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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的水浪中,他紧拥着她,冰凉的唇不离,为她渡气,在海边混大的他,水性如何只有他自己知晓。

如梭的身影直窜而上,不一会儿便到了水面。

“哗…”他抱着她浮出水面的瞬间便松了口,而慕容薇重重咳嗽着,迷迷糊糊即将醒来。

只是!她还未完全清醒,白无殇居然冷不防一把将她的脑袋按入水下,而与此同时,数道利箭从湖边直射而来,毫不留情。

湖边,龙胖子黑着脸,亲自握箭,拉了满弓!

082心慌慌

被这么一呛,慕容薇顿时清醒,条件反射地猛地扬起头来,咳嗽不断,只是,下一刻,白无殇继续又将她的脑袋按了下去。

这家伙做什么,谋杀她不成。

她猛地挣扎,竟是一下子挣开了白无殇的手,又一次浮出水面,还是咳,重重地咳,呛水的感觉不是一般的难受,而就在她浮出水面咳嗽的时候,白无殇突然挥起一道凌厉的水浪,直直朝她来而。

“你…你做…”慕容薇话未说完,人便惊了,终于是注意到了前方湖边的弓箭手,是宁然亲自领队,数道利箭朝白无殇后悔汇聚直射而来。

“小心!”她猛地深吸一口气,窜入水中,拉住白无殇的双腿狠狠地将他往下拽!而那凌厉的水浪竟是绕过她原来的位置,朝岸边龙啸为首的弓箭对狠狠扑打而去,宁然的箭十分精准,止于湖边,并不威胁到龙啸。

白无殇和慕容薇沉在水中,四目相对,白无殇倒是淡然,慕容薇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比划着,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白无殇越看越玩味,唇畔微微扬起,冲她招了招手。

慕容薇蹙眉,意思是,“你要做什么?”

白无殇还是微笑,冲她伸出手去。

慕容薇指了指上头,狐疑地看着他,意思是,“大人,你确定现在要上去?”

白无殇点了点头,慕容薇立马摆手,转身游离他,指了指上头,又指了指水中,意思是,“等他们下水,在水里好对付他们。”

只是,不知道白无殇看明白了没有,他保持那迷人的微笑,悬在水中,任由墨发随水飞扬,看着她,不再做什么手势了。

水上的动静越来越大,怕是龙啸等不及真打算下水了,时间一点点在流逝,慕容薇越发的急,总得想发十全的办法,只是,她还未想出办法来的时候,她的鼻子里便可是冒出水泡了,撑不住得必须换气了。

白无殇这才游了过来,唇畔的笑意愈浓,慕容薇没敢动,心扑通扑通地跳,这家伙应该是要过来为她渡气的吧。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一点儿也不含什么暧昧,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必须是认真的,可是,为什么她会慌呢?

他靠得越来越近了,而以此同时,一道道利箭从天而降,直射水中而来。

慕容薇下意识往下沉,白无殇也跟着往下沉,即便是很专业的弓箭手,射程也不可能抵达十米之下的。

他们就悬在水深十米的湖中,一窜窜水泡从慕容薇鼻子里不断冒出,她打开了手电,看到白无殇已经到了面前,他唇畔还是微微勾起,他们上头,利箭入水之后速度放缓,到了七八米的时候完全是慢速度的滑落,不再有任何杀伤力,而跳入水中搜捕他们的人也全在慢慢靠近。

这一些打扰,并不影响他们…渡气…的状态,他还是那么优雅,她还是那么紧张。

她真的想想控制住,可是,再强悍的人,也控制不了自己心跳的速度,面对他低头,挨近,她一颗心都快从心口窜出来了,这动作和姿势该死的跟接吻前奏那么那么的像!

突然,他缓缓微微偏头,狭长的勾魂眼意味深长地看向她的双唇一眼,眸中笑意可痞了,她急急伸手,抵在了他胸前,蹙眉目光警告。

他转而一脸无辜,指了指她鼻子里冒出来的气泡,她想如果他现在可以说话,必定是这么说的,“大人我好心为你渡气是你至高无上的荣幸,薇薇,你不该是这样的眼光看着大人我呀!”

他挑眉玩味看着她,等着她反应,她无奈只得点头,这家伙再不替她渡气,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冲出水面的。

见她点头,他似乎很满意,笑了笑,突然一手拥住了她的腰肢,她身子一怔,索性闭了眼…

很久很久,过去了,却是任何触碰都没有,他只紧紧拥着她而已,怎么回事?

她快忍不住了,骤然睁眼,就这瞬间,只觉得腰上一紧,他竟抱着她逆水冲天而上!

她根本缓过神来,来不及闭气,迎面而来的水全都呛入鼻中口中,只是,难受不过是瞬间的,很快,他们就离开了水面,她依旧顾不上那么多了,紧紧抱住白无殇,拼命地咳拼命地吐,拼命地呼吸氧气。

而就在他们从天而上的同时,几乎是整个湖面全喷涌出了一道道水浪,甚至比他们还要快,还要高,全都侧翻而去,往湖边汹涌拍下,慕容薇恍惚间只觉得这像是一场可怕的海啸。

一切都来得如此的突然,水中的侍卫被冲出水面,重重摔在岸边,皆是口血鲜血而亡,圆湖岸边所有满弓待发的弓箭手全被接连而来的水浪拍得七凌八乱,伤的伤,退的退,龙啸和宁然皆被一群人护着撤退,一样是免不了一身湿透。

这一切,不过是须臾而已,一个恍惚走神,一切便都过去了,带水浪噼里啪啦落下,众人都缓过神来的时候,白无殇和慕容薇早就消失不见了。

原本躲在草丛里,正心急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银玲和宝儿这才松了口气。

“宝姐,主子的功夫似乎有进步了。”银玲开心地说道。

“沉在水下那么久,不伤也损身体,赶紧去找他,你先去躺太医院,把滋补的药材全带上。”阿宝认真说道。

“可是…宝姐,你知道主子去哪里了吗?”银玲无奈问道,她们跟着主子那么久了,主子的行踪至今仍旧神秘,谁都别想轻易找着他。

“先带着吧,反正这宫里是待不了的,真不明白他为何要为了一个慕容薇跟龙啸这么轻易翻脸,他的闭气功了得,在水里躲久点,躲深点,完全是可以置身事外的。”阿宝不悦地嘀咕道。

“听说德妃的脸毁了,估计明日起慕容薇就会成为龙啸乃至全天下的通缉犯,主子那么精的人,自有分成的啦!”银玲还是笑着。

姐妹俩又看了许久,见龙啸和宁然全都撤了才悄然离开,却不见不远处,小德子同她们一样,悄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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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威胁

德妃毁容的时候一直秘而不发,她拖延了回轩辕的时间,比急找慕容薇更着急地差人四处寻药。

龙啸一身湿漉漉还未来得及换掉衣裳便直接往紫薇阁赶,只有那老嬷嬷在屋内,所有的婢女都被撤了出去。

隔着垂帘,龙啸也看不到德妃的样子,只心惊胆战地站着。

“逃了?”德妃的语气冷到了极点。

“德妃娘娘,你放心,白无殇那小子非常舍得舍了瀚海之城,否则小王一定会逮住他的!”龙啸连忙说道。

“啪…”德妃重重拍案,垂帘中隐隐可见她都站了起来,“本宫要的是慕容薇,白无殇死活跟本宫没有关系,龙啸,本宫警告你,如果待不住慕容薇,治不了我脸上这伤疤,到时候齐王大怒,可别说本宫保不住咱们瀚国!”

“是是是,德妃娘娘,这厉害关系小王当然明白,小王已经下令封锁了城门宫门,不管是白无殇还是慕容薇,谁都休想逃出王城,您脸上的伤,小王也依旧差人秘密去往南诏,以您的名义跟南诏王讨药,那老家伙手中有神药,不管伤得如何,容貌皆可恢复如初,这一点您就放心,南诏王就算不给小王面子,也得给齐王面子,不是?”龙啸急急答道,急得逻辑都有些乱了。

“那要多久!”德妃急了。

“小王已经让人快马加鞭,一个月内一定赶到。”龙啸怯怯说道。

“赶到哪里?”德妃厉声。

“到…南诏…回来也一个月。”龙啸的双腿都颤了,他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在景轩宫睡过去的,也忘记了为什么醒来就在王宫的最西边了。

瀚海湖里有王室传说的秘密,藏着瀚海匙,难不成白无殇和慕容薇联手冲着那东西去的?

他顾不上那么多,眼前的德妃就够他头疼很久了。

寂静,一室的寂静,听了他的回答,德妃不再说话,一定不得地看着,龙啸想,若不是隔着垂帘德妃一定会用目光直接杀死她的。

他也不敢开口了,心惊胆战地等待着。

良久良久,德妃却突然挥了挥手,道:“没你的事了,先退下去吧。”

“娘娘,其实,这件事小王实在…”龙啸还想解释,德妃却几乎是怒吼,“滚出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龙啸果然是奴才命,屁滚尿流般逃了出去。

垂帘内,德妃整张脸都蒙着面纱,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她站得僵直,心口剧烈起伏着,也不知道是怒,还是怕。

她右侧,白无殇一身底衣还在滴着水,匕首抵着在老嬷嬷的喉咙,正冷冷地看着她,那狭长的勾魂眼有种令人看一眼便肝胆尽碎的力量,凌厉地骇人。

他冷冷地开了口,“谁对慕容薇用洗刷之刑的?”

“她!”德妃立马指向了老嬷嬷。

老嬷嬷却是吓得连出声辩解都不敢,老眸大瞪,盯着德妃看。

白无殇二话不说,尖锐的匕首从正前方直接刺入老嬷嬷的喉咙,一并穿过骨头、血管、气管,根本不再给她出声的机会,一股血就这么直喷而出,冲到了德妃脸上。

德妃顿时惊叫,白无殇却是冷冷地站着,任由老嬷嬷到底,双眸寒彻依旧。

“德妃娘娘,出什么事了?”

“德妃娘娘,怎么了?”

几个婢女和太监立马冲了进来,全只能止步在垂帘前。

“没…没…没事,都出去,出去!”德妃惊慌未定地继续惊叫,一手捂住脸,想撤下满是血迹的面纱却又不敢。

下人们不敢造次,忌惮着这阴晴不定的主子,一并退了出去。

良久良久,德妃才颤着开了口,“你…你究竟…究竟想做什么?”

“三日内,不许任何人入紫薇阁,三日后启程回轩辕,马车到这门口。”白无殇冷冷说道。

“你…你跟慕容薇到底什么关系…她最大滔天…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德妃胆怯却又要端架子,一句话根本就质问不出来。

白无殇看都不多看她一眼,直接走了过来。

“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杀了我就没人能带你们出瀚国了!”德妃急了,脱口而出,步步后退,一屁股跌坐在了暖塌上。

白无殇面无表情,双之点了她的穴道,冷冷道:“德妃娘娘,你记住,这笔帐是时候了,大人我会亲自跟你算的。”说罢,他扯下了她的面纱,却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紫薇阁的二楼,清净清幽依旧,德妃原本以为齐王会住下,特意差人重新布置了一番,原本的几间屋子全打通了,修成一间宽敞的卧房黑一个不小的阳台。

卧房里双人床榻颇大,全是名贵的被耨、地毯。

此时慕容薇正安安静静地趴在榻上,后背朝天,昏迷不醒,小德子坐在一旁捣药,身影瘦小,五官清秀,怎么看都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太监。

白无殇取了一套干净的女子衣裳来,淡淡道:“药都捣好了吗?”

“主子,你该先去换套衣裳。”小德子淡淡说道,头都没抬。

“一会就换,药捣好了出去吧。”白无殇亦是淡淡的语气。

小德子这才起身来,道:“主子,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了龙啸,不是你应该做的事。”

“应不应该,我心中有数。”白无殇说着,在塌边坐了下来,慕容薇这金灿灿的低腰短裙早已凌乱,后背的伤全都露了出来,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浸泡,只叫人不忍心多看一眼。

“即便她有价值,你也无需这么急带她上来,为何不给我三天的时间摆平龙啸呢?”小德子又问道,完全不似一个下人。

“出去。”白无殇不再解释,冷了声音。

“主子,你时间不多了,别为了一个女人前功尽弃。”小德子说中,留下了一瓶药,方才在水中发力如此猛,他应该也伤得不轻。

门关上了,白无殇这才急急退去慕容薇那湿漉漉的衣裳,随即拉了锦被盖到她腰上,眉头微蹙,小心翼翼替她上药。

水,一点点沿着他的衣摆,沿着他的衣袖衣角,还有他的发丝,接连不断地滴落,他的面色苍白,双唇发紫,连那轻轻地替她敷药的手指都浸泡地褶皱发白。

他如此的认真,低着头,眉宇间蹙着的全是心疼。

小德子说得没错,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必要得罪龙啸,怕是从此以后他都无法在瀚国行动了,可是他就是不舍得嘛,不舍得那女人带着伤在水里待那么久,不舍得她疼太久,不舍得她饿太久了。

女人嘛,再强悍,也得需要人疼的。

若问为什么如此破例,或许是因为她可以温暖他吧,仅此而已。

上好了药,他又忙着替慕容薇穿好了干净的衣裳,这才缓口起换了一身衣裳,服下了小德子给的药,慕容薇发现他体内有慢性的毒开始,他便四处问医寻药,奈何还是找不出究竟是什么毒,只得服用一些压制毒性的一般药物勉强撑着。

外头阳台上,小德子正看着案几上的八重宝盒发呆。

“整个墓穴全都找遍了,空荡荡的只剩下这个东西。”白无殇说道,走了过来,在他身旁坐下。

小德子立马起身,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

白无殇拍了拍身后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主子,属下方才冒犯了。”小德子低着头,淡淡说道。

“坐吧,瞧瞧这东西,瀚海匙如果不在这东西里头,怕日后就不好找了。”白无殇感慨道,慵懒懒倚着,摩挲着下颌思索着。

“这是八重宝函,流沙国国教的东西,用来存放佛骨舍利,不应该出现在瀚国王室的墓穴中,即便出现了,也不应该是放置在棺栙之下。”小德子认真说道。

白无殇看了小德子一眼,不动声色,这跟慕容薇说的完全一眼,小德子不过是这家伙在瀚国宫中的化名,他真正的名字叫做流戬,多年前在北阙殇国边界被他救了,至今记忆不清,记不起自己的身世。

“这宝函有八层,东西藏在最里头一层,其实这东西准确的说应该叫做金棺银椁,是存放佛骨的一种棺栙。”流戬继续说道。

“流沙国…”白无殇却是若有所思,认真地打量着那宝函,最外一层为檀木盒子,雕刻着一些他也头一回见着的图腾,透着远古的气息。

“或者,这就是个指引!”突然,流戬一个激灵,取出了一片残破的古锦地图,指着上头残缺的地方,道:“缺的,极有可能是是流沙国!”

白无殇没说话,瞥了那古锦地图一眼,迟疑了须臾,终是小心翼翼地开了第一层宝函。

果然。檀木盒子之内,是一个银色的盒子,白无殇取出银盒子来,只见上头雕刻着常见的龙凤呈祥之图,再打开那银盒来,里头还是一个银色的盒子,雕刻的是百鸟朝凤图,继续打开第四个盒子,还是银盒,只是上头的雕刻便全是凶恶的才狼虎豹了。

白无殇耐着性子继续,然而,第五个盒子却是金灿灿的,一样的形状,雕刻的却是他看不懂的图腾,再继续,第六个也是纯金的,再继续却是一个完美无瑕,几乎看不到任何拼接痕迹的宝玉石宝函。

“整块玉石雕出的宝函并不常见,这样的手艺怕是绝世了。”流戬低声说道。

白无殇还是沉默,小心翼翼地缓缓掀起了这七个盒子…第八层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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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怕她做啥

当白无殇正缓缓地打开第七个盒之,屋内传来了动静,流戬沉眸,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白无殇唇畔勾起一抹浅笑,终是打开了那玉石宝盒,而于此同时,“咿呀…”一声,门开了。

慕容薇一脸疲惫,睡意浓浓地走了出来,长发披散而下,一身白纱长裙,配上一件紫色小棉袄,蒙着紫色的面纱,华丽而不夸张,她一见白无殇顿时蹙眉,“这是什么地方。”

白无殇扬笑,道:“紫薇阁。”

“怎么会这里?”慕容薇又问道。

“大人我威胁了德妃娘娘,她就下面,要杀要剐随便你。”白无殇笑着说道。

慕容薇狐疑着,又道:“谁替我换衣服的?”

白无殇却是意味深长看了她那恢复了血色的双唇一眼,眯眼笑着不说话。

慕容薇的脸色渐沉,声音亦沉,“谁替我上药的?”

白无殇还是不语,笑得愈发的灿烂。

慕容薇亦是眯眼,透出了危险的气息来。

白无殇却是慵懒地换了个坐姿,示意她坐下,道:“让德妃身旁的老嬷嬷换的,你放心,大人我已经杀了她,不会影响到你的名节的。”

慕容薇还半信半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白无殇乐了,哈哈大笑,起身拉着她便要走。

“干嘛?”慕容薇下意识甩开手。

白无殇也不介意,笑着道:“德妃在下面,你说我要干嘛呢?”

慕容薇真的疑惑了,被逼供的又不是他,她都没多少感觉了,他这会儿兴奋什么呢?她指了指桌上的东西,提醒道:“先看看这东西吧,德妃还得送咱们离开,出了王城在折腾不迟。”

白无殇能住在这里,劫持德妃,必定是要让她带他们躲开龙啸的。

“第八重锁着呢,那金锁不是一般人打得开的,现在看也没用。”白无殇说着,将第八个盒子从玉石宝函中取了出来,是个纯金宝盒,带着小巧的锁,除了是把这金融化了,否则再坚硬的工具都休想打开这宝盒。

慕容薇惊着,扫了桌上其他宝函一眼,淡淡道:“这锁不会是要瀚海匙来打开吧?”

“无从查起,等出王城,去趟轩辕,帝都有个开锁匠,功夫十分了得,至今还没有他打不开的锁。”白无殇说道。

“夜宝是不是跟我们一起去!”慕容薇急急脱口而出。

然而,白无殇却当作没听到一般,径自收拾着一桌东西,慕容薇只当他真的没听到,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无殇大人,夜宝是不是也跟我们一起去轩辕呢?”

白无殇这才抬头,十分认真地看着她,道:“不了,免得麻烦,咱们根本德妃一路到轩辕吧,一会儿你悠着点,千万留她一口气在。”

“那夜宝去轩辕不?”慕容薇又问道,如此情况,白无殇是在瀚国待不了的,指不定过些日子,慕容兰毁容一事传到轩辕去,她成了天下通缉的罪犯,白无殇也得跟着同罪,这家伙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呢?

想着想着,慕容薇看着白无殇的目光从怀疑转成来戒备,她非常相信非常时刻这家伙会把她供出去的!

“薇薇,你在担心什么呢?”白无殇笑着问道。

“大人,德妃虽然可恶了点,但是得罪了,可不是件小事。”慕容薇说道。

“她的脸真是你伤的?”白无殇一脸惊诧。

慕容薇绝望无比,点了点头,“是呀。”

“怎么伤成那样的?”白无殇又惶恐地问道。

“洗刷…那铁刷子,我不小心一踹就踹到她脸上去了。”慕容薇很无辜地说道。

白无殇看了她良久,没说话,脑袋直摇。

慕容薇绝望得彻底,下意识地后退。

白无殇起身来,眉头紧锁,一脸叹息的模样,逼近、逼近、再逼近!

“大人,其实你都得罪了龙啸,又威胁了她,不管她的脸是谁毁的,你也逃不了,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您…说是不是?”慕容薇赔笑地说道。

白无殇还是叹息着逼近,直至将慕容薇逼到楼梯口才止步,淡淡道:“薇薇,德妃不过是区区一个侧妃,你这么怕她做甚?”

慕容薇一愣,一时间没明白过来。

“薇薇,龙啸是傻子,你这么伶俐聪明之人怎么就不懂呢?国于国之间的关系,岂能是君王之外的人说得算,如果轩辕烈皇一定要瀚国,就算十个齐王去说情,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何况是区区一个德妃呢?”白无殇说得有些认真。

慕容薇心下一怔,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也同时对白无殇头一次刮目相看,他虽不是朝臣,同龙啸也不尊君臣之礼,却谙熟真正的君臣之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此时淡然的他,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不,确定的说是关于一个人的传说,齐王。

有治国之才,而无治国之心,得轩辕烈皇重倚,却能明哲保身,四处游历,逍遥如仙。

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为什么看着此时的白无殇会有如此的感觉,而看着轩辕澈却只觉得冷清淡然呢?

她还发愣着,白无殇早已笑着转身,径自往下缓缓而去,却不是到楼下,而往悬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一个露台而去。

“你去哪?”慕容薇缓过神来,急急问道,她这想法和类似感十分可笑,白无殇和轩辕澈完全就南辕北辙的人,八辈子都打不着呢!

“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折磨德妃,那晚她不出现,大人我也不用在水下泡那么久,此仇不报大人我颜面何存?”白无殇很是气愤地说道。

慕容薇被打击得险些从楼梯上滚下去,跟这家伙比起来,她的小气,她的记仇,简直可以忽略。

她快步追去,只见露台上摆满了一桌酒菜,美味佳肴应有尽有,虽然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虽然已不请自坐,虽然已经拿起了筷子,她还是轻咳了几声,认真道:“无殇大人,咱们回到方才的话题,夜宝是不是会跟着咱们一起到轩辕呢?”

白无殇没说话,径自坐着喝汤。

“无殇大人,请你体谅一下一个母亲的心情,夜宝才五岁多,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超过一天的,他虽然心智早熟了点,每天晚上都要躺在我怀中里听故事才睡的着的。”慕容薇顿是哽咽了,低着头。

奈何,白无殇理都不理她,喝得津津有味。

“无殇大人,夜宝一天见不着我,一定会哭的,他从小就只要我,带他的老嬷嬷都伺候不了他,都这么多天了,你就让我见他一面吧,无殇大人,五岁的孩子罢了,你也不舍得他终日以泪洗面吧。”慕容薇说得声情并茂,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白无殇还是只对热汤有反应,而另一边的楼梯上,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娃娃,一身老成的青衫,背着一个帆布双肩包,拿着个炸鸡腿在细嚼慢咽地啃,正是多日不见的夜宝夜小少!

他老牛慢步,一阶一阶慢悠悠往上爬,小脸胖嘟嘟的,两颊红润红润的,一脸满足…

085感人呀

当薇薇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白无殇终于是有反应了,端了碗热汤到她面前,笑着道:“先喝碗汤吧。 ”

“无殇大人…让我见夜宝一面吧。”慕容薇有气无力地说道。

“其实那孩子没那么想你的。”白无殇好心提醒。

“我是她娘,她不想我还能想谁?”慕容薇沉声问道,接过那热汤,大口喝尽。

“指不定跟大人我一样,正在思念某个美丽的姑娘呢!”白无殇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突然,慕容薇收起了那哀婉哀求的表情来,重重拍案而起,认真道:“无殇大人,夜宝是我的儿子,他的教养全部属于我,不管你打算挟持他多久,第一,请不要把你风流花心的习性传染给他,第二,请不要把你满肚子坏水的毛病传染给他,第三,请不要把你疯疯癫癫的习惯传染给他!”

白无殇缓缓拢起了眉头,摩挲着垂在右眼角之下的泪痣,一脸深思熟虑的模样,看着她,不说话。

慕容薇轻咳了几声,继续认真道:“无殇大人,鉴于这些东西都是耳濡目染,不可挽回逆转的,所以你还是把夜宝还给我吧。”

“呵呵!”白无殇笑了,挑眉反问道:“薇薇,大人我今年二十有六,至今依旧孤身一人,可有妻妾成群?”

“没有,可是你留恋花丛,这是天下人人皆知之事。”慕容薇答道。

“薇薇可亲眼所见大人我进出哪片花丛了?可亲眼所见大人我宠幸哪个美丽的姑娘了吗?”白无殇又问道。

慕容薇被堵着一句话都说出来,确实,这家伙的花心都在名声上,她还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特别得好过,跟着他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把什么女人带在身旁。

“薇薇,大人我对你可谓掏心掏肺,这不还冒着被天下通缉的危险跟你一起挟持德妃,不这一肚子坏水,怎么保护你和夜宝,你说对吧,再说了,就算有一肚子坏水,也是对别人坏,可曾对你们母子俩坏过?”白无又反问道。

慕容薇没说话,总觉得他这话说得可怪了,说得好像她跟夜宝是他什么人似得,她还一时间寻不到话来反驳。

白无殇饮了一口酒,还是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笑,又道:“薇薇,大人我脑袋清楚,同你对答如流,又何来疯疯癫癫一说呢?”

慕容薇轻咳了几声,解释道:“这个…这个夸张了点,意思就是说你有时候老是开那些不正经的玩笑,让人觉得吊儿郎当的,不是像正经的人,这样对孩子不好,男…男孩子嘛,还是硬朗一点,严肃一点好。”

白无殇没说话,眯眼笑着,指了指她身后。

慕容薇莫名其妙的,缓缓转身看去,就这么一眼,整个人瞬间石化,只见她那宝贝儿子正痞痞地倚在门边,一身长衫松松垮垮,长发高高束起,垂了一缕卷过的发丝在右眼角,此时正右脚着地,左脚盘过右脚,脚尖着地,左手抵在门上,撑着脑袋,右手拿着个大鸡腿啃地津津有味。

见她转身看来,只冲着她眯眼一笑,继续啃着鸡腿。

这…不是吊儿郎当!这…简直就是流氓!

慕容薇没说话,震惊的双眸渐渐冷沉,而随着这冷沉,夜宝渐渐地收了左脚、左手、右手,站得笔直,鸡腿藏在了身后,缓缓耷拉下了脑袋。

“过来!”慕容薇冷声。

夜宝鸡腿往后狠狠丟去,一步一步乖乖上。白无殇唇畔的笑容不减,一手支着脑袋,一手端着酒盏,玩味地看着这母子俩,眸中隐隐透出了一抹满足。

“妈咪,夜宝好想你呀。”夜宝说着,小心翼翼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竟能一下子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