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凝重,不等皇帝和云妃说话,宜春公主站起身道:“今儿是父皇大喜,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了。”

宜春公主就轻飘飘的说了几句话,让皇帝连发火的机会都没有,也没有脸面对着女儿发火,这段位,显然比只会撒泼的五殿下强多了。

第34章 、第34章 ...

佟卫目瞪口呆的盯着宜春公主, 我媳妇好厉害啊。

姜钰瞥了眼皇帝, 见他嘴角抿着,叹了口气, 颇为无奈。

“婳儿, 父皇知你心里不舒服,觉得云妃和你母后长的像,朕日后就会偏袒云妃,冷落你们母子三人, 你放心,你母后是你母后,云妃是云妃, 父皇分的清, 亦不会因云妃就不疼你们,你们都是朕的孩子, 永远都是大齐最尊贵的皇子和公主。”

皇帝脑补的也挺多。

宜春公主咳嗽两声, 捂着胸口道:“父皇多虑了,儿臣并没有这么想,父皇是大齐之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无人可以阻拦, 作为臣民, 儿臣没有资格管父皇,作为晚辈,亦没有资格指责父皇, 可作为女儿,儿臣关心......母后。”

皇帝在听到宜春公主说关心的时候嘴角翘起,以为宜春公主要说作为女儿关心他,哪知道宜春公主后面说的竟然是关心母后。

皇帝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这些个儿子女儿,真是白疼了,他不过是纳了个妃子,个个都跑过来指责他,为他们母后做主,太子是这样,小五是这样,连婳儿也这样。

这些,都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啊。

云妃见状往皇帝身侧靠了靠,小手无意识的摸了摸他的大腿,软玉温香,皇帝愈发觉得这几个孩子都不懂事,他给了他们最尊贵的身份,无上的宠爱,如今自己不过是纳个妃子他们都要闹,怎么就不替自己这个父皇考虑考虑。

“陛下,臣妾身份卑微,您还是撤了臣妾的妃位吧,臣妾当不得,怕有损陛下英明。”

皇帝板着脸道:“胡说什么,朕说你当得你就当得,再有人敢拿你的身份说事,朕就封你为贵妃。”

姜钰:“......。”

这皇帝是疯了还是怎么了,这混账程度,比她那个父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徐煊脸色难看,正要发火,宜春公主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过去,皇帝就是皇帝,跟他争论能讨着什么好,宜春公主虽自幼养在深宫,可她也不是傻子,在父皇心里,就是云妃娇弱,她们强势,她们越是逼着父皇,说这样不行,父皇就会愈发的想要试试,说不得,还真能下令封云妃为贵妃,三分的宠爱变成了五分。

徐煊压着火气:“儿臣告退。”

宜春公主对着皇帝笑了笑,用一种关爱智障的口气说:“父皇开心就好。”随后捏着手帕,翩翩转身。

一群人架势十足的走出了陛下的营帐,迎头撞上太子殿下。

徐砺是听说徐煊带着宜春公主姜钰几人闯了皇帝的营帐,怕他们几个惹事才过来的。

几人给徐砺见了礼,徐砺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徐煊,谁给你的胆子带婳婳过来闹事。”

闯陛下营帐,发落御前的人,平日里自己胡闹也就罢了,今日还带着婳婳一起。

在对徐婳的保护上,太子和徐煊这两个兄长都是很尽心的。

徐煊梗着脖子:“皇兄要罚臣弟,臣弟绝不讨饶。”

宜春公主解释道:“皇兄,五皇兄没有闹事,是那小公公无礼。”

徐砺敛了脾性,温和道:“婳婳身子可还好?”

宜春公主道:“谢谢皇兄关心,好多了,今儿阿钰表哥还带我去骑马了呢。”

没提自己,佟卫有些淡淡的忧伤。

徐砺目光转向姜钰,姜钰笑着问:“太子殿下去打猎吗?”

本就是皇家狩猎,皇帝不擅骑射,就陪着妃子吃喝玩乐,俨然把这里也当成后宫,随侍的人不想着打猎争头彩,大多陪在皇帝身边奉承。

她对着徐砺挤了挤眼:“走吧走吧,出去放松心情。”

留在营帐这边,想着皇帝干的事,还不够糟心的呢。

宜春公主也劝:“皇兄随阿钰表哥出去转转吧,父皇这里一时半会的还未清醒,他素来就是这个脾性,不爱旁人与他作对,他刚刚还说要封云妃娘娘做贵妃,大齐历来都只有一个贵妃之位,如今已经有了贵妃娘娘,岂能再封一个贵妃,这不是笑话吗?还是等过些日子,父皇冷静下来再说吧。”

云妃是刘贵妃送到陛下床上的,刘贵妃这些年苦心经营,让陛下宠幸过的女人里一半出自她的重华宫,那些女人出身卑微,便是被陛下幸了最多不过封个美人,扔在后宫中,陛下新鲜几天,就忘了。

这个云妃显然与那些女人不同,陛下只宠幸一夜便封她为妃,更说出要封她为贵妃的糊涂话来,她现在刚登上枝头没什么,待她自己有了能耐,知道事了,刘贵妃再想拿捏她就难了。

贵妃位分再高,也只是个妾室,靠着陛下的宠爱生存,而帝王的宠爱终究是过眼云烟,一个出身低微的妃子对中宫皇后威胁不大,对仰仗陛下宠爱的贵妃娘娘却是致命的打击,不知那位贵妃娘娘知道皇帝要封云妃做贵妃时作何感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再过些日子,便是他们不着急,刘贵妃就要着急了。

只有一个贵妃之位,有人要上去,就得有人下来,不可能有两个贵妃,打从大齐建朝以来,就没出过这么混账的皇帝。

徐砺道:“婳婳不必担忧,万事有皇兄担着。”

姜钰鼻尖一酸,好哥哥啊,她真羡慕宜春公主,有太子和五皇子这两个哥哥宠着,若她也有哥哥,便不用这么累了吧,她心里矫情了两把,又想,嘿,大老爷们的,万事靠自己,想什么哥哥啊,若她都这么想,远在晋阳的母妃和阿勋怎么办。

姜勋是姜钰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今年十一岁,想到自己来时姜勋那小萝卜头死死的抱住自己不让走,她又有些自豪,她没有哥哥,她有弟弟啊,她还要努力拼搏保护母妃和弟弟呢。

宜春公主笑着福了福身。

姜钰要和徐砺去打猎,宜春公主在外面那么久,身子乏累了要回去休息,徐煊向来不敢与徐砺近距离太久,恨不得遁做隐形人,自找了借口告退。

姜钰和太子一人一匹马带着护卫往密林中去,姜钰上了马就信心满满,她别的不如太子殿下,马背上的功夫,未必会输给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咱们来比一比谁骑的快吧。”

太子殿下心情不好,姜钰是想着法子逗他开心。

徐砺看她小脸扬着,笑容明媚,淡淡道:“不许争强好胜。”

姜钰低头:“哦。”又教她做人的道理。

前面草丛微动,徐砺一手勒着缰绳,一手甩鞭,策马前行,乌发迎风飞扬,真是潇洒又帅气,姜钰看的热血沸腾,开始酝酿感情。

徐砺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正要对着草中射过去,就听后面传来一声喊叫:“太子殿下。”

丛中狐狸闻声而逃,徐砺扭头看向姜钰,姜钰弯着眼角,嘿嘿直乐。

“叫孤做什么?”

“臣就是想叫您等等臣,臣都要追不上您了。”

她骑马赶了上来,徐砺道:“孤会等你的。”

“谢谢太子殿下。”

徐砺微微颔首,两人继续前行,徐砺瞄准一只兔子,姜钰尖叫一声:“哎呀,太子殿下,您看那是什么?”

徐砺刚扭头,就见她两手一摊:“哎呀,跑了。”

她那睁眼说瞎话的得意样把徐砺气笑了,这个小世子,还真是顺杆子往上爬。

从前他一板脸,她就软的跟泥似的哆哆嗦嗦的要下跪,这会倒好了,跑他跟前拿他逗趣,腰板还能挺这么直,真是越来越胆子肥。

“太子殿下,您想要什么,臣都给你射。”

她那满脸的纵容也不知从哪里来,徐砺停了马,默默的盯着她的脸。

姜钰摸着自己的脸道:“臣的脸上有什么吗?殿下总看着做什么?”

徐砺沉声道:“看你脸皮有多厚。”

姜钰撅了撅嘴:“臣这不是逗殿下开心吗?”

徐砺挑了挑眉:“逗孤玩?”

姜钰浑身一个激灵,纠正道:“是奉承主子。”

他是太子,她是王世子,叫他一声主子不算辱没她。

她半眯着眼问道:“殿下你开心了吗?”

那样子竟像是逗孩子一般,徐砺扭头不理她,她铁了心的要把太子殿下那张冷漠的皮扒下来,不就是老爹纳了个妃子吗?说不得过几日就不宠了,能有她惨吗?她爹的侧妃娘娘是真爱啊。

她在后面叫了两声太子殿下。

徐砺装听不见,福公公和一应护卫隔老远就听那位晋阳王世子鬼吼鬼叫,小世子这是吃错药了吧。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徐砺额角突突的跳,姜钰在后面掐着嗓子喊:“太子殿下,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第35章 、第35章 ...

徐砺停下马, 喉咙中发出一丝哼笑, 扭头问道:“你是什么人,孤不敢答应你。”

姜钰揉了揉脸, 从后面取出一支箭, 搭在弓弦上便射了出去,来了一个剡注,护卫翻身下马去取猎物,回来时手里提了只狐狸, 姜钰见是伤了狐狸腿,连声道:“好皮好皮。”狐狸背上的皮毛没伤着,正适合做大衣了。

她笑起来眼角弯弯的:“臣是能哄殿下开心的人。”

阳光透过层层枝叶映在她脸上, 肤白如玉, 笑靥如花,一身黑色窄袖骑装裹着她颀长的身姿, 她跟徐砺相处久了, 没了初时的胆怯,少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红润的嘴唇鲜艳欲滴。

大齐尊贵的太子殿下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想咬怎么办。

五官分明的俊脸微僵, 皮肤上隐约有淡色的红晕流动, 修长的手握紧缰绳,骨节泛白,怎会对一男子的嘴唇起了兴趣, 何况晋阳王世子才十三岁,他听说有些男子喜好亵.玩娈童,他想到曾经看过的梁简文帝的《娈童诗》,娈童娇丽质,践董复超瑕,他明明对亵.玩娈童这种事是不齿的,他怕是得了什么病吧。

这么想着,徐砺就有些不自在了。

姜钰一惯会看人脸色,见他不说话,吊着眼梢可怜巴巴的问道:“不开心的吗?”她明明模仿猴子的语气模仿的那么像。

徐砺也觉得自己不对劲,他素来不是喜好迁怒旁人的人,若真有什么病,也是自己个的问题,与小世子无关,人家堂堂晋阳王世子,只是生的貌美秀气些,自己就心生龌龊,已是无辜至极,想当初佟卫羞辱她像女娃,她便暴跳如雷,自己拿他与娈.童做比,已不止是羞辱了,没道理自己有问题还要板着脸子吓唬小世子。

但这种隐私事搁谁身上都不能没心没肺的乐呵,嘴角不自觉的往下抿,脸色愈发沉着:“没有不开心。”

“那怎么不笑一个呢?”

姜钰悬着心,她这么些日子对太子殿下态度的转变外人看来是露了本性,其实内里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一步一步试探着殿下的底线,可别是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惹怒了殿下,殿下素来好修养,不会为了这种事当场与她计较,但不代表殿下心里就没疙瘩。

徐砺还未从自己得了病中回过神来,扭头看她,实在不能强颜欢笑,问道:“开心就要笑吗?”

姜钰眼尾稍上翘,眼珠子似是曚了一层水雾:“开心不笑的吗?那不笑人家怎么知道你开心呢?”

徐砺一本正经道:“孤开心就不笑。”

姜钰:“......。”

好嘛,您是太子殿下,您说开心不笑就不笑。

姜钰瞥着徐砺,见他脸皮子耷拉着,不敢再放肆,只是认真的射猎物,准备提回去分了,她从小就射箭遛马,下了马旁人瞧她面貌还会笑她两句貌美,这上了马没一个敢小瞧了她。

两人回到营帐天已差不离要黑了,营帐前的一块空地上随行宫人们正忙着布置晚宴,王修远带着护卫过来行礼,到了这狩猎场姜钰就没怎么见着他了,其他人因为陛下纳妃的事闹的不愉快,也就他这个老实人闷头寻找猎物,这两日收获颇丰。

正带着护卫分猎物。

他本来是想拿给姜钰的,见她身后护卫手里也满满当当的,仔细打量了几眼,道:“世子,我那里还有几只野鹿,回头送你那里去。”

这地界山鸡野兔满地跑,不难射,野鹿却不多,一般送人都送山鸡兔子,野鹿是留着回家孝敬长辈的。

姜钰道:“多谢王兄,不过我府上人口不多,这些猎物拿回去怕是吃到明年都吃不完,正准备晚上烤了分食呢。”

王修远点头,向别处走去,姜钰让护卫把山鸡拿去清理,准备烤几只鸡吃,王修远又折了回来,姜钰问道:“王兄还有事吗?”

王修远道:“突然想起这些野物若是吃不完,可以让人拉给章兄。”

两人相视一笑,姜钰回到帐内换了身衣服,侍卫过来请她去参加晚宴时天已经大黑了。

外面已变了样,四处都是宫灯,有皇帝在的宴会排场都大,那一排排的长龙筵席琳琅满目,礼部官员知道她与徐煊佟卫几人关系好,位置都排在了一处,大臣们差不多到齐了,徐煊坐在位子上一脸的不开心。

没多会陛下旁边位置便坐满了宫妃,环肥燕瘦,都精心打扮,企图能得到皇帝宠幸。

陛下能把她们带出来,就是这阵子对她们有兴致,打从五皇子和宜春公主出生后,这宫里受陛下宠幸的女子身份都不高,没资格诞下龙种,都是一夜雨露,一晚避子汤下去,了了她们这些女人的念头,也有多宠些日子,不灌避子汤的,可惜肚子不争气。

宫里头的女子没有子嗣就是没有靠山,伴驾随侍在外头,陛下兴致来了,她们的机会也就来了,可惜运道不好,一来陛下便让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云妃给占了,一群妃子恨得咬牙切齿,撕扯手帕。

皇帝身份尊贵,自然是最后到场,左右分别站着云妃和刘贵妃,满面容光,众臣齐齐给皇帝行礼,皇帝带着两位爱妃落了座。

云妃昨日带着面纱,也就早上去陛下营帐的几位大臣见了云妃的脸,还都是嘴紧的,不过风声也有露出来,五皇子闹成那样,众臣多少知道点当今云妃娘娘与皇后相像,只是没想到这么像,场上一片唏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云妃娘娘,好生眼熟啊。

女眷席位的武国公夫人瞧见云妃的脸,微怔片刻,当场就哭了出来。

贵妃娘娘眼尖,掐着嗓子喊:“武国公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触到了什么伤心事?”

怎么了,你自己个拉皮条,弄了个和人家女儿那么像的人,你还好意思问人怎么了?

武国公夫人拿帕子点了点眼睛:“臣妇这两年眼睛不大好,迎风便落泪。”

云妃看向皇帝,皇帝指着武国公夫人向她介绍:“那是皇后之母。”

云妃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酒壶走到武国公夫人面前,开口道:“武国公夫人安好,我敬夫人一杯。”

她倒了两杯酒,武国公夫人忙站起来说:“不敢当。”

她盯着那张脸有些动容,怎会有这么两张相像的脸,徐煊蹙着眉,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案桌之上。

怦的一声,酒杯中酒水溅起,姜钰拿帕子擦了擦脸,小声道:“殿下息怒,眼下再闹也没用,陛下这几日想着封王,您这么闹,惹怒了陛下,对您也没有好处。”

徐煊冷冷道:“你以为本皇子会在乎?”

姜钰叹了口气:“你不在乎,也不在乎皇后娘娘吗?倘若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封了王,唯独剩你一个嫡出的皇子不封王,叫皇后娘娘在后宫之中如何抬得起头。”

徐煊虽然不屑,却没有再闹。

这边云妃和武国公夫人喝了杯酒,皇帝哈哈大笑,提议道:“瞧夫人与云妃有缘,不如夫人就认云妃做干女儿吧。”

武国公夫人头有些晕,咽了口吐沫,道:“云妃娘娘千金之躯,臣妇怎么敢?”

“夫人何必自谦,你是皇后之母,她是小辈,便是给你磕头请安也不算过。”

好家伙,让云妃给武国公夫人磕头,这哪里是折辱她,这分明是皇帝给云妃抬身份,存着心的恶心人。

众妃看向云妃的眼神,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连刘贵妃都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毛,皇帝的爱如潮水,眼瞧着就要将云妃娘娘淹没了。

武国公夫人也不糊涂,这女子虽与女儿长得像,却不是自己女儿,这般认下了,以后到了宫里可真就对着皇后娘娘姐姐长姐姐短的了,便不是她主动认下的,以后也没脸去见自己女儿了。

武国公夫人一脸为难,道:“臣妇家中已有两位娘娘入宫,若认了云妃娘娘,便是一门同朝出了三位娘娘,这不合规矩,何况云妃娘娘自己家中也有父母,未曾知会,怎能认下人家的女儿呢。”

皇帝听她这么说也没再逼她,招手让云妃回去。

宴上一片欢声笑语,姜钰离了席位蹲在火堆旁烤鸡。

徐砺不动如山的坐在位子上,见她位子上空了,目光探寻,总算在一群侍卫堆里瞧见了她。

那火堆旁原本的侍卫被她挤开,给她打下手,宜春公主走过去瞧着她那木棍上的鸡烤的黑漆漆的,笑着问道:“这能吃吗?”

姜钰往鸡身上撒上调料,那皮虽黑,却是滋滋滋的往外冒油,她是理论知识丰富,动手能力为零。

她点了点头,道:“当然能吃,这种纯火烤到冒油是最好的。”

宜春公主也不嫌弃卖相难看,但又不好意思问她要着吃,她也不是真的听了她的话,觉得那黑成碳似的烤鸡好吃,主要是阿钰表哥烤的,她才想吃。

姜钰抬头看了她一眼,隐约猜到她想要,笑着说:“这个不能给你,这个虽然好,但我下一个可以烤的更好,下一个烤个漂亮的给你,你姑娘家的还是吃漂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