空间继续变小,而且在花朵盛开释放了更多的灵气后,又促使空间变大?”

“不知道,”某趴蝮的耳力不错,它听了王绮芳的自语后,凉凉的回了句,“不过,不妨做做实验呀。外面不是还有不少有灵气的花草吗,你再挪进来一些不就成了?”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王绮芳被小乖这么一提醒,心里豁然一亮,连忙笑着点头道,“没错没错,尤其是现在已经开了春,各色花草也开始复苏,京城这么大,想必有灵气的花草并不难找。好,我这就出去找些进来试试”

“啧啧,真是个笨女人,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我提醒”

某趴蝮见王绮芳絮絮叨叨的模样,很是鄙视,赏了个大大的白眼,一翻身便跃入了温热的泉水里,舒舒服服的去和小银鱼玩闹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府的下人们突然发现,紧闭了好几天的牡丹园,突然打开了大门。消失了不少日子的二少奶奶,也精神抖擞的带着身边的丫头跑进跑出。

“哦,二少奶奶又出来了?那她每天都去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对于王绮芳的行迹,没有人比郑三娘更关注。要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目标可是取王绮芳而代之呀。若能在王绮芳分产别居前,抓住她什么把柄,那她也不用分产别居了,直接下堂最好,将二少奶奶的位子给她三娘子让出来。

“没错,二少奶奶每天一早就出去,有时是去她刚买的新宅,有时去东市的花市,有时则去了陵县的庄子…至于见了什么人,奴婢就不知道了,因为她每次去的地方都不相同,且每次都仿佛是一时兴起才去的,奴婢也不能提前准备。”

“去新宅还好说,那个宅子现在正在整修,她这个主人去瞧瞧也符合常理;去花市,恩,二少奶奶去花市的时候,可曾买花回来?”

郑三娘也不理解王绮芳的举动,只能一条一条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