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枝揉了揉眼睛,低声说:“三哥哥,我现在特别想做一件事情。”

“嗯,你说。”

方瑾枝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来。在陆无砚的唇上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下,又迅速移开。

陆无砚愣了好半天,才失笑道:“你想做的事情就是亲我?”

方瑾枝有些苦恼地说:“三哥哥,有一件事情让我很苦恼,我又不能说出来……”

“没事,你喝醉了。喝醉了什么都可以说。我愿意为你解惑。”陆无砚道。

方瑾枝眯着眼睛,舔了一下嘴唇,让她本来就娇艳的唇又添了一层蜜意。她的目光凝在陆无砚的唇上,说:“为什么三哥哥亲我的时候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呢?”

陆无砚沉默了一瞬,才问:“你究竟看了多少那种书?那你在书里看到的亲吻是什么样子的?”

方瑾枝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才痴痴地笑:“那些书上说就像是有两条小鱼……纠缠,什么是鱼?唔……”

陆无砚捧起她的脸,重重吻下去。

他将她娇嫩的唇轻吮重咂、舔咬相替,又捉住她小巧的舌尖,抵死缠绵。

方瑾枝慌张地推着陆无砚的肩,可是她的动作不由迟缓下来,整个人宛若一汪水化在陆无砚的怀里。

许久,陆无砚才微微喘息地松开方瑾枝。他的唇还贴在方瑾枝的唇畔上,他低低地问:“知道什么是鱼了吗?”

方瑾枝睁大了迷茫的眼睛望着陆无砚,她使劲儿点了一下头。随着她的动作,她娇嫩的唇在陆无砚的唇上轻轻划过,又引得陆无砚身子绷紧了一瞬。

“三哥哥,我要小鱼儿!”方瑾枝璀然一笑。她朱唇轻启,小巧的舌尖舔过陆无砚的唇,又从他唇逢间滑进。

陆无砚闭上眼睛,陪她沉沦。

灯花炸响了一声。陆无砚有些不舍地从方瑾枝的唇瓣挪开,他望着怀里酣眠的方瑾枝,哭笑不得——他的小姑娘被他亲得睡着了。

陆无砚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陆无砚可以叫盐宝儿进来伺候,可是他不想。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去解方瑾枝身上的衣服,将她的外衣尽数除去,只留一身雪白的里衣。

当然,其中不小心碰触到某些地方时,陆无砚是又苦又甜。

“瑾枝,好好歇着。”陆无砚为她盖好被子。

“三哥哥……”方瑾枝的手还攥着陆无砚的衣襟,不肯松开。

陆无砚立在床边弯着腰犹豫很久,终究还是脱了鞋子躺在她的身侧。方瑾枝满足地扬起嘴角,往陆无砚的怀里钻了钻。

陆无砚从十岁回来以后的十二年里,每一日临睡前必要洗澡,就连在军中的那五年都不曾改过。可是此时此刻,他离不开。他一刻都舍不得离开。只想留在方瑾枝身边陪着她,望着她。

寸步不离,片刻不离。

方瑾枝睡觉的时候并不老实,尤其是醉醺醺的现在。她的小脚一会儿塞进陆无砚的两腿之间,一会儿又抬起来搭在陆无砚的腿上。而她的手更是由始至终紧紧攥着陆无砚的衣襟不曾移开。

看着方瑾枝嘴角的那一抹满足的笑意,陆无砚却苦笑。

她心满意足地睡着了,可是他却完全睡不着。

他的心里一直在发痒,虽然方瑾枝就在他的面前,就在他的怀里酣睡,可是陆无砚还是觉得自己被思念包围。

“瑾枝?瑾枝?”陆无砚喊了她两声,方瑾枝毫无反应。

过了一会儿,陆无砚又轻轻弹了一下方瑾枝的眉心,方瑾枝蹙了一下眉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睡得真熟。

陆无砚放在被子里的手试探着抓住方瑾枝的小酥手,又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小酥手拉过来,放在唇畔仔细吻了吻。眼中带着无尽的温柔。

方瑾枝向来醒得早,这回大概是因为醉酒的缘故,醒得要比以往迟了一些。而陆无砚又因为昨夜的事情有些心虚,醒得竟是比方瑾枝还要早。

“三哥哥?”方瑾枝揉了揉眼睛,她望着身边的陆无砚,有些迷迷糊糊的。

就算她如今长大了,这犯困和刚睡醒时总是反应迟缓一些的小毛病一直都没改。

陆无砚抬手,将从她肩头滑下去的被子拉上来一些,为她盖好,说:“小心着凉。”

方瑾枝眨眨眼,这才一点一点反应过来。她慢慢睁大了眼睛望着陆无砚,惊讶地说:“三哥哥!你对我做了什么?”

陆无砚侧躺在她身边,望着她笑问:“昨晚的事情不记得了?”

“我、我……喝酒了,还喝了两杯!然后……面前就出现了两个三哥哥……”方瑾枝努力地回忆了一番,“然后呢?”

陆无砚沉默。

方瑾枝心里有些急,她焦急地去拉陆无砚的胳膊,追问:“然后呢?我是喝醉了吗?应该是喝醉了吧……可是我喝醉以后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方瑾枝的目光很快被自己的小胳膊吸引住了。她的袖子滑上去一些,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臂。方瑾枝这才反应过来她此时身上穿的衣服是里衣,而她昨天晚上和陆无砚喝酒时的衣服已经脱了下来。

她的视线越过陆无砚,望向地面。她昨夜穿的衣服,凌乱地堆在地上。方瑾枝知道若是盐宝儿或是别的什么下人给她更换衣服,一定会将她的衣服收拾好,绝对不会这样随便扔在地上。

这……只可能是陆无砚给她脱的衣服!

“三哥哥!你怎么能这样!你趁着我喝醉了欺负人,不是君子之风!”方瑾枝猛地坐起来,望着陆无砚气鼓鼓地说。

陆无砚刚想解释,忽又被此时方瑾枝生气的小模样逗笑。他心里忽然就改了主意,他语气轻扬,略带愉快地说:“你三哥哥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不如你猜猜我除了给你脱衣服还做了什么?”

方瑾枝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惊愕地问:“还、还……还做了什么?”

陆无砚笑道:“正如你以前看过的那些书,月黑风高夜,孤男寡女共眠一榻还能干什么?”

方瑾枝第一次发现陆无砚笑起来时,堆在眼角的笑意那么讨厌!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三哥哥骗人!”

“哦?你不是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你怎么知道我究竟有没有欺负你?”陆无砚眼角的笑意更浓。

“因为……”方瑾枝的目光有些犹疑。

“因为什么?”

“因为我身上不疼!”方瑾枝索性豁出去了,“书上说过会很疼,还会流很多的血!这是我都没有,所以三哥哥没有趁我醉酒欺负人!”

陆无砚的确是欺负了她,可是并不是同一种欺负罢了。他不由收了眼角的笑意,他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又移开了眼。心虚让他有点不敢去看此时方瑾枝的眼睛。

方瑾枝又推了一把陆无砚,不大高兴地说:“可是三哥哥好过分,又趁着我喝醉了偷偷留下来!你不能再这样了!”

“明明是你拉着我,不肯让我走。”

“真的?”方瑾枝偏着头,疑惑地问。

“当然。”陆无砚的目光不由落在方瑾枝松松垮垮的头发上。

方瑾枝看到了,她便抬手摸索着去摸自己的头发,然后嘟囔:“三哥哥既然帮我把衣服给脱了,那为什么不帮我把头发也给拆了?”

陆无砚语塞。

他突然发现一件大事——方瑾枝越来越不会脸红了。她如今竟是能够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不合规矩”的话来。

“瑾枝?”

“嗯?”

陆无砚忽然探手揽过方瑾枝不盈一握的腰身,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在怀里,然后使劲儿亲了一下她的唇。

在她清醒的时候,他还不敢如昨夜那般深吻着她,只能如此解馋。

他很快将方瑾枝放开,又直接下了床,立在床边,道:“去梳洗一番,等用过早膳,锦熙王府就会有人来接你了。”

方瑾枝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慢吞吞地说:“知道了。”

方瑾枝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陆无砚吻上她的时候,她竟是感觉无比熟悉?就好像是重复了很多次的熟稔动作。

不过方瑾枝也晓得她今日本来就起得晚了,不能再多耽搁下去,只要抛下脑中的疑惑喊了盐宝儿进来伺候。沐浴的时候,方瑾枝还偷偷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她的腿上有一道淤青,方瑾枝隐约记得这是昨夜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而除了她大腿上的这一道淤青之外,她的身边没有再留下任何刻意的痕迹。

方瑾枝有些懊恼地敲了敲头,在心里责怪自己不该不信任陆无砚。

他是她的三哥哥呀,可得信任他!

方瑾枝吃过早膳没多久,锦熙王府里的人就过来了。前来接方瑾枝的是锦熙王的幼子楚悠然和锦熙王妃身边的老人洪妈妈。锦熙王一共五子,这才来皇城只带了年纪尚小的幼子楚悠然,楚悠然虽然不过十四岁,行事却颇稳重,十分得锦熙王的喜爱。而洪妈妈是锦熙王妃的陪嫁,算是王府里有头有脸的老人。

锦熙王派他们来接方瑾枝,也算是表达了一种看重。

这不得不让方瑾枝有些疑惑,因为昨日在皇宫里的时候,方瑾枝十分清楚锦熙王是十分不在意她这个名义上的义女的。而今日又为何如此?

直到后来方瑾枝才明白锦熙王根本不在意她会不会去王府,派谁去接她这件事儿,完全是锦熙王妃吩咐的。

“三哥哥,你不跟我一起去吗?”方瑾枝不死心地问出来。她看出来,陆无砚并没有打算跟她一道去。其实她也明白这事儿陆无砚去了也不方便。只是一想到昨日在皇宫之中见到的锦熙王,方瑾枝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安。

“没事的,只是过去给王妃见个礼。下午的时候王府那边就会把你送回来,不要担心。”陆无砚柔声劝着她,又多嘱咐了她几句。

方瑾枝舍不得他,陆无砚也有点舍不得方瑾枝。

——他已经习惯把她带在身边了。

陆无砚不由想到过几天他便要去寺中。虽说日后只需初一十五过去抄抄经书用一顿斋饭就可,可是这头一个月他还是需要留在寺中的。

寺庙这种地方,哪里能让方瑾枝过去。

明明还没有分别,一想到即将来临的分别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恨不得时间停滞,那即将到来的分别永不来临。

可是陆无砚转念一想,倘若时间停滞,那他的小姑娘岂不是一直这样半大不大的年纪?陆无砚苦笑着摇头,又盼着时间快一点流逝。快一点,再快一点……

长公主的别院距离锦熙王在皇城的别院并不远,方瑾枝上了马车之后感觉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

“谢谢五哥。”方瑾枝微微欠身,拖着盐宝儿的手下了马车。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需客气。”楚悠然年纪轻轻,却稳重地过分。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也不像十四五岁的年纪。

洪妈妈已经站在马车外候着了,她的脸上挂着一抹端庄的笑容,指引着方瑾枝入府。

而楚悠然只负责将方瑾枝接到,并不会随着她一同去后院。

整个锦熙王府并算不上奢华,只不过是十分宽敞。方瑾枝知道锦熙王的封地离皇城并不近,他一年之中也只会来皇城的别院里住上两三次罢了。

洪妈妈将方瑾枝领到后院的正厅,那些原本待在院子里的丫鬟们,一见到洪妈妈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规规矩矩地垂首而立。

守在门口的小丫鬟将帘子高高掀开,让方瑾枝和洪妈妈进屋。

“郡主到了呢!”洪妈妈又换上一副笑盈盈的笑容。

“快来让我瞧瞧究竟是个怎样的妙人儿!”美人榻上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给母妃问好。”方瑾枝不敢乱看,规规矩矩地行礼。

“无需多礼,过来坐。”锦熙王妃笑着朝方瑾枝招了招手。

“是。”方瑾枝这才走过去,在美人榻上坐了一个边儿。她这才抬头去看锦熙王妃。锦熙王妃虽然已经是做祖母的人了,可是瞧着仍旧十分年轻,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的痕迹很淡,一颦一笑间风韵仍存。单看她如今的模样,就想到她年轻时定是倾城倾国色。

方瑾枝在打量锦熙王妃,锦熙王妃也在打量着方瑾枝。锦熙王妃点点头,道:“这几日不太舒服,昨天的宫宴便没有去,使得拖延一日才见到你,还让你跑了这一趟。”

“过来看望母妃是瑾枝应该做的事情,只是母妃还是应该多注意身体。”头一遭相见,方瑾枝也摸不准锦熙王妃的性子,只好规规矩矩地说话。

可是方瑾枝心里明白锦熙王妃在说谎话,方瑾枝能看出来她并没有生病。

“会的。”锦熙王妃笑了笑,又和方瑾枝说了许久的客套话。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难为方瑾枝,客客气气的,不冷落也不过分亲昵。在送给方瑾枝的见面礼上却是花了大手笔,纯金的头面有六套,至于那些宝石、翡翠和玉器的首饰也足足有二十件。还有珍贵的贡锦也送了一些。

“没瞧见你之前,不知道你的长相也不知道你的喜好,不晓得哪种适合你,就多选了一些。如今一看,这些东西你都用得上,真是一点都没浪费。”锦熙王妃望着方瑾枝的双颊有些羡慕。

她曾是大名鼎鼎的美人,可惜美人迟暮。

作者有话要说:花了点时间把污污污的片刻删掉,

如今又变成如此小清新的一章了,嘻嘻嘻

情话

锦熙王妃送给方瑾枝的这些东西, 的确是方瑾枝顶喜欢的。不仅是因为这些东西十分漂亮,漂亮到任何姑娘家瞧见了都要移不开眼,还因为这些东西值钱。

方瑾枝喜欢钱呀!

锦熙王妃又让丫鬟拿上来一个锦盒, 她笑着说:“不仅给你准备了这些首饰,还收集了几幅画卷。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画这几幅山水画的画师虽然并算不上大师, 更不是先人。而是最近文人圈里名声大噪的一位方先生。他的画作十分清淡、素雅。原本是打算收集用,今日瞧见你也是个雅静的性子,许是能喜欢他的画作,便送你了。你可有听说过这位画师?”

“好像有一点印象,并不是太清楚……”方瑾枝低着头, 默默收下自己的画作。

锦熙王妃说一半的时候,方瑾枝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没有想到竟真是她用“方宗恪”这个名字画下的山水画……

锦熙王妃问:“你和陆家三郎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吗?”

“没有呢,”方瑾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年纪还小, 还要再等两年呢……”

“也是,你年纪太小了。”锦熙王妃想了想,欲言又止。

方瑾枝静静等着,也不开口追问。方瑾枝知道倘若王妃想说终究会说,她既然犹豫了, 自己也不必追问。

锦熙王妃又望了一眼方瑾枝,说道:“听说你幼时父母双亡,后来投奔至陆家。在你小的时候,陆家三郎就特外喜欢你。你是个有福的, 他为你筹谋为你一次次抬身份。你们最终能走到一起倒是天赐良缘。只是……如今你虽然年纪小不合宜成亲,却可以提前定亲将婚期给定下来。两年……谁知道两年之间能发生什么事儿呢?”

方瑾枝有点懵。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晓得锦熙王妃这话是真的为她好。毕竟圣上指婚的旨意已经下了,倘若这两年之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方瑾枝若是再想嫁别人就难了。

虽然,方瑾枝从未想过会嫁给别人。

不过锦熙王妃说的话的确被方瑾枝听进去了,一方面让她对自己和陆无砚的婚事多想了一些,另一方面她也觉得锦熙王妃的确是为她考虑,她真心诚意地跟她道谢。

“我都明白了,谢谢母妃。”方瑾枝眉眼弯了弯,脸上的笑意少了许多的拘谨。

婚事这种事情毕竟敏感,方瑾枝总不能大大咧咧地谈论自己的婚事,如此几句过后便不再多提。两个人就继续随意说了些别的话。

“王妃!”一个小丫鬟匆匆赶进来,她看了一眼方瑾枝,才回禀:“丽侧妃小产了!”

锦熙王妃有些厌烦地皱了皱眉,说:“大多点事儿又拿来吵我,没看见这里还有贵客吗?”

“奴婢知错!”小丫鬟“噗通”一声跪下,使劲儿低着头。

洪妈妈十分有眼色地给锦熙王妃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对那个小丫鬟说:“别在这儿碍眼了,出去跪着去。”

“奴婢遵命!”那个小丫鬟立刻起身,弯着腰退下去。

方瑾枝眉眼不变,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她心里却有些诧异。按理说,侧妃小产这种事情并不算什么小事。侧妃小产告诉正妃,这做正妃的理应去慰问一番才能显出正妃的关怀来。可是锦熙王妃为何是这样的态度?

不合?

方瑾枝在心里摇了摇头,在这短短的相处之中,方瑾枝觉得锦熙王妃并不是那种蠢笨的人,就算再怎么讨厌那个丽侧妃也不会表现在明面上才对。

不过方瑾枝并没有打算往深处想,她也清楚她与这锦熙王府里的关系堪称是没有关系。不过是一道圣旨将他们牵连到一起罢了。今日拜会之后,下一次再见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锦熙王妃显然也不想对方瑾枝解释府中的这些事情,她轻易地岔开话题,又和方瑾枝说了些别的话。

约莫着时辰差不多了,方瑾枝施施然起身,微笑着说:“天快要黑了,瑾枝要告辞了,要不然一会儿回去的路上指不定要天黑呢。等过几日瑾枝再来看望王妃。”

“好,的确该走了,路上小心一些。”锦熙王妃也起身。

方瑾枝犹豫了一下,才试探着说:“也不晓得父王在不在府里,若是在的话,那瑾枝可要去拜别一番才好。”

锦熙王妃笑着说:“真是个有心的孩子,你父王这几日比较忙。也不晓得有没有回来。”

她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洪妈妈,吩咐:“去看看王爷回来了没有。”

“是,老奴这就去。”洪妈妈匆忙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掀开帘子进来,笑盈盈地说:“赶巧了呢,王爷刚回来没多久,正在书房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