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李靖天真的被吓到了,上次在清泉山庄的时候,他隔着远,只是隐隐的看到王绮芳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当时他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下意识的觉着花园里有密道。

如今,亲眼看到王绮芳从自己眼前消失,而且还消失的这么迅速,连一点预兆都没有,简直就像神幻莫测的鬼神呀,虽然他并不信鬼神之说,可世上哪有这样的武功,就算是传说当中的绝世轻功,也没有这么迅速和神奇吧。

难道世上真有鬼神?

上过战场,亲手杀过人的李靖天,这会儿也有些质疑自己曾经的想法了。但王绮芳如是鬼神的话,现在可是大白天呀,哪有大白天见鬼神的?

心里带着几分恐惧和忐忑,李靖天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开始沉下心,仔细的寻找着。

“七娘,七娘,你在楼上吗?”

搜完一楼,李靖天又跑到了二楼,二楼就两个房间,除了些家具摆设,根本不见王绮芳的踪影。

“七娘,别躲了,快出来吧”

站在二楼的窗口,李靖天一边诈着王绮芳,一边居高临下的观察着整个人工湖。

湖边很空旷,除了星星落落的几处花丛,便只有一个假山。

花丛很矮,顶多到小腿,根本不能藏人。

假山更不可能藏人,他站在二楼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假山前前后后的整个格局。

那么,这个院子里也有密道?

李靖天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王绮芳并没有打开密道的动作,而且她站立的地方他也仔细搜过了,根本没有任

何机关。

再说了,王绮芳是凭空消失,没有半点预兆。

唔,也不是没有预兆,李靖天记得,王绮芳消失前,好像有股奇异的花香迎面扑来,然后她就不见了。

“不对,都不对,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李靖天用力捶了下窗台,目光再次落在那座唯一能遮住王绮芳身体的假山。

噫?不对劲,那个假山旁的石头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好像——

噌的一声,李靖天越过窗子凌空而下,健壮的身子就像矫健的雄鹰扑落在地面上,他小心的踱步来到假山边,站在那块奇怪的石头前,试探的问道,“七娘~~”

“呵呵,我就知道表哥能找到我”

忽的一声,王绮芳将盖在自己身上的灰色棉布掀开,露出她蜷缩的身子。

“你真在这儿?不对,你刚才明明…你什么时候跑到这里?”

李靖天真的被王绮芳弄晕了,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

活该,让你窥探人家的秘密

王绮芳心里暗自骂道,脸上却没有任何表露,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把手里的棉布递给他,“喏,这就是我说的障眼法。”

李靖天接过棉布,反复看了看,他发现,这块棉布是特殊加工过的,一面是波光粼粼的水纹色,一边则是灰突突的岩石色。

摩挲着水纹色的一面,李靖天的脑海里则不断联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猛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吃惊的指着王绮芳道,“刚才在湖边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离开?是用这块布遮住了自己,然后等我跑上二楼后,又悄悄的跑到湖边假扮山石?”

王绮芳夸张的竖起大拇指,赞道:“聪明,表哥果然厉害,一猜即中。没错,小妹刚才确实如表哥猜测的那般,一直藏在湖边没有动…呵呵,说白了,我这个就是小戏法,临时糊弄糊弄还可以,时间长了,不等被人查到,我自己也会露馅的。”

“哦?真是这样?”

李靖天脸上还是带着疑色,心里更是不怎么相信王绮芳的话。

好吧,就算王绮芳真的如他猜的那般,刚才一直躲在湖边。可他为何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

要知道,李靖天身为侠客盟的盟主,功夫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但也能排个前几名。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躲猫猫’,还不被他发现,可能吗?

“当然是这样,表哥如果不信的话,等哪日回到京城,去东市找个会变戏法的艺人,让他们现场给你表演一下,你就明白啦。”

管他是真信还是假信,反正她一口咬定自己是个变魔术的,他又能怎么样?

再说了,她也没有骗他呀,世上确实有个‘大变活人’的戏法,只是在前世罢了。

“呵呵,好呀,等咱们从辽东回来,

表妹可要带我去东市的瓦肆好好见识见识。”

既然人家不肯说,那么他再怎么逼问估计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算了,暂且把这件事放过去,待日后找到更加确凿的证据后,再来跟表妹好生探讨一下,如何‘大变活人’。

“没问题,小妹一定让表哥过足眼瘾”

哼,‘铡美案’她都弄出来了,再培养一个大周‘大卫?科波菲尔’又有何难?

“夫人,李盟主,齐王派人来了”

两个人正皮笑肉不笑的寒暄着,五斤从外面噔噔的跑了进来。

“恩?什么事?”

王绮芳楞了下,齐王?她跟齐王好像没有什么过节吧?

“回夫人,齐王给您送请柬了,说是下个月初六是齐王妃的寿辰,请您赴宴”

五斤来到两人面前,先恭敬的请了安,然后双手奉上一份请柬。

第121章 富氏宝盒

“齐王给我下请柬?是谁送来的请柬?来的人在哪儿?”

王绮芳信手拿起请柬打开看了看,她不关心齐王请她做什么去,而是关心齐王的人是怎么上来的。

要知道,她的新宅院跟平安坊的宅子不同,而是建在海岛上。按理说,外人想进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首先,桃花岛虽然距离海岸不远,可也不近,附近除了天然的暗礁,小乖还吩咐它的那帮小徒弟布下了不少守兵,别的不说,单是那几条粗壮的海蛇就能把渔船掀翻了。

第二,即使来人乘坐着更加保险的大船,侥幸来到岛上,想顺利上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海边的码头上,她特意留了雷霆和雷钧轮流带人巡逻。多了不敢说,来个十个八个的人,根本就不抵事。

可现在,齐王的人竟然能轻易的穿过这么障碍,进入她的桃花岛,跟进菜市场没有区别,那是不是证明,她这些日子的心血都白费了?

“回夫人,是齐王大管家手下的一个小家丁送来的。”五斤低着头,虽然不明白夫人为何语气如此严厉,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复道。当他说到齐王大管家的时候,语气顿了顿,接着又补充道,“哦,对了,那个家丁是搭乘咱们的宝船来的。今天郑三阳派人给岛上送石料,所以…”

原来如此,王绮芳听了这话,紧绷的脸皮才放松下来,她点点头,问道,“来人在何处?是不是又跟着宝船走了?”

“回夫人,来人放下请柬后,便又搭乘宝船走了。紫苑姐姐怕怠慢了‘贵客’,便亲自送了出去,特意让小的把请柬给夫人送来”

五斤也很看不上来人趾高气扬的样子,齐王府的人又怎么啦?难道还能比护国长公主还尊贵?

想当初在京里的时候,人家三公主府上的管事来给夫人送信,都是见了夫人、得了回复后,才谦逊的离开。

怎么?你齐王就了不起啦?也不问问俺们夫人那天有没有时间,就牛B哄哄的把请柬留了下来,难道就认准俺们夫人一定去?

哼,幸亏还不是什么大人物呢,一个小破家丁,也敢跑到桃花岛耍威风。

五斤低着头,心里嘟嘟囔囔的骂着。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王绮芳摆摆手,把五斤打发了下去。

“呵呵,恭喜恭喜呀,七娘这次在青州和海城大展身手,不但在商界树起了威名,连齐王都注意上你了,我真是为你高兴呀”

李靖天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似乎很喜欢附近的景致,直到五斤退下去后,他才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气的笑,言不由衷的说道。

“别笑了,很假”

王绮芳刚才为了遮掩过去的大漏洞,又跑又跳的折腾了小半天,这会儿也

累了,不想再跟他演什么‘兄友妹恭’的烂戏码,而是毫不客气的点破他脸上的假笑,一屁股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斜睨了他一眼,问道,“你见过齐王吗?他为人怎么样?”

被王绮芳当场戳穿,李靖天一点都不生气,悻悻的揉了揉鼻翼,也跟着坐下来,望着前面碧波荡漾的湖水,不夹杂任何感情的评价道,“典型的笑面虎,最擅长刁买士子的心,在文人里也颇有几分贤明。但实际上,野心勃勃,经常在自己的心腹面前,以小周太祖自居。”

“小周太祖?”

王绮芳楞了下,转过头看了李靖天一眼,带着几分戏谑,道,“那他岂不是和你是同道中人?”

都是想造反的叛逆分子,还好意思骂人家野心勃勃呢。

“我跟他不同,我、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以及完成幼时的一个承诺。

李靖天禁不住想起那日在李家的列祖列宗牌位前立下的誓言,“有生之年,兴复李唐”

可以说,这个誓言是他一辈子的奋斗目标,或者是他子孙的目标,他这一辈子,也只能做这一件事。虽然,他内心里并不想做。

“拿回?”王绮芳轻嗤了一声,凉凉的说,“大哥,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原本就属于你的,就是你这身皮肉也是父母所赐。至于李唐的江山,不也是从前隋手里夺来吗?难道也让人家杨氏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李靖天收回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斥责、几分痛诉:“你懂什么?你知道那种从云端跌落下尘的悲凉吗?你知道那种眼看着别人挖自己的祖坟,却不敢有任何异议的痛苦吗?你知道连自己的祖宗是谁都不敢承认的悲哀吗?”

王绮芳摇摇头,将唇边的那丝嗤笑渐渐敛去,正色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要好好的活着,而不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想,葬送了自己以及家人朋友的性命。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你没有权利来做主别人的生死”

这句话,她早就想对李靖天说,他是李氏皇族遗孤,想推翻大周恢复自家的江山,这是他李家的事,她王绮芳管不着也不想管。

可他们为何要拉无辜的人下水,难道他们不知道,造反这条路是条不归路吗?难道他们不知道,造反是要连累家人、亲戚甚至很多不相干的人吗?

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他李靖天凭什么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剥夺其他人活着的权利?

“活着?”李靖天被王绮芳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不知怎的,他竟无法直视她愤怒而灼灼的目光,下意识的闪躲开,他闷闷的说,“我、我…”

‘我’了半天,他终于回过神儿来,嘴边又扬起痞痞的笑,带

着几分调侃,“呵呵,七娘,你这是怎么啦?还在为被铁楚算计的事生气吗?你放心,咱们虽然是亲戚,但绝不会受我的株连,锦瑜那边王家也做好了准备,即使出了事,也不会牵扯到你。”

“你?”王绮芳一听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气得腾地站了起来,嫩白的手指指向李靖天,低吼道,“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在为我嫂子、侄儿以及你的家人难过,你们要成就大事,自然要承受相应的责任和惩罚。可那些妇孺幼童何其无辜,为何要陪你们丧命?”

“我没有家人,我的父亲二十年前发动了京城政变,失败后全家被诛杀,只有我活了下来。”李靖天淡淡的说道,“至于娘子孩子,更没有,呵,算命的先生说了,我命中克妻,所以至今未曾婚配。”

而李静娘兄妹几个,则是平洲李家的人,是李爵爷真正的后人,李家的家主早就做了同王家家主一样的准备。举事一旦失败了,他李靖天会第一时间被驱逐出李家的族谱,自然也不会连累到李家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他不会连累家人和朋友,侠客盟里的世家子弟们,也同样不会连累各自的家族。

“…”王绮芳听了这话,楞了下,她喃喃的说,“你的家人都、都过世了?”

李靖天点点头,竖起手指,比划了两个数字:“一共六十七口,包括我刚出生三个月的小妹。”

“那你还敢…你就不怕李家绝嗣?”

前朝皇族的族人很多,但嫡系子孙估计也就剩下被平洲李家收养的这一支了。

“呵呵,这是我的宿命,我的职责,从我一出生就注定的命运,我没得选”

李靖天幽幽的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久,才换了副浅笑,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知道齐王为何宴请你吗?”

“哼,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本夫人经青州的粮食会战,一战成名,成为商界有名的女儒商,齐王自然是听了本夫人的名声,想亲眼看看这个打得郑家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强人是什么样子,这才邀请我去赴宴的嘛。”

见李靖天不想再谈那个话题,自己该劝的也都劝了,王绮芳只好跟着转移话题道。

“呵呵,你还真不客气”

李靖天大笑着摇摇头,那神态格外的欠扁,他右手笼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他是为了富氏宝盒。”

“富氏宝盒?我娘留给我的宝盒?”

王绮芳眉头微蹙,这件事她只告诉了哥哥,哥哥告诉李靖天也有可能,可外人怎么知道她有富芸娘传下来的宝盒?

“没错,正是富氏宝盒,”李靖天点点头,敛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齐王妃也是富芸娘的后人,说起来和你的母亲还是

远房表姐妹呢。”

“厄,不是吧,这么巧?”王绮芳抽了抽嘴角,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置信的说道,“那个,齐王也知道前朝宝藏的事?他不会为了这个宝盒才娶的齐王妃吧?”

不能怪她这么想呀,当初老哥说起这个宝盒的时候,曾经提到过,她那个便宜爷爷,正是打听到外婆是富芸娘的后人之一,才巴巴儿的跑去求亲的。李家虽然显赫,可王家也不差嘛,他们的选择还是很多滴。

“不排除这种可能,”李靖天听了王绮芳的话,眼里也带着几分笑意,继续说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齐王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从他爹那一代就想着当皇帝,父子两代人做了几十年的准备呢,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丁点儿可以利用的资源。

更何况,据野史记载,前朝的皇陵里埋藏了大批的金银珠宝和兵器,是李唐末代皇帝留下来翻身的根本,只要找到宝藏,拿到那些宝贝,绝对可以支撑起一场战争。

而这一切都记录在藏宝图上,想找到藏宝图,必须找到富芸娘的宝盒。所以,齐王为了当皇帝,娶个有可能藏有宝贝的女人,也不吃亏嘛。”

第122章 酒无好酒

“另外,齐王妃杨氏也出身豪门世家,”说到这里,李靖天突然想到刚才王绮芳的话,有点失笑的说,“你还不知道吧,齐王妃出自弘农杨氏?”

人家王七娘不是说了嘛,他们李唐的江山是从前隋杨氏手里夺来的,那位企图造反的齐王却娶了个杨氏的后人,唔,他是不是在为自己的造反找名头?

比如,兴复大隋江山?

“弘农杨氏?”王绮芳楞了下,她来到大周也一年多了,对这个时空的世家门阀也有了相应的了解,稍作思索后,她试探的问道,“前隋的皇族杨氏?李唐末代先皇后的族人杨氏?”

“没错,正是这个杨家。”李靖天点点头,慢慢的说,“杨氏跟你们、哦不,是咱们五姓世家一样,都是非常显赫的家族。只是在周太祖造反的时候,杨皇后被武皇后暗害,杨家也被武后悉数发配岭南,其他支系也被刻意打压,声望这才渐渐若了下来。”

“恩,我知道这个家族”

王绮芳前世的时候就听说过,大唐的很多名人都出自这个家族,比如武则天的母亲、唐玄宗的皇后杨氏、杨贵妃等等。当然,在大周,这些人被诸多穿越同仁蝴蝶掉了,但杨氏家族的威名却已然存在。

“齐王这一次借齐王妃的寿诞邀请你去赴宴,估计就是想探听富氏宝盒的秘密,”李靖天对前前朝皇族的事并不是很感兴趣,随口聊了两句后,便继续刚才的话题,道,“只是,我想知道,他究竟找到藏宝图了呢,还是没有呢?”

“哼,这些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有宝盒的秘密是谁传出去的?”

王绮芳冷冷一笑,不善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身边这个男人。

好吧,她承认,这个消息肯定不是李靖天散布出去的,可她就是看这个男人不顺眼嘛,想刺刺他又如何?

“谁传出去的?七娘,你不会怀疑我吧?”李靖天好笑的反手指了指自己,无奈的摇摇头,“我说表妹,你也不想想,自从你被发配到农庄后,你又是买庄子、又是办种植园的,手里若没有银子怎么成?这银子哪儿来的?还有李太太留给你京城的庄子又是怎么得到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见王绮芳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说道:“要知道,你的嫁妆几何,没有人比你的继母郑太太明白了。如今她见你忽然冒出这么多嫁妆,只要稍加推测便能想到,你拿到了富氏宝盒。在五姓家族里,宝盒的存在可不是什么秘密”

“你是说我有宝盒的事,是郑氏散布出去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李靖天的说法还是比较靠谱的。

唔,自己拿到宝盒后,确实用里面的银子做了许多事,而且这些事都是明面儿上的事,一查便知。

有,除了郑氏外,世上还有一个人更清楚自己的财产如何,王绮芳意识到这一点后,忽然问道,“除了五姓家族外,还有谁知道宝盒的真正秘密?比如儒商业协会赵家知道吗?”

“恩?”李靖天楞了下,随即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表妹果然聪明,一下子便问到了点子上。赵家是平洲李家的奴才出身,李爵爷告诉赵家的先祖许多秘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赵永年应该知道宝盒的秘密。”

而王绮芳忽然变得如此有钱,想必赵家也会有所察觉。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王绮芳也想到了几个月前她和离的时候,在赵家清点嫁妆时,赵永年的脸色为何如此古怪,她一边回忆着,一边点头:“是了,我的嫁妆虽然多,但大多都抵押在当铺里,这样一来,我购买庄子的银子来路就有些奇怪。以赵永年的狡诈,当时他可能一时想不到这么多,但事后…”

事后,赵天青的大姐、小妹时不时的去平安坊骚扰她们,还经常说一些东拉西扯的鬼话,原来都是在套她跟小丫的话呀。

哎呀,她真是够笨的,现在回想一下,赵家的人表现如此明显,她怎么一点都没有留意呢?

“表妹说的没错,你跟赵天青和离后,赵永年不是消失了一阵子吗?我猜,他可能去了清苑王家”

李靖天的消息网络四通八达,只要他愿意,想知道某个大臣最宠爱家里的哪个小妾都不是问题。

而赵永年,作为儒商业协会的头头儿,更是他监控的重点对象之一,对于他的行踪,李靖天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王绮芳闷头想了想,再次问道,“对了,表哥,藏宝图是不是被分割开来,然后随机藏在了富芸娘的几个宝盒里?”

“不知道,”李靖天摇摇头,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道,“先祖也没有任何提示,只是说‘富氏宝盒,关系重大,李氏皇陵,兴复天下’,藏宝图只是历代家主们猜测演绎出来的一个存在。”

说实话,有时他甚至怀疑,到底是不是有藏宝图的存在。

可先祖的话言之凿凿,还有富氏宝盒做载物,容不得他质疑呀。

现在李靖天唯一能做的,便是像齐王一样,将所有的富氏宝盒收集起来,集中研究一番。

正是自己也有收集宝盒的想法,他刚刚才会猜测,齐王究竟有没有参透宝盒的秘密。

当然,这些话,只是他心底的怀疑,没有半分证据,自是不能对外人提起。

他沉吟片刻,道,“不过,我觉得七娘的想法也不是没有可能。估计,齐王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会宴请你,试图打探宝盒的秘密,更有将你的宝盒据为己有的打算。”

李靖天并没有见过王绮芳的宝盒,她

对清风清雨几个人有很深的戒备,虽然把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交给了她们负责,但王宅的秘密却一直对她们保密。清风跟了她几个月,依然没有见过那个传说当中的宝盒。

若不是侠客盟得到郑太太放出的消息,他还不知道王绮芳有富氏宝盒呢。

“哦,也就是说,齐王府的生日宴是场鸿门宴咯”

想霸占我的宝盒?门儿都没有

哼,别说你是齐王,就是你是隆庆帝,也甭想拿走娘亲留给她的最后念想。

王绮芳想到齐王的打算,心里暗自唾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