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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大门被打开了。

白无殇机械一般,缓缓、缓缓转头,只见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一身宽大的老成青衫,双手负于背后,驼着背,老牛慢步而出,小老头一样叹息连连,那稚嫩的小脸上全是纠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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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夜宝不是没爹要的孩子

一步,一步,一步步。

青衫老成的娃娃,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慢悠悠如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样,那稚嫩的脸上,全是纠结的表情,似乎遇到了人生中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一样,让他难以抉择。

而一旁,二十多岁的男子,俊朗的眉头蹙得比他还要紧,这眉宇之间,隐隐约约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儿相似,尤其是那一双狭长的双眸,凝眸思索的的模样,像极了。

此时,门内突然爆发出一声极其愤怒的狮子吼,“夜小宝,老娘要尿尿,立马马上现在就放了我!”

娃娃戛然止步,身子一颤,慢悠悠的一个抖索,“母狮子就是母狮子,太可怕了。”

说罢,径自又慢悠悠坐下,理睬都不理睬门内咆哮之人。

“夜小宝,你信不信我一见到白无殇就告状,你信不信这件事我跟你没完,不,跟白无殇都没完!”还是那头母狮子的声音。

娃娃双手支着下颌,仰头望天,一脸认真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老白那么疼我,你去告状也没用。”

“你知不知你毁了老白的全盘计划,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老白现在应该早启程去九州了!”母狮子又怒吼。

“怎么会?没有南诏,轩辕帝都一样被攻陷,不过就是差了一个南诏王去投降罢了。”娃娃说道,幸好屋里的母狮子没看到他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否则一定会被活生生气死的!

“不一样!你拖延了老白的时间,你知不知道时间比金子还珍贵,金子没了可以再赚回来,时间没了,就倒退不回去了!”母狮子教训道。

“我家老白有的是时间。”娃娃气定神闲道。

“有个屁!夜小宝,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不放了我,你会闯大祸的,白无殇一定不会饶你的!”母狮子的声音都沙哑了。

“我家老白可疼我了。”娃娃闲适无比,仰头看,就等头顶那朵云朵飘过。

“我呸!夜小宝,凡事都要有个度,别以为白无殇疼你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你以为你是慕容薇呀!”母狮子继续沙哑怒声。

“我家老白最最最疼我,其次才最最疼薇薇大夫。”娃娃十分肯定地说道,懒懒地仰躺而下,就这时间,两枚暗镖从他头顶飞过,快得连影都不见,他根本没有察觉,只觉得风大了点。

他更没有发觉到一直隐在一旁那个白衣男子,已转身离开。

仰躺在石阶上,望着天空中那朵硕大的白云,他决定等这朵云完全飘过去了他就去吃饭,不得不说在沉家这些日子,他胖了不少,日子太闲适了,对他来说,尤其是等人的日子,再闲适不了。

“夜小宝,在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再不放了我,你要是落地,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背后母狮子的声音不再咆哮,而是咬牙切齿,那种仿佛把他叼在嘴咬牙切齿一样,十分可怕,听得他都忍不住毛骨悚然。

幸好,他用了一百根绳子,加固了好几层,又封住了那两个人的真气,否则还真得担心母狮子此时是不是就站在他身后呢!

“等你有本事落地了再说呗。”他懒懒答道,春日的阳光最是和煦,照得懒洋洋的他都起了春困。

“老娘落地了,铁定咬你。”母狮子的声音突然近了,近得给人一种错觉,她真真的就站在他身后,很近很近。

怎么可能呢!一百根绳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如此想,很不屑地笑了笑,连回答都没有,缓缓迷上那狭长的双眸,准备晒着春天里和煦的阳光,吹着温和的春风,来个春眠不觉晓,梦一个有着丁香花一样的美丽姑娘。

很快,周遭便回到了先前的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远处山林中鸟儿的鸣叫,这么幽静的一个春日,那么美好的一个春日。

他那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粉嫩粉嫩的,粉雕玉琢五官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的精致好看。

良久良久,他似乎还真梦了梦中那位姑娘,小小的唇畔缓缓地勾起了弧度,笑得甜甜的,跟吃了蜜糖一样。

又是良久良久,一个阴影缓缓地从他脑后爬了过来,一点一滴挡住了温暖的阳光。

是头顶的云朵驻足在他正上方不走了吗?

是连天上的云儿都为他驻足了吗?

噙在小小唇畔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真不知道他梦着什么了,居然“咯咯咯咯”笑了,傻得好可爱。

那阴影突然停了,笼罩了他大半个人。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嘻…”

笑,傻笑,贼笑,奸笑,窃笑,小小的五官可以演绎出任何表情来,单单就只是笑都能就花样百出,连在梦里都不安分,简直就是个人精,哪里像六岁的娃呢?

“表象!想想我们被绑了多久。”窃声,就在他头顶,是南宫宝儿。

“老娘没心软,老娘在想怎么收拾他。”一样是窃声,也在他头顶,是赵雪灵。

方才两道暗镖准确无误而又无声无息地射断了她们的绳索,白无殇只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往密室去,以她对白无殇的了解,那家伙那个眼神的意思一定是,“随便你”。

既然随便她,她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猛地,阴影将所有的阳光挡去,巨大的黑色麻布袋已经在他脚下准备好了,而粗大的绳索就准备在他身旁。

一切准备就绪,就差赵雪灵一个眼神,便可动手,将这小家伙绑在麻袋里直接丢山里喂蛇!

“呵呵呵…哈哈哈…呵呵嘻嘻…”

他还在笑,对周遭的一切全然不知,炙气五界的高手啊,对周遭竟然一点儿防备也没有,笑得越来越开心。

赵雪灵突然觉得他铁定不是梦到什么美丽的姑娘,而是梦到了一样东西,就只有那种东西可以让他这么沉迷,这么开心,这么如梦!

那种东西叫做,金子!

“妈咪…呵呵呵,妈咪…哈哈哈…”

居然,不是金子,是他妈咪?

“妈咪…呵呵呵,妈咪,夜宝有爹爹啦,夜宝本来就有爹爹的!嘻嘻,呵呵呵,妈咪,夜宝有爹爹啦…夜宝不是没爹要的孩子,夜宝有爹爹啦…夜宝本来就是有爹爹…嘻嘻…”

赵雪灵的手顿僵,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得有种酸楚感正随着这孩子的笑,一点一滴占据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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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事情严重了

不仅仅是赵雪灵,连一旁的南宫宝儿都怔了。

“灵儿,交给你了,我还是找主子去,得跟他交待下。”寻了个借口,南宫宝儿先开溜。

夜宝也不知道到底梦到什么,睡得可沉可沉,梦得可深可深,时不时发笑,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娃娃疯了。

赵雪灵看了他许久,又看了看屋内那落地了一地的绳索,回想起过往的几个月,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来,怎么说也得给这小家伙一点点教训嘛,要不怎么对得起她“师父”这个称呼呢?

太丢脸了,尤其是在三军面前,尤其是在南宫宝儿面前,若是到时候到轩辕跟大伙回合,指不定还会被嘲笑。

索性,就在夜宝身旁坐下来,看着他笑,看着他梦,看着他长得令人嫉妒的黑睫毛。

她等,她等他醒来!

可是,良久良久,夜宝都不醒,她都看到白无殇亲自带着身负重伤的金蝉,一脸严肃地往右侧卧房而去,南宫宝儿给了她一个很复杂的眼神,她看不透那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白无殇有些怪怪的,和之前很不一样,至少,他不笑,这家伙再生气都会笑的呀!

难道,真出了什么事了?

“夜宝!”

思及此,她冷不防惊呼,立马将夜宝摇醒。

“啊…”夜宝猛地做起,错愕地看着赵雪灵一脸惊慌,怎么都缓不过神来。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还没缓过神来,直接一把推开赵雪灵,骤然后退,高高飞起,“你…你晋级了?”

只有这一种可能,母狮子突破他封住她真气的几处大穴,而这样的情况,不是有人相助,便是晋级了!

这几日他在沉家可找出了好多解释修气的秘诀来,寒气和炙气其实很多地方是相通的,很多规则是一样的。

“不是!你…”赵雪灵话未说完,夜宝直接掉头就往山林里去。

能突破他的封印,这母狮子铁定比他还厉害了,他现在不逃更待何时呢?落在她手上一定会很惨很惨的,各种后果他在百毒门全都体验过了!

“臭小子,你等等!”赵雪灵大喊,直追上去,却怎么都抵不上夜宝的速度,她哪里晋级了,她根本不修寒气,她的能耐全在养毒物,下毒蛊上,炼毒药上,她对寒气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也就是说,如今的夜宝,她完全追不上。

夜小宝就是天生的胆小鬼,一溜烟就不见了,一口气跑到了深山老林的尽头。

大半天迟迟没见赵雪灵追来,这才诧异,或者可以说这才真正从梦中清醒过来,他刚刚做了个梦,梦到老白来了沉家,一点儿都没有怪他,还诚心诚意跟他认错道歉,还大把大把的金子要他保守秘密,这天下还有什么梦比这样的梦来得让人不想醒呢?

他不确定是出了什么事,不敢轻举妄动,寻了颗老大树坐着,耐心等待。

谁知道,这一等竟是等到了天黑,整个山林仿佛被黑布笼罩了一样,时不时传来诡异的哀嚎,似幽灵似野兽。

夜宝可是在蛇窟里待过的,这点黑不算什么,这点诡异的声音也不算什么。

他好一番思索,才下了狠心、决心,决定回去瞧瞧。

沿着大树干,“哗…”一下子滑落。

猛地一声惊叫,乌漆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从大树上落下,却落在一双大手上。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夜宝直接弹了起来,猴子一般抓这大树干往上爬!

妈咪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吗?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出现了一直大手,冰凉凉的好可怕!呜呜…

身上一个火折子都没有,周遭是遮天蔽地的黑,连下面那是什么东西他都瞧不清楚,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握紧了腰上的匕首。

他惊慌着,戒备着,却察觉不到周遭任何气息。

难道,真的是…

越想越恐怖,想想他堂堂一个炙气六界的高手,从沉家的史料里看,他可是这片大陆上独一无二的炙气高手呢!怎么可以这么狼狈嘛!

大气都不敢喘,突然,那冰凉凉的手无声无息地触到了他的脖颈。

“妈呀!”

这下子,不是弹起,而是直接跃下,什么都顾不上,横冲直撞,一溜烟就给跑了!

赵雪灵这才燃气火折子,接着微弱的光都可见密林里被夜宝硬生生冲出来的一条道!

“就知道你胆子大是装出来的,好啦,老娘报仇了!”赵雪灵拍了拍手,直追而去。

她被整得这么惨,一定是要报个仇的,要不怎么对得起自己,要不,怎么说服替小兔崽子求情呢?

她还没同老白碰面,但是据南宫雪儿说,老白的脸很臭很臭,情况不容乐观,远远超过她们的估计。

回到沉家的时候,赵雪灵直接往夜宝房里去,以她对这个小徒弟的了解,他回来第一件事绝对不会去大堂,也绝对不会去瞧瞧她和南宫宝儿在不在,第一件事必定是去收拾包袱准备走人。

所以,她堵在了他院子门口。

果然,还没来得及休息,便见夜宝背着一个诡异无比的背包走了出来。

那个背包,怎么看怎么像一张大脸,深灰色,带着个小红帽,圆滚滚的白眼睛,黑呼呼的圆鼻子,咧嘴笑的表情,右侧脸一道长长的伤疤,跟打了补丁一样,乍一看像头狼,认真一看却又怎么也不像狼,不知道是什么图腾,居然还有点可爱!

一见赵雪灵堵在门前,夜宝戛然止步,和白无殇一样的习惯,眯眼堆起笑容,“师父…”

“你背后那什么东西?”赵雪灵蹙眉问道。

“灰太狼背包。”夜宝如实回答,这东西可是他亲自指点女工缝制出来的。

“你准备去哪里?”赵雪灵又问道。

“出去…溜达溜达…”夜宝答道。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下得来吗?”赵雪灵很认真地问道。

夜宝咧嘴笑,他只知道情况不妙了,哪里管那么多。

“无殇大人就在那屋里,你自个过去吧,说话小心点,否则师父我也保不住你。”赵雪灵严肃道。

夜宝怔了,师父这话,什么意思?

赵雪灵说罢,径自往屋子那走,夜宝一脸愕然,这才收起所有的玩心,师父有保他的打算,这么说…事情真的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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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祸之一

今夜的沉家大院明显的不一样,偌大的院子黑漆漆的就只有一见屋子是亮着灯火的。

这是夜宝转头沿着赵雪灵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的。

“师父…您…是不是跟徒儿开玩笑的?”夜宝怯怯问道,似乎真被吓着了。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思跟不开玩笑,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一回事态严重不可能这么玩,可是你偏偏不听,我告诉你,我认识白无殇那么久那么久,都还是头一回听说他一整日都没有笑过呢!你好自为之吧!”赵雪灵十分严肃的说道。

夜宝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她瞧,仍旧是窃声,“师父,你真的…真的不是,开玩笑?”

赵雪灵白眼直翻,“还不快过去,我告诉你,我就只能…”

谁料,她的话还未说完,夜宝便是一声无比惊喜的大叫,一溜烟人又给不见了。

随即,便听得一声巨大无比的撞击声,赵雪灵立马转头看去,只见屋子的大门完全被撞开,门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这小子…

这小子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赵雪灵连忙冲过去,心中再气,方才听得夜宝的呓语,心早就软了,怕就怕白无殇会伤了这娃娃一颗渴望一个父亲的赤子之心呀!

人还未到门前,便是听得一室的寂静,寂静得她都心惊胆战的,一步一步,慢得不能再慢,扑通扑通,一颗心,却快得不能再块!

终于,到了门前,只见屋内,南宫宝儿一脸小心翼翼地静候在一旁,白无殇正在封锁金蝉一身上下各处大穴,而夜宝,傻愣愣的站在离他不远之处。

赵雪灵只瞧见了夜宝孤单弱小的背影,不见他此时什么表情。

她不知道白无殇为什么要将金蝉一身上下,包括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穴道都封锁,她只知道,她已经站了很久很久了,都不见白无殇转头过来瞧夜宝一眼,哪怕是一眼。

门到瘫倒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没发现了,为何至今,他都旁若无人一样,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金蝉身上,任由夜宝傻乎乎地站着呢?

不自觉上前,想将夜宝拥怀中,这个娃娃在南诏也有一年多了吧,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娃娃是如何倔强的思念着他的娘亲,如何坚定的相信他有父亲。

若是一腔的热情,等待已经的惊喜被白无殇当面给泼了冷水,这孩子怎么受得了呢?

即便他受得了,她也不忍心让他受呀!

寻了理由,正要安慰,谁知夜宝却主动开了口,“老白,你是我爹爹对不对?”

原本就一室寂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稚嫩里有惊喜,惊喜里有惊慌,惊慌里倔强,倔强里有坚定的声音里,一室更加的寂静,寂静地夜宝藏不住的紧蹙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白无殇还是没有回答他,俊美无涛的脸上只有严肃,是夜宝至今不曾见过的严肃,大手在金蝉身上游走,隐隐可见一道幽幽蓝的冷光,随着他的手游走而掠过,他不是单纯地封住金蝉的各处穴道,而是用寒气来冰封。

赵雪灵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着夜宝,还是看不到他的小脸,不知道现在的他是怎样的表情,是忍不住哭了,还是倔强的眯眼微笑,还是其他。

她只看到他就地盘腿坐了下来,小手指着下颌,似乎打算等下去了。

“怎么回事?”她低声,问南宫宝儿。

“比想象中的严重很多,金蝉是寒气天赋者,天生的蓝瞳,夜宝放蛇咬他,困他,蛇群里不罚阴兽,金蝉的天赋之缺,正是需要各种阴兽来弥补,若不是主子来得早,再过个一两个月,怕金蝉的天赋之缺是要不足了!”南宫宝儿低声。

“怎么会,至少南诏的蛇群里我检查过好几回,除了我那条大步青,就没有太珍贵的阴兽,最高品级的也不过是三品而一,我那大步青远在百毒门呢!”赵雪灵连忙说道。

虽不修寒气,但是对于阴兽还是有所研究的,因为阴兽大多也是毒物,不管是阳兽还是阴兽都分一到九品九个品界,不同品级的修气者适合不同品级的灵兽。

比如一个寒气三阶者,一品和二品的阴兽对于他来说只有强身健体之效,而同是三品的阴兽则会有助于他晋阶,效果如何依照个人情况和阴兽的强弱而定,而四品以上的阴兽对于他来说便是一种挑战,一旦使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承受不住走火入魔前功尽弃,严重者会筋脉尽断而亡,另一种便是突破自己晋级来承受。

而对于天赋有缺之人来说,不同的体质有不同的弥补之法,有人需要灵兽来弥补,有人需要自然生长,吸收天地精华的灵药来弥补,有人则需要九州炼丹师炼制出来的灵丹来弥补。

最难之处,并不是寻找灵兽、灵药、灵丹,而是找出弥补的办法。

即便金蝉是需要灵兽来弥补的天赋者,那也不可能,因为利用灵兽来弥补天赋之缺,必定要最高品级的灵兽,而且,不仅仅是一只,而是九大阴兽,各一只!

这些道理,不仅仅赵雪灵,修气者南宫宝儿更是明白,她嘴角抽搐着,指向一旁角落里不久前被狠狠甩出去,此时还晕厥不醒的小步青。

“它?”赵雪灵大惊,只觉得有可火药在脑海里爆炸,轰隆一声将她所有的想法全都炸得粉碎,脑海里只剩空白一片!

小步青她知道的呀,当初若不是这只小步青,夜宝怎么可能在蛇窟里存活,又怎么能在蛇窟里爆发?

这小步青经她鉴定,确实很厉害,却也不过是一直步青王而已呀!

步青王里也有一品到九品吗?

别告诉她这么一只都没她胳膊粗,被她的徒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小青蛇就是九品步青王,如果是这样的话,让她这个有小毒邪之称的百毒门大小姐颜面何存呢?

赵雪灵一脸绝望,和夜宝一个样,就地盘腿而坐,双手支着下颌,等!

许久,白无殇终是起身,摸了摸汗水,终是将金蝉所有可能突破的穴道全都冰封。

“老白,你忙完了吧?”夜宝惊喜道,一下子绷了起来,兴奋依旧,没有赵雪灵担心的失望,失落。

“嗯。”白无殇背对这他,却只是单单的应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377娃也会害羞(四更)

白无殇的一声“嗯”之后,夜宝直接冲过去,一下绷上他后背,小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乐呵呵道,“老白,我等你老久老久了!你终于来了。 ”

白无殇并没有回答他。

夜宝径自欢喜,搂得越来越紧,双腿还缠在他身上,紧紧夹住,“老白,你是我爹爹对不对,哈哈哈,我聪明不,当初在宫里,你联手东太后做戏,让我妈咪误会我被东太后虐待,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聪明不!哈哈哈。”

是不是小孩子用来表情情感的方式比较简单,不是哭,便是笑。

夜宝不是爱哭的娃娃,所以他选择了笑。

不要哭,单纯的笑,久别重逢,父子相认,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不笑呢?

他太开心了,开心得都没有察觉到白无殇的异样,搂着他一个劲地说,“老白,我就知道你会亲自来,你是不是知晓被我发现秘密了,才把我丢到南诏来呢?嘿嘿,你得跟我交待清楚,否则,嘿嘿嘿…嘿嘿嘿…”

嘿了良久良久,警告的话才说出口,“嘿嘿,你要是不坦白从宽,真相大白,我妈咪追究起来,小爷我可是会添油加醋的!”

都这么警告了,白无殇还是没回答,一点儿回应都没有,甚至,动都没有动,站得笔直笔直,任由夜宝搂着,抱着。

从背后看,这样一副场景,高大的父亲,弱小的娃娃,仿佛嬉闹,多么温馨的场面呀!

可是,良久良久,画面都是定格的,赵雪灵和南宫宝儿看得一颗心一直悬在半空中,真心的担心白无殇会冷不防把夜宝狠狠甩掉,然后一番怒骂!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

她们在心里默念,而夜宝,再兴奋都发现了白无殇的异样,他搂紧白无殇,偏着小脑袋,瞧他,只瞧见他严肃,不,确切的说是沉闷的侧脸。

“老白…”

兴奋的声音,突然就给低了,乖了,甚至,有些怯,“老白…你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是他真的闯祸了吗?

他有掂量的,他有看形势的,至少南诏的按兵不定并没有给天下大势带来多大的影响,至少,他稳住了南诏王。

为什么老白沉闷着,那么久不见了,一直以来可疼可疼他的老白,一直以来一见到他就会乐呵呵笑着将他抱起,举得老高老高的老白,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不想他吗?难道,他不高兴见着他吗?

老白,你怎么了?

赵雪灵和南宫宝儿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赵雪灵,一种窒息地心疼的感觉传来,不顾南宫宝儿的阻拦,大步上前,一把就把夜宝抱了下来,故作一脸愤怒,“白无殇,你跟老娘交待清楚,这臭小子闯下的祸,你的双倍赔偿老娘!”

夜宝安静了,或许,从他出声到现在,都不曾这么安静过吧,一言不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红得堪比兔子,窝在赵雪灵怀里,倔强地盯着白无殇宽大的背影瞧。

“你说话呀!装什么愣!”赵雪灵怒声道。

白无殇还是无话,不动。

“你说话呀!”赵雪灵似乎真怒了,狠狠推了白无殇一把!

白无殇几步踉跄才止住,夜宝的小手早就死死地拽紧赵雪灵的衣袖,眼看都快哭了。

老白这样的反应,一定是事情严重了,他一定是真的闯祸了!一定是不可原谅的错!

是呀,老白你说话呀,你这样子,让人害怕。

“你说话啊!”赵雪灵冷不防咆哮,双眼也红彤彤的,不过一个六岁的娃娃一个,一个从小就没有爹爹的娃娃而已,不管他心智再怎么成熟,不管他武功再怎么厉害,他都还是孩子。

孩子的错全是大人的错。

成熟的心智,是大人所赐,武功是天赋所致。

就算错,也不能这么打击他呀,他等了多久,多久,多久!

他连做梦都想要一个爹爹!

“白无殇,他是你儿子,别随便丢给别人!”赵雪灵冷声,正要将夜宝丢过去,白无殇却转身了。

她都没有看清楚他怎么就给转身了,只见他那俊美而略微苍白的脸上,是一贯玩世不恭,无所畏惧,为所谓的笑容,狭长的双眸微微眯着,好看极了。

方才的严肃,沉闷,不见踪影,仿佛不曾有过,仿佛是他们看走了眼。

“凶什么凶,我家这宝好歹也唤你一声师父不是?”他挑眉,反问道,一边将夜宝接了过去,抱在怀中,这儿瞧瞧,那儿摸摸,玩味的眸中透着浓浓的宠溺。

方才那话,仿佛是不问赵雪灵的,而是指责她的,也没等她回答,抱着夜宝径自往一旁坐去,旁若无人的捏了捏他的小脸,又摸摸他的小手,又握了握他的胳膊,笑得灿烂,道,“小兔崽子,在南诏好玩不?”

这样的问,这样的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仿佛他们初见,他把他抱到高高的象背上,塞着懒洋洋的阳光,慵懒的闲聊。

“好玩。”夜宝毕竟嫩了点,一下子回到那样的状态,是傻乎乎的点头,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