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绿儿!那么,你的太子妃呢?另一个女人呢?那个与你拜过天地祖宗的妻室呢?你就可以无愧于心的负了她?还是你认为她一定会原谅你?”皇上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

赵成康想起上官云儿,语气黯淡地说道:“儿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要求她的谅解,我是负她到底了。”

“既然如此,你自己说,我该怎么处置你们?”

赵成康与风惊绿她相视一眼,然后坚定地说道:“父皇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成全我们,二是让我们同赴幽冥。”

他们这是在威胁他?!见他们这般肆无忌惮的眉目传情,皇上的怒气更是涨到了最高点。

“康儿!难道你以为你是朕的儿子,朕就不敢杀你?!”

赵成康凄恻一笑道:“事已至此,孩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真的是这么想的,这些日子身心的折磨,早让他生不如死,若不能与她相守到老,他倒宁可寻个痛快的了断。

“你…好,朕就成全你!”皇上简直气炸了心肺,此时,简直是忍无可忍,他厉声喝道:“来人,守住太子的宫殿,没朕的命令,不许他离开半步!还有,把晨妃现在给我带走!”

赵成康闻言,脸色一变,上前一把搂住风惊绿不放。眼中滴泪道:“不,父皇,你不能这样──请你不要分开我们!”

“没你选择的余地。”皇上以眼神示意左右侍卫,强行拉开了两人。

丁可人承认自己今天可真的是大开眼界,以前她只以为这些戏吗是肥皂剧的专利,没想到今天竟然目睹了一场活生生的闹剧。原来,爱美Ren不爱江山,并不是女人们的一厢情愿,但是,就让这两人这么分离,多少有些可惜,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转机。

因为太子目前形同被囚禁,沈逸书自然不敢在皇上如此怒气勃发的时候为他求情,只是退了出来!

“不,成康──”风惊绿惊乱地喊道。

“为我坚持,听到了没有,绿儿──请你这次千万不要再妥协!”

风惊绿泪如雨下,但是还是承诺道:“会的!成康。你保重…”

“住口!晨妃,你知不知羞耻!简直布把朕放在眼中!”在他面前尚且如此,那私底下他们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这样的想法让皇上更加火冒三丈,重重将门甩上,隔开难分难舍的两人。

“我不是晨妃!我是风惊绿。”她一直都是风惊绿,晨妃这个名号对她从来就没有什么意义。她退开一步,反驳道。

“好一个风惊绿,没想到朕知道你的名字却是在这种情况下!”皇上突然停下脚步Bi视她。“你宁可当康儿的风惊绿,也不当朕的晨妃?难道朕对你还不够好吗?”

“皇上对我一直很好,这点惊绿永远感激在心,但我与太子相识在先,相许在前,皇上贵为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著与惊绿一个人呢?”

“你们做出这种事,朕尚未问罪,你还敢开口要朕成全?”他们未免把他这个皇上不放在眼里了!

“其实,惊绿早就想过会有今日的局面。皇上若认为我罪无可赦。尽管论罪便是。”

很好!看来他们真的已经把生死不放在眼里了。

“是吗?你不在乎自己,你死可以,难不成连成康也不在乎?拖着他陪你下地狱、为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这就是你的爱?为了一己之私,弄得宫廷大乱,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情?为了一个爱字,就可以什么都不管吗?红颜多祸水!朕今日总算认清了这句话。”

风惊绿被皇上咄咄Bi人的犀锐词令堵得无言以对,心乱地不断向后退。

红颜祸水…她真是个祸水吗?

是呵,怎么不是呢?她害惨了成康,不是吗?一个本可有所作为的明君,却为了她,受世人指责唾骂,不得善终…这真的是她要的吗?

“如…如果…我愿一死以换得成康一生安逸顺遂,皇上能否成全?”极尽颤抖地,她将话逸出。如果确实不能两全,需要有人来牺牲,那就由自己来牺牲吧!

皇上闻言,不由地怔住了,然后不言不语地看着风惊绿。但是她此时没有任何惧怕地说道:

“皇上,成康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您不会忍心真要他命绝的,对吧?皇上所无法忍受的,无非是我所带给您的屈辱,那么我愿以血洗净屈辱,带走所有的恩恩怨怨,就当一切不曾发生。就当你们从来都不曾认识过我这个人!”

皇上不能否认他被她的一番话所震慑,这么深刻的爱情不是他这个有无数女人的帝王所能想象的,不知为什么,他竟然觉得他的生命中也许也有许多遗憾存在!至于,他真只是因为这一份屈辱而耿耿于怀吗?不,那只是一部分,她是他这些年来,再次真心喜欢上的一个女子,而她却一点也不珍惜他对她的感情。

但是,他毕竟不想真心让她死,于是,他再次说道:“你可以有另一个选择。你和成康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朕可以不计较,若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能保证和成康断得干净?从此不再有任何牵连,把心慢慢转移到朕的身上!”

风惊绿有一刹那的错愕──有了这句话,她也明白自己还是对皇上造成了伤害,因为,他的确是对自己有一份感情的。但是,如果能移情别恋,她还用的着如此痛苦吗?爱一个人,原本就是让人难以无法自拔的呀,岂是可以随便转移的。想到这里,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若办的到,事情还会演变至此吗?皇上对惊绿的这份情,惊绿今生恐怕是难以报答了,”

“你──”尚未平息的愤怒又挑了起来。他这般容忍已是前所未有,她还这么不知好歹!

“现在我只求成康能无妄无灾,至于我自己已经不重要了”她面如死灰。心如死灰。

“你…你…”气急攻心下,皇上撂下狠话。

“想为成康死是吗?如果你一心求死!朕岂有不成全之理!”

这么说来…他是允了?

“君无戏言,皇上。”有了皇上的承诺,她安心了,一抹凄凄楚楚的微笑自唇畔泛开。能为成康而死,也值得了,是吧?

皇上怒而不语,恼恨地拂抽而去。

口头之言谁都会说,他就不信她真敢死给他看!可惜此时,皇上忘记了他第一次遇见风惊绿的时候,她也正在求死。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第3卷 第12章 期限到了

皇宫中是一团乱,沈逸书和丁可人在宫中待了三天,终于可以先回家一趟了。

由于丁可人此时一身下人打扮,自然不好和沈逸书同乘一顶轿子,而沈逸书也舍不得她跟在轿子后面跑,两人出了宫门之后,就决定一路步行。

一路上,丁可人都有些沉默,太子和晨妃的事情给了她许多震撼。

唐代诗人张籍有句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这句诗写尽了那种错过时节欲说还休的绵绵情意,不管是恨不相逢未嫁时,还是恨不相逢未娶时,这种感情都让人伤感,让人遗憾,但是也让人无可奈何,除非你离婚或者出轨。

而抛开道德责任和社会规范不谈,感情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突如其来就象自然灾害,挡是挡不住的。而有些人对待感情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不到最后一刻不罢休,直到将自己也毁灭了。太子和晨妃难道不是这样吗?无论如何都很难得到世俗的支持和理解。

如果他们历尽劫波也未成正果,会不会也象梁祝一样双双化为蝴蝶翩翩飞舞红尘间或者像罗米欧与朱莉叶一样殉情而死相会于阴世千古流传,

人们都说,要在时间的河流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与自己心爱的人儿相遇,于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去邂逅自己的爱人,那实在是太难得的缘份,自己和沈逸书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人们还说:这世界有着太多的这样那样的限制与隐秘的禁忌,有太多难以预测的变故和身不由已的离合,我们埋怨命运对自己开的玩笑,埋怨月老为何在彼此要相逢时打瞌睡,但是这一切本就是宿命,一种自己无能为力的的宿命,在许许多多的夜晚里,太子和晨妃是不是也感慨命运的无情,爱情的微妙。身份的无可奈何呢?

但,对于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皇上一个人的旨意往往决定着许多人的生死,他能接受自己的妃子喜欢自己儿子的事实吗?他会成全这一对相爱至深的男女吗?电视剧还珠格格里,乾隆皇帝最终可以成全一对对有情人,但是当今皇上有那个气度吗?有那么仁慈吗?

"在想什么?"沈逸书终于开口了!

"还能想什么,就是在想晨妃和太子呀!你说皇上有没有度量成全他们两人?"

"成全?你认为皇上应该成全他们两人?

沈逸书有些诧异地停下了步子!

"难道不应该吗?"事在人为呀!只要皇上能够仁慈一些,那结果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你呀,到是想的美,我现在只在考虑怎样才能保住太子和晨妃的命,别说让皇上成全了,闹不好,皇上一震怒,他们两人就没命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丁可人是真的想知道沈逸书的计划.

但是却久久等不到沈逸书的回答,她这才发现沈逸书正盯着前面的街道.

而这时,丁可人见到了一个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难怪沈逸书神色这么奇怪!

来的是什么人呢?

---无梦绣花女

此时,她就坐在路旁绣花,丁可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沈逸书明白第三次见到无梦绣花女的时候就是她要出手的时候,那么,她打算什么时候对自己出手呢?现在?还是今晚?算时间,明天恰好是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事到如今,只好全力以赴了!

"怎么又是她?"丁可人诧异地问道。

“因为一个月的期限到了!”

“一个月的期限?”

“无梦绣花女杀人的期限,从第一次看到她开始到第三次看到她!”

丁可人还在消化自己听到的信息,从第一次到第三次,那么,现在他们是第三次看到无梦绣花女了,难道,她要取沈逸书的命?

“乖乖地,一会你不要过来!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没事的!”沈逸书神色不变地对丁可人说道。

天忽然下起了雨。

刚才热闹的街上人瞬间走的一干二净,连看热闹的人也没有了!

雨点像织布机上的线网,密密织成了一片。一些雨点洒在无梦绣花女的颈上,足上,手上,当然也洒在了她手中刺绣的东西上!

雨点首先使河面上像织布机上的线网,密密织成了一片。一些雨点洒在女子的颈上,女

子稍为瑟缩了一下。

沈逸书道:“期限到了吗?”

对于江湖上的人来说,沈逸书这个名字陌生的根本不会被别人提起,但是如果提起三十年的玉面书生燕寒飞,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的,虽然,不知他师出何人,但是他许多年来数遇强仇,屡遭挑衅,但他还是活的好好的,而与他敌对的帮派组织,大多早已烟消云散。只是大概在四十年前,他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世人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传人,传人又是何人?

无梦绣花女点点头,纵使此刻雨点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一种柔弱之美,但仍有一种杀气Bi人而来。

沈逸书又道:“你因为你有绝对的把握取胜吗?我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无梦绣花女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沈逸书又说:“我们另找一个地方吧!”毕竟大街上好象不是杀人的好地方。

无梦绣花女又点头。

雨越来越大,把遍山遍野织成一片灰网,沈逸书和无梦绣花女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而丁可人和那黑塔似的汉子则成了观战的人。

“这雨下的真大。”

“是。”沈逸书为这敌手神态的悠闲而起肃然之敬。

“我们这一战,是要取你性命的,你知道吧!”这是无梦绣花女的第二句话。

沈逸书当然明白这句话的用意。

对面的屋舍里有抚弦吟诗之声传来,传入要将进行决斗的两人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沈逸书没有说话。他只缓缓把两只手,平举及胸,抱了一抱。

这在武林中的意思,是一个“请”字。

无梦绣花女点了点头,手一展,手中出现了一幅已经绣好的画。

第3卷 第13章 雨中刺杀

无梦绣花女把手中所拿之画一展,然后说道:“你虽然在朝为官,但还算清正廉明,在我动手之前,你还有什么心愿尽可提出来,我一定尽力成全!”

沈逸书却淡淡地笑道:“多谢你的美意,但是本官该安排的早已安排妥当,更何况,本官未必就不是你的对手!”

无梦绣花女心中也不禁暗中喝彩,这人虽然不是江湖中人,更论不上武林地位,但若论江湖道义,岂非还要远在那班满口仁义、满腹奸诈、言行不符、反覆无常的武林高手之上!

“那就好!”这个好字刚结束,无梦绣花女就发动了攻势,双手一扬,数十支细针,闪电射出,沈逸书掌中长剑,瞬即结起一道光墙!

因为那针实在太小,听不见什么响动,和雨丝交织在一起,一起落地。

无梦绣花女一击不中,又开始发动第二次攻势。

这次,她手中的针线随她一起向沈逸书扑去,让丁可人的心中不由地捏了一把汗,她不懂古代的这些稀奇古怪的功夫,真不知道,古代的人怎么那样天才,可以发明出这种东西!

丁可人看不懂,但是沈逸书缺明白这一招看来虽似只有一招,但无梦绣花女却一连发出了三招,这三招化成一起施出,当真是密不透风,点水难入,攻强守密,招中套招的佳作!

看来无梦绣花女的武功果然不同寻常。但是,他知道无梦绣花女此时的招式只是在试探自己的功夫深浅,好像还没到要自己命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双臂微分,剑尖垂地,却仍做然卓立,动也不动,任凭无梦绣花女的针线在自己身侧游走。他不避不闪,竟也没有丝毫动作!

无梦绣花女—声轻叱,又变动了招式,这次,不再是针线在他四周游走,而是她开始刺绣自己手中的那张画!

场面一下变得温柔起来了,丁可人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无梦绣花女突然不再发动攻击,而是很专注地绣起来让她手中的画。而她胳膊上却着了沈逸书一剑。

而沈逸书仍然是双臂微分,剑尖垂地,仍然动也不动地做然卓立,剑光也仍然一碧如水,但他的雪白的长衫上,却有了零零星星地鲜红血痕!难道他已经受伤了?

黑塔似的男子轻轻吁出一口长气,心中不住怦然跳动,沈逸书的这一剑伤敌,别人虽未看清,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只觉这一剑的稳、准、狠、辣,足以惊世骇俗。要不是她闪的快,可真的会要命。

无梦绣花女看似在绣花,但是心中却在找沈逸书剑法的破绽,要知道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招式,绝无任何一种毫无破绽,纵是素以绵密严谨著称天下的武当“九宫连环”以及“两仪剑法”剑招之中,也难免有破绽露出,只是破绽部位有异,多少不同,有些招式的破绽,是在对方难以觉察之处,有些招式的破绽,对方纵然觉察,却也无法攻入,是以巧者胜拙,强者胜弱!

那么,沈逸书的剑法他的破绽在那呢?没想到他年纪轻轻,武功却丝毫不逊色于当今江湖上排名靠前的剑客。

沈逸书也不敢在轻易出手,虽然,他可以挡下无梦绣花女的攻击,但是,他一时也找不出破解无梦绣花女的这种古怪招数的方法。就连他刚刚刺出的那一招,其实在左下方微有一处破绽,此处破绽,不但极为难以看出,而且部位亦在对方难以发招之处,但因为刚才无梦绣花女一时之间为了自救,放弃了这个破绽,否则,他们极可能会同归于尽!

眼下的情势是,无梦绣花女不杀掉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他最忧虑的是,那个黑塔似的汉子不知道会不会对可人不利,如果,他不能自保,那可人该怎么办?

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着,两个人的衣服按理说早就应该湿透了,但是奇怪的是他们的衣服上却没有滴下水来,丁可人不断地在脑中回想以前所看过的那些武功招式,以及所谓的内功,难道,他们现在在拼内功不成!

而那黑塔似的汉子却若有所思,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于是,现在打斗成了一个僵持的局面!

沈逸书平日行动举止虽极洒脱,但此刻凝神待敌之时,却当真的静如泰山,定如北斗,,而无梦绣花女那在雨中的蓬乱秀发、残破衣衫,如水眼波,如花娇靥,相形之下,虽觉不类,但令人看来,却不禁生出一种怜惜之感!但是谁也不敢轻视于她。

无梦绣花女在雨中刺绣

沈逸书长剑垂地!凝神以待!

两人面面相对,但在这几盏茶时刻,却无一人出手相击,沈逸书虽然看来虽然气定神闲,但心中也明白此刻与她动手,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要知这高手比斗,所争往往只在一招之间,一招之失,被人制住先机,整场比斗,胜负之数,便完全扭转!

他只能以静制动,不敢轻易出手,他知道自己招式之中只要微有破绽,不但立时便得居于下风,而且可能遭到杀身之祸,他胸中虽可谓包罗万象,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中的精粹,均有涉猎,但在这盏茶时间以内,他心中思潮连转,不知想过了多少变化精微、出手奇妙的武功招式,却未想出一招绝无破绽,更未想出一招能以制敌机先!

丁可人屏息而观,见他两人自始至此,始终不动,当下也明白了这场争斗的凶险性绝对不可轻视!

这时,只见无梦绣花女手中之针突地斜斜举起,高举眉间,脚步细碎,似踩迷踪,向右横移五寸!

沈逸书的目光自然随之转去。转了个半圈,剑尖微微离地而起,高抬七寸,左掌中指轻轻一抬肩头,双膝却仍未见动弹!

无梦绣花女见机暗叹忖道:“他如原式不动,我方才那一招出手,让他无法测知我针势的去向,而手中的金蚕丝可袭击他的脚踝,这两招一上一下,一正一辅,一刚一柔,一幻一真,他剑尖垂地,纵能找着我第一招中的破绽,但我第二招却可以将他下身的攻势封死,如此我纵不能占得先机,也不致落干下风,哪知——”

心念电闪而过,目光凝注对方,又自忖道:“他此刻剑尖离地,左指蓄力,两面都是待发之势,那我目前难道只能取中不成?

无梦绣花女心念这数转之间,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枚长针,虽名字为针,但是却兼有青锋剑。判官笔、点穴镢、银花枪,内外各家兵刀的各种妙用!

此刻他一念至此,脚下突地行去,流水般向右滑开一丈,掌中长针,亦在身形流走间,手势一反,由齐眉变为凭空直指!

身形流走,为的是迷惑对方眼光,让他不知道自己要施展腿法,右针直指,为的是想将对方注意力移至针头!

哪知沈逸书身形,却只是缓缓随地转动,剑尖竟自离地更高,左手亦又变指为掌,时间微曲,掌尖上扬,防胁护胸,无梦绣花女一番攻敌的心境,竟似乎又自落入他的

计算之中!

他俩这番明争,让丁可人的目光,一时望向无梦绣花女,一时望向沈逸书,有

如身在其中一般,而她心头更是微颤,面色凝重,知道这两人招式一发,便可立分胜负!

只见沈逸书身形自转,而无梦绣花女身形有时如行云流水,有时却又金莲碎步,距离他身外丈余之处,用针划了一道圆弧!两入掌中针、剑,亦自不停地上下移动,虽未发出一招,却已不啻交手数十回合!

突然,丁可人只觉得眼前一阵剑光闪烁,

相混!相杂!相拼!

等她定下神来,却发现沈逸书两人又已站在方才未动时之原处,相隔丈余,互相凝注,对面而立!

沈逸书的目光,瞬也不瞬,望向无梦绣花女的身上!

无梦绣花女的目光,瞬也不瞬,望向沈逸书的身上!

不知谁胜谁负,谁死谁生,丁可人想过去查看,但是觉得脚仿佛有千斤重,怎么挪也挪不动。

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