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这才微微缓过神来,忙垂眼收回了视线,嘴里立即低低地“嗯”了一声。

下一瞬,分明见那原本微微绷紧的眉头慢慢的舒缓了,神色似乎一愣,只觉得嘴里一阵香醇,回味无穷,分明才品出茶的滋味出来。

秦玉楼双手撑着下巴,只忍不住笑弯了眼。

戚修咳了一声,只垂着眼,一口一口的饮着,再也没有抬眼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

话说秦玉楼在里头浴房沐浴梳洗,戚修则坐在外头边饮茶边···随手拿了一册书籍翻阅着,手中在翻阅着,实则心里头一阵心猿意马。

浴房外仅仅只设了一座屏风做遮挡,戚修以往日日待在了书房,每晚回屋时,妻子早已梳洗整理完毕了,像这日这般还是头一回。

戚修历来目力听力过人,随着里头水声哗哗作响,即便闭着眼,但那拂水,抬手间的动作皆清晰无误的在脑海中一一展现。

一整壶茶都将要饮完了。

除了耳边那阵清晰的哗哗水声外,鼻尖阵阵暖香也渐渐地开始越来越浓烈。

戚修只觉得身子有些燥热,再也忍不住直直的起了身子,直径来到了窗子前将窗户推开透了透气,立了好一会儿,情绪这才慢慢的平复了。

只又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隔着模糊不清的屏风,只瞧见里头的人似乎被人搀扶着从浴桶里起了身,那样婀娜多姿的身影映在朦胧含糊的屏风上,直令人头晕目眩,戚修不过匆匆瞧了一眼,垂在两侧的大掌已是握成了拳,只忙不迭转过了身子,压根不敢再多瞧了。

在秦玉楼从浴房出来的时候,戚修早已重新坐回到了方才的太师椅上,只一脸聚精会神的瞧着手中的书籍,瞧着像是一动也未动过似的。

女子洗漱本就是一件麻烦而冗长的事情,光是将湿润浸水的长发绞干了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加上,许是仍有些紧张,秦玉楼只下意识的磨蹭着。

秦玉楼只微微握紧了双手坐在梳妆台前,身后的归昕拿着巾子在替她绞着头发,芳菲则从梳妆台前的小匣子里取了香膏出来,点在手背上抹匀了,这才轻轻地涂抹在秦玉楼的脸上,脖颈上。

秦玉楼自个也伸着手在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柔着,眼睛则透过梳妆台的铜镜悄悄地打量着,只见丈夫正背对着临危不乱的坐着,秦玉楼微微咬了下唇。

待全部都收拾妥当后,芳苓便轻手轻脚的掀开帘子进来了,只将芳菲、归昕几个全都打发了出去,临走前一脸心领神会的凑过来冲着秦玉楼小声道了句:“姑娘,奴婢今儿个守在外头,若是有需要,姑娘只管吩咐便是···”

芳苓仿佛意有所指。

秦玉楼脸微微一热。

所有的丫鬟婆子都退下后,屋子里陡然静了下来。

秦玉楼只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长发上梳了梳,见丈夫依然坐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秦玉楼微微耸了耸了鼻子,心里似乎有些不满,老是让她主动?

不过想到丈夫那副呆板样儿,秦玉楼心中一阵叹息,罢了罢了,谁叫他是她的天呢?

这般想着,秦玉楼只随手披了一件薄薄的披风缓缓地朝着戚修走过去,走到跟前却是一愣,只见那戚修直直的端坐在太师椅上早已闭着眼睡着了,手里还稳稳的拿了一册书籍。

秦玉楼见状面上先是呆了呆,随即,脑海中却又恍然回想了头一回去书房那一幕,那时,也正是这个动作,这个姿势,只一本正经的睡得正熟呢。

区别在于,那一次面上似有些疲惫,而这一次,好似更加疲惫不堪。

秦玉楼心中本是一阵莞尔,然瞧见戚修这样一副神色,面上的笑容倒是渐渐地收住了。

惶然间想起上回戚修将他的所有家业交给她时,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男主外女主内”,她掌管宅院其实早已算是得心应手了,对她而言,主内并非难事儿,却不知对他而言,主外却算不算易事儿。

五品的官员,对这个权贵云集的京城来说,兴许算不上什么,但是在秦玉楼眼中,却是她爹爹秦老爷奋斗了十数年后才一步一步攀登到的位置,无论是对她而言,还是对他们整个秦家而言,皆是天大的喜事儿。

她爹爹秦老爷可谓是欢喜了一整个冬天。

可是,瞧着眼前之人,他的丈夫,瞧着却是如此不动声色,不骄不躁,五品的品级,兴许别的人穷极一生都永远无法达到,他却仅仅只用了一天而已。

可诸不知,在这一天之前,已是花费了多少的力气与汗水。

瞧着这张喜怒难辨的脸,秦玉楼心中只有些复杂。

半晌,秦玉楼只凑过去将戚修手中的书轻轻地取了下来搁在了一旁的小几上,这才小声地唤着:“夫君——”

她方一开口,那闭得紧紧地眼便立即悄然睁开了。

起先瞧着还有些睡眼惺忪,然不多时,那双眼便已恢复一派清明了。

他坐着,她站着,两人对视了一阵。

不多时,秦玉楼只一脸关心道:“夫君方才坐在这里睡着了,今日忙碌了一整日,可是累了,妾伺候夫君歇息罢···”

然戚修听了只快速的低声道了句:“不累···”

顿了顿,只扭头四下瞧了一眼,又飞快的看了秦玉楼一眼,方起身道:“你先去歇着,我···我去熄灯···”

说着也不待秦玉楼回话,直径从椅子上起了,转身便踱步走到了屋子一角的灯罩前。

秦玉楼瞧了一眼,只微微咬着唇,随即缓缓地爬上了床榻,她方掀开被子躺进去,屋子里便陡然一黑。

其实早早的便已做好准备了。

只是瞧见丈夫白日赶回来时已是风尘仆仆,这会儿瞧着分明有些倦意,心中有些担忧的同时,也勉不了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这一遭。

且又瞧着丈夫为着这个家在外头操劳至此,她一时也有些不忍拒绝。

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心中仍是紧张连连。

是以,在二人CHILUO相待之时,当他粗粝的大掌紧紧的握住她的腰时,秦玉楼只微微抖着身子,原本紧紧抓紧了床褥的手陡然一松,只忽而抬手用力的抓紧了握着她腰际的那双结实的腕子,只忙小声求饶似地唤着:“夫君···”

戚修听了手腕登时一抖,只用力的绷紧了下巴,颤着身子,就在两人同时闷声呻`吟出声之际,腰间的大掌却是忽而一松,下一瞬,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两个人都止住了声儿。

秦玉楼只紧紧地闭着眼,差点咬烂了那片饱满的红唇。

依然疼得要命。

身子一片干S,虽不如头两回那样疼得撕心裂肺,却也是一阵一阵钝痛。

戚修亦是不见得比她好多少,他咬着腮帮子一动都不敢动,他一动,她就呜咽求饶。

戚修只紧紧的闭上眼,浑身的肌肉紧紧地绷了起来,面上因着极度隐忍的Q欲而变得有些扭曲、吓人,他脸颊两侧的既然已经鼓起了来,双眼渐渐赤红。

他只弓着身子,匍匐似的跪在了她的身下,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悉数滴落在了她的身上,YU望到了顶点,早已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在秦玉楼嘤嘤求饶中,戚修缓缓地前行。

许是因着这一回他动作要比以往轻柔、缓慢许多,不多时,秦玉楼声音里的痛苦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却是阵阵嘤嘤呻·吟。

秦玉楼的声音本就酥软婉转,不多时,只觉得自个方一出声,身上那道僵硬如铁的身子陡然一颤,随即,伴随而来的更加加重的力道。

而她若是嘴里喊着“夫君”,呜咽求饶时,便觉得身下的动作更加猛烈,更加疯狂了。

他本就是铜墙铁壁,让她根本无力承受,她只得紧紧地咬着牙,闷声用力的忍着。

想着这一日丈夫分明是比较疲倦的,只需再忍忍,再忍忍便是了。

可是,好不容易忍到了头,他分明也已经到了兴头上了,但他此刻却是忽而一把用力的咬紧了牙关,竟然放缓了动作,待缓过这一要命关头,便又缓缓开始,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秦玉楼只忽而一阵绝望,呜呜,他这日明明如此疲倦,可她却隐隐只觉得这一回,好似永远也到不了头似的。

第69章

除了前头一阵, 后面明明已没有头两回那么疼痛了,可第二日醒来, 秦玉楼却分明觉得身子要比前两回还要来得酸软得多。

之前每每到了最后, 意识都已渐渐涣散了,唯有昨儿个夜里一直清醒到了最后, 这才晓得, 原来这档子事儿竟是如此漫长而劳累的一件事儿。

头两回是疼、是痛,而这一回只觉得腰都已经被折断了似的, 阵阵酸软无力。

经过了这么几遭,屋里的丫鬟们好似早已有了经验,这头秦玉楼方一醒,那边芳苓便吩咐厨房的丫鬟婆子抬了热水来, 秦玉楼泡在温水中直哼哼歪歪, 待水凉了, 只又吩咐着添了一道水,这才作罢。

照例先去给老夫人请安, 每回只要丈夫在府,便相当于秦玉楼的假期, 这许是可以算作给她这位伤残人士的稍稍暖心的安慰了。

因着这日身子有些不适, 前去给老夫人请安时要比往日晚了一刻钟。

大抵都是过来人,秦玉楼一脸萎靡不振, 然眉眼间分明又泛着一股子迤逦春色,无论是裘氏还是小伍氏一个个皆是心知肚明,瞧着她的眼神分明含着打趣。

虽然从头到尾无人提及, 但那般意有所指的眼神,即便是厚脸如秦玉楼,也终究有些不自在。

老夫人坐在上首只挑眉瞅了秦玉楼一眼,随即微微咳了几声,这才对着裘氏道着:“这几日吩咐厨房备用些清淡些的膳食,另过两日再备些斋食,下月初一一并带去庙里还愿——”

说到这里,只复又抬眼看了看秦玉楼,淡淡道:“这一次,你也随着一道去吧···”

老夫人说罢,便摆了摆手,示意大伙儿可以散了。

原本每月初一吃斋,十五庙里供奉,这是戚家雷打不动的规矩,只是前两月的两次前往,并未带上秦玉楼。

而这一回听闻日子略改了改,且还将她也给捎上了,秦玉楼听了倒是有些诧异,只不知是不是因着丈夫升迁的缘故,这才特意改的。

出了院子,裘氏只拉着秦玉楼手拍了拍,随即笑眯眯道:“那开福寺历来灵验得很,回头好生去拜拜——”

说着,也不待秦玉楼反应过来,便领着一众丫鬟先去了。

小伍氏见秦玉楼半知半解,似懂非懂的,不由拿着帕子微微掩着嘴,红着脸凑到秦玉楼跟前小声道着:“听说···开福寺那···那什么···特别灵验,尤其是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前去最为适合···”

秦玉楼听了下意识的想问“那什么是什么”,然还未张嘴,脑海中顿时灵光一现,不由错愕了一阵,随即微窘,那什么莫不是要领着她去拜佛求子么?

小伍氏到底是过来人呢,见秦玉楼领会过来,复又解释着:“据说当年大伯母、三婶都是这个时候去的,从庙里回来没多久,果真传来了好消息···”

伍氏说着说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忽而变得有些黯淡了起来,唯有她,刚嫁进来没多久,老侯爷便去了,到现如今都还没···

秦玉楼一见伍氏的神色,便隐隐也猜测到了,伍氏嫁到这戚家约莫有三、四年了,倒也奇怪,这么多年了肚里依然没有半分动静,便是这戚家男儿年满三十方能纳妾,便是长辈们不说,定也会有压力的,更何况,这二房的处境在戚家还这么尴尬。

且听说二房好似还养着几名通房呢,只不知是因着正房无所出,所有通房那边便一直压着不让怀,还是历来便无甚动静。

这二房···即便是换作秦玉楼,怕也定会烦忧伤神的吧。

只这种事儿倒是不好如何开解,见小伍氏盯着游廊下笼子里挂着的那只叽叽喳喳乱叫的画眉发愣,沉吟了一阵,秦玉楼只装作未曾发觉,仍若无其事的笑吟吟道:“既然那开福寺的菩萨那么灵验,那过几日咱们一道去拜拜,说不定菩萨保佑,咱们俩一并得了好消息也未可知啊···”

小伍氏见秦玉楼如此直言不讳的提及这档子事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见脸微微红了,不过心中还是盼望及期待的,不多时,只垂着眼冲着秦玉楼小声的“嗯”了一声,又低声挤出了几个字:“多谢大嫂···”

说到此处,只抬眼看了秦玉楼一眼,似欲言又止,只犹豫了一阵,始终未曾开口。

两人走到前头的岔口,分别领着各自的丫鬟往各自的方向去了,只走了一阵,小伍氏忽而忍不住扭头瞧了一眼。

只见秦玉楼由丫鬟亲热的搀扶着,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绣着紫薇花的春夏衫,肩膀处乃是流淌着荷叶边的设计,腰部收的紧紧地,只衬托得整个身姿婀娜摇曳,步步生莲,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肢,只觉得盈盈一握,便是仅仅只是一个背影,都令人不由驻足痴痴遥望,舍不得收回视线。

分明是个末流家世出生的,却生得如此撼美绝色,偏生还被教养得如此贤良淑德,随性洒脱,更重要的是,瞧着这全府上下大到老夫人、裘氏,小到一众丫鬟婆子,无一不喜爱敬爱,便是连那个她一惯瞧着都有些胆寒的世子,隐隐瞧着都好似有些···

果真,这人与人当真是比不得的。

伍氏心中不由有些钦羡。

身后的丫鬟莲心见状,忍不住问道:“少奶奶,二少爷托付的事儿,您方才如何不与大少奶奶提啊,奴婢瞧着大少奶奶为人和善,定会帮衬一二的···”

小伍氏闻言,只一脸惆怅道:“这···还是再缓缓吧···”

这才满腹心事的领着丫鬟缓缓地去了。

而这头秦玉楼却也心思一片复杂。

求子?

好吧,尽管秦玉楼深知若想要在这座森严的府邸稳稳地立足,趁早生个一男半女方是正理,可是一想到昨儿夜里,再远点儿,甚至一想到那生娃的痛楚,秦玉楼心底隐隐有些抵触。

袁氏当初有了身子,可是由秦玉楼手把手照料的,想当初,母亲那般呕吐得差点将胆汁都给吐了出来,光是这般瞧着,秦玉楼都觉得一阵心惊胆战的。

一想到若是换作自个,挺着那么大个大肚皮一挺便得好几个月,这还没开始呢,秦玉楼便已有些叫苦不迭了。

恰逢回屋时,戚修早起锻炼也刚好回了,只见他穿了一身鸦青色的锦缎常服,衣裳的领口与袖口绣着同色滚边翔云图腾,并不张扬,却更加内敛威严,又见他长长的发高高束起,头顶佩戴镶玉紫属冠,只衬托得整个人愈发英武肃穆。

秦玉楼忍不住多瞧了一眼,只觉得这日这人好似与往日有些不同,昨儿个分明一脸的倦意,夜里又折腾到那么晚,今儿个天还未亮便又起了,可眼下瞧着,只见眉眼间微微舒展,隐约还透着一丝满足后的神清气爽,只衬得整个人越发精神奕奕,哪里还有半分疲倦怠意?

而自个却是一身腰酸背疼,使力的分别是他,为何受累的却是她?

想到昨儿夜里,任凭她如何求饶,这人始终闷声驰骋就是不放过她,这会儿见了她,也绝口不提昨夜之事儿,只踏着步子默不作声的跟着她一道进来了。

随即,朝着她微微张开手臂。

只低头看着她,等着她伺候更衣洗漱。

秦玉楼见状嘴角微抽,一向云淡风轻好脾气的她此刻心地竟止不住开始兹兹冒火了。

然却也只能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咬牙忍着。

戚修低着头,见妻子踮着脚尖一脸认真细致的替他解扣,又解着腰带,眉眼低垂间,只见妻子微微咬着唇,那饱满的唇,妖冶的红色,那样强烈的色泽在清晨的余光中显得格外妖冶、魅惑,尤其当那颗珍珠般的贝齿轻轻地咬过,唇瓣上立即浮现一道血色的痕迹。

戚修忙不迭移过了眼,只见喉咙间喉结上下滚动一下。

末了,复又忍不住重新看了过去,盯着,微微抿紧了嘴。

秦玉楼似有所察觉似的抬眼瞧了戚修一眼,手中却是替他将最后一颗扣子给扣上了,看着戚修道:“夫君,好了···”

只听到耳边一如既往的响起了那道低低的“嗯”,秦玉楼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正待转身之际,却见丈夫忽而将手伸了过来,只见掌心中立着一个玉色玉葫芦似的拇指大小的小瓷瓶。

秦玉楼见状眨了眨眼,忍不住伸手拿着左瞧右瞧,似有些诧异的问着:“夫君,这是——”

戚修盯着秦玉楼的脸瞧着,只低声道:“昨晚···你喊疼,这个···可以止疼···”

秦玉楼闻言先是一阵错愕,随即脸唰地一下红了。

戚修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只伸手摸了摸鼻子,末了,复又故作镇定的补充了一句:“去上药罢···”

作者有话要说:

吃瓜群众:咦,七七怎么开窍啦

男主冷眼: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们我是特意去问的方嬷嬷···

第70章

秦玉楼只又羞又燥。

这···这大白天的上什么药?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好在正在这满心尴尬之际, 外头知湫不知何故忽而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恰好替秦玉楼解了围。

只知湫方一进来便瞧见两位主子正立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气氛似乎有些怪异, 她一只脚才踏进屋,那两位便纷纷扭头瞧了过来。

两双眼四道目光悉数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知湫一愣, 原本踏进屋子里的那只脚默默地收了回去。

正一脸犹豫之际, 便见自家主子那双眼里忽而浸了一层水似的,面上竟泛起了丝丝感动。

忙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 竟提着裙子亲自朝着她走了过来,甚至还亲热的拉起了她的一只手,一脸感动似的柔柔问着:“难得见你如此匆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