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不退反而向前靠近魏王妃,莫名魏王妃缩了缩身体,好似被慕婳营造出的气氛所压制,魏王妃震惊之色一闪而逝,恼恨自己不争气,一个小姑娘而已,她不是当年了……慕婳低笑问道:“好,我换一个,王妃殿下能不能告诉我为何恨柳三郎?”

“……”

魏王妃鯁了半晌,挑起眉梢道:“你为柳三郎着想,从不曾替自己想过,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心是善变的,而且他们的话根本不可相信,对你好时,什么都敢许诺你,一旦他不再看中你了,便不管你死活。柳三郎……他是皇上教出来的,同他一个样子!”

“你是说柳三郎同皇上一个样子?”

“哼。”

魏王妃抬起没有受伤的胳膊,突然推慕婳一把,趁势掩藏眸底的慌乱和不忿,“该说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该懂得适可而止,否则皇上……看重你的皇上一旦对你动手,照样不留任何的情面,别以为皇上会心慈手软,他已经不是当年了。”

“您这么一说,我更好奇当年的秘密。”

慕婳轻松扶住强撑着的魏王妃,重新把她安坐下来,灿烂一笑:“外面神机营正在清剿刺客,您还是在马车上歇息吧,王妃殿下同我听说的不大一样,按说今日我们共同经历生死,该有些交情。”

魏王妃撇嘴,却没有挣脱慕婳按在自己肩膀的手。

“不过我始终记得你调集红衣大炮轰柳三郎!”慕婳正色很多,“王妃殿下知不知道火炮该用在何地?您是同柳三郎有私仇也好,还是为您所坚持的秘密,您永远不明白在疆场上,火炮对冲锋的战士意味着什么!”

就冲这一点,慕婳永远都不可能原谅魏王妃。

慕婳直接跳下马车,魏王妃的贝齿咬着嘴唇,一抹羞愧浮现在眼底,随后却有坚决起来,轻声道:“我先是个女人,才是魏王妃。”

魏王妃必须为国着想,可她还是个女人,有着本能的爱恨情仇。

“刺客都死了?”

慕婳见神机营的人把十几具尸体整整齐齐摆放在一处,“就没有一个活口?”

领头之人毕恭毕敬的回道:“回郡主,我们还没来得急卸掉他们的下颚,他们就服毒自尽了。”

慕婳蹲下身体,仔细查看尸体,领头的神机营侍卫异常神色一紧,手不由自主搭在腰间的火枪上,微微弯腰,却听到慕婳说道:“我劝你们最好别动手!”

“郡主?”

“你们根本不是神机营的侍卫,对吧。”

站在慕婳身后的人纷纷掏出火枪,然而慕婳比他们掏枪更快,就地一滚,在他们开枪前,滚到方才下马车时就看好的掩体旁边,身体被掩体完全挡住,并没有多同手持枪火的人废话,直接掏出火枪射击。

佯装神机营侍卫的男子显然没有想过慕婳的枪法如此之好,几乎是枪枪毙命,他们更没有想到只是一句话,慕婳就识破了他们的伪装,无论从服饰,还是令牌,他们到底哪里不像神机营?

该死的!

他们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他们随之向慕婳开火,然而显然他们手中的枪火赶不上慕婳,对枪火的使用亦是不够熟练。

枪火虽好,是天下一等一的利器,但杀人工具最重要趁手,他们平时显然只把枪火当做冲门面的工具,远不如弓箭等兵器熟练,这就给慕婳留下机会,她又抢占先手,有掩体保护,两方人数悬殊,却也势均力敌,慕婳还能用火气压制敌人,在马车中偷偷看着外面变化的魏王妃啧啧称奇,盛名之下无虚士,慕婳比传言更厉害。

慕婳偏偏同柳三郎……魏王妃眼划过一抹惋惜之色,这样好的女孩子不该被柳三郎害了!

魏王妃胳膊受了伤,又因为中毒的原因,没有力气,却无法眼看慕婳孤军奋战,她从马车暗格中摸出一个弩箭,对着向慕婳围攻的男人射去,对着受伤的侍卫吩咐:“还愣着作甚?快去帮慕婳!”

她带来的侍卫受创不小,并非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伤势轻的侍卫方才没去帮忙,是认为魏王妃同慕婳是对立的,如今魏王妃吩咐下来,他们再迟疑,完事后绝对会被王妃重重处置,王妃的手段令人不寒而栗,还能行动的侍卫不敢再迟疑,纷纷扑向假冒神机营的人,同他们混战在一起。

如此一来,慕婳身上的压力轻了许多。

慕婳可以从容开枪,可以从容更换弹夹,她向马车上看了一眼,正好同探出头来的魏王妃目光撞在一起,魏王妃快速移开目光,“放求助信号,本王妃就不信在京城,还有人敢无视本王妃,五城兵马司的人都该死!”

天空中炸响,青烟一缕在空中蔓延,不消片刻,有人马匆匆赶来,慕婳按着额角,要人有人,要什么有什么,柳娘子如何同魏王妃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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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迷雾重重

五城兵马司的人赶到之后,立刻加入战团,有了官方的人,那群假冒神机营的人立刻落于下风,边打边退,然而他们依然无法摆脱被全歼的命运。

很快他们便被剿灭,同样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的口供,不是挥刀自尽,就是被官差砍死。

慕婳明白五城兵马司的人怕麻烦,绝对不会留有活口,从他们身上未必能问出些什么东西来,这样的事情根本无需证据,只是看哪方面倒霉被当做幕后黑手罢了。

在皇上完全掌握下的京城重地,不仅有人当街行刺魏王妃和安乐郡主,更有人假冒神机营……皇上还会信任神机营指挥使吗?

显而易见,木齐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

尤其是刺客用得是枪火,只有神机营配备的枪火流传在外,不知会有多少人跟着倒霉。

慕婳隐隐担心木齐担不起朝廷上的攻讦,虽然皇上把木齐当兄弟,但是为人臣子把皇上当做兄长看等同于找死。

五城兵马司的人向走下马车的魏王妃请罪,魏王妃一如既往的高傲,狠狠痛批了他们一顿,就跟训斥三孙子似的,五城兵马司的官差愣是不敢还嘴,慕婳的心更是下沉一分,以前绝对低估魏王妃的份量。

魏王妃并非完全仗着太后娘娘的势力,她同皇上之间,还有魏王之间……慕婳正在思索之时,木齐领人赶到了,他完全无视魏王妃,直奔自己的女儿。

方才一番交战,慕婳又是翻滚,又是还击,衣裙上除了灰尘外,还沾染不少的血污,看起来极是狼狈,木齐几乎是滚下马的,小心翼翼站在女儿面前,“婳婳,我……我……”

他声音哽咽,眼圈泛着潮红,为何女儿遇见危险,他总是最后一个赶到?

莫怪婳婳对他生疏,似他这样无法保护女儿的父亲要来何用?

慕婳最是见不得木齐一副要落泪的模样,男人双目含泪让人心头瑟瑟的,“爹,我没事的,您看,我一点都没有受伤

……”

木齐好似真在哭啊,慕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清楚如何安慰木齐,如同前世她抬手轻轻搭在木齐肩头,轻轻的拍了又拍,木齐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恶狠狠的发誓:“此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完全一副要找人报仇的样子,慕婳轻声说道:“您冷静一点,此事……您能不能洗脱嫌疑……”

“爹,您做什么去?”

木齐直接翻身上马,看着追到马前的女儿,她脸上的尘土血污也掩饰不住担心,手指轻轻颤抖描绘女儿的眉眼,“爹给你报仇!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我的女儿谁也碰不得!”

幕婳目送木齐纵马扬鞭离开京城,不是去皇宫,而是出了京城,她爹这是要造反吗?

她爹这不是将把柄主动送到皇上手上?

就算皇上不介意,可是面对满朝的弹劾攻讦,皇上怕是也要重重处置木齐,一个人永远不要妄想同整个世界为敌,哪怕那人是皇上也不成啊。

“你们还不赶紧去追我爹?快点去拦住他。”

慕婳对着簇拥着自己的神机营侍卫叫嚷,这些人不拦着木齐,拦着她做甚?“我爹有个好歹,你们以为能脱身?都是个死啊。”

“大小姐,我们的命本就是指挥使的。”

“我们只听指挥使的命令,得知您遇袭时,指挥使正在皇宫同皇上商量事,指挥使抛下一切直接从宫中杀出,皇上……皇上给了指挥使擅专之权。”

慕婳愕然,追问道:“擅专?”

“若是涉及太子殿下,皇子王爷,指挥使也可以先斩后奏!”

神机营的侍卫一脸骄傲,皇上多信任指挥使啊,慕婳却是暴跳如雷,“皇上这是嫌弃我爹活得太久?不行,我得立刻……”

“你是进宫去见皇上?还是去追你父亲?”

魏王妃的声音轻飘飘传来,慕婳本能回头看过去,魏王妃漆黑的瞳孔熏染开复杂至极的神色,黑漆漆的,时而又很是空洞,“我劝你最好什么都别做,皇上他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被皇上温柔雅致的外表给骗了,他是被太后压制了十几年,可你知道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只有天工坊吗?只有现在产量还很少的枪火?”

“不是,不是,统统不是,他的疯狂偏执只有我最清楚,帝国他是看中的,可是……”

“王妃殿下。”

内侍略显尖锐的声音提醒魏王妃,“皇上得知王妃殿下遇袭,甚至担心您,特意让奴才送王妃殿下回王府,皇上说王妃殿下是魏王明媒正娶的正妃,皇上断不会让魏王因您生不出儿子就休妻。”

魏王妃眸子变了变,自嘲染在唇边,“我多谢皇上的关照了。”甩动衣袖,魏王妃直接夺过一匹骏马,利落上马,肩膀的伤口崩裂,鲜血慢慢染开,“你回去告诉皇上,我会在王府待着,哪都不去,也不会再见慕婳,我等着看他如何玩弄天下人心,代我提醒他一声,我同柳三郎不死不休!”

随即魏王妃纵马离开,幕婳回味她离去时望向自己的眼神,抬手轻轻拍了拍脸颊,“都是千年的狐狸啊。”

魏王妃疯狂吗?

从她方才的表现是的,然而慕婳却注意到魏王妃深深埋在眼底深处的冰冷,如此冷静的一个人会说出疯狂的言语?

倘若慕婳真正是个尚未及笄的女孩子怕是会被她骗过去。

就魏王妃这道行玩柳娘子还不轻松?

当年她还用出动那么多侍卫追杀柳娘子?最重要得是还让柳娘子逃脱了,侍卫的追杀无功而返。

“皇上请郡主入宫一叙,听闻郡主遇袭,皇上大为恼怒,便给了木指挥使专断之权。”内侍对慕婳毕恭毕敬,他虽然也是内廷的人,但更是皇上的心腹,同内廷那些大太监是不一样的,声音压得很低:“郡主放心,皇上不会放弃木指挥使。”

慕婳突然觉得自己好似在一团迷雾之中,所有的事似是而非,摸不清真假,“我没受伤,就不去打扰陛下了。”入宫那么麻烦的事,她绝对不会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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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深意

第389章 南宫舞

南宫舞没有再敢贸然扑向宁子墨,待侍女替她整理好微乱的服饰,她没有上马车回驿站,而是不死心地跟在宁子墨身后。

花痴女对于宁子墨来说,就跟烦人的苍蝇没有区别,他才懒得管苍蝇的感受,更不会关心苍蝇的行动。

只管自己径直来到楚玉身边,淡淡问道,“回府?”

楚玉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宁子墨被她那一眼,瞟的那叫一个激灵,总觉得楚玉在生气,非常生气,无比的生气。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要没有做......

他也是受害者......

好不?!

南宫舞看到出现在宁子墨身边的女子,愣了愣,停下前进的脚步,站在原地。

看楚玉背影身形,纤细瘦弱,身高只到宁子墨肩膀,不过一个没完全长开的十多岁小女孩,你说她是宁子墨的挚爱,怎么也有点牵强。

可是凭她女人的直觉,她非常肯定,宁子墨与她的关系不一般。

“去,查一下子墨身边的小女孩,是个什么身份”,南宫舞对着身后的侍女吩咐。

话说楚玉自剑术台起,再没跟宁子墨说过一句话,一直摆着一张臭脸,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万金币似的。

整个将军府沁心院,就如笼罩了一层压抑的乌云,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楚玉除了不吭声,其它生活照旧,到点吃饭,到点睡觉,这一天看似过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压抑着一股无形的怒火,想发又发不出来,想问又问不出来,只得自己憋着。

她,第一次正视到自己的感情。

虽然,她这身子还是个十二岁的雏鸟,但是,她的内心,早就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宁子墨于任何人在她心里,是不同的。

晚上,一向沾床即着的楚玉,第一次失眠,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脑海中,总是不断闪现白天女粉丝们对宁子墨的推崇,不断闪现那位异域少女对宁子墨的热情。

她不喜欢!

她真的不喜欢!

就像有人觑觎了她的心爱之物般......

每夜都偷溜进楚玉屋里,静静打坐的宁子墨哪能不知道她还没熟睡?

在窗外,透过缝隙,瞧着那小身子翻来覆去,他纠结了许久,还是爬窗进了楚玉的屋子。

从前他都会轻手轻脚,保证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更不会吵着熟睡的楚玉。

但是,他今天刻意弄出些声响,故意让楚玉发觉。

“谁?!”楚玉警觉地在床上坐起,锐利的眼神扫过声响处。

看到是那熟悉的冷峻身形,楚玉紧绷的身体才放松开来。

她还在生宁子墨的气,根本不想理他,都忘记询问宁子墨半夜跳窗进她闺房作何?

赌气的睡下,转过身朝着窗内侧,拿屁股对着宁子墨。

宁子墨被她的动作逗笑~

小不点这是在吃醋么?

他自剑术台回府后,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楚玉是因为有女子倾慕于他,她闹情绪,宁子墨可得乐坏。

这表示,他在楚玉心里,有着不一样的位置。请输入正文。请注意:根据国家相关法律法规要求,请勿上传任何色情、低俗、涉政等违法违规内容,我们将会根据法规进行审核处理和上报。9110

第三百八十二章 无法无天

若说不感动,那是假话。

一直以来她都是顶着所有重担前行,保护亲人,今日总算体会到被父亲保护的感觉了。

这份感觉很稀奇亦很奇怪,慕婳心头瑟瑟的,暖暖的,沐国公也是疼爱她的,但沐国公绝对不会似木齐一般敢调兵包围东宫,因为沐国公根本想不到,他也没有木齐掌握在手中的权势。

哪个父亲对她更好?

慕婳不愿意用谁更有权势富贵,或是本事更高来衡量。

横竖她都见不得他们出事!

“爹怎么肯定此事是太子殿下做得?”慕婳想到了一种可能,她可不是被爹娘宠得娇娇女,在朝廷宦海的经历绝对不比拼着皇上信任而官居神机营指挥使的木齐少。

说句大话,在少将军同官场老油条扯皮要军饷时,木齐还在做皇上的特使,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官员。

“是不是皇上……”

“婳婳!”

木齐早知道女儿聪慧豁达,可聪明到这份上,让他这个做爹的怎么混?

“我只是一个为女报仇的父亲,其余事,我们不必操心。”

“可是皇上这么做是把您放在火上烤,他这是让您成为所有人的靶子,他不满意太子殿下,完全可以寻个借口重重处置太子,随便他再册谁为太子都行,以皇上如今对朝政的掌握,谁还敢冒死上言?”

慕婳是自私的,皇上是一位有位之主,对她也很好,可是皇上这事办得不地道,不过慕婳却不能说皇上做错了,任何上位者都会做出同皇上一样的决定。

“此事就是太子做的,婳婳不用再多说了,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也不会直接调兵让太子给我个交代。太子还只是储君,并非皇上,咱们不怕他!”

木齐紧了紧缰绳,身体前倾靠近满是担心的慕婳,压低声音道:“婳婳,爹相信皇上,我的命就是皇上救下的,没有皇上就没有我今日,我们不仅是结义兄弟,皇上心中的帝国,亦是爹所向往的,为此爹心甘情愿为皇上付出一切。”

慕婳抿了抿嘴角,木齐同当初的少将军如出一辙。

“倘若爹……皇上会代替爹照顾你,婳婳依然是没有人敢惹的……”

木齐话没说完,慕婳一拳把木齐身边的侍卫砸到马下,她直接翻身上马,扬起灿烂的笑容:“爹,我陪您一起去,仇怨还是我自己报比较痛快。”

“婳婳。”

这回儿换木齐着急了,“我有皇上的旨意,你不用跟着我。”眼见女儿笑容越来越淡,眼睛却是越来越深沉,木齐声音渐渐低不可闻,头也低了几分,慕婳嘴角弯起,“我早就想试试纵马京城,想包围东宫,何况你女儿同太子妃之间……还有一场恩怨呢。这么风光且几百年不曾一见的盛况,怎么少得了我?”

她重生过来可不是隐忍受委屈的,性命固然宝贵,但痛快肆意的生活,才叫活着!

倘若皇上果真把木齐当做棋子在用,慕婳也不介意同皇上比划较量两下,哪怕皇上是慕婳敬佩崇拜的明君,从来她做出的选择都是顺从本心,没有人可以勉强她。

慕婳扬起马鞭,“走……本郡主领你们东宫回一回太子殿下!”

原本跟着木齐的将士默默看了一眼自己指挥使,大小姐……不知为何他们有种大小姐才是领兵将领的感觉,英姿勃发的大小姐令人信服,他们不是去包围东宫,而是去夺取荣耀自尊!

下意识的将士们齐声称喏,木齐既是骄傲,又是无奈,他女儿的病越来越重了,神医,你快来……不过有个这样性格的婳婳,他亦是放心的,骄傲的。

既然他无法时时刻刻保护女儿,就让强硬果决的婳婳去保护软弱偏执的婳婳,他只求女儿能好好的,如同神医所言强行融合消灭强硬果决的婳婳,许是会让女儿彻底崩溃,女儿的病同他是不一样的,不能强硬要求女儿同他一样所有的人格都融合在一起。

他自己也不愿意回忆懦弱无能的木齐做得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