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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院使大人,你就放心吧,无殇大人一定不会亏待夜宝的,保准让他吃香的喝辣的的,你还是赶紧学曲吧,中秋宴上,不仅王上在,德妃娘娘和齐王可都在看呢!”银玲笑着劝说。

“那就走吧。”慕容薇说着,背上了帆布包,脸上虽淡然,心中却狐疑不已,白无殇就算走得匆忙,就没有交待过关于这工具箱的事情吗?

而银两和阿宝似乎也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了。

她一路跟着姐妹俩往后院来,那穿着宽大乐师礼服的季师傅抱起琵琶,仍旧端坐着,架子似乎不小。

“银玲,这季师父很得王上的宠吧?”慕容薇低声问道。

“可不是,仗着琵琶弹得好,仗着年老,脾气可不好,有时候主子都要让着他,你说话小心点,别冒犯了。”银玲不悦地说道。

慕容薇笑着迎了上去,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乐师季师父吧!”

“正是老夫,院使大人,老夫可等你许久了。”季师傅答道,语气冷冷的,似乎有些不耐烦。

“听闻季师父一曲琵琶便深得王上恩宠,小女子能的季师父指点一二,真是三生有幸了!”慕容薇十分有礼。

“老夫我从来不收弟子,若不是看在无殇大人的面子上,老夫我今日断然是不会坐在这里白白等你的,你知不知道老夫的时间有多宝贵,中秋宴上老夫要为王上和齐王献上老夫的新作,这事情若是耽搁了,你负责得起吗?”季师父一边不悦地说道,一边鄙夷地上下打量慕容薇。

架子端着比龙啸都大了!

慕容薇心下感慨着,也不想多废话,道:“无殇大人也没给的准的时辰,我都来晚了,咱们还是赶紧开始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自己来迟了,还嫌老夫我不耐烦?”季师父却是怒声。

“不是不是,季师父,院使大人的意思是,明晚上就是中秋宴了,若再不开始,怕时间会来不及。”银玲连忙上前解释。

“那是她自己资质不好,话说在前头,老夫就教到明天午时,就一首曲子,她若学不会,就算王上的面子,老夫也不给!”季师父果然是狂佞呀!

“那是自然,还请季师父开始吧,先将王上最喜欢的曲子弹奏一遍小女子听听。”慕容薇压着性子。

“要怎么开始,不用你来教老夫,老夫一看你这手便是不曾碰乐器过,再看你这人,丝毫没有耐性,根本就不是学乐器的料,若不是无殇大人出面,老夫我断然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季师父又开始强调自己的分量。

终于,慕容薇犯了白眼,声音比季师父还要冷,“季师父,要不,我先弹一曲,你听听如何?”

百科全书如她,可是曾经为了接近一个迷恋古典的目标人物而苦练了六种古典乐器,琵琶正是其中之一。

059他就是齐王

因为慕容薇一句话,整个后院瞬间的寂静,只有风过的声音,吹落了满枝头树叶。

慕容薇心下狐疑着,就一句话而已,至于这么严重吗?

季师父那老脸难看到了极点,铁青铁青的,慕容薇觉得自己似乎是第一个挑战他权威之人,幸亏她说得还算客气,否则这骄傲的老家伙会不会当场吐血而亡呢?

良久良久,银玲缓过神来,正要劝说,季师父却突然冷声,“你要班门弄斧也成,若是这曲子入不了老夫的耳朵,就请无殇大人令请高明去!”

“如果入得了季师父的耳呢?”慕容薇笑着反问。

“老夫我这第一乐师的位置就让给你,立马断了琵琶离宫!”季师父意气极了。

“那借你的琵琶一用。”慕容薇说着,抱了那琵琶,退到一旁的石凳上缓缓做下,淡然地转轴拨弦三两声,闭着双眸,似乎回忆,似沉思。

也不过须臾而已,便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

这琴声,开始时同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嘈嘈又切切,随而渐渐地像是花丛下的黄莺在间关间关得叫,十分流畅,最后,竟渐渐地又似乎是冰雪下的泉水幽幽咽咽,十分艰难。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高傲的季师傅,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琴声上,随着琴音的高低起伏,轻重缓急而心情拨动。

“铮…”

突然,琴弦流水凝结了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只是,还不待听众缓过神来,琴声又起,犹如一直爆破的银瓶,水浆奔进,仿佛黄沙战场上骤然杀出的一对铁骑,刀枪轰鸣!

只见季师父一手捂住了心口,双眸大瞪,似乎有口气缓不过来,而银玲和阿宝四目相对,皆是一脸茫然。

只耳闻过无殇大人说过一次,这女人歌舞不错,却不想到竟是这种水平。

什么叫做差距,听过季师父弹奏的阿宝和银玲都清清楚楚。

慕容薇这才抬起头来,收回拨子从弦索中间划过,四根弦发出了同一个声音,像极了撕裂锦帛绸缎的声音。

“季师父,如何?”慕容薇淡淡问道。

季师父没回答,有力而又不慌不忙的拍手声却从身后传了过来。

白无殇?

慕容薇连忙转头,而这瞬间便迎上了一双深邃的双眸,清冷中透着些许欣赏。

竟然是他!

那个在白无殇当铺里偶遇的男子,那个完全附和夜宝口中的,谪仙面孔,魔鬼身材的人,竟然是他,可是她都还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只觉得移不开眼,他天生就有令人为之颠倒的资本,他太耀眼了,如同空中的皓月,让星辰都暗淡无光。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她又愣了,神魂似乎全被抽走了。

也顾不上他身后毕恭毕敬地像条狗的瀚国王龙啸,更顾不上宁然在场,而白无殇不见人影,更加忽视了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始终面带温婉微笑的女人,德妃,慕容兰。

还是像第一次那样,她楞了大半天都缓不过是来,这一回没有夜宝推他了,这一回并是在水中石亭。

他仿佛从前世的宿命穿过时间的距离缓缓朝她走来,白衣飘然,如梦如幻。

终于,他止步,竟是淡淡笑了,“曲艺惊人。”

她无声,这么近的距离看他,不再是一个瞬间,她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第一次见的时候,她愣,因为他的相貌之俊,也因为他眉宇间同刚出生的夜宝是如此的相似。

这一次,她愣,不再是因为他相貌之俊美了,而是她觉得实在太像了,眉宇间尊贵气息,不说话时冷冷的高傲清冷,笑的时候,狭长的双眸眯起,真的跟夜宝小时候太相似了。

不对不对,她都凌乱了,是夜宝小时候的气质,五官都和他太像了。

奈何夜宝长大了,也不知是不是都是她在带的原因,反倒越来越像她了。

完全可以肯定,他跟夜宝很很近很近的血缘关系!

丫的,居然可以这么像!

她都快在心里咆哮了,怎么会这么巧呢?

“又见了…”她下意识傻笑地开了口,入宫后她用面纱,没用金丝面具,也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她。

“你方才弹奏的曲子叫什么名字?”他淡淡问道,没问她的名字,反倒问了曲子名,似乎,也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琵琶行。”她脱口而出,这曲子是现代人依旧白居易琵琶行讲述的故事而谱出来的,曲子很长,她并没有完全弹奏完。

他看了她手中琵琶一眼,淡淡道:“龙啸,中秋宴上,别忘了这把琵琶。”

说罢,他转身就走,德妃脸上的微笑瞬间散去,恶毒都看了她一眼,精致的脸上写满了警告。

龙啸那堆满肥肉的大脸冲着慕容廆堆起了满满的笑容,兴奋道:“嘿嘿,慕容大夫你还深藏不露,本王册封你为礼乐使,掌管典乐,中秋夜当夜头一个献艺!”说罢,一副奴才嘴脸急急伺候那远去的男子。

“他…他…他…”慕容薇一句话掐在喉头,怎么说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他是齐王,他一定就是齐王,龙啸这么伺候的,只会是齐王!

一旁的季师父早已经倒地,口吐白沫,而银铃和阿宝面面相觑,倒没有对齐王的到来而感到震撼,两个姐妹似乎有什么秘密,一脸复杂。

“齐…齐…齐王!”终于,她很努力很努力得把这两个字挤出了牙缝。

他就是齐王!

这意味着什么?

她原本都理清楚了思路,这一个身份又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混乱。

他就是齐王,夜宝刚出生那会儿为什么跟他像,他为什么还取了慕容兰,他又为什么会和慕容紫那啥啥啥…

“嘭…”琵琶重重落地,坏了。

她脑海里浮出了一个念头,难得这一切是他和慕容兰联手做的。

不对不对,他没有理由啊!

她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带夜宝跑路!

白无殇,你到底在哪里?

你到底把夜宝藏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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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难道是错觉

齐王一行人都离开后,慕容薇便步步朝阿宝和银玲逼去,双眸眯成了一条直线,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你家主子究竟在哪里?”慕容薇的声音可沉了。

“嘿嘿,院使大人,主人的行踪俺们当奴婢的岂能知晓?”银玲赔笑着回答,阿宝跟着后退,戒备地看着慕容薇,不说话。

“我儿子在哪里?”慕容薇又问道。

“嘿嘿,院使大人,我家主子那么疼爱夜宝,自然是会把他带在身边的,这你大可放心。”银玲继续答道。

“说,还是不说?”慕容薇冷冷问道,缓缓取下了双肩背着的帆布包。

这下子,不仅阿宝,银玲也都戒备了,姐妹俩急急后退,离慕容薇老远老远。

“说,还是不说!”慕容薇又一次问道,止步,单肩背着帆布包,一手探入包中。

“其实…院使大人,你也了解无殇大人,要是我俩知晓他的行踪,他一定不会把我俩放在你身旁的,对吧,今天就算你炸死了我们,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明晚中秋宴的事情?”银玲试探地问道。

慕容薇上下打量了这姐妹俩许久,手从帆布包中扬起,竟是作罢,“算了,累死我了,我睡觉去了,替我给你家主子传个话,事情办妥了他要是还不出现,那东西他休想要!”

说罢真就转身离去,头都不再回。

“她真奇怪。”阿宝开了口。

“奇怪的是主子好不好,好久没有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去了哪里也不支会一声!”银玲抱怨道,小嘴撅得老高。

“没想到齐王会到这里来,应该是让龙啸陪着到处逛吧。”阿宝淡淡说道。

“没想到的是薇薇的琵琶居然弹得那么好!我刚刚仿佛真的看到了高山流水,黄沙战场了!”银玲又说道。

“齐王这么快就到了,得想个办法通知主子,刚刚那情形,龙啸是不会留慕容薇的,她明晚不一定会有机会。”阿宝认真说道。

“都不知道人在哪里,怎么通知他,这回若是不成功,是他活该!”银玲仍在抱怨,气呼呼地在一旁坐下。

“主子毕竟是主子,有你这么抱怨的吗?”阿宝蹙眉,训斥道。

银玲倒没放在心上,平日里跟主子也不分尊卑,早就被贯怀了,她拉了拉阿宝,低了声音,道:“宝姐,夜宝呢?”

“还用问,你不知道的,我当然也不知道,主子何时偏倚过了?”阿宝说着,白了她一眼。

“宝姐,你说夜儿怎么越大越不像他爹爹了呢?”银玲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他爹是谁?”阿宝狐疑问道。

“这还用问,就是齐王,那时候在宁国公墓室里,夜宝刚出生那么会儿,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银玲连忙说道。

“那会儿是挺像的,不过现在看着像慕容薇多点,那双眼,我还觉得跟主子像呢,一样狭长狭长的,特勾魂!”阿宝若有所思地说道。

“齐王不也是狭长的勾魂眼,只是他笑得少,笑得冷清,不像主子那么骚,老爱勾姑娘家的魂!”银玲怒骂着,随即又径自嬉笑。

阿宝听不得这个“骚”字,立马瞪人。

“其实齐王,我觉得他就是那种闷骚型的,比主子还恶劣!”银玲乐呵呵说道。

阿宝也不瞪她,索性起身要走。

“嘿嘿,宝姐,你偷偷去瞧瞧齐王他们去,我守着慕容薇。”银玲说道。

阿宝走了几步却又折回来,道:“玲儿,你说当初如果金豹子没有叼走夜宝,主子会不会救慕容薇呢?”

银玲蹙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是故意的,还是巧合碰上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阿宝没说话,这才安静离开,而银玲一路思索着到了慕容薇卧房,轻轻敲了门,许久都没有人回答。

“院使大人,奴婢送茶来了。”她寻了个借口,小心翼翼推开门,竟是见屋内空无一人!

是的,空荡荡的,任何东西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慕容薇根本没有进来过,她直接直走右拐出门了。

这时候,她就在朝奉大殿的屋梁上,懒懒地背靠房梁,翘着二郎腿,认真地翻看帆布包藏着的那工具箱里的东西,吃的用的,还真一样没少,只是原本很凌乱,此时是完全的混乱。

她掏啊掏啊,掏了许久才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这东西是她的最爱之一,集圆珠笔、牙签、剪刀、平口刀、开罐器械、螺丝起子、镊子等于一身,用的时候只要从刀身的折叠处拉出来便可以。

奈何穿越到这里,什么开罐器,螺丝起子之类的根本用不上,平口刀、剪刀,还有led手电筒倒是方便。

她又找了许久,掏出了一把左轮枪和一把冲锋手枪,掂量了许久,还是放下了冲锋手枪,在这个节奏缓慢的古代,还是暂时别用那么猛的武器了。

随后,她有清点了炸弹的数量,带走了几颗跟左轮手枪,冲锋手枪,还有那些吃用的东西放在帆布包中,而将那黑色的密码工具箱藏在了屋梁上,最右侧的天窗窗台上。

这是朝奉殿里最高,也是最隐蔽的一个地方了。

她双肩背着帆布包,正要寻木柱滑下去的时候,却听得门外的动静声传来,是龙啸的声音。

“齐王殿下,时候也不早了,小王了备了歌舞宴会您接风,还望你笑纳。”此时的龙啸不管是声音,还是表情,还是身体姿态,跟平日跟在他身旁的太监总管就没有两样。

慕容薇并没有听到齐王的声音,一会儿倒是德妃开了口,“王爷车途疲惫,你又是歌又是舞的,听得都乏,上点清淡点的菜肴,紫薯甜汤先呈上来,还有香芋卷,雪鱼酥都先上。”

德妃的声音还在门外,第一个迈入大门的却是轩辕澈。

他负手缓缓而来,身影清冷,俊美的容貌上有些罕见的疲乏,黑眸静敛而淡然,仿佛超脱于凡尘之上。

随后,奴颜婢膝小跑地跟进来的是龙啸,见轩辕澈没有往龙椅上坐,只坐在殿下的暖塌上,他便不敢坐了,静候在一旁。

很快,太监宫女们利索地摆了宴席,呈上来的都是些别致的小菜,满桌都是,十分丰盛。

慕容薇躲在屋梁上扫了一遍,馋得口水都快掉下来了,这全都是她喜欢的东西,酥炸的,烧烤的,清蒸的,卤的,爆炒的小吃,配上一碗小米粥,或者一碗木耳雪梨汤,那该是人生多美好的事情啊!

同慕容薇一眼,垂涎三尺地盯着一桌美味看的还有龙啸、德妃、宁然,齐王今早就到,他们可是一直陪到现在,滴水不占。

空了好几个位置,却没有人敢坐。

轩辕澈独自一人,仿若无人一般品茶着,细嚼慢咽,举箸的动作都优雅地那么好看。

他吃的不多,却吃得慢,吃得精致,这点倒是同白无殇很像。

才多久没见呢?怎么又想起那家伙呢?

慕容薇不自觉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懒懒倚坐了下来,也不知道下头这金贵的王爷什么时候才吃完,她还想去找找夜宝去呢!

她已经不想去管夜宝的爹爹究竟是什么人了,也懒得去管那晚上的黑衣男子是谁。

这一切都跟她慕容薇没关系,也跟她慕容薇一个人的儿子没关系,这里头的秘密,利益纠纷,小到她的名节,大到夜宝的性命,都是她一直躲避的。

包括白无殇,她都不想再有什么纠葛,帮他拿到瀚海匙,她就离开王宫。

“王爷,今晚在紫薇阁住吧,臣妾前几日也都住紫薇阁。”突然,德妃开了口,声音很低很轻,明显的小心翼翼。

慕容薇的视线这才从轩辕澈的脸上移开,只见慕容兰一副胆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当宠的妃子。

怎么回事呢?

难道传言有误,难道她的某些推测有误,慕容薇想着想着,随即又摇头,说好不去纠结这些事情了。

轩辕澈并没有回答,除了大的宴席,否则他吃饭时候有两个习惯,第一是不说话,第二是独自一人用膳。

得不到回答,加之龙啸狐疑地目光,德妃悻悻地,没再出声。

偌大的朝奉大殿金碧辉煌,可容纳十二个人的大圆桌,满桌的佳肴五颜六色,却只有他一个人纤尘不染的白衣,沉静的墨玉簪子,如此的简单,孤零零的坐着,安静而落寞,慕容薇就在他正前方的上空,这么看去,心中顿生出一种悲凉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这个男人孤单到可怜。

好一会儿,宫女终于奉上茶水供轩辕澈漱口,他一手端茶,捻着茶杯盖,头微扬起。

就瞬间而已,慕容薇险些从高高的屋梁上掉下来,幸好抱住了大梁。

而他,早已经低头漱口,站了起来,淡淡道:“前面引路,去紫薇阁。”

“是!”德妃喜出望外,仿佛是第一次被临幸的宫妃。

人渐渐远去了,慕容薇还惊慌未定,方才那瞬间,她分明看见他那山涧清泉般深邃而清冷的双眸看入了她的眼睛,可是,为什么就一瞬间而已,他已经起身离开了呢?

难道是她的错觉?

061别走

待整个大殿都空了,慕容薇才背着帆布包从圆柱上滑落。

无殇宫她早就找遍了,白无殇如果把夜宝藏在宫中,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呢?

她边思索着,边往景轩宫去。

而此时,轩辕澈一行人就在景轩宫正后面的紫薇阁。

这紫薇阁同景轩宫只隔了个小花园,花园中的长廊连同了前后,因为满园的紫薇花而得名,阁楼后是一个天然的温泉池,深得德妃的喜欢。

众人止步在阁外,轩辕澈已经先进去了,一路谦卑的德妃很快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冷挑眉,扫了宁然和龙啸一眼,气定神闲道:“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没有本宫的准许,今晚到明日天大的事情都不许来扰!”

“是。”宁然谦恭地行礼。

龙啸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便同宁然离去了。

德妃冷哼一声,在门口好一份打扮,又是整理了发髻,又是打理了衣裳,径自瞧看着,还不够,拉了婢女,急急道:“怎么样,好看啊?头发乱了吗?衣裳呢,皱了没?”

“德妃娘娘貌若天仙,就算是头发乱了,衣裳皱了,一样讨齐王宠爱。”婢女连忙答道。

“小嘴这么甜?说的都是废话!”德妃凌厉地训斥,看像了另一个婢女。

那婢女连忙道:“德妃娘娘莫及,奴婢这就是去取了镜子和脂粉来!”说罢,急急就走,生怕受罚。

德妃倒是满意,耐性地等着,认真地打量跟着伺候的几个婢女。

挑来选去,竟是将几个颇有姿色者遣了走,虽然为齐王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见找齐王的次数也就三次,甚至,她大婚之日,孩子出生之时,他都没有出现。

这是她第四次见他,如此机会,她当然不可放过,更不能给任何人机会!

不一会儿,几个奴才便抬来了铜镜,捧来了胭脂水粉,各种头饰,场面是如此的滑稽,就在紫薇阁门口,德妃坐在一个奴才的背上,对镜装扮,细致的打扮之后,并没有多少差异,长眉入鬓,媚眼如丝,她的五官生得大方,奈何人刻薄而小气。

直到自己满意了,又询问了好几个奴才,她这才敢进紫薇阁,却不见慕容薇就站在景轩宫的二楼窗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只觉得慕容兰疯了,彻底的疯了,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地位再高,相貌再好,都不值得如此为之疯狂,女人要的不过是一分单纯一心一意而已,需要你去同别的女人争的男人,不过是战利品,不是爱人。

慕容薇无奈笑着,第一次对德妃没有恨意,而是可怜。

然而,她并没有看到了就在她对面,同是二楼的窗前,那个白衣男子已经站了许久,看了她许久,他没有多少表情,淡然清冷,见她转身离开,唇畔这才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德妃到了二楼,一见轩辕澈站在窗前,便殷勤地取了衣袍上去,低声,“王爷,天凉。”

说罢,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大袍替他披上,就这么很自然得没有站稳,整个人跟着玄色大袍全往轩辕澈那硬朗而宽厚的背上贴去。

“啊…”

随即而来的便是她自己的惊叫,轩辕澈早就侧身,也不搀扶双臂趴在船台上的她,径自王一旁暖塌而去,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

德妃双臂一撑,还是站了起来,一脸水色也不敢发作,仍旧捧着长袍,走了过来,在轩辕澈脚下跪着,道:“王爷,您若着凉了,臣妾和瀚国都担当不起。”

说话,将长袍捧高,大有他不穿,她就长跪不起的架势。

“不用伺候了,下去吧。”轩辕澈却懒懒在高枕上倚躺了下来,挥了挥手。

“王爷,臣妾不出声,就在一旁伺候着。”她说着,直起身子自作主张地替他披上长袍,温柔地替他捶打着小腿,良久良久,见他眯着眼没在说话,她这才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

她觉得他还是多多少少会给她面子的,毕竟她不仅是他的侧妃,还是他拥有瀚国后盾的标志。

“这里叫紫薇阁?”突然他开了口。

她心下一喜,连忙道:“正是,因为这院子总开门了紫薇花,而阁楼后一池温泉,总是落满紫薇花瓣,便叫紫薇泉。”

她一边答着,小手一边往他大腿而去,之前的三次见面,全在床榻上,她得召,赤身裸体得被抬了去,在完全的黑暗中得到宠幸,欢愉中,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

这么淡然的一个人,说他是君子,君子二字却远远配不上他,说他落入凡尘的谪仙,他却是如此的真实。

即便是他的正妃,如此近距离地面对他,也会有一样的感觉吧,接近不了尊贵,靠近不了的清冷,仿佛永远不会有人可以走到他心里去,永远不会有人能跟他说句真心话。

“紫薇…紫不正是你的名字吗?”他淡淡问道,任由她的手缓缓而上,淡然的双眸里丝毫没有波澜。

她反倒是有些慌,急急点头,“是呀,也有这个原因,我才选了个小阁楼,虽小,但雅致得很。”

见他没说话,她又急急道;“王爷,车徒劳顿,不如泡会儿温泉,解解乏,一会儿家父和家母还得来问安,瀚国的好些大臣都排着队呢。”

他却掀起长袍来,看似温和力道不大,却轻而易举扬起了她的手,明明不过是随着长袍被扬起,看似一点儿伤害都没有,疼痛却只有她自己清楚。

他起身,淡淡道:“问安你代本王领了。”说罢便走,德妃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气来呢,他便到了门口。

他就是这样,连不满,连伤害,都是如此的不动声色,如此的温柔平静。

她眸中恨意掠过,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双腿,“王爷,臣妾疼,臣妾的手好疼,王爷,您别走!”

报告,晚上还有三更。然后,收到编辑的通知6号会上架了哦。

062如果是小白

德妃跪在地上,忍着双臂的疼痛,紧紧地抱轩辕澈的双腿,哀求着,“王爷,臣妾的手好疼,你替臣妾上药,可好?”

女人要的东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