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啄木鸟般点头,怕他反悔赶紧道:“想想想!你今天想生是不是?咱们马上就生,快来呀木头!”

沐乘风看她急不可耐的模样轻轻一笑,把她身子翻转过来,低头便吻了上去。

才含住那双甘甜的小嘴,外间骤然响起劈天裂地的砸门声。

“大人!大人!”白日的衙役找了过来,急得声音变调,“大人,出大事了!那群乞丐好像染上了瘟疫!”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我去喘口气儿…

PS:吱吱和木头的红烧肉会不走寻常路,是在很特殊的场景下突然爆发滴!擦亮眼等着哟~~~HOHOHO~~~

30

30、第三十章 ...

衙役们把乞丐们安置在寺庙以后,又回衙门仓库拿了些米粮,带到庙里支起锅架,煮上浓粥蒸好馒头,分给一群乞儿吃。晚间,几个衙役抱着搜集来的旧褥子棉被,打算给他们铺床过夜。

不料好几个乞儿都无精打采缩在墙角,恹恹的模样,身边还有呕物。衙役一问,才晓得他们不舒服已经好几日了,但是孤儿没有家人关心照料,更无钱求医问药,便一直这般拖着。其中又属大傻子杨大头病得最厉害,白日吃的九个大馒头全都吐了出来,还有腹泻症状,此时更是发起烧来,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衙役们一瞧这模样,心脏“咯噔”沉了下去,想着坏事了!这些人染上了时疫!于是赶紧去跛脚家求助丁思集。

丁思集与沐乘风闻讯匆匆出门,左芝也穿好衣服执意要跟去看。她白天才帮过这群小屁孩儿,又差点吃了那大傻子的亏,这么大的人情他们还没偿还,怎么能就这样染病死了呢?!

破旧的土地庙在半山腰上,山路本就不好走,夜路更是难以前行,左芝跌跌撞撞跟着他们,摔得膝盖都破了,终于到了寺庙门前。只见几个衙役手持火把,蒙面掩鼻站得老远,谁也不敢进庙里去看,忌惮极了。

丁思集一到,提步就往里走,衙役们赶紧拦住他:“大人去不得!这疫病实在厉害,染上的人没一个能活,您别去看了!”

丁思集焦得嘴唇起泡,道:“不看怎么行?我乃洛水县的父母官,怎能放任不管?!”

衙役也急,百般劝道:“咱们好不容易才把疫情压了下来,您也侥幸逃过一劫。如今万万不能再冒险了!大人算了吧,这回染病的人多,兴许摸一摸都会被传染…”

丁思集不听劝,固执地要进去:“让开!”

衙役们确实害怕染病,也是真心为丁思集好,几人死命抱住他:“时疫发作凶猛,杨大头浑身长满疹子,皮肤都被抓烂了,流脓又淌血的,怕是没救了!大人您就听小的们一劝,千万别进去,万一被他抓伤,那是必死无疑啊!”

左芝闻言,忽然觉得成百上千条毛虫爬到了她背上,全身也发痒起来。此时手背上一阵剧痛,她抬起来一看,赫然想起这条伤口的来历。

那个大傻子抓过她…

左芝惶恐抬头去看沐乘风,却见到他朝丁思集走去,只留给自己一个笔直的背影。

丁思集据理力争:“就算救不了杨大头,那还有其他人,尔等如何能置之不理!”

“他们与杨大头日夜相处,恐怕早已染上疫病。“衙役一指旁边的两桶火油,提议道:“大人,咱们想…索性烧了这里,以求万全。”

丁思集大惊:“连同活人一齐?你们疯了!这如何使得!”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这次染病的人太多,咱们要是制不住,恐怕整个洛水县都会完蛋!大人,您白日不也烧了义庄的尸首么?”

听到这里,沐乘风上前一把揪住此衙役的后领,直接拎了起来。

“荒谬。”

沐乘风不苟言笑,威严气势尽显,厉声斥道:“两者如何相提并论?死活不辨是非不分,好个糊涂差人!”他轻轻一扔,便把此衙役丢进土地庙中,质问道:“如今你也置身其中,是不是还要烧?!”

衙役摔得骨头都要碎了,站也站不起来。此刻沐乘风转身,眉峰冷横,问在场的其余衙役:“还有谁说要烧?”

众人都被他凌厉冷漠的气势震住,不敢言语,惧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丁思集见状,挣脱了束缚走出来,又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也是为洛水县好,但是此等作法委实荒诞!你们设身处地想想,假若今日染病的不是一群孤寡,而是你们家中亲人,你们是不是还下得去手?一把火烧了只是治标不治本,如今找到疫症根源、研制出治病药方才是关键。你们害怕染病不愿冒险也罢,本官自行去看,让路!”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加上丁思集以身作则,众人面露愧色。他们并非草菅人命之辈,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疫病吓得慌了神,以至于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几人很快就想通了,上前主动请缨:“大人,我跟您一起去!”

眼看众人情绪稳定,丁思集松了一口气,道:“先把防疫的药熬上,出来后每人饮一碗,衣裳也得换掉,总之一切当心,应该无甚大碍。走吧。”说完他感激地对沐乘风说:“多谢沐大人出手相助,里面不大干净,您还是留在此陪郡主罢。”

沐乘风点点头,回头去看左芝,却发现她不见了。

月光照在崎岖的山间羊肠小道上,惨白惨白的。左芝沿着山路一直跑,风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脸颊上的泪水都快结成了冰,冻得她又冷又痛。

她被抓伤了…

她染上了时疫…

她很快就会死掉…

左芝一边狂奔不止,一边嚎啕大哭,就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一样。她好不容易嫁了喜欢的夫君,两人成婚刚刚一年,腻腻歪歪的时间尚短,还没尝到传说中房事的曼妙滋味,小木头也还没有生出来,准备回东晋探亲也没去,不会说话的叮叮铛铛还没喊过她小姑姑…她还有这么多事情没有做完,还有这么多心愿没有达成,怎么就要与世长辞了?!

“呜呜…”左芝跑得累了,蹲下埋头大哭,“我不干我不干!我才二十岁,我还没有生儿子,我要是这样就死了,木头一定会忘了我!哇——”

还有,她要是就这么悄无声息死在这个穷乡僻壤,家里一群人怎么办呢?爹娘远在东晋,闻讯必定伤心欲绝,还有快八十岁的老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铁定受不了这打击,没准儿一口气上不来也驾鹤西去了。就算是没心没肺的左虓,恐怕眼睛也会哭得肿起,然后到她坟前继续骂她,骂她不孝顺、没良心、坏透了,他下辈子再也不要跟她做兄妹。

左芝想起这些眼泪淌得更凶了,唰唰唰就像山涧小溪。她仰头看着又大又圆的月亮,抽噎道:“呃、呜,干嘛、干嘛总是对我不公平…脸蛋不漂亮、胸又不大,脾气也坏…还这么短命!呜呜,你偏心你偏心!”

她骂了一阵老天爷,嚣张的气焰又小下来,继续哭着自言自语:“我也不想要多漂亮多聪明多贤惠…我就想和木头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本来人的一辈子就短,我倒霉,比别人的更短…”

尽管心中都是怨怒委屈,可是哭了一阵,眼睛痛了泪也干了,左芝心头浮上的只有无力,以及无可奈何。

哭又有什么用呢?染上这个病迟早都要死,也许还会被人烧死…不行,她才不要死得那么窝囊难看。

片刻后,左芝擦干了眼泪站起来,沿着山路慢慢走回了跛脚家老屋。

沐乘风发现左芝不见后赶紧下山追逐,终于在快到老屋的时候发现了前方徐徐慢步的娇小身影。他唤道:“吱吱。”

前方身影顿了一顿,可是左芝没有回头,反而拔腿就跑,飞快钻进了屋子里,然后从里面把院门锁了起来。

沐乘风急忙追上去,敲门道:“吱吱,开门。”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是左芝没有回应他。

沐乘风皱皱眉头,心底生出丝丝不妙的预感,叩门时又加了几分力气,声音也变得沉哑:“开门!”

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门背后,摔在地上发出枝条被折断的脆脆声,然后沐乘风闻到了烈酒挥发出的刺鼻气味。他双眸一凛,骤然喝道:“左芝你要干什么!把门打开!”

“木头。”

左芝用柴禾堵住门口,又从厨房里找来半坛烧酒,沿着屋子洒了一圈儿。她吸吸鼻子,抽出火折子吹了吹,瓮声瓮气道:“木头你别进来,我也染上时疫了,我不想传给你。”

弱弱的火星奄奄一息,就如左芝此刻的心情。她忍着泪,鼻带哭腔道:“木头,我有几件事要交代你…”

不等她说完,沐乘风又喝道:“胡闹!快些开门,否则休怪我罚你!”他失了平素的冷静自持,显得暴怒激动。

她的手受了伤,她还说身上发痒…尽管沐乘风百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活泼闹腾的小娘子非常可能、染上了时疫。

左芝抹了把脸颊热泪,不理他的威胁,哽咽道:“我在身上倒了酒,你别进来,不然我马上把自个儿烧了。木头,我不是故意这样的,我怕痛怕死怕离开你,连破了手指头都要哭很久…我知道自己很没用,经常拖累你、给你惹麻烦、害你被人笑…不过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你也染上时疫。”

门外的沐乘风没有出声,左芝继续哭着说:“我死了的事你可以告诉我哥,但是不能让爹娘奶奶知道,反正你聪明,一定想得到法子瞒住他们的…时疫很厉害,一定要烧干净才行,所以你不要冒险来捡我的尸骨,给我立个衣冠冢就行了,记得要带团圆还有叮叮铛铛去看我,我最喜欢他们了,可惜自己没有生小孩儿…全都怪你!要是以前你早早娶了我,我早就给你生了小木头了,呜,都怪你都怪你…”

“我死了以后也不要求你守节,你可以娶其他女子…但是只能当妾不能为妻!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其他进门的都只能是小妾,不许跟我平起平坐!我的灵位要单独放在房里,你想我的时候可以去看我,我已经想好了,我不喝孟婆汤也不投胎,就当孤魂野鬼,这样方便回家看你…还有,不准把小妾领到我面前晃悠,我看着会心烦,她们敢来让我不痛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们!”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想把身后事交代得清楚一点,可是越说就越难过沮丧,最后她又抽泣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呃呜、你不可以、不可以马上娶别人…起码也要过三四年才能纳妾,我不准你这么快忘记我…木头,我好舍不得你,你再叫我一声娘子好不好?”

外面诡静没有声音,左芝得不到沐乘风的回应,哀戚地垂下脑袋:“不愿意叫就算了…相公,下辈子我还要当你娘子,给你生儿子。我…我去了。”

双眼一闭,左芝把心一横,松手就把火折子扔上干燥的柴禾。

她紧紧屏住呼吸等待死亡的到来,可是身体并没有感受到预期中烈焰焚烧的疼痛,于是她紧张地睁开眼睛,觑起一条缝。

沐乘风阴着脸站在她面前,手心紧紧攥着火折子,死命盯住她,表情狰狞地仿佛暴雨来临前的阴霾天空。

左芝腿下一软,很快倒退几步避开他:“你怎么进来的…别过来!会染病的!”

沐乘风不听,大跨步上前,转眼就把她逼进墙角。

左芝伸手阻隔他的靠近:“我不想把病传给你,你走!走啊!”

“左、芝!”

沐乘风连名带姓地喊她,咬着牙极力忍住即将迸发的怒火。他一掌捏住她肩头就把人拽进怀里,强健的臂膀狠狠箍着,鼻腔喷洒出粗重的热气。

“你以为这算作舍生取义?”沐乘风捏住左芝的下颔,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他语气讥讽,表情也如常冷漠,唇角却略略勾起,看起来有几分邪佞。

“我说过,你再胡闹,休怪我罚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我期待已久的情节了!\(≧▽≦)/

31

31、第三十一章 ...

31、妻待已久

左芝捏起小拳头狠力捶打推搡他:“你疯了!会染上时疫的!快放开我,木头你快放开!”

沐乘风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垂着眸子幽幽看她,直把她看得心里发憷。须臾,他忽然出手钳住左芝两只腕骨,并拢在一齐,轻而易举掌控于手心。

左芝挣扎:“你聋了吗!我叫你走,别跟我在一起,我有病的!”

“你是病得不轻。”

沐乘风就地拾起一截麻绳,把她双手合拢绑了起来,狠劲勒紧。他说话之时银牙紧咬,似乎字字都是费力挤出来的:“我给你治治!”

倏一声,沐乘风扬手把绳子抛上柿子树枝,打上死结。

左芝被他吊在了柿子树上,双臂高举脚不着地,无论怎么折腾,鞋尖也只能勉强碰到落在地上的树叶。

“你绑我做甚么?放我下来,木头,放我下来…”

沐乘风充耳不闻,走到厨房门口,朝着一窝竹子劈下一掌,几根青竹刷刷倒下。他捡起一根青竹,双手握住拧了拧,只见光滑的竹身上出现数道裂纹。他手腕抖了抖,那些裂纹便绽放蔓延开来,然后十来根细竹条出现在手中。

沐乘风抽出其中一条细竹,又朝着左芝走了过去。

左芝还在费力想解开手上的麻绳,可是沐乘风绑得时候下了狠劲,她又悬在空中使不上力,只能如秋千一般左右飘荡摇曳。

“木头!快把绳子解开,不然我生气了!”

她气急败坏地威胁沐乘风,沐乘风却置若罔闻,反而拿着竹条就在她身上啪啪啪抽了几下。

细韧的竹子落在身上怪疼的,左芝禁不住嗷了两声,抬头怒视沐乘风:“干嘛打我!”

“该打。”

沐乘风拿捏着力道,专门挑肉厚不伤筋骨的地方打。他轻轻抽了左芝臀部一下,就像师傅教训不听话的徒弟,边打边审:“知错否?”

左芝嗷嗷直叫,气得满脸通红,刚才寻死的念头都不知飞哪儿去了,生气道:“我哪里错了?死木头,我不知道!我没错!”

啪啪,沐乘风左右打了她两下,眉梢扬起:“还不知错?”

左芝又羞又气,凶巴巴横道:“就是不知!我没错!”

“没错?”沐乘风的神态清冷又妖娆,明明举着惩罚的“刑具”,可说话又像诱骗无知少女的人贩子,唇角含着勾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意欲自焚毁身,这叫没错?我乃你夫君,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竟自作主张企图自尽,这叫没错?你我缔结盟誓,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如今你抛弃夫君自寻短见,这也叫没错?嗯?”

他是叱咤朝堂的右相,论滔滔雄辩左芝当然不是其对手,她立马就低下脑袋,词穷一时:“我、我…”

沐乘风继续咄咄逼人:“你如此深谋远虑,竟然已经盘算好让我续弦纳妾…呵,我是不是该夸你贤良淑德?”

他对她好一阵冷嘲热讽,话中怒意冲天。她以为悄无声息的死去就是伟大就是为他好?真是荒谬!

左芝紧抿双唇,垂着眼帘,委屈道:“我不想连累你。木头,我染上时疫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病死掉。你还这么年轻,我怎么能让你陪我一起死?你有大好的前途,爹娘也还健在,我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愿不愿陪你一起是我的事,该由我自己选择。”

沐乘风扔掉竹条,走来抱住她,下巴抵着她额角,喃喃道:“你不是胆大包天么?这般霸道的性子,怎会怕小小疫病?”

“木头…”

左芝靠上他胸膛,闻着熟悉的梅香,眼眶灼热难耐:“我并不怕疫病,我也没那么怕死,我只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从前我总要霸占着你才甘心,那是因为我一心一意喜欢你,自然也希望你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已经没几日可活,没道理让你也陪葬,你心里面记着我好了,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你好好地活,寿终正寝再下来,我等得起的,慢慢等…”

她还是这样犟着脾气,不肯听从他的安排吩咐。沐乘风有些恼,勾起她下巴还想训她,冷不丁对上一双核桃般的红肿眼睛,顿时又没了火气,反而涌起无尽的怜惜。

娇生惯养的郡主打出娘胎,头一遭独自出远门,风餐露宿吃尽苦头,又在陌生的地方染上时疫,心里定是怕极了。左芝要有多大的勇气才作出这个荒唐又深情的决定?她是幼稚任性、霸道不讲理,可她给了他全心全意。

沐乘风微微一叹,低头去衔她的唇。左芝转头想避开:“不要。”

他一意孤行,噙住两片儿唇瓣吮了吮,还轻微撕咬了一下作为惩罚。左芝有些痛苦地哼哼,含混不清地说话:“别…会传给你的…”

沐乘风不听,又驱舌长入侵占她的檀口,直吻得她香舌都快被吃掉。待左芝喘息不定,他停下,道:“传便传罢,我本就是无药可救之人。”

说话间,他箍住左芝的小腰,跨出一步便把她抵在树干之上,右臂垫在她身后,隔开纤柔的背脊与树干,不让粗糙老疙的树皮磨到她。

左芝双手尚被束着,又高吊空中,经他这般一弄,被扯得剧痛的腕骨倒是好了许多,只是她才舒了口气,胸脯忽然凉飕飕的。

沐乘风把她沾了酒的衣裳扯开,露出薄薄的抹胸。胸下小巧的峰乳挺着翘着,将抹胸顶得似要穿透,左芝微微娇喘,峰乳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沐乘风指尖勾住抹胸边沿,把软布轻轻褪去,然后一掌包住圆挺如玉的小土丘。他抚摸了一会儿,只觉掌中温软愈发鼓胀,丘上一点桃红渐渐突起,就像破土而出的笋尖。

左芝腮边滚烫,想用手去推可又挣不开麻绳,于是羞臊地扭扭身子:“别…”

沐乘风专心不二,兀自玩弄着,搭在她腰侧的手掌越收越紧。片刻,他终于放开一对娇乳,探手下去扯掉她的裙儿绣裤。

左芝“啊”了一声,闭拢双腿蜷缩身体,怯怯地说:“木头,我冷。”

沐乘风闻言,倾身过去裹住他,道:“搂着我。”

左芝看向头顶,娇滴滴道:“没法搂,你得解开我。”

沐乘风不说话,搂起她一条大腿搭在自己腰间,示意她如此便可盘住。左芝猝不及防被他分开双腿,然后眼睁睁看他站在咫尺眼前,指尖滑向她小腹之下的密地。

那片小腹光滑雪白,脐下琼室含苞待放,丰腻香洁,暗红浅浮。沐乘风修长的手指直探粉腿花间,骤然挤进了含红的隐秘小窍。

左芝不意他突然出此解数,惊呼一声夹紧了腿儿,嗔道:“疼疼疼!木头,疼!”

沐乘风不似往常她一叫疼便停下,而是把指头又塞进两分,抽拽起来。左芝如今完全仰仗他的搂抱才能勉强稳住身子,双腿分开勾住他的腰不敢松开,手臂高高吊着,白馥馥的胸脯暴露无遗。她弓着身子都快变成一只小虾,羞愤难当。

左芝眼中泪水直打转,软糯糯求沐乘风:“疼…难受…”

两人成婚以来欢好的次数极少,几乎从未顺顺利利做完一次。此刻异物骤然入侵,左芝痛苦难耐,感受和当初洞房花烛夜差不多,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的身体完全被沐乘风掌控,姿势也处于劣态,根本没有反抗之能。于是她皱着眉头,被动地接受他的摆弄,眼泪汪汪地求饶。

过了一会儿,初时的疼痛渐渐褪去,沐乘风的手指温柔地在其中出入,缓缓徐徐,终于打开了久久闭合的莲瓣。清露滴滴浮起,慢慢润泽起来。

左芝不再喊疼,只是红霞涤面羞于看人,低头不语,紧紧咬住嘴唇不让喉咙细碎的哼声溢出来。

沐乘风摸到指上的湿滑,于是把手拿了出来,解开裤腰释放出凶猛的战兽。左芝低着头,只见他腰下那物如蛟龙出海般猛然跳出,高涨暴跳昂扬而立,煞是凶恶。

她吓得花容失色,摇着头慌张不已:“不要不要,会坏掉的!进不去…不行,放不下…”

沐乘风不理她的哀求讨饶,扶着待战的蛟龙就往那处刺去。圆圆的头部触到水润的液体,借着这份滑腻,顺畅地探进了脑袋。

左芝亲眼目睹了小沐乘风进攻的过程,拼命绞紧那里想把它挤出去:“出去出去!不许进来,快出去…”

沐乘风稍稍停顿一瞬,可是久未纾解的欲望被两片软肉紧紧含着,不像驱逐更似邀请,他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于是耸腰一挺,直接尽根没入。

若说刚才还有三分做戏,当下的痛便是货真价实的了,左芝泪目盈盈,娇声骂道:“坏木头!呜…”

沐乘风用力顶着她,俯首又含住她的唇,舌尖抵过来拱了拱。左芝樱口微张,被吻得晕头转向,娇喘习习香汗微濡。上面被他堵着,底下被他塞着,当真是一点空隙也不留给她,直叫她要被折腾死过去。

沐乘风两肋生风,用足了力气,一下退出来又一下冲进去,直捣黄龙。左芝月眸半张半阖,眉心微蹙,伴着他的动作痛苦又痛快地哼吟。一株柿子树沙沙摇曳抖动,掉下不少树叶。

“呃、嗯!木、木头…唔!你慢些,我快撑不住了…手疼…”

左芝被这闷声不语的男人抵在树干上狠狠地要。她琼室芳门大开,引得他强攻猛夺,她双腿渐渐失了力气,根本再无力攀住他窄瘦的劲腰。沐乘风一手搂着她的腰背,一手抬住她的大腿,竭力不让这软成春水的娇人儿摔下去。

左芝再三娇嗔,沐乘风终于抬手解开了她腕上的麻绳。手臂绑久了早就麻木失去知觉,两条软哒哒的胳膊搭下来,放在了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