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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渐离目光一冷,几乎就要将暗器射向郑颖达。

“郑颖达?!”季葵跑近,终于看清师父旁边的那人是谁,她大怒,拔剑指着郑颖达,“你这个混蛋还敢出现在我师父面前?!看我不杀了你!”说着,便用清风派入门剑法“长河剑”与郑颖达打斗起来。

殷渐离默默观看季葵和郑颖达的打斗,发现她只凭招式和力气胡打一番,根本毫无内功根基,便知她还未习清风内功。这样最好,她最好不要修清风内功,免得将来无法嫁人。

 

鬼王神婆不管他们之间的战斗,静静站在一边观战。

季葵哪里是郑颖达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败下阵来,被郑颖达一脚踢中小腹,摔个四脚朝天。“你这个死蛤蟆!”她愤起,挣扎着要跳起来再战,忽然感觉身子一轻,抬头一看,殷渐离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一边的大石头上坐着。

“真是师徒情深啊…”城门上跃下一红衣女子,站定转身,原来是水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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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哈哈,这不是水媚娘吗——”郑颖达不知好歹,提起水家庄一事来刺激殷渐离,“喂,殷少侠,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一夜的夫妻,恐怕也有几分情谊吧?”

水媚娘丝毫不怕别人提起此事,反而笑得开心,“殷渐离,我真想念那日咱俩的恩爱,不知你可想起过媚娘我?”

季葵不知他们在说什么,茫然地望着殷渐离。

鬼王神婆倒是听出点端倪,冷眼看着殷渐离,讽刺道:“原来你也有一段风流债…”

“都给我住口!”殷渐离果然是不爽到了极点。

水媚娘抿唇轻笑,目光却峻利地瞪着殷渐离,一心将他杀死于此。

季葵见水媚娘露出不善的目光,心里焦急万分。师父现在真的没有有武功,自己又是个半桶水,而鬼王神婆一定对他们袖手旁观,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大不利。她无助地看着殷渐离,见他的表情甚是肃然,心知此次师父是碰上大麻烦了。

“前辈。”殷渐离转向鬼王神婆,“百草仙与我师侄一同去了清风府。”

“是吗?!”鬼王神婆激动地握紧拐杖,得到殷渐离确定的表示后马上转身欲走,只听殷渐离叫住她:“慢着。”“怎么?”鬼王神婆以为他还有什么消息要告诉自己,马上回头问。殷渐离看了一眼季葵道:“让她带你上山。”

季葵倒吸一口气,师父这是在赶她走?!

鬼王神婆点头,“小丫头,马上跟我走!”

季葵站起来,拉了一下殷渐离的袖子,质问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对付他们俩?!”

殷渐离别过身,不答。

季葵绕到他面前,再次拉着他的袖子,“师父,你不要赶我走…”

殷渐离望向鬼王神婆,“百草仙为人怪异,不知道会不会半路改变主意,去晚了,就再没人知道他又跑到何处逍遥。”

鬼王神婆马上拉过季葵的手,见她死命挣开,就干脆使擒拿将她牢牢制住,一路将她拖走。“师父——师父——”季葵哭叫着,不能忍受即将再失去师父的痛苦。

水媚娘见季葵走了,也不追究,反正那小丫头成不了什么气候,只是对郑颖达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去,除掉碍事的小丫头和老太婆。郑颖达得了信号,马上跟上鬼王神婆。

殷渐离瞟了一下郑颖达的背影,并不担心。鬼王神婆是用毒高手,郑颖达去找他们,挡住鬼王神婆寻找百草仙的道路,等于是自找死路。

水媚娘忽然逼近,横腿一扫,殷渐离高高跃起,翻了个筋斗,稳稳站在不远处。水媚娘嘲笑道:“逃来逃去,就像只丧家犬!”说罢,亮出长剑,飞快朝他刺去。殷渐离又避过三次,手臂却被刺穿。

疼痛刺激了殷渐离的神经,那张八卦图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好像在提醒他什么。八卦阴阳剑?不行,这他根本还没练成。水媚娘刚才几下没用全力,此时见殷渐离受了伤,便露出嗜血的笑容,猛地高高跃起,在空中几个转身,剑尖直指殷渐离,殷渐离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她一剑。

殷渐离抬头望着森冷的剑尖,戴着暗器的右手又伤得抬不起来,自知死路已到,一闭眼,蓦地想起八卦图。阴阳五行在不同的方位,相克相生,八八六十四卦,指示阴阳之位,顺,则昌盛,逆,则消亡。殷渐离忽然睁眼,双脚向不同的方位迈了几步,配合着一点点轻功,竟然避过水媚娘这必杀的一剑。

殷渐离在临危之际,居然悟出了八卦步法,看来,他可以给闻霸天一个答案了。水媚娘接下来的几招攻击,他皆用八卦步法避开,灵活得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水媚娘怎么也刺不中他。

水媚娘大惊,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步法,虚虚实实,居然能晃过她的一剑又一剑。这种乱七八糟的步法她从来没见过,不但不合常理,还奇怪得很,该退的时候他进,该进的时候他退,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就像一个喝醉酒的莽汉,可又好像一条滑腻腻的水蛇。

远处,忽然传来郑颖达的惨叫。

水媚娘分神,心想着郑颖达怎么连个小丫头和老太婆都打不过,亏他还是个武状元!

殷渐离忍痛抬起右手,在指环的凸起处一按,眼前的景象让他惊骇——密密麻麻的黑色沙砾朝水媚娘射去,铺天盖地,根本毫无空隙,别说现在的水媚娘,就算是当年的自己,也难以避过。“啊——”水媚娘发出阵阵尖叫,一边用袖子遮住脸,一边使剑挡住射来的黑色沙砾。

 

金属刺耳的碰撞声不断,每颗黑色沙砾碰到物体,猛地膨胀起来,无数根倒刺从沙砾上张开,水媚娘的腿上中了一个,沙砾没入肌肉,在里面膨胀,倒刺深入骨髓,引得水媚娘倒地打滚,忘了护住脸,两颗沙砾刺进她两颊,将她两边脸弄得血肉模糊,彻底给毁了容。

殷渐离望着剩下的两个指环,心想,这剩下的两次机会得慎用,否则杀伤力太大,会伤了周围无辜的人。

☆★☆★☆★☆

郑颖达被鬼王神婆的蝎子蛰到,瘫倒在地。季葵趁着这个机会,没命地朝城门跑去,她太不放心殷渐离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去看一看!

当她气喘吁吁跑到城门口的时候,只见殷渐离的右臂鲜血淋漓,水媚娘倒在地上,呻吟不止,满脸是血。季葵呆了,忙跑上去,“师父,你没事吧?!”

“走!”殷渐离回过神,拉起季葵就往后跑。

水媚娘捂着自己的脸,发觉脸颊一片狰狞,这对她来说是最大的不幸,她从今以后,或许得变成一个丑女,成天用布遮着脸,而且再无法用皮相勾引任何一个男人。“啊——”她气愤地大叫起来,“殷渐离——”她狠命捶着地板,手背上尽是沾满血的沙土。

殷渐离带着季葵,远远就看见昏迷的郑颖达,他踢了踢郑颖达的脑袋,问道:“死了没?”鬼王神婆摇头道:“这种人不配死在我手上。”

季葵扯了条布巾,将殷渐离的手臂包扎好,撇下郑颖达,和鬼王神婆一起上了路。一路上,她一直担心殷渐离的伤势,可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一点也不疼的样子。不过,季葵发现,他的手臂流血不止,每走一步,都有好几滴血落在地上,殷渐离脸色越发苍白,这显然表示他失血过多。

鬼王神婆怕百草仙半路改变主意,于是走得飞快,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七旬老人。季葵忍不住了,大嚷:“停——你没见我师父受伤吗?干吗还走那么快?”

鬼王神婆回头道:“真是两个麻烦的东西!”

“你嫌麻烦,自己一个人走。”季葵摆摆手,“我们不走了,反正不急。”

 

“唉!”鬼王神婆重叹一声,无奈地望着殷渐离,“把手伸出来。”

“你要做什么?”季葵警觉地盯着她。

殷渐离伸出左手,鬼王神婆将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闭眼切了一会儿脉,说:“你体质极阴,但好似有一股阳气郁积在你的胸口,导致你脉搏紊乱,血流不止。我看,再这样下去,你离死不远了。”

季葵一惊,“你不要乱说!”

“我有一法,可将你体内的阴阳之气理顺,不过十分冒险,而且痛苦非常,你可愿意一试?”鬼王神婆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你为什么忽然对师父这么好?”季葵疑惑地瞪眼。

“我不希望这小子拖累我找人的步伐。”鬼王神婆回瞪季葵。

“找人找人,你就知道找人…”季葵嘀咕着,就听殷渐离开口道:“什么方法?”

“你的情况,药物无法调养,只有用毒——用蛇和蜈蚣两种毒物,分别从你左手、右手蛰下,让两种毒进入你的血液和内脏,在你体内相克,以达到柔和阴阳之功。”

“柔和阴阳?”殷渐离猛然想起《八卦阴阳剑谱》中提到的语句,正是由于自己体内的阴阳之气难以柔和,导致两气郁积,盲目练下去,只会伤身或走火入魔。

“如此,可救你一命,否则你将因流血过多而死。”鬼王神婆回答。

“有劳前辈。”殷渐离同意了。

“好,算你有胆识!”鬼王神婆难得露出欣赏的眼神,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两个小瓶,一黑一白,“黑色瓶子里装的是蛇毒,白色的是蜈蚣毒,每日用银针沾一些,刺入你左右手,三天之内,可将阴阳之气理顺。”说罢,她捉出一只赤血蛙,“丫头,这是你带出来的,把它煮了,每日毒发过后,喝点赤血蛙汤,可保你师父不会中毒过深而亡。”

季葵刚要去接,就听鬼王神婆警告道:“你可注意了,这毒非比寻常,两种剧毒共入你体,那滋味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到最后即使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师父…”季葵不忍,征求一下殷渐离的意见。

“多谢。”殷渐离仍旧选择尝试。

“小丫头,我知道你定不会跟我走,那么三日之后,我在南京城门等你们,是死是活,都给我带个信儿。”鬼王神婆说罢,起身继续赶路。

“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季葵指着鬼王神婆刚才坐的大石头。

殷渐离按着伤口,慢慢坐下。

季葵望着他好久,殷渐离终于和她对视,她马上开口说:“师父,你答应我一件事。”

殷渐离问:“何事?”

“以后无论遇见什么状况,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就像你无声无息地离开逍遥谷,还有刚才故意叫鬼王神婆把我带走,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你…”

“两件事目的不一样。”殷渐离打断她的话。

“我不管什么目的,总之不可以,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季葵任性地说。

“你当真愿意一辈子不离开我?”

季葵认真地点头。

“到时你要嫁人,为师留也留不住你,现在还是别下这样的决定。”殷渐离的唇边,挂着一丝冷笑。

当初,师姐不也说要一辈子留在逍遥谷陪这师父和他,最后如何?她抛弃了师父和逍遥谷,留下一个季葵给他,以后自己永远离开了人间。季葵当初喜欢汤若华时,和当年的柳知知一模一样,一副迫不及待和他相守终生的样子,以后,她还会遇见中意的男子,他殷渐离又如何绑住她一生?

 

“我不嫁人!”季葵咬着下唇看他,她讨厌师父这样的表情,故意用冷漠来伪装自己的孤寂,他真的以为世界上没人愿意陪他一生吗?他以为自己对任何人来说都不重要吗?她要怎么说,师父才相信她?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师父,所以,师父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殷渐离没答话,这不是默许,而是根本懒得与她争辩。

“师父,你还没答应我。”季葵可不轻易罢休。

“答应你何事?”

季葵不满地撅撅嘴,“以后你去哪里都得带着我。”

殷渐离好久不说话,忽然抬眼深深地看着她,“如果你愿意跟,我带着你便是。”

“我们拉勾?”季葵抬起他未受伤的左手,径自勾起他的小指,念了一段什么“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之类的话,喜滋滋地笑弯了眼。

殷渐离凝着她,忽然又有点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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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客栈小二目瞪口呆地望着门口走进来的二人,不禁咽口唾液,心里决定:绝对不要接受这两个人住店!

季葵和殷渐离走到柜台前,向小二要了间房。小二看着殷渐离满是鲜血的手臂,向后倾着身子道:“对不起,我们已经住满了,二位还是另寻客栈吧。”

季葵失望地说:“怎么会这样呢…”

殷渐离二话不说,左手忽然抽出季葵腰间的佩剑,架上小二的脖子。“贵店的生意真是兴隆…”一双丹凤眼轻抬,对上小二惊恐的目光。

小二满头冷汗,但也只能开了间上房给他们二位。

季葵扶着殷渐离进了房间,换去他伤口上的布条,涂上随身携带的止血金创药,勉强将他的血止住。她下楼拿了些食物上来,服侍殷渐离吃了一些后,便拿出鬼王神婆给的小瓶,问:“师父,马上就开始吗?”

殷渐离点点头,伸出手来。

季葵面露难色,有些发抖地取出银针,沾了些蛇毒,见那银针马上变得黑如子夜,心中更是不忍,她拉着殷渐离的右手,一闭眼,将银针刺入他的手背。季葵睁眼看了看他的脸色,只觉得他的脸更加惨白,心头一紧,竟然流下泪来。她咬着下唇,眼泪汪汪地取新的银针沾了另一个瓶子里的蜈蚣毒,刺进殷渐离的左手。

她的心好疼,师父现在受这么多苦,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当初相信汤若华中毒,殷渐离也不会去寻解药,更不会武功尽失。

“你出去。”冷汗飞快地布满殷渐离的额间,这毒来的凶猛,他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体内像是有万只火蚁在钻动,果真是难过非常。

“我留下照顾你。”季葵不依。

“出去!”殷渐离低吼。

季葵一怔,低下头道:“你别动怒,我出去就是。”说着,她转身离开,把门关好,坐在门口等待着殷渐离毒发完毕。忽然,她想起鬼王神婆吩咐过,要用赤血蛙煮成汤,于是,她立刻向厨房跑去,借了锅台,要把赤血蛙扔进去之前,心里很不舍,对它说:“我不忍心吃你,可是没办法,为了师父,你就牺牲一次,我会向玉皇大帝、如来佛主说,让你下辈子不再做赤血蛙,做一只普通的青蛙就好。”她叹口气,将它扔进开水,盖上锅盖。

殷渐离的身体忽冷忽热,这就是两种毒在他体内相互排斥的结果,热之时如在炼丹炉,五脏六肺都好似被火炙烤着;冷之时如临寒冰潭,四肢好像被大冰块冻住一般难以动弹。殷渐离倒卧在床,一会儿蜷缩四肢,一会儿翻滚粗喘,手臂的疼痛不及身体冷热变换之痛的万分之一。

“刚柔始交而难生,拆阴阳于左右,分而习,阴极阴,阳极阳。”《八卦阴阳剑谱》的精髓便在于此,殷渐离百般难过之时,竟还能想起剑谱中的句子。他咬牙坐起,试着调整呼吸,气沉丹田,冷热交替仍旧剧烈,使他经常分心。忽然,一个念头划过他脑中,于是,他试着在身体发热之时修炼《清风心法》,在身体发冷之时修炼《达摩易筋经》。

如此练了一会儿,殷渐离的气息渐渐平稳,冷热交替也没那么剧烈了,他不知道这是毒发时间已过,还是《八卦阴阳剑谱》之效,只觉得胸口气息顺畅,练了许久,竟没有再吐血。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季葵敲了敲门。

殷渐离开了门,就见季葵端了一碗如血般鲜红的汤进来。

季葵打量着他,发现他虽然面色疲惫,但是已不再苍白,心里放心许多,说:“这个是赤血蛙的汤,你快喝了吧。”

殷渐离应了一声,喝了几口,这味道不仅不怪异,反而很是鲜美,只是那颜色太过鲜艳。

 

“你好些了吗?”季葵问。

殷渐离点头,试着运气,发现体内已恢复少许内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唇边浮现淡淡的笑容。

☆★☆★☆★☆的

醉仙楼

汤若华捡了个大便宜,不分昼夜地占有着闻蜜儿,直到将她累得晕了过去方才罢休。他起身伸个懒腰,还不知道水媚娘和郑颖达正惨不忍睹地走在回醉仙楼的路上,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占了虎冢教教主女儿的便宜。

过了许久,小二上楼敲门,说有两位客人在隔壁的房间等他。汤若华以为他们带来殷渐离的死讯,高兴得头发都来不及扎,就披头散发地冲到了隔壁房间。

“郑兄!媚娘!”汤若华推开门,一心只想把蜜儿推给郑颖达,让他也享受一下小美人的滋味,算是犒劳犒劳他。谁知,他刚踏进房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郑颖达奄奄一息地趴在桌子上,水媚娘的脸上满是血肉,大腿上尽是鲜血,一个大夫忙着处理她的伤势,把陷在水媚娘大腿里那带倒刺的巨大沙砾拔出来,水媚娘尖叫一声,几乎要晕眩过去,鲜血马上喷了大夫一身。大夫把沙砾放在一边,不断地摇头叹气。

“你们…”汤若华的嘴角抽搐着,四肢发软——殷渐离居然把他们俩搞成这副模样?那么,下一步,他会不会来找自己报仇?一想到这里,汤若华就心虚得要命,只想撇下他俩,自己赶紧收拾包袱回到京城去。

大夫走过来问:“这位公子,他们可是你的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