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抿了抿嘴角,瞧见慕婳出现在门口,就让他做她一辈子的二哥吧。

慕婳出现后,客厅隐隐响起抽气声,早就知道安乐郡主是美人,却没有想到她可以美得惊心动魄。

站在魏王身后的赢澈眼里也露出一抹惊艳,能让云淡风轻的赢澈都觉得漂亮,可见慕婳此时盛装打扮有多惊人了。

魏王嘴都快笑歪了,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是个美人?何况慕婳不单只是美人,品德能力以及对朝政的判断和影响竟是不亚于他这个魏王,起码魏王自知自己遇袭后,皇兄不会似昨日一般封锁京城,也不会雷霆震怒。

慕婳莲步轻移,面上展露同往日飒爽大气不同的神色,两道弯眉间蹙着一抹只有女孩子有得娇羞恬淡。

她跪在早已准备好软垫上,听木齐的训斥或是祝福,木齐双眼微红,声音沙哑,这还没出嫁呢,他就已经舍不得了。

木齐拿起木钗后,更觉心塞,本来他给婳婳准备了钗环,女儿昨日非要他用这支,虽然木钗也很精致,但只要想到做木钗的人,他就高兴不起来。

犹豫片刻,木齐把钗环亲自带在慕婳的发髻上,原本这事是有正宾来做,木齐一直遵循古礼,也按照习俗请了正宾和赞者,红莲长公主本该为慕婳带上簪子,然木齐却把长公主搁到一旁,亲自为女儿做这些事。

知道木齐经历的人有人赞同,亦有人鄙夷木齐被女儿牵着走,庸俗无知。

把女儿生出来的父亲可以决定女儿的一切,没人似木齐这般反而以女儿为主。

慕婳微微低头,心中默默念着慢慢的名字,告诉慢慢,她有一个疼她的父亲,一个为女儿不顾旁人非议的好父亲!

慢慢并不是没有父母疼爱,只是她没有等到木齐病好。

慕婳罕见温顺谦恭起来,这不仅是她两辈子的及笄礼,也是消失的慢慢的及笄礼,按照事先的进程,慕婳轻声说道:“儿虽不敏,敢不应承。”

在赞者杨柳搀扶下,慕婳起身,一身深衣雍容华贵,落落大方向宾客行礼道谢,木齐也向着宾客拱手致谢。

“皇上,您不进去么?”

“不去了。”

一身便衣的男子站在侯府门口,听着里面的古乐之声,每逢庆典,比会有古乐齐名,赢澈专门为木齐请到的乐师,自然演奏出来的古乐大气喜庆,而赞者喝着乐声高声唱着祝福之语,显得场面隆重而热闹。

即便皇上听不太清楚,也知府中是欢乐的,这就够了!

他已经没有资格站在慕婳面前,也不想因为他突然到来,让朝臣们更加注意慕婳,不是没有遗憾,但比起慕婳及笄礼顺利进行,他这点遗憾只能再一次深埋在心中。

无庸公公不敢露出任何额外的情绪,怕刺激皇上,也不敢同情皇上,轻声道:“听说郡主的字还是您送的小字。”

这总能让皇上开心一点,一般只有父亲长辈才能给儿女送字。

然而皇上却是眼角隐隐有泪水,皇上背过身去,好似在打量侯府的大门,平复好一会,问道:“永安侯夫人可曾处理好了?”

“奴才已派人把他们送回侯府,并让人看着他们。”

无庸公公毕恭毕敬的回道,亏着皇上有先见之明,直接让他盯着永安侯一家,果然永安侯夫人准备在今日来参加慕婳的及笄礼,可她一出现,慕婳又怎会有好心情?

皇上扯了扯嘴角,“寻个理由削永安侯爵位,命他们一家同女儿女婿一起返回关外,永安侯的财产……”

“皇上,侯府几乎都是欠债,没有银子了。”

“那就算了。”

皇上摆了摆手,“朕本打算把侯府财产留给云儿,但云儿违背肯要,何况他也不缺银子,王公公的私藏连朕都羡慕嘞。”

无庸公公赔笑道:“若说最有银子还是魏王殿下,听说今日魏王向木大人提亲,奴才打听过好几箱子的珍宝。”

“三郎和婳婳……”皇上欣慰浅笑,“就让皇弟拿银子砸晕木齐好了。”

第六百六十一章 定亲

不出皇上所料,当然也不出任何的意料之外,在随后的宴会上,魏王当面扔下几箱子珍贵物什,在宾客面前摆开架势,代自己的儿子赢澈向木齐求娶慕婳。

“三郎,去跪下向你岳父磕头。”

不等木齐是否答应,魏王自作主张说道:“你岳父把这么好的女儿嫁给你,你当珍惜慕婳,感激你岳父。”

赢澈乖顺跪在木齐面前,听话般叩首,木齐本就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这门婚事,他也没想过阻止,然魏王……魏王强娶女儿,木齐不怎么舒服。

只是木齐总不能破坏这桩姻缘,没好气翻了魏王一眼,扶赢澈起身,轻轻拍了一下赢澈的胳膊,“我把我最珍贵的女儿交给你了,不求珍宝权势,只求你待她好。”

赢澈郑重点头,“我对令爱倾其所有,痴心一片,发誓一生绝不纳二色。”

不以为意的宾客们齐齐一愣,赢澈这是许诺不纳妾?

这回反倒魏王心头有点不舒服了,儿子对慕婳的喜欢有点卑微啊,他心疼起三郎来,然和木齐一样,他亦不想去做棒打鸳鸯的恶人,何况魏王在心里掂量一二,瞥开别的不谈,魏王反对与否都无关大局。

他若是不同意,赢澈照样会娶慕婳。

现实令魏王更为沮丧,都说父母之命……在这对宛若璧人的眼中是不存在的,父母同意最好,不同意婚礼照样举行,魏王总不能学太后当日以不告而娶对付三郎,何况慕婳不仅是让父亲骄傲的女儿,更是让婆家骄傲的儿媳。

若是慕婳以后能似今日这般温柔就更好了。

魏王郑重其事从怀里掏出先帝传下来的一对玉佩,眸子微闪,当日先帝把玉佩给他时,曾说让他做储君的……在他娶魏王妃时,他都没舍得把这对龙凤玉佩送给魏王妃,毕竟这对玉佩据说是太祖传下来的。

有一种说法,只给帝国未来之主。

魏王走到安静的慕婳身边,说道:“本该请冰媒上门提亲,请阁老重臣做见证,如此才显得正式庄重。”

“王爷,我愿意做个见证。”

英国公站了出来,笑盈盈一指自己的老兄弟们:“我们都愿意见证这桩婚事,至于媒人,以三公子和郡主的经历,上苍就是他们的媒人。”

这句话让整个勋贵武将圈子的人都成了见证人。

首辅紧接着起身道:“本官也愿意做个证人。”首辅一系的人自然站起来全力支持,逼得程澄不得不紧跟首辅的脚步,何况他也愿意给魏王面子。

程澄表态支持,心中却暗暗心惊,这门婚事定是名垂青史了,连太子……他看了一眼太子方向,太子都未必有这么大的面子。

这份面子不全给魏王的。

太子扯了扯嘴角,“既是这么多人做见证,怎可少了孤?”

赵王点头道:“算本王一个。”

该做出来的姿态一定要做的,赵王目光在赢澈身上扫过,突然目光微凝,魏王把玉佩递给慕婳之后,同时弯腰把手中剩下的玉佩挂在赢澈腰间,太子许是没看到,赵王却是知道这对玉佩的来历,魏王这是把当皇帝的希望交给赢澈?

这不是胡闹嘛!

只是一对玉佩而已,等他登基后,一定要从赢澈手中夺过来,赢澈这辈子只能在他面前俯首称呼臣!

慕婳既已经决定嫁给赢澈,便不再矫情,收下玉佩后向魏王屈膝拜谢,魏王抚掌大笑,“佳儿佳妇,天生一对。”

众人不管内心如何,齐齐称是。

以苍天为媒,以文武百官,勋贵为见证,赢澈同慕婳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

其中曾经对慕婳有过心思的公子们有几分神伤,陈四郎频频灌酒,还是无法做到完全释怀,对赢澈有过念头的闺秀们同样有几分失落,可她们明白始终比不过慕婳,最好的三公子当然是最好的女孩子相配。

沐国公混在人群中默默看着,眼角渗出几许泪来,自从慕婳及笄礼开始,他眼泪就没听过,虽是他拿袖子擦了一次又一次,不愿让旁人看到自己异样,到底忍不住,他都没给女儿办过及笄礼,当日的加冠礼也不是女儿,而是沐翼以女儿的少将军身份进行的冠礼。

当然那次宾客不多,只请了亲近的人,仪式也很简陋,当时沐国公正同女儿怄气,听了夫人的建议,当日竟是无人发觉沐翼和少将军的不同。

沐国公现在回想怕是在那日这对母子就定下了李代桃僵,冒名顶替的计策,倘若当初他反对,沐国公夫人没有实践过未必就会做出牺牲女儿的事。

“父亲,妹妹今生很幸福,即便咱们不能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幸福就很好了。”沐大少最近帮着沐国公操持造船等事,还拜了神医做徒弟,他发觉自己在军事上只比父亲强一点,强得那点还是因为他足够努力。

名将未必是天才,但沐大少明白自己这辈子做不了名将,不如在自己更擅长的领域发展,让今生的慕婳多个依靠。

他在医术上的天分让神医都惊讶,同时有他辅佐,沐国公在海贸和造船上也更顺利,他多次得到皇上的夸奖,算是在皇上面前站稳脚跟。

沐国公擦拭眼见,道:“你说得很对,虽然现在无法亲近她,但总比……总比守着一座孤坟强……”

“父亲,婳婳来敬酒了。”沐大少充满了惊喜,沐国公红着眼圈见慕婳同赢澈走过来,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了。

慕婳从侍女手中端起酒杯,上举过额头,随后恭敬递给沐国公,这是标准的亲近晚辈礼,众人有一刹那的吃惊,随后想到慕婳是少将军的师妹,向沐国公亲自道谢倒也使得。

赢澈同样执晚辈礼,沐国公带泪含笑,仰头喝了这杯美酒,泪珠再一次从眼角滚落,把酒杯交给儿子,沐国公宛若喝醉了一般,拉住赢澈从自己袖口掏出一沓子银票,看厚度有个几万两,眼见赢澈推辞,沐国公低声道:“你娶婳婳,就要收下!这是……这是我给……她准备的。”

第六百六十二章 隐私

赢澈只是微楞,欣然收下一沓子同儒雅清俊的他不相符的银票,有几分理所当然的感觉,更惹得沐国公欢喜,一个劲拍赢澈的肩膀,“往后你需要银子尽管同我说,我比不上魏王殿下,也不如木齐,但是他们两人加起来都没有银子多。”

沐国公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暴发户,如今他疼爱婳婳的唯一方式就是甩银票了,可婳婳根本不喜欢银子,几次推脱,让他留银子养老应急。

银子能比得过儿女在身边孝顺么?

赢澈大方手下银票的态度令沐国公既是满意有觉得欣慰,女儿对他太客气,反倒是女婿给他亲近的感觉,他愿意为女婿花银子。

慕婳嘴角微抽,沐国公的脑袋又犯病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银子比魏王多?

“你父亲有三个儿子。”沐国公说道:“我同他不一样,早就说过积蓄都是留给婳婳的,你缺银子应酬同我说。”

在官场上的应酬哪有不花银子的?魏王那样的勋贵人家每年的花费不在少数,魏王府做主的人是魏王妃,沐国公打听了魏王妃对赢澈颇为冷淡,内宅当家女主人总能在银钱上卡住赢澈的脖子,他——号称海上财神的女婿还能缺银子?

慕婳道:“酒,您也喝了,别再说一些有的没有的。”捎带出几分不满,他从来就没有变过,说话总是着三不着两,听着就让人生气,不过现在她明白沐国公隐藏深处的疼惜。

沐国公揉了揉眼睛,能喝到女儿女婿敬的酒,他失落的心重新滚烫起来,女儿心里还是有他的,再说下去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主动走到木齐身边,沐国公笑容中带了几分巴结,“上次同您提过一句,让婳婳拜我义父,您说要考虑,如今您收了义子,也该体会到我收婳婳的真心,不如这事就定下来吧,婳婳也可多个父亲疼爱。”

木齐鼻子好悬气歪了,当初就顾及慕婳没有当面拒绝,推说要考虑一二,没想今日沐国公再次提出此事,说道:“还是算了吧,婳婳有我疼爱就够了。”

慕婳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为沐国公说一句话,赢澈快步走上前,把僵硬的沐国公拽到一旁,压低说了几句话,沐国公立刻喜笑颜开,频频点头,看赢澈的目光越发慈爱,宛若赢澈是他亲生儿子似的,不,比他亲生儿子都亲近!

一直看着魏王心思有点酸,赢澈是他的儿子!

这几位,无论是魏王,木齐,还是看似没用其实掌握帝国海船战舰未来的沐国公都在朝廷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然而此时他们三位年过半百的男人只是在儿女面前争宠的父亲而已,完全抛开地位权力。

“你同他说了什么?”慕婳小声问赢澈,沐国公笑容满面的样子比方才的落寞哀伤更好一点,慕婳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

到底他是她的父亲!

即便做父女时误会重重,换了身体后,慕婳同前世的父亲相处总有点别扭,不是不想孝顺他。

赢澈笑道:“你给我好处,我就告诉你。”

慕婳狠狠捏了赢澈腰间一把,赢澈龇牙咧嘴好似很疼一般,嘴却是硬的:“武力威胁是没用的,我坚韧不屈,绝不会向你屈服。”

“噗嗤。”慕婳笑容在脸颊上绽放,赢澈抬手点了点她脸颊上的梨涡,眼里盛满宠溺,“你不方便做的事都交给我。”

只愿她永远灿烂的笑着,不必麻烦忧伤所困扰。

赢澈对魏王都没对慕婳两世的两位父亲用心,并非他不孝顺自己的本生父亲,只顾着讨好岳父们,而是慕婳的遭遇,太让钟情于她的赢澈心痛。

慕婳笑道:“那你以后可不许嫌烦,我把事情丢丢给你做时,你会不会嫌弃?”

赢澈摇头道:“我何时嫌弃你?”

“婳婳要继续答谢宾客了。”木齐突然插话,虽然他们在一起很完美,但他很为男人能看出赢澈故意勾引慕婳,当着他的面!

木齐拽走脸上娇羞的慕婳,顺便给赢澈一个警告。

赢澈乖巧般低头认错,心中却是不以为意的,对岳父们要用不同的办法,他已是有了十足的准备。

“皇上今日微服出宫了。”王云端两杯酒,交给赢澈一杯,压低声音说:“我估摸是为婳婳而来,可皇上却没有现身,应该不是被突然事给绊住了。”

美酒微微沾唇,赢澈的嘴唇越发水润鲜红,目光一直不离慕婳,轻声回道:“他应该是在府门外,皇上亲临是荣耀,但也是麻烦。”

“你有没有想到皇上为何对婳婳刮目相看?”

“……”

赢澈眸子深邃上几分,不适合同王云提起,虽然他和慕婳都很相信王云,但赢澈除了对慕婳全然信任外,很难完全相信任何人。

这是他性格决定的!

王云犹豫片刻,低声道:“找个机会去问问国师魏焱,我同他有恩怨,不好说话,他对你一直不错,许是能从他口中探听一些风声。”

“出京前,我会同他见一面。”赢澈轻轻点头,“按照我们商量的计划行事,京城就交给你了。”

显然赢澈对从魏焱口中探听到真相不抱任何期望,虽然魏焱教导过他,对他犹如子侄一般,提起以前事,魏焱同样讳莫如深。

赢澈回想以前魏焱和皇上偶尔露出的莫名神色,他隐隐有几分不对劲,倘若他无法同任何人包括慕婳说出口的推测是真的,他……他一点都不高兴。

“三郎,快来,我给你介绍几个长辈。”

魏王笑呵呵对赢澈招手,“我家三郎可是个有才敢的好孩子,他是我全部的希望。”

赢澈脚下微一顿,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承担不起魏王这句话,许是心中又事就格外敏感,他能察觉到魏王妃眼里的嘲讽以及深深的无奈。

也许魏王妃也知道真相?

赢澈把此事记在心头,陪着魏王拜见长辈和魏王的往日故交。

*****

“走,寻个酒肆,我该喝两杯。”

“姐夫,我陪您吧。”

魏焱抓住皇上的胳膊,皇上笑道:“还是阿焱好,儿女……都是讨债的,你为他们好,他们未必能明白啊。”

第六百六十三章 出京

魏焱一辈子没有成亲,虽然有过女人,但从未动过娶妻生子的念头,姐夫到是常常念叨此事,然而魏焱多年不曾遇见让自己真正心动的女子,而且多年一直忙忙碌碌,或是教导赢澈,或是躲着太后的追杀,完成姐夫交给他的任务,忙得不可开交。

“三郎是个好孩子,他……他也是个孝顺的。”

往日很见效果的安慰,此时此刻对姐夫不起任何作用,魏焱有几分明悟,姐夫伤感并非因为三郎,也许因为慕婳?

一家酒肆中,清空所有的客人,魏焱同皇上对坐饮酒。

几乎是皇上在喝,魏焱只负责倒酒。

皇上醉眼朦胧,好似已经喝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望着身边的魏焱,轻声问道:“你好奇?”

谁不好奇?!

满朝文武就没人不好奇皇上对慕婳的特殊,若从木齐上看,没见皇上对杨耀的儿子有多看中。

魏焱知道姐夫同两个结拜弟兄的感情,点头道:“是因为少将军?”

不可否认慕婳的才干在女孩子中是拔尖的,但优秀的女孩子未必就一定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不是。”

皇上摇摇头,指着魏焱道:“你没儿女,自是不明白,如今明白我的人只有长青,我们都是想要弥补……而没有办法弥补的人。”

“姐夫……”

“哎。”

皇上重重叹息一声,随后喃喃自语般说道“若是我有女儿,当是她啊……”醉意上涌,哐当,皇上直接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魏焱好似听到那句话,又好似没听到,连忙查看姐夫的状况,呛鼻的酒气让魏焱略感差异,往日姐夫可不会喝这么多,今日姐夫其实是高兴的,姐夫说过,只有高兴才会喝醉!

是为慕婳及笄定亲而开心?

还是为三郎情定心上人而欢喜?

探查之后,魏焱发觉姐夫只是喝醉了,并无大碍,没有叫守在门口的无庸公公和侍卫,他把剩下的美酒喝干净,搀扶起皇上的身体,轻声嘀咕道:“有了三郎还要一个出色的女儿,好事还都被你占了呢。”

不过三郎娶慕婳后,可不是天下最好的男孩女孩都是姐夫的?

倘若姐姐没有死,怀着的女孩会不会似慕婳一样出色?

魏焱扶着皇上返回皇宫,一路上,魏焱只听姐夫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话,他不是没凑前去听,姐夫说得不是官话,也不是魏焱听过的番邦话语,他一边帮皇上擦汗,猛然想到姐夫当日被折磨得昏迷时,好似说过如今的语言。

当时他以为姐夫活不了,可清醒后的姐夫第一眼看到他时,是惊讶和满是戒备的。

随后姐夫才好似认出了他,最后姐夫竟是翻盘了。

魏焱叹息也许姐夫在念咒吧。

希望姐夫这次念完咒语能一切顺利,彻底消灭那人,为姐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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