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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伤口感染?”慕容薇疑惑地看着林太医。

“小贝勒膝盖上的伤口用的是药散白寻,昨夜李太医没有问清楚就随便开药,药方中有一味名黑厘子,正和白寻相克,一服药便导致伤口再度感染,因为高烧不断。”林太医解释道。

慕容薇蹙眉,如果不是李太医提醒,她还不会想到这一点,白寻虽然是外敷的药物,却可以通过皮肤渗透到体内,正好同内服的黑厘子相克。

她察看了下轩辕明启的膝盖,果然伤口有溃烂的迹象!这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是何其残忍啊!

“慕容薇,林太医说的可当真?”东太后厉声问道。

“是!确实是两味相克的药物!”慕容薇答道。

“你可有办法医治?”东太后又问道。

“昨夜至今,迟了…”慕容薇淡淡答道,她说的是实话,没有任何药物的情况下,要退烧并不那么容易,寻出药的时候,怕是再没有救的必要了。

“正是,皇上,臣等会诊的结果…亦是如此!”林太医淡淡说道。

顿时,全场寂静,只有孩子那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211好险好险

寂静中,德妃顿时爆发出一阵嚎啕:“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王爷,你想想办法,救救我们的孩子!”

母性使然,她几乎是抢的,从轩辕澈怀中夺过昏迷不醒的孩子,紧紧抱住。

“慕容薇你乱说,你们全都乱说!启儿好好的,怎么可能没救了呢?”

“王爷,你救救启儿,王爷,我们找别的大夫好不好!王爷!”

轩辕澈始终阴沉着那张俊脸,淡淡道:“林太医,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林太医摇了摇头,道:“只能借助外力冰敷看看能不能退烧,只是…希望渺茫!”

轩辕澈没说话,看向慕容薇,慕容薇只是很歉意地点了点头,亦没说话。

“来人,取冰块来!”西太后立马命令。

德妃抱着轩辕明启一个劲地哭,湿透了的面纱早已缓缓落下却还全然不知。

面对一个是前几天才诬陷她害她挨了板子的娃娃,一个是他蛇蝎心肠的母亲,慕容薇的心还是沉重的,撇开一切来说,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她比任何人都可以理解德妃此时的悲恸,她怔着,愣着,恍惚着,又想起了夜宝。

幸好当时狠心把夜宝送走。

齐王的孩子都活不过十岁,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传说,今日,她亲眼目睹了。

很快宫女就取了冰块来,林太医帮忙着为轩辕明启冰敷,而齐王却起身,冷冷道:“李太医是哪位?”

“王爷…属下罪该万死啊!王爷!”

突然,跪了一地的太医里一人仰头高呼,骤而连连磕头,“王爷,微臣罪该万死,难辞其咎,微臣知罪!”

事已至此,如此失误,太医都不敢求饶,似乎就抱着必死之心。

“来人,拖出去砍了。”轩辕澈的声音是那么的冷,冷得慕容薇忍不住抬头去看他,可惜,即便再犀利的眼都看不透他那深邃眸中里藏着的秘密。

“王爷,罪臣知罪了,求王爷网开一面,求王爷网开一面啊!”

“皇上,网开一面啊皇上!”

李太医连忙跪着挪到轩辕烈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哀求连连。

“没用的东西!”轩辕烈怒意滔天,一脚狠狠将他踹开,厉声:“还不拉出去!”

两名彪悍的奴隶立马上前,将李太医拽着拖出帐外,沉重的气氛里,唯有林太医连连叹息和德妃的低低哭泣。

“昨儿个是谁给贝勒爷上药的,给朕站出来!”突然,轩辕烈冷声。

跪着的太医们没有任何动静,全都低着头,心惊胆战。

“是谁?!”轩辕烈大怒,重重拍案!

慕容薇顿时惊得快窒息,心跳并非加速,而是险些就戛然而止!

昨天是谁替轩辕明启上药的?

幸好,她没有动手!

“薇薇,好险…好险!”身旁的轩辕离低声,也是这才明白过来,那日若是慕容薇有为轩辕明启下药,别说是谋杀贝勒爷,就是连带之责,她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究竟是谁!”轩辕烈的声音骤冷。

“昨日没有谁给启儿上药,药是我亲自上的。”轩辕澈淡淡开了口,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哀伤,却并没有德妃那样的大悲大恸。

慕容薇猛地朝他看去,整个人都怔了!

因为,这样,所以,那日他才赏了她十大板子?

因为,这样,所以,那日他才任由她和七汐公主被诬陷?

他其实,早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的?

是这样吗?

轩辕烈蹙眉,索性拂袖,无奈模样坐下。

“哎,怪只能怪那没用的奴才,太不小心了,养这么大的孩子…唉…澈儿,德妃,节哀吧。”东太后叹息连连,轻轻怕了怕轩辕澈的背转就走。

西太后亦是坐了下来,众人看着林太医不停地为轩辕明启冰敷,不停地把脉,不停地探体温,眉头越蹙越紧,手越颤越厉害,全都静默无声…

最后的努力,还是在德妃一声凄惨的哭声中结束。

近五岁娇生惯养的娃娃,经不起如此的折腾的。

在寂静中,林太医缓缓下跪,伏地道:“西太后娘娘,齐王爷,德妃娘娘…请节哀。”

“不!我不要!启儿还有救的!你说谎!启儿还有救的!”

“王爷,咱们的孩子还有救的对不对,你救救他吧,王爷!”

“太后娘娘,你救救启儿,你最疼启儿的了!太后娘娘!”

德妃疯了一般,逢人便求,哭得声音全沙哑了。

暖塌上那孩子,安安静静地躺着,因高烧而涨红的的小脸渐渐青白,气终是断了。

“西太后,七弟,节哀…”轩辕烈淡淡说道,起身下令:“来人,齐王府五贝勒轩辕明启不幸夭折,赐金丝楠木棺栙,秋猎之后,择日归葬皇陵!”

话音一落,太监婢女立马涌了进来,准备后世。

死亡就是如此的无情,尊卑亦就是如此的残忍,毕竟只是贝勒爷,不是皇子,轩辕明启的死,并无法让秋猎大事耽搁,齐王和德妃亦不能退出,不得不秋猎后择日安葬。

慕容薇被轩辕离拉着出了营帐,两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一路沉默回到了营帐。

“慕容薇,七哥那日是护者你呢!”轩辕离淡淡说道。

“你也这么认为?”慕容薇颓然坐下。

“或者…可能是巧合吧。”轩辕离说道。

就在这时候,突然冲进了一个人来,并无通报。

“臭丫头,谁让你进来的!”轩辕离怒吼,来者是轩辕七汐!

“轩辕明启夭折的,怎么会这样?”轩辕七汐急急问道。

“李太医用错药,导致伤口感染,就昨天那伤口,早就警告过你,离那小子远点,你偏不听!今儿个的若是皇子,一定会追究到你头上的!”轩辕离提醒道。

“好险好险,还好慕容薇你那天没给上药,要不今日你必死无疑!”轩辕七汐一本正经地说道,冷不防一屁股坐下,顿时冲天跳起,疼!

“公主,这药给你,效用不错。”慕容薇递了一瓶药给她,再没多说什么,一脸沉重,转身就往内室去…

212行动

本该是紧锣密鼓备战明日了,不少人却因为小贝勒突然夭折一事耽搁了,毕竟是齐王爷的儿子,安慰关心总不能少,就连耶律灵蓉都到德妃营帐里去了。

慕容薇一直待在内室中,面对着墙上的关系图,眉头紧锁,似沉思,又似神游。

“臭丫头烦都烦死了,现在才走。”轩辕离走了进来,抱怨道。

慕容薇没理睬,一动不动盯着关系图看。

轩辕离瞥了她手中钢笔一眼,蹙眉,“这是什么东西?”

“笔。”慕容薇淡淡说道。

“笔?”轩辕烈狐疑不已,“这东西是笔?”

“上头那些字都是这东西写出来的?”

“难怪那么细,你哪里来的这东西?”

任由轩辕烈各种疑问,慕容薇都眉头紧锁,一脸认真,没有回答。

“喂,你真被吓到了?其实,那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一回你也险些被牵扯进去!”轩辕离说道,自己对轩辕明启夭折一事都还心有余悸,齐王府的小贝勒一向都是在府中夭折的,轩辕明启还是头一个在外头,而且是在猎场。

“嘘,想事情呢!别吵!”慕容薇蹙眉将他推到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关系图上,手中钢笔轻轻在纸上一圈,圈住了三个名字,顾羲之、任范,军机李大人。

“这,什么意思?”轩辕離忍不住又问。

“明天你必须尽力,必须赢。我们组的沉醉我搞定,顾相爷必定是不会给耶律灵蓉好看的,真正卖力的之会是耶律灵蓉,你们组上,德妃丧子能出现就很好了,必提不起劲,任范交给我去探听虚实,你一会儿去跟李大人谈谈,恩威并济懂不,必须让他尽力。”慕容薇说道。

“那齐王那组呢!你要知道,四人接力赛,一个齐王就抵得上两个人,顾羲之必定会为了她姐必定会卖力的,肖大人怨齐王那么多年了,倒是可以忽略不计,他们组上能人不多,就算把第四个人也忽略了,就单齐王和顾羲之,这场帐都很难打!”轩辕离说道。

“如果,我把顾羲之拿下呢?”慕容薇问道。

轩辕离立马大笑,道:“不可能,顾羲之和顾丞相必定会趁机讨好齐王的!”

“打赌不?”慕容薇那严肃的小脸上终于绽出了笑颜。

“你什么打算?”轩辕离狐疑地看着她,相处这么久自然了解慕容薇若无把握不会轻易开口。

“先把这两个搞定,至于顾羲之,明天你就知道了!”慕容薇婉儿一笑,手中的笔在任范和军机李大人名字上又画了个圈。

“军机李大人倒是没问题,任范估计是来玩的,上回竞拍会上咱们耍了他一把,你就不当心他记仇?”轩辕离问道。

“大商人记仇不是这么记法的,他这种人,有求于人必定会先恩惠于人,咱们不妨先欠他个人情。”慕容薇笑着说道。

“他找过你?”轩辕离急急问道。

“挖墙脚呢,让挖墙不?”慕容薇乐呵呵笑着。

“你就尽管受他恩惠吧,这个人情,本王没打算还!”轩辕离十分认真。

“那就先欠着喽!”慕容薇说着便要走,轩辕离还是淡淡出声了,“薇薇,轩辕明启的事情,你怎么想?”

“这是他的命,怪只怪她母亲明明躲得过,却偏偏挤破脑袋要往帝王家里钻。”慕容薇淡淡感慨道,不管是德妃还是轩辕明启,甚至是轩辕澈,其实都跟她没关系的,不管齐王是有意护她,还是无意护她逃过一劫,她也并不会心存多大的感激。

因为,这件事本就跟她没有关系,那十大板子也都是白挨的。

真正跟她有关系的是明天的比赛,是她的脸她的名声,是夜宝是老白是轩辕离是轩辕兵书,是她自己的强大,是对夜宝的静默保护。

如果,这一回能射杀了麋鹿拿到南诏进贡的“易容”恢复了容貌,她的宝贝儿子见了她会不会认不出来呢?

儿子,都还未见过母亲真正的模样呢。

“慕容薇,你今天说话怎么都怪怪的?”轩辕离没怎么明白她的话。

“走吧,一会儿见!”慕容薇笑着。

“你那笔是哪里来的呀?”轩辕离追问道,慕容薇却早已出门。

她并没有直接往任范营帐去,而是绕了一圈才到他帐前,明日便是大赛,能做文章的是各种内奸,更能做文章的便是贿赂收买,前者会输掉比赛,后者便是直接取消参赛资格,每走一步,她都不得不小心!

此时任范正端坐在案几前品茶,一袭灰白的长衫,不见铜臭味,而是一副落魄书生模样,见她进来,他连忙起身,十分礼貌,“慕容大夫来了,赶紧情,新到的秋普洱,尝尝。”

“任公子好兴致,明天就要比赛了,似乎胸有成竹。”慕容薇笑着,三言两语扯上了要谈的话题。

“难不成还同那些个姑娘家一样,临时抱佛脚抓紧时间苦练去?”任范笑道,并不回避。

“任公子果然胸有成竹,正如十三爷所说,明日你们是赢定了!”慕容笑道。

“来,尝尝,甘甜幽香,单单是闻这茶香,闭上眼睛便仿佛置身在南诏白族的寨子里,绿水青山宁静和平。”任范端着茶杯,闭眼轻轻一闻,怡然自得。

慕容薇看了看茶色,又闻了闻茶香,不由得蹙眉,这茶虽是新茶,却不是什么极品,顶多是第三道工序里剩下的废料做成,味不纯,色不正,嘴巴甚刁的她都不怎么想入口,入口必定是涩中带苦。

这样的茶,连宫里嬷嬷太监都不喝的,顶多是给做的苦役下人或者奴才喝。

这任大商人,就算抠门也好歹有个度不是?

天晓得上回在竞拍会上被她耍了那么多金子,他的心该得疼几天?又得多记恨她!

这么苦自己,又不见他有家室,难道那些个金库银库真打算死后捐献给朝廷大臣们去吃喝了不成?

“尝尝。”任范之分敬意。

慕容薇不得不浅尝一口,笑道:“还不赖。”

“我这儿还有些…”任范还打算继续热情,慕容薇急急打断,道:“任公子,不如,咱们去遛遛马,熟悉熟悉马匹,听说明日的马都是随机挑选的。”

“慕容薇大夫…很想赢?”任范笑着问道,果然是商人,察言观色十分厉害,或许从慕容薇进门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

“比赛,不就是要赢吗?难道任公子不想?”慕容薇淡然不惊,反问道。

“呵呵,自然是想,只是,想归想,可未必可以每场都赢。”任范笑着,啜饮热茶,沉敛的眸中掠过了一抹精明。

“任公子还想每场都赢?”慕容薇又问。

“难道…慕容大夫不想?”任范反问,两个人套来套去,一直都在原点,谁都没有先把话说破的打算。

“正如任公子所说,想归想,很事情都是未必的。”慕容薇说罢起身,又道:“任公子,我是来还药的,这药都用不上伤就好了,任公子的心意,薇薇心领了。”说罢,取出一瓶药膏来推到案几中,笑着告辞。

这样的做法,她想表达什么呢?

“慕容薇,到我这里来,我可以分你一片商行!”任范突然说道,方才谈话下来,加之她最后的举动,毫无疑问,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交际的高手,更是摊牌的高手,就连话都说得隐晦,不带讨好贿赂威胁之意,让人抓不到丝毫证据,却将意思传达得淋漓尽致。

“任公子,你说如果这场比赛打成来平手,是不是更有趣点呢?”慕容薇这才坐了下来。

“如何个平手法?任范问道。

“德妃丧子心痛,若是赢了第一场,也算是安慰些吧。”慕容薇感慨道。

“确实确实。”不用多说,任范便全明白了,转而道:“在下刚刚说的,慕容大夫好好考虑考虑。”

“一定!”慕容薇欣然一笑,转身就要走。

“慕容薇!”任范却急急唤到,似乎是头一回唤她的名字。

“任公子还有什么请教?”慕容薇问道。

“这个,带上,是好东西,秋猎这些天难免磕磕碰碰,总用得上的!”任范说着,将案上膏药扔给了她。

“那,多谢了。”慕容薇收下,作了个揖这才离开。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不用那么多废话,不用说得那么直白,点头为止,大家都懂,又留有后路,真好。

原本以为会在里头泡到晚上,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定了,下一站自然要往沉醉那儿去,想起沉醉那日的情话,慕容薇又禁不住毛骨悚然,不过,她这一回,似乎也得说情话去。

正无奈自嘲着,却突然撞见轩辕澈迎面而来。

她下意识地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躲,这个人太危险了,对她太多捉摸不定的行为太多秘密了,她还是远观便好。

轩辕澈走得有些急,阴沉着脸并不见悲恸,似乎忙碌着处理轩辕明启的后事,那孩子天黑前就必须被送回帝都去了吧。

慕容薇见他的背影远去,这才走了出来往沉醉营帐去,无奈还是被告知沉醉还未回来,难不成那家伙也去遛马了,他真想赢得三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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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媚而不杀

慕容薇等了许久,都不见沉醉来,只得回营用晚膳,轩辕离说服了军机李大人,心情大好,置办了十分丰盛的晚宴,坐在他身旁三步远的位置上还有不请自来的轩辕七汐。

慕容薇一进门便见一桌丰盛的佳肴,还有她一直没有尝的烤羊腿。

“嘿嘿,她回来了,是不是可以动筷子了!”轩辕七汐乐呵呵问道,这几日经常被东太后叫去陪吃,规规矩矩的可没把她憋坏了,不待轩辕离开口便大快朵颐。

“如何?”轩辕离急急问道。

慕容薇却看了一眼轩辕七汐,扯开话题,“十三爷今天心情不错嘛。”

“任范怎么说的?”轩辕离又问,并不顾忌轩辕七汐在场。

“你们说你们的,我吃我的啦。”轩辕七汐笑着说道。

慕容薇狐疑地看着他,戒备心仍旧很强。

“臭丫头的嘴巴其实是最紧,你放心吧,她站我这边的!”轩辕离说道。

轩辕七汐也不介意,自顾自的吃,那小样明显是被饿怀里,娇贵精致的小脸不一会儿就全是米粒茶汁,活脱脱一个小孩子。

“他答应了。”慕容薇说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出马一定没问题,给,特地让火房给你拷的,明天就要大作战的,今晚必须吃饱喝足!”轩辕离很兴奋,已经好几年秋猎没有这种劲头了。

慕容薇笑着,同他碰了一杯,道:“才开战就这么庆祝,要是赢了,你岂不得请我大吃大喝三天三夜?”

“一言为定!”轩辕离说着,伸出小指头来。

“哈哈,十三爷你幼稚不幼稚,还拉弓呢!”轩辕七汐大乐。

“吃你的!”轩辕离白了她一眼,倔强地要跟慕容薇拉钩。

“你不是大小就只愿意跟母后和皇帝哥哥拉钩吗?”轩辕七汐笑着问道,一边允着一块鸡翅。

“算了,不拉,拉钩的都是实现不了的!”轩辕离很扫兴地缩回手,原本高涨的心情似乎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子,轩辕七汐大大咧咧的性子根本没有发现,慕容薇看在眼中,多多少少猜得到缘由,并没有多问,笑着道:“十三爷,你知不知道我怎么说服任范的?”

“还不就是挖墙脚。”轩辕离淡淡说道。

慕容薇神秘笑着,将事情始末一一到来,还添油加醋增了好些个笑料,惹得轩辕离和轩辕七汐开怀大笑。

酒足饭饱,轩辕七汐醉得不醒人事被婢女搀走,轩辕离还算清醒,拉着慕容薇要去看马。

“十三爷,睡吧,一觉到天亮,明天薇薇会准时叫你的。”慕容薇淡淡说着,将他搀扶到暖塌上。

“我没醉呢!慕容薇,你知不知道我老久老久没有这种真正要战斗的感觉了,老久老久没有在猎场这么兴奋过了!”他四脚朝天仰躺在榻上,喃喃醉语,“慕容薇,来,拉钩,答应过我的就不能骗我,赢了他们,你陪我大吃大喝三天三夜去!你不能像母后和哥哥那样骗我!”

说者,还真伸手,勾起小指头,无奈,慕容薇都还未同他拉钩呢,他的手便嘭得一声垂落而下。

“睡吧睡吧,一定会陪你的。”慕容薇淡淡说着,眸中掠过一抹心疼,皇室,果然是吃人的地方,有的人尸骨不存,有的人…灵魂不是脏了,便是残破了。

她替轩辕离掖了被耨,这才换了一块黑色蒙面,转身离去…

夜深深深…只有德妃营帐里的灯还燃着,慕容薇绕道营帐后,身影在在黑暗中乍隐乍现,须臾而已便到了顾羲之的营帐,这座营帐并不大,紧紧挨着顾宰相的大营帐,门前站着两个守夜的侍卫。

慕容薇小心翼翼摸到窗户外,瞧见里头一片寂静,借着月光隐隐可见这营帐纯粹就是一间卧房,门前屏风后便是暖塌,此时上头正四脚朝天酣睡着一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顾羲之!

慕容薇迟疑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动手过,媚杀,她这一回要做到媚而不杀,这么多年,容貌尽毁根本没有机会,而今日不得不试一试,对付任范这类公子哥只有这样的办法可以不留证据。

她拉了拉黑色蒙面,小心翼翼窜入窗户,猫一般无声无息滚落在地上,翻身而起,便到顾羲之暖塌旁。

她小心翼翼靠近,取出了一瓶所剩无几的喷雾,在他周遭喷了两三下,很快,空气里便弥漫了单单的清香,这东西名叫媚香,可让人产生幻觉。

快六年了,孩子都生了,现在要她去碰一个陌生的男人,还真就没了当初那种杀手的冷漠心态,终是迟疑,迟疑了还是狠下心动手。

她缓缓上榻,猫一般慵懒随行,唯有那双眼睛是冷沉着的。

随着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睡得迷迷糊糊的顾羲之渐渐地察觉到有一具曼妙玲珑的身躯在挨近,一双修长匀称的腿缓缓绕上了他的腰部。

他明明想醒,奈何却无法完全清醒,半睡半醒之间本能地伸手,果然触到了一句玲珑浮现的身躯,猛地他睁眼,一个翻身便将欺在身上的女人压在身下,只是睁眼而已,意识还是无法彻底清晰,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全都被突然而然控制不住的情.欲所支配。

“你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满满的欲望。

“你猜。”慕容薇娇声,酥到了人骨子里的那种嗲。

“不管你是谁,你都会是我的!”顾羲之十分霸道,可惜,却力不从心,明明很想要,却怎么都提不劲来,湿润的唇抵在慕容薇脖颈处,留恋徘徊,仅此而已。

“不,我只在你梦里,天亮了,你便见不到我了。”慕容薇柔声,手轻轻地拥住他的腰肢,将自己迎上,身子媚态尽显,唯有那双轻轻冷冷的双眸,如秋夜一样凉。

“告诉我,你是谁!”顾羲之急了,急急将他拥紧,吻冷不防堵她才唇。

“唔…唔…”慕容薇娇嗔,不着痕迹推开他,小手轻轻地捧着顾羲之的脸,清冷的双眸转而魅惑,勾魂一般盯着他看。

顾羲之黑眸沉色渐浓,浓到了极点,只是,却迟迟没有出现慕容薇预料中的迷茫和空洞…她的心惊了…

214撞上

媚香的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床榻上的慕容薇不得不暂时屏住呼吸,太久没有接触了,自己都有些受不了此时一室浓烈到极点的香味,这种香能作用大脑中枢神经,有媚药的功效却可以让人同时四肢无力。

即便自己都开始感觉到四肢无力,她还是强撑着,她不会判断错误,顾羲之是极其容易受暗示之人,催眠对他是有效果的。

魅惑的眼还是不离他的黑沉的双眸,身上的重量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她眉头微蹙,终于,放开呼吸的这个瞬间,撑了许久,终于看到了顾羲之双眸里有了迷茫空洞之色,像极了瞳孔的涣散。

慕容薇大喜,这才低声,幽幽道:“公子,明日齐王若是输了,我便再来找你,告诉你…我是谁,告诉你…我是谁的。”

幽幽声中,顾羲之仿若失了魂一样,欲望里满是迷失,还在喃喃自语,“你是谁…你是谁…不要走…不要走…”

喃喃声音渐低渐模糊,他终于是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