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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轩辕离开门见山。

“若没有什么要事,我先走了。”白无殇道。

“澈!”轩辕离怒声。

白无殇止步,背着他,清冷声音再现,“神州有轩辕皇族,九州有白氏龙族。十三,我更适合那里。我将天下赠你,只求你一件事,封王与我,赐流沙一国,筑边界高墙,轩辕之人,永远不踏入!如何?”

轩辕离的手心顿疼,疼得他忍不住握拳。

白无殇却不等他回答,迈步要走。

“好!七哥,我等,等你凯旋而归,还你一个盛世轩辕!盼你如轩辕祖帝,居两洲之尊,凌九霄之上!也望你胜轩辕祖帝,真心相待沉家之女!”轩辕烈大声道,先白无殇出门,直接往早朝大殿方向去!

367你太弱了

慕容薇和众太医会诊,足足一整日都还不见任何动静,白无殇独自一人倚坐在长廊围栏上,一腿支起,手随意搭着,若不细看,真真就是个玩世不恭的痞子模样。

然而,若是细看,便可见他那俊朗的没眉头紧紧锁着,盯着紧闭的房门看。

“南诏来消息,没有一点儿动静,看样子不是金蝉。”李婶凭空出现,低声。

“那还会有谁?”白无殇问道。

“确实诡异,还是早点启程为妙。”李婶说道。

“殇国王和瀚国王可商议好了?”白无殇道。

“世俗君王,趋炎附势,都一致同意尊十三爷为帝,最大的隐患在金蝉,还有下落不明的耶律冥。”李婶提醒道。

“金蝉杀不得,至于耶律冥…”白无殇欲言又止。

“属下昨日就问过十三爷,耶律冥死于打一场大火。”李婶说道,话没说得太白,但是白无殇一听就懂,只淡淡道,“他也杀不得。”

“地图在咱们手上,这消息迟早瞒不住,惹恼了云海天,到时候九州之人全聚集到神州来,更是麻烦,必须尽快启程。”李婶认真说道。

“等薇薇消息吧。”白无殇顿了顿,淡淡又道,“传令下去,北疆所有疆界线筑起高墙,不容任何人通过。建陵阿克巴楚,祭战死亡灵。”

李婶眸中掠过一抹复杂,低声,“何必把罪往自己身上揽,他日他为帝,这批人该是死在他手中的。”

白无殇没说话转身就走…

离王府这边,轩辕离离去后,就只有流戬和王府管家。

流戬本该跟白无殇走的,可是走到大门外,突然就止步了,做在台阶上,仰着头愣愣看着高高悬挂在百尺竿头耶律流苏项上人头。

这一坐,就是坐到天黑。

直到夜深人静,轩辕离回来了,他还呆愣愣地坐着。

“流戬,你怎么在这里?”轩辕离蹙眉问道。

流戬缓过神来,连忙站起,“十三爷。”

“爷什么爷?不是说了唤我十三就成,老白来了?”轩辕离问道。

“没,属下也要走了。”流戬道,不擅长说谎,更不擅长说话。

“走?不会早上到现在都在这里吧,走走走,我找不着老鬼,你陪我喝酒!咱们不醉不散!”轩辕离大大咧咧揽着流戬的肩上大步往里头。若是以往,在离王府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的,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轩辕离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十三爷了。

走到门前,流戬连忙止步,“十三爷,主子定还有吩咐,属下得回去了。”

“要不要这么没劲呀!”轩辕离不悦问道。

流戬不着痕迹脱开他的手,恭敬行了个礼便离开。

轩辕离又唤了几声,流戬早不见人影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本眸中的光彩顿时暗淡,天黑了,人都走了,是不是可以不用再装了呢?

难过,一路回帝都,都没有时间难过。

羞辱,一路匆忙,都没有时间耻辱,七哥跟他要了流沙,那样的行为简直是要流沙和轩辕断绝一切往来,七哥是在为他隐瞒秘密啊!

“嘭”…

后脑勺无力靠在门上,缓缓下滑,却始终没去看耶律流苏的首级。

“十三爷,装出来的坚强不叫坚强,你实在太弱了。”熟悉的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流戬,他有折回来了。

轩辕离猛地起身,一身戒备,双手紧握,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流戬的话无疑是一把刀,直刺入他的心。

“给,十三爷,不要忘记,去坦荡荡面对,然后毁灭。”流戬守着,将拾来的短鞭送上。

轩辕离眉头紧锁,紧紧握住那短鞭,盯着流戬看。

“从来就没有身上无伤之人,不过是伤有大又小之分,而大小,有无,都在人心。十三爷,你看。”流戬说着,修长好看的手覆在耳后缓缓地…缓缓地,竟是撤下了一层皮。

“你!人皮面具!”轩辕离大惊,从来就没有想过流戬隐藏了真实相貌,这是为什么,他又是什么人。

很快,他就把这两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因为,流戬那张脸回答了他。

那是一张怎样恐怖的脸呢?

当初慕容薇不过烧毁了半边脸,而流戬,竟是烧毁了整张脸,而且,伤势远远比慕容薇还严重,从一偏偏痂上,一片片赤红上看,可以想象结痂前是如何的溃烂!

他并没有停止动作,手亦是缓缓地掀起了一层皮,同脸上一样,彻底的体无完肤!

一阵呕吐感立马涌上,轩辕离忍都忍不住,转头就吐,吐得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流戬却是淡淡然,将人皮面具从新戴上,当初他烧得体无完肤,无殇大人可花了不少心思才救回他的性命,一身名贵的人皮也是无殇大人花了一整年才寻到的。

好一会轩辕离才定神,并非他矫情,而是流戬的真面目着实太可怕了。

“南诏不是有易容吗?马上就去找!”他急急道,第一句并非问他这伤是如何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必须治他,想起了易容。

“就算再给南诏十年的时间,也熬不出这么多易容来,何况,我已经习惯了。”流戬淡淡笑着,将短鞭交给轩辕离。

轩辕离一手竖起了大拇指,一手紧握短鞭,给了流戬一个坚定的眼神,骤然冲天而上,一个漂亮的转身,狠狠挥鞭,顿是凭空挥出一道寒彻无比的寒气,凌厉朝那高悬的人头横扫而去!

凌厉得犹如疾风的呼啸之声,声落,百尺竿头已空荡荡,只见一阵细碎之粉随风而扬,而散!

轩辕离高高凌在空中,任由寒风吹起一身长袍,三千墨发,朝流戬看过,唇畔扬笑,阔达自信,骤然挥鞭,一起一落,一声划过长空的凌厉,只见那短鞭应声而碎!

要忘记,要重新站起来,就要彻底,彻底的烟消云散!

他缓缓落地,冲着流戬笑,许久许久不见的干净笑容。

流戬亦是笑,转身便要走。

“流戬,是谁害的你,如果你想起来了,一定告诉我,我替你报仇!”他大声道。

流戬驻足,却没有转身只扬了扬手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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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你走,我不送

直到翌日清晨,任范的房门才被打开。

白无殇一动不动,懒懒倚在栏杆上,看着慕容薇同一群大夫一齐走出来,待人都走了,他才过来,十分直接,淡淡道,“需要多少时间?”

“准备一下,下午便可开刀医治,至少要两天,若是成功接上了,至少要有七天的观察期,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要真正痊愈,还真的一百多日。”慕容薇如实道。

“一百天,也就是三个月?”白无殇问道,三个月后,就是春末了。

慕容薇点了点头,道,“有什么打算?”

“必须尽快到九州寻轩辕大帝陵墓,若要隐瞒幽阁的身份,入九州就必须要有通行证,我们的时间太紧了。”白无殇道。

“你别等我了,先去躺南诏可好?”慕容薇担忧地问道,南诏一事的诡异,她心中亦是有数,若是真的是金蝉在作怪,那不可能至今没有什么动静的,连个消息也没传出来。

若非夜宝不同赵雪灵他们一起,而是在百毒门蛇窟里,她也不会如此放心。

“想了一夜,也只能这样了。”白无殇无奈道。

慕容薇却是笑了,“是谁答应了来年春天要让我在帝都里见着夜宝的呢?还想了一夜。”

“不想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白无殇很直接,反倒是慕容薇,不自觉低头,脸都烫烫的,甜言蜜语说少了,她的免疫力也大大降低了,动不动就给脸红。

“这件事瞒得过九州大部分人,瞒不过云海天,还有金蝉那边的势力,墨阁。我们的时间一直很紧,我不希望把九州的纷争引到神州来。”白无殇道,虽身处神州,可是要提防的远远不止神州,金蝉自小被墨阁主相中,被已送到墨阁去,为何还会回来,为何还会到他身旁来,即便他的天赋之缺没有得到弥补而失去墨阁阁主的亲徕,至少,他知晓幽阁已灭,就必定同墨阁有不浅的牵连。

“我有炸药,我怕谁呢?”慕容薇玩笑道,一副神气模样。

白无殇却是蹙紧了眉头,前几日是不笑,今日一脸忧愁,哪里还有点无殇大人的样子呢?

慕容薇最是见不得他不笑的脸,带泪痣的脸都是不笑,总会令人有股凄凉之感,不详之感,疼在心中,还是温婉浅笑,有些撒娇道,“老白,就最后一次放心,好不好?”

最后一次对她放心,待夜宝回来了,就都不分开了,就不用在谈放心不放心了。

好不好?

足尖轻踮起,小手温柔地抚平他紧锁的眉头,“无殇,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

无殇。

鲜少鲜少这么唤他,总是“老白老白”地唤,跟所有人一样,唤老白,也不怕将他唤老了。

白无殇看了她许久,大手捧着她的小脸,又是看,良久良久,突然就给笑了,“就喜欢听你叫大人我的名字,半个月,半个月之内,一定把咱们那小兔崽子给带回来!”

话,即便是玩笑样地说,都可以说到人心窝里去,“我们那小兔崽子”。

离开,势必是孤身一人,不打草惊蛇的离开,所有的人都被留在了帝都,当日就分别,慕容薇只送到宫门口,谁都没有告知,或许,是自私地想要给自己一个单独告别的机会吧。

“老白,我不知道你初见我是什么时候,但是我记得我初见你,就是一个背影,白衣孤单,在幽深的宁国宫墓室中,背影可孤单了。”慕容薇笑着说道。

“初见呀…不告诉你。”白无殇卖着关子。

“那回来了再告诉我。”慕容薇倒也不急着知晓,关于,初见慕容薇是什么时候,初见慕容紫,又是什么时候。

“走啦走啦,我家薇薇就是聪明,知道大人我最讨厌分别的气氛啦,回头代我跟十三他们说一声,就说大人我找儿子去了。”白无殇笑着说道。

“嗯。”慕容薇点了点头,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记忆中,分别的次数似乎极少极少,这样舍不得的感觉更是第一次,仿佛他此去,万水千山,日久天长,永远都回不来了。

欲言又止,他一定不知道她心里藏了好多好多问题要问他,从离开帝都往流沙地宫开始,可多可多问题了,每每夜里径自苦苦的想,各种理由,各种可能性,可是终究还是不想想得太全了,怕最终会伤了自己的心。

“这个带上。”将从轩辕烈身上取下的金缕衣递上,这东西刀枪不入,即便是千年后的子弹都会被融掉,唯一的缺陷就是背后一道扣子交扣之处,他如同这件衣裳的主人一样,非常清楚,所以可以一刀从轩辕烈背后直接刺穿。

“这是十三的。”白无殇淡淡道。

“你不要了皇位,这东西就当你的战利品吧。”慕容薇道。

“傻瓜,怎么了?”白无殇这才注意到她的异样,捏了捏她的小脸,柔声问道。

“快走吧,要不一会儿老鬼找不到人,保准追来。”慕容薇催促道,又送上两样东西,“黑人参和黑佛手,八品灵药,一直没时间吨给你吃,路上给自个补补身子。”

“傻瓜,这东西对我不过是强身健体之用而已,留着吧,这东西对天赋有缺之人有极大的帮助,先留着吧,到了九州用得上的。”白无殇道。

“我不管,就算只能强身健体,对你有好处的,统统都要留下。”慕容薇使了性子,偏心到了极点了。

“这样,金缕衣我留下,这两样东西你藏好了,咱们到九州,还需要招兵买马,到时候用得着的。”白无殇妥协道。

慕容薇迟疑了下,想问九州事,话到嘴巴却还是忍了下来,亦是妥协,亲自将金缕衣收入包袱里,这才放心。

“你也最后一次放心,好不,我一定回来!”白无殇捏着她的小脸问道,平素的能言善辩全不见踪影,亦是第一次这么舍不得分别。

慕容薇直接打下他的手,转身,道:“我先走,你走,我不送,你回来,我一定来接!”

说罢,还真狠得下心,快步就走,留白无殇一人,笑得无可奈何。

慕容紫真的头也不回离开,一路到延禧宫,她等,等他回来,把心中一直不敢深究的一些问题问个清楚明白,他一定不知道,她一直一直都不怎么敢去看他的背影,孤单清冷的白衣背影…

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任范门前,直到午后,十三和醉醺醺的鬼谷子过来了,她才缓过神来。

“干嘛呢,老白呢?找他半天了。”十三问道,昨夜起就开始发奋,翻看各种治国之道,同朝中可信任之臣商议战后各种休养生息之道,还有准备一个月后会见瀚国王和殇国王一事,还有南诏事宜,以及最最重要的登基事宜,好多好多都想听听老白的意见。

还有流沙的情况,老白让他不要才过问,三十万金骑和十三金衣战将,耶律流金会自行处理,可是,他还想问问呢!

“走了,去南诏。”慕容薇淡淡道,伤感往往不是分别时而是分别后。

“走了?”鬼谷子和十三同时惊声。

“南诏的事态不明,他自己一个人去也好,省得打草惊蛇,十三,朝中不少要务等你去处理,这几日要辛苦些,待老白回来,就要准备登基了。”慕容薇淡淡笑了。

“哎呦,白无殇这么大方,老子还以为他一心就冲着皇位来的!”鬼谷子真真的嘴贱。

“他若一心冲着皇位,你会跟随这么久?”慕容薇白了他一眼。

“轩辕大帝之陵也是一心冲着的吗。”鬼谷子笑着狭促,话中话的意思,或许就只有他自己明白吧。

老鬼,你替我守着,任范这伤一开刀就经不起打扰,让流戬跟着十三,九州的人,咱们还是要提防的。”慕容薇认真道,老白不在,她自然要多一份戒备。

很多时候,身旁有一个男人,一个可以为你安排好i一切,什么都不用你亲自去思考,却戒备,去努力,那么再强悍的女人都会不断地退化,慕容薇一直提醒着自己,不能在白无殇羽翼之下,安逸退步,失了一贯了锐气。

可是,提醒自己的时候不正意味着对白无殇的不完全信任吗?否则,她担心什么呢?

不论鬼谷子的话,慕容薇是没有没完全听出话中意思,至少轩辕离是什么都没听出来的,或许,听明白了,也什么都不在意,他道,“轩辕兵书从来都不是一统神州的兵书吧,而是一统两洲的兵书,老白是一心冲着两州帝位来的!”

“哈哈哈,小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鬼谷子大笑。

十三白了他一眼,道:“老子本就聪明,守好这里,我找流戬去!”

“流戬就在离王府呢,我刚刚路过的时候还瞧见了。”鬼谷子大喊,也不知道轩辕离听到没。

慕容薇低沉着心情,认真交待了鬼谷子一些事情,便径自入屋做准备。

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一脚入屋,再出来时,流戬,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流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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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冤有头,债有主

轩辕离在御书房里忙到到深夜,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习惯住在宫里,提着酒壶要跟老鬼闲聊,帮助守着薇薇,谁知过去了却见是李婶守着,早就不见鬼谷子人影。

“老鬼人呢?”十三问道,忍不住呵欠,不过两三日便是疲惫不堪,他还有很多很多要适应的地方。

“刚刚喝得烂醉,我让他睡去了。”李婶笑着道,态度恭敬依旧,为轩辕离让出座。

“烂醉,那厮真醉过吗?我看是偷懒去了吧!”轩辕离不屑道。

“十三爷,朝中事务,可还得心应手?”李婶关切地问道。

“尚好,有诸位大臣辅佐,不成问题。”轩辕离如实道,对于李婶,隐隐有猜测,却也没多问。

“十三爷,可抽空去看看东太后娘娘,就安葬在皇陵里。”李婶说道,周家等人的尸骨也是她处理的,周墨歌就在他手上,就等着任范痊愈后交给他处置呢。

“你…”轩辕离欲言又止。

“十三爷,毕竟是你母亲,当娘的,岂不疼儿,只是,这后宫是吃人的地方,待久了人会吃人,虎毒也会食子。”李婶淡淡道。

“那你呢?如果你有两个儿子,你会这么偏袒吗?”轩辕离骤然怒声。

李婶正要答,轩辕离猛地站起,绝望道,“东太后,你也是这后宫中人,你比我母后还早入宫,你岂不虎毒食子呢?”

李婶怔着,双眸瞬间暗淡,本是一句劝,却没想到十三爷会揭了她的身份。

这孩子哪里笨了呢,知晓了白无殇是谁,自然也猜得到她是谁。

“因为…因为你母后不爱先皇,而我…”话到一半,只是叹了叹,“爱,又如何呢?人吃人的地方,何来所谓的爱。”

东太后要的权力,所以她可以狠心地拿小儿子来当垫脚石,为大儿子上位,而她,要的是情,所以,一而再错失了良机,以至于让澈儿失去诸多机会,只落得一个王爷之位。

可是,先帝终究是辜负了她。

而澈儿,他原本该是一帆风顺继承的神州帝位的,他原本有足够的时间招兵买马,他会有一个至高无上的身份,会有一份有恃无恐的势力到九州却争回幽阁该有的尊荣的。

可是,二十多年的时间,他全部都花在了神州,花在一个皇位之争上!

奈何,到最后,一场精心布置的棋局,一场胜利的仗之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份还不知结果如何的地图。

“母后,你放心,我知道七哥这个位子是让给我的!”轩辕离淡淡道,起身就走。

李婶并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他换了她一声“母后”!

皇后,太后,是后宫至尊,不论那个宫里皇子,都必须尊称她一声母后,要知道十多年来,即便还未有东西宫太后之分呢,这孩子就从来没有唤过她一声母后,一如澈儿,从未没有唤过东太后一声母后。

轩辕离一路回离王府,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帝都玄武大街上,背影被月光拉得老长老长,他低着头,清俊的脸上难得有这么认真的表情,不知道思索着什么,一向戒备心极强,却最路旁屋顶上,冷冷看着他的人视而不见。

那个人,一身黑衣劲装,身材颀长而清瘦,清俊的五官之间一种令人见了就会安心的安静气质,似一种岁月日积月累下来的沉静,见了他,都会忍不住想听他开口说话,听听他是否会一个安静的声音,也会忍不住想看他笑,看看他是否会一个安静的笑容。

此时,十三已经走远了,只隐隐约约可见背影,迎着月光只可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不见那安静双眸里有任何情绪。

直到那一抹黑影成黑点,黑点不见,他似乎才缓过神来,身影一闪便没入了夜色中。

冤有头,债有主,他不会找十三的,他只找一个人讨债,白无殇!

那个男人,那个明知他的身份的男人,却瞒了他这么久的男人。

白无殇怎么不知道他是谁呢?

那么运筹帷幄之人,那么城府至深之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就是流沙的太子呢?

从他从火海里救出他来到时候,他一定一定就知道的吧!

他一定是装作不知道的,他一定是故意带他到流沙去,带他到阿克巴楚去,去亲手毁了他的国他的家!

一路上,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悬挂在轩辕离马上那颗人头,回帝都后,他每夜都坐在离王府门前,仰头看,迎着风看,看得眼睛都酸了疼了,还是想不起来。

直到,直到那一夜,他闭着眼睛回忆,回忆在流沙地宫里发生的一切,一直逼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知晓那么多那么多,他想起了一件事,流沙地宫里那个密室的机关,那是一个只有两个知晓的机关,他和他的母亲。

顿时,年幼在地宫里的一幕幕,控制都控制不住的全部涌上脑海。

那是一个孩子,一个自小就喜欢在地宫里乱窜的孩子,一个对地宫的熟悉胜过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孩子,一个十三岁就将地宫里的宝物藏了起来的孩子。

可以回答自己的只有一个答案,他是流沙皇室的人,是流沙皇室可继承帝位之人,耶律冥!

延禧宫彻夜灯火通明,却始终不见鬼谷子身影,只有李婶同一干侍从守在门外。

月光下,黑影掠过,直接窜入了延禧宫主大殿。

乍得,四面八方,顿时一道道黑影闪现,一个个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周遭,为首一人一个幽幽冷声,“有人闯入?”之后便紧随其后!

“不好!”李婶立马大惊,幽阁影卫出,必是一定有人。

话音一落,却已是迟了,“嘭”房门大开,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擒住了慕容薇,步步将幽阁影卫逼出。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先让我把任范的伤口缝好!”慕容薇几乎是哀求,苍白的脸上全惊慌,这手术若是终止,任何的左手就永远会废了!

她专注了一整日,根本无暇顾他,刚刚都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便被从身后挟持住,随意便见幽阁影卫也落下了。

“我要白无殇的命,你给吗?”黑衣人淡淡道,声音竟如此的安静,如此的熟悉!

还一更!

370你连到底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流戬…”

慕容薇脱口而出,这个安静的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是谁!

这…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白无殇这个侍从,她一直以来的印象都不错,至少这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侍从。

她问过白无殇几回的,白无殇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之所以会重用他,好疑问是看中了他的失忆,一个那么多年都想不起过往的人,无疑是最干净最可信之人。

可是,现在,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幽阁的影卫被逼得步步后退,不敢上前,流戬的手是狠绝的,指甲几乎要扣入她脖颈的血肉中去。

李婶等一帮人都也不得不跟着后退,一路往宫外去,越来越的侍从,越来越多的弓箭手,可是,却没有人敢放肆,要知道,慕容薇若是伤了,他们无人可跟无殇大人交待。

“让他们全都退开。”流戬淡淡道,这样安静的声音,冷冷的,并不是残忍狠绝,而是冷漠无情。

“流戬,有话好好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无殇大人可待你不薄。”李婶劝说道,同众人一样,一头雾水。

“流戬,你再不放开我,任范的左手就会彻底废了,你跟老白有何恩怨,是你跟他的事情,没有必要牵扯到任何人!有种你找…”

慕容薇话音未落,顿是痛呼!疼痛感直窜大闹,他的五指如勾竟直接刺入她的血肉!

顿时,没有人敢再言语,这个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只能退,步步后退!

“放开她!”

骤然,轩辕离的声音远远传来,随即便见两道身影齐齐落下,正是轩辕离和鬼谷子。

“老子才走开一会儿,就真有贼人来了!”鬼谷子惊诧道。

“放开她,听到没有!”轩辕离可不似他的冷静,长枪直刺而来。

谁知!流戬并没有退,继续往前走,竟是将慕容薇推到前面去,逼得轩辕离冷不防收枪,好几步踉跄才站稳,“你是什么人?”

“流戬!”李婶道。

“啊…”鬼谷子立马大声怪叫,轩辕离愣了,“流戬!”这…怎么回事?

“让开!”流戬又一次开口,还是那安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却证实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