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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洲:“…“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坐长途车累,陆云洲也不免俗,他打算休息一夜明天再去看她们,省的周煜这货又出什么事。

想到两人一整天就早上吃了饭,便带着钱和粮票出了门,这时候国营饭店还没关门,陆云洲赶着最后的点买了一点饭菜回来。

床上睡着的人已经热的将被子掀开了,露出雪白的屁股。陆云洲觉得辣眼睛,拿了块枕巾盖了上去。

做完一切陆云洲又去打了盆水,简单擦了擦吃了几口饭这才躺下睡了去。

再次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陆云洲开了灯看了眼隔壁床上,周煜四仰八叉躺在那,一片浓密的森林里擎天一柱嚣张跋扈。

陆云洲嘴角抽搐,起来洗把脸端了盆子将两人的衣服都放进去出门去洗了。

回来后周煜已经起来了,一脸茫然的坐在床边儿,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待看清陆云洲,周煜这才还魂,笑了笑,”哥,你在啊。”

陆云洲愣愣的看着周煜,被他脸上乖巧的笑迷了眼。往日看到的周煜是骄傲得意的,可刚刚他看到的却是个乖巧的周煜。

他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怔了半晌才在他迷茫的眼神里,啊了一声。

若是忽略周煜光溜溜的身子还有那擎天一柱,陆云洲觉得他可能会更自在一些。可周煜明显不在状态,而衣服又都洗了,陆云洲实在不知该拿点什么给他遮挡一下。

碰见不要脸的不可怕,就怕碰见随时随地不要脸的。

周煜睡了一觉,身体那股难受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头晕眼花。

直到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响,周煜低头看了眼肚子,然后操了一声,倒在床上。

竟然没穿衣服,要命的是还擎天一柱了。

但房间里没有厕所,而他想上厕所。

周煜一瞥就瞅见了陆云洲尴尬的模样,顿时恢复往日的不要脸“哥,你是害羞了吗?“说着拍了拍自己大腿,笑嘻嘻道,”哥,我的是不是很大,没骗你吧。”

陆云洲一时失神又瞅了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等嗯完了才下意识后悔,娘的,他到底嗯个什么啊。

而周煜得到满意答案心情好急了,光着身子在床上翻了几个滚,差点将尿滚出来。

周煜捂了肚子冲陆云洲喊,“哥,借我衣服穿穿,我要去厕所。”

陆云洲霸气冷笑,“你屌大有本事光着出去啊。”

“哥…“周煜震惊的看着他,”你咋这么不正经呢,我可是正经人。”

“行吧,你赢了。正经人赶紧把裤子穿上去尿,被尿床上了。“陆云洲被他的无耻惊呆了,脱下上衣和裤子扔给他。

周煜笑着跳起来接过尚带着余温的裤子。挂着空挡将裤子穿上抖了抖腿对陆云洲笑道,”有点磨蛋。”

陆云洲:“…“好想把这混蛋劈了。

周煜穿上衣服飞快的跑出去上厕所了,回来后一脸舒爽,”真舒服啊。”

头一次见尿个尿还能尿爽了的,陆云洲已经放弃和他说话,将之前买的饭菜拿出来给他,周煜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饭后周煜摸着肚子问道,“哥,你来省城干啥啊。”

陆云洲翻书的手一顿,想了想道,“见个人。”

“谁?“周煜心中警铃大作,随即觉得自己这语气不对,”能说吗?”

陆云洲笑了笑低头没说话。

周煜见此心底沉了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对待感情上,周煜可以说是一厢情愿,从表面看陆云洲也是钢铁直男,似乎他有女朋友也很正常,毕竟陆云洲长的好,手里又有钱,喜欢他的应该挺多吧。

到了大约九点多,陆云洲将书合上,“早点睡吧。”

周煜看着他背对着自己很久不能入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周煜就醒了,昨晚陆云洲洗的衣服已经干了,周煜穿好小心翼翼的出门洗漱,等他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不光陆云洲不见了,就是属于陆云洲的包也没了。

周煜站在原地半天,苦涩一笑,兴许陆云洲去看他要看的人了。竟然连声道别都没跟他说。

收拾了东西周煜出门退房,却被告知有人已经退过了。

已经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周煜背着书包出了招待先去附近的国营饭店吃了早饭,这才按照昨天看过的地图的记忆往市中心走去。

到了市中心人明显多了起来,行人穿着也比县城里讲究时髦一些,最明显的就是街上很少有穿补丁衣服的人。

昨天到的时候天都要黑了,加上周煜晕车晕的昏天暗地,也没仔细瞅瞅省城的景色。如今身体舒爽精神也好,看着省城也格外的顺眼。

当然了这时候的省城与后世是没法比的,但对于他这个穿越半年的土包子来说,已经足够见世面了。

周煜打听了一番,然后找个角落从超市买了一百斤大米一百斤挂面还有一百斤白面存放在储物柜中,便每样取了一些抱在纸里藏到书包里头,在街上随意的溜达。

从城南溜达到城东,终于看到几座工厂。

看看这个时间也快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周煜在四处看着,仔细辨别这些人是干什么职业的。然后辨别这些道路哪里是必经之路。

最后周煜选择了一处较为隐蔽的路,找个阴凉地儿蹲着,等着守株待兔。

过了没十分钟周煜就看见一个骑着自行车,穿着板正的女人从工厂那边过来,而此时工人们还没有大量的出来,周煜将手中袋子背在后背上佯装无意靠近,扬声道,“大姐,你知道省城医院咋走吗?”

骑车的是女人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王萍,其实这个点还不到下班的点,但家里上高中的儿子放了假还在家等着她回去做饭,想到早上出门时儿子的要求,王萍一个头两个大,乍一听有人喊她,本来不想停下的,可瞅着对方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年纪脸都晒红了,便停下来打量他一眼,目光在他的袋子上看了两眼,“省城医院离着远着呢,在城西,这里是城东,走过去可得有些时候。”

周煜焦急的擦擦汗,“这可咋整,早说了让俺爹来,他偏不来,非得让俺来看俺那亲戚,人家都说了今天要出院了还非得让俺来,也不知道现在走了没有。”

女人抬头看看太阳,道,“一般出院都是上午出,这会儿你去指定见不着人了。”

“这…这可真是,“周煜脸上有些委屈,”大老远背点粮食容易吗,这要见不着人,东西又拿回去了俺爹非得打断俺的腿不可。”

“你这里头啥东西?“女人看着这个白净的少年,一看就不像乡下的孩子,这一口流利的土音,怎么听怎么让她怀疑。

周煜觉得袋子太沉,将袋子口敞开一点,”俺爹在村里凑了点大米和白面,又托人买了些挂面。可沉了。”

女人一听挂面和大米眼睛都亮了,要是有了这些东西她也能跟儿子交差了。于是直接下了自行车小声道,“小同志,你看背回去也挺远的,要不你卖给我?你爹见你拿了钱回去一定不会说你了。”

周煜狐疑的看着她,“真的?”

见他犹豫,女人点点头,“那可不,我绝对给你公道的价格,就按照粮站的价格怎么样?”

周煜撇撇嘴,不屑道,“大姐你是不是觉得俺们乡下人就傻,跟你讲我们乡下人也是知道的,城里不光有粮站还有黑市,粮站虽然有可粮食有定量,不够吃的都去黑市买,黑市的价格可比粮站高的多呢。”

“你还知道黑市?“王萍惊讶了,不过旋即她也明白过来,这少年根本就不是去看亲戚的,是直接往工厂这儿倒卖粮食呢。”哼,俺们乡下这几年收成好,可缺的东西也多,俺们都是偷偷的去黑市卖掉。“周煜故意如此说就是要告诉她,黑市上的价格我清楚的狠,不要蒙我。

不过县城黑市的价格他清楚,省城的他就不知道了,可他又不打算真的按照黑市的价格来,就随口一说不让人蒙了就成。

王萍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肯定,可这年头钱也值钱,花大价钱买精细粮也就她这样的家庭能买得起了。但这么简单的被个乡下少年牵着走,她又不甘心,便道:”你开个价。”

“面粉一块八一斤,挂面两块一斤,大米一块五一斤。“周煜毫不犹豫的道,”另外两斤细粮带一斤粮票,没有粮票给其他工业票也行,五斤精细粮带一张工业票。”

王萍听他这么说心里算起了小九九,这个价格说实话比粮站是贵点,可比黑市便宜多了,上个月她去黑市买的时候面粉还要两块,大米也要一块八呢,同样也要粮票等票证。

“大姐,你看看这成色,俺爹可都是弄的最好的。“周煜捏出一撮面粉给王萍看。

王萍看了一眼很心动,但她还是道,”我不要了,太贵了。“说着骑上车要走。

她也不是真的走,就是为了让周煜降降价。

可惜周煜知道这人的企图,根本不上当,将袋子直接扎上口,叹了口气道,”看来俺还是去城西省城医院瞅瞅俺老叔出没出院吧。”

王萍脚撑在地上,看着他,意味深长道,“小同志,你这可是投机倒把呀,你就不怕我去举报了你?”

“那大姐可以试试呀。“周煜笑眯眯的也不害怕,”既然我敢光明正大出来投机倒把,那就是有底气有靠山,没点真本事谁敢自己出来混啊,是不是大姐。”

王萍讪笑,不好意道,“我不是这意思…”

周煜冷了脸,道,“大姐什么意思我明白,我瞅着今日这买卖是做不成了,都是为了养家糊口,谁还不知道谁呀,这个点也不是下班的时间吧。“说完周煜背上袋子就要走。”唉,算了算了。“王萍急了赶紧叫住他,”你有多少?”

周煜冷脸换上笑脸,嘿嘿直笑,“这袋子里有五斤面粉五斤挂面,还有十斤大米。不过大姐你要是觉得不够,俺还能去找俺爹再弄些来。”

既然都已经清楚各自的意图,周煜也不藏着掖着。

王萍一思索,道,“这样,面粉我要十斤,大米也十斤,挂面要五斤,你手里这些可以先跟我送我家里去,我手里没那么多票和钱,你放下后再去拿剩下的,行吗?”

“你确定不是坑我?“周煜眯了眯眼,轻哼了声,”不过我也不怕,既然敢出来自然就有依仗,我不觉得大姐是那种人。”

王萍汗颜,知道这小同志是因为刚才自己的恐吓生了疑虑,生怕小同志生气不卖给她了,忙道,“刚才是大姐不好,大姐跟你赔罪。”

周煜抬了抬下巴,“走吧。”

王萍松了口气推着车子带着周煜往家走去。

周煜觉得袋子太沉了,见后座空着,直接将袋子放了上去。王萍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王萍家住的离工厂不远的一个居民楼里,此时因为未到下班时间只有几个老太太坐在门口摇着大蒲扇纳凉,到了一棵树下,王萍道,“你等着我上去拿票和钱。”

“好。“周煜点点头,站在树下四处查看。

一个老太太好奇的看着他,半晌咧嘴问道,”小伙子,你和王萍啥关系?”

周煜笑眯眯叫了声奶奶,然后道,“俺是他远方亲戚。”

老太太点点头,又指了指他带着的袋子,问道,“你那袋子里头装的是啥?”

“是俺爹拿粗娘跟邻居换的面和大米。“周煜笑眯眯道,显得憨厚极了,”俺爹以前受过俺王婶子恩惠,让俺带点东西给王婶子。”

老太太奥了一声摇着蒲扇走了。

过了没一会儿王萍出来了,周煜对她使个眼色,然后喊道,“王婶,袋子您忘拿了,快先拿上去,俺爹还等着咱们去呢。”

王萍对这些老太太自然明白,嗳了一声将袋子提了上去,等出来的时候老太太也不见了,王萍松了口气,对周煜道,“这个臭婆娘最嘴碎,没说啥吧?”

周煜笑道,“问我咱们啥关系,我说你对我爹有恩,我们来报恩了。”

“还好还好。“王萍松了口气,然后拉着他到了角落里,将钱和票递给他,”你数数,多出来的是少了的五斤面粉的,你一块拿走,等会儿你给我送来就行。”

周煜数了数,一分不少,不过他还是惊讶,“大姐不怕我不回来了?”

王萍摆手笑道,“不至于,我看人还是比较准的,你不是那种人。”

被发了好人卡,周煜心里很受用,点点头道,“等着我,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周煜离开这栋住宅区,找个僻静的地方取了二十斤面粉和十斤挂面,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往住宅楼走去。

到了楼下王萍正好下来,见没人将面粉拿了和周煜道了谢便告别了。

周煜提着剩下的东西打算就地将东西卖出去。

这时问他和王萍啥关系的老太太又来了,见着周煜眼睛亮了亮然后快步到了他跟前,压低声音说,“小伙子,我知道你干什么的,你就告诉我有没有挂面和罐头。有的话给我来点。”

周煜装傻,“奶奶,俺不知道你说啥,俺也没有挂面和罐头。”

“切,蒙谁呀。“老太太斜睨了他一眼,用一种看尽沧桑的话说,”小伙子,你以为老太太傻呀,你家亲戚来了让在门口呆着不进屋啊。“她说着得意的一笑,”更别说我瞅见王萍给你钱和票了呢。”

“奶奶,你想要挂面我有啊。“周煜被拆穿也不恼,直接承认了,”不过罐头难弄点,得个两三天才行。”

老太太一拍大腿,高兴道,“罐头就先算了,有挂面就已经很好了。“她凑近周煜小声问道,”你有多少挂面?”

周煜瞅了瞅袋子,说,“十斤。”

老太太眼睛都亮了,“多少钱一斤?贵了我可不要。”

“我哪能要贵了啊,“周煜笑眯眯的,十足好模样,”两块钱一斤。”

一听这话老太太瞪大眼睛,“小伙子,你蒙我呢,谁家挂面这么贵啊。不要了不要了。”

周煜脸上笑容淡了,“奶奶,到底谁蒙谁啊,黑市挂面至少两块五一斤,我卖你两块贵吗?”

老太太脸上讪讪的,“那不能,黑市也没这么贵。”

感情和那王萍一个德性,欺负他乡下人啊。周煜将袋子背在肩上,对老太太说,“您老去黑市买便宜的去吧,我不卖了。”

一个两个的都还欺负他上瘾了还,难道他看上去就这么好欺负?小爷也是有脾气的,真当他是泥巴团捏出来的呢。

老太太见他要走,急了,拉住他喊道,“小伙子你别走啊,怎么,你卖给王萍就不卖给我?”

周煜见她声音越来越大,顿时有些气恼,“奶奶,您打量我乡下来的好欺负是吧?我今天就不卖给你了,怎么滴吧。”

“不卖?“老太太冷笑两声,直接扯开嗓子嚷嚷开了,”有人投机倒把呀。”

整栋楼估计都听见了。

周煜简直大开眼界,看着老太太淬了毒一般的眼睛,飞快的往外走,“老太太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祝您长命百岁。”

老太太既然喊了哪肯让他轻易走了,伸手就去抓他,周煜闪了闪的功夫,就瞅见楼里出来许多看热闹的人,其中就有王萍。

王萍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急色。周煜冲她摇摇头,飞快的往外走。

老太太继续大喊,“快抓住他呀,投机倒把呀,割资本主义尾巴了。”

不等周煜脱身,也不知哪里出来几个男人,上来就把周煜控制住了。

老太太得意的掐着腰看着周煜,笑道,“你不是挺能耐吗?“她呸了周煜一口,骂道,”竟然敢公然投机倒把,割资本主义尾巴,就该抓起来剃阴阳头挂牌子有机诶。”

周煜甩了几下没甩开几人的控制,索性放弃了,他瞅着老太太,冷笑道,“你有什么证据我投机倒把?”

老太太指了指他身上的袋子和书包,“就在袋子…”

她后面的话自动消了音,因为她发现开始还鼓囊囊的袋子居然瘪了。

老太太颤抖着手指着袋子问道,“这、这是咋回事?东西呢?”

控制着周煜的几人问道,“赵大婶,你可不能冤枉人呢。”

另外两个也忙附和。

赵老太太急了,“我明明,明明和他说买挂面他也有来着,怎么一转眼不见了,这是闹鬼了?”

楼上王萍喊道,“赵大婶,M主席都说了要打败一切牛鬼蛇神,难不成赵大婶还供奉着鬼神?”

被人抓住了把柄赵老太太连连否认,“没有没有,现在不是抓投机倒把吗。”

控制着他的一个将他肩上带着拿下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只有一个玉米面馒头。脸上顿时不好看了,“赵大婶,人家袋子里干干净净的,你连证据都没有冤枉人可不行啊。”

“怎么能没有呢,怎么能没有呢。“赵老太太推开那人抢过袋子里里外外的翻看,里面的玉米面馒头也被她扔到了地上,嘴里嘟囔着,”怎么没有呢,他这是投机倒把啊,就该拉去坐大牢。”

周煜眉头一挑,这老太太居然还想让她去蹲大狱,招她惹她了。

“三位同志,我真没有投机倒把,不信你们问问王婶子,我是他们家远房亲戚,当年王婶子对我家有恩,我爹让我来送点东西,这出来碰见赵奶奶,上来就问我要东西,还说我要是不给就举报我投机倒把,我是真冤枉啊。”

其中一人抬头看了眼王萍,王萍喊道,“小同志说的对啊,我们是远房亲戚呢,赵老太太虽然跟我有嫌隙,可也不能冤枉一个孩子啊。”

赵老太太呸了一声,骂道,“王萍你既然和他是亲戚,那肯定是包庇他了。“说着又对三人道,”大柱,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就刚才我还看见他袋子里的挂面了呢,雪白雪白的。”

钱大柱家住在这楼上,对赵老太太为人如何一清二楚,说不得真是冤枉了好人,毕竟人家袋子是空的又有王萍作证,怎么逗逼赵老太太的话有说服力。于是钱大柱对另外两个路国强还有路国栋说,“可能真是冤枉了。”

路家兄弟俩看了周煜一眼又瞅了赵老太太一眼,然后松开了周煜。

周煜唉声叹气的蹲下捡起地上的玉米面馒头,“俺们乡下种点粮食容易吗,哪能这么糟蹋粮食。M主席都说了要节约粮食,爱护粮食,哪能这么糟蹋呀。”

路国栋严肃的点点头道:“小同志说的对,粮食不能浪费,不尊重粮食就是瞧不起社会主义,是典型的资本主义享乐主义。哥,钱同志,我觉得老太太有破坏社会安定的嫌疑,我认为该将她带回去审问审问,谁知道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一旁周煜将馒头装回去,煞有介事点头,“是该好好审问。”

周煜一直是有冤报冤的人,赵老太太因为几斤挂面的价格问题就想将他送入牢狱,那他也让她去见识见识牢狱的生活,虽然他知道赵老太太可能并没有其他问题,最后还是被放回来,可能让她知道知道厉害那也不错了。

路国强点头,“我同意。”

赵老太太害怕了,连连解释,“三位同志你们要相信我呀。我真的没骗你们。”

楼上看热闹的人里哪个没和赵老太太有过矛盾,此时见她落了难没一个出来帮衬。

那三人明显就是革委会专门抓投机倒把的人,此时哪里肯听赵老太太的话,当即将人拉着带走。

赵老太太害怕了,撒泼打滚不跟着走,三人却是什么硬茬都见过,直接抬起来往外走去。

等人都走了,周煜也理了理衣服准备离开了。

王萍从楼上下来,歉疚道,“都是我连累了你。”

周煜好笑道,“这事不能怪你,我走了。“他顿了顿没叫大姐而是喊了声,”王婶子。”

王萍笑了笑,跟他摆手。

周煜出了这片住宅区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坐了公交车到了市里找了间看起来干净的招待所拿着介绍信开了一间房。

当初开介绍信的时候开了七天,如今路上用了一天,今天又是一天,出去回去的一天满打满算还有四天可以随意支配。

周煜来省城自然是为了赚钱,这么几天的功夫肯定要好好大干一场。

中午胡乱吃了点东西周煜倒头就睡,再醒来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周煜起床洗刷然后出门满城溜达找黑市。

黑市说好找也好找,大多就在犄角旮旯里,周煜很幸运,天刚黑的时候就找到了一处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