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自是有侍卫等应喏,可以说当场的人不曾见过慕婳落于下风,哪怕同慕婳有恩怨的太子妃沐氏都认为瓦剌圣女纯粹是来找虐的,慕婳若是个好对付的人,还能让慕婳如此风光无限?

太子妃暗暗撇嘴,心道:若是她处在瓦剌圣女的地位,绝对不会来书院,而是直接入宫去寻皇上,争取到皇上的支持,在帝国谁能比当今天子更能决定生死?

慕婳再厉害也得尊崇圣命。

外邦蛮夷浪费了最好的机会!太子妃恼恨瓦剌圣女太过愚蠢,最近因为瓦剌圣女的一番作为,据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皇上已经不那么在意她了,这时候还不赶紧巩固圣宠?

大门敞开,瓦剌圣女一身番邦服饰风情万种从外走进来,摇曳生姿,妩媚至极,可惜明议堂中除了女学生外,只有上了年岁的老先生,这些人饱读圣贤书,最是传统不过,哪怕觉得瓦剌圣女穿得勾人,在学生面他们也会鄙夷卖弄风情的瓦剌圣女。

“这等伤风败俗的女子,不晓得礼数规矩的人不配入明议堂。”

“来人,把她赶出去!”

“一个番邦女子恶意卖弄,有辱斯文。”

不等慕婳对抗瓦剌圣女,她身边的先生们一个个率先开口,有人甚至以袖子遮住眼睛,好似见到了腌臜的东西一般。

慕婳扯起嘴角,眼见瓦剌圣女露出惊讶来,玩味般问道:“你还敢出现在帝国书生面前?当日你被口诛笔伐还不够?”

提起当日的狼狈,瓦剌圣女心头一阵阵的冒火,不是她不想回嘴,可慕婳的手已经抚在腰间,谁都知道慕婳不曾离开身体的宝剑乃皇上所赐,虽然没有刻着如朕亲临,若是死在宝剑之下,皇上未必会责罚慕婳。

“我今日来此不是找你的。”瓦剌圣女表明态度,撇下慕婳直接面对红莲长公主,“我在诗书礼乐上都做到上等,在场的人很少能比过我,皇上对我一直很亲厚,我对中原也很有好感,打算常驻京城,长公主为何不让我入女学?莫非是我太出色,长公主怕我让中原女子自卑才没有给我通知?”

“哈哈。”

慕婳扶着宝剑,笑容灿烂中多了一抹深深的嘲讽,点头道:“你的确太出色了,论起脸皮厚度和无知狂妄,在场的人的确比不过你。”

瓦剌圣女:“……”

眼见瓦剌圣女用慕婳记忆中的脸庞耀武扬威,嘲讽中原帝国,慕婳心情并非看起来的放松,就好似是她在破坏昔日的坚持和爱国心。

对太子妃等人,慕婳轻易不会动武,对瓦剌圣女时,慕婳可没那么多耐心,一声清脆的鸣想,腰间的宝剑出鞘,一道淡青的光芒蔓延开,阵阵寒意令人后背发凉,慕婳纵身而起,剑尖指向瓦剌圣女,冷然说道:“我是长公主请来的先生,你想入女学也不是不成,不过会有我亲自来定成绩。你是外邦番婆,我不为难你,只要你能在我手上撑过半刻钟,就算你过关了。”

“你敢吗?!”

最后问出这句话,瓦剌圣女当然是不敢,开什么玩笑,她功夫也不错,但同慕婳比还是有差距的,慕婳……给她的感觉是真正杀过人,剑招不同一般人,再加上听说慕婳力大无穷,别说支撑半刻钟,就是十招怕是都走不过。

瓦剌圣女道:“这不公平,我不信能入学的女子都能在你面前撑过半刻钟,你这是歧视故意为难我。”

“我就是故意为难你怎样?你对中原有所了解,难道没听过中原流传得很广的一句至理名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同我们是不一样的,哪怕你穿着中原服饰,执行中原礼数,你也改不了番婆的身份。我向来对番婆苛责,对中原族人宽和,为难你才是我该做的。”

慕婳摆开进击的姿势,“你没资格让我手下留情!”

“这就是长公主的书院所倡导的公平?一心排外,对我苛责,难道这才是中原的待客之道?以前我听说中原帝国好客,中原百姓胸襟宽广,海纳百川,没想到你们……”

“中原帝国的确有海纳百川之心,但是对象不是心怀诡异的你,真正仰慕中原文化,谦虚学习,真心做中原帝国臣民的人,我们也是欢迎的。”

拥有两世记忆的慕婳自然知道民族融合的好处,中原的确是最擅长融合别的民族了,对瓦剌等左右逢源的部族,先要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地位,打服了他们,才好说其它。

瓦剌圣女本就是西方诸国那边培养出来的,慕婳从来不相信她会因为倾慕赢澈而改变信仰,爱情……永远都没有实际的利益好处重要,真要是爱情至上的人,瓦剌圣女也活不到今日了。

何况赢澈一直对瓦剌圣女很冷淡,她再炙热的爱慕也会渐渐消亡。

“你凭什么认为我没有诚心?”

瓦剌圣女一下子找到攻击慕婳的方向,“你根本就是狭隘,怕我抢走赢三公子,说得大义凛然,其实还不是为了一己私利?”

慕婳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宝剑,清脆的声音压下瓦剌圣女的话,“你若诚心投靠陛下,以陛下为尊,先说说你同谋逆的贼子关系,更该把西方诸国的情况如实禀报上来,而不是待价而沽,想凭此换得好处!”

逆贼?!

瓦剌圣女眸子微缩,连忙摇头否定:“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刚刚到达帝国不久便遇刺养伤,我连帝国的人都不认识几个。”

慕婳依旧自信笃定,一字一句的强调:“你在说谎!”

第六百五十四章 皇上更宠谁

那日慕婳一念起准备去刺杀瓦剌圣女时被人引开,很明显那些人和瓦剌圣女是一伙的,而且当日也有人故意把慕婳往瓦剌圣女那边引,只是当时慕婳没有上当而已。

纵然那些黑衣人背后的主子不是逆臣反贼,他们对皇上也没安好心,慕婳相信自己的直觉。

瓦剌圣女本身同西方诸国都有联系,从不曾向帝国吐露半句。

当然她说得一些情报真伪,还值得商榷,起码慕婳无法完全相信她,哪怕瓦剌圣女有着她昔日的容貌。

剑尖寒芒闪烁,瓦剌圣女感到周围敌人的目光,猛然记起当日被口诛笔伐,莫名心头慌乱,没有经过过的人不明白当时的恐怖,此时人虽然没有当时多,但瓦剌圣女一点都不觉得轻松!

她不由自主连连后退两步避开慕婳手中宝剑的锋芒,慕婳微微勾起嘴角,嘲讽之意十足,瓦剌圣女长得再像昔日的她,同名同姓也是两个人,以前记忆一段段的快被慕婳忘光了,但是她绝不会在人前露出同瓦剌圣女一样的怯懦之色。

要死也当死得轰轰烈烈!

面对敌人时,她从来不曾后退一步。

“噗嗤,噗嗤。”

接连几声嘲笑令紧张的瓦剌圣女反应过来,她又丢人了,面色越发惨白,暗暗捏住自己的大腿,迎上慕婳的眼睛,缓缓说道:“你们皇上对我恩宠有加,对我非常之着迷,我如今的身份是瓦剌诸部的圣女,是你们皇上请来的客人,进入女学同寻常的女学生不一样,无需同慕婳比试……”

慕婳直接回道:“我们即可入宫,当着皇上的面陈诉一番,若皇上认同你所言,我……”

稍稍停顿,慕婳一字一句吐出几个字:“我不再担任女学的先生。”

“你这是在威胁你们皇上?你以为皇上会害怕你的威胁?”

瓦剌圣女对自己这张脸极有信心,在她养病时,皇上对她格外重视,所有好东西如同不要钱似的堆到她身边,虽是眼下皇上的热情有所减缓,她觉得是自己没有出现的原因,只要她能在皇上面前露面,对皇上展现风情,皇上肯定会怜惜她。

慕婳容貌虽是比她漂亮精致,然太过锋芒,远不如她的万种风情。

“可以试试!”

慕婳眼里闪过好奇,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英明的。

瓦剌圣女抬手指着慕婳道:“你目无君父,狂妄无知,对皇上不忠。”气愤得好似她才是最为忠诚皇上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用不到你来说。”慕婳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转身对长公主道:“我先入宫一趟,开学仪式……我就不参加了,该认识的人已经认识了。”

随手指了指端坐的小姐们,慕婳爽朗的笑道:“你们是不是也认识了我?”

“见过慕先生!”

最先下拜得人竟是六公主,有人带头,小姐们再次向慕婳执弟子礼,“预祝慕显圣扬我国威,重挫瓦剌圣女。”

这是稍微激进的小姐们喊出来的,她们对慕婳有着迷一般的自信,甚至比相信自己更相信慕婳。

太子妃眼珠微微转动,瓦剌圣女好歹没有蠢到家,想到去找皇上,显然她下意识遗忘主动要求入宫的人是慕婳……从宫里传出的消息,瓦剌圣女应该比慕婳更得宠,都说瓦剌圣女同被皇上追封为皇后的魏氏很像,也有谣传说瓦剌圣女容貌上很像皇上昔日夭折的女儿。

同公主相像几乎没人相信,毕竟皇上对昔日最疼的七公主都能狠得下心,女儿对皇上着实不算什么,何况宫里也没有同瓦剌圣女相似的公主,无论是活着的,还是夭折的公主就没有符合条件的。

太子妃怀疑传这则流言的人把皇上当做慈父了!

慕婳同样弯腰,让了半礼,“必不会让你们失望。”

言下之意是要大闹一场,这也是慕婳的本意,正好瓦剌圣女撞上来,她着实无法忍耐瓦剌圣女顶着自己的面容搞东搞西,在京城留有这么个隐患,对她和赢澈要做得事或多或少有一些影响。

何况瓦剌圣女可是一直惦记着赢澈!

她的男人岂容旁人窥伺?!

不管瓦剌圣女愿意还是不愿意,慕婳一个箭步在瓦剌圣女还手之前直接拽住她的胳膊,瓦剌圣女根本甩不开慕婳,“我自己会走……”

她是被慕婳如同拎着一只鸡鸭一般拎走的,再一次大丢颜面,红莲长公主没忍住大笑起来,小姐们见长公主都笑了,自然也不会再忍着,笑声阵阵,充满对瓦剌圣女的嘲讽。

“有慕婳在,我从不担心有人来找女学的麻烦。”

长公主如是对身边的先生们说,“我解决不了的难题,在慕婳面前都不算什么,说不过,可以动武,一次拳头无法让人臣服,慕婳可以多揍几次,总会让他们屈服,即便最后闹到皇上面前……皇兄怕是也会站在慕婳这边。”

女学请来慕婳,可以说请到了镇山太岁,想要针对女学的人肯定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陈四郎和赢澈在士林中替女学吹捧,认同女学的地位,使得在读书人中反对女学的人少很多。

长公主自认同那两位大才子的交情没到那份上,他们做一些安排和替女学造势,更多是因为慕婳!

就连兴办女学的银子,皇上都解决了大半,根本不用动长公主的私人银子。

*****

“皇上。”

无庸公公一脸为难靠近正同赵王谈论诗词的皇上,在他耳边轻声道:“安乐郡主和瓦剌圣女求见,奴才听到消息,郡主几乎是把瓦剌圣女提来的,两人好似闹得很不远快,瓦剌圣女诅咒郡主……”

皇上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增大一倍,摆手让赵王退到一旁,“朕不是让她养伤么?不是让厂卫看着她?她是怎么跑出去的?”

“回皇上的话,听说是她去女学,厂卫不敢阻止,只能远远的盯着,据回报瓦剌圣女在郡主面前没讨得好。”

“可是婳婳还是生气了啊。”

皇上按着太阳穴,此时若是处理不好,明日婳婳的及笄宴,他是无法出席了,本就错过了太多女儿的成长,再来一次他若是还错过了,如何不伤心?

第六百五十五章 随心所欲

一旁默默听着的赵王眉梢不由自主的微微一动,兄弟姐妹也有不少,谁见过父皇如在意慕婳一样在意皇子公主?

他现在是比较受宠的皇子,然赵王保持着清醒的认识,父皇对他的喜爱带着水分的,偶尔从父皇温润的眸子中闪过的深思和冷意令赵王总有下意识的警觉,可赵王不能说,亦不敢深究原因。

毕竟赵王需要父皇另眼相看,同时直觉告诉他一旦探听到真实原因就是他死亡之时,赵王佯装全然无知,继续借着父皇的宠爱拉拢朝臣,暗自经营,争取早日掀翻太子,谋取大位。

只有坐在皇位上,他才能把一切握在自己手中!

为此他不惜去勾引太子妃沐氏,在父皇面前表现得极为贤孝。

太子小看太子妃的能力,他不会,单凭太子妃沐氏能控制太后娘娘的喜好这点,他就会一直同太子妃沐氏苟合下去。

虽然太后娘娘被父皇逼迫荣养,一旦父皇有个意外,唯一能做主的人就是太后娘娘,谁也不能小看摄政十余年的太后,据说上次太后娘娘和承平郡王密谈一次后,承平郡王就恢复了以前的避事,不上朝也不理会任何政务。

承平郡王等同于撂挑子了,引得皇帝直面朝臣,以程次辅为首的人时不时会跳出来反对皇上,没了承平郡王做缓冲,皇上的新政推行起来份外掣肘,偏偏皇上好似很着急一般,强行推行各种新政,朝野反对的声音更为激烈上几分。

他的一系人马也不再似往日一般支持皇上的任何决定,没了承平郡王的辅佐对皇上影响还是很大的,然而皇上并没有召见承平郡王,也没给承平郡王任何好处,对承平郡王不闻不问。

赵王看不透原本以为宽和温柔的父皇了,偷偷打量好似很头疼的父皇,面对两个父皇很宠爱的女孩子,父皇最后选择谁?

是瓦剌圣女?

还是安乐郡主慕婳?

“皇上,她们还在宫外后旨,您看……”

“不,朕不能……”皇上放下按在太阳穴的手,色厉内荏底气略有不足,“朕就不见她们了,女孩子之间的矛盾,让她们自己解决就好。”

皇上看似公正其实还是向着安乐郡主,不管等同于默认慕婳对瓦剌圣女的任何处置。

“奴才怕郡主直接闯进来。”无庸公公担心皇上会面对更惨烈的局面,提醒道:“您给了郡主一块自有出入宫廷的令牌,虽然郡主几乎没有用过。”

万一这次安乐郡主用了呢?

皇上身躯一震,瞳孔微缩,真有可能!毕竟瓦剌圣女不仅叫罗蜜,面容同慕婳前世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瓦剌圣女本身性情同前世的女儿不像,格外风骚和没有女儿身上对国家的忠诚和无怨无悔的牺牲,他一定会错认……当然他也没做得多好,眼下的局面都是他当时一时糊涂宠爱瓦剌圣女造成的。

若不是他对瓦剌圣女格外偏爱,瓦剌圣女也不会嚣张无所顾忌去挑战慕婳。

“你去同婳婳说一句,就说朕准许她凭着意愿行事!”

皇上把姿态摆得十足,全然支持慕婳的任何决定,完全不顾瓦剌圣女的死活。

“父皇……”赵王站出来,犹豫片刻说道:“儿臣并非质疑父皇的决定,瓦剌圣女能带给帝国的好处显而易见,万一慕婳重创瓦剌圣女,帝国如何同瓦剌部族交代?”

“朕需要同谁交代?”

皇上唇边的笑容渐渐隐去,和方才的犹豫头疼截然不同,他霸道而冷静,“赵王是认为朕需要向区区蛮夷部族交代?瓦剌圣女死了就死了,他们若敢因此兴兵,朕顺便剿灭他们的部落。”

“要不赵王同朕打个赌,就赌瓦剌圣女死在帝国,她的首领父亲敢不敢向朕讨个公道!”

皇上缓缓踱步到赵王面前,赵王顿时感到一股难言的彻骨冷意,父皇眼中再无任何的温度,寒冷如冰窟,赵王打了个哆嗦,帝王无情且善变的,前一刻还宠爱瓦剌圣女,下一刻就对她的死毫不在乎了。

“儿臣不敢同父皇打赌,本身儿臣也对番邦外族不慎在意,倘若父皇对番邦兴兵,儿臣愿意做马前卒,为您荡平蛮夷诸部。”

赵王单膝跪在皇上面前宣誓效忠,经过多日的揣摩和了解,赵王隐隐明白父皇在对外上是强硬固执的,绝不屈服!

“你不够资格做领兵的大将,朕不能把帝国积攒下的家底交给从未上过战场的你挥霍。”

“父皇……”

“你还是待在朕身边为好。”皇上根本就没理会赵王的不满委屈,多加了一句:“你母妃也舍不得你去做马前卒,疆场的残酷和血腥……你根本适应不了。”

“儿臣想为您分忧,母妃也愿意儿臣辅佐父皇扬威。”赵王忽略皇上最后一句话,掌握兵权对皇子太重要了,“请父皇相信儿子,相信儿子可以适应疆场。”

皇上嘴角微微勾起,“好,朕会给你机会。”话语多了几分欣喜不已的赵王都没听出的嘲弄和玩味。

*****

“你等着,皇上肯定会重重惩罚你的。”

一路之上瓦剌圣女不停叫嚣,诅咒慕婳的办法都试过了,慕婳面上一直无动于衷,可私底下没少用力击打她的要害,而且这一路上,她被慕婳提着被很多人看到了,瓦剌圣女尊严扫地。

慕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手却摸向随时可入宫的令牌,美玉质地的令牌温润细滑,这块令牌连太子都没得到过,皇上却送给了她,是不是该对皇上更有信心一点?

可是慕婳已经习惯不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即便对赢澈也是一样。

倘若皇上还护着瓦剌圣女,慕婳少不得要抗旨了。

无庸公公小跑过来,瓦剌圣女抢在慕婳身前,问道:“皇上是不是让我入宫?他已经知晓我被慕婳薄待了吧。”

“皇上有口谕,安乐郡主可便宜行事。”

无庸公公又补上一句,“皇上正在处理国事,就不见你们两位了,只是皇上说,郡主可按自己心意办。”

慕婳一把抓住呆愣在当场的瓦剌圣女,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应该很好奇锦衣卫吧,今日我就让你体验一把锦衣卫的酷刑,让你见见比赢澈还要漂亮……我的二哥!”

第六百五十六章 再次遇袭

“不,不,我不去!”

瓦剌圣女自是知道进了锦衣卫代表着什么,努力挣扎摆脱慕婳,锦衣卫中的慕云……王云,慕婳口中的二哥看似是一位昳丽的美少年,然心狠程度堪比阎罗。

瓦剌部族甚至西方诸国渗透到帝国的探子被他抓了一批又一批,没有一个能全须全好的出来,他的凶名甚至能让婴孩止啼。

慕婳轻松制住瓦剌圣女,对她来说,瓦剌圣女的挣扎如同软弱无比,手臂轻轻一动,瓦剌圣女的身体直接飞到马鞍上,在瓦剌圣女挣扎着爬起想前,慕婳翻身上马,一手固定住不停挣扎的瓦剌圣女,一手握紧缰绳。

听到瓦剌圣女不停呼喊不公平,要见皇上,慕婳在瓦剌圣女身上拍了一掌,噗,瓦剌圣女一口血喷出,眼前昏暗,几尽昏厥,“你……好狠……”

慕婳轻笑道:“对你留情就是对帝国不忠,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只有战争!”

无庸公公在宫中多年,见过不少的死人,也见过贵人们凌虐旁人,他却因慕婳堂而皇之重责瓦剌圣女而挺起脊梁,莫怪皇上完全站在郡主这边,不单皇上宠爱喜欢郡主,还有郡主坦荡的心狠和不容任何错落处置敌人。

安乐郡主从不会留下后患,针对你就要把你一脚踩死。

“你代我回皇上一句。”慕婳脸上并不见有多高兴,轻声道:“他是好皇帝,亦是我效忠之人,无论我身份如何,从不后悔效忠于他,效忠于帝国。”

说罢,慕婳拨转马头,向锦衣卫衙门疾驰而去。

无庸公公向着远去的背影深深弯腰一礼,有安乐郡主在,他就有了底气,不过安乐郡主这话……皇上未必会高兴,毕竟皇上要得不是郡主的誓死效忠。

他看得明白,皇上怕是把郡主当做儿女看待了。

不过该带到的话还是要带到,无庸公公转身重新进入宫廷,一时之间郡主很难闲心皇上的诚意,毕竟皇上都是善变的。

慕婳骑马疾驰,心思大多放在周围的环境上,不是她杞人忧天,而是瓦剌圣女一旦进入锦衣卫,在锦衣卫的逼供下,瓦剌圣女坚持不了多久,肯定会吐露更多的消息,而这恰恰是所有敌对皇上和帝国的势力不愿意见到的。

他们把瓦剌圣女送到京城,可不是让瓦剌圣女泄密的。

慕婳提高警惕,小心警戒,有多少人因为自以为是赢了而一时得意而被翻盘?不把胜利彻底攥在手中,慕婳不会有任何的放松,要知道临近胜利之前,反而是危险的时候!

何况慕婳一直怀疑瓦剌圣女同神神秘秘对皇上有歹意的人联系密切,那人当初引她去使馆就有牺牲瓦剌圣女的心思,想把杀害瓦剌圣女的罪嫁祸给慕婳,当慕婳有意取走瓦剌圣女的性命时,神秘人的手下有故意现身,引开慕婳……这番反复,让慕婳有几分迷糊了,到底神秘人是在意瓦剌圣女还是……

突然,左侧房顶上射来一支利箭,慕婳听到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利落躲闪而过,接着几支,几十支利箭密密麻麻飞来,一瞬就冲到慕婳眼前,慕婳抱着瓦剌圣女滚下马,滚进一遮挡身体的地方。

“这……”瓦剌圣女受了慕婳一掌,浑身无力且糊里糊涂,但她还是能察觉到危险,慕婳望着屋顶上的刺客,淡淡说道:“你也不怎么重要嘛,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瓦剌圣女沉默,密集的箭雨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此时她跟着慕婳反而是最为安全,真是讽刺啊,她最后竟是靠慕婳抱住性命。

这条街巷的行人本就不多,在慕婳路过此处时,街上竟是没有一个行人路过,而在街边好似随意放置了一些垃圾,可这些又厚有重的垃圾在关键时刻都能充当掩体用,看似随意放置,其实都有一定的讲究。

瓦剌圣女就被慕婳拽着从一个垃圾后顺利跑到另外一处最为安全的地方,毕竟垃圾般的掩体挡不住多久,一连几次之后,瓦剌圣女渐渐琢磨过味来,问道:“你……你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