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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李婶担忧的将虚软的烈飞烟扶进了房间,又名人端来茶水,“小姐来喝点儿茶压压惊,怀孕的人情绪不能这么激动的,李婶知道小姐一定是太开心了,一定是老爷在天之灵保佑,我们龙门镖局总算有后了。”

她还开心?烈飞烟觉得这龙门镖局的人一定都脑残了,这古代不是最在乎名节的么?怎么她整个未婚先孕他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心?还有后了?她不如直接晕死算了!想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兴女性,连初恋都是懵懵懂懂的,甚至连婚都没结过,到了这儿竟然直接给她整个怀孕!明明不是她干得事儿却要她承担后果,凭什么啊?

一想到烈飞烟怀孕了,她整个人都快要立起来了!她不能接受!绝对不能接受!

“李婶,我现在很混乱…自从我生病醒来有些事情我记不清了,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么?”听着外面的呼喊声,烈飞烟觉得她快要疯了。

“啊?”李婶闻言一震,激动开心的思绪也随之中断,想到这些日子小姐的不同也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小姐是失忆了啊!怪不得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呢,一定是老爷的死对小姐打击太大了!想到这一层,李婶不禁心疼起来,坐在床边拉着烈飞烟的手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

“什么!你…你们竟然…竟然…”听完之后的烈飞烟暴走了,她完全不能相信他们到底做了怎样疯狂的事!他们竟然让一个少女去招妓!还是招男妓!虽然说那个男妓如何如何的洁身自好,但是她接受不了啊!他们究竟是不是人,究竟有没有脑子啊?竟然连这么荒唐的事都能干得出来,她决定了!她不能要这个孩子!

龙门镖局里的人都是如此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她若不说不要他们定然集体不同意,所以烈飞烟决定先稳住众人,然后想办法打掉孩子。

计划一制定当天夜里就行动了,月色如水,夜寂静无声,烈飞烟偷偷摸摸的溜出了房门,索性今夜月圆外面一切都看得很清楚,烈飞烟蹑手蹑脚的到了后门口,正欲开门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哈气声,当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竟是她昨夜捡回来的白衣老头!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呢,没想到他还在镖局里。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在这儿瞎转悠什么呢?”半夜里猛的被这么一吓,烈飞烟的语气自然不好。

“啊…”白衣老头不以为意,旁若无人的长大嘴巴打了个哈气,歪歪斜斜的站着,“小丫头,我还没说你呢?大半夜你不睡觉干什么去啊?我可是乖乖在这儿睡觉,是你吵醒我了…”

“你管我干嘛去!”决心突然被人打断了,烈飞烟鼓足的勇气也烟消云散了,就算她再怎么炸毛,再怎么不愿意,肚子里的也是一个小生命。她是个人民警察从来只会救人,到了这古代却开始杀人了,杀的还是自己肚子里的,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可她却…

她纠结啊,她郁闷啊,打掉不是不打掉也不是,她头一次觉得她要疯掉了。

“小丫头有些事情顺其自然,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不该来的想也想不来啊!唉,好困啊,我继续睡我的觉去…”老头长叹一声,朝一旁的灌木上旁走去,足下一点,轻若无声的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枝叶间。

烈飞烟愣住,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顺其自然?该来的躲也躲不掉…”是啊,就顺其自然罢,方才郁闷纠结的心因为这四个字奇异的消失不见。就算她真的去找了郎中她能狠得下心来么?不,她做不到。既然这样那就生呗,她烈飞烟也尝一回当未婚妈妈的滋味!

“好了!搞定!回去睡觉,我困死了…”想通了,烈飞烟也不耽搁大踏步走回房间睡她的大头觉去了。

躺在树上的老头子嘿嘿笑了两声,“这小丫头的性子跟我老头还挺像,有点儿意思…”

与此同时,另一处秘密院落。

黑色的波斯长毯上半倚着一抹颀长的黑色身影,长及膝盖的长发披散在身侧几乎与那身黑衣融为一体,暗影里看不清那张脸,但那冰冷的黑暗气息源源不断的从那人身上释放出来,整个房内都显得肃冷无比。

站在下方的两名男子感受这黑暗之气都不禁心生敬畏,语气恭敬的跪地行礼,“属下参见教主。”

“找到了么?”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却冰冷无比,幽幽的在室内回荡着。若是细听便能听出那语气中隐藏的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与焦躁。

“回教主,属下无能!没能找到西陵小姐,请教主责罚!”语毕,两人重重的叩头。

男人闻言黑暗中眸色微微一暗,语气未变,“那就继续找,找到为止。”他就不信那个小丫头还能插翅飞了。

“是,教主!属下一定竭尽所能找到西陵小姐!”两人心中紧绷的弦放松下来,方才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教主会惩罚他们,若要惩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的好。这次他们没能完成任务,教主竟然手下留情的给了他们机会,实在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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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一个男银~

第十七章~~~葫芦里卖的药

两人行礼离去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若是这次再找不回来,你们也不必回来了。”

两人闻言一僵,顿时惊的魂飞魄散。

一丝光亮随之房门关系消失,房内又恢复了黑暗,男子沉沉的眸光落在某一点,喃喃开口,“小丫头,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那件事,他必须要弄清楚,必须。

一觉睡到自然醒,烈飞烟一身清爽的出了镖局,跟她估计的时间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小安不必准备早膳了,我现在要出去。”她必须得马上赶到府衙找到铁无常他们一起赶去城东。

“啊?小姐你要去哪儿啊?”小安正在盛汤,听到烈飞烟的话不禁一愣,还未放下碗便见烈飞烟一把抓起两个馒头冲出门去,“哎!小姐!这可是李婶炖了一早上的鸡汤啊…”

话音未落,门外那人早已远去。

但凡烈飞烟路过之处,镖局的内人都投以诧异不解的目光,见烈飞烟跑出大门,想到什么之后各个惊的魂飞魄散,“小姐!你不能跑得!不能跑…”

听到身后隐隐的叫喊声,烈飞烟脚步未停,唇角狠狠地抽了抽,“不能跑?肚子里多个颗球连跑也不能了?哼,我才不听你们的!”

没想到一觉醒来她已经忘记的事情又被他们提醒着记了起来,是了,她怀孕了!玉帝娘娘啊,你对不起我…

府衙内,因破了案阴霾的气氛已然消失不见,恢复如常,铁无常正欲带人出门巡查,在大门口正巧撞上了烈飞烟,经过此次案件几人都已与烈飞烟混熟了,心中也甚是钦佩,一见了烈飞烟便开心的扬眉一笑,一拳轻捶了过去,“阿烈!你怎么来了?”

“唔!”烈飞烟被这一捶捶的差点内伤,铁无常这个人力气特别大,可他这个人不自知,他以为很随便的一捶足以让人内出血。

“我说黑炭!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捶我的时候用你挠痒的力气!挠痒的力气!你都听哪儿去了?”

“呃…”铁无常立即收回拳头,很抱歉又很委屈的看了烈飞烟一眼,弱弱的辩解,“我用的就是挠痒的力气…”

“我…算了!”烈飞烟窜起的火气又被压了下去,一把拉住铁无常的衣袖转身便走,“跟我来!还有你们几个,都跟我来!”

铁无常下意识的跟着走了,看着前方那健步如飞的人,不禁疑惑,“阿烈,你要带我们去哪儿啊?”这人看着柔柔弱弱的,走起路来倒是虎虎生风。

身后几名捕快看到如此情景,好笑的摇头,自从铁老大遇见了烈老大就从老虎变成了病猫,不敢反抗,顺从乖巧的不得了,被烈老大吃的死死地,与之前的铁老大大相径庭,大相径庭啊…

一路上几人都在追问,烈飞烟只答,到了就知道了。

等到了的时候,几人终于明白了,来的地方竟然是密室杀人案罪犯金翠莲的家。

看着眼前的两间茅屋,铁无常一头雾水,“阿烈,金翠莲都被抓了,明日就要处斩了,你带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抓真凶。”烈飞烟轻轻地开口,随即大踏步的朝小茅屋而去,而身后的人都震惊瞪大了眸子,什么?抓真凶?

烈飞烟走到门前停了下来,警戒的侧耳倾听,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眸色一暗,立即闪身,门在此刻被人从内用力拉开,一柄匕首随之凶猛而出!众人见状一惊,顿时拔剑涌了过来!

“别动!”烈飞烟下意识的做了个举枪的动作,视线一错,看到的却是自己的手指头,她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咳!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逃不掉的。”该死!还真是习惯性的动作,她竟然在古代举枪!幸亏这儿没认识她的人,不然她丢死人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哈哈哈…”听了这话,那少年仰首大笑,好似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铁无常几人围了过来,警戒的望着眼前手持匕首的少年,“你笑什么!”

“如果真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那些畜生为何没有绳之以法得到报应!为什么!”少年有些疯狂起来,眸光散乱,握住匕首的左手颤抖着,似乎随时有可能刺向某一个人。

听到此处,烈飞烟恍然明白了几分,原来有隐情。她调查了那么多竟还是漏了,不过眼前的少年虽然凶残暴戾,却还是有几分孝心。思及此,便道,“若有隐情便该伸冤报官,自会有人调查处理。如今你私自杀人犯了死罪,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么?还有你的养母,你就忍心让她孤独终老?”

“娘…”少年一震,眸中落下两行清泪,痛苦的跪倒在地,“娘…对不起!瑞安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最终,金瑞安放弃反抗被烈飞烟一行人带回府衙,同时通知江落卿升堂重审,当烈飞烟一行人赶回府衙的时候,江落卿已坐在堂内,府衙内外都聚满了人,议论纷纷,喧闹无比。

“大人,烈姑娘铁捕头他们回来了!”侍卫进堂禀告。

江落卿闻言一怔,缓缓抬眸望向了门口,果然看到那抹纤细的白色身影豪气万丈的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铁无常与几名捕快,还携带了一名少年郎。这个烈飞烟还真是本事,竟让铁无常都成了她的跟班了…

烈飞烟领着一行人在众人的瞩目下走进堂内,抱拳行礼,“参见大人。”

“免礼。”江落卿淡淡的挑眉,视线不着痕迹扫过那名少年,“阿烈这是怎么回事儿?方才张捕快回来禀报说你抓到了真凶,那之前那个金翠莲呢?你这葫芦里卖的药,今日可以告诉本大人了么?”他就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就告一段落,既然她想演戏,他就赔她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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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纸们不要着急,好文是慢慢来滴,女主是大显身手一番滴~

第十八章~~~月来别苑在哪儿

“自然。”烈飞烟扬眉一笑,指了指身侧的少年,“他,才是整宗密室杀人案的真凶!”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啊!这少年才是真凶?”

“不会罢?看起来不像哎!”

“是啊,你们看,他还那么小,怎么可能杀人呢?”

“这少年看起来这么单纯,怎么会杀人啊?”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啊!”

“这倒是…”

堂上突然的喧闹,少年充耳不闻,冷漠的垂着眼眸,无声无息。

“哦?他是真凶?”江落卿微微勾唇,似笑非笑,“可昨日阿烈才说过金翠莲是真凶,而且真凶已认罪画押,这又如何解释?”

“很简单,金翠林是替人认罪,而那个人就是她的养子金瑞安。”语毕,烈飞烟缓缓俯身蹲了下来,望着已经被绳索绑住的少年,柔声开口,“金瑞安,我知你有隐情,如今正是一个机会可以大白天下。我调查过死的那五个人都是当年冷家堡的人,当年冷家堡一夜之间被大火焚尽,惨死三百余口,若我猜的没错,你就冷家堡的后人对么?”

调查这个可费了老劲儿了,她在案宗室呆了整整一天,若不是在死者身上发现那个未经销毁的纹身她还想不到这一层,看似毫无关联的几个人竟然渊源颇深。

听到冷家堡三个字,少年一震,死寂的眸龟裂开来,猛然抬眸望向了身前的人,对上那双湖水般幽幽的眼睛,嘲讽的勾唇笑起来,“没想到你竟能查到这一层,的确比那几个捕快聪明心细的多了。你是怎么知道那几个畜生是冷家堡的人?”

烈飞烟从未见过这样沧桑怨怒的一双眼睛,被他看着似乎无法呼吸,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他,“我发现了他们左臂上的刺青,虽然几乎都被洗去,但拼凑起来还能恢复大概的图案,我对照过案宗,最后确定那是冷家堡的标志刺青。当年冷家堡的大火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对不对?金瑞安,不,应该叫你冷瑞安,今日你有机会让十五年前的冷家堡纵火案大白于天下,就要看你怎么做了?你知道到了这个份上,我自然有证据证明你是凶手,我不想那样做,你虽然只有十九岁,但你也是一个男子汉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事情就要承担责任。”

“其实今日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们,我不能让娘再为我付出了。我已对不起她,不能让她再为我送命。”金瑞安冷静的超乎寻常,似乎已经走上了心理预轨,木然淡漠,“是,我是凶手,看似密室杀人,其实不然。每间房都有一个极小的天窗,你们认为寻常人即便是孩子也不能通过,便理所应当将之认成密室杀人。我冷家有一门绝技,缩骨功。我自幼修炼已有所成,这一切都只为了报仇,那几个畜生是他们该死!十五年前我只有四岁,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那几个畜生见财起意,早已对冷家财富垂涎三尺,他们五个是冷家堡的护卫首领,深得爹的信任,但他们猪狗不如以怨报德!那一夜血染门庭,惨叫连连,我亲眼看着爹娘亲人惨死眼前,若不是我的贴身丫鬟拼死相护将我压在水缸中躲过一劫,我那时便已死了。但我活着日夜为仇恨煎熬,这十五年来日日夜夜我都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报仇雪恨!为我冷家三百三十四口性命报仇雪恨!他们以为跑到这千里之外的栖霞城就可以躲过一生,逍遥自在了么?那些畜生该杀,我没有杀错,没有杀错…”

少年的声音冰冷颤抖,满是仇恨,几乎低入尘埃之中,在场的所有人听完之后都愣住了,没想到一场残忍诡异的密室杀人案之后竟有这样一个故事,这少年固然可怜可叹却也可怕,最后只余下心中长长地叹息。

事情的结尾,金瑞安画押认罪,金翠莲无罪释放,但烈飞烟并未感到轻松,反而觉得愧疚,却也无奈。金翠莲释放之后哭倒在牢中,怨恨她揭穿真相,害了她儿子性命。

明明是真相,却往往不如人意,但法便是法,犯罪便要伏法,可发与情总是相互矛盾,看着那母亲怨恨的眼神,她突然觉得她是不是做错了?

接下来的几日烈飞烟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呆在房间不肯出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吃了睡睡了吃,镖局的人都开始担心起来,不知烈飞烟又是怎么了?

自从那日破了案之后小姐就显得有些郁郁寡欢,似乎有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可是破了案不是一件好事么,他们龙门镖局的人如今在栖霞城内所有人看到他们都投来讶异尊敬的目光,龙门镖局已经好久不曾这么扬眉吐气过了。只是,小姐她…

一直以来的信仰遭到质疑,对烈飞烟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纠结到最后她终于决定,以后都不再轻易碰案子,只一心管好龙门镖局,发扬另一份事业。

当烈飞烟一改颓败重新踏出房间的时候,众弟子又再度傻眼了,这大小姐的心情怎么跟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啊?

“都愣着干什么?没见过美女啊?都练功,看你们一个个再不练功都该减肥了!是不是这些日子吃的太好了啊?”烈飞烟抱着双臂,轻哼道。

众人闻言错愕的瞪了瞪眼,灰溜溜的一边练功去了。

“对了,胖子!”烈飞烟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

众人脚步一顿,同时将视线望向了正在打木人桩的邢彪,同时吆喝,“嘿!胖子,大小姐叫你呢?”

胖子…

邢彪一拳打歪了,粗狂的脸有些扭曲,怒气冲冲的转身在看到烈飞烟时又蔫了下去,“大小姐,有何事吩咐?”

他这是结实,是彪悍,哪里是胖子了?他到底是哪儿胖了?

“月来别苑在哪儿?”

“啊?”不仅是邢彪愣了,所有人都愣了,大小姐问月来别苑做什么?

“啊什么?这都什么毛病?说,在哪儿!”烈飞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们这群人都能让她去招妓了,问个青楼怎么个个都跟吃了鸡蛋似的。

“城西十里长街走到头便是!”邢彪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

烈飞烟满意的点头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眸一笑,“胖子,你别不承认,你自己低头看看你那胸…”语毕,她仰首大笑,大步离去。

呃…

众人的视线齐齐的扫向了邢彪鼓起的胸肌,邢彪的脸终于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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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会碰面滴,青楼,哇咔咔~

第十九章~~~她孩子的爹是谁

烈飞烟沿着十里长街一路晃晃悠悠的朝月来别苑而去,途径的路上,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破案之后原本三步不出闺房的烈飞烟如今几乎整个栖霞城的人都认识了,乍一见人出现在大街上自然都免不了议论几句。

月来别苑建筑面积很大,所以靠近城外,走了许久也不见月来别苑的影子烈飞烟不禁有些急了,直接拉住了一位路人,张口便问,“请问,月来别苑到底还有多远?”

“啊?”被拉住的是一位五旬左右的大婶,一听这话不由得愣住了,脸上的笑都一并僵住,“烈大小姐,你问…月来别苑?”她没听错罢?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烈大小姐要去青楼?

“嗯!”烈飞烟点头。

“就…就在前面了…”大婶怪异的打量着眼前的眉眼凌烈的少女,一脸的不可思议。

“多谢!”得到答案,烈飞烟也不耽搁转身便走。

“哎,等等!”身后的大婶却突然叫住了她,语重心长的道,“烈大小姐,那月来别苑可不是个好地方,你若没事儿还是别去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去那种地方多不好!你可不知,你如今已成了我们栖霞城所有女人学习的榜样呢!”既是榜样又怎能去青楼那种地方呢?

榜样?烈飞烟闻言皱眉,轻笑一声,“别介!我可不想当什么榜样?好了大婶,多谢你的好意,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去月来别苑,告辞!”语毕,她拱手离去。

剩下那个大婶一脸错愕的挎着菜篮子,身边的人一个个聚集过来,很快议论起来…

烈飞烟要去月来别苑完全是为了看看她未来孩子的爹,慕雪衣?听这名字似乎是个美人,不过为何要自甘堕落跑到这青楼做小倌?纳了闷的烈飞烟一心想得到消息,最重要是看看未来孩子的基因怎么样,这个爹么暂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一个孩子就够烦人得了!

若说这世界上什么最快,那便是是消息,烈飞烟一进月来别苑别有人通知了掌管月来别苑的主事者萧一笑,小厮禀报之后,萧一笑立即命人将烈飞烟领到了雪衣居。如今这烈飞烟三个字在栖霞城可是名声响亮,一向消息灵通的月来别苑又怎会落于人后呢。

甚至,连萧一笑也对烈飞烟突然光临月来别苑的原因很是好奇,虽说他们月来别苑清雅别致,但总归是青楼,大家小姐又有何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呢?这个就这么大刺刺的进来了,还直接扬言要见慕雪衣,岂不有趣?

前段时间百花宫宫主西陵千山才在月来别苑一夜风流,这烈大小姐如今又来逛青楼了,看来,他们月来别苑势头越来越强劲了…

“烈姑娘请稍等,雪公子即可便到。”小厮为烈飞烟斟了茶,不由自主的偷瞄了好几眼这才关门离去。

又是姑娘!烈飞烟不爽端起茶杯一口饮尽,这一喝差点被将口中的茶喷出来!好烫!这一壶茶就是五百两啊,再烫她也得吞下去!

该死!这月来别苑真是过分,见人一面而已就要五百两,这不是明抢么!可她还是进来了…五百两啊,一想到她就肉疼!只来一次,下次打死她她都不会来了!

“姑娘,一旁的锦盒里有冰块。”一道温润的男声含笑响起,随之自珠帘后缓步走来一抹人影。

“噗!”听了这话,烈飞烟终是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视线望见桌边摆放的蓝色锦盒,立即伸手打开了盖子,果见里面摆放着方方正正整齐的冰块,冷气袭人!吞了一块冰,烈飞烟才觉得好多了,连冰也具备,这儿倒是什么都有呢!只看冰块码的整整齐齐便知这主人是个多么细致的人,更别说这房内的考究优雅的摆设,一点儿都不像是进青楼,倒更像是进了某个大家公子的房间,淡淡的檀香味让人觉得很安心,除去那让人咋舌的价钱,烈飞烟基本算是满意。

“姑娘好点儿了么?”身旁突然出现温润的声音,烈飞烟一怔,这才想起方才似乎听见有人说话了,这一回头看到眼前的人时不免怔了怔,这便是慕雪衣么?果然是人如其名!一袭雪色锦袍优雅纯净,细长的眉眼,眸色是淡淡的茶色,长发随意系了跟白色缎带,漂亮的绯色菱唇勾着温润的笑意,明明是寻常的五官组合在一张脸上却是出奇的漂亮,长长地眼睫我见犹怜,温润如玉却又带着疏离清冷,好似冬日落雪般清灵剔透。

“姑娘?”对于这种注视,慕雪衣早已习以为常了。不过,眼前这女子只是单纯的看他,并未露出那种让他不舒服的痴迷。这少女有十五了么,看起来好小,雾蒙蒙的眼睛倒是很美,只是那眼神有些奇怪。

“不好意思,只是你太漂亮了才多看了两眼!”烈飞烟扬眉笑了笑,蓦地绝对不对劲儿,“你方才叫我什么?”姑娘?他是这么叫她的罢?他们之间不是…怎么他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一样?难道是女人太多他不记得了,这么一来她倒是真是嫖客了,想到此处,心中不禁郁闷起来。

“雪衣称呼错了么?雪衣与姑娘第一次相见,还未知姑娘名讳,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姑娘见谅。”烈飞烟的坦诚与回答,让慕雪衣微微一怔,这才发觉眼前的少女似乎不同寻常来的女子。

“第一次相见?”烈飞烟抓到了重点,心中一突,有些激动起来,“你是说从今日之前你没见过我?你不认识我么?你确定?你看清楚点!来,你看看我!看清楚!”说着,烈飞烟起身将脸凑过去好让人看得更清楚。

看着那张凑近的小脸,慕雪衣也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雪衣的确不曾见过姑娘,今次是第一次相见,雪衣记得很清楚。”她…好像是来找人的?

“你再看看!”

“雪衣的确不曾见过姑娘。”

“你确定?”

“确定…”

烈飞烟颓然的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茫然的望着自己的肚子,那她孩子的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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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终于开始找孩纸他爹鸟~

第二十章~~~那锦被上的落红

“你再看看!”

“雪衣的确不曾见过姑娘。”

“你确定?”

“确定…”

烈飞烟颓然的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茫然的望着自己的肚子,那她孩子的爹是谁?

看着那张满是失望的小脸,楚楚可怜,让人不自觉的揪了心,慕雪衣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你是来找人的么?”

眼前这少女一袭简单的白衣白裙,纯净如水,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无辜极了,看样子只有十五岁的样子,这气质看上去也是大家闺秀,怎会跑到月来别苑来找人呢?

“啊…”烈飞烟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他都不是她孩子的爹了还问这么干嘛?五百两白花了,真是郁闷!李婶他们明明说那晚她来了月来别苑找慕雪衣,可这慕雪衣却不认识她,那她到底是找了谁?该死!这脑子关键时候真是一点儿用都不管,死活想不起一丝半点儿来,真真的急死人!

既然这都不是了,她待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只有走了,不过走之前得喝完那五百两一壶的茶。

“姑…姑娘?”看着眼前的少女一杯接一杯的将茶灌下去,慕雪衣有些错愕的凝眉,借酒浇愁的人很多,他倒从未见过借茶浇愁的。

见茶壶空了,烈飞烟毫不顾忌的打了个饱嗝,起身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又不死心的折了回来,疾步走到慕雪衣面前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慕雪衣,你再看看我,仔细仔细的想想,你到底有没有印象?是不是某一晚见过我?”

她特意强调某一晚,虽然那一晚她也没什么记忆,只有几个限制级的片段还没是没有脸的记忆,不过…那身材倒是一级棒…该死!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慕雪衣压根没想到她会折回来,而且还抱了他,随着她的靠近一阵淡淡的馨香沁入鼻息间,对上那双带着雾蒙蒙的眸子,他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姑娘?我…雪衣的确不曾见过姑娘,像姑娘这般…特别的人,雪衣若是见过定会记得。”

他来月来别苑五年,还从未见过这般奇怪的人,一般来人不是为才便是为色,而这丫头…

这五年来从未有人靠近他过,今晚他竟忘了避开,竟被一个小丫头弄糊涂了,思及此,不由莞尔。

“真的没见过?”烈飞烟忍不住再次确认,没想到离得近了这张脸更好看了,每一处都是细致的,唉,可惜不是她孩子的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