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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嬷嬷止步,眸中复杂掠过。

“嬷嬷,皇帝不是不来的吗?”夜宝不解,出宫前他早就问清楚了。

“是啊,怎么就突然给来了,顾羲和都没见他这么积极过。”戴嬷嬷嘀咕道。

“什么?”夜宝没听明白。

“没什么。夜小少,你母亲也在府上吧,几日没见,想她不?”戴嬷嬷笑着问道,出了侧门脚步越来越块。

“你放我去找妈咪?”夜宝顿时兴奋。

“去吧去吧,你妈咪一定很想你。”戴嬷嬷笑着慈爱。

“多谢嬷嬷!”夜宝道谢,立马窜入一旁的草丛消失不见,戴嬷嬷没多停留,越走越块,直接往景轩而去。

人还没走远呢,夜宝又从草丛里探出小脑袋来,嘀咕,“神神秘秘的,齐王不会逃婚了吧?”

待戴嬷嬷走远了,他才跳出来,小心翼翼跟上去,这一路跟到了景轩,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见戴嬷嬷神色匆匆地走来,不知道低声跟管家李姐说着什么,李姐也一脸铁青。

“真的逃婚了?”夜宝惊了,步步后退,又躲到花丛里去。

戴嬷嬷和李姐一路私语,并没有去大堂,竟是去了李姐的归居,夜宝在院子外等了许久,怎么都不见她们出来。

而此时,鞭炮声明显是从大门那传来的,新娘子到了。

夜宝顾不上等,连忙往大堂去,皇帝来了,新娘子也到了,宾客也该满堂了,齐王爷还不出现,这夜这戏可好看喽。

果然,夜宝才刚刚进侧门呢,就见整个大堂人满为患,主角们都被包围在中央他什么都看不到。

无奈双手抱头准备硬挤进去,就在这时,突然一颗石子当头打来,力道和角度都准确无比,就像是妈咪经常的那当头一盖!

他果断抬头,只见高高的屋梁上,大红的绸缎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冲着他眨眼。

“妈咪…”夜宝乐了,后退几步一个翻身立马上梁,扑到慕容薇怀中,嗲声,“妈咪,夜宝可想你了。”

慕容薇抱着夜宝上上下下的检查,一会儿摸摸小脑袋,一会儿捏捏胳膊,一会儿锊锊小脚,急着,“没伤着吧,十三爷去找你了没?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老太后那么孽待你?”

“妈咪,你看到了?”夜宝惊了,怯怯问道。

“和老白正要找你去,瞧见了,要不是老白硬拉着我,我非得炸了延禧宫不可!”慕容薇恨恨说道,又摸了摸他的双腿,“还疼不,十三爷去找你没?”

夜宝的嘴角有些抽搐,支支吾吾道:“去,去,去了,十三爷说了,王爷大婚后,要认我当干儿子让我住离王府去。”

“老太后答应了吗?”慕容薇认真问道。

夜宝立马点头,“她答应了。”

“给太医瞧过没,还哪里疼不?”慕容薇还是着急着,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偷偷跑来凑热闹了,没想到西太后也来了,还带了夜宝。

“不疼了,老白教了我内功呢!不会疼的。”夜宝敷衍道,忍不住朝地下正端坐着,一脸清冷的西太后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禁不住一身毛骨悚然。

“妈咪跟老白去找十三爷说了,儿子,日后咱就跟着十三爷了。”慕容薇说道。

“是不是老白一直要跟着十三爷的?”夜宝怯怯问道。

“嗯,他说的也有道理,必定齐王再神秘了,谁都摸不透,天晓得他的心是向着谁呢,而且十三爷不嫌你碍事,齐王倒先把你留在延禧宫当人质了,妈咪权衡来去,还是跟着十三爷吧,日后要翻脸也容易些。”慕容薇认真说道。

夜宝连连点头,脑袋都会点断了,低着头稚嫩的小脸上全是惊悚。

有那么巧合吗?西太后跟他唱的这出戏,不是做给狗皇帝看的吗?怎么就给妈咪瞧去了。

“儿子,你跟着西太后,这一整天都没看到齐王吗?”慕容薇问道。

“妈咪,老白呢?”夜宝不答反问。

“不知道又去哪里花天酒地去了。”慕容薇说着,往下头看去,嘀咕道:“倒是头一回见新郎官迟到这么久的。”

大堂里,轩辕烈一脸沉色在右,在他一侧的是满朝文武,再接下来便是流沙国的使臣,西太后秀眉微蹙在左,她一侧是齐王那成群的妻妾,羲妃为首,一直没露面的德妃也不得不出席,脸上蒙着轻纱。

这王爷娶正妃可繁琐着,所有的妻妾都得一一行礼参拜。

吉时已过,大殿前头还算安静,耶律灵蓉罩着大红盖头乖乖地站着不动,而大殿后头早就议论纷纷了。

“妈咪,我刚刚看到李姐和戴嬷嬷找不着老白呢?”夜宝脱口而出。

“老白?”慕容薇蹙眉。

“齐王齐王!最快说错了!”夜宝连忙纠正,那稚嫩的小脸全是同这年纪不相附的复杂于纠结。

“是吗?难不成是逃婚了?”慕容薇狐疑地问道。

“妈咪,我不喜欢齐王取那个公主。”夜宝淡淡说道,不知怎得就失落了。

“他娶谁又跟你没关系,难不成你从七汐公主身上移情别恋到这流沙国公主身上啦?”慕容薇笑着。

“才不是。”夜宝撅着嘴,还想说话,下头却突然传来一声高喊,“齐王驾到…”

顿时,原本闹哄哄议论纷纷的大堂鸦雀无声,一直低着头的轩辕烈终于是缓缓抬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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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婚礼(下)

他,没有穿红装,而是一身正式的朝服,锦白的底色,金丝图纹,四爪金龙,合身端庄,没有任何多余的佩饰,三千墨发用一根低调而奢华的墨玉簪子挽起,在场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一身朝服,如此的恍若天人,丝毫不逊色于每日高高端坐在轩辕大殿九龙宝座上的帝皇。

他,没有丝毫迟到的慌张,淡然清冷,一张比常人略微苍白的脸,如此的俊美无涛,眉目、鼻梁、薄唇完美得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人物,负手,目视前方缓缓而来,所到之处,繁华嬉闹全都黯然失色。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缓缓走过,在那一身大红嫁衣的灵蓉公主身旁止步。

那嫁衣,融合了中原和流沙的风格,极有中原丝绸玉饰的柔美高贵,又有流沙狐裘珠宝的奢华高调,连西太后刚刚都还盛赞过。

奈何,他在她身旁一站,竟显得这嫁衣俗不可耐,仿佛两天一人在天一人在地,完全不相配。

他止步,看着高堂上一对花烛,清冷的双眸里隐着多年如一日的安静,烛火在他眸中跃动,这瞬间,他似乎恍了神,这高堂花烛,一室喜庆,只有他自己。

是谁,年幼时曾同母后认真,将来娶妻时,一定要像父皇一样,用最珍贵的蚕宝金丝缝制一件霓裳羽衣,一定用轩辕帝都万里空巷,红毯满城,一定要一早的就亲自到玄武门等候,牵着心爱的人步上轩辕大殿。

“澈儿,怎么这时候才来?”西太后的声音扰了他的思绪。

他这才同皇帝和太后作揖,答道,“前几日出宫去,回来迟了,皇兄和母后见谅。”

“是吗,大婚在即,有还有什么要事能让七弟出城的?”轩辕烈隐着怒意,问道。

“城外发现了一处矿山,臣弟亲自去瞧了瞧,是个小矿。”他答道,永远都是那么淡漠的语气,谁都不知道他是悲是喜。

“矿山”二字一下子堵得轩辕烈无话可说,而原本的议论也戛然而止,先帝曾下过一道旨,“矿大于命”!

“赶紧去把衣裳换了来给新娘子赔礼谢罪。”轩辕烈不好追究,当年娶顾羲和的时候他都没来赏脸,这一回却不一样,耶律灵蓉实际是上他不要的女人,踢给了齐王府,他怎么能不来瞧热闹呢?

延禧宫得先帝遗诏庇护,齐王掌控天下矿场,多年来,这母子俩就一直是他眼中钉肉中刺,不想办法除了皇位岂能坐得安稳?奈何这母子二人却从来不争,不曾留下什么把柄,而且齐王更是美名之外,深得民心!

唯有有个办法,从他身旁的女人入手,耶律灵蓉一到,这齐王府可是四大属国的女人都有,朝中权贵之女也不少。女人多了,齐王府的风浪也就多了。

上一回没毒死他,这一回可不会再手下留情的!他要齐王府永无翻身之机!

“朝服高于礼服,这也算是对流沙国和亲公主的尊重,皇兄觉得呢?”轩辕澈淡淡问道。

“呵呵,七弟果然有心。”轩辕烈笑着。

“吉时已过,择时不如撞时,行礼吧!”西太后开了口。

戴嬷嬷立马上前,高声,“乐起!”

顿时,一旁的礼乐大作,隆重而悠扬,就在这礼乐中,戴嬷嬷高声,“一拜天地…”

“夜宝,怎么感觉一点儿也不热闹呢?”慕容薇在屋梁上看得都块睡着了,明明一室喜庆,却让人觉得沉闷。

“是啊,我也觉得怪怪的。”夜宝淡淡说道,目不转睛地盯着轩辕澈看,见他同新娘子一起拜天地高堂,此时正要对拜。

“还真是只有天晓得他开心不开心!”慕容薇说着,转身就要走。

“什么?”夜宝不解。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齐王就算再娶一百个女人,也都这样子。”慕容薇说道。

“妈咪,我小时候真的很齐王长得很像吗?”夜宝认真说道。

“不像啦不像啦,开玩笑说的你还当真的了,我说你是垃圾堆里捡来的,你怎么不当真呢?”慕容薇笑着问道。

“妈咪,老白最爱凑闹热了,怎么没来?”夜宝又问道,闷闷的。

“怎么了你这是?”慕容薇这才发现夜宝的不对劲,捏了捏他的小脸,蹙眉问道。

“没…我就是想老白了。”夜宝淡淡说着,转身抱住屋梁,继续往下看,没打算走。

“鬼知道他去哪里了,走吧,没什么好看的,十三爷被我拐出来付账了,就在后院等着呢,带你去海吃,帝都的小吃你还每尝过吧,一会儿喜宴,闹洞房什么的也不知道要多久,西太后没那么快找你回去的。”慕容薇笑着。

“我都吃撑了,我就等着,我闹洞房!”夜宝恨恨地说道。

“又不是抢了你的七汐公主,你小子较劲什么,偷偷告诉你,一会儿还要去大赢家,听说那可是全天下最大的赌坊,有十三爷带路,随便你玩!”慕容薇诱惑道。

奈何,一向好玩的夜宝完全不为所动,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已经对拜结束的轩辕澈看。

“走啦!”慕容薇拉扯着,轩辕离那暴躁的性子可不会多等人的,她好不容易才说服他去只在下半夜开场的大赢家瞧瞧的。

热闹也凑过了,一会儿去吃个夜宵,时间算着刚刚好。

“不要,我就是要闹洞房!”夜宝十分坚决。

“我看你还闹成你就被西太后拽回去了。”慕容薇白了他一眼,顿了顿,却还是不见夜宝反悔,无奈又试探,“妈咪真走了哦!”

夜宝挥了挥手,头也没回。

“指不定老白一会儿也来了呢!”慕容薇又说道。

夜宝还是挥手,慕容薇无奈,凑近扳过他的小脑袋,道:“看看就好,别贪玩,过几天妈咪就去接你出宫。”

夜宝点了点头,心思全在下头,慕容薇重重地在他额上落了一吻,这才离开。

此时,下方婚礼已成,齐王的一干妻妾全都在行跪拜大礼,羲妃便贬为左正妃,也不得不下跪。

这可是给足了耶律灵蓉和流沙国使臣的面子!

礼成,戴嬷嬷送来喜秤,轩辕澈接过,并没有迟疑,轻轻一挑就挑起了耶律灵蓉的红盖头。

耶律灵蓉在一身大红衣裳的衬托着,水灵极了,见过多少大场面一贯淡定的她见了轩辕澈却是慌了,或许,从等到他来了之后,心跳就不曾缓过吧。

她明明不敢多看他一眼,可是,怎么都忍不住,还是怯怯的抬头,一迎上他那双清冷的眸便又急急低头,完全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而不是一个有目的和亲而来的公主。

她都控制不住自己,早就久闻齐王大名,城门口那回错过了,家宴上他迟迟才来,一言不发就走,这算是她第二次见到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他,远远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他是她的丈夫,今夜会是洞房之夜,日后无数个日夜,他都会同她同床共枕,甚至会拥她入眠。

思及此,耶律灵蓉不由得握紧了双手,汗王和王兄有他们的打算,但是她一定要汗王行动前把齐王,她的丈夫逼到流沙国去!

礼乐又起,喜宴开始了,轩辕烈和西太后都走了下来,轩辕澈本该牵新娘子的手走在最前面的,可是,他却独自转身,去搀扶他的母后。

众人看在眼中,皆低声议论,耶律灵蓉这才从美梦中缓过神来,见周遭异样的目光,不由得恼羞而怒,怒却不得不压在心中,她大方上前,搀了西太后另一手,冲轩辕澈微微一笑。

轩辕澈只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没说话。

洞房要在宴席之后,夜宝迟疑了须臾,悄无声息跃下,拉了拉走在后头的戴嬷嬷。

“嬷嬷,你来,问你件事!”夜宝低声,稚嫩的小脸上全是认真。

“有什么事情回宫说,宴席就要开始了,我可得替太后娘娘脱身呢,咱们不多久,过会儿就走,你别走远了。”戴嬷嬷说道。

“重要的事,我…”夜宝话未说完,戴嬷嬷急急就走,身影一下子淹没在人群中。

夜宝眉头紧锁,掉头直接往齐王的景轩而去,今夜的洞房会在景轩吧。

他跟着西太后和戴嬷嬷,当然早打听了齐王府各种事。

景轩并没有洞房的布置,只在屋内燃了一对龙凤呈祥的花烛,照理说只有正妃的洞房才会有这里,但是齐王府却特殊,府上,六品姬妾以上,每次大婚洞房都在这里,不为别的,只为齐王府里即便是姬妾都是大有来头。

正妃羲妃为宰相之女,左侧妃珍妃为殇国郡主,右侧妃德妃为瀚国将军之女,钰姬来自南诏,墨姬为军机大臣之女,雪姬是流沙国的郡主。

这几位主儿当年可都是有行大婚之礼,自然是入过景轩洞房的。

整个景轩静悄悄的,只有门口几名侍卫,和院子里正累得瞌睡的婢女,夜宝从后院翻墙过,偷偷摸摸上了二楼,进屋后直接上了房梁等,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就是想着,齐王不能跟那个女人洞房,在他弄清楚真相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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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洞房

夜深深了,喜宴散去,喧闹了一晚上的齐王府终于回归平静。 后院和大堂人去楼空,却只剩下打扫的下人。

而沉寂了一晚上的各座院子终于陆陆续续点燃了灯火,今夜,不论对谁来说,都将是一夜无眠。

顾羲和独自一人倚在窗前,望着此时一样燃着灯火的景轩,娇容上一脸委屈,眼泪忍不住一直一直掉。

今夜是属于耶律灵蓉的夜,今夜之后,齐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便是耶律灵蓉了,婚宴上根本没人看她这个正妃一眼,连同她爹爹。

曾经的风光,曾经的尊贵,今夜之后都要与人共享,还有这个夫婿一样要同人共享。

心中再恨,都无能为力,这并不是她可以改变的,甚至从今夜起她不得不像其他人讨好自己一样去讨好这个右正妃。

这府邸,除了瀚国来的德妃一党,姬妾之上几乎所有女人都是皇帝安插在齐王身旁的女人,区别其实并不在于出身,更不在于地位,区别只有现在皇帝看重了谁,皇帝打算利用谁了。

屋内躲着的许嬷嬷看着心疼,一见景轩的灯火灭了,连忙上前,“主子,累了一整日了,睡吧。”

“我不!”顾羲和倔强地脱口而出,目不转睛都盯着已经是黑暗的前方看。

“娘娘,你这是何苦呢?当初入了齐王府,你应该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境地的。”许嬷嬷劝说道。

“嬷嬷,你说皇帝自己的后宫空着,所有的女人全往齐王府送,他不怕自己断子绝孙吗?”顾羲和冷声。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今儿个是怎么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会满门抄斩的!”许嬷嬷吓得脸都青了,不住往四下打量。

“嬷嬷,你放心就算这话被皇帝亲耳听到了,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毕竟我还是宰相的女儿,还是齐王府的左侧妃,齐王府真正的暴风雨还没来临之前,皇帝只会当作什么都没听到!”顾羲和冷冷说道。

许嬷嬷无奈,怕这主子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不敢再多劝,就这么陪伴着。

而被顾羲和一直注视的景轩此时并没有什么洞房花烛,而只有躲在屋梁上准备走的夜宝。

他等了许久,只等来李姐吹灭了花烛,根本不见齐王爷和耶律灵蓉。

夜宝可没多余的心思追究为什么,直接往耶律灵蓉的芙蓉院而去。

芙蓉院是在顾羲和落霞院的右侧的一个空置的院子基础上改造的,虽占地不大,却四周圆形围墙修葺得十分好看,西域的鎏金奢华风格,奢华而精致。

同齐王府中各个院子里的二层楼阁不一样,这是一座如同宽大的帐篷,夜宝偷偷摸摸地沿着外围走,好不容易瞧见大门了,却见另一侧有黑影在靠近,有人!

他个头小果然有小的优势,那人并没有瞧见他,同他的谨慎小心不一样,更像是提防着里头的人出来,而不是防着外头的人发现。

夜宝不动神色都趴在草地里躲着,只见那人非常谨慎地侧身在窗旁,小心翼翼地刺破了窗帘,贼头贼脑往里头看。

只见他看着专注,似乎一定要看出个什么来。

夜宝大胆地走近了些,借着月光终于看清楚这人的模样,竟然是财仔!

这不是齐王身旁贴身侍卫之一的财仔!

他这不是偷看齐王洞房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宝眉头紧锁,一计上了心头,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错过呢,不用他亲自出面,一声“刺客”便可以让帐篷里的一切终止,再加上他的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足以让整个齐王府继续热闹到天明!

他那狭长的双眸微微眯着,寻思着站在哪个地方合适,而就在这时候,一道身影冷不防闪现,就落在他面前不到五步的距离!

夜宝立马埋头而下,幸好他一直都是趴在地方的!

“师父!你怎么亲自来了?”财仔低声,这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像平日里机灵好动的少年,沉稳极了。

夜宝微微纳闷,对财仔的声音并不熟悉,倒是对他的师父很有兴趣。

然而,很快,回答的声音便让他颤了!

“主子让我亲自送药来,给,你自己想办法。”这声音,阴沉是第二,不男不女是第一,夜宝一听便暗叫不好,是狗皇帝身旁的刘公公!

怎么会这样?!

齐王的贴身侍卫是皇帝贴身太监的徒弟?

这老白脸来送什么药?

“主子低估了耶律公主吧,她可比主子还急着困住齐王呢!你闻闻着气息。”财仔冷笑道。

“呵呵,耶律灵蓉也不简单吧!”刘公公亦是冷笑。

“这里是轩辕,主子说的算,她的本事越大,主子要办事就月容易!”财仔冷冷说道。

“宫里来一趟,齐王府的暴风雨要开始了。”刘公公说罢,转身便走,财仔又往屋内看了一眼,跟着离开。

夜宝埋头在草地中,两只小耳朵拼命地束起,将所有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惊一乍的,一颗小心脏砰砰砰乱跳。

没想到齐王身旁的不仅女人是奸细,连男人也是奸细。

这财仔是卧底,那金蝉呢?

究竟有没有个齐王真正的亲信呢?

刘公公所谓的暴风雨究竟是什么?

他埋头想了许久许久,猛地想起他们刚刚说的话,立马蹦了起来,小心翼翼靠近掀起了窗帘。

帐篷里,所有摆设全是流沙国的风格,远远看起,虎皮暖塌上,一男一女两具躯体近得几乎重合,躺在下方的女子衣衫凌乱,香肩裸露,修长白皙的长腿勾在男人腰上,正是耶律灵蓉,而欺在她身上的男子那一身朝服,显然是齐王!

“王,今夜,灵蓉便是你的。”耶律灵蓉的声音魅惑到了极点,双手妖娆地攀住了轩辕澈的脖颈。

轩辕澈那狭长而深邃的双眸沉得骇人,看着她,没说话。

耶律灵蓉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他的眼睛,亦是第一次见他冷清的眸中有不一样的色彩,琥珀一般的双眸,深沉起来竟可以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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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没兴趣

花烛照亮了一室,红光映照在西域特有的鎏金摆饰上,显得一室金碧辉煌,奢华尊贵。

而虎皮暖塌的上的暧昧娇喘,意乱情迷却被这奢华增添了异样的格调。

夜,越夜越暧昧,越夜越美丽…

“王…”她柔声带娇,娇中显媚,娇容红粉,媚眼如丝。

见他眸中深沉,她越是沉溺无法自拔,明明被下药的是他,可是为什么她却比他还要心急,蠢蠢欲动呢?

不为别的,只为她错看了他的眸中的深沉,将他的隐在这深沉里的怒意和不屑,错当是因药物而起的欲望。

“你对本王下药?”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比她还要魅,却是鬼魅,明明近在眼前,却似从地狱深处远远穿来的。

耶律灵蓉立马一个冷颤,清醒了。

他狭长的双眸深邃依旧,这时候她才看清了这深邃里的冷意。

“王…臣妾…不是什么烈药…增添情趣,想逃王爷开心。”耶律灵蓉连忙解释,反应虽块却也支支吾吾。

“本王不需要。”他冷声,说罢起身,一身朝服整齐依旧。

“王!”耶律灵蓉猛地一把抱住他的腰,半赤裸的娇躯一下子贴了上来,“王爷,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他不着痕迹松开她的手,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淡淡道:“睡吧,本王没兴趣了。”说罢,看都没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王爷,今夜不留下!”耶律灵蓉脱口而出,又惊又怒,即便是没了兴趣,今夜也是大婚之夜,他怎么可以这么离去!明日她岂不成了整个齐王府,甚至整个帝都的笑话!

然而,她的声音再大,轩辕澈都没有理睬,那俊美无涛的脸上除了清冷还是清冷,先前门帘头都没回。

他止步在门外,不顾帐篷里噼里啪啦摔东西的身影,冷眸顿沉看向了右侧。

看戏看够了的人不是早走了吗?怎么还有有人?

他那俊朗的眉头微微蹙起,一步一步往右侧草丛里走去,脚步越来越轻,渐渐地,竟是悄然无声,身形如影。

草丛里的人却不再躲藏,而是掉头就跑,在草丛里形成了一道波浪。

夹在十指和中指间的毒镖金光掠过,就在他止步的瞬间猛地飞射而出!

“咻”得一声,极其短促,前面的人影前倾而下,动静戛然而止,整个院子安静依旧,只远远地穿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他不慌不忙,平静而从容,步步靠近。

那身子淹没在草丛里,只看得到一双小手!

猛地!他戛然止步,脸色顿白!

“夜宝!”他慌了,脱口而出,急急上前一把抱起早已昏迷的夜宝,一枚金色毒镖差那么一点点就中他脖颈上的致命把脉!

他紧紧抱住他,转身就往景轩去。

早就等着的李姐一见他抱着夜宝快步而来,一脸莫名,也不管多问什么,连忙燃了灯火取了药箱。

“不醒,去找大夫来!毒可以解,血止不住!”轩辕澈始终将夜宝抱在怀中,不管轻易却拔那毒镖,只嘴对嘴喂他吃药。

“主子,府上的太医就慕容薇一人可用,她又不在。还是我送出去吧。”李姐连忙说道。

“你待着,我天亮前一定回。”轩辕澈说罢,起身就要走。

“主子!”李姐连忙阻拦,低声,“今夜可不一定能安全渡过,明日也一定会有人来查,主子,这一回不一样。”

“让开。”轩辕澈冷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