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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注意到地面有血迹,应该是孙烷的头磕地磕出血了。

“宋雪衣,你不要欺人太甚!”孙昊羧怒吼,仿佛被激怒随时会冲出来的公牛。

宋雪衣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灵鸠歪头一笑,“我们就欺人太甚了,你又能怎么样?”

春暖花开的笑容和无害的语气,说出最刺激人的话语,矛盾得让孙昊羧差点吐出血。

他紧紧盯着灵鸠,第一眼就吃惊她的美貌和气质,像是想起来什么,“你是桃花小仙?叫什么百里灵鸠!”

“好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灵鸠自言自语。

下一刻,她在原地不见,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半空中,和一名鹤发青衣的老人过了一招。

鹤发老人面色大变,看着灵鸠的眼神惊疑不定,喝道:“先停手,有话好说。”

灵鸠眯了眯眼,笑得一脸无害,“我们打我们的,他们认他们的错,两者不冲突。”

伴随着她的话语响起,就连续三道重物落地声。鹤发老人朝那看去,孙烷已经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他不过是个孩子,犯了多大的事,让你们下此等狠手!”老人怒道。

灵鸠笑容消失,冷声道:“他还没死你就来了,之前他要杀孙姨的时候,你在哪里?”

鹤发青衣老人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孙谷兰的方向,“她不是好好活着?”

“没错,孙姨还好好活着。”灵鸠顺着他的话语重复一变,然后猝然深深的看向老人,“你们该庆幸我们来得够及时,否则的话,现在就不是动一动你们孙家的宝贝孙子这点事。”

众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灵鸠和宋雪衣都生着气呢。

怪只怪两人在外人面前都不是喜形于色的主儿,做着残忍的事也没有一点凶神恶煞的样子。

只是他们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情绪都没有。要知道他们来晚一步的话,孙谷兰就可能身死魂消了。

“你在威胁我?”鹤发老人一脸厉色。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灵鸠坦然承认。

鹤发老人当即一怔,他没有想到眼前少女如此嚣张大胆。

然而更加大胆的事情还在后头。

灵鸠眼里闪过一抹神秘的幽光,“孙祷涥,和孙昊羧同承一脉,说起来你还是孙昊羧他爷爷。呵呵~这真是打了孙子,来爷爷。一代一代的优良习惯和传统吗?”

鹤发老人脸色一变。

孙家的隐士们都不会泄露自己的名字,在大多数人家人的眼里,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眼前的少女又是如何得知?!

“擅长算命的桃花小仙吗?”就连树海洲的孙家隐士都知道桃花小仙的名头,可见当年的灵鸠多成功。

孙祷涥眼里浮现一道道的算计和深沉的波澜,似乎是想着什么事。忽然间,眼前的少女失去了踪影,本能的危机感让他离开原地,等感觉到侧腰一疼,才惊怒交加的喊道:“你竟然敢偷袭我!”

“早说了我们打我们的,别跟我说你不是来对付我和宋小白的,我没那么好骗。”灵鸠的声音飘忽。

明明在左边响起,鹤发老人却来不及防备,右边又被击中了一拳。

两人一打起来,当然吸引了无数的窥视目光,然后就惊掉了无数的下巴。

他们看见了什么!?

家族的隐士竟然被一个女子打得连连躲闪,发簪掉落,衣裳破碎,披头散发毫无高人风范。

隐士,可是家族最高实力的代名词啊!

“住手!住手!你想要和孙家为敌吗?”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孙祷涥越大越惊,然后冷汗布满额头,惊魂交替的喊道:“你现在住手的话,我还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的…。”

“啪!”的一声,让孙祷涥的话语尽数断层。

下方整个场地也是寂静无声。

造成这一切的灵鸠仿佛还嫌弃震撼不够,又一耳光甩在损耗恒的脸上。

左右各有五根指头印子,打懵了孙祷涥,也听懵下面的孙家人。

隐士竟然被打了脸!

“你在找死,你在挑战孙家的威严!孙家不会放过你!”回过神来的孙祷涥,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灵鸠却一点惊色没有露出,轻轻的甩了甩手,斜睨向他:“就你也能代表孙家?我观你面相额窄眼小单眼皮,鼻尖嘴薄,双颊突出,一看就是没福气的刻薄相,注定了的炮灰命,没有崛起的可能。”

“哦,对了。”像是没有看见孙祷涥气得发紫的脸色,灵鸠掐指一算,“今日你有大劫,将是你人生中最悲惨的时候了,十成十的准。”

“你找死!”孙祷涥怒火滔天,朝灵鸠横冲过来,仿佛被激怒了失去理智的凶兽。

灵鸠站在原地没动,抖了抖手指伸进袖子里。

“啪!”一个布鞋被灵鸠拿在手里,将冲到自己脸面的孙祷涥抽飞。

众人目瞪口呆:……

为什么她袖子里会藏着个鞋子!?

灵鸠不会告诉他们,她实际上是从乾坤灵器拿出来的鞋。

眼看着孙祷涥身体被抽得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人似乎还晕头转向的。灵鸠往前一步,手拿布鞋底儿当板子,毫不犹豫的抽上去,“生而不教是罪过,有罪过就得受罚得改。你不是见不得那什么曾曾孙受罚吗?那就罚你好了,你说你这一脉别的什么不好做,为什么偏要做孙姨的敌人?现在好了,万事大吉,嚣张过了招人教育了不是?”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下面的人听见了。

众人就听着她淡淡的唠叨,看她手拿布鞋一下下的抽脸,抽人家的脸,神神叨叨的念着这怪异的话。

一股寒意顿时升到众人的尾椎骨,全身都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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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为你痴狂

“砰!”一声巨响,鹤发青袍的老人摔落地面,溅起碎石尘土。

孙祷涥修炼的是灵力,本身的体质却不怎么样。这一摔,全身的骨头都发出不负重担的声响,让听到的众人背脊寒意更甚,呲牙咧嘴仿佛痛到了自身。

“咳!”孙祷涥一口血咳嗽出来,双眼都摔得充血。

“爷,爷爷?”孙昊羧急忙走过来要扶他。从灵鸠的话语和孙祷涥隐约熟悉的面相,他也能确定眼前的隐士老人就是他的亲爷爷。

两人的相貌看起来相差不多,让孙昊羧叫出爷爷这个称呼真有点为难他了。

他刚走过来,手还没有碰触到孙祷涥,就被忽然而来的狂风击飞出去。

“噗!”身体在地面翻滚,足足过了三米才停下。

从天而降的白衣少女,衣袂翩然仿佛飘羽,黑鸦鸦的秀发柔顺的轻飞再服帖下来,令人惊艳不已。

“有谁还想反对孙谷青为孙家此任的当家吗?”灵鸠问道。

一抬脚,踩上孙祷涥刚刚抬起的手臂。

“啊啊啊!”好好的手,被踩得扁平。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又一惊,几个胆子小的人忍不住后退。

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某人捏碎了袖子里的一块晶石,看向灵鸠和宋雪衣的眼神闪动着惊叹和探究。谁知道,这一眼竟然和灵鸠仿佛无意的一眼对上。

这人迅速的把目光转向别处,像个最普通的胆小鬼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再抬头朝灵鸠看去,发现她已经没有继续往这边看,侥幸的想着刚刚那一眼应该只是凑巧。

“没有人反对吗?”等候了一会儿,都没有见有人站出来,灵鸠道:“这么说,你们就是都承认孙谷青做家主了?”

依旧没有声音,灵鸠提高了声音,“新任家主继位,不是应该跪拜吗?还是说,你们孙家没有这个规矩?”话语刚刚说完,她招招手。

在她脚下的孙祷涥就仿佛被无形的线控制了的木偶,僵硬的站起来朝孙谷青走去,距离他两米远和孙烷并立,然后双腿颤抖的往下弯曲。

“你敢!”孙祷涥嘶吼。

灵鸠嘴角一勾,眼中灵光更亮。

“啊!”孙祷涥双腿一折,跪在地上。

孙谷青再次愣住,脸色已经无法保持平静。这次跪在他面前的人,可是他家族的隐士啊!

他连忙抬手,站起身来,“够了。”

宋雪衣看了他一眼,松开踩着孙烷的脚。灵鸠则环顾周围,眼神让人难以直视。

“拜见家主!”先跪地下来的是本就支持者孙谷青的己方人。

一排跪地之后,紧接着更多人也跟着跪了下来。一个两个三个几十个,每个人嘴里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喊出了孙谷青想要听到的那句话,“拜见家主!”

面对一众人等跪拜的臣服,孙谷青一时没有反应。

他想,一切变化未免太快。明明前一刻,他还处在被动绝境中,为什么下一刻就成功了。

孙谷青有点迷茫的目光转动,注意到宋雪衣和灵鸠的时候才恢复清明。他明白,一切都因为这两人。

“起身吧。”他道。

这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本就站在孙谷青这边的人了。

他们脸上都忍不住笑容,还没有来得及说更多,几道身影忽然出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惊雷的声音,让人难耐的压力散播下来。

刚刚准备站起来的众人,被这股压力一压,再次的跪在了地上。

众人面露吃惊之色,孙昊羧则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各位孙家隐士大人,孙谷青勾结外人对付本家人,不仅迫害了烷儿还伤了隐士!”

天空出现的一共有三人,为一女两男。其中站在中间的男子最显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不过气质和眼神都不是年轻人该有的深沉沧桑。左边的女人看起来有四十,梳着的却不是妇人鬓。右边男人也就是一开始说话的人,五十来岁的样子。

灵鸠则知道,看起来的年纪却不是他们真实的年纪。眼前这三位,年纪都有百岁之上了。

“好大的胆子!”右边黑衣老人大呵一声,挥手一道灵剑就朝孙谷青袭去,“孙家不需要这样的恶徒。”

“嗯?”中央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却没有动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宋雪衣和灵鸠的身上。

灵剑并没有碰触到孙谷青就被打散了。

黑衣老人诧异,不知道出手的到底是宋雪衣还是灵鸠,“难怪胆敢在孙家撒野,原来还真有点本事。”

孙谷青面色青白,他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故刺激得不轻。这是他第二次面对死亡了。

“隐士大人,您不可听信孙昊羧片面之词。”他高声辩解道:“一开始勾结外人对付本家人的分明是他,我身边的这两位也不是外人,他们是孙家的……”

黑衣隐士打断他,“事到临头还想狡辩!证据就在眼前,你当老夫眼睛瞎了不成?”

“你眼睛就是瞎了。”一道少女的声音,直言不讳的挑衅他。

黑衣隐士顿时露出怒色,“你说什么?”

灵鸠抬头,“我说你眼睛就瞎了,而且现在看来,你连耳朵都聋了,这话都听不清楚。”

“哪里来的没教养的野孩子!”黑衣隐士脾气也不是个好的,一不高兴起来骂人也不顾自身的年纪和身份。

没等灵鸠回话,宋雪衣原地消失不见。

他消失得太突然,让站在中央一直关注着他们的隐士男子都没有反应过来,面露惊色。

“老三让开!”他冷声一呵。

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黑衣隐士听到他的声音本能就要躲避,可是宋雪衣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两道剑芒从他指尖射出,速度之快连刹那间都不用。

如果祭鸿颂还活着,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会发现宋雪衣用的就是自己的绝学。他苦苦专攻了一辈子的绝学就这样被宋雪衣给学会了,真不知道会欣慰还是会不甘不愿。

黑衣隐士就这么睁大了眼睛,什么都还没有看清楚,双眼一痛就满眼的血红。

中央的隐士男子伸手朝他一拉,助了他一臂之力,才免了他被两道剑芒射穿脑袋的下场。

这一结果仿佛都在宋雪衣的预料之中,隐士男子抬头要对他说什么的时候,发现宋雪衣又不见了。

这是什么术法!?隐士男子忍不住内心的震惊。

然后宋雪衣再次出现黑衣隐士的一旁,一拳打中他的左耳。

“哄!”黑衣隐士觉得整个脑袋一阵轰鸣,然后双耳就只剩下噪音无数。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惊得全场无声。

此时还能够保持平静淡然的怕也只有灵鸠一人。

她扬声道:“他嘴巴也臭,倒不如别说话了来得干净。”

宋雪衣一手滑到黑衣隐士的下巴。

“教训到这里应该差不多了。”隐士男子试图劝阻他们。

宋雪衣不语,灵鸠则道:“又是这样。为什么他要杀孙谷青的时候,你不说够了?现在我们还没要他的命。”

隐士男子拉着黑衣隐士躲开宋雪衣,“因为我知道,你们能够护得了孙谷青。”

“那你一定知道,我们一定会报复。”灵鸠道:“还知道,你再护着他下去,我们会做什么吧?”

隐士男子没有想到看起来无害的女子说起话来这么一针见血,且伶牙俐齿。

他依旧没有放开黑衣隐士,“每一位隐士对孙家都很重要。”

“你确定他比我们重要?”灵鸠问。

隐士男子当时惊住。

灵鸠缓缓说道:“这世上不会有两全其美的事。”

隐士男子一瞬愣神时,宋雪衣的手已经碰触到了黑衣隐士的下巴。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是怎么动的,黑衣隐士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隐士男子这时候也反映过来,就听到灵鸠的拍掌声,以及说道:“孙关荣,也是孙昊羧他们这一脉的人。正好,他们这一脉的几代人都断腿了,也断了他的吧,这样就公平和谐了。”

她怎么知道孙关荣的身份和名字?隐士男子心惊,忽然想到她不会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你们这么做,已经触动了孙家的权威。”

灵鸠没有丝毫惧怕的表情,宋雪衣的回应是伸出手。

隐士男子本以为他又要发那种奇快无比的剑芒,迅速的躲避开来。事后发现并不是。难道宋雪衣听话了?

他还未松一口气,便见宋雪衣的掌心冒出一条妖异血红藤蔓。

藤蔓触碰到虚空。

短短的一截看起来很古怪,总觉得它不应该这么短,更像是一截进入了虚空中,人的肉眼看不见。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念头刚刚冒出来,隐士男子就失态的的瞪大了眼睛,看见一条同为血红诡异的藤蔓从脚边的虚空出现,迅速的缠住了黑衣隐士的双腿,用力的一搅。

“啊啊啊啊!”瞎眼耳聋的黑衣隐士,也就是孙关荣发出凄厉的叫声。

下面旁观的人也都胆寒的发出了尖叫。

因为眼前的画面太凶残了。

虚空王草可不比旁人,它这一搅直接把孙关荣的双腿搅断,趁机吸食了他的鲜血。

这一看去,就发现孙关荣断裂的双腿没有流出一滴的血液。

宋雪衣眉头轻轻皱了皱,把虚空王草收回来,再出现已经在灵鸠的身边。

“你们!”隐士男子眼尖这一幕发生,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怒火。然而看到宋雪衣和灵鸠站在一起,两人都是一副淡然神情的时候,他就怒火就不自觉的消了下去。

因为他明白,这两人不能随便的得罪。

“现在气出够了吧。”这句话,说出来还有点生硬。

下方孙家众人听到这话,一个个惊掉了下巴。

灵鸠淡然道:“一般般吧。”

一般般。

这样的程度还只是一般般!

隐士男子把手中已经昏迷过去的孙关荣丢给左边的紫衣女子。

他落在地上,目光扫过孙谷青和孙谷兰他们。

两人都被他严厉而复杂的眼神惊了一瞬,反应还算镇定。

“你既为现任的孙家家主,他们就交给你审判。”

孙谷青听到这话,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孙谷兰拍了他肩膀一下,才惊觉的应道:“是。”

他脸上并没有多少惊喜,反而更为的复杂,对今日发生的一切感触颇多。

“隐士大人,在审判之前,我觉得应该先向你解释一遍今日发生的一切。”孙谷青道:“一年前孙烷被高人相中收为弟子,任命两名超凡者跟随他的身边。之后由孙昊羧算计,让家父和外人比武,因此受了重伤,不幸逝世。逝世之前将家主令交到我的手里,授命我为下任孙家的家主。”

“你别颠倒是非!”孙昊羧急忙的吼叫一声,然后就被一道掌风打飞,连爬都爬不起来了,更别说再开口说话。

隐士男子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的反应。

孙谷青继续说道:“只是孙昊羧他们野心勃勃,趁家父逝去这一年大势的敛权,结合党派打压我,给我下毒至我重病。如今又以外人之力逼迫我交给家主令,私自剥夺家主之位。”

隐士男子听完这一切,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在心里对于孙谷青的沉稳点了点头。

一家之主要的就是这种稳重。

孙谷青却拿不准他心思,看向宋雪衣他们说道:“这两位也并非外人,他是姐的亲子,名为宋雪衣,是我们孙家的外系血脉。这位是桃花小仙,和雪衣关系甚亲。”

隐士男子其实早已得知宋雪衣的身份,听孙谷青亲自说出来后,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一声。

“如果真相真如你所言,他们的罪孽足以废除他们的武学,囚禁一生或逐出家族。”

孙谷青坚定道:“我一定会尽快找到证据!”

正因为没有证据,他才一直没办法向隐士谷的人求助。现在孙昊羧他们已经没有威胁,有了今天的震慑,他们身边的人也一定会动摇,一旦有了破绽,证据一定就能够找到。

“不用那么麻烦。”灵鸠开口。

孙谷青和隐士男子都朝她看来。

灵鸠走到孙烷的身边,用脚踢了踢他,“再装昏,真杀了你哦。”

孙烷身子一抖,整个人抖索的爬起来,却因为双腿骨头被断,只能跪在地上。

“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做,饶了我吧!”他真的被吓破胆了,往日的骄傲狂傲一点不剩。

灵鸠眸子和他对在了一起。

孙烷的话语当即停住,扭曲的表情也一点点的恢复,变成了木纳。

灵鸠道:“现在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是。”孙烷顺从的回答。

隐士男子又一惊。这是摄魂术?

灵鸠问:“孙昊晟是不是被你们算计死的?”

孙烷:“不是。”没等孙谷青他们惊讶,又听到孙烷继续说道:“只怪那老家伙没眼力,实力也弱,打不过人,死了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显然,在孙烷的潜意识里,就认为自己没错,孙昊晟的死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孙谷青和孙谷兰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灵鸠又问:“你们有没有给孙谷青下毒。”

“有。”这回孙烷回答很明确。

灵鸠:“你们有没有协助外人,想要谋夺孙家家主的位置,至孙谷青死地?”

孙烷:“家主之位能者居之,孙谷青不配做家主,未免他狗急了跳墙,还是死了最安全。”

只凭这三个问题,就足以定孙烷他们的罪过了。

灵鸠想起什么,又问道:“你师父为什么借你两人助你夺位,你是不是承诺了他什么?”

根据她的感知,孙烷的天赋并不怎么样,他所谓的师父绝对不是看上他的天赋才收他为弟子。

不是为了他这个人,那么就一定是为了某种好处。

孙烷道:“只要我成为了孙家的当家,就有权利进玄木境,我答应给师父青玄木精。”

“孽障!”隐士男子忽然怒道,一巴掌甩向孙烷。

这一巴掌他没有半点的留情,顿时取了孙烷的性命。

灵鸠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对方这么急着杀了孙烷,不止是因为生气,还是警告自己,不想自己再问有关青玄木精的事。

孙谷青显然知道青玄木精是什么东西,面色也很不好看。

“来人,根据孙家家规,废除孙昊羧武学,关押地牢。”

人群中立即走出两人抬起地上的孙昊羧,当着众人的面前废了孙昊羧一身内力,也震断了他的经脉,将人抬了下去。

孙谷青继续道:“所有参与孙昊羧谋权一事者,三日之内自觉自首可从轻发落,若是被查出,皆以家规处理。”

剩下的孙祷涥和孙关荣,他们都贵为家族隐士,孙谷青不好出面处罚,便看向隐士男子。

隐士男子道:“他们不分是非黑白,擅自动手是为罪过,就按家法把他们收押吧。”

至于收押多久,收押之后会不会用刑,孙谷青都没有问。他知道隐士男子只是意思意思,毕竟这两人都被宋雪衣和灵鸠虐得差不多废了。每一位隐士都是家族的底蕴实力,容不得有失,说不定现在关押,明日就偷偷放了回去。

隐士男子看向宋雪衣,“你们跟我来一趟。”

宋雪衣道:“有事明日再谈。”

隐士男子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一时表情都呆住了。

孙谷青也一脸惊色,“雪衣,你这是……”在他眼里,这位隐士大人地位不凡,他说的话就该听着。只是他显然一时只把宋雪衣当自己的外甥,却忘记了他们的实力有拒绝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