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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法?

  ——把那什么忠勇王拿走好了,再不够,除了我母妃给的半条命,其余统统还你!

  回府的路上慕容岩一身佛挡杀佛的煞气无人敢接近,却偏偏他面上还带着丝丝温柔的笑意,一路侍卫宫人见之,无不大气不敢出的跪倒一边。

  慕容岩并未察觉此刻自己一向精心掩饰的一面正暴露人前,他依旧一袭白衣不急不缓的走着,任所到之处见者心惊躲避。

  这事,慈孝太后身为后宫主母不得不问,但她却问的含糊其辞,且任由水蔻蔻轻易的替他搪塞了过去。

  其实她巴不得那谣言愈演愈烈才好,那样她的乖孙孙就又少了一个对手。

  ——孙子是一样的,但替她生了孙子的女人里,可只有小六的娘亲与她是一个姓的。

  这事慕容天下也不得不问,且非要他做出个决断来。

  ——要么娶公主平息谣言,要么承认自己确有那断袖之癖,反正需得借由此事断了他的“非分之想”,他选前者或者后者,都将再无资格角逐皇位。

  一个是他亲祖母,一个是他父亲,一样的为他“费尽心思”。

  慕容岩慢下脚步,一手扶着墙,一手按住心肺大脉处,皱起了眉,又忍不住微微弯了腰。

  深深的咳了两声,他疼的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

  半晌好不容易缓过了一些,他厌倦的抬头望了望那天,越是心凉,唇边的笑意越是柔情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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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慢慢走了两步,拐过一处转角,府前早有在等着他的机灵下人,远远的看见他出现,立刻的跑了过来,笑眯眯的卖弄乖巧:“殿下,纪小将军来了,等了您一阵了呢!”

  慕容岩瞬时觉得心口处似乎好过了一些,“人呢?”

  “还在呢!说是去竹楼等着您!”

  慕容岩放下了按着心肺的那只手,随手在腰间解了一样什么赏那机灵鬼,他大步的向后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篇开啥好?今年还有一篇古言一篇现言要写,古言写大皇子与千密使,宫廷狗血,现言写军文,军装HHHHHHH……噗

PS:勤劳勇敢的作者求三百六十度无遗漏的表扬安慰与赞美啊!两个月不来看我的大姨妈忽然来了,我挣扎在血泊中仍不忘码字更新啊喂!

第三十九章

“那又如何?遇白你向来以无情著名,还不是沦落至此?”慕容岩笑的极漂亮,有种终于得逞的意气,“我在纪南心中只比大夜稍轻,你呢?你的情敌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十六岁小少女。”

  早就想到过的,他总有一日要娶妻。

  将一生献给大夜的人是她自己,无论如何没资格拖累他。

  只是这心里怎么……说不出来的不是滋味啊!

  纪南坐在竹楼窗边的榻上,轻而长的叹了口气,她抬手掩了脸,正要向后靠去,却被一人半空伸手揽住。

  她闻那气味就知是他回来了,回头笑着看向他,他也一笑,低头吻了下来。

  慕容岩今日格外急切,唇齿之间甚至有些凶狠,纪南被他迫的张开了嘴,换气时忽觉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她模模糊糊的“唔”了一声,下一刻唇上却一痛,被他的牙齿磕了一个小口子,血丝渗出来,甜甜腻腻的腥味顿时盖过了方才的,他含住那伤口,温柔细致的细细吮着,纪南被他吮的浑身打颤,再想不起别的。

  那塌只有半人高,她坐在上面,他俯身仍嫌不便,不久伸手一推,将她推得躺了下去,他手一撑人便上了塌,急急的覆着她压了下来。

  两个人压下去,那竹塌发出令人齿酸的一声响,纪南觉得耳朵痒,大煞风景的吃吃笑了起来。

  慕容岩撑起身无奈的看着她。

  纪南少了压迫,舒服的躺在榻上,歪了歪头看着上方的他,眼里有着浅浅的笑意——他可真好看,怎么看都好看。这么好看的人居然喜欢她,对她那么好。

  她忍不住伸手,在他脸颊上捧了捧。

  慕容岩也正盯着她看,她干净的眸子能让他内心平静许多。

  见她伸手来,他侧头作势欲咬。

  她笑嘻嘻的躲开,手移到他腰上抱着,“你方才为了什么不高兴?”

  她轻声问。

  慕容岩看着她的眼睛,说:“父皇要我娶那西里公主,我回绝了,他很生气,命我回来闭门思过。”

  纪南听了半晌不语,“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她声音很轻。

  “心里想着你一定不愿意,偷偷觉得真好啊,那个小公主那么漂亮你也没有动心。可是再想想,我倒宁愿你对她动心。”她笑了笑,“你太好了,越发衬的我无情无义了。”

  她笑的那么单纯,却像一把针一样狠狠扎在了他心口,血气又是一阵剧烈翻腾,他堪堪压下喉头的腥甜。

  “这个月二十一,我要成亲了。”纪南重又捧住了他的脸,“我父亲说这是破除谣言的最好方法,也是我一生守护大夜的必经之路。他要我娶小离。”

  慕容岩心里一凉,可立即的,他眼前瞬时便闪过了国师冰山一样的面容,他不动声色的微眯了眯眼。

  纪南轻摇他,“二哥?”

  他回神,对她苦笑,“你要我说什么?”

  纪南再压抑不住的,神色终于愧疚起来。咬着牙默了半晌不说话,她原本松在他腰间的手,猛的收,收的他往下压在她了身上。

  慕容岩措手不及,刚微皱了眉,她就软软的贴了上来,嘴唇凑在他唇上,笨笨的蠕动。

  慕容岩心里本在酝酿着别的,被她忽然这样,那些别的顿时烟消云散,张口咬住她笨拙的柔软唇瓣,他越是深入品尝到她的甘甜美好,越是觉得苦涩。

  苦涩,而又欲罢不能。

  他的手指那样灵巧,纪南又是那样青涩,只几下撩拨,她就咬着牙浑身颤了起来,两手抓着他另一只胳膊,满面羞红的咬着唇忍耐。

  慕容岩原本只是打算吓吓她,顺带浅浅品尝一番。谁知她衣下的肌肤比最好的羊脂玉更细腻,一旦触及,手指就溶了进去,他忍不住一再深入。

  那裹身的布条被他推的成了上下两截,箍的那中间的玲珑起伏愈加美妙明显,他曾深深担忧过的东西,眼下成了这样妙趣横生的道具,慕容岩忍不住埋下头去。

  纪南一下子整个人撅了起来,被他抬臂重重的压了下去,竹塌一声长长的吱呀,纪南这下却丁点笑不出来了,两只手捧着胸前那颗头,不知该扯他离开,还是索性按着他更深入些……

  那白玉一样的地方星星点点满是他留下的痕迹,慕容岩辗转的亲着,终于又冒了上来,搂过她,满足的叹了口气。

  那气息抚在纪南白玉滴一样的耳垂上,她正喘息不已,被抚的狠狠抖了一下,一声嘤咛,衣衫颠倒的钻入他怀里,贴在他心口处一动不动。

  慕容岩笑了,出手来,在她背上轻轻的拍。

  半晌,一直抵住她腿根的某样偾张终于消了下去,他拢好她的衣服,细细整理好。她从他怀里仰脸看他,眼里闪闪烁烁的又是奇怪又是害羞。

  慕容岩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嗓音又暗又哑:“别再这么看我,我忍得内伤都快发作了……但不能就这样委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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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南做贼一样竖着领子闪进院里,轻手轻脚的直扑自己房间而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纪南。”

  纪南闻声,脑袋顿时“嗡”一声!

  她回身看去,果然纪霆坐在院中凉亭里,正独酌,此时抬头看向她,平平问道:“与他说好了?”

  纪南顿时脑袋里又是“嗡”的一声——她知道父亲一定有所察觉,但没想到已如此洞彻。

  “过来坐会儿,”纪霆难得的语气柔和,甚至还亲自为她倒了酒,她端起敬他,他受了,自嘲的一笑:“纪西与纪北如今更避着我了,以前是怕,如今是怨。”

  纪南听了这话脑中一热,也不说话,端起杯一干而净。

  纪霆看着她的动作,竟微微的笑了起来:“你三个哥哥打小不服气你,总觉得我是因你娘的缘故才传你白虎令与爵位,其实你的确最像我。”

  纪南笑了,“可大家都说二哥最像您,鼻子和眼睛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胡说,他们三个的眼睛都像艳阳多些。”纪霆脱口而出。

  说完这句,他蓦然顿住,眼神变得远而惆怅起来。

  纪南心想今日是怎么了,慕容岩那样反常,父亲竟也变了一个人似地。

  她心里想着,脸上难免有所表露,纪霆察觉,便淡淡的说:“你二娘去了东郊别院,要住上一阵子,下午时已经走了……以后你回家不必再躲躲闪闪的,好好从正门进来。”

  纪南先是吃惊,后又觉得惭愧,急问道:“二娘她一个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纪霆简单的答,仰头饮下一杯酒。

  纪南不好再说什么,却听父亲说:“今日皇上召见二皇子,据说不欢而散。皇上大怒,责二皇子闭门思过,直至将与你的关系交代明白。”

  纪南大吃惊,睁圆了眼睛,“交代明白?他怎么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如何?你还是得成你的亲,他即使不娶西里公主,也得娶别人。”纪霆看了女儿一眼,低声的问:“纪南,你现在仍坚持选择大夜吗?”

  纪南心乱如麻,但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已深刻于心,她未点头,只说:“我从未动摇过,以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