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没有想到慕婳的胆子会这么大?竟是搬出皇上才肯去见太后娘娘!

该说慕婳谨慎小心?

世上的事最怕小心,只要小心能杜绝不少的麻烦。

赵王喝了一口闷酒,心情格外不好。

无庸公公凑到皇上耳边轻声说道:“慈宁宫传来消息,太后娘娘说是精神正好,娘娘召见安乐郡主。”

皇上放下酒杯,“慕婳,太后要见你,朕陪你去一趟慈宁宫。”

慕婳双眸微醉,同赢澈和面前的英国公世子等人轻声道:“你们先喝着,我一会就回来,世子爷你可不许跑了,一定把三公子给我灌醉了,知道吗?同状元喝酒,你的文采也会有所长进,咱们扛枪打仗的人最佩服……额,才华出众的大才子,三公子捧着之乎者也都不打瞌睡,厉害不厉害?”

英国公世子心头道,捧着四书五经,我也不打瞌睡,面上却是惊奇的说道:“好厉害,好厉害。”

赢澈瞥了虚伪的英国公世子一眼,好假!

“你当心,太后娘娘若是为难你,你直接躲在皇上身后。”赢澈暗暗拉一把慕婳,压低声音道:“皇上对太后娘娘有心结,并非完全因为太后辅政的原因和太后逼皇上册太子殿下……”

慕婳反问:“你知道他们的心结是什么?”

赢澈摇头,慕婳拽开他的手,顽皮般捏了他手指的关节,笑着起身同皇上一起离开。

“三公子……咳咳……”

英国公世子等人在慕婳离开后不敢再放肆,对三公子的敬畏越来越大,当然也越发觉得不自在,赢澈主动同他们酒杯相碰,弄得他们纷纷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喝到口中的酒都不格外不一样。

承平郡王嘴角微微抽动,对英国公轻声交代:“看他们相处得还不错。”

“我看三公子只有在郡主身边才多几分的人气,没有郡主,三公子就……”英国公同样心有余悸,“还是远着点,敬着点好。”

动不动把柄就落在三公子手上,他们一个个也很绝望。

*****

皇上没有乘坐轿辇,同慕婳边走边聊,大多数是皇上在说,慕婳偶尔说上两句,总能让皇上说话的兴致更浓,唇边的笑容更盛上几分,许是酒醉的原因,皇上不在压抑自己,装着胆子握住慕婳的手。

慕婳吓了一跳,抬眼看去,皇上竟是眼圈泛红,一缕泪水聚集在眼角,“婳婳。”

莫名慕婳心头泛起波澜,没有再争开皇上的手,任由皇上拽着,紧紧的握住。

第六百二十七章 皇上的秘密

柔顺的慕婳令皇上脸上笑容越盛。

前世他就不曾亲近过唯一的女儿,换了时空,换了身份,他竟是可以握着女儿的手前行,以前吃过得再多的苦和经受再多的磨难为这一刻都是值得的。

“婳婳,以后像今日一样,有拿不准的事就同朕说,别一个人冲到前面去,若是感觉有危险陷阱,让三郎去。”

“……”

慕婳落后皇上半步,垂眸望着被皇上紧紧握住的手,眼角微微扬起,皇上是喝多了?

对她不是对女子,倒似对女儿?

只怕连当年盛宠的七公主也没这般亲昵。

“太后未必对你有坏心,朕最怕是有人借着太后行事。”

皇上声音很轻,深邃的眸子盛满几分无奈,“还有一点,你仔细赵王,朕养出一个……不知好歹的……畜生!倘若你发现他对你不利,不必留有余地,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

“赵王殿下万一被臣所伤?”慕婳试探般问道。

“被你杀了,朕都不会心疼他!更不会因为赵王的性命而对你……”

皇上猛然醒悟这般表态会吓到聪明的慕婳,“朕同木齐的情分不一样,你也知道朕一直把木齐当做兄弟,木齐有没有同婳婳说,朕同他和杨耀一个头磕到地上,不是至亲兄弟可同生共死?杨耀生不出女儿来,我们三兄弟只有你……婳婳,朕虽然有好几位公主,但多是登基前所出,一直养在太后身边,同朕不甚亲近。七公主……又为权势意图弑父,朕对朕的儿女们已是绝望。”

“你不一样!”皇上笑盈盈满含期许和疼爱,“婳婳,你同他们都不一样,朕对好以前若有因三郎的原因,如今朕对你,比对三郎还要用心,因为女孩子是要父母宠着捧在掌心的。”

慕婳感觉从皇上掌心传来的温度,有点烫,有点涩然的感觉,轻声问道:“是因为沐少将军吗?”

“不是!”

皇上眼里极快闪过失落,婳婳没有认出他?

也是,婳婳怎么可能认出他?!

“朕把一切能给的尊荣都给了她了,追封燕王,陪葬皇陵,以后朕还会把她的画像请进太庙功臣阁,永受帝国的供奉。”

虽然慕婳没对皇上坦诚,但彼此心知肚明她就是已经战死的少将军。

皇上望着慕婳,轻声说:“朕对你好,不是因为她。”眼角多了几分湿润,只要一想到尸骨无存的少将军,他依然感到痛彻心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再一次血洒疆场,原本他以为自己做得足够了,但每次午夜惊醒,他都无法完全释然。

再也无法承受慕婳倒在他面前!

慕婳更觉得迷糊,只是因为她是木齐的女儿?怎么有点玄幻呢?

不过此时此刻皇上肯定不会明说,慕婳也不敢强行要求皇上坦白,“陛下对我好,我会记得,臣会献上所有的忠心,”

“朕只要你好好活着,活着享受盛世的繁华和朕给你的尊荣富贵,婳婳,任由有危险的事情,你都不要去做。”

皇上郑重其事要求慕婳做出保证,“朕……我再无法……承受了。”

半转过身去,皇上擦拭眼角,活人的痛苦悔恨,死掉的人永远也不明白的,当然皇上也不希望慕婳能体会到那样的痛。

无庸公公悄悄给皇上递上帕子,对慕婳恭敬的一笑,“慈宁宫到了,郡主先请。”

侍奉皇上重新整理龙袍,无庸公公才随着皇上进入幽静的慈宁宫。

自从太后娘娘等同于被皇上变相圈禁,慈宁宫已经很少有人出入,往日热闹富贵的慈宁宫冷冷清清,在慈宁宫侍奉的宫女太监也没了往日太后风光时的骄横,显得无精打采。

皇上后宫的妃嫔几乎也不再向太后请安,除了太后娘娘扶持的太子殿下外,几乎没人会再来慈宁宫,纵是太子,也多是太子妃沐氏来看望一二。

皇上把昔日孝顺的母后忽略彻底,而几乎丧失所有权柄的太后只能在慈宁宫孤单单的了却余生,比之太后辅政时的风光无限,此时太后显得格外凄凉。

这一点从太后娘娘身上就能看出来,太后显出苍老之色,整个人如同老妇一般,被宫女搀扶着,身体佝偻,步伐缓慢,再无当日的气势。

慕婳不会因为太后权柄赫赫而谄媚,也不会因为太后静养而轻视,一如既往行着标准的礼仪,“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的声音比以前沙哑许多,望着跪伏在面前的女孩子,明艳娇嫩,沉稳端庄,“起来吧,再让你跪着,一会儿皇上又该说哀家心狠了。”

“谢太后娘娘。”

慕婳浅浅一笑,站起身来,默默站在一旁。

“太后的话让朕汗颜,朕何时责怪过您心狠?”皇上直接走进来,笑容满面:“见太后凤体安康,朕就放心了。”

慕婳眼见太后耷拉下的嘴角一抽,皇上走到太后面前,微微弯腰行礼,没等太后说话便起身坐下,太监宫女端上茶盏,皇上道:“慕婳你也坐下。”

“遵旨。”

慕婳坐在宫女端来的秀墩上,看得出这些宫女只怕都是皇上安排的,不等太后吩咐便为皇上效命。

太后捏着手腕上的佛珠,“哀家若是不让太子妃传话召见慕婳,皇帝是不是永远不会踏入慈宁宫半步?”

“朕怕惊扰太后您调养身体,而且朕知道……每次朕见您,您总会生气,既是如此,不如不见。”

皇上始终淡淡的,完全不似对待扶持自己登基的生母,若说有多恼恨太后,慕婳也看不出,只是皇上不在意太后了,甚至不在意太后是否把他当做儿子!

这同大办太后寿宴的皇上完全似两个人,太后做寿时,皇上对太后有几分真心孝顺,甚至是感激的。

“你连母后都不叫了?皇帝,哀家……”太后苍凉的目光闪过一抹锋芒,突然在她身上涌上一股当年摄政时的气势,“哀家想问一句,你还是哀家的儿子么?”

皇上端着茶盏的手微顿,勾起嘴角道:“您说呢?”

第六百二十八章 密道

您说呢?

这对世间最尊贵的母子对话,令慕婳心惊肉跳,控制住抬头的冲动,慕婳暗暗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却在疯狂的转动着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明显愣了片刻,嘴唇微微颤抖,死死捏着手中的佛珠,盯着皇上儒雅的面容,“你……你这是何意?”

“是您问朕是不是皇上,朕不过是顺着您的话说,最后太后反而问朕是何意?”

皇上掀起茶杯盖缓缓宽着茶叶,唇边笑容依然明显,却把太后忽略彻底,“你们先退下,接下来太后说的话,你们不适合继续听。”

“慕婳,你坐着!”

“……是。”

慕婳稍稍端正坐姿,做出恭顺状态。

侧殿的门缓缓合上,太后看着皇上好半晌,身体好似一瞬间失去力气,瘫软在炕上,轻声道:“哀家只生了你一个,为你费尽心血,不惜为你的太子之位背负所有的罪孽,纵然哀家在辅政时忽略了你,哀家也是为稳固你的江山社稷,哀家并非是私心和想要掌握权力,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

“太后于国有功,朕从不曾否认您的功绩。”皇上不紧不慢的说道:“在朕登基之初,的确不知该如何做一位帝王,当时全靠太后您帮朕收拾乱局和弹压不服朕的藩王,朕一直对您很感激。”

莫名太后感到松了一口气。

慕婳悄悄打量太后娘娘,发觉她此时气色比方才好上一些,把这幢事记在心上,是不是让二哥慕云去问问王公公?

显然太后和皇上这对母子之间有一个不得说破的秘密,太后方才那句为太子之位被服所有的罪孽……也很值得推敲啊,按说先帝后宫中,后妃争宠再惨烈,也不用被服罪孽这么严重吧。

毕竟在后宫你不争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送到别人手上。

难道太后娘娘所言的背负罪孽同魏王殿下和其生母有关?

外面的传说是魏王殿下的生母是太后最好的姐妹,两人义结金兰,誓言共同进退,互为援手,后来魏王生母被人害死,太后不仅帮她报仇,还对魏王视若己出,抚养魏王长大成人。

当然先帝更疼魏王,而一直不大喜欢被太后的亲生儿子,太后对魏王有多好同样值得推敲。

因赢澈是魏王的儿子,慕婳听得分外仔细,皇上睨了一眼慕婳竖起的耳朵,声音加重几分,好似有意让她听得更清楚:“然而朕对您的感激在您用遗诏逼朕时消失大半,当日朕理解您不甘心就此荣养,然而随后您所做的安排,朕没办法体谅您了,直到今日……您还想帮着朕的皇子做出让朕恼火的事,朕怎么把您当成母亲看?”

“皇上!”

“您别同朕说,是您想召见慕婳!”

皇上把茶杯重重撩到桌上,手指着香炉,“若不是朕让他们提前换掉香料,您想让慕婳昏睡任人摆布?”

太后嘴唇动了动,急于向皇上解释,“哀家岂会做出谋害慕婳的事?明明知道她同赢澈……皇上既是喜爱她,就该把她留给自己的儿子,赢澈再好,终究是魏王的子嗣,魏王对你始终有着遗诏的心结,以前哀家可以借助阿娴压制他一二,原本指望阿娴能是个聪明冷静的,到底是女子,她骗了哀家,原来她一直都在替魏王糊弄哀家。”

这些年若没有魏王妃在太后面前周旋,魏王未必能太太平平的,再加上魏王没有亲生儿子,太后才一直冷眼看着魏王翻江倒海的求子。

慕婳觉得太后留下魏王不全是因为魏王妃糊弄了太后,更多是因为太后捏着魏王借此威胁皇上!

只是现在皇上得到承平郡王的支持,太后纵是有魏王有遗诏也无法动摇皇上的根基了,何况那封遗诏怕是早就被皇上毁掉,其实皇上的胸襟气魄要比太后所想宽广许多,皇上能容下魏王及其子嗣,保证他们永世富贵。

“留给朕的儿子?!”

皇上唇边露出一抹嘲弄,“朕的皇子都算上,他们哪一个配得上慕婳?朕疼爱慕婳并非是想让她嫁给皇子!太子钟情白侧妃,齐王博爱美人,为上位甚至不惜算计朕,没有任何的骨血亲情,赵王……看似最为像朕,把朕的文弱和温柔学了七八成,但无法神掩盖他骨子里的算计和残忍!”

太后没想到皇上把几个皇子都看透了,而且对他们的评价如此之低,“皇上,他们都是你的儿子!以后你除了他们之外,怕是无法再有皇子了,纵有千般不好,你也不该这么说他们。”

“朕已经嘴下留情了。”皇上冷冷说道:“太后还不知他们的不孝到同逆贼串联,意图对朕不利。”

“逆贼?怎么会有逆贼?”

“喝。”

皇上冷哼:“总有一小撮人不甘心朕坐在龙椅上,认为他才是帝国的皇帝!”

慕婳眉头微皱,最终出言道:“陛下,臣愿意替您诛杀逆贼!”

“朕知道你对朕忠心,不过朕不希望你插手此事,这是朕同贼子多年的夙敌,除了朕之外,谁都不该插手,朕也不许你们动手。”

皇上面对慕婳时明显缓和几分语气,“赢澈即将去湖广,朕担心他在路上碰见意外,不如你陪他出京走一走,代替朕看看美如画的江山。”

他希望婳婳看到自己治理的江山是美好的,他愿意为婳婳打造一个太平盛世。

突然,窗户外扔进来几颗铁丸,慕婳弹身而起,一把将皇上护在身后,皇上却是把她拽到自己身后,在慕婳反抗前,厉声道:“你给朕老实待着!”

皇上用自己略显孱弱的身躯把慕婳护得严严实实,看着翻滚冒烟的铁丸,冷冷笑道:“皇宫密道么?好得很,能直接通道慈宁宫,你们真是好本事啊。”

“皇上……”太后惊恐的大叫,“来人,来人,护驾,护驾。”

虽然在慈宁宫不负往日的尊荣,然太后还不想此时死在慈宁宫,她隐隐后悔竟是被人说动了,承受无妄之灾,皇帝同她越发疏远了。

第六百二十九章 起火

太后娘娘声嘶力竭的呼救,慈宁宫外一片寂静,并未任何侍卫和内侍冲进来。

“皇上……”

“朕来见太后带得人不多,外面没有动静,在他们扔进来铁丸时已都迷昏了。”

皇上不紧不慢的解释,依然把慕婳护在身后,不让她有任何危险,看着门口蹙着眉头,喃喃道:“他应该不会亲自冒险入宫,没有完全把握,他该缩在地道中,赵王也好,太后也罢,都不值得他犯险。”

“皇上。”慕婳几次想跳出来都被皇上死死按住,“在屋中太危险,我护着您冲出去,纵然皇宫混进来刺客,他们也不敢在外摆开全部的弓箭手。”

慕婳从来都是站在最前面挡住敌人攻击的人,被她宣誓效忠的帝王护住着实不大习惯,“皇上,我们冲出去!”

反手握住皇上的胳膊,慕婳一边用手挥散开烟雾,一边向门外跑去。

砰砰砰,铁丸炸裂,点点火星飞溅,碰到慈宁宫中帷幕帘子很快燃烧起来,“皇上,救救哀家,救救哀家。”

太后眼前一片烟雾,根本分不清门在何处,燃烧后的气体刺鼻,她身体又不好,跑都跑不出去,“皇儿,你是我儿子啊。”

被慕婳拽到门口的皇上脚步微顿,皇上使劲推搡慕婳,被浓烟呛得直咳嗽,“你先出去……”

然而皇上却被慕婳挤到外面,“我去看看太后娘娘。”

“不许去,婳婳,你回来!”皇上握着慕婳的手一空,眼见慕婳已经再次跑进起火的屋子,莫名皇上眼泪滚落,气急败坏说道:“回来,你给我回来。”

他明白自己再冲进去只会给慕婳添乱,可是感情永远比理智强烈,他转身就要向里面冲,结果有人拦腰抱住,“皇上,冷静,冷静一点。”

“长青,你放开我,我要同婳婳一起。”

“放开我。”

皇上流着眼泪,死命挣扎,对抱住自己腰的长青拳打脚踢,“朕命令你……再不放开朕,朕要你的命!”

皇上反手扣住长青的脖子,使劲收紧手臂,“你想死吗?”恶狠狠的话语足以证明皇上并非吓唬长青先生。

“您要相信婳婳,她能平安出来。”

长青没有躲闪和挣扎,依然不肯放开皇上,轻声说道:“慈宁宫起火,很多人都子在赶过来,皇上该以大局为重……”

“又是大局为重?!”

皇上笑得比哭还难看,“每一次都朕都以大局为重,每一次朕都放弃了她,大局,大局乱了又如何?全天下的人都死了,朕也不会心疼!朕只要她,她活着!”

狠狠甩开长青,皇上厉声道:“朕不要大局,只要她活着。”

“皇上。”

承平郡王等朝臣赶过来,赢澈站在外围,眼见冒着火光的屋子,轻声问道:“郡主在里面?”

“郡主把皇上送出来后便返回去救太后娘娘……”

赢澈从一旁救火的小太监手中夺走水桶,直接把水浇到自己身上,直奔冒着火光的门口,“三郎,你给我回来。”

魏王几步跑过去拖住赢澈,然而他手再快都没赢澈脚步快,一抓之下,魏王抓空了,等再想阻止时,赢澈已经冲进去了。

这小子的功夫……功夫不错。

魏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又被三郎给骗了,以为他只是文弱的书生,可是他贸然跑进去,不是找死吗?

“救火,救火啊,你们都愣着作甚?”

魏王知道自己不该冲进去,跳脚让围过来的侍卫等人救火,“快点,快点救火,里面还有人,你们还不快点救火?”

“皇兄,三郎和慕婳还在里面,您赶紧让他们救火啊。”

魏王冲过去对皇上嚷嚷,在皇宫中只有皇上的命令才有用,没见侍卫朝臣见皇上平安无恙,救火都不大积极?一个个都挤在皇上跟前表达忠心。

皇上道:“救火,救火。”

他好似突然觉醒一般,敦促所有围上来的侍卫等人救火,“调集所有人救火,务必要确保慕婳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