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她没有打到宋公子,反而被宋公子一巴掌打趴下了,“疯妇,我是你相公,是你的天,你竟还想打我?三从四德没学过吗?”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三小姐最后一招

宋公子好色猥琐,性情也说不上好,但绝不是蠢人,相反他有生活在底层百姓的察言观色,以及得势后仗势欺人的小人行径!

他很明白手中这柄如意的价值,更清楚三小姐想要毁掉如意。

有如意在手,他又怎会对三小姐客气?

在关外蛮荒的地方,家中的男人就是天,妻子就是奴仆一般的存在,在有些地方,妻子都可以共享或是买卖的。

就算是在关内,帝国繁华之地,有不少男人也有虐待妻子的人。

相反越是在富贵人家,正妻越是得到尊重,这也是许多女孩子宁可去富贵人家做妾,也不愿意做贫寒人家正妻的原因,绝非是单纯因为富贵荣华。

“你……你竟然敢打我?”

三小姐捂着红肿的脸庞,面目狰狞,“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打死!”

从小到大,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似癞蛤蟆一般的人渣不仅缠上了她,还敢动手?三小姐气疯了,暴怒的叫嚷道:“打死他!”

宋公子眸子闪过一抹狠辣,高高举起手中的如意,“永安侯,你想满门被抄斩吗?再不让你女儿住手,我就抱着皇上赏赐的如意去撞宫门,当面向陛下说你女儿意图杀夫,不听皇上的旨意。”

永安侯被一波一波弄得头昏脑涨,着实不明白一桩简简单单就能应付过去的婚事,最后怎么成了皇上赐婚?!

未来女婿还有一柄皇上赏赐的如意。

永安侯既没有沐国公‘贿赂’皇上的本钱,又没有木齐同皇上的情分,他万万不敢得罪皇上,上前抓住三小姐的胳膊,眸子闪过一抹的厌恶之色。

三小姐宛若疯子一般,头发散乱,脸庞还带着巴掌印,固然令男人心疼,亦折损她天仙一般的容貌,再漂亮的女孩子,不知打扮,行止癫狂也会从天仙变成村姑。

“你闹够了没?!”

冰冷的话语,令受了刺激的三小姐冷静了少许,罕见的永安侯对她极是冷漠,“不亲,我……”

从回到永安侯府,三小姐一直享受着超出一切的优待,周围的人都说她受苦了,本是凤凰却被当做麻雀养大,父母尽力的补偿她,两个哥哥虽是才学平庸,却也费尽心思逗她开心。

堂堂永安侯对她宠溺非常,笑脸相对。

一切一切都证明她的确是受苦了,她是他们最重要的一个孩子。

三小姐一直生活平顺,备受宠爱,猛然间父亲厌恶她,甚至不去教训欺辱她的猥琐男人,反而怒斥她,“我不要嫁给他,而且他打了我,你不该为我做主吗?”

“嫁不嫁人容不得你说得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尽管听命就是。”

永安侯想到要把三小姐嫁给那么一个男人,同样恶心得不行,“等太后娘娘寿宴之后,我就让你们成亲,尽快……尽快随你夫婿回关外去。”

眼不见为净,永安侯恨不得明日就把三小姐嫁出去!

“你是我爹嘛?你怎么能不管我,这般对我?”三小姐倍受打击,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摇头道:“不,你不是我爹,我……我要去找宠爱我,保护我的父亲。”

永安侯脸庞黑若黑国底,抓住三小姐的胳膊,“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你父亲?谁是你父亲?不,你想找谁?木齐……木指挥使吗?”

昔日随便他欺负的奴才爬到他头上,他在外已经很没有面子了,木齐去做指挥使之前,还坑了他一笔银子,让侯府背着一大笔外债,并且当着所有勋贵朝臣的面,说,同永安侯以后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已有不少的朝臣嘲笑永安侯,同样杜绝永安侯攀附上木指挥使。

永安侯不是有志气本事的人,但是他到底还是个男人,被同僚嘲讽,他亦会觉得难堪,木齐突然成了新贵,对他的打击尤其巨大。

三小姐说道:“你不疼我,不知保护我,还不许我去找曾经疼我,爱我的父亲?他绝不会如同你这般对我,而且……而且……”

“我到底是谁家的孩子都是你们说的,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我……我已经懂事了,你们不能随意决定我的出身。”

“证据是什么?”

“仅仅是木夫人的忏悔?”

本是口不择言,胡言乱语的三小姐眼前突然一亮,宛若一道惊雷劈开笼罩在她头顶上的重重阴霾,是啊,倘若她不是永安侯的嫡女,这桩婚事就不该是她的,而是慕婳的。

木齐已经不是侯府的奴才,而是朝廷新贵,神机营指挥使,皇上宠臣,哪一个身份不比内外交困的永安侯府强?

真正进了侯府,接触勋贵朝臣,三小姐才明白,有世袭爵位的人家未必就过得好,有不少落魄的勋贵日子紧巴巴的,还不如珍宝阁的木家。

权势和圣宠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而这两样恰恰是木齐最不缺的东西。

“他带我那般好,那般宠我,他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父亲?”只需要一瞬间,三小姐已经衡量清楚了,原本她什么都想要,想占据两家的优势,如今她必须得舍弃一边了,“木夫人本就是个糊涂的,她脑子不清楚,是你们,是你们早知道有这桩婚事,才故意……故意让木夫人说换了我和慕婳。”

“你们想把这桩婚事推到我身上……我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我真是傻啊,堂堂侯府,丫鬟婆子那么多,木夫人只是个来看望主子的外放奴婢,她怎么就能在戒备森严的后宅把我和慕婳给调换了?”

“所有人都被……都被你们骗了!”

三小姐狠狠甩开已经呆滞的永安侯,提着裙着,向后连连后退,好似躲避蛇蝎猛兽一般,红肿的眸子溢满悲情,“你们不能因为疼爱自己的女儿,就祸害别人家的女儿……让别人骨血分离,让慕婳享受不属于她的一切,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就不怕遭报应?”

“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

三小姐发泄一通,转身飞速向侯府外跑去。

永安侯仰天长啸,笑出了眼泪,“报应,这就是报应!”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互虐才叫爽

三小姐夺门而出,永安侯被气个倒仰,万念俱灰,神色落魄去了书房,只留下一句话:“把这件事知会后宅养病的夫人,以后慕媛的事,本侯不管了!”

他许是还能节省一笔嫁妆银子。

“儿子,咱们怎么办?”宋父靠近宋公子,“我算是瞧明白了,永安侯府外强中干,没什么指望了。而且永安侯连自己女儿都管不住……”

“咱有皇上赏赐的如意,怕什么?”

宋公子抚摸着如意上的字迹姓名,得意洋洋一笑:“随她闹去,早早晚晚她得回来乖乖嫁给我,侯府想要拜托咱们父子,想再把咱们悄无声息的送到关外……呵呵,想得不要太美。本少爷就留在永安侯府了,京城繁华惹恼,傻瓜才肯离开。就算侯府外强中干,也比咱家强上几分。”

他们父子对视一笑,横竖侯府再穷也得养着他们,何苦再去费力赚钱?

永安侯夫人刚刚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看清守在自己床榻旁的人,逐渐清晰的眸子闪过一抹失望,“媛姐儿呢?”

李妈妈掩饰般端起一旁放得汤药,“我先侍奉您吃药,大夫说喝了这一剂药,您的病许是就有起色了。侯府上下离不开您,您可不能再在病倒了……”

“媛姐儿呢?”永安侯夫人推开李妈妈搀扶自己起身的手臂,有气无力的撑起大半的身体,“她在哪?我……我把她交给你,让你帮她,你竟然眼看着她闯祸?我怎么同你交代的?她她是不是被你撺掇着去利用五姐儿去对付慕婳?还有木……田氏那个蠢货,被木齐休了,她还有脸哭?”

皇上赏赐落到宋少爷手上后,永安侯夫人被打击得彻底昏了过去,一个紧接着一个的坏消息,令她身体更加虚弱,病情更重。

如今的状况她再没办法养病,总不能眼看着慕媛作死下去。

李妈妈扑通一声跪下来,满脸的眼泪,“我不敢喊冤枉,三小姐的性子时刻都想着针对四小姐,我劝过她,只需让五小姐安静嫁去宋家,再想办法让他们出京,这事就算完了。可三小姐听不进去,如今四小姐的性子又不是不肯让人的,有勇有谋,还有多个侯府都惹不起的靠山,就算三小姐成功了又能怎样?四小姐那是沐国公都抢着认女儿的,皇上……怕是都对她上了心,外面的勋贵重臣谁又敢再瞧不起她。”

永安侯闭了一下眼睛,心情颇为沉重,别说慕媛不甘心,她甘心吗?

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现在成了永安侯夫人都搬不动的一座高山,“算了,我不怪你,是我高估了媛姐儿的心智,真不该把侯府交给她。你去把她叫回来,我……再生气,我也得帮她把婚事拖上一拖,宁可让她守了望门寡,以后再想办法,也不能把她就这么嫁给一个无赖色坯。”

只要三小姐是干净的,没有被人破了身子,就还有希望。

“三小姐……”李妈妈暗暗咬牙,猛然道:“三小姐跑出侯府,许是去找……去找木指挥使了。”

永安侯夫人苍白虚弱的脸庞多了一丝神采,嘴角微微扬起,冷哼道:“她还不算太蠢,只要把一一切都退给田氏,木齐就算心疼亲生女儿,看在养大她的份上,怕是……”

察觉出李妈妈神色有异,永安侯夫人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了!媛姐儿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主子,三小姐没有良心,眼见皇上赐婚,她……她说是主子和侯爷害了她,她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木指挥使才是她生身之父,她不再相信当初换女的事,反倒认为是您为四小姐着想,为推掉这桩婚事,才炮制出来的换女之事。”

若说主子这辈子对谁掏心掏肺的好?

除了三小姐慕媛外,没有第二个人了。

“当初侯府濒临绝境,您生下三小姐,粉团一般的人儿,您不忍她跟着您被流放,这才……这才顺势让田氏调换了她们身份。您为不对四小姐有感情,从不肯亲近四小姐,只把她当做丫头使唤,把她留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

“您的一片苦心,全心为她好的苦心,她却是不领情,抛弃亲生父母,攀附木指挥使。”

李妈妈为主子难过伤心,越发为曾经的四小姐不平,“四小姐只求您一句话,她便甘愿为您和侯爷付出一切,三小姐……被田氏养废了,养成爱慕虚荣的白眼狼,心比针鼻还小,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点点利益,却不知道格局。她贸贸然跑过去,只会徒增笑料,惹旁人更加看不起她。侯爷说了,以后三小姐的事,他不会管了。”

永安侯夫人面色变了又变,气血在胸口淤积,五脏六腑好似在油锅上滚过一般,剧烈的痛处,愤恨比剥皮抽骨好不到哪去。

在没有比被亲身女儿伤害更让一个母亲痛心了。

关键是她对三小姐真真是一门心思的好,盼着慕媛给她长脸,嫁得比她更好,为此她宁可算计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哪怕下地狱也在所不惜。

“好,好,她真是好样的。”

“哈哈……”

永安侯夫人突然拍着炕边,大笑起来,“好得很,我……我也当学侯爷,没她这个女儿。是啊,她现在除了有一桩缘定三生的好姻缘外,还有哪一点值得我骄傲?要名声没有名声,要才华比不上慕婳一半,蠢笨如猪,眼高手低,自作聪明的废物不配做我的女儿!”

李妈妈冷眼瞧着永安侯夫人癫狂模样,这次三小姐真是在作死啊,她将唯一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生母也彻底得罪了。

“闹吧,闹吧,我倒是……”永安侯夫人泪水滚落,“盼着她把慕婳给我闹回来,慕婳……才该是我的女儿!”

在此刻她不得不承认慕婳的优秀,承认被自己忽视的女孩子有多出众。

李妈妈拿着帕子擦拭永安侯夫人歪斜的嘴角,主子怕是半边身体都不会动了,倘若当初将错就错,留四小姐在身边,该多好啊。

三小姐就没弄明白,这桩婚事决定的人是皇上!

“把田氏也放出去,让她们这对蠢货母女,好好折腾。”

“是,主子。”

ps求月票,这样的母女互虐才叫爽,嗯,婳婳还有风头要出,没空亲手虐渣渣们,

第二百五十四章 神兵

赛马场外,围满了人,人头攒动,热闹喧嚣。

女孩子打马球不够激烈刺激,但是往往会吸引很多人观看,毕竟是难得一见的事,场地上或是娇俏,或是艳丽,或是明艳的贵胄小姐激烈比拼,可是绝不常见的。

叫好声音此起彼伏,非常喧闹。

为争夺进宫向太后娘娘拜寿的资格,往日秉承着温良恭俭让,端庄柔和的女孩子此时也已杀红了眼,比出了火气,激烈的碰撞,为每一个进球忘情般的欢呼。

“既然很焦急,你怎么不亲自登场?”

柳三郎端着茶杯,漂亮的眸子斜睨一直站在窗边的慕婳,她一身湖水蓝衣裙,清爽而干净,宛若夏日蔓延开的山水画,驱散燥热暑气。

慕婳淡淡的说道:“我不是脚崴了吗?”

“喝。”

柳三郎显然是不信的,今日围上来的百姓比往日多很多,大多都是来看宛城女孩子的,最重要得是来看慕婳的。

只要慕婳在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落在她身上。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有些人生来就是耀眼夺目。”

“你这话不对。”慕婳背对着柳三郎,轻声道:“没有人生来就是耀眼夺目,没有我,她们团结齐心,供方有序,打得也很好,每个人都很出色,亦很耀眼夺目。”

看到宛城女孩子胜券在握,不会再有意外变化了,慕婳坐回柳三郎对面,习惯般接过柳三郎递过来的茶杯,“倘若我登场,马球比赛就没意思了。”

并非慕婳狂妄,而是实力太强,她嘴上说着喜欢‘虐菜’,只是安慰宛城的女孩子,从训练她们那一天起,慕婳就没有想过同她们一起登场,同她们一起入宫拜见太后娘娘。

让女孩子出风头的机会太少,慕婳不缺名利,亦不愿意争夺‘简单’‘扬名’的机会。

“对付其余对手,她们有你亲自传授的东西,足以获胜。”柳三郎明了慕婳的心思,轻声说道:“不过入宫在后,同京城小姐比试,她们能赢?”

慕婳灿烂一笑,“我相信她们!”不管输赢,她们都曾努力过,奋斗过,亦不会为少女时代留下遗憾。

“嘉敏县主也在其中,不过慕三小姐据说因为婚期将近,退出马球队了。”

柳三郎盯着慕婳的眸子,半晌之,慕婳翻了个白眼,无辜般摊手:“对三小姐的婚事我是很高兴,对嘉敏县主……”

慕婳突然停顿下来,立刻站起身体,几步跑到窗口,向外张望。

柳三郎几乎同时来到慕婳身边,同样向人群中扫视,从怀里掏出一个单筒镜,放在眼前仔细查。

慕婳:“……”

“伯父送我的生辰礼物。”

慕婳盯着单筒镜好半晌,缓缓开口:“我是想问,这玩应,他是从何处得来的?番邦进贡……”

下一刻,柳三郎把单筒镜递给慕婳,“西南方向好似不大对劲。”

慕婳按下探究的心思,拿起单筒镜看向西南方向,手指不自主泛白,太清晰了,几乎能见到远处百姓脸上的汗毛,随后她看到的情况,令她脑子似要炸开一般,哐当,手中的单筒镜掉落,慕婳怔怔出神,“怎么可能?”

如果更遥远的,不完整的记忆没有错,那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火器?!”

柳三郎眸子深邃,同样不可置信。

“你又知道?”慕婳宛若看神仙先知一般看向柳三郎,那不是简单的火器,而是……没有看错许是连发的。

谁掌握这些,谁就有可能称王称霸!

毕竟弓箭同火器是没有办法比的。

柳三郎皱着眉头,“听说过,却是没有见过。”

他深深看了慕婳一眼,扯起嘴角,“你好似挺明白啊。”就算她前世是少将军,可也不该知道这些东西。

慕婳打了个激灵,“先把人救下再说,不能让他们伤害无辜。”

此处百姓云集,很容易造成慌乱,拥挤踩踏比枪火更危险。

慕婳看得出已经受伤的少年应该是中原人,而后面的追兵……她没有再迟疑,直接从窗户跃下,两层楼的高度不算什么,慕婳落地后,在茶楼门口百姓惊讶的目光下,向西南方向快速跑去,“让一让,江湖救急。”

柳三郎眯起眸子,手指无意识般屈起,扬声道:“你去给木指挥使送信,山海关总兵出事了!”

“是,少爷。”

门口的书童忙拍掉手中的点心,顾不上多问,冲忙下楼飞奔去神机营驻地。

柳三郎又看了一眼皇宫方向,随后如同慕婳一般,从窗口跃出,远远瞄着慕婳飞速在人群中穿梭的影子,他亦紧追不舍。

皇上想给太后娘娘一个盛世寿宴,可偏偏总有人想要破坏。

枪火都流落在外,用来追杀山海关总兵,皇上……怕是这回再无法因爱惜人才或是维持稳定朝局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了。

奔跑且受伤的少年目光模糊,眼前时暗时明,感到头重脚轻,身体颤抖,小腹的伤口越来越疼,他的手已经捂不住了鲜血……本想混入人群,可后面的追兵竟然敢开枪火,完全不顾及旁人,他……不能再继续往人多的地方跑,一旦引起骚乱,定会死伤无数。

他就算躲过追杀,死了那么多百姓,他也没脸见自己的父亲。

少年咬着舌尖,疼痛让他恢复了几分神智,爆发出所剩不多的体力,他转移方向,往小巷跑去。

慕婳离着少年已经不远,见他转移方向,立刻明白少年不愿意牵连无辜,这是个好孩子!慕婳脚下跑得更快,无论如何也要救下他!

少年从未进过京城,更不熟悉巷子,前面的竖起一道石墙,这条巷子是死胡同,以他如今的体力根本无法翻过石墙,身后的追兵又堵住了退路,他后背靠着石墙,身体慢慢下滑,坐在了地上,苦笑般看着拿着怪异火硝的人。

也没有问你们是什么人,他们不会说。

更没有大义凛然的痛骂,他静静看着敌人靠近,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如何杀死自己。

他等待死亡的降临,然而在追兵开枪之前,一块砖头飞了过来,砸掉了火器。

第二百五十五章 扑倒

火器落地,追兵抖了抖被砖头砸痛的手,回头看向砖头飞来的方向。

慕婳也没有二话,直接向四五个男人冲过来。

救人的关键时候,废话就是耽搁功夫,她甚至没有问出最想问的问题,他们的火器是哪来的,只要把人打倒抓到了,不愁敲不开他们的嘴。

看这群人的长相,有点似异族,眼窝远比中原百姓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