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躲哀家到何时?”

太后逮到机会堵住一直躲避自己的承平郡王,“你手中的汤药是给皇上准备的?堂堂帝国王爷不去……拨乱反正在朝廷上维护正统,偏偏学做奴才的活,先帝倘若知晓王爷不顾江山社稷不知该有多失望。”

承平郡王仍然小心翼翼端着汤碗,面部表情说道:“上次说过那些话后,我们再不用碰面了。”

态度极是冷漠,承平郡王眼里再没有郑重打扮过的太后,“我很忙,没空同您闲扯。”

“皇上就是帝国的根本,当今圣上就是正统!”

承平郡王目不斜视同太后擦肩而过时,轻声道:“皇兄让我维护的人始终是他。”

太后身体猛然一颤,道:“不可能!”

承平郡王以前还会同太后讲道理,如今却是一点搭理这个老女人的心情都没有了,是他看错了太后,以为她是个优秀的女子。

倘若没有皇上,帝国会被这个女人推向深渊!

赢家可以丢掉江山,但中原民族不能被外族统治,这是当日鞑子几乎占据大半个中原后,太祖奋起反抗的原因。

每一个赢家子孙中都或多或少留有太祖的基因。

“那人只要出现,我必手刃之,同蛮夷议和,向西方国主称臣纳贡,赢家没有他数典忘祖的子孙!”

承平郡王想到皇上当年说过的一句话,“身为帝王不纳贡,不和亲,身为百姓愿为保卫帝国付出一切。”

这才是帝国皇上!

等太后从这句话回过味时,承平郡王已经走远了。

轻轻按着发胀的额头,太后对身边的人吩咐:“去把太子妃找来,哀家的头很疼。”

只有太子妃能缓解她的头疼,此时她决不能倒下,更不能被承平郡王和皇上吓到。

老死在慈宁宫太可怕!

太后发狠说道:“哀家摄政多年,不信他能比哀家强。”

*****

“皇上。”承平郡王将汤碗递给研究地图的皇上,眼见着皇上消瘦,好在精神尚好,“您歇一会,西方国家打不过来。”

“朕如今唯一能做得就是布置一道相对完整的防线,战火倘若遍布中原,即便最后我们胜了,也是惨胜。重新恢复民生需要多久?把这些事留给澈儿去做?朕做不到,朕准备了十多年,忍下非议不是为了做忍者神龟……”

承平郡王愣了片刻,皇上笑着警告,“这些话不得外传,尤其是不能同澈儿和慕婳替,澈儿是个大嘴巴,至于慕婳……朕不希望她被无谓的事所影响。”

“遵旨。”

承平郡王很想亲手抚平皇上的感伤,却又觉得无能为力,“方才臣被太后堵住了。”

“嗯。”

“您就不该把她带出来,软禁在慈宁宫,或是以先帝的名义送去五台山修佛念经。”

皇上抬头看了承平郡王一眼,弯起嘴角道:“这话从皇叔口中说出来,朕颇为意外。”

承平郡王道:“臣知道在做什么,皇上不信臣,是臣罪有应得,臣已经想明白了他们都不是帝国的主宰。”

“他应该也潜伏进来了,许是就在太后身边……”

皇上拉住承平郡王的手,阻止道:“皇叔想坏朕的大事?朕把所有侍卫给了澈儿,就是给他动手的机会!”

“可是您的安全?”

“朕不在意!”

皇上摆了摆手,“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还是该让这句话流传后世,不过这话不是朕说的。”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无庸公公高呼:“你是何人?啊,太后娘娘?!”

第六百六十七章 皇上是假的

太后娘娘身边跟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一双眸子满是阴霾鬼厉,整个人笼罩在黑袍之下,好似常年见不得光的人。

这样一个男人怎会跟在太后娘娘身边?

无庸公公揉了揉眼睛,本该在江南稽查盐政的齐王竟然出现在此处。

还站在神秘阴郁的男人身后。

“你给哀家闪开!”

太后娘娘很是厌恶无庸公公,“哀家见皇上,你敢拦阻,不要你喘气的脑袋了?”

“嘎嘎,他算是哪门子皇上?!”

面具男人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轻轻摆手,突然冲出来一对彪悍的人马,他们迅速卸掉保护皇上侍卫的武器,营帐四周完全落入男人的掌握。

无庸公公道:“大胆贼子,你要作甚?谋逆弑君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不仅你要受千刀万剐,你的九族都要……”

啪啪,无庸公公脸上连着挨了太后娘娘两记耳光,“太后?!”

“闭嘴!无庸……到是没起错名字,想做护主的忠臣你还不够资格!”

“母后何必同一个奴才计较,横竖处理了里面的人,他也活不了,少不得千刀万剐。”

母后?!

无庸公公捂着脸庞,面具男人竟叫太后娘娘母后?谁不知道太后只有皇上和长公主一对亲生儿女?

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说我篡位弑君?”面具男人宛若听到极为好笑的笑话,“你的主子才是逆臣贼子,他……”

明黄大帐中传来一道声音,“你潜心准备良久,只为同无庸争口舌之利?还是进来吧,让朕看看你投敌卖国,在西方君主面前摇尾乞怜得到的好处,看看你如何让朕从龙椅上掉下去。”

太后娘娘嘴唇动了动,眸子闪过几分复杂,脚步略有迟疑,若是里面的人能事事向她请教,听她的安排,她有怎么会参合进来?

到底还是营帐里的人野心太大,权利欲太盛,帝国在他手中,他只会因为野心把帝国推向毁灭,太后没脸去见对自己信任有加的先帝,她是为先帝守护这片江山!

皇上太过强势霸道,同西方和蛮夷和平相处,互通有无不好?

整日打来打去,受苦受难还是百姓。

自古出现过穷兵黩武皇帝的朝代又几个是富饶昌盛的?

太后瞬间抛开心底那份的愧疚心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帝国着想,她没错,错得是皇上!

面具男人好似再也忍不住,直接越过太后撩起帘子,率先走进帐篷。

除了端坐在高处的皇上之外,还有守护在他身边的承平郡王,只有两个人?

“该说你胆子大,还是你已经认输了?”

面具男人抬手按了按脸上的面具,犹如嬉戏耗子的猫,玩味道:“我永远忘不了你在我面前磕头求饶的样子,这么多年没见,你比以前强不了多少,知道皇位是我的,所以你又打算让我饶你一命?”

“哈哈,你媳妇宁可死也不愿承欢,她的血液真是漂亮,是我亲手拧断了她的脖子,也是我下令烧毁整个村庄,养你长大的邻居相邻他们在烈火中爱好悲鸣的声音格外动听,若不是他们多事养大你,他们都不会死!”

承平郡王缓缓闭上了眼睛,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拳头紧紧的攥住,他怎会舍不得眼前这个畜生?!

“还有你的儿子,也是死在烈火之中,断子绝孙的滋味如何?你以为找个年岁相近的赢澈就能代替你的亲生儿子?!他永远不会认你为父,接收我玩过的女人,养大我的儿子,你这只活王八!”

太后听不下去了,可端坐的皇上却是怡然自得把玩着扇子,对面具男人的指责同刺激无动于衷。

那份沉稳和老练,证明他是个合格的帝王。

齐王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几乎疯癫的男人,面上多了几分燥热,有下意识远离男人的感觉,这人根本就不配做皇帝!

“我还要感激皇叔你,不是你,我也找不到他,怎么皇叔心疼他了?就没有想过我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皇位本就该是我的,母后当年亲手掐死你,你怎么还活了过来,都是……都是姓王的那个没卵蛋的死太监,他竟是瞒着所有人把你偷偷送走。”

皇上抬起眼,太后不敢同这双清澈的眸子对视,佯装喘息不过捂着胸口,“别再说了,他总是你的弟弟!”

齐王愣了好一会,原来太后当年生了双胞胎?!为皇后之位,竟是亲手掐死其中的一个儿子,毕竟在皇室生下两个男孩并非是吉兆。

“当日先帝承诺过您,只要您生下皇子,就册您为皇后。”

皇上缓缓的说道,“所以朕死在了亲生母亲手上。”

“不是。”太后摇头解释,“当时……当时你没了呼吸,我以为……以为你活不过去,我没有亲手掐死你。”

“这个时候母后无需向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解释,是他该死,从他降生后就该死。”

面具男人激动揭开面具,同皇上一模一样的面孔满是吝气,虽然他们媚眼几乎一模一样,皇上给人以温润沉稳的感觉,纵是有人觉得皇上气质似教书先生,旁人也不敢小看他,他天生带有上位者的气势!

相反从小受过皇子教育,又被册封太子多年的人暴躁疯狂,甚至他一直以我自称。

“你给我起来,你坐得龙椅是我……朕的,这些年你窃居不属于你的皇位,你每日不做噩梦?”

皇上嗤笑一声,缓缓站起来,“即便朕不坐在龙椅上,朕也是整个帝国的皇帝!何为窃居你的皇位?你可以问问皇叔,先帝临终前打算放弃谁?又打算传位给谁?”

一句话戳中面具男人的痛处,这也是他不顾一切领着侍卫冲出皇宫亲自去弄死亲弟弟的原因。

当先帝知道太后本来生的双胞胎男婴还活着,先帝甚至拖着病体偷偷见过不曾养过一日的儿子,那时候皇上只是一个乡村大夫,并没有觉醒上一世的记忆,然皇上的表现远超先帝的预料,同儿子谈过后,先帝便动了异样的心思。

承平郡王说道:“皇兄说,皇位是赢诏的,诏,是皇兄给他亲自取得名子,字为子荣,小名天赐,皇兄说他是上苍赐给帝国的明主!上承宗庙社稷,下安黎明百姓。”

第六百六十八章 针锋相对

太后娘娘神色大变,目光在两个儿子之间游走,承平郡王的话是可信的,当初她是不是应该留下更为病弱的儿子?

先帝在晚年时总是对露出不满,几次动了易储的心思,不是她几经周旋太子的位置早就被魏王抢去了。

最后先帝还留下一封遗诏,给魏王留下翻盘的机会。

承平郡王站在皇上身边,继续说道:“当日皇兄只是留下遗诏而没有废掉太子,并非因为同你的情分,而是皇兄命我把天赐接回宫来,由他继承皇位。”

“我辜负皇兄的托付,致使走漏的消息。本王没有想到一向平庸懦弱的你……”

承平郡王抬手指着昔日的太子,“你竟是在本王身边埋下了密探,你想那人做什么?毒杀本王吗?为了阻止本王,竟是以太后的名义把本王诓骗过去,甚至用了迷药……这才有本王同太后的流言蜚语。”

他多说几句就是为拔出皇上心头的毒刺,让皇上明白他同太后没有任何私情,太后的确有意拉拢他,可他对皇兄极是敬重崇拜,又岂会同皇兄的女人有任何的私情?

何况承平郡王对女人本就不大在意。

同时他也在解释当初为何会去迟一步,让皇上饱受折磨,妻子儿子……承平郡王听着都为皇上心痛。

皇上同他不一样,更重情分!

眼睁睁见乡村被烧毁,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皇上比任何人都痛苦,然而他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利后,并没有疯狂报复,作天作地,反而兢兢业业学习如何做帝王,为帝国繁盛不受外辱呕心沥血,哪怕他做得那些布置,在当初很少有人理解,他仍然继续坚持着,孤独一个人走在正确的路上。

为此他甚至妥协去做太后手中的傀儡。

承平郡王眼圈湿润,皇兄没有看错天赐!

即便他们父子只见了一面而已。

若是没有皇上当日的坚持,帝国将来……整个中原民族许是会陷入黑暗的深渊,在外族统治下,中原人不会再被当做自由的人看待,只会从他们身上搜刮一切财富,让他们沦为奴隶!

“你们从没正眼看过我,总认为我这不行,那不妥,父皇册我为太子,从未把我放在心上过,偶尔看向我的目光不是欣慰,而是……是无奈,我丢他脸了?”

他同样一肚子无法宣泄的郁闷。

“天生就有一种人,总是认为自己不好,不是自己才能平庸,而是旁人不给他机会!”

皇上嘲讽说道:“当日我根本不知他是先帝,我虽然长在乡间,有妻有子,有良友相伴,从未想过要多会什么,更没想过去寻亲生父母,或是皇子的尊荣。是小心眼的你打破我的平静日子。”

看了一眼齐王,皇上淡淡的说道:“你的儿女们,朕一个没碰,纵是七公主也死在你的长子手中,既然你已经到了,他们也该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亲爹,省得他们以为被朕亏待算计。”

“你们做什么,竟然擒拿孤?”

帐篷外传来太子暴怒又无奈的声音,碰碰,太子和赵王竟是被推搡进来,太子以为拿下自己的人是皇上派来的,张口解释:“父皇,冤枉……儿臣从未有过违逆您的事……”

太子感到气氛不对劲,先是见到太后,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随后太子瞪圆眼睛,指着同父皇一模一样的人,磕磕巴巴说道:“你……你是……”

带着面具时,他不仅找过齐王,更找过太子同赵王,太子胆子小,耳根子软,显得平庸至极,根本不敢同他碰面。

至于赵王身体孱弱,一直养在宫中,他还在宫里时很喜欢赵王的生母,曾想过废后的念头,保证册赵王生母如今的皇贵妃为皇后,出宫后,他就没能再回宫,当初的念头自是不了了之。

据他听得消息是赵王生母很得宠,他本能对同自己海誓山盟的赵王生母生出厌恶的心思,赵王的出身……由不得他不怀疑,起码他离开皇宫时,赵王生母还没爆出怀孕的消息。

许是赵王不是他的种?

不过他此时不打算追究赵王是谁的种问题,大笑道:“我才是你们的父亲,他只是个冒牌货!”

继续刺激皇上,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只能在儿女方面上刺激皇上了,站在他这边的太后,虽然是他们兄弟的生母,然皇上好似根本就没有在意过生母。

“你活该给我养大儿子,因为你不是男人,根本让女子生不出儿子来,你唯一的儿子……哈哈,早就化作了灰烬!”

男人面容扭曲,似疯似癫,牙龈蹦出血丝,他越是如此,越是显出皇上来,就连早知道一切的齐王都不愿意承认眼前的疯子是自己的父亲!

虽然皇上对他们兄弟不曾如赢澈一般亲近,从未对他们做过过分的事,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责骂他们,衣食住行只要是符合皇子规定的享受,他们就不曾缺少。

若不是皇上没有立他为太子,齐王也不至于同一个疯子合谋,哪怕那个疯子是他的亲生父亲。

皇上嘴角微弯起,承平郡王暗暗庆幸……庆幸赢澈命大!此时他不会再同情魏王了。

“朕没有儿子照样有澈儿为朕养老送终,继承朕的遗志和未完成事业,你儿子有三个,女儿众多,在他们心上你同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你信不信,只要朕一句话,纵是他们是你亲生的儿女,一样弃你于草芥,甚至不用朕动手,就能杀了你,彻底扫清你存在的痕迹。”

“……你!”男人怒目圆睁,突然嘎嘎笑了起来,上前几步自傲的说道;“你是不是忘了如今你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上?难道你眼睛瞎了,分不清是谁占据主动?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

“这句话你当年也说过,后来朕得了皇位,你浪迹天涯,东躲西藏不敢暴漏任何踪迹,不知道朕当年捅出来的伤口可还在,刮风下雨你左腿还能走路?朕身上再无半点伤口,可你已经是残疾人了,帝国永远不会承认一个残疾且买……买身的皇子!”

第六百六十九章 皇帝的后手

卖身一词令人毛骨悚然。

即便是齐王看父亲的目光都有几分异样。

“你胡说!”男人气急败坏,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

皇上淡淡嘲讽上下打量,衡量某样事物似的,点头道:“有人为活下去而卖身,有人为权利而卖身,你嘛,不卖身的话,你当你能借到人发展势力?你足够无耻,前面卖给一个番邦的公主,后面……”

“住嘴!”

他面容更加扭曲,脸上肌肉颤抖个不停,揭人不揭短,那段日子他自己都觉得耻辱,从来不敢回想,偏偏今日皇上当着他母亲,他儿子们,他的皇叔的面,被他恨十几年的人提起。

皇上嘲讽笑道:“后庭花卖给谁来着?朕的情报上记载得明明白白,据说你屁股蛋子上还被烙下一个爱的标志?忍辱负重多值得大书特书?你在爬上西方以好色闻名天下的安德烈亲王床上时,怎么不怕事情总有一天会大白天下?他好男色,然不曾逼迫过任何人,喜欢在床上虐待床伴,却总在云雨之后给床伴所求的东西。”

“齐王,他是怎么同你说的?是不是说先帝留给他一份皇家宝藏?”

皇上突然转身问齐王,“你拿着你父亲卖身的银子笼络朝臣,同太子争权夺利,啧啧,他还真是疼爱你呢。”

齐王感觉自己花出去的每一两银子都透着腌臜,心里恶心的不行,这让他如何面对生父?如何再面对银钱?

亲生父亲不仅同番邦女人鬼混,还被外族男人上了,更令儿女羞耻是那个男人还是个变态!

中原不是没有喜好男色的贵族,但贵族只多被说一句风流,可恋童却是被看不起的,是同太监,不,比太监更低贱的存在。

齐王向后连着后退几步,太子同赵王即便明白眼下局面好似突然冒出来的亲爹占优,可还是不愿意同亲爹为伍,同齐王一般退开一步。

只是赵王轻声说了一句,“成大事不拘小节。”

皇上耳朵很灵敏,接口道:“他丢掉得不是小节,是自尊,是身为男儿的尊严,身为皇子的荣耀,更丢掉男人立世的大义!纵是他最后抢走皇位,他没资格做人!”

“你今日有可能杀了朕……”

皇上漠然看着恼羞成怒,冲过来的男人,承平郡王一如他说得那样,挡在皇上身前,在承平郡王闭眼前,没人能伤到皇上一根汗毛。

皇上当年的遭遇都是他造成的,若他谨慎一点,对太后冷淡一点,就不会耽搁去接回皇上的事了,更不会让皇兄在闭眼前,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儿子!

皇兄是带着遗憾去世的!

“但你抹不去曾经做过的事,抹不去污点。”隔着承平郡王,皇上审判的眸子依旧明亮,直接能看进人心,“证据我已经交给了可信的人,待到朕身死,你所做的一切事都会大白于天下,天下百姓会明白,在朕努力推行新政,辛苦治理天下时,你是在男人和女人床榻上婉转承欢,朕若死了,太后当日生下双胞胎的事将会大白天下,有魏王在京城,你觉得官员勋贵会支持一个令人作呕的人登上皇帝位?”

“魏焱,是不是他?”

“你觉得朕会告诉你吗?”

皇上轻蔑般说道,“不过为让你更难受,朕可以说一说,长青先生,鬼谷子当代传人,世人都知晓的隐士高人,他会把这段公案的前前后后交代清楚。以长青先生同他师门的名声背景不难取信于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