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连马都没有骑,光天白日,从镇南王府一路使轻功,飞纵到了二皇子府邸前,一个拔身直接越过高大的外墙跃了进去,侍卫们警觉,冲上来见是她,又面面相觑,纪南也来不及解释,逮了空当直接的冲进了竹楼。

临风的小轩窗前,慕容岩正练字,见她冲进来他一愣,缓缓放了手中笔,“你怎么来了?”

“慕容岩,”纪南站在门口处,遥遥看着他,胸膛起起伏伏,她咬牙切齿的开口:“你若是敢对大夜有、半、分、觊、觎——”

“——如何?”他微微的笑了起来,一眼不眨的盯着她。

“就先杀了我。”她并没有如他所想威胁恐吓或苦苦哀求,她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让人一听就知道她有多么的笃定。

竹林里的风从窗户里撞进来,卷着了桌上的纸,又因镇纸压着,只能吹动一角,发出细微的响动。

慕容岩在那响动里向她走去,一步一步,每近一步他眼底更添一丝歇斯底里之意。

终于走到她面前,他伸手捧住她脸,轻柔的呼吸抚在她脸颊上:“杀了你,谁来做我的皇后?”

他冷冷的笑着,眼神却极温柔,纪南却被他看得整颗心都凉了。

她扯开他的手,“你想都不要想。”

“纪西纪北已经分头赶往城门与宫中,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通知吴乾,你趁早收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父亲?”他不答她的话,反而笑着问她。

纪南霎时眼底浮起了一层薄薄泪光,她伸手狠狠推开他,带着颤颤的哭音一字一字的对他说:“因为怕你死掉!明知道你大逆不道,我还是舍不得你死!为你宁愿违背自己的信念,又无法完全放弃,于私情我对不起你,于大义我对不起夜国,我……我无情无义、不忠不孝!”

这番话她已忍了太久,此时急吼吼的冲他喊完,一腔气势全都用尽,小腿一软,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纪南捧着自己的头,忍不住的哽咽了起来。

慕容岩在她身前蹲下,抚着她的头发,湿潮的香气从指间传来,与她那细声的哽咽一起,绞成了缕缕无形镣铐,将他的心捆了个结实,可又撩的他浑身都热。

眸中掠过沉沉的情绪,他的肢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决定——伸手将她打横抱起,他一言不发的抱着她进了内室。

纠缠。

肢体仿若要互相镶嵌入彼此一般,的缠在一起。

她抱的他极,他回以更大的力气,两人躯体密的没有了之间,仿佛灵魂都已容不下了,他们无意识的纠缠的在一起,只剩最原始的狂热与喜悦。

外袍与里衣被撕成了布条,扬的满屋都是。纪南身上只剩单薄的中衣,已经被解的大开,只剩两只胳膊还穿在袖子里面,她伸手去抱他,衣袖落到肘部,露出两只荷藕一样的白细胳膊。

躺在那摊大红色喜服里,她浑身白若凝脂,黑发尽散,眉目如画,如同他千百次梦过的那样,柔顺可人的在他身下,闭着目,细而婉转的轻吟着。

承欢。

慕容岩只想到这两个字,意外的贴切此时的纪南。

手指从她线条优美的脖颈一路往下抚去,前些天他留下的痕迹还有极淡的两枚,他在上面揉了揉,俯身去含住,辗转的吮。

手更往下去,到了那处他探进去,她身体立刻僵住,而后被他毫不留情的掰开,揉着捏着。

她烫着脸低低叫起来,他听得下腹更热,放开了口中柔嫩软肉,往上去寻她的唇舌安慰她。

“起来。”他哑着声音简短的说,一手抄起她光裸的背,将她整个人抱起,骑跨在他腿上。

她的喜服随之被带起,重又松松垮垮的披在她肩背之上,从后看去只不过散发凌乱,只有与她面对面的他,只要一低头,那白玉无瑕衬着火红喜色的美丽风光便一览无遗。

“替我解衣。”他喉头犹自吞咽,急切的吩咐她。

披散着的长长黑发勾的纪南的脸又小又媚,她双颊泛着红晕,此时完全是个娇羞而又情动的美丽少女。

她这神情,又低着头伸手柔柔的解着他扣子,慕容岩怎还忍得住,一手拉下了她肩上的衣,他又渴又狠的咬了上去。

纪南痛的瑟缩,停住了手,被他拉的搂在他颈间,他兽一样低吼着,掰的她双腿在他腰间,一翻身重又将她压入身下。这下他再无理智,将她死死的按住,横冲直撞的动了起来。

那对纪南来说,比任何一次的受伤都要来的疼。皮肉伤最烈只能让她失去意识,可他让她疼的求死无门。

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却始终是醒着的。

她醒着,他任何的一记细微给予,她都清晰的感受着。

大概是她毫无反抗的乖巧让他不忍,慕容岩从方才那莫名的暴虐里缓了下来,抱住她轻柔的吻了一阵,在她耳边轻声的问:“对不住……好些了吗?”

纪南没有答,手指抚在他满是热汗的光 裸背脊上,用力的揉,又从凌乱的大红喜服里抬起颤的不能自已的腿,缠上了他腰间……

慕容岩疯狂,将她捧出来抱在怀里,重重的上下。纪南仰着脖子止不住的吟,眼神都迷蒙,望去,重重叠叠全都是他滴着汗的致下巴。

“二哥……”她颤着声音喃喃的叫他,他听了更是不能自已,搂的她几乎的要碎在他怀里。

“二哥,”她脸贴在他心口,剧烈的颠簸里声音高高低低断断续续,“我愿为你……毫无畏惧的死……”

她说着,甜蜜的缩起来,连他停下都没有发觉,只缩着身子不住的哭,半晌才平静了下来,一丝力气也没有的仰倒在他怀里,闭着眼细细的喘。

慕容岩连眉毛都被汗水打湿,畅快淋漓的喘着粗气,胸膛起起伏伏,他定定的看着臂弯里半昏迷的人,定定的落下了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信守承诺的好孩纸~~~~看我得意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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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几章的内容是一气呵成滴,所以坚持日更,明天后天让我休息一下叭!16号接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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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用尽全部的自己去爱的人,从来也没奢望她是否同样全心全意。

  只要她好,只愿她心满意足、一生如意。

  爱从不曾是你情我愿的,我爱你,就足够。

  喘息渐定,被折磨的半昏迷的人,因为体力过人而该死的晕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清醒着。他精实的胸膛近在眼前,正起起伏伏滚落着颗颗汗珠,纪南看着,渐渐红了脸,默不作声的钻进他怀里,贴着。

  慕容岩伸手理着她汗湿沾了一头一身的发,一丝丝拨好,轻轻放在她身后席上。他动作温柔,如同春风拂面,纪南舒服极了,眼皮不由自主的发重。

  “困了?”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怕我趁你睡着发信给吴乾么?”

  纪南果然立刻双眸大亮,抬头急急望进他眼里,可他眼底柔情似水,哪来的半分狠厉肃杀之意?

  纪南知这是他已放弃了。

  为她放弃。

  她鼓了鼓腮帮子,装作很凶的神态,一口咬上他脖子,恶狠狠的:“你敢!”

  他果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糟糕,”他笑着叹气,“娶到河东狮了。”

  纪南红着脸挠他,被他抓住了手,竟往身下按去,他得意且不正经的明示:“你休息够了?”

  纪南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猛的拉了衣服转身背对着他。

  他贴上来,从身后抱住她,语气里带着浓浓笑意的:“早知道这么……好,我早该如此了。”

  “你不许再说了!”纪南受不了他这么又是调戏又是调侃的,她连脖子上都已经热烘烘的红透,转身捂住他嘴,她又羞又怒。

  慕容岩挑眉,眼神却顺着她从肩头滑下的红色喜衣往下、更往下……纪南改为捂他眼睛,他嘴巴又得闲:“你手上可真香……”

  纪南大恨,在他脸上拍了一下,收回手拉好衣服,气恼的埋进他怀里,闭上眼闭上嘴巴,一手扯了袖捂耳。

  这**欢好刚过,一室旖旎缠绵,佳人如玉在怀,娇俏投怀送抱,慕容岩看着她小小的脸从大红喜衣里露出半张,晶莹剔透,红霞飞遍,顿时心里只觉得自己活了这小半生,再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心满意足。

  心满意足,为她万事可抛。

  “好了,不逗你了,把手放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他在她光洁的额上亲了一口,温柔的说。

  纪南声音闷而倔强:“不放!死也不放!讨厌你!”

  慕容岩也不多说,修长手指从她虚掩着的衣襟里灵巧攻入,一路往下,握了满手的滑腻香雪,轻拢慢捻。

  纪南几乎立刻要从竹塌上跳了起来,可又瞬间被他压在了身下。

  慕容岩坏笑着凑过去贴住她的唇,“小四方才说,讨厌谁?”

  “……我自己。”纪南呆呆的,一动不敢动——她大腿根仍然火辣辣的生疼,但抵着那处的某物却已经又跃跃欲试的硬了……

  “真乖!”他给了一个奖赏似地的吻,眼角眉梢皆是志得意满。

  纪南没志气的闭上眼装睡。

  慕容岩低头来亲她眼皮,“别睡,同我说说话。”

  “小四,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母妃的事?”

  纪南睁开眼,“说过一些……我也听说过一些,她曾是你父皇最宠爱的妃子。”

  慕容岩将她抱在怀里,叹了口气,“全天下都这么说,所有人都羡慕她好福气——父皇对她那般一往情深。”

  “可是一往情深就够了吗?真爱难道不该独一无二吗?”

  他怨,且困惑:父皇得到了他母妃全部的爱,却不曾给予同样的回应;对全天下人说爱她,但正妻宝座上坐着的却是别的女人;母妃临终,他未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为的只是他的江山天下。